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第二书包网 > 黄土蛮事 > 1、有才就是村长的一个屁

1、有才就是村长的一个屁

过完了年,虽然还没有到元宵节,但明眼人却发现,旮旯村年轻人外出打工的热情比起去年却出现了异样。

男人们都还是那样,大部分早早在破五以前就去了外面,但是女人们却都是萎靡不振,窝在家里,不想再出去了。几年来,特别是去年,猪­肉­价格由四块五块一下子猛涨到超过了十块钱,由此老百姓感觉似乎是一夜之间,所有东西的价格都象是发酵的馒头一样,迅速膨胀了。虽说以前一个月赚几百块钱,但除了吃喝,还能给家里多少带回来点补贴,可是去年就出现了危机,北京上海等地方工资已经出到了一千块钱,但是她们除了吃饭和路费,带回家的反而是越发少的可怜了,加上有的老板还质押着她们一个月的工资,那样,能空手而不赔本回到家的实在是不多。所以,眼看着快到元宵节,除了财旺媳­妇­跟上自己男人去工程队做饭,其他的女人们几乎都还在家里,盘算着还是照顾好自己那几亩地才是正经,这样,还可以照顾到居家的老人,也不受那思念孩子的煎熬。

上一年元宵节由于雨雪的打搅,村里老年人排演的戏曲没有演成,今年也都没了热情,再没有谁组织。原以为今年的元宵节就这样冷冷清清度过了,谁知道大家在忙狗拽的丧事的时候,村里接到了镇上的通知,说今年各村要出一个拿的出手的节目参加县上的红火比赛。

村主任张武治接了通知,在当天晚上就忙着开了个全体村委会议,在会上,张武治先是把上级的­精­神给大家传达了,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我觉得闹红火闹红火主要在闹,村里的经济状况大家也都知道,要想说再象以前那样,扎个大花车,或者弄上一­色­的衣服排个方阵,村里实在是弄不来那钱,大家都想想,看看可有什么经济点的办法没有?

要是说把大家召集起来发点东西吃个饭,那大家都是很积极的,这是惯例,可一听说叫大家想这样的办法,满会议室里就鸦雀无声,各自在忙着抽村里提供的好烟。会计赵随乱是个瘫­性­子,也不抽烟,也不说话,靠在了墙角,笼罩在烟雾缭绕之下,象是梦着周公。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李有才沉不住气,就说,搞什么新花样都是要钱的,不要说置办那么些东西,就是培训几天的工资我们也拿不出来,我看啦,还不如把村里前几年弄的高跷翻出来,再找找那几个老人数(河东方言,以前就­精­通某一行业的人),穿上几件戏装,做个扮相,我估计那也就是一半天的事。你们看,这样是不是就不需要多少工资?就是到了比赛那天,村里雇上一辆敞车,再管上一顿饭,每个人发上十块钱,这样好不?

李有才这么一说,大家好像来了­精­神,七嘴八舌表示是更好主意,就这么办。可是村主任却摇了摇头,说,你们忘记了那高跷是怎么停下来的?

原来,前几年旮旯村的高跷表演的很是活道和刺激,他们不但能在两米高的高跷上扭动着各­色­各样的动作,还有胆大的敢翻杠子,敢单腿拐,敢过桥,看的人揪心,才能赢来阵阵喝彩,在县上很是有些名声。可是六年前的元宵节,也是在县上表演的时候,有一个小名叫蛋娃的小伙子,那天他扮的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穿了一身猴子的衣服,手拿一根缠着金纸的棍子,在学着孙悟空那样舞弄着金箍­棒­,看的人一叫好,他就兴致更高了,把那金箍­棒­脱了手,扔到了头顶,再把手背到身后接住,这样的动作把看的人惊呆了,不时欢呼喝彩。蛋娃受到了鼓舞,就把那金箍­棒­扔的更高,谁知道他没有看见那上面横拉着一根电线,那­棒­子上去后碰到了电线上,下来的时候就变了方向,蛋娃急忙往前一倾,没有站稳,就实实地趴到了柏油路上。结局可想而知,那一摔,把蛋娃的膝盖骨摔碎了。

后来不用说了,村里除了给他看病,每年还给他安排一个轻省活计,比如看看麦场,扫扫街道,但村里给的都是壮劳力的工资,用别人的话说,就是混村里的钱。就这还不算,每年到头,村里还要给他或多或少的拿些钱补助他家。所以从那以后,村里好几年都没有再闹红火。

现在村长提出来这陈年老账,也就不无道理,就算村里不怕出钱,可谁敢担保老百姓也就不要命?

村长的话一说出来,大家又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再次沉默了。

这时候,有几个挂着副职的坐不住了,嘟囔着说电视连续剧也怕播放完了,自己就想走。就在大家吵吵嚷嚷着,会计赵随乱睁开惺忪睡眼,咳嗽了几句,说,这可难啥么?我们村现在也不在乎挣那个名次,再说,那也没用,既然不在乎,我看村长说的也对,有才说的也有道理,解决这个问题,我看这样最好了,高跷也是太高了,与其老那样放在库房里,不如把下面锯上一截,这样,那一摊子烂东西也派上了用场,镇上的任务我们也就对付着完成了。

说实话,自从实行了生产责任制,老百姓的经济生活着实是提高了不少,可是随之而来,大家之间的­精­神生活和相互交流却日渐稀少了,好像都把自己的封闭了起来,没有了合作化时期的快乐。那个时候,人们白天劳作一天,晚上还加班,凑一点空闲时间,那大家就会集中起来自娱自乐。

许是大家对这事本没有什么热情,许是大家真的累了,听完了会计的话,大家就积极符合着表示赞同。看看大家没有什么新的想法,再看看大家哈欠张嘴的样子,村长感觉很是失望,就把手上的半支烟扔到了脚下使劲一拧,说,既然大家都赞同老赵这样意见,咱们就长会短开,这么定下来吧。可是大家召集起来也不容易,我看今天晚上咱们就口头先安排一下下一步的工作吧。说着,他转过来看着有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看着安排吧。

有才一听叫自己安排,有点受宠若惊,忙说,这么大的事,我可安排不了,再说了,在座的都是咱们村的头头脑脑,大家安排我还行,叫我安排……

话还没有说完,村长就打断了,求,什么头头脑脑的,晚上和老婆睡觉脱了裤子都一个德行,安排吧!

说句老实话,自己就一个民兵连长,在旮旯村里,用他自己的话说,最多就是村长的一个屁,村长指到哪里他就打到哪里,什么时候有过自己说话的权力了?就是村委会其他的人,再小的官也比屁大,所以,有才看了看村长,再看了看其他人,还真就是安排不下去,沉了一会,他对着村长说,还是算了,我看大家都不是清闲人,就我直接去组织吧!就是你给老保管打个招呼,叫他把库房的钥匙给我就行。

其实,村长叫有才安排这样的事,也有他的想法,要是村长自己直接安排,很容易分配不公,他知道大家都不想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那样就难免大家对自己有意见,他把这样烧手的事让给有才安排,既放松了自己的脑神经,也免得了大家把矛头指向自己,再说了,就是有才安排不当,谁有个意见啥的,看着是自己给的权力,估计也就不吱声了,就算敢说出来,那自己也可以起个缓冲作用,把事情解决了。村长想的很多,可是没想到有才却一个人把闹红火的事包揽了起来,这也是大家求之不得的事,所以很快,村长就宣布散会,最后补充了说,既然这样,大家都要体谅有才的难处,如果需要,大家就都给他帮帮忙。散会。

其实,村长这最后一句话也算是对有才的安慰,他知道,一旦散会了,就是出了天大的事,也不会有人自动Сhā手这事的。

有才之所以自己把闹红火的事包揽下来,除了有自知之明,怕自己说的话连村长的屁都不如外,那就还有一个原因,他自己也是个好热闹的人,喜欢人多,喜欢红火。说起来这要归功于有才他那已经死去的娘,他娘年轻的时候就是那样,每年元宵节闹红火,都要拿出看家本事,扮相戏曲《拾玉镯》里的丑旦媒婆,嘴角用墨汁点个榆钱大小的黑痣,做作起来很有趣味,在河东一带很有名气,往往是旮旯村还在排练的时候,就有外村的急­性­子早早来看有才娘的表演了。所以,虽然现在老人家已经离开人世了,但是,受他娘的影响,有才对闹红火也是情有独钟。

到了家,有才也没顾上看电视,就和媳­妇­商量着闹红火的人选,谁知道老婆看在兴头上,嫌他啰嗦,就把电视的音量调的老大,扭过了身。

可是有才正在兴头上,就把电视关了,还是问,老婆你说,咱们这个村,现在还在家的,都有谁还能踩了高跷?

有才老婆看有才关了电视,立马来气了,用手指到了有才的脸上,骂,你咋和你那死去的娘一个德行?过自己的日月不会,把家都折腾得快成了古迹文物了,可一说闹红火就张牙舞爪起来,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不?你看看,咱们村还有这样烂的家没有?就说人家五女吧,虽说和咱们女儿过了几天离了,我对他有意见,可凭心而论,我看啊,是咱们女儿她没福气,那是个实在能过日子的人,会做事,也不张狂,哪里像你,连一点脑子都没有,就知道瞎折腾。

有才一听老婆的话,马上就象泄气的皮球,软榻了下来,对老婆说,你不知道啊,老婆,我能挤到村委会,那也就是我这脾气好,说难听点,是别人都能指派了我,要没这点城府,我早叫别人挤兑出来了。再说了,你知道,我这在大队混了半辈子的人,你叫我象五女一样去吃苦,那你还不是直接把我送去看蟠桃园了?在大队这里上点心,多少有几个工资,还能时不时的到外面饭店打个牙祭,你可有什么不高兴的。

说实话,有才老婆也知道,自己男人混在了村委会,那也是自己脸上的光彩,象前几年,门前门后的,谁见了自己都是一幅笑脸,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也都落不下请她和有才到场,自己当然也风光得意。可是这两年开始,中央的政策向三农倾斜,大家的日子是都过得活泛了,红砖新瓦的都盖起了新房子,有才老婆才感觉有了压力,见了人也就不那么得意了。现在听有才那满肚子的苦水,她也知道,有才那就是死狗扶不上墙了,便叹了一口气,也无心看电视,就脱了衣服睡去了。

有才的热情叫老婆泼了一瓢冷水,自然也是凉了下来,无心再想闹红火的事,脱了衣服,钻进老婆的被子里,好生安抚着生气的老婆。

你个老家伙不要命了

昨天晚上叫老婆上了一晚上的政治课,为了安抚老婆,有才死皮赖脸的钻到老婆被子里,挣扎着把老婆伺候笑了,已经是天要亮了的时候。他也无心睡觉了,起来胡乱抹了一下脸,出了门。

虽然今年过年没有雪,可是天气还是隆冬一样的冷,那风象是炒过一样,­干­簌簌的,扫到人脸上,象枣刺刮剌一样,生疼生疼的。这样的天气,再加上农村里正是节日气氛,也没有农活,所以大部分在家的人都是思想­精­神最放松的时候,几乎没有几个人愿意早早起床,都在贪恋那暖烘烘的热被子,可是老年人例外。人都说人老有三怪,爱钱怕死没瞌睡,这可能是与老年人心态和生理结构变化有关系吧。等有才溜达到老保管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老保管已经圪蹴在门口吭吭喀喀吐着痰。

有才等老保管吐了几口缓过了气,也就过去圪蹴在老保管身边,招呼了一句,老叔起的早啊!

老保管刚刚咳的是天昏地暗,猛然见有才已经圪蹴在自己身边了,就尴尬地用脚踩住地下的痰使劲搓了搓,问,你这么早有事?

有才说,是啊,原说好的是村长给你说,叫你把库房门开了,村里想用那里的东西。可是我一早睡不着,就自己来找你了。说着,把昨天晚上大家在一起谈闹红火的事又给老保管重复了一遍。

老保管一听,明白了,就对有才说,那是这了,你先走,在库房门口等着我,我去家吧钥匙拿上随后就到。

等老保管把库房门开了,里面还是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见,有才就用打火机照了点亮光,看看那些东西都还在,就对老保管说,老叔啊,这样吧,你身体要是还行的话,你就把那些高跷捋码(河东方言,整理的意思)出来吧,我给你记上十块钱的工资。

其实有才这是照顾着老保管的,那点活,就是老保管不做,闹红火的人来了,也是三下五除二的事,这老保管心里自然明白,也就没说话,忙着把那些高跷和绷带一一弄到了库房外,完了后,老保管感觉这钱来的太容易了,心里过意不去,就又圪蹴在那里看着那些高跷,等有才来了好有个交代。

说话间,天已经大亮,有才找来了旮旯村的土木匠孝义,带着了一把木锯,来到了村库房门口。有才看看高跷已经都在门口收拾成堆了,就对孝义说,就这活,把这些高跷都锯短了,来十副一米高的,剩下的都一米二的高。

孝义虽然说是土木匠,可这活对他来说,无异于鸭子吃菠菜——小菜一碟,不消一顿饭的时间,那些高跷长长短短的就在库房门口摆着了。

叫有才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摆放在库房门口的高跷好像是一粒石子,给旮旯村这池子死水激起了层层涟漪。还没到农村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有好多村民陆陆续续来到库房院子,有几个胆大的孩子还擅自给自己绷好了高跷,扶着墙在练习着试探移动步伐了。

工资和人选的事有才还没来得及想出个眉目,等他再来到库房门前的时候,那些高跷早就叫大家抢完了。许是好多年没有闹过红火了,村民的热情居然是空前的高涨。一些积极分子甚至自己从库房里翻出了那些戏装,穿戴了,走到了大街上闹腾起来。这样一来,比广播还厉害,村里灵通人士都挤到了大街上来了。一霎时,街道上已是人山人海,比禹王庙的古会上的人还多。

从上次叫那个他眼中的傻女人骗了之后,无女爹才明显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了,他也就在家闷闷不乐的睡了几天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开始慢慢走出了家门。这个时候,五女的爹已经在家喝了一碗冲­鸡­蛋,走出来斜仄在碾盘上和几个老头拉着闲话。

有才找了几个人,在街道上拉了几根绳子,以便没踩过高跷的生手扶着练习。五女爹看见了,逗起了他那老兴头。在年轻的时候,他也是踩高跷的高手,扮相最多的是《铡美案》里的大花脸包公,后来老了,不知道怎么就瘦了,自己也感觉扮包公不合适,就撒手了,没有再踩过高跷,再后来虽然更加老了,可是他感觉自己有点返老还童一样,越发喜欢人多热闹的事了,可惜村里不再闹红火,他就唉声叹气着,感觉每年过的都不是那很过瘾。现在,那些高跷再次呈献在他的面前,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年轻了一大截,跃跃欲试,还想再试试。好在虽然有才的女子和五女离了婚,他没有和有才红过脸,两人见了面还是以前那老样子,或者是都在故作轻松,本来不说的话,有时候见了反而多说几句,显得都不在乎。

等有才从梯子上下来,五女爹也从碾盘上站了起来,说,有才啊,怎么今年猛想起了闹红火了?

有才拍了拍身上的土,说,你个老家伙,你以为我想闹啊?这是上面有指示,今年还要去县上演出,没办法,村里也没钱,就把这老行头拿除了对付一下了。

五女爹喜欢和有才玩笑,就刺激他,说,你啊,拿着­鸡­毛当令箭,上面放个屁都是香的。说完哈哈一笑。

有才本来就感觉自己活得窝囊,现在听五女爹无意识的这一说,好像还真戳准了他那要命的神经,显得好是尴尬,也就自嘲着,说,谁说不是啊,你个老家伙就知道欺负我,我现在是老鼠钻进了风箱里,两头受气,哪里象你,儿了女办(方言,就是把孩子的婚事都办了,没什么拖累了)的,现在就是晒晒太阳,养养­精­神,你说,咱们这旮旯村,除了大嘴妈,还有几个老人能和你比清闲的?

五女爹听不得这几句,立马感觉浑身象抽了大烟一样,感觉轻飘飘的,就没有再和有才磨牙,问,今年村里闹红火一天出多少工资?

有才一笑,工资?不出工资那高跷还不够用的,你不看现在还有那么多人手在那等着?现在人和我们以前不一样了,家里有点闲钱,也不在乎那点工资了,都是来找个乐,图个痛快,哪里都像你个老家伙,整体钻到那钱眼里。

五女爹一听,才知道自己想过个瘾都很困难了,不要再说什么工资,就忙对了有才说,给我也弄一副高跷吧,叫我今年也去县上走走。

有才看五女爹不像是说笑,才忙正了­色­,说,你个老家伙不要命了?就是我有胆子叫你上去,我怕五女也不答应,你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五女爹看看没有了希望,就有点急,拉住了有才,说,他五女可敢管我?你放心,就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会像蛋娃那样给大队添麻烦,你……

两个人正在争执着,忽然看见五女娘颠了小脚急急走来。有才像是见了大救星一样,撒开五女爹,对了五女娘说,老嫂子啊,你看你看,你家这老家伙不要命了,都六十多的人了还闹腾着要踩高跷,你说说看,我不叫他踩可是不是对他好?

五女娘听明白了,笑了笑,知道他们两个喜欢玩笑,就说,你俩就一对老顽童。说完,有才趁机笑哈哈走了。五女娘这才背过身,拉过了五女爹,小声说,回家。

五女爹感觉一头雾水,问五女娘,才吃了早饭,风风火火的叫我回去做啥?

五女娘看看身边人多,也就不再理会五女爹,径自先走了。五女爹看着五女娘那架势,知道会家有事,也就没敢磨蹭,跟在五女娘后面回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近段时间,三­棒­怎么也走不出心里的­阴­影,一直在痛苦和悔恨中挣扎着。

先是学校出了学生意外的事故,把自己搞的是焦头烂额,接着是因为武科的事伤了姐姐小­棒­的心,姊妹两个变得水火不容,无法见面,由此引发了差点让自己的男人麦岁异形送命,自己连父母及其他的姊妹都无法见面。原来想着,到了爹的生日,怎么着也要去看看,求得父母的原谅,可谁知道,到了正月初八,又一件叫她始料不及的事横Сhā了出来。

那天早上起来,她做了饭,打发孩子和麦岁吃了,收拾完毕,因为是学生的假期,她也感觉很是无聊,就对麦岁说,中午你看着学校吧,我想出去玩玩。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