第二天在山村野店内与陆小凤、花满楼告别后,西门洛雪坐着马车前往西子湖畔,却在半路受到伏击。
耳边掠过剑晃动的声音,撕裂了马车窗沿上雪白的布帘。人影极快地用剑刺出,绕眼的剑花在西门洛雪眼前晃动,洛雪轻巧地取出腰间系着的碧箫,阻挡住了敌人的攻击。马车底下突然被剑贯穿,西门洛雪不悦地眯起了眼,飞掠出马车,马车也在瞬间因为敌人强烈的剑气而崩塌。
来的居然有四人,并且都是持着一柄好剑的黑衣人。西门洛雪警惕地注视着包围自己的四名剑客,碧箫在手中悠闲地摆动着。
“不知洛雪得罪了谁,居然要下此毒手?”西门洛雪淡然微笑着注意这周围情势的变化。
“你不用知道!因为你的多管闲事,所以,你必须死!”黑衣人摆明了不想和西门洛雪纠缠下去的意思。马上示意同伴们出手。
“你们是青衣楼的人?”西门洛雪想到了独孤方的死,随后又想起了萧秋雨的死。
“知道太多的人永远都是短命的!”四人并没有回答西门洛雪的问题。剑已经离西门洛雪只有半寸,但洛雪非但没有任何慌张,眼神中竟然还浮现出一抹可惜。
“是你们逼我的。”轻渺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伴随着惊恐、凄厉的叫声。向西门洛雪出剑的四人,此时已变成一个僵硬的人像,面露惊恐地瞪着西门洛雪,然后……朝后方倒去。手中的剑滑落在地,西门洛雪神色自然地从已死的四人空地走了出来,收回了左手未发出的银针。
“这是你们毁坏我马车的报酬!我就说过,和陆小凤扯上关系的人永远都有处理不完的麻烦!”西门洛雪扫视了一下已经废掉的马车,在十分无奈地情况下只有施展轻功而去。“为什么我偏偏就遇到这种事?”答案依然无解。但是这次的伏击让西门洛雪改变了行路方向。
西门洛雪错过了陆小凤等人相约的时刻,几经查探,才找到了此时众人落脚的地方。
夜色清幽,上弦月正挂在树梢,木叶的浓荫挡住了月色,树下的阴影中,竟有个人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背后却斜背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四名女子冲了进来,就看到了这个人,以看到这个人,就不由自主觉得有阵寒气从心里一直冷到指尖。
“西门吹雪?”其中一名女子失声叫道。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她们,慢慢地点了点头。
屋外,树梢上,西门洛雪有趣地注视着眼前如此诡异的气氛。似乎……哥哥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你杀了苏少英?”女子怒气冲冲地叫道。
“峨眉三英之一?”西门洛雪挑眉,“那么这四名女子就是……江湖上传闻的峨眉四秀?”看来,并非有什么不平凡之处。西门洛雪鉴定完毕,对于眼前的这种场景见得已经不在少数。有一个如此把杀人当成一种艺术的哥哥,你能指望有什么人上门来寻仇?
“想不到西门吹雪居然还有帮手。”另一个向西门吹雪出手的少女脸已经气红了说道。
“你以为他是我的帮手?”西门吹雪冷冷地站着。
“难道他不是?”
西门吹雪冷冷一笑,突然出手,只见剑光一交,如惊虹掣电,突然又消失不见。西门吹雪已经转身,剑已在鞘,冷冷道:“他若不出手,你此刻已如此树。”
刚才那剑光一闪,竟已将门口这株一人合抱的大树一剑削成了两段。原本停留在树梢上的西门洛雪在西门吹雪出剑时就已经使出全身的内功辅助轻功躲过了一劫。冷汗淋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出手不用这么狠吧?”西门洛雪毫不在意屋内众人惊讶地神色,带着责备的语气,径直朝西门吹雪走去。
“在屋外看够了?”西门吹雪冷冷说道。
“差不多。而且十分没意思。”西门洛雪往茶几旁一坐,双手灵活地开始煮茶。把满屋子的人全部忽略地彻底。
“丫头,你不是说不想来吗?怎么又跟来了?”陆小凤笑眯眯地坐到了西门洛雪身旁。
“临时改变主意了。”西门洛雪淡淡开口,“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既然别人都‘相约’了,如果我不来,那么就太扫兴了。”西门洛雪意有所指地说道。
“哦?”陆小凤依旧微笑着。
冷落在一旁的出手女子对着西门洛雪说道:“你到底是何人?”拥有着如此的轻功,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在问我是何人之前,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先一步出手,你以为你还能完好地站在这里吗?”西门洛雪在煮茶的间隔朝女子方向冷冷地看去。那种冷漠的神情,分明在另一个人身上刚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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