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更加得意,手都快要摸上凤儿的脸了:“素服出美人,果然比爷家里的那几个强,这抱着的,只怕是你的私孩子吧。你既肯给你的情人生,何不随爷回去,做爷的第五房姨娘,保你吃香喝辣,胜过在这庵中。”
凤儿又急又气,杜琬哭的更加厉害,小身子在凤儿怀里撑个不住,那秦爷被杜琬的哭声吵的眉一皱:“这死小鬼,还不快些把她给爷扔出去,别吵了爷和小美人说话。”说着涎着脸又要上前。
果然有帮闲的就要来抢孩子,丫鬟婆子们急得没办法,想上前又被帮闲的拦住,眼看杜琬就要被抢走扔下,那秦爷头上早挨了一木棒。
秦爷满心的绮念被这木棒打的全没了,回转身正要大叫,见雀儿虽容貌稍逊,年纪又小了几岁,不觉咽了一口口水:“啧啧,果然美人全在这里。”雀儿已从凤儿手里接过孩子,招呼那几个婆子丫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有的是锄头板凳,还不快些给我把他们赶出去?”
婆子丫鬟们听了雀儿这话,纷纷醒了过来,力气小的捡木棒,力气大的捡锄头,还有拿小椅子的,没头没脸的往这些人身上打去,边打还边骂:“呸,也不去瞧瞧,我家奶奶是什么样的人家,就在这里轻薄起来。”
雀儿说话时候,这些人并没想到婆子丫鬟们会真的动手,特别是那个秦爷,先是被雀儿打了一木棒,又被婆子们用椅子打了几下,他酒色之人,哪能禁得住,早被打的满院乱窜,嘴里还在嚷道:“你也不去问问,我是什么样的人,竟敢打我。”
雀儿已把杜琬哄好,把她抱给奶娘,吩咐奶娘陪着陈氏和凤儿进屋去,听了这话只是冷笑:“我不管你是哪里的人,只知道哪有男子无故跑到尼庵里来?”
那些帮闲的也不顾被打,只是上前拉住秦爷要走,嘴上还不饶人:“等会定找人来把这庵铲平了。”雀儿只是冷笑,双手叉腰,吩咐丫鬟婆子们再打大力些:“打的好,我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那些婆子们更用力气些,“阿弥陀佛,这是怎么说的。”智安惊慌的声音响起,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原来智安许久不见,是去搬救兵去了,雀儿心里这才对她的怨恨减些。
那秦爷见了男子,连滚带爬上前抱住男子的腿:“姐夫,姐夫,这婆娘竟让人打我,你瞧瞧我一件新衣,都被打烂了。”男子看样子是想一脚踢过去,又生生忍住,这个小舅子,若不是他姐姐临终前再四叮嘱,说只有这个弟弟,要好好看顾,哪能容得下他胡作非为?
男子也不理他,走上前对雀儿深深作个揖:“这位大嫂,方才在下内弟,吃多了两杯酒,闯到庵中后院,多有得罪,还望大嫂饶恕。”雀儿侧过身子,丫鬟婆子们虽已停止了打,手里的东西没有放下,小冬上前遮住雀儿。
见这样做派,男子明白雀儿虽衣着简朴,并不是什么管家娘子,而是哪家少奶奶出来了。又作个揖:“不知这位奶奶是哪府宅上,等内弟酒醒之后,在下定要带着内弟到府上赔礼道歉。”
小冬口快:“我家奶奶是这里杜府的大奶奶,这里是亲家太太清修之所,大奶奶今日是来探望亲家太太的,谁知竟有强徒闯入。”说话时候,小冬的嘴高高撅起。
原来是杜府大奶奶,男子了然一笑,并没在意小冬的无礼,礼数更周全了:“在下贱姓朱,贵府和在下家里,也有来往,彼此既是熟人,就请奶奶卖在下一个面子。”
话说到这里,雀儿再不肯,似乎有些强人所难,身子还是微微侧过,只是道:“既有旧交,卖个面子也无不可,只是朱爷,须知败从小事来,贵府有这等贵亲,不知朱爷有多少揖能换得回他不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真想恶搞一把,姓朱的对雀儿一见钟情,于是后面,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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