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平和喜贵促膝长谈。从贵平的言语中喜贵感到,当年那个毛头小伙子已经变了,变成一个智勇双全,兼有爱国之心的青年才俊。贵平从山西一路走来,受到雁北地区抗辽名将的感染参军报国,喜贵油然而生出对贵平的一丝敬意。感叹,有文化的人看问题就是比自己深远啊!如果自己求的是一个“仁”的话,那贵平求的就是一个“义”,而且是一个为国尽忠的“大义”,他自愧不如啊!喜贵在这里住了两天,走的时候,贵平把喜贵送了一程又一程,不忍分手。他顺手扯下路边的一条柳枝含泪说道:“喜贵哥,古人有‘折柳送别’之习,贵平有幸的话,希望能和哥哥后会有期!”。喜贵看到贵平如此,不觉也动了感情说:“贤弟身务军营,不能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叫哥哥我心里也难过。”贵平转笑说道:“哥哥你怎么教育我嫂子的?咱们回回信仰万事都是真主安排,都有‘定然’,怎么也迷信起来了?我贵平只要不战死沙场,就一定过来看望哥哥!”。两人洒泪而别。
喜贵走后,贵平也不能久留,明天就要归队。一想起如今国家多事之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贵平心里一阵酸楚。特别是他和嫂子玉娇的关系,更让他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说了吧!趁此机会向嫂子表明心迹nAd2(”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被世俗所累,错过了好姻缘。”
“现在国难当头,当以为国效忠为己任。尚有不测,不要误了玉娇青春。”又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
天麻麻亮的时候,贵平再也躺不下了,起身到院子里想喂一下军马,好早早起程回去。谁知刚走出二门,就看见一个人在给马喂草刷身,贵平一看,正是嫂子玉娇。
“你怎麽起的这麼早啊?”贵平问。
“你不也一样吗?你今天就要走了,我给你把马喂一下。”玉娇说着低下了头,似有一种不舍之情。贵平心里一动,想说什么,可最终只说了一句:“你们在家里好好保重!”
“你也一样!愿真主保佑你平平安安。”玉娇说着把刷子递给贵平就要离去。
“嫂子!”贵平看着玉娇脱口而出。
“你有事吗?”,玉娇用一双美丽清澈的大眼睛望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叔子。
“我、我——,”贵平停了一下,费力地说:“我回去可能就要上战场了,我最牵挂的就是娘和你,还有小侄子。兵荒马乱的,你们在家里一定要小心啊!”
玉娇知道贵平的心事,心里一热,回过头去说:“我给你收拾东西去!”,一面走着,已是难过万分。想,怎么这兄弟俩,哪个都让我放不下呢?
贵平最终没有向玉娇吐露心迹。他走后,在他所住房间的桌子上留下一首诗,玉娇认不下来,拿来给婆婆看。婆婆刘氏又拿给了大儿子贵堂。只见上面写道:
国难山河碎,壮士何日归?
不忍玉娇儿,倚门盼夫归。
贵堂看罢,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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