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弯,一般车敢上来?再走走就又说,看见了没?这是叫鬼落坡,不要说人了,鬼见了这么大的坡都落下去了。说的轻松,可囤娃还真吓了一身冷汗。再往前走,那摩托师傅就不说话了,天色渐渐暗淡,可是地势宽平了起来,囤娃看见路边已经是星火点点,便感觉急噪。
忽然,摩托师傅急刹车,停了下来,对囤娃说,到了。说完,把手伸到囤娃面前。
囤娃掏了20块钱,给了那个人,问,这里没有人家啊?
那人说,看见没?没路了,你顺这条石台阶往上爬,见了村子就是。
囤娃问,还有多远?
那人说,就两根烟的时候。说完,掉了头开了摩托就走了。
囤娃按那人指的方向走,好长了,囤娃就骂,他妈的,多远就多远么,还骗我,你抽的是啥烟,两根就能走这么远。
心里骂是骂,可急切和疑问促使他马不停蹄,估计半个小时,终于看见了所谓的村子,也就是好像激烈厮杀行将结束的一盘棋子,零星散落着几户人家。
天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囤娃先是想敲最近的一家村民的门,谁知道那门没有关,囤娃以为人家还没睡觉,就径直进去,谁知道看见的是两个年轻夫妻,*了衣服在炕上打夯翻飞,忙出来咳嗽了一下,听见里面的男人问,谁?
囤娃说,是我。
说话间那男人穿了衣服就出来了,拿了手电照了照囤娃,问,你是谁?做啥的?
囤娃现在才感觉青棒在这里不是打工了,总是隐隐约约感觉,那是有事瞒了自己的爹娘,就编了个谎话,说,我是找人的,你们村有个叫青棒的不?
男人显得很警觉,问,你是什么人?找她做什么?
囤娃说,哦,我是她弟弟,按她给我写的地址找她来了,赶来的时候天黑了,到现在还找不到她,就麻烦问你了。
男人松了口气,说,哦,那是二喜家的,你再往上走,右边有棵毛栗子树,就是他家。
一听这话,囤娃算是明白了,青棒是在这里和一个男人一起生活了,他满腔的热望忽然象是突遇暴雨袭击,感觉心乍凉乍凉的,继之又好像一团火在胸中燃烧,恨不得能马上见到青棒,最好是杀了她和那个叫二喜的男人。
囤娃想得不是很了然,就坐在石阶上抽了一只烟,天是黑的沉沉的,第一次晚上走在高低不平的山上,囤娃感觉自己好像头皮绷得死紧,心里怯怯的。直到烟火烧了囤娃的手,他才忽然明白,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赶快见到青棒,熬过这一夜。
如往常一样,今天二喜和青棒早早就脱了衣服,上炕去了。先是二喜把耳朵贴在青棒的肚子上听了会,然后就上下抚摸,好像是和青棒的肚子在做着对话。灯光下,青棒那微微隆起的肚皮把自己的*半遮半掩起来,叫二喜有着更多的想像和激动,他感觉自己*象是充了气一样,肿胀着没个去处,就扳倒青棒,想从后面进去,解解心焦。青棒自从怀了孩子后,对那事渐渐冷淡,可是看见二喜痛不欲生的样子,就是心疼,她下去拿了毛巾,沾了水,过来把二喜那东西擦了擦,叫了句宝贝,就把那东西含住,吮咂起来。
忽然院外是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接了就是敲门,青棒先听见,忙吐了二喜那宝贝,问,谁?
外面不说话,就是敲。
二喜感觉自己的宝贝瞬间疲软,忙拿了被子把青棒盖住,自己穿了衣服,出来开门。
来人不说话,往屋里就进,二喜拦住了问,你是谁?我们都睡觉了,你有啥事?
来人还没答话,青棒就看出来了,先是吃惊得张大了嘴,半天没合上,二喜还要拦的时候,青棒才说话了,问,囤娃,你怎么来了?
囤娃自己坐在炕边,说,我怎么来了?我来看戏么!
二喜一看,知道是青棒的男人来了,也是吃惊,坐下了不说话。
囤娃问青棒,你不是说在外打工么?怎么和野男人在一起了?
青棒知道这不是一句两句的话,就不顾囤娃和二喜都在,起来光了身子穿上衣服,才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囤娃也不回答,就是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棒说,咋了?我现在结婚了,他是我男人。说着,用手指了指二喜。
囤娃问,那我是谁?
青棒说,我知道你是谁?在家的时候也是年儿半载才见一面,我能知道你是谁?
囤娃生气,但是青棒这么一对,他就不知道说啥了,气呼呼的掏烟点火。
二喜不知道咋办,就说,算了,不吵,来了就慢慢说说。
囤娃看了看二喜,也没理他,就对青棒说,你咋那么狠心,丢得下咱支娃么?
青棒说,你还是男人不?我不狠心行么?我不狠心怕是我和孩子都要饿死。
囤娃问,青棒,你是想咋办?
青棒说,什么咋办,我不回去了,我现在有家了。
囤娃知道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敢发火,只是劝,可青棒咬死了就一句话,不回去。二喜看看没办法收场,就说,算了,还是先住下,有啥我们明天说吧。
囤娃跑了一天,也没吃,心想见青棒一起吃顿饭,现在是没指望了,可是自己肚子不争气,他就问青棒,有吃的不?
青棒没动,二喜到灶间取了两个馒头,端了点咸菜,放到囤娃面前,囤娃也不作假,狼吞虎咽吃完了,说,算了,先睡觉。
青棒从炕头的箱子里取出一床被子,扔到炕上,算是给囤娃盖的。
二喜靠窗户睡了,青棒挨着二喜,囤娃把被子挨着青棒铺下,没*服,三个人一人一个被子睡下。
二喜白天上班,可能是累了,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青棒因为囤娃的到来,不知道事情怎么处理,黑暗中也闭不上眼睛;囤娃先是生气,可看看青棒的态度,就知道没什么回旋余地了,也是无可奈何,就是想发火,在这样的地方,他还是忍住了。
到了半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囤娃还是没有丝毫睡意,慢慢居然感觉自己的胯下开始灼热,他把手Сhā进青棒的被子里,揭开了,想进去和青棒做一回那事。谁知道他的人还没进来,青棒就有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叫他动弹不得,分明是告诉囤娃,再敢轻举妄动,小心叫她废了自己的娱乐工具。
那样坚持到了天亮,三个人的位置都没有变化。
二喜先起来,问青棒,咋办?
青棒撒了抓住囤娃*的手说,什么咋办,今天你不上班了,把他送下去,叫他坐了车回去。
囤娃看看青棒死了心,也不争辩,坐了等二喜。
二喜对了青棒说,你起来做点饭吧,叫他好歹吃点再走。
青棒就起来,烧了水,冲了两个鸡蛋,端过来,二喜和囤娃一人一碗,端起来喝了。
青棒从柜子里取出500块钱,扔到囤娃面前,说,拿回去,带给我娘,也好给支娃买点衣服。囤娃把钱拣了起来,装进口袋。
二喜看看差不多了,就说,走吧,我送送你。
出了门,二喜在不远出发动了那辆四轮车,招呼囤娃坐上,一路上开走了,老远后,囤娃也没见青棒出来送自己。就是快到原坎城的时候,囤娃才骂了一句,他妈的,明明有大路,昨天晚上那小子就是不走,害得我白跑了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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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女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开砖窑也会有出头之日!
现在本地的砖窑几乎都关完了。国家政策一下来,没手续的关了,有手续可是用了黑工人的也关了,还有几个砖窑老板都跑了,剩下了烂摊子没人收拾。五女很是庆幸自己没有听李少飞的话,没有用黑工人,要不自己的也就关了。
现在好了,不但烧好的砖卖完了,就是还没生产出来的砖也有人抢着交定金,现在本地是不用说了,河东市大型建筑队来定砖的也把五女的砖窑挤的是门庭若市。
五女开始睡不着觉了,好几个晚上,他一上床就感觉浑身象是叫什么烙着一样,翻来覆去,或者过了半夜,他会把卖砖的钱拿出来数上几遍。石榴在迷糊中就说,行了,那都是真的,不信我掐你一把?
五女也知道是真的,他没叫石榴掐自己,可他长这么大,就是没见过那么多的钱,换谁谁能泰然?
后来,五女做了个分析,他以为,在目前的情况下,是自己发展的大好时机,别的砖窑都关了,自己的砖现在是供不应求,如果把晚上机器休息的时间补回来,那不是等于自己开了两座砖窑在挣钱?可是五女知道,工人不是机器,要24个小时连轴转,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工人了,当然不敢要黑工人。他把自己的想法给石榴说了,石榴也是赞同,只是和他一样,熬煎工人从哪里找。
五女说,大姐夫应军要来,我已经答应了,明天就出个招工启示,再弄6个人就是一班。
第二天,五女骑上摩托车,到镇上的文印部花了20块钱,打印了100张招工启示,买了浆糊,就贴到附近各村去了。
谁知道不到一天时间,来报名的居然有20多个人,五女就看那身强力壮的定了6个,算是安排住了晚班工人。
到了第三天下午,五女爹知道了五女招工的事,忙急匆匆赶来,见了五女就问,好娃哩,你的砖窑那能用了那么多人?不是赔吗?
五女就把砖窑的近况给爹说了,再算了算自己算了好多遍的帐,完了说,爹,你不要怕,这是最好的机会,抓住了一年能顶几年的。
谁知道五女爹比五女还会算计,想了想就说,是这的话,我看我也来吧,做多少也能做点。
五女一听爹也要来,就忙说,你来做啥啊?不是叫别人笑话我啊!
爹一听发火了说,屁话,我还没那么老。
五女叫爹的一句话呛了,不敢再拦爹,就说,你愿意了就来吧,累了就休息。
机器是连轴转了,可是五女却没什么事,就这里跑跑,那里看看,有时候心情好了,和石榴孩子一起到外面的小饭店换换口味。
晚上,孩子睡觉了,五女才感觉自己好长时间没有和石榴做那事了,就骗石榴,说自己ρi股上长了个啥东西,痒得难受,石榴以为是真的,忙把手伸了进去,摸五女的ρi股,光光的什么也没摸上,倒摸上了五女那宝贝直挺挺耸立了,知道五女是想了,就钻进了他的被子里,紧紧搂住。
好日子过了三天,到第四天下午,五女没事,就把几天来卖转的钱送到了信用社,想存起来。
信用社的同志见五女拿了那么多的钱,很是激动,马上就有人端了水递给五女,好像是主任还给他发了一只烟,五女把已经数好的2万块钱递了进去,等着。忽然,自己的手机响了,五女忙接了,问,是谁?
老板啊,是我,我是黑子。
五女问,有啥事呢,黑子哥?
坏了,发贵的手刚刚叫砖机的皮带轧了。
五女一听,浑身打个冷哆嗦,问,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刚刚是关有几个把他送县医院了,现在怎么办?
五女说,你没见人?
黑子说,见了,捂着的我没看清楚。
五女说,好了,我马上去。
说完,信用社的同志已经把五女的存单开出来了,叫他签字,五女也没看,就签了,拿上就走。
不到一只烟的时间,五女就赶到了县医院。他先是到急诊问了,一个护士告诉他,是有个轧手的病人,已经处置完了,在后面住院部。
五女问,哪个房间?
护士说,不知道,你去三楼护士办公室查一下,就知道了。
五女忙去了三楼,找到护士办公室,一问,在307房间,就忙去了。
房间里就住了发贵一个病人,爹在那陪着。
见五女来了,发贵好像小孩子挨打见了亲妈一样,泪水就淌了下来,哭着说,老板,你来了啊。
五女忙去看发贵的手,已经包扎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就问,怎么样?严重不?
发贵说,老板啊,那机器皮带松了,我去加皮带油,谁知道一带,就把我手轧了。
五女听发贵说的乱,就问爹,咋样?指头断没?
五女爹已经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多少精神,看了看五女说,断了,可是医生说来的及时,接上了,就是要住一段时间。
五女一听反而劝爹,哦,那就好,不是多大的事。完了对发贵说,你放心养病,工资照发。
五女说完,掏了500块钱给爹,说,你们先用着,明天早上我再送些钱过来,饭就在外面饭店吃,吃好点。
爹接了钱,说,砖窑你可要多操心,出点事都受不了的。
五女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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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号早上8点,河东电视台召开了一次全体员工会议,台长吕泽先是对前半年电视台的工作做了个小节,口头表彰了几个节目,随后说,同志们,我们河东电视台自建台以来,始终坚持“党性为本、大局为重、正面为主、稳定为上”的原则,通过逢会必讲、严格把关、制度管理等方式,把握好了舆论导向这一电视节目的生命线,新闻宣传没有发生偏差,也没有产生噪音,更没有造成干扰,很好地履行了党和政府赋予的神圣职责。但是,我们不但要传递党和政府的声音,关注河东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传播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还要关心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抨击邪恶,弘扬正气。在我市地域相对狭小、新闻信息资源相对匮乏的情况下,我们要打破新闻节目只有消息类节目,品种单一的局面,居弱图强,创办适合自己台发展的节目。最近我们参考了中央电视台和兄弟电视台的几档节目,找了些适合我们电视台借鉴和学习的节目,现在,我们决定在我台开办新的专栏,“河东瞭望”专栏,这个栏目是参考中央电视台的“第一时间”栏目的形式,创办我们电视台的老百姓的栏目。关于具体操作,大家见仁见智,可以发表自己看法。
吕泽说完了,就叫大家发表看法和建议,大家都没说话。在河东电视台,大家知道,吕泽是个独断专行,一手遮天的人物,他决定的事,一般是不可改变的。看大家都不说话,台长吕泽很高兴,说,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那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其实,河东电视台每开办一个新栏目,过程一般都是这样的,大家也没有感到惊奇,但是会后又免不了议论纷纷,大部分是说些风凉话,但是大家都想做新栏目,根据经验,这样的栏目一般在很短的时间会红起来。
这一次,小棒没有和别人一起议论,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好长时间,在思考,或者是在权衡,这样的节目会不会比自己现在的新闻栏目更适合自己发展,自己能不能挑起这个担子。最后,她给台长吕泽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说晚上想一起吃顿饭,请台长赏光。
饭店是小棒选的,在凤凰山谷的农家院落。
凤凰山谷这地方在河东市的南方,离市区有5公里的路程,随着人们对绿色和健康的青睐,很多有志之士看准了商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开了农家餐馆。这里不象饭店,吃点饭是吵吵嚷嚷,好像战场一样。这里是把餐桌分布在距离不同的树下,四边有栅栏围起来着,吃饭谈话很是安静,院落不但有饮食服务,还可以钓鱼、打球,累了还可以开间休息室,总之是你想到的他做了,你没想到的他也做到。
小棒和台长吕泽选了靠在墙角的一棵大槐树,那里人少点,很幽静。
服务员把菜单给了吕泽,说,请先生点菜。
吕泽看了看菜单,说,不点了,来几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就好。
服务员问,先生是喜欢青菜还是荤菜?
吕泽说,两个人的,你都来点吧。
服务员再问,酒水呢?
吕泽看了看小棒,问,你喝什么?
小棒说,看你吧,我随便。
吕泽就说,那你先来一瓶杏花村,一桶浑源果汁吧!
一会,菜和酒水都上来了,菜果然是农家菜,上的都是马齿笕、桐蒿,吕泽对服务员说,你去吧,要什么我们再叫你。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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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泽开了酒,给自己倒上了,又要打开饮料,小棒就挡住了,说,吕台长啊,今天我就陪你喝白酒吧!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杏花村白酒。
吕泽笑着对小棒说,没看出来,我的大记者爱有这水平的,好,今天就喝白酒。
小棒说,我也不会喝,今天和你在一起,心里高兴,少喝点吧。
吕泽和小棒先碰了一杯,完了小棒把酒瓶子拿了过去,说,今天是我请客,还是我倒酒吧!说着,就给吕泽倒了满满一杯。
吕泽说,你倒是实在啊,少点么!
小棒笑了说,你不知道啊,酒要满,茶要浅,要不你说我舍不得叫你喝啊!
吕泽说,呵呵,那你也要倒上,要不我不喝。
小棒说,那是自然,那有叫你喝寡酒的道理。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再和吕泽碰了,说,吃点菜吧!
二人就边吃边喝,谈的都是单位的闲话。
也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小棒和吕泽已经喝了两瓶白酒,都有点东倒西歪的感觉,吕泽说,今天心情好,服务员,再来一瓶杏花村。
小棒劝,台长啊,不是我小气,怕你喝多了难受,回去的时候开车也不方便,听我的好不?
吕泽已经喝多了,说,怕什么,这是和你,平常和男同志一起我怎么也喝二三斤的。
服务员很是周到,果然又送来了一瓶杏花村。吕泽倒酒的手有点发颤,小棒纠接了,说,还是我倒吧!就给他又倒上了。
吕泽喝的不少,但是他知道小棒是有话要说的,就问,小棒啊,最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不?反正我也就那么点能耐,有啥就说啊!
小棒说,没什么,就是心烦,想和你一起聊聊。
吕泽问,是不是武科的事?
小棒说,我才懒得想他的事,他是自作自受。
吕泽说,他是不会事,为了个什么女人就没理智了,真的是金弹子打鸟啊!得不偿失了。
小棒尴尬得笑了笑,说,台长我们不谈他好不?很杀风景的。
吕泽说,好的,好的。谈工作吧?你虽然年轻,可已经是咱们台的老同志了,工作时间长,有能力也有经验,好几次我都想叫你挑大梁,可是还是想到了你家里事情多,就忍痛割爱了。
小棒说,台长啊,你是怕我挑不起吧?还说得那么好听。说着,给吕泽又倒了一杯,递了上去。
吕泽接住喝了,说,单位谁不知道你的能力?
小棒说,台长,说真的,今天你开会的时候谈的那个思路很好,你看看我有机会没?我想做那个栏目。
吕泽好像醉了,只是打哈哈,说,这个么,那个么,还有几个领导,估计要商量一下,我也不敢打保票。
小棒也不多问了,再喝了杯酒,就爬在了桌子上,说,我累了,台长,我想休息一下!
吕泽就叫,服务员,服务员。
服务员小跑了过来,问,先生需要什么?
吕泽说,给开个休息室吧!
小棒好像已经不成样子了,走起来摇摇晃晃。
到了休息室,吕泽把小棒放倒在床上,盖了被子,要转身的时候,忽然 ,小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一切在预料之中,没有什么过程,两个人都在激|情里满足了自己的渴求。
第二天,河东电视台新开栏目“河东瞭望”挂牌成立,制片主任是赵小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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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棒最近成了灶门前的烧火棍子——焦头烂额。
那天张莹莹和自己谈话,喝完咖啡的时候,她对张莹莹说,我要考虑一下,我可以出庭作证,可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还要顾及我二姐的感受。
完了就急忙回来,到老同学晋阳生那里取了协议的草稿,就找到了范镇长,说,我现在写好了,你过目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你把字签了好不?
范镇长还不老,也就40几岁的样子,可是他看文件的时候已经有点力不从心,把协议拿得离眼睛远远的,看了会,说,还行,就是时间写的太长了,我也不改了,就是我那里还有些陈旧的办公东西需要转走,等我们搬完了你再进去吧。
三棒说,现在已经是进入阳历的六月份了,再耽误我们招生就会出现麻烦的,能不能快点?
范镇长叹了口气,说,现在单位没有人手,那搬起来也不是一半天的事,很困难的。这样吧,我把字签了,你先去财务上缴款。完了你该改造的你就改造,也不影响你。
三棒很是糊涂,怕交了钱政府又腾不出地方,可不交了又怕失去这样的机会,就说,好吧,咱们最好早搬了,给我个方便。
范镇长笑得象弥勒佛一样,说,那是当然。
三棒说,那我去了,回来我们再联系。
三棒出来后,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万块钱拿了来,到政府财务上交了,回到家,对更元说,学校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你也没事,找几个人,到学校把院子里的花草都铲了,买些涂料,先把外面围墙刷一下。
更元没去过那地方,就问,需要几个人?多少涂料?
三棒想了想,说,算了,你跟上我去看看,我给你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
到学校,三棒指指点点,把活都安排好了,由更元找人买涂料去了。
之后过了几天,政府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三棒还是急了,再到政府去找范镇长,可是很难,人家是全县最大镇的镇长,找的人就是多,办公室沙发上坐满了要谈事的人,三棒见范镇长,点了一下头,就在边上等他闲下来,可是快到吃饭时间了,范镇长就还是忙,而且看起来是没有尽头的意思。
终于,到了吃饭时间,知趣的人都走了,说是下午再来,就还有三棒,去一次实在不容易,再加上心急,就拦住了范镇长,问,范镇长啊,我的事什么时候可以解决?要是再不把东西拉走,我们没办法收拾出教室,那到时候可真跟不上招生了。
范镇长看了看三棒,说,实话对你说,单位的人听说那地方租给你了,都吵闹的嫌租金少,都说要公开招标,单位内部的事很复杂,我现在都指派不动他们。
三棒一听急了,问,范镇长,那你说我这事黄了?
范镇长说,也不是,我签字了还是有效的,就是有点困难,我再积极想办法解决,你再等几天吧!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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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是没办法了,三棒说,那到吃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吃点饭吧!
范镇长忙说,不要不要,我要回家的,你放心,该安排什么就安排什么,我会尽快办了你的事。
三棒不放心也没办法,就告辞了,出来一想,总是到了县城,就找了家牌匾制作店,问了问价格,就谈了自己想做一个学校的门牌。
那人问,多大的?几个字?
三棒说,一米高,六米长的,四个字,要多少钱?
那人问,做镏金字还是喷墨字?
三棒说,要好点的,镏金字。
那人说,按标准那么大的是800块钱,我们第一次合作,你给750吧。
三棒说,我也不跑了,600块钱可以做不?
那人说,那是真不能做,700块钱是个底价了,算我交个朋友。
三棒笑了,说,什么700,多难听,那就680吧,图个吉利!
那个人就拿出了纸和笔,给了三棒,说,你写上牌匾上要的字。
三棒就写上“英才学校”四个字,交给了那人。
那人接了一看,问,你是办学校的?不简单么!先交上500块钱押金。
三棒掏了一下口袋,说,没带那么多,是这,我先给你200块钱,做好了我一起给你。
那人接了钱,也不打收据,说,你留下电话,完了我通知你来取吧。
三棒离开了牌匾制作店,给五女打了个电话,问五女,最近手头宽裕不?我想用点钱。
五女一听是三棒声音,问,有啊,你做啥用?
三棒说,还是学校的事,马上我手上紧了,想用点。
五女问,需要多少?
三棒说,先拿1000块钱吧。
五女问,有的,你什么时候来取?我给你准备好。
三棒说,你现在忙不?
五女说,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去县城看看发贵的病怎么样了,你说,是怎么着?
三棒一听五女也要来县城,就说,那正好,我就在县城,你来了给我带上钱,我等你。
五女说,好的,我安排一下就去。
不多一会,三棒就接到五女的电话,说已经到了,三棒就说自己在超市门口等他。
见了面,五女也没多问,把钱给了三棒,就吩咐了一句,以后你用钱就和我说,不要叫石榴知道了,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我怕生气。
三棒说,我会尽快还你的。
五女一听急了,说,三姐我不是那意思,你还不明白?
三棒就笑了,说,算是小时候没白疼你。
拿了钱,三棒就去了城关政府,到镇长办公室一看,范镇长还是在忙,她就又下来,看见有个男人在擦车,就问,你知道范镇长的家不?
那人说,我是他的司机,他就在办公室的。
三棒说,我知道,就是想去他家找个人。
那人说,哦,那好找,就是河西路政府家属院3号楼。
三帮一听就明白了,忙说,那谢谢啊!
出了政府大院,三棒到一家小饭店买了碗炒削面吃了,就在莲湖公园里转,一直到范镇长下班了,她才找到了范镇长的家里来。
范镇长把三棒让进来后,就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啊,你怎么还跑?
三帮说,范镇长啊,我就没回去,事办不了我心急。
正说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跑进来,叫,爸爸,我想和你一起去玩!
范镇长说,不看我这里有客人?出去玩,过一回了我们再去。
孩子就弩了嘴,显示得很不高兴。
三棒问范镇长 ,是你的孩子?
范镇长说,不听话。
三棒就拉过孩子,问,叫什么?多大了?
孩子还没回答,三棒从口袋里摸出了 二百块钱,塞到还手上,说,乖孩子,去吧,等一下爸爸和你出去好不?
范镇长一看孩子接了钱,立刻变了脸,说,把钱还给阿姨!
三棒说,我是第一次见孩子,你不要吓着孩子。
范镇长不说话,孩子不敢走,就把钱给了三棒,然后抹了眼泪出去了。
范镇长说,你们办点事也不容易,何况是办学呢!这是好事,我也很支持,我劝你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关于和你定合同的事,我是有点武断,没多和单位的同志商量,现在他们吵闹,是个过程,没什么的,善后工作由我来做,你就在那里先收拾着,完了肯定误不了你招生的。
三棒就把那二百块钱放到了范镇长家的桌子上,要告辞,范镇长说,你这人怎么不明白啊?拿上。要不我可不管你的事了。
三棒看范镇长不是假怒,就忙把钱收了起来,和范镇长告辞。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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囤娃在原坎县城转了半天,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往哪里去。
五月的阳光已是灼人了,囤娃脱了长衫,搭在肩膀上,象一条无家可归的游狗,把原坎县城转了个遍,眼看快吃午饭的时候了 ,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他才想起来,早上除了喝三棒做的一碗蛋汤外,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多长时间了,囤娃已经忘记,自己的口袋从来还没有现在这么富裕过。老丈人给的200块钱在自己节省开支下还有120块钱,加上青棒给的500块钱,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小富翁了。想起这些,囤娃狠狠心,走进了一家小饭店,要了两个菜,喝了两瓶啤酒,最后吃了一碗莜面河络,感觉肚子很是滋润了。
吃完了,囤娃的心里也好像有个打算了,他想坐车去河东找找支喜才,怎么说都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了,见见面,说不定可以商量出什么新的打算的。
车站还是来时的样子,三轮车的师傅在忙于招揽顾客,两个轮子的师傅还是不紧不慢,好是姜太公钓鱼的架势,和昨天下午自己来时不同的是,人多了些,熙熙攘攘,携妻牵子,霎是热闹。
怕是那点啤酒的作用,囤娃感觉自己有点摇晃,看车牌子上的字不怎么准,半天没找见发往河东的车。突然,一个女人挡住了囤娃的去路,问,大哥,是才来么还是要走?
囤娃看看边上没有人 ,就知道是问自己了,说,要回家。
那女人盯了囤娃看着,和囤娃的眼睛碰了一下光,说,还早着吧?要不要休息会?我们这里服务很好的。
囤娃这才细看了看那女人,胖胖的,腰好像硫柱(晋南一带碾麦的工具,从音)一样,烫了流行的头发,脸上抹了足足几斤雪花膏,心里说,妈的,叫我大哥,把你脸上那层驴粪霜铲了,我得叫你姥姥。就没理她,还是往前走。
雪花膏见囤娃不说话,跟上说,很便宜的,10块钱的房钱。
囤娃扭头看了看雪花膏,还是走。
雪花膏好像很执著,拉住了囤娃的手说,看妹子我难看啊?去了有好看的,今天照顾你了,我就收5块钱。
囤娃脚步慢了,好像犹豫。雪花膏根据自己的经验,知道是有戏了,就领上囤娃,转了好几个弯,到了一处地方。
进去了囤娃才知道,这哪是休息的地方啊,说难听点,还没有科学养猪的地方干净,房间里就一张床,床上的床单和被子说不清楚是什么色的,都叫一层黑盖住了,床头是半卷卫生纸。囤娃脱了鞋,靠在了被子上。
安排好了囤娃,雪花膏就忙出去了。
不一会,雪花膏领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进来,问囤娃,行不?
囤娃哼了一下,算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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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膏就说,那你把房钱交了,剩下的是你们的事。
囤娃给了雪花膏5块钱,把她打发走了。
囤娃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感觉还就是行,身材模样都有,打扮的不象雪花膏那样*,倒象是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坐在囤娃身边,没话找话,问囤娃,大哥,出来多长时间了?
囤娃笑了笑,说,那看从那里出来了。
良家妇女给囤娃抛了个眉眼,娇气的说,大哥你说从哪里出来?说着,一只手抓住了囤娃的*,揉搓了几下。
囤娃说,我从家里出来么,就是一天,从监狱出来么,那是4天,可是我这家伙从女人那草地里出来么?我都忘记了,几个月了吧!
良家妇女就笑,大哥你真逗,是不是真的啊?
囤娃说,你摸家伙没感觉啊?老和女人弄的家伙有这么硬朗?
良家妇女放了手,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就剩一条红三角裤衩,不动了。
囤娃终于还是耐不住了,急切*了自己的衣服,把良家妇女搂住了,*的宝贝硬巴巴的就象棒槌。他用手要扯了良家妇女的裤衩的时候,良家妇女却把囤娃推开,坐了起来,说,大哥,看你也不象是个乡巴佬,怎么着也要按规矩来的啊。
囤娃心里象是着了火,再一下就把良家妇女卷到了肚子底下,问,什么规矩比这事还急?
良家妇女的两条腿夹得死紧,说,大哥,我们老板的规矩是先给钱的,要不老板知道了我们也受不了。说完,用舌尖舔了舔囤娃的前胸,囤娃就感觉自己好像是火上泼了油一样,越烧越旺。他忙起来,拿过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了100块钱,塞到了良家妇女的裤衩里。
良家妇女忙把钱攥在手里,说,大哥,你这宝贝好大的,今天我不接活了,你想玩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可是你这点钱太少了,怎么也对不起妹妹我啊!
囤娃感觉自己的*要爆炸了,就忙又掏了一张,给了良家妇女,这时候,良家妇女才把钱放到了自己口袋里,自己挺倒在床上,脱了裤衩,用手在嘴上接了一把唾沫,抹到了自己下面草丛里的洼地。
囤娃刚刚爬了上去,自己那宝贝还没找到地方的时候,良家妇女已经*起来,两条腿箍住了囤娃,自己用手把囤娃的宝贝扶了进去。
良家妇女的叫声开始就象歌,很是悠扬动听,接着就是囤娃撞击之下的单音节感叹词的重复,囤娃在这样美妙声音的鼓励下,如同进入了无人而忘我的境界,体内一股热浪喷涌而出,而后,就瘫爬在良家妇女的身上不动了。
连掏钱到浑身如稀泥一样软瘫下来,囤娃的纪录还不到10分钟。完了,良家妇女用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看看囤娃那如脱水黄瓜一样的宝贝,问,大哥,还要不?
囤娃摆摆手,没有说话。
良家妇女起来穿上了衣服,说,大哥,你真厉害,下次来了还找我啊,和你在一起感觉真好,我出去洗个澡。
囤娃笑了说,是哥的钱好吧?
良家妇女到囤娃跟前,爬下来,和囤娃咂了会舌头,嗲声嗲气地说,你是人也好,钱也好,宝贝也好,妹妹我都喜欢。再见啊,大哥,记得我的口号啊,温暖如家,欢迎来搞!说完,良家妇女疯狂大笑,ρi股一摆一摆出去了。
从猪圈出来,囤娃好像忽然清醒了,心里骂了一句,妈的,两滴怂(晋南方言,男人的Jing液,本字是尸字下面一个从字)花了我二百块钱,真他妈的冤枉。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囤娃就买了瓶水,忙坐上了去河东的车。
一路上颠簸下来,到河东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囤娃看看没有了公交,就坐了个摩托三轮,花了8块钱,赶到了支喜才租住的地方。
124
大棒和应军结婚的时候,云娃没有回来,本来活忙点也是原因,再一个就是感觉这样的时候自己回去不好办,做儿子的看妈结婚,多少有点尴尬,其实还有个主要原因,就是他在忻州谈了个女朋友。
那女孩叫黄秋霞,比云娃小一岁,是本省小邑市人,家在农村,上学的时候老是感觉脑壳里灌满了水,知识在她那里就好像是一堆堆生铁疙瘩,总也化不了,一进去就挤兑得没地方放,没念完高中,死活不上了,回到家又不想做农活,可是也没什么技术,就到处打游击,和云娃认识的时候,她来到忻州还不到一个月,没有找下合适的工作,就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
也是有缘,那天铸造厂的张厂长请几个干活卖力,信得过的工人吃饭,地方就选在了秋霞工作的饭店。
张厂长牌子是不小,下面好几十号工人,可是自己没有什么光彩的发家史,也没什么文化,在什么地方都喜欢耍大派,好像生怕别人小看自己;工人们就不用说了,高中毕业的也没几个,加上都是一个季度才回次家,对女人都有不可名状的亲近和渴求。
那天伺候他们吃饭的服务员就是秋霞,因为才来不久,秋霞的动作不是很利索,而且报菜的时候把水煮鱼错报成了葱辣鱼,端上来的时候,张厂长看了看,问,小姐,是你请客还是我请客?
秋霞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了,想起来刚来的时候,老板给自己的培训,站在边上就说,对不起,先生,我们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你批评。
张厂长笑了,很阴险的样子,说,我哪里有资格批评你啊,你们这里是星际服务么,好得很,你把这鱼连肉带刺全吃了!还是我请客。
其他几个工人开始起哄,其中一个还说,算了吧,要不就把张厂长杯子里剩的酒喝完了,亲我们张厂长一下,算是赔罪了。
秋霞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眼里噙了泪花,咬住嘴唇不说话。
云娃有点看不下去,骂了句粗话,吵球哩。然后转过去对张厂长说,张厂长啊,算了吧,看她也没见过世面,今天算是我请客了。
张厂长知道云娃是自己厂里的顶梁柱,也算是借坡下驴,就看了看云娃,说,说的是什么么,我请就是我请,说着,转过来看着秋霞说,算你好运气,我看我云娃兄弟的面子,不计较了,你再去报个菜,要水煮鱼一份。
秋霞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是错在哪了,很感激地看了看云娃,忙抹了把眼泪,去了。
后来大家吃饭的时候话题就一直谈秋霞,说了很多粗话,有的甚至透过秋霞的外衣看到了她的*,谈论了他们想像中的秋霞的隐秘地方。
从第一眼看见秋霞起,云娃就有着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多年前就认识她一样,很是亲近和熟悉。现在大家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总是叫云娃不舒服,他就一个人沉闷着喝酒。
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大家都醉了,可是不走,还是东拉西扯,兴致很高。
云娃感觉有点尿急,就出来了,可是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东倒西歪,几乎摔倒。
125
其实云娃一出来,秋霞就跟了出来,她看见云娃喝了很多的酒,怕他出事,看见他趔趄的样子,就上去搀扶住了云娃,问,大哥,你要去哪里?
云娃醉眼蒙胧,看见是秋霞,有点不好意思说,只是说,没事,没事,你忙吧。
秋霞是个有心计的人,一看就明白了,对云娃说,大哥,我看你不舒服,要不去洗手间擦把脸吧!
云娃不说话了,由秋霞搀了就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云娃没想到秋霞还站在外面等他,那看着他的眼神很执著,内容也很丰富,象火一样,看得云娃低了头。
秋霞还是搀扶着云娃,云娃想摆脱她的手,可是她抓的死紧,没有丝毫松动。快到吃饭的房间了,秋霞拉住了云娃不走了,说,谢谢你啊,大哥!
云娃说,没事的,我先进去了。
秋霞没松手,还是说,大哥,有时间来,我请你吃饭。
云娃醉了,可是这句话他听的清楚,不知道怎么了,心忽然竟急速跳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秋霞才松了手,叫云娃去了。
从那以后,好长几次云娃都还想去那个饭店吃饭,可是心里很矛盾,他想见秋霞可是还怕见到,要是自己去了,秋霞以为自己是为了那天的功劳来吃饭的,不去,怎么还有机会再见她一面呢?
后来,云娃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班就走着去那家饭店门口转悠,希望碰巧就看见秋霞从饭店里面出来,就说自己正好路过这里,那样他还不至于尴尬。后来事实果然就这样发展了。那天云娃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了,在那饭店门口转着,忽然就看见了秋霞下了一辆出租车,往饭店走。云娃急忙过去,挡在了秋霞前面,说,呀,这么巧啊!
秋霞先是吃了一惊,细一看是云娃,好像也很高兴,问,你怎么在这里?
云娃说,我下班没事做,出来溜达溜达,你坐车去哪里了?
秋霞说,我回了次老家,刚刚来。
云娃不见秋霞的时候,想了好多要说的话,可是见了,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窘迫地站着。
倒是秋霞打破尴尬局面,说,我还欠你一顿饭的。
云娃笑笑,说什么啊,不至于那样子吧。
秋霞说,真的,那天我都哭了,很气人的,多亏了你。
云娃说,他们就那样,也是逗你的,不见得要怎么样。
秋霞点点头,问云娃,你要去哪里转?
云娃说,没事,瞎转的,也没个地方。
秋霞说,那好吧,我今天来,还没报到,你等我把包送到宿舍,我们去吃饭,我请你,算是还你人情了。
云娃说,你要那么说,我就不去,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都说了,没什么的。再说了,怎么好叫你请我个大男人,还是我请吧。
秋霞说,好吧!没看出来你还是大男子主义。说完,就小跑着把包送回了宿舍,下来和云娃一起,溜达着在街上找饭店。
从那以后,两个人约好了,每个礼拜天见一次面。一到礼拜六,云娃就会洗个澡,好好打扮一下,一晚上也兴奋难眠,盼望礼拜天的到来。秋霞呢,也是那样,到了礼拜天早上,早早起来,对了镜子总是要好好地描画一番,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很是可人。
没几次,两个人挑明了关系,算是坠入爱河,就有那说不完的话,亲不完的情,都是那一日三秋的感觉。
过完了端午节,云娃就想和秋霞一起到家里转转,一来是妈和新爸爸结婚的时候,自己不在家,现在都也还不认识;再者就是想叫妈看看秋霞,看看满意不。他把自己想和秋霞一起回家的想法和秋霞说了,还怕秋霞不去,就说,你去到看看我家,知道我是哪里人,要把道我当骗子就好。
秋霞说,我才不怕,是骗子我也跟你走天涯海角。
云娃一听,感觉才放下心了,就和厂长请假,安排回家的事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126
一大早,牌匾制作店来了几个人,把学校的牌子挂了上去,收了钱就走了。
学校还没开始,三棒就叫挂牌子,是有她的想法的,因为三棒觉得自己要办的学校以前是政府办公的地方,如果不把牌子早点挂出去,别人也就不知道这是学校,知道的人少了,那样招生就不顺利,现在这样等于是做广告了,来来去去的人一看就都知道这里办学校了,也是个宣传。
打发走装校牌的人,三棒坐在临时办公室里,又安排更元,说,今天中午政府要来人拉东西,你到时候就守着,看看有需要帮忙了就上手,快点把里面弄利索了,我们好打通隔墙,准备教室。
更元问,你不是也在啊?
三棒说,我要去河东跑跑,你操心就行了。
更元答应了,就出去收拾东西去了。
三棒拿出了几张市场信息的报纸,打了几个电话,完了,给更元说了句,就走了。
到了河东市,三棒按照自己记录的地址,先来到了北郊区的一家课桌生产厂家,接待她的是老板兼销售主任,满脸络腮胡子,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见了三棒,忙请到了自己办公室,倒了茶,说,欢迎光临啊!
三棒笑着说,你客气了。我在地方上办了所私立学校,想看看咱们厂生产的桌凳。
络腮胡子一听,忙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宣传资料,双手递给三棒,说,你看看,这都是本厂的产品,而且我们还可以按照你的要求特殊加工。
三棒翻了几下,问了几个价格,就放下了,说,老板啊,你们的东西好是好,可是价格高得离谱啊。
络腮胡子说,你看你,啥话你都说了,我还能说个啥?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你看看这,络腮胡子从身边搬出来一张课桌,自己踩在桌斗上又下来,说,这都是冷轧钢,结实着哩。
三棒说,我实话说,咱们这地方有多少生产课桌的厂子,我都知道,电话也打了不少,你看吧,咱们痛快点,120块钱一套,能做不?
络腮胡子说,好大姐啊,我们都要吃要喝的,你杀价太多了。
三棒就站了起来,说,这样啊,那我先走了,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合作。
络腮胡子一看三棒站了起来,知道三棒熟悉市场,而且那价格已经是三棒的极限了,就拦住三棒说,好好好,大姐你坐下,我算是交个朋友,成了。你们估计要多少套?
三棒说,我们是第一年招生,保守点要300套,如果势头好的话,我们还会要你的产品的。
络腮胡子问,那什么时候要?
三棒说,现在已经六月份了,我们想7月份开始招生, 8月份开学,你看吧。
络腮胡子说,这样吧,我们都有现货,明天给你送去也行。
三棒说,明天你送来我还不要。
络腮胡子满脸狐疑,问,那早点不是更好啊?
三棒说,大老板啊,我给你明说了,我的资金紧张,我是想开学了就收到学费了,邻近开学了你送来,不用几天就可以拿走钱。
络腮胡子一听,说,这样吧,明天我还给你送去,但是开学了你结账的时候利索点。
三棒说,你相信我啊?
络腮胡子笑了,说,你个办学校的还能跑了?
三棒心里窃喜,说,也是的,办学投资有点大,大家都委屈一下,生意也就做成了。
络腮胡子说,那是那是!你先交点定金,完了我明天打发车给你送去。
三棒就掏了500块钱,给了络腮胡子,也不要收条,说,你个大老板也不在乎这点钱,还会亏我?
说实话,三棒胆子是够大的,她办学校的时候,手上满打满算就只有一万多块钱,交了房租,就还有几个零头,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赊欠弄回来,现在这么大的事都解决了,三棒忽然感觉信心大增,忙告辞了络腮胡子。
127
同样的方法,三棒又解决了学生用的铁床和教师的办公桌等问题,接下来就是最难解决的事了,那就是学生用的电脑还没个着落。因为几十台电脑,资金数目太大,三棒找了好几家电脑公司,没有一家敢赊帐给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就给二姐打了个电话。
二姐接了电话,问了她什么事,在哪里,就开着车过来了,一见面,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棒看见二姐开了个好车,问,二姐你怎么买车了我都不知道?
小棒说,哪是我买的啊,我们单位给我们栏目配的车。
三棒很羡慕地看了好一会车,才说,我想赊三十台电脑,可是他们都怕我将来给不上钱,都不肯,不知道你有关系没,帮忙弄一下。
小棒说,熟人倒是有,情况我也说不来,你等我去看看。
过了一会,小棒回来了,对三棒说,不好办,他们都说资金太大,有风险,没人敢做。
三棒就很发愁,说,现在家长和孩子考察学校,没有电脑就是起码的硬件赶不上,招生很难的。
小棒说,那怎么办?也不是小数目,就是我想帮你,我那点钱还不够零头的。要不你先回去,随后我们再想办法吧。
三棒说,只有这样了,那你先走吧。
小棒说,最近你去妈那里没?我忙得没回去。
三棒说,我也是的,办这学校都不知道白天黑夜了,前几天看见五女了,也没顾上问。你还不知道吧?五女的工人做砖的时候把手轧了,现在还在住院。
小棒忙问,厉害不?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三棒说,没什么大事,指头接上了,就是要住上几天。
小棒说,哦,那也是操心的事,你回去见了五女多说说,叫他注意安全。
三棒说,好的。
小棒又问,你是怎么来的?要不我把你送回去。
三棒说,不要了,我自己再跑跑,想起了什么我再看看。
忽然,小棒的手机响了,她忙接住,问,你谁?
对方就叫,二姨啊,是我,我是云娃。
啊?云娃?你在哪里?
我今天坐车回来了,现在就在车站。
好好,你等我,我去接你啊!
二姨你不忙啊?
不的,你在车站不要动,我马上就去了。
挂了电话,小棒把云娃回来的事给三棒说了,就问,你去不?
三棒说,这孩子,不回家给你打什么电话。算了,我不去了,你去看看吧。
小棒就忙发了车,直奔车站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128
囤娃赶到支喜才租住的地方的时候,支喜才家的灯已经灭了。囤娃用手摸了一下门,没有锁,知道支喜才在里面,正要叫门,听见里面传出如男女一起摇船一样的歌谣来,他就知道,支喜才和媳妇在一起,可是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囤娃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就还是重重咳嗽了几下,然后敲支喜才的门。
歌谣戛然而止,接着里面传出悉索的穿衣服的声音,过了小会,里面的人问,谁?
囤娃夜道,是我,囤娃。
门很快就开了,是支喜才,出来一把拉了囤娃,说,你小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刚刚回来就又有条子找上门来了,球都软了。
囤娃一笑,说,打搅了你的好事了吧?
支喜才说,球,在里面坐了那么长时间,多少也要补回来不是?对了,你怎么晚上来了?从哪里来?来,来,进来说吧。
囤娃进去了一看,一个女人钻在被子里,露出了光膀子,好像没穿衣服,囤娃就背身坐了,说,你可还好,晚上搂了女人睡觉,可我囤娃现在是庙门上的旗杆了,光棍一条了。
支喜才一惊,问,你不是有老婆么?
囤娃就把去见青棒的事前后叨了一遍,完了,骂道,妈的*人,一天也离不了男人,我几天不在家,就和别人好了,真是咱们在一起说的了,女人憨女人,谁弄和谁亲,现在见了我理都不理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女人听囤娃说的话粗,就扭了身向里,装做睡觉了。
支喜才掏出了一盒烟,放到囤娃面前,说,算了,女人么,还不是墙上的泥皮,破了换一层嘛!值得那么生气啊。
囤娃说,算了,心烦,不说那了,我去弄几瓶酒,咱弟兄俩喝几口。
支喜才一听,忙说,说什么啊,来我这里了,还是我去。
囤娃用眼睛瞟了一眼支喜才身后的女人,说,还是我去。说完就出去了。
囤娃回来的时候,拿了两瓶北方烧酒和两袋花生米,也没有酒盅,两人就把瓶盖翻过来,说着闲话,你一口我一口对喝了起来。
看看喝得差不多了,支喜才忽然问,出来了有什么打算没?
囤娃说,打算个球,今天一见这事头都大了,啥也顾不上想了。
支喜才说,媳妇跑了,那你也不再找个女人一起过了?
囤娃说,我看女人没有他妈的好东西。说完,忽然想起来支喜才身后的女,就知道失言了,忙说,哪有你这样的女人啊,死活都等你。
支喜才说,等?早回娘家了,我回来了,死活不见我,说要离婚,离球哩,我没再理她,这个?嘿嘿,支喜才用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说,这么来的,明白不?
囤娃明白了,知道支喜才原来是找的小姐,就不说了。
忽然,囤娃身后的女人光了身子坐起来,对支喜才说,你倒是玩不玩?不玩了给钱我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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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喜才一听,火了,你乱叫球哩?老子说好是包夜的,你走,你要走了还要个吊毛啊!我们弟兄俩见次面不容易,你他妈的就不能忍忍。
囤娃一看那架势,没办法再留了,就劝支喜才,算了,算了,我来也就是想看看你,再者就是在法庭的时候和你争执了几句,感觉对不起你的,也算来陪个不是吧!
支喜才说,还说那做啥么,在那地方,谁不想早点出来?算了,喝。
囤娃拿起瓶子,和支喜才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完了,说,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支喜才问,你这么晚了,去哪里住?
囤娃喝得有点高了,说话有点含糊,没事,我有地方的。就去了。
从支喜才那里出来,囤娃还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黑黑的,一个人点了只烟,在黑咕隆咚的大街上游荡。
有过犯罪前科的人,老是感觉自己ρi股上有什么屎还没擦干净,就是不犯罪,也好像自己在做什么坏事一样,特别是晚上,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囤娃有点急了,他怕路上碰见巡逻的警察,那样的话,就是自己不进局子里去,盘查半天也够自己受的了,去哪里呢?忽然,他想起自己工作过并出事的地方,他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他的住处了,但是,那里不是还有和自己相好了几天的菜花么?
来到河东市经济开发区,囤娃发现这里已经变了大样,原来光秃秃的空地上都是楼房林立,他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自己打工的地方,原来在建的楼房已经建好了,旁边又新开了几座在建的楼,说明这里的老板应该还没走,那么菜花也就应该还在的,囤娃想,可是不在的话,怎么办呢?
囤娃喝的北方烧酒因为跑了一路,好像才起了劲,他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囤娃晃晃悠悠在四周转了一圈,看准了一处矮墙,飞翻了过去,按照自己的记忆,摸到了给工人做饭的地方。
囤娃想透过窗户看看里面,可屋里是黑漆漆的,他就听见里面有水烧开的声音,其它什么都听不明白。囤娃怕里面住的不是菜花,就又返回去,看了看来时的路,记准了,才过来轻轻敲了几下灶房的门。
里面传出女人惊吓的声音,问,是谁?
囤娃没敢说自己名字,就问,是菜花么?
里面问,你是谁?有啥事?
囤娃这里一听,知道是菜花声音,才大胆说,我是囤娃,快开门。
里面菜花也听出了囤娃的声音,忙披上衣服,把门开了,一把把囤娃拉了进去,说,你个死货,吓死我了,你咋来了?
囤娃一把抱住菜花,说,想你了啊,一出来就想你,可是没敢来。
菜花没穿衣服,就挣脱囤娃,自己钻到被子里,问,啥时候出来的?
囤娃说,好几天了,我想过来找你,可是怕老板见了,就没敢。说着,囤娃就脱了自己衣服,也钻进菜花被子里。
菜花问,你进来就不怕别人看见了?
囤娃没说话,只是用手扯菜花的裤衩。
菜花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你咋和个谗猫一样,还没说几句话就动手动脚的。说着,自己先脱了裤衩,扔到了被子外面。
囤娃一手下去摸住菜花的*,感觉水淋淋的,就问,我不在的时候,想我没?
菜花说,没有,说着,手抓住了囤娃的宝贝,说,我想它没想你。
囤娃就感觉*胀裂的感觉,按住菜花,搡在了身子下。
干柴烈火,何况囤娃是风吹日晒了好长时间的干柴,见火就着,而且是烈焰腾腾,似乎是要把两人都化了,熔到一起。
130
武科算是彻底失望了。
当他的律师告诉他,包括老李在内的其他四个人都分别关押在河东市的各县看守所之后,武科就感觉自己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来到这里多长时间了,他已经忘记,每天都在迎接着随时可能来的公安的、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提审,最近提他的人换了,从衣服上判断,成了法院的人了,武科根据常识知道,自己的案子已经快到起诉审判阶段了。
从进来看守所以后,社会上还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单位的同事以前看起来关系不错的,可是他出事后,没有人来看他了,估计也是怕丢人;家里父母老了,没什么精力,自己这么大的事,估计已经把二老打得爬不起来了;妻子小棒不来他理解,她是没有理由来的,谁会去看一个背叛了自己,给自己心口扎一刀的人?还有就是张莹莹了,这事她又是直接的导火索,现在在社会上怎么苟延残喘,他心里也能想到,比自己好受不到哪里;剩下的,能来看看自己的,也就还有三棒了,她和自己的事最起码现在别人都还不知道,完全可以以小姨子的身份来看看,可是三棒也没来。武科多少次在想,社会上还有谁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但总是没有结果,一种孤独和被抛弃的感觉困扰着他,象是有张什么血盆大口在吞噬着他的心。
好几次,武科想在这里了断自己,那样的话,自己可以不再受这样不知限期的煎熬,身心的煎熬是可以忍受的,可是精神的煎熬却象一把利器,在刮刺着他的灵魂,叫他不能安生。而且,也免了万人空巷的审判使自己现眼狼狈。他希望自己早点死去,人们早点忘记这件事,还活着的人一点清静,还自己亲人一份安宁。
阳历六月八号那天,他忽然感觉自己生命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一早上都是对亲人的极度思念和对未来的极度恐惧,中午饭的时候,他没有吃一口饭,一个人躺在了通铺上想心事。
说实话,在这个地方死都是很艰难的事。没有任何刀具,或者说连任何自残自杀的硬东西都找不下;没有绳索,上吊也是没有可能,虽然那样的死相很难看;农药或者安眠药那是连想都不想的东西,在这里想看一眼也没有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撞死,因为看守所的四周都是硬硬的砖墙,但是武科想过了,那样是不科学的,撞晕了那有可能,但是要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武科坐了起来,在监号里焦灼地踱步,他在衡量每件自己看到的东西是不是可以致人死地,忽然,他眼前一亮,看见了早上打开监号门的锁头还在那上面挂着,那就是铁东西,可是要把锁头磨制成利器自杀,那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估计自己还没做好,当天晚上锁监号的人就会发现变了样子的锁头,那样,他的自杀机会就会失败。
武科安静地看着那锁头,没有表现出反常和激动,只是一味地把它和死神联系在一起,希望从那里找到自杀的可能和成功。
精神的焦躁有时候会叫人失去理智,武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的感觉,他好像看见了死神在前面向他招手,很温柔地笑着,表情很灿烂,如同电视上卖东西的广告。武科感到要是今天不下手可能不会有什么好机会了,他取下了那把锁头,在自己手里锁住了,然后放到嘴里,使劲往下吞。
武科的这一切是那样隐秘,没有一个人看见,甚至是高墙上走来走去的持着枪的军人也不知道,还在和自己的狗逗乐玩耍。
忽然,武科叫锁头卡住了喉咙,发出了*一样呜呜的叫声,很痛苦。
先是和武科在同监号的犯罪嫌疑人看见了,忙向上大叫,报告,报告,武科出事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31
高墙上的军人听见了,忙放开自己的狗,跑步过来,朝下面问,怎么了?怎么了?
武科疼得浑身抽搐着,那个犯罪嫌疑犯人说,不知道,我听见他叫的时候一看就这样了。
军人忙跑过去把看守所的值班所长叫来了,所长似乎并不着急,他看了看武科,武科用手卡住自己的脖子,很痛苦,所长就对和武科在一起的几个犯罪嫌疑人说,你们几个拉开他的胳膊,看看嘴里有什么东西。
几个人一听,好像是立功的机会来了,没有迟疑,拽胳膊拉腿,把武科控制得死死的,其中一个看了看,说,喉咙里好像卡了什么东西。
看守所的所长说,把他倒过来,敲他的背。
几个人不由分说,按照所长的指示,把武科头朝下倒了过来,其中一个犯罪嫌疑人急切抬起自己的脚,朝武科的背部狠狠踢了几下,武科哇的一声,把锁头吐了出来,几个人才把他放下来。
看守所的所长看了看那锁头,分明还带些血丝,他看也不看武科,对了其他几个犯罪嫌疑人说,以后好好关照他,小心再出事。说完,就走了。
在高墙上站岗的军人吓了一身冷汗,看见所长走了,朝下对武科说,你他妈的想死也不要在老子站岗的时候啊,小心下次清理监号(监狱里面过一段时间就叫军人清理一下犯罪嫌疑人的东西,看看有什么违禁品没有,防止恶性事件发生)的时候老子收拾你。
武科没有说话,回到了里面,躺到了通铺上,感觉喉咙里象针扎一样疼痛。
过了一天,也不知道是看守所是所长把这事告诉了武科的律师丁晓,还是巧合,第三天的中午,丁晓来到了看守所看望武科来了。
武科就把自己想死的念头给律师丁晓说了,丁晓一听很是生气,说,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给你弄材料,你倒好,想一死了之,你想想,现在案子不是没有可能转变,我已经见了张莹莹了,她很记挂着你,还和三棒见了面,三棒也愿意给你作证,现在你有不在现场的证明,我想咱们努力一下,还是很有希望的啊。
武科一听说起了张莹莹和三棒,好像忽然有了精神,问,你说的是真的?张莹莹她现在还好不?三棒呢?现在怎么样了?
律师丁晓就把她俩的情况都给武科说了,完了说,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也在努力,你要象现在这样的话,对你很是不利的。
武科好像明白了点,问,我的案子估计到什么时候了?
丁晓说,现在还说不来,法院的已经开始整理材料了,如果王岗几个没有什么翻供的话,应该很快的。
武科问,我们把握有多大?
律师丁晓说,目前三棒答应出庭作证,对你就是很有利的,你也要替她想想,毕竟你老婆是她姐姐,她做这样的选择也是很痛苦的,以后也许她们姐妹之间就没有面对的可能了。
武科点了点头,说,你见了她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是我伤害了她。
丁晓说,现在说那没用的做什么,关键是你要拿起勇气活下来,那样才是对她最好的感谢。
武科说,好的,丁律师,我会的。
132
发贵在医院住了整整一礼拜,第八天早上,按照医生的要求,五女给发贵办了出院手续,拿了结账单一看,光是医疗费就是2800多块钱,还不算爹和发贵在外面吃饭的花销。
要走的时候,医生对五女说,回去了要叫他好好休息,不要做活,更不要用手捉拿什么东西,每天在村诊所输上液,药都开好了,你们取上回去。
五女爹是个省油的灯,他把五女拉到一边,说,咱们还是回去吧,村里面的药比这里便宜不少的。
五女怕发贵不高兴,就说,算了吧,头都叩了,就还剩这一拜,也没有多少钱。
五女爹感觉五女最近是腰粗了许多,不尿自己这一壶了,也就不说话了。
买了药,五女叫了辆出租车,拉了发贵和住院的东西回家了。
一到家,发贵的门锁着,五女就问邻居,邻居说,一大早就看见发贵媳妇穿得大红大绿的,可能是赶集去了。
五女问发贵,咋办?要不先回我家等着?
发贵说,那还不把人急死了,算球了,我们去砖窑吧。
也是没办法,五女就和发贵一起又来到了砖窑,先是安排在自己隔壁住下了,石榴也忙得抱来了自己的被子,叫发贵盖上睡会。
发贵说,睡啥觉么,这几天把我可急死了,还叫我睡觉,算了,我和五女拉会话吧。
石榴就出去了。
五女掏出烟,给发贵发了根,说,发贵啊,这次你可是受罪了。
发贵说,那都是小事,好在那指头连起来了,要不啊,嘿嘿,往前推几年,我怕连个媳妇都弄不着了,你说亏不?
五女也笑,说,是够玄的,以后做啥还是要小心点。
发贵说,没事,这次花不少钱吧?白白叫你受冤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五女说,发贵你说的啥话?是人要紧还是钱要紧么?
发贵就不言传了,从五女的烟盒里又掏了一只烟,接了火。
五女说,我看你也能跑能走的,你回家我就不安排人伺候你了,工资照样走着,你看行不?
发贵说,行啊,咋不行?你安排个人我还发急的,也不是什么大病么。
忽然,五女的手机响了,他忙拿出来一看,是二姐的电话,忙接了问,二姐啊,有啥事呢?
小棒问,你在哪里?
五女说,我在砖窑上,有啥事?
小棒说,没事,云娃回来了,还带着他的对象,我刚刚把他们送了回来,现在在大姐家,你有时间不?来看看。
五女一惊,说,怎么没听说过他有对象了?好的,我马上回去。
说着,挂了电话,对发贵说,你先休息会,我去大姐家看看,说是云娃带对象回来了。
发贵说,好的。书包 网 想看书来
133
五女把烟往发贵手里一塞,说,没顾上买,你先抽这个吧。
发贵也不推辞,由五女去了。
五女老远就看见二姐的车停放在大姐家的门口,自己叫不出名堂,但是看起来显得很扎眼。
五女进去的时候,看见大姐和二姐坐在院子里说话,云娃正好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个袋子,后面紧跟个女孩子,不用问,就是云娃的对象了。
看见五女进来,云娃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五女搬了个凳子,拉住秋霞说,这是咱舅舅。
秋霞也不害臊,大大方方对了五女叫了句舅舅。
五女看了看秋霞,说,好,好,你们坐吧。
都坐了,五女问了些云娃在外面的情况,再问了二姐最近的工作,完了,把小棒拉到了一边,说,二姐啊,我们和孩子是第一次见面,我想要表示一下的。
小棒就说,你以为孩子的舅舅是好叫的啊?我的二姨也不是好叫的,刚刚我给了100,你看着办吧!
五女一听,就说,那还看什么啊。说完了,就从口袋里掏了100块钱,把云娃叫了过来,说,听着,这是我给你对象的,本来该买点东西,今天急,我就不买了,看她喜欢啥你陪了她去买就是了。
云娃不要,和五女推辞,五女就火了,说,这娃,也不是给你的,再说了,不要叫人家娃子笑话你舅舅。
云娃才接了,说,我替秋霞谢谢舅舅。
五女就问云娃,几时再去?
云娃说,才回来,还没想那些。
五女就说,好的,你去忙吧,我和你妈坐会。
小棒见五女把钱给了云娃,大家闲了下来,就问五女,最近和你四姐联系没?
五女说,上次给我打了个电话,是囤娃去了以后打的。
小棒就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五女说,她说囤娃去了就叫她骂走了,想在原坎那里和那个人一起过,她还说,有时间过几天还要回来接支娃过去的。
小棒说,也不知道怎么说她,这倒做的是啥事,这边还没离,那边就过在一起了,囤娃要是告她,是犯罪的。
大棒说,回来了我们再劝劝看,要真不想一起过了,也好歹把手续办了,再说了,也叫我们知道她在那边不受罪才是。
五女说,估计她要回来的,等几天再说吧。
姐弟几个再说了会闲话,小棒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怕单位有个啥事。
大棒把云娃刚刚拿的口袋提上了,说,小棒啊,家里的花生,给你带点下锅吧,也不见你多来,我想送也送不去。
小棒说,要那做啥啊,我也不做饭的,现在一般都是在外面吃,你留下。我走了。
送走了二姐,五女对大姐说,云娃对象看起来是个好娃,但是不要急,叫他们再处处,合适了,我们再打发人去秋霞家提话。我也不停了,发贵今天接回来了,还在窑上住着,我看看去。
大姐说,我还要问你的,发贵那手看好了?
五女说,还没完全好,但是没问题了,在家里输点液,也就好了。
大姐就说,你以后要多到厂里跑跑,免得再出啥大事了就迟了。
五女说,知道了。
来到砖窑,五女还没进门,石榴就在门口等他,见了就忙说,村主任刚刚来了,说找你谈点事,我说你不在,他就回去了,说是你回来了叫你去他家一趟。
五女问,他没说有啥事?
石榴说,没有,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五女就没耽搁,转了车头,急忙去了。
134
囤娃走后,二喜连续几天都没敢去上班。他害怕囤娃叫上几个人,趁自己不在家,来杀个回马枪,把自己的青棒弄走了。倒是青棒看的明白,她对着二喜说,你不要怕,囤娃他要敢那么做,他就还是个男人,我知道他就没那苦胆。现在这事他也知道了,我想趁着这机会,回去和他把手续办了。
二喜一听,自然欢喜,问青棒,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青棒说,你也去,叫我娘家人也认识认识。
二喜一听又发愁了,说,那我去了,你爹娘要是知道我在人贩子手上买的你,还不收拾我啊?
青棒笑着说,看你那怂(胆小)样子,现在不是我已经愿意了?再说了,我都怀上你的种了,你还怕啥?
二喜一听,说,也是的,但我还是担心,要不这么着,我去就去,但是我先住外面等你消息,你家人要是愿意见我了,我就去,他们要是生气,我总还有个退路吧?
青棒说,那样也行,明天早上我们就去吧。
二喜说,行,你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没。
青棒说,我们这里也没个啥特产,就啥也不带了,到了河东的时候,我们买点东西就行。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穿着一新,走路坐车,往河东来了。
一路没话,到了河东的时候,天气还早,青棒说,我们去市场转转,你也看看我老家好不,我们再买点东西就回去。
原坎产煤,那里住惯的人,进门出门身上都是一身黑,没有个干净的时候,现在一看河东这么漂亮的城市,二喜还真的有些眼花缭乱,对青棒说,要是有时间,我还真想多在这里看看。
青棒说,有你看的时候,我们先买了东西回去吧,我想见孩子了。
两个人买了烟酒和吃食,完了,又一起找了家私人旅社,把二喜先安排进去,青棒说,你先住这里,我去家里看看,要没事了我就来接你。
二喜忽然有点失落的感觉,说,你可不要不来了?
青棒深情看着二喜说,你放心,遇见你了也是我的福气,我青棒活着是你的人,死了是你家的鬼。
二喜这才不再说话了,很感动的样子。
青棒就提了东西,租了辆出租车,心急火燎朝旮旯村去了。
一进家门,青棒看见自己的孩子支娃拿了碳锨在院子里玩,一惊喜把手上的东西都掉了,叫,支娃,支娃。支娃抬头一看,哇的一声就哭了,扔了碳锨,朝五女娘住的屋子跑去,五女娘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急叫着,咋哩?咋哩?跑了出来,一把把支娃搂住了,再看的时候,就见了青棒站在面前。
青棒看见了娘,也不知道是思念还是委屈,一把把娘拉住了,叫了声,娘。
五女娘抬起了手,狠狠扇了青棒一巴掌,哭骂,你个死娃子,还知道回来啊!又一把把青棒拉住,搂抱住,很是伤心地说,你叫娘想死了。
支娃还哭,青棒和娘撒了手,就把支娃抱了起来,叫支娃,我是你妈,叫妈。
135
五女娘看孩子哭得心疼,就从青棒手里拉过孩子,说,你看看你,连孩子都不认识你了,我说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也不回来看看。
青棒把买的东西都收拾了提到了娘的屋子,问,我爹呢?
五女娘说,五女那砖窑最近生意好得很,你爹闲不住,就去给他帮忙了,也不知道帮得上不。
支娃在五女娘怀里不哭了,就钻出来,眼睛盯住青棒的包看。青棒打开了,取出一包蛋糕,举着对支娃说,来,支娃,你叫妈,叫妈给你好吃的。
不知道支娃是认出了青棒还是想吃好吃的东西,就乖乖叫了句妈。拿走了蛋糕,出去玩了。
五女娘就问青棒,你是咋就和原坎的人结婚的?囤娃找到你们没?
青棒也没细说,听见娘问囤娃找不找见自己都不知道,就问娘,囤娃没来咱家?
五女娘说,什么时候?
青棒说,就是从原坎回来后就没来?
五女娘说,来啥么?我连个影子都没见。
青棒就骂,没出息的坏怂(坏东西),走的时候我给了他500块钱的,叫他给你捎回来。
五女娘一听,很生气,说,青棒啊,囤娃是啥人你不知道?给他钱你不是肉包子打狗么,我还念叨他怎么还不回来,可不要出个啥事,谁知道他怎么死性不改啊。
青棒说,算了,娘。说着,才自己包里拿出了吃食和几件孩子的衣物,说,娘,我没啥买的,给你买了些吃的,给我爹买了条凤凰烟,这是支娃的衣服,这是我给龙娃买的,也不知道合身不。
五女娘说,买那些做啥,你回来了娘就高兴,你是叫我想死了。又问,你吃了没?我给你做饭。
青棒说,早上我在河东市吃了,你不要忙了。
五女娘说,你先歇会,我打发云娃把你爹叫回来,你不知道,你爹很是担心你的,老是念叨。
青棒问娘,云娃不是在忻州打工吗?怎么在家?
五女娘说,孩子多长时间了没回来,没想到回来了还带个媳妇,这几天在家。
青棒问,我大姐的事怎么样了?
五女娘说,已经招了一个宁夏的一起过着,人不错的,现在在五女的砖窑上干。你们几个啊,现在就你大姐叫我省心,你还不知道,三棒胆子大的要办学校,也叫我*了心。
说完,五女娘去了。青棒也出来在院子里和支娃一起玩。
不一会,五女骑摩托把爹带了回来,云娃也没回去,直接来看他四姨了,娘去叫云娃的时候,大姐知道青棒来了,也忙放下手里的活,和娘一起过来,家里乱糟糟的,都说不尽想念的话。
还是娘心细,从青棒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看出点名堂,就问,你是不是有了喜?
青棒说,快三个月了。
大姐就问,你就没想想你这事咋办?糊里糊涂就怀了孩子?
青棒说,咋办?我是死了心了,不和囤娃过了。
五女说,你不过是不过,总有个结果,原坎那人对你好不?
青棒说,谁都比囤娃好,他在煤矿上班,每月1000多块钱,都拿了回来,还知道体贴人,你说啥样男人好?
五女说,我们也没见,你说好就行,现在关键是囤娃的事怎么处理。
青棒说,他也来了,我没叫他来咱们家,安排在河东市住着。
大家一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二喜也会来,五女就说,那怎么不一起来家?要不我去接他。
五女爹看见青棒回来,是还高兴还忧愁,闷闷地抽水烟,听见五女说去接二喜,就发话了,说,算了吧!还是给我留张老脸。
五女说,爹,人都来了,见见也有好处,总知道姐姐是和谁在一起过了吧!
五女爹说,以后吧!说完,背了手就走出了屋子。
青棒说,五女,算了,我就是怕爹接受不了才没叫他一起来,要不,还能住那里了?
五女娘就问,那你准备咋办呀?
青棒说,我想和囤娃离了,把孩子接过去。
五女娘说,那囤娃现在是满天飞,见都见不上,怎么离?
青棒说,见上了离,见不上我就走,反正我是死心了。
大家看青棒的态度,就知道说什么都多余,也都沉默了。青棒问大姐,听娘说云娃带着媳妇一起回来了,怎么不过来?
大姐说,现在的年轻人,说不来,今天亲得好得象一个人,谁知道以后啊!
云娃Сhā话说,四姨啊,你想看我给你叫过来?
青棒说,我还怕给你丢人的,算了,明天有时间我去你家看看。
这样大家才换了话题都说些闲话。
过了会,五女对青棒说,四姐啊,你回来也不是住一半天,叫他一个住在旅社也不知道方便不,要不我去看看吧!
青棒说,事倒是没有,你要去看看也好,总是认识一下。
说完,就把二喜住的地方给五女说了,拿出了自己买的衣服,对五女说,你把这带回去,叫我龙娃试试。
五女看了看说,可买这做啥,你还不知道,石榴也是烧包,三天两头的给他买衣服。
青棒说,那是他妈买的,这是孩子姑姑买的,不一样么。
五女就把衣服接了,说,那我去旅社看看,回来再考虑这事咋办。书包 网 想看书来
136
发贵出院的前一天晚上,发贵的媳妇就知道了消息.
那时候天还没黑尽,发贵媳妇感觉脊背搔痒,就脱了衣衫在找有什么小虫没有,不防村主任张武治进来了,看见她前胸掉着两个*,秕秕的,象没装满粮食的袋子一样,就笑了逗她,发贵不在家,是不是鳖得慌?还把那东西拿出来放放风?
发贵媳妇一看是村主任来了,脸一红,忙穿了衣服,问,村主任你咋来了?
村主任一听,说,你这话好像不欢迎我来么?
发贵媳妇说,不是,你看你多心了不是?我知道你是大村主任,无事不会登我这三宝殿,何况我家也没个三宝殿,就这破屋子烂厦呢!
说着,发贵媳妇就给村主任搬了个杌子,忙得又去找发贵的烟,半天没找到,出来说,发贵不在家,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的烟,要不你坐会,我去买吧!
村主任张武治坐下了,说,你不要忙了,他那烟我也抽不顺,我这有的。说着,自己掏出了一盒紫云烟,点了火,问发贵媳妇,发贵的病好了没?
发贵媳妇说,我也不知道,我好几天都没去了。
村主任问,那你放心他一个在医院?
发贵媳妇说,五女怕我误了庄稼,说由他爹招呼着,我就没再去。
村主任说,哦,我听说把指头轧断了?
发贵媳妇说,是是,那怂干啥活都要工钱(就是干得不好,损失大,得不偿失)。
村主任说,我下午碰见了五女骑个摩托车,问他做啥去,他说明天发贵要出院,今天去看看。
发贵媳妇说,没人给我说,我可不知道。
村主任说,五女亲口说的,没错了。我是来问问你,五女有没有给你说过发贵的事怎么处理不?
发贵媳妇问,什么事处理的?
村主任不屑一顾的神态说,憨女人,就是发贵手还能白白断了?
发贵媳妇问,那还能咋地?
村主任说,咋地?发贵那叫工伤,五女应该负责的。
发贵媳妇说,五女他给发贵看的病,完了在住院的时候还有发贵的工资,不是负责了?
村主任说,那是应该的,给你女人家家的说了你不明白,发贵又是直性子,我来就是点点你,不要吃了亏。
发贵媳妇问,那你说还能咋?
137
村主任说,那发贵的指头断了,你敢担保好了以后能和以前一样灵活不?
发贵媳妇开始沉思,可是不知道咋办,问村主任,依你说?
村主任说,我是个软心肠的人,见不了老实人吃亏,叫我说啊,明天五女把发贵接回来,那肯定是往你家里送,发贵一进了家,那以后的事就不好说了,你明天就装做不知道,不要在家待,叫他五女把发贵弄他家里去,完了我再找他五女,就说你找的我,要给发贵个说法才行。
发贵媳妇说,那事不好办吧?不要叫别人说我发贵讹人。
村主任一听气大了,说,什么好办不好办,你找他五女是应该的,本分,再说了,五女现在是老板,今年砖窑的形式又那么好,他会在乎你这点钱?
发贵媳妇想了想,说,那回来了你去找五女谈?
村主任说,我不是看你们老实才不管呢,回来了我就去。说完,站起来要走,可没走,对发贵媳妇说,以后干个啥把门关了,省得把你那点彩都露了出来。
村主任走了,发贵媳妇一个人想了半夜,还是没想明白咋办,但是村主任说了的,那估计就没错,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她就穿戴整齐,锁了门,回娘家去了。
五女从大姐家回来,听石榴说村主任找他后,急忙到了村主任家。
村主任老婆在给村主任捏脊背,村主任眯了眼,很惬意的神态,看见五女来了,朝老婆挥挥手,老婆就出去了。
五女问,村主任啊,我听石榴说你找我?
村主任示意五女坐下了说,是啊,按说呢,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这事我不想管,可是发贵媳妇找我来了,我就跑跑腿。
五女很是惊奇,问,她找你做什么?
村主任说,还不是发贵的事么。
五女说,发贵的事是咋哩?
村主任说,好我的五女啊,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嘛?发贵他老婆是问你发贵以后的事咋处理。
五女说,那都要看好了,再输几天液就没事了,还咋处理?
村主任说,五女啊,没有那么简单啊!我估计下了5000块钱下不了架啊。
五女问,是他老婆说的?
村主任说,是啊,找了我好几次了,她还说了,你要处理不好这事,她家的门就老锁着,看你把发贵咋整。
五女一听,想了想送发贵回去的时候,他家门果然是锁着的,头就有点大了,说,那她也得说个头头道道吧?
村主任说,你叫她说什么?一个农村妇女,你能给她说明白?
五女和村主任谈了会话了,感觉村主任说话是向了发贵媳妇的,就估计是因为大姐的事得罪了村主任,现在叫他做说和人,那是和报复自己差不多,没有自己沾光的事,就对村主任说,要是这的话,我回去直接和发贵说,完了我们再见个面,说说这事。
村主任一听,也不好阻拦,就说,行吧,你快点给个答复,不要叫发贵媳妇老是往我家跑。
五女从村主任家出来后,匆匆就赶到了砖窑,看见发贵抱着自己的龙娃逗着玩,就叫,发贵啊,把孩子给石榴,你来一下。
石榴在做晚饭,忙给旋风炉子里填了几块煤球,出来接过了孩子。
五女和发贵一同到了五女的房间里,坐下了,五女问,发贵啊,咱们弟兄关系怎么样?
发贵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点发蒙,就问五女,老板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么?
五女冷笑了一下,对发贵说,我五女不是背后扔铡刀的人,什么话也没瞒过你发贵,可是没想到你来这么一手。
发贵再一听,是彻底糊涂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五女,问,怎么了么?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说这莫名其妙的话?
五女说,你也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有啥话咱们说在当面,你说,这事你想怎么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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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贵真急了,也变了脸,说,老板,不,五女,有啥话你就明白说了,要是我发贵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就是叩头作揖杀我的头我也不眨一下眼睛,可你说个半截话……
五女一听,就拦住了发贵的话,说,咱们是话赶到这里了,我就不客气了。我就问你,什么话我们两个不好当面说,你倒是饶个圈子给村主任说?我也不问了,你说吧,你这指头要怎么解决你才满意。
发贵好像明白了,但又不是那么彻底,就问,这不是回来了么?还怎么解决?
五女说,村主任今天找我说你媳妇要我给你赔偿的,你看看赔多少合适?
发贵说,村主任怎么找你了?这事怎么搀和上村主任了?
五女就把去村主任家村主任说的话都给发贵都说了,完了,说,发贵啊,我们关系也不错,我五女不能说是仁至义尽吧,总是可着你满意解决的,你不该指派了你媳妇来这一手。
发贵这时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脸色立马变作了猪肝色,也不说话,拉了五女就走。
五女问,发贵你要做什么?
发贵说,老板啊,咱们一起去我家,当面锣,对面鼓,咱们弄明白了,看我发贵是不是那样的人。
从一开始发贵的吃惊到后来的怒气冲冲,五女感觉出来了,这事发贵是不知道的,说不定有啥原因,就拉了发贵的手说,发贵啊,我就想你不会是那么的没义气的人,可是村主任找我的时候说了,是你媳妇找他好几次的,现在我们都安静下来,你也回去问问你媳妇,也说不定是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再说了,家里要是有什么困难了就说,我五女也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先弄明白了我们再说好不?
发贵想了想,说,老板啊,我是想我们一起去问个明白,就是我媳妇找的,那你总知道那是女人家的见识,和我发贵无关,不能坏了我们弟兄之间的情分。
五女怕发贵媳妇见了自己转不过弯,不想去,就劝发贵,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夫妻之间说说,有啥话了再见我。
发贵也是痛快人,见不了憋屈受气,还是拉了五女,说,没事的,咱们把话说在当面,还是见见吧。
没办法,五女和发贵一起来到了发贵家。
发贵老婆早上穿的鲜艳衣服还没换,见五女和发贵一起来了,很是窘迫,忙拉了发贵问,病可好了,回来怎么也不早说叫我接你?
发贵没有答话,黑了脸,问,你去找村主任了?
发贵媳妇本来是想话赶话多说几句,把五女打发走了好和发贵一起商量村主任说的事,可发贵问出来了,自己不说,也是藏掖不住了,就怯怯地点点头。
发贵一听没有做假,顺势就扇了媳妇一巴掌,骂,你娘的我是养了一头猪,你就不用用脑子啊,咱们家啥时候男人的事叫你Сhā手了?
五女一看发贵动了手,忙拽住了发贵,说,你看你发贵,你这不是打媳妇,是把我往外赶啊!发贵一听不好再打了,就坐了下去。
五女又转过来,把发贵媳妇拉住坐下,说,是这,发贵这事呢,原来是想和你说说,可是也怨发贵霸道,我也就没放在心上,现在咱们关了门在家里说,有啥要求你提出来,你说什么都还不晚,为这事叫你们吵嘴打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发贵谁不地道。
发贵媳妇是发贵一惯揉倒的面,早叫他打怕了,现在忽然吃了一巴掌,吓得话也不会说了,只是怯生生地看着发贵,不说话。
五女看了看发贵,发贵还是铁青着脸,没消气。五女就掏出了烟,给发贵发了一根,把他推到了院子里,说,你歇会吧,有啥话我先和你媳妇说说。
五女进去了,再问发贵媳妇,现在发贵出去了,你说,你有啥要求?
发贵媳妇还没开口,眼泪就下来了,也不知道说啥,对了五女就是诉苦,说,你也看见了,我们结婚几年了,就这么过来的,大小事情没我说话的份,一说他就是拳打脚踢的,你说说,我这还是个人吗?呜呜。
五女劝了一会,看见发贵媳妇过了伤心那一阵,就接着说,现在发贵说了不算,你说,发贵这事咋办?
139
发贵媳妇还没说话,发贵在外面听见了五女的问话,就大叫,说你妈的腿,你要叫老子跟上你丢人,老子就卸了你的胳膊腿。
本来止住了泪的发贵媳妇又开始哭了,不说话。
五女有点急了,真不知道咋办,就走了出来,对发贵说,这样吧,发贵啊,我先回去,你和你媳妇商量一下,完了我再和你媳妇说说,总要叫你们满意,打啊吵啊总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发贵一听,拉住了五女,说,你不要走,这事弄不明白我发贵睡不着觉。说完,又一阵风一样冲向里屋,一边蹦跳着要打媳妇,一边追问,你说,是谁叫你找的村主任?
媳妇吓怕了,就把村主任怎么来怎么去的事抖落了出来,完了说,村主任说了,也是为了我们,现在倒好,你非要把我打得卖了师傅,叫我以后咋见村主任么?叫五女以后咋和村主任处事?
发贵媳妇说完了,发贵用手指头戳着媳妇的额头,就是骂,哎,你就是憨憨,就是憨憨,做啥怎么就没个主心骨呢?人家叫你栽井上吊你也去?
五女一听反而倒是感觉坦然了许多,就对了发贵说,你也不要生气,弄了半天也是好事,你发贵把自己洗清白了,媳妇嘛,毕竟是女人家,没什么见识,想的少了点,我们是叫村主任日弄(捉弄)了,你不知道,村主任为了我大姐和他侄子的事,老想给我穿小鞋,你老婆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们兄弟还是好兄弟,把这事撂过手。完了,我再破例给你补助1000块钱,你媳妇直接去领。狗日的,我要把他老王八憋屈死。
发贵媳妇一听,感觉身上也不疼了,忙拍打了身上的土,开始梳理那满头乱发。
140
这天晚上,囤娃好像是要把积攒了多时的干柴燃烧殆尽,他把菜花揉在身下,叫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两条腿缠绕在一起,象一根死面麻花,久久没有分开。
熊熊火焰已然使干柴化为灰烬,天空露出了鱼肚白,囤娃不敢再耽误时间,急急穿了衣裤,想要离去。
菜花拉住囤娃的手,不舍得放开,问,你啥时候还来?
囤娃说,我恨不得每天晚上都来,可是这不是我来的地方,要是叫老板碰见了,那还不叫我脱去一层皮?
菜花说,你就没有想个长远之计?
囤娃摇摇头,显示了无可奈何。
菜花就娇气埋怨囤娃,哦,合着你把我这里当成了窑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囤娃伏下嘴,对了菜花的脸亲了一口,说,看你说的啥话,心里没你我肯冒这么大险来见你?长久么是没办法长久的,你有男人,我算个啥?
菜花问囤娃,我要是和男人离了,你要我不?
囤娃说,要,怎么不要?我怕你离不了,我们这样下去会有麻烦的。
菜花说,你不要管那么多,就说我离了你要我不?
囤娃点了点头。
菜花说,那你老婆咋办?
囤娃说,你还不知道,我老婆跟别人跑了,没有了指望。
菜花说,那好,你回去想想,要是想和我一起过,我就和他离了。
囤娃说,好的。就是我这几天心里不舒服,过几天我来看你,咱们再商量吧!
菜花这才松了手。
囤娃看看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有工人来工地上班了,忙给菜花掏了100块钱,说,买点你想要的东西,算我的心意。说完,顺了晚上的原路,出去了。
六月里的天气,在中午一般人都热得脱了衣衫光了背的,可起早了,还是丝丝寒意。囤娃没个去的地方,就又转到了支喜才租住的地方,他在外面听了听,好像很安静,就去敲门了。
支喜才迷迷糊糊开了门,一看是囤娃,问,这么早你就来了?晚上在哪住的?
囤娃没说话,要进去,一看,昨天晚上那小姐还在睡觉,腿之间夹了条毛毯,象一条鱼,就又出来了。
支喜才进去了,拍了拍女人,说,醒醒,起来吧,来人了。说着,从口袋里摸了200块钱,扔到了女人脸上。
女人拿了钱,往红裤衩里面一塞,很快就穿上了衣服,对支喜才说,大哥啊,下次想要的话,还是找我,记着我的电话啊!说完,又在支喜才脸上亲了一口,ρi股一摇一摆去了,出门的时候看见了囤娃,扬了手在自己嘴上一抹,给个飞吻,算是打了招呼。
囤娃和支喜才两有人一晚上都没睡好觉,进了屋,也没吃点东西,就倒在一起,闭了眼,梦周公去了。
这一觉他们睡到了邻近中午,支喜才先起来了,感觉有点饿,就出去买了点酱肉一瓶白酒和几个饼子,放到了炕沿上,回来了把囤娃叫起来,一起吃喝。完了,支喜才问囤娃,下一步有啥打算不?
囤娃躺了下来,摇摇头,说,哎,我他妈的到了着一步,现在是鬼见愁了,能有啥打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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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喜才问,老婆的事准备怎么处理?
囤娃说,处理个球,现在我是连个面也见不上,还怎么处理?
支喜才问,那你昨天不是从他那里回来么?
囤娃说,我不去还好,去了才知道,我他妈的就不是个男人,现在是没办法了。
支喜才问,那是个啥男人?你囤娃还怕他?
囤娃说,我不怕顶球啊,青棒不回来,我咋办?看那样子,她还怀了那男人的孩子了。
支喜才把两个手指头夹了夹,囤娃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给支喜才散了一只。
支喜才问,那是个啥地方?要不咱们找几个人去收拾那男人一顿。说完,自己先点了火。
囤娃说,地方倒不是好地方,是个小山村,也就十户八户人家,都还不在一起住。
支喜才说,那地方还能出什么厉害的人,你说,想出气不?
囤娃说,咋不想?你的意思是?
支喜才说,你要咽下这口气了,咱们就不说啥了,你要说个男人,我还你一起去那里,把老婆弄回来,就是弄不回来你老婆,咱也不能便宜了那小子,叫他给你补偿上损失费,怎么样?
囤娃想了想说,可不要弄不好把咱们弄进去了。
支喜才说,球,羊毛出在羊身上,公家罚了咱们那么多钱,你想下苦挣回来啊?那要到猴年马月猴子害眼了。
囤娃说,那你说咋办?
支喜才不说话,从自己床下面掏出了一把砍刀和一根钢棍,往囤娃面前一放。
囤娃一看要点吃惊,说,这样要是伤了青棒可是不好,好歹夫妻一场了。
支喜才说,你知道是夫妻他可不知道,再说了,这东西不一定能用上,也就是个招架,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绑起来,拿了钱咱们走人。
囤娃说,那好,咱们说好了,可不要弄出大事。
支喜才说,看你那怂样子,难怪你老婆不要你了,还没女人的胆子大。
也许是支喜才的话刺激了囤娃,囤娃感觉胸里好像有烈焰在燃烧着,就把烟头往脚下一扔,用脚使劲拧灭了,说,我囤娃不是男人?我要是不敢去了就是姑娘养的,就按你说的那么办。
支喜才说,还说嘛!我就不和女人性子的人打交道,不过咱们说好了,亲兄弟,明算账,弄回来的钱一人一半。
囤娃说,钱没问题,那东西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囤娃长这么大,就不知道钱是咋攒咋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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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科吞锁事件发生以后,律师丁晓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了张莹莹,而且告诉她,最好去看守所里看看武科。
听说武科的情况后,张莹莹感到很痛苦,她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喜欢这么一个人。如果说那时候在单位武科是领导,自己喜欢他那是因为他还是能干的人,在自己那个小圈子里还是大人物,那么,自己知道他不但和自己好,还和他的小姨子三棒也好,或者他还和自己不知道的谁也好,就应该鄙视他,远离他才对,可是,张莹莹说服不了自己,他感觉自己唯一的希望还是武科能活下去,哪怕他在监狱里过一生。这份牵挂叫他弄不明白自己是爱武科还是对因为自己而使武科身陷囹圄在赎罪。
丁晓走后,张莹莹想了很多,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水中的一根浮草,已经没有丝毫生存的本能,任由了惊涛骇浪的折磨,他意识到自己在别人心中眼中的地位是多么卑微,但是对武科那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却是忽视不得。
女人吃醋本是天性,张莹莹知道,可她还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三棒能和自己一起去看看武科,那无疑是给武科吃了一颗定心丸,同样,对三棒也是压力,为以后的出庭作证增加动力,是她没有回旋余地。
张莹莹先就拨打了三棒的电话,问,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
三棒一看是张莹莹的电话,本来想不接,可是武科的事也在折磨着她,叫她放心不下,就接了,说,有什么事吗?我在学校。
张莹莹说,那你等我吧,我去见见你,见面再说。
三棒说,算了,这里不方便,还是我去你那里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三棒就来到了张莹莹的住处,两个女人这样见面已经是第二次了,但是仍然很是尴尬,一进门,张莹莹客气地给三棒让座,打了个招呼,就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了。
还是三棒打破了僵局,问,有什么事?
张莹莹把武科在看守所里吞锁的事先说了,然后又说了丁晓律师的意思,在说的时候把应该去看看武科的人换成了三棒,最后说,还是去看看他吧,这样,他就知道还有人关心他,还在为他的事操心,那他坚持到开庭的时候应该是有信心的,对他的判决应该有好处。
说实话,三棒也不知道多少次在梦里见过武科,他和张莹莹一样也爱着武科,唯一不一样的,是她感觉自己的更元是那样没有出息,她爱的有目标,不象张莹莹那样糊涂。现在,张莹莹想去看看武科,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去呢?她不怕别人笑话嗤笑,自己怕什么呢?就问,准备什么时候去?
张莹莹说,我看你也很忙,既然今天来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三棒说,来的时候有点仓促,没带多少钱,要不我找同学借点吧。
张莹莹说,算了,我这里有的,我们先去买点东西。
她们走在一起,都是很难堪,谁都不希望碰见熟人,急切中就买好了东西,一箱子方便面,一只烧鸡,两条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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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看守所,张莹莹忽然有点心虚的感觉,躲在门口不想进去,她怕别人认出了自己,对三棒说,还是你去吧,我等你好了。
三棒看了看张莹莹,感觉她很可笑,就说,来是你要来,怎么来了又不进去?
张莹莹还要说什么话,看守所里旁边办公室里走出了一个人,看打扮是里面的警察,三棒忙过去问,同志,麻烦一下,我们可以进去看个人么?
警察看了看三棒,问,你看哪个?说着,就开了办公室的门,把她和张莹莹接待了进去。
三棒说,我们是来看马武科的,你能不能给我们个方便?
警察说,呵呵,我就是这里的所长,看谁都可以,就是马武科你们不能看,那是个大案子,而且还没到起诉阶段,按规矩是不允许见的,主要怕串供,串供懂不懂?
三棒点了点头,说,知道的,可是你看,我们也没那本事,就是来看看他,给他买了点东西,行不?
所长看了看三棒,又看了看张莹莹,问,你们是谁?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所长会问这个问题,忽然间空气好像凝固了,都不说话。
所长可能是猜出了点什么,就盯住三棒和张莹莹死看,问,你们是他的朋友吧?
所长的话其实是话里有话,可是三棒和张莹莹反倒感觉那是给自己解脱了,都忙着点头。
所在说,实在不方便啊,上面有制度的,我们也不好办。
张莹莹说,所长啊,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啊,我们老远来了,你就通融一下吧。
所长有点生气了,说,什么话嘛,我这一句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出了事谁负责?
三棒没说话,从袋子里抽出了一条烟,往所长办公室的桌子上一放,说,所长啊,我们理解你的工作,现在你这么认真的同志真的很少了,这条烟算是我们表示对你的敬意。
所长看了看烟,说,你们不知道我的难,这事我要担很大风险的。说完了,对三棒和张莹莹说,既然你们来了,那这么着吧,我叫他出来在院子里,你们就在接待室的窗户上看看,我是没有办法再做得更多了。东西你都放我这里,完了我打发人给送进去,你们在纸条上留下你们的名字就行。
三棒和张莹莹对视了一下,算是默许了。
所长就把她们领到接待室,朝窗外大声叫,来人了。
三棒和张莹莹就看见一个人跑步过来,立正了,喊叫,报告所长。
所长说,去把2号监室的马武科叫出来,站在门口3分钟。
那个人就去了,在2号监室门口叫,马武科出号!
外面就听见武科的声音喊叫,报告班长出号。
班长就是在高墙上巡逻的军人,其实军人也不答话,这就是个规矩。
武科出来了,那个人就说,靠门站好。
武科就做了个立正的姿势,很象军人。
三棒和张莹莹看着武科,内心很是复杂,武科现在的样子比以前消瘦了许多,满脸的胡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刮了,黑黑的,掩盖了肤色,头发不长,但可以看出来,那是剃光了脑袋后长起来的,都是那么长。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也许没有三分钟,听见外面那个人大叫,马武科归号。
武科就转了身,大叫,报告班长进号。
还是老样子,班长看也没看他,就进去了。
看起来只能这样了,三棒和张莹莹一句话都没说,武科就进去了。
刚刚要走,忽然,三棒的手机响了,她忙掏出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就没接,挂了。转过来对看守所的所长说,谢谢所长啊,麻烦你把我们带的东西交给他。
所长说,你们留个名字,他也知道是谁来看的他,给他买的东西。
张莹莹就进去到所长办公室留了名字,所长一看,就明白了,现在河东市谁不知道张莹莹是谁?他笑了笑,说,难得!
三棒和张莹莹就走了,出了看守所的大门,三棒忙把刚刚的电话回拨了过去,问,你好,是谁?
对方问,你是赵三棒不?
三棒说,我是的,你有什么事?
对方说,我今天在消费广场报上看见你们招聘教师?
三棒说,是的,请问你是带什么课的?
对方说,我是教育局的,今天我看了报纸后专门去你的学校看了看,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把牌子挂上了,简直是乱弹琴么,限期你今天晚上以前把你那牌子卸下来,要不我们要采取强制措施的。
三棒问,请问你是教育局那个股室的?
对方没理她,挂了电话。
三棒一听这事,心里忽然是很焦急,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先到教育局跑跑呢!就忙和张莹莹告辞了,往学校跑去。
看守所的所长看见三棒和张莹莹走了,就把三棒提的东西打开看了看,把还剩的那条烟拿了出来,往自己的抽屉里一塞,朝了外面大叫,来人了,有马武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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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棒回来的第三天,她就跑回到囤娃家找囤娃,想把婚离了,可是等她到家后,开了门,看了看,她发现家还是自己走时的样子,不同的是屋子里到处积了厚厚的一层土,院子里的蓬蒿郁郁葱葱,也长得有一人高了,她就知道,囤娃从看守所出来,到现在也没回过家。反正要离婚,她也没心思收拾家,就锁了门,回娘家了。
娘家不是久留之地,青棒看看没办法见到囤娃,就不知道咋办,和爹娘一起商量,说叨了一中午,最后,五女爹说,以前你和囤娃的婚事我做了主,谁知道办了瞎瞎事,现在你们也大了,这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青棒也没得办法,就坐车来到了河东市,去旅社里找见二喜。
两天没见青棒,二喜如同热鏊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转圈圈,电视开着,可是屏幕上都是雪花点,烟头扔了一地,。忽然看见青棒来了,二喜忙拉了青棒,问,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我都急死了。
青棒说,你倒是叫我坐下来歇歇啊,你看我累成了啥了。说着,摸了摸自己挺着的大肚子坐在了床上。
二喜问,那我给你买点啥先吃点?
青棒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吃不下。
二喜就给青棒倒了杯水,说,你喝点吧。
青棒接了杯子,说,二喜啊,这事不好办,那怂从看守所回来到现在还没回过家呢,我看麻烦。
二喜一听,说,那有那么利索的事,我主要是怕你爹和你娘不答应我们的事,那离婚的事不是一半天就能解决的,需要慢慢来。
青棒说,我们的事呢,我爹娘倒是没啥意见,现在听我的。
二喜问,那你说我们咋办?
青棒说,按说呢,现在囤娃他知道我们的事了,也该他找着解决才对,可是他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依我说,他不找,我们也就不要理他了,干脆我们还回去。
二喜说,那我还是听你的,你说吧,什么时候回?
青棒说,你也是第一次来河东,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下午我们一起去转转,完了再说。
二喜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忙说,好的,我这山上的土八路也算见见世面。说完,把青棒搂住,亲了一口。
青棒把二喜推了一下,说,现在我有点累了,叫我睡一会,完了我们去。说着就躺在了床上。
二喜几天没见青棒,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他就担心她家里不愿意青棒和自己一起生活,魂不守舍,如坐针毡,总是无精打采的,提不起一点精神,现在虽然青棒没和囤娃离了婚,但那是预料之中的事,也就没什么压力,何况青棒全部心思都归了自己,还要和自己回去,一霎时喜出望外,激动万分,看见床上的青棒衣衫斜吊,露着那温润圆滑的肩,丰满的Ru房在衣衫下若隐若现,几欲蹦达出来,二喜就情不自禁地爬上床去,把青棒抱住,手顺势向下面摸去,象一条蛇。
青棒没有拒绝,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这样的环境,青棒也是心绪激荡,思潮涌动,浑身如一团棉花,松松地瘫在了二喜的怀里。
二喜象是得到了青棒的鼓励,*就蠢蠢欲动,如一名临上战场的斗士,急切中脱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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