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说,想走我还怕走不了啊,和你罗嗦这半天?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把什么都捋顺了,那样过起日子才心安的。你也放心,只要你是一心对我,我菜花就不会有那二心对你。不过囤娃你记着,我菜花可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跟的你,以后你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囤娃看菜花不是不想和自己过的意思,就忙说,那好办,她还巴不得和我早点离呢。要不我明天就去找她。
菜花说,今天还早着,你把我送到车站,我回去办我的事,你也不要歇了,就去找她,办了事我们再见面。
囤娃没有含糊,依了菜花所说的,那菜花送到车站,打发菜花去了,自己就盘算着先去五女的家。
从结婚到现在,这条路囤娃走了多少回,他已经记得不甚清楚了,可是每次他走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象是要进那屠宰场的猪一样,眼前都有那明晃晃的刀子在闪烁。丈人和丈母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每次见面就是唠叨那几句老话,数说自己不务正业,他们那青棒是好端端的一棵白菜现在是叫猪拱了。
这次囤娃完全没有了那样的感觉,倒是有点理直气壮的,在旮旯村看见以前认识的人,还主动打招呼,好像战士凯旋一样。知道他和青棒底细的人就睁大了吃惊的眼睛,还有历尽时事的人,就感觉五女家怕是有一场笑话可看了,更有那好事者,甚至装做有什么事要办一样,尾随了囤娃一起往五女家的方向走来。
五女爹因为五女那3000块钱赞助的事,气还没有退尽,也就没去砖窑上,可是一个人在家憋得慌,就到地里拉别人丢弃不要的棉花柴,寻思着冬天了可以烧烧炕,少生几天炉子,也能省点钱。五女娘也是看看要过冬了,怕石榴年轻人,照顾不到孩子,叫她的命根子龙娃受罪,见今天天气还好,就在捎门口铺了一页席,想给龙娃做几件棉衣棉裤。
囤娃进了五女家的巷道,就看见五女爹在把拉回来的棉花柴往平车下翻,五女娘也已经起来了,在旁边看着,指手画脚。快到五女爹娘跟前的时候,囤娃忽然为难起来,他居然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曾经或者说现在其实就还是的丈人和丈母。
你说怪不怪,五女爹好几次跟五女娘说,最近自己不知道怎么了,有点老眼昏花的,看什么都不那么真卓(方言,清晰),可是打囤娃一进巷道,他从囤娃那走路的架势上一眼就看出来是囤娃来了,现在看见囤娃快走到了自己跟前,他竟然生气得也不翻那棉花柴了,拉了五女娘进了家,把五女娘弄得是面汤里头洗澡,好是糊涂了。
五女娘不知道咋了,走着问着,是咋哩,老东西,犯了啥毛病了?待到家了,才发现囤娃在后面跟着,就知道原因了,也不说话,也不让座,把脸扭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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