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O(∩_∩)o…
2008/2/12
真诚军人
你好!
2008/2/12
猫
好啊!
2008/2/12
真诚军人
过年了,你还好吗?
2008/2/12
猫
我好着的,就是好几天不见你,我都快急哭了。你忙什么了,也不上来?
2008/2/12
真诚军人
过年了,回去老家看了看父母。你没有回去?
2008/2/12
猫
那你也不给我留言,叫我好担心。我没有回去。
2008/2/12
真诚军人
谢谢你的挂念啊!那天走的急,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身体不舒服,就忙走了。
2008/2/12
猫
是不是陪老婆一起过年了,在给我找接口?
2008/2/12
真诚军人
你还不知道的,我已经离婚了。
2008/2/12
猫
你离婚了?不可能吧?
2008/2/12
真诚军人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冒充离婚男人?
2008/2/12
猫
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怎么这么巧啊!
2008/2/12
真诚军人
巧?什么意思?
2008/2/12
猫
我也是单身的,所以我说怎么这么巧。
2008/2/12
真诚军人
哦?看起来是真巧了。可以知道为什么离的你不?
2008/2/12
猫
其实我还没办理手续,但是……
2008/2/12
真诚军人
分居?
2008/2/12
猫
不是,他……还是以后告诉你吧,我的心情忽然很糟糕。对不起!
就这样,两个人连续几天晚上,都是聊的热火朝天,内容也一天比一天熟悉,最后双方都交换了手机号码。他也知道那个男的名字叫郭怀伟,比她大一岁,河东人,就是工作单位还不知道。
到了元宵节的晚上,外面放的礼花的红光几乎映照到了自己的书房,孩子拿了烟花出去找朋友玩了,小棒感觉很寂寞,忽然有着与郭怀伟见面的渴望,她打开电脑,看看郭怀伟不在,就发呆地看着电脑,心就没有个着落一样,扑通扑通乱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与郭怀伟见面,见面了会做什么,可是就是心乱如麻。
看起来是重复了大年夜的情景,到了孩子回来,再到孩子睡着,小棒又看看表,已经要12点了,仍然没有看见郭怀伟出现。这个时候,郭怀伟越是不出现,小棒的心里就越急躁,好象是自己要爆炸的感觉一样,在书房反复踱步。最后,小棒拿出手机,给郭怀伟发了一条信息:“我真的受不了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见你。也许我太冒昧了,希望你理解我的心情。”
虽然是冬天,但恰值元宵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的嘈杂的声音一直延续到了天亮。小棒没有收到郭怀伟的信息,她也就没有丝毫的睡意,倒是感觉外面不睡觉的人似乎都在虚伪的炫耀着自己的幸福。
正月十六,中午还在上班,小棒忽然收到了郭怀伟的信息,先是解释了元宵节晚上没回信息的原因还是回老家去了,接着就问小棒今天中午可有时间?看完信息,小棒感觉自己心如大海一样波涛澎湃,忙回过去告诉郭怀伟,自己12点以后就没事了,当然可以。几个信息下来,郭怀伟就和小棒约在了一家饭店见面,时间,12点30分。
其实,这样的地点不是小棒所希望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急切的要和郭怀伟见面是要做什么,但是她感觉饭店那地方是想做什么也不合适的地方。可第一次见面,对一个自己想见的人,哪里还有更加合适的地方呢?
到了12点,小棒下班后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本来她想开车去,可是后来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想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于是,她出了单位大门,想招个出租车去。刚上了出租车,她还没来得及给司机说明要去的地方,忽然又接到了郭怀伟的电话信息,说自己上午和朋友在宾馆谈事,现在朋友走了,可是还没退房,问小棒可愿意去那里聊会,然后一起吃饭。
可以说是刻不容缓,司机还在等她的回话,她看完了信息,又看了看司机,就忙说,还是去XX宾馆吧!
说实话,这样的决定才是正常的,才没有出乎小棒的预料。那个信息,只要不是痴呆傻子男人,都明白那个意思,现在,看到郭怀伟的这个决定,小棒是又有了一丝安慰,她知道自己是太孤独寂寞了,真的想发泄自己。
一切是意料之中的进行着。小棒和郭怀伟几乎没有时间核实对方的身份,在宾馆里,两个人热烘烘的搂在了一起。郭怀伟贪婪地抚摸着小棒的每一寸肌肤,象是在寻找着什么,但又似乎很熟悉她的每个地方,那只手如游走的蛇一样,慢慢滑向了小棒的腹下。小棒像是受了鼓励,脸颊通红,扭动着肢体,发出了蜂鸣一样的颤音。
这时候,忽然小棒的手机响了,她忙拿出来,一看是五女的电话,就对郭怀伟做了个暂停的姿势。其实电话响的时候,郭怀伟的*在第一时间就疲软了下来,现在看小棒的动作,就把手抽了出来,看着小棒打电话。
小棒接完了电话,看了看郭怀伟,说,不巧的很,我那半年没见的妹妹今天回来了,叫我去车站接一下。说完了就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个时候的郭怀伟感觉正在紧要关头,就一把拉住了小棒。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小棒就对他说,快点好么?
郭怀伟没有想到,他和小棒的第一次居然这样匆忙之中就结束了。他问小棒,是不是没有时间去吃饭了?
小棒说,下次吧!今天真的没有时间了。
离开了宾馆,小棒打的回到家,忙开上了自己的车去了长途汽车站。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留根
青棒的到来虽是全家早已经都知道的事,可是等小棒把五女、青棒和怀里的孩子送到家的时候,五女爹和娘还是有些激动,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思念过极所致,都是泪眼汪汪地打量着青棒,久久都不知道说什么。后来还是五女娘反应过来,先是接了青棒怀里的孩子,看看已经睡着了,就把孩子卧到了自己的坑上,盖好被子,转过来问青棒,路上车可好走?票可好买?怎么不见辰辰回来?
本来青棒想好了的,这长时间没见爹娘了,见了面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叫老人伤心。可是现在娘这样一问,青棒多日的委屈如泄闸的洪水由心底冲溢而出,没来得及给娘说一句话,那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顺了脸颊滑落下来。
青棒的这一哭,立时把全家刚刚见面的喜悦打碎了。五女和小棒姊妹几个都已经知道了青棒的遭遇,知道二喜已经在煤矿瓦斯爆炸中死了,所以青棒的哭是在预料之中的,都就极力安慰这她。一看大家都好像明白着,五女的爹和娘就知道,上次五女去看青棒的时候,二喜已经出事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事情到底有多大。看看青棒悲痛欲绝的样子,五女的娘就拉过了五女急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五女看看已经这样了,就把二喜怎么死去,这一段时期四姐青棒怎么过的日子简单说了说,谁知道五女还没说完,五女的娘就哭得岔了气。看看五女娘出了问题,家里的人马上把重点转移到了五女娘的身上,青棒也顾不上哭了,急忙把娘拦腰抱着,长呼短叫的唤娘,五女则慌乱里要去打120急救电话,叫小棒拦住了,说掐一把娘的人中,自己忙着去厨房给娘倒开水去了,爱云抱着孩子,近不了身,只是远远看着着急。五女看看娘的样子有点慌,下不了手。就在大家忙乱的时候,五女爹疾步过来,把手伸向五女娘的人中,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这才看见身体僵硬的娘缓过了气,再次哭出了声音,连叫着青棒的名字。
闹哄哄的折腾了半天,一家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五女娘看起来也没事了,小棒才想起了单位还有节目要审,就简单安慰了青棒和娘几句,先去了。爱云送校棒出门的时候就没回来,抱着龙娃去转门了。五女因为对四姐的事早就都知道了,再加上跑了那么远的路也有点累了,就先过去睡觉了,剩下五女娘和爹陪着青棒。
这时候五女娘才想起来问青棒,辰辰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先是我以为你怕麻烦,把辰辰留家了,现在知道二喜死了,你把我那孩子留哪了?
青棒情绪也好点了,就把二喜死后,自己怎么过着,后来丑娃怎么还算有良心的找到了那里,她又怎么把那饭店给了丑娃和菜花经营,都说了一遍,完了又说,我回来的时候,丑娃说怕我照顾两个孩子忙不过来,就先把辰辰留他那里,他照顾几天。
五女娘长时间没见辰辰了,有点想,就说,有五女去接你,路上也不是那么拥挤,你怎么就不能把孩子带回来?再说了,我和你爹也不忙,不是还能帮你带上个大的?
青棒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丑娃说他们也没孩子,那里的饭店也不是老忙,就想把孩子留着一起生活,我和五女商量了,他感觉也行,就那么定了。
五女娘听青棒那口气是还想去原坎,就有点急,问,二喜他都死了,你还准备去那地方啊?你就不想想以后咋过?
青棒说,我都想好了,那里好歹还有个家,二喜他走了,多少还赔了点钱,孩子大点,我再找个打工的地方,好歹把他拉扯大,也算对得起二喜了。
听了半天,五女爹还是忍不住了,说,好娃哩,我看你该受的罪都受了,现在二喜死了,再不要一个人跑那么远了,等过些日子,就在咱们这边找个家,离我们近点,我们也放心。不要象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五女那怂也是的,嘴可真瓷实,就没给我透过一点点气。
五女娘符合着说,你爹说的对,年前你没有来,你爹就生气,耐性子等过了他的生日还没见你来,你爹差点就骂上了,说你是没良心的,不知道孝敬他,可谁知道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啊!说着,五女娘又哽哽咽咽哭了起来。
青棒看见娘哭了,忙劝娘,你身体不好,不要难过了,都几个月的事了。去不去原坎以后再说吧。
听了青棒的话,五女娘似乎醒悟,又拉扯了一会闲话,忽然听见孩子哭了,忙从坑上抱起孩子,把教着孩子尿了,问青棒,怕是娃饿了吧?你的奶可好?
青棒说,生的那天正好是二喜出事那天,医生说怕是受了惊,开始倒是有奶,过了没几天,一天比一天少了,看看孩子吃不饱,我就给他断了,干脆就吃着奶粉。说着,青棒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奶瓶奶粉,用开水冲了,把奶瓶放到了凉水里稍稍镇了一下,用嘴尝了尝温度差不多,就从娘手里接过孩子,喂孩子吃奶。孩子嘴一嘬住奶瓶,蹬着小腿,舞动双臂,马上止住了哭。
五女娘坐在青棒对面看着孩子吃奶,问,可给娃取了名字?
青棒说,起先还小,我也没那心思,就没取名字,老是屎蛋屎蛋的叫,后来村里人都说那样叫孩子怕叫大了不好,孩子上学的时候有影响,我就想了想,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留根,也算是对二喜的一点念想吧。
五女娘听了,叹了一口气,说,哎,也不知道生你的时候撞上了哪个煞星,你怎么就没有一天安慰的日子啊?
青棒说,娘,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现在是想开了,人活就是一会儿的事。你和我爹身体最近好不?
五女娘说,身体是好的,就是你爹,越老脾气越古怪了,大事小事都见不得,和我一说话就翻脸,真真成了老小孩了。
五女爹听见了,和五女娘强辩起来,说,我可不想象别人那样每天靠在前街晒太阳啊?可谁给我哪怕一天安慰舒心的日子了么?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你说说我心里能不想这些事?我怎么能好过的了么?
五女娘还要说,看见大棒进了家,就转了脸,问大棒,你是知道青棒回来了来的?
大棒说,我买东西回来看见爱云挟(xia音,河东方言,抱的意思)着龙娃在大道坐着,说起来了,爱云就说青棒来了,我也没回家,就急来了。说着,要抱青棒的孩子留根,谁知道孩子怕生,马上先哭了起来。
长时间不见面了,青棒和大棒又拉了会思念的话,再啰嗦了和娘说过的话,青棒就问大棒,云娃结婚了,我没来,现在还没见过面,媳妇这会在家不?
大棒说,在么,现在怀了孩子,每天啥也不做,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懒的动一下。
青棒说,那可不好,没听说吗?会养的生了养,不会养的怀了养,现在多少要动弹动弹才好,要不到生的时候就麻烦了。
大棒笑了,说,现在的媳妇啊,那都是娘娘爷爷,见不了事,好像怀个孩子就是功臣一样,把我也摆治(方言,折腾的意思)的发冷发热的,找不到茅房的门了。
五女娘可着姊妹两个说话,自己Сhā不上嘴,就说,你们先聊着,我给你们做饭。大棒你也不回去了,晚上就在这里吃。
大棒说,你看我敢啊?秋霞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担待不了。这会我过来看看,知道青棒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有时间我再过来吧。说完,急匆匆先过去了。
五女爹知道了青棒的事就感觉很是失落而且担心,不由心里焦灼,就起来去外面转去了。
青棒吃了娘做的饭,正想休息会,孩子又哭了,就忙挟了出去,告诉娘说去大姐家走走。
感觉自己下面老是疲软
自从旮旯村的人知道五女要转做环保砖之后,已经有好几个人开始虎视眈眈的盯上了土砖窑那块肥肉,其中就有吕士宏。
吕士宏,算是旮旯村游手好闲之辈,全靠父亲吕有德是个生意人,有点家底,娶了本村南头邵之才那如花似玉的女儿邵芳。刚刚结婚的时候,吕有德怕小两口因为经济问题出现节外生枝的事,就惯着儿子吕士宏,对老伴说,权当花钱买个平安,要是邵芳看出了儿子士宏的窝囊,不再和他过了,那损失的就不是这几个钱了,再说,熬得他们有了孩子,也就稳住了媳妇的心,那时候我们再撒手吧。
说是这么说的,可是吕士宏并不知道父母的一片苦心,眼看看要过了三十岁了,还是个浪荡子,不会经营生活。而吕士宏的媳妇邵芳也算个烈性子,一结婚就看出了吕士宏不是叫自己上心的男人,所以就多了个心眼,把娘家陪嫁的八千块钱现金用自己的身份证存了起来。
后来,每每吕士宏要和邵芳行那周公之礼,往往都受到拒绝。按说吕士宏也是个把式,知道自己不上邵芳的心,就把什么事都顺着媳妇邵芳,后来邵芳熬不过吕士宏苦苦哀求,就采取了中庸之道,晚上吕士宏要做那事就一定要戴上避孕套。吕士宏没有办法,总比媳妇不叫做的好,也就那样凑合了。谁知道邵芳对吕士宏没有兴趣,在紧要关头老是催促他快点,弄的吕士宏感觉自己下面老是疲软,慢慢也就没了多少渴望,把日子都混到了赌场里。
你说女人也是奇怪,有吕士宏在的时候,邵芳对那事厌恶之极,丝毫没有兴趣,可是现在吕士宏整日外出,邵芳倒对那事想的厉害了,好多次晚上自己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可是,吕士宏一回来,邵芳就马上感觉自己浑身冷冰冰的,没有了丝毫兴致。
后来邵芳多次提出来想离婚,可是架不住吕士宏的斯磨烂缠,就是离不了。看看没有办法,两个人一就那么凑合着过,叫外人看着是一家子人。
这样到了去年冬天刚刚过了腊八,邵芳猛想起来自己娘家陪嫁的八千块钱到期了,就拿了存折去储蓄所想倒个条,重新存起来。谁知道一到储蓄所邵芳拿着存折取钱,营业员却告诉她钱已经取走了。邵芳一听大吃一惊,忙问,存折还在我手上,怎么钱就取走了?是谁取的?
营业员说,等一下我给你查查。
过了好一会,营业员叫过来跼蹐不安的邵芳,对她说,你的钱是一个叫吕士宏的人拿着你的身份证来挂失的,完了就领走了。吕士宏你认识不?不认识我们就报警了。
邵芳一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转过身就会去了。
到了家,没见吕士宏在家,邵芳想说等他回来再和他理论,就气呼呼躺到了坑上。可是没有一刻的时间,心中那憋闷的感觉就折腾得她无法安静下来,她索性起来,直接去供销社的麻将窝里去找吕士宏。
吕士宏赌博正在兴头上,忽然看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就扭头一看,原来是媳妇邵芳站在自己的身后,立马感觉自己的骨头缩了起来,不会动弹。
一到家,吕士宏还没站稳,邵芳扭过身对了他的脸就是一巴掌,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我原把你当作人的,谁知道你就是个贼。
先前吕士宏还不知道邵芳今天气势汹汹的原因,现在听她一口一个贼,就知道是为了那八千块钱的事,便低了头,任凭了邵芳的暴风骤雨劈头盖脸而下。
骂累了,邵芳就问,你说说,你把那钱到底做了什么?
吕士宏看看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就战战兢兢地对邵芳说,起先我想做点生意,多挣些钱,叫你对我有个好看法,谁知道就碰见了李少飞,他告诉我江北那地方钱好赚,我就和他去了,去了才知道,原来他是叫我和他一起拐卖孩子,我一听吓死了,忙找了个借口偷偷跑了回来。
邵芳一听,忙问,那就是钱还在的?
吕士宏摇了摇头,说,那天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怕你睡着了,没敢叫你,就去了供销社看他们赌博。你不知道,我看着那大把的钱来来去去,就有点动心,心想,这么轻松的,我一晚上要是弄上千二八百的,不是也能叫你过上好日子?
邵芳还没等吕士宏说完就明白了那钱的去处,接上了骂,吕士宏,我看你就是猪脑子,你没看看世上有没有靠赌博发家的人?不要说你把钱赌光了,你就是赢成了千万的富翁我也不花你那钱,我嫌脏了我的手。
骂完了,任凭吕士宏怎么苦苦哀求,邵芳就是不理他,自己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用品等,要去娘家。
吕士宏的住在隔壁的父母早就听见了儿子和媳妇在拌嘴,本来是想小夫妻吵嘴是平常事,过了这点尽头也就没事了,谁知道看看邵芳要回娘家,这吕士宏的父母才急了,匆匆出来。吕士宏的爸吕有德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公公,对了儿媳妇不好下手,就急忙对吕士宏的妈使眼色,吕士宏的妈一看,就明白了,忙把邵芳的胳膊拉住,死活不松手。邵芳看看没办法走,就只能来个缓兵之计,先坐下再说。
吕士宏看看事情弄大了,就低了头想溜出去,在院子里被自己的爸叫住了。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对不起媳妇邵芳,可是吕有德知道儿子见了媳妇就象老鼠见了猫,已经受了几年的委屈了,想好好收拾吕士宏一顿,可是于心不忍。但现在看看邵芳的样子,吕有德知道,这次不是轻易就可以解决问题的,于是,吕有德开始教训吕士宏,你个没出息的,娶这样的媳妇你不知道上心,可是你还想要仙女不成?以后你给我记着,再无辜叫邵芳生气,我可就不要你这个儿子了。其实吕士宏也明白,爸这么教训自己,其实是给邵芳下火,也就装做很诚恳的样子,低了头只是不说话。
吕有德教训完了儿子吕士宏,看看邵芳还没有消火的意思,就感觉没辙了,给吕士宏使眼色,问他怎么办。可是吕士宏会有办法啊?自己整天战战兢兢的生活着,这个时候更加就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了。
屋里的邵芳看看吕士宏的妈没有走的意思,就开始硬攻着要出门。在外面的吕有德听见了,急出了一身的汗,忙打发吕士宏,快去找村长吧,求他来劝劝你媳妇。
说也奇怪,村长武治来了,去到吕士宏的房子里找邵芳谈话,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把吕士宏叫了进去,说,我可都给你媳妇说了,她也原谅你这一回,可是从今往后,你要把你那赌博的爱好给戒了,好好找个事做,也叫你媳妇风光风光。你看看人家五女,年龄和你差不多,人家那日子过的,你以后就向五女那样的人看齐,不要再叫你媳妇生气了。我告诉你,你只要在正路上,有什么困难了也可以来找我。
吕士宏听着村长的话,自然是点头如同鸡啄米,满口答应。
完了,村长又对邵芳说,行了,以后你们好好过,吕士宏要有个不好,你就直接去找我,看我怎么收拾他。说完,出了门,和吕士宏一家告辞了回去。
也怪,不知道吕士宏是怕邵芳还是怕村长,还真是长时间不见他去赌博了,整天思谋着,想找个挣钱的好办法。后来听说五女把砖窑退了,吕士宏和爸商量了一下,想把那砖窑承包了。按照吕士宏的话说,咱也不多挣,就落个五女去年的下场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谁知道能不能弄到手?吕有德就对儿子吕士宏说,现在你们也大了,什么事也该你出头露脸了,你去找找村长,看能不能把那砖窑包下来。要是包了下来,也叫你在你媳妇面前露露脸,早晚记住,没本事的男人在家也就没地位。
你要敢去三棒那里我就砸断你的腿
过完了元宵节,五女一家就开始张罗小龙娃的周岁生日了。
按照旮旯村的风俗,这样的生日一般就是请几个近邻好友和要紧的亲戚,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一次,五女一家因为龙娃的生日却开了好几次家庭会议,终于没有达成一致,意见的分歧主要是以五女爹为代表的简单过一过和以爱云为代表的大操大办为代表。
按照五女爹的意思,小棒和三棒因为武科的事弄得互不往来;青棒看着是来了,可是二喜死了,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姊妹四个,也就是大棒还行,家里没什么不顺心的事,这样的话,大操大办是不合适的,只怕姊妹几个来的来了,不来的不来,本来是个高兴的事,这样就还不够受气的,还是自己在家给孩子过个生日就行了。
可是爱云和五女爹的意见相反,她认为本来爹的生日没有过,姊妹几个走动就少了;而二姐和三姐现在闹的不义气,正好可以趁龙娃的生日给她们两个说和说和;三姐是没了姐夫,可不能老是这样,还是要慢慢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才好;这些话,都是爱云和五女爹开家庭会议的时候说出来的。其实在爱云的心里,还有个没法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她感觉自己家的日子是一天天好过了起来,现在又办了个环保砖厂,在旮旯村大小也算一家,这样隆重地给孩子过个生日,多少有点显摆自己的意思。当然这话在五女爹面前不敢说出来,也就是爱云心里的小九九。
五女是站在爱云的一边的,这不是因为五女怕老婆,而是五女真心实意的希望借这个机会,给两个姐姐说和说和,姊妹几个都走动起来才是最好的。愿望当然是好的,可是这事怎么做呢?
到了正月二十三了,眼看距龙娃的生日也就十天八天了,五女一家又坐在一起商量起龙娃的生日怎么过了。五女爹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他感觉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今天的会议他几乎没有发言,只是端了水烟袋,呼噜呼噜一锅接一锅地抽着,而且微眯了双眼,那姿态就是显示着自己的意见不可侵犯。
五女不想叫爹生气,可是再看看爱云,脸上也是当仁不让的表情,就对爹说,这样吧,我去见见我几个姐姐,探探口气,要是能说和的话,我想我们热热闹闹的给龙娃过个生日。
五女爹一听五女说要见几个姑娘,当时就来气,说,你要敢去三棒那里我就砸断你的腿!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五女娘看看不好收场了,就站在五女一边劝五女爹,你看你,他们都是下一辈的人了,什么事我们还是少掺和着好,再说,爱云也是好心,趁我们活着,能见她们姊妹几个和和气气的,也是好事,就是我们老百年(方言,指去世)了,也能闭上眼睛。
眼看看全家都支持爱云的意见,五女爹也就没有再坚持,把水烟袋的烟斗抽出来,使劲一吹,将烟灰弹了出去,之后,把水烟袋重重地放到了窗台上,背抄了手出去了。
看看爹默许了自己的决定,爱云在当天晚上就和五女做了个商讨,熬了半夜,就是定不下来,不知道怎么操作。说起来也是的,五女爹不同意的时候,爱云和五女是据理力争,怎么着也想大操大办,可是,现在爹点头了,他们反而觉得有了压力,三姐愿意不愿意放下架子给二姐陪个不是?就算三姐愿意,二姐愿意不愿意接受三姐的道歉?而且这事也不能叫外人撮合,太丢人,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到底怎么做才好呢?
最后,还是五女一锤定音,先见三姐。
第二天,五女骑上摩托车载上爱云和龙娃一起我去了育才学校。刚进校门,就看见学生在做课间操,五女把摩托车支在靠边的地方,领上爱云直接去了三棒的办公室。
三棒正在整理这学期学生的花名册,猛抬头看见五女和爱云抱着龙娃进来了,很是意外,因为自从上次自己为武科作证以后,除了和五女通过几个电话外,自己的娘家就没有一个人再来过这里。现在,三棒看见五女一家来了,心里自然很是高兴,忙招呼五女几个坐下了,就出去打发看门房的去买了好些儿童食品,抱着龙娃很开心的玩了好一会。之后,五女对爱云使了个眼色,爱云就抱了龙娃出去了。
办公室就剩下三棒和五女,两个人对坐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三棒先开口了,问五女,爹娘身体现在还好吧?
五女点了点头,说,身体是还好的,就是爹的脾气最近有些古怪了,动不动就发火。学校今年学生还行吧?
三棒知道爹发火的原因,可是当了五女的面就是说不出来。只是说,学生还行,比去年就少了几个学生。
五女在家想的很好,可是现在见了三姐,就是开不了口,两个人再次沉默了很长时间,五女才开口了,对三棒说,三姐,二月二是龙娃的周岁。
按理,五女接下来应该说那天你和我三姐夫早早来。在农村,家里有什么事,邀请亲戚朋友的时候就这么说,不像城市,还要写什么请帖。可是五女把话说了一半,就没敢往下说了,他这么一说,也就是想听听三姐的意见。
其实五女的话是在三棒的意料之中的,因为五女打进门开始,她就在想五女来的目的,后来看见龙娃,她就知道是龙娃的生日到了,可是现在五女明确提出来了,三棒还是有点不知所措,问五女,准备大过不?
五女说,我来就是想和你商量的,不知道咋办。
五女的来意三棒是明白了,她知道五女是要大操大办的,就是不知道自己和二姐的事咋办。现在,五女说出来了,三棒就得说话,这确实是给三棒出了个难题。想了一会,三棒说,咱找家到这一辈就还有我龙娃一个,办应该是大办才好,我知道了自然是要去的,你还问我做啥?你没问问爹娘的主意?
五女没敢把爹那气话学说过来,看看三姐这里没什么计较的事,就干脆对她说,这会是咱们姐弟两个关了门在家说话,我说的不对了,三姐你也不要计较,我想趁龙娃的生日,把你和二姐姐叫到一起,把那陈年旧事都忘记了,我们还是好姊妹。
三棒听了,不说话,算是默许。
五女看看三棒的样子,就趁火打铁,对三棒说,三姐,我说句难听的话,武科那事是你做的不对,再加上你比二姐小,我想,到了龙娃生日那天,我们一起找上前去问问二姐,也解了二姐的怨气,你说行不?
三棒听完了,还是没有说话,五女看看三姐是接受了他的意见,就没再多说,问三棒,我三姐夫去哪里了?怎么不见?
三棒说,在后面给水塔放水。
五女说,他忙我就不见他了,你告诉他,就说我来了说,龙娃二月二生日,到时候叫他来的早点。
说完了,就和三棒告辞,推上摩托车,载上爱云和龙娃先回去了。
到了家又一起商量怎么给二姐说这事,爱云说,这样就不难了,先是我怕三姐不给二姐下话,现在三姐答应了,我们也就不多说了,只是给二姐个通知,就说二月二是龙娃的生日,叫她早点来就是了。五女想了想有道理,就给二姐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完了还是说,那天你早点来,林娃要是不去学校了,把孩子也带上。
接下来,五女侧面把自己怎么见了三姐和电话通知二姐的事给娘说了,想叫娘给爹捎个话,到了那一天了都有个思想准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墙角有一件女人的奶罩
吕士宏没有想到,土砖窑那块肥肉不但惦记的人多,而且竞争完全由原来的公开投标变成了村长一人暗箱操作了。
那天晚上,吕士宏在村供销社买了一条紫云烟,趁着夜色去了村长武治的家。那时候,武治的老婆刚刚给武治炖好了个猪蹄,正在往盘子里面捞,听见了吕士宏的敲门声,就忙把捞好的猪蹄放到了橱柜里,起身出来把门开了,见是吕士宏,就问,士宏,大晚上的,你有事?
吕士宏问,我村长叔在家不?我想找他说个事。
因为是村长的老婆,慢慢也有了养尊处优的习惯,她也不理吕士宏,直接就往家里走。吕士宏看这样子,知道村长在家,就随到她的后面。
进去了,看见村长躺在老板椅上看电视,吕士宏就忙叫,叔,在家啊!
村长武治慢慢回过头,看了看吕士宏,也没站起来,示意老婆给吕士宏让了座,也不说话。
吕士宏把腋下的烟拿了出来,放到村长家的电视柜上。其实吕士宏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心想这样正在看电视的村长就会看见自己的礼物了。放了烟,吕士宏又从自己身上掏了一盒烟,给村长发了一支,点了火,才开始说话,叔,年过的还好吧?
武治也看见了吕士宏放的烟,就转过来,看了看吕士宏,说,好着来,你有事?
吕士宏看见村长问自己,忙说,是这样,叔,咱们村那土砖窑五女不是退包了啊?我想,我想续了五女那合同接着干,你看看行不?
武治一听,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对了吕士宏说,你要承包那砖窑?士宏啊,不是我小瞧你,就你那怂包,就没那本事。
吕士宏一听,没有生气,倒是真的低头哈腰,对村长说,叔你说的对啊,你也知道,邵芳就看不上我这没出息的样子,我就是想改改我在她心里的地位,所以才想包那砖窑的,你好歹帮帮我。
村长笑了笑,说,那不是你干的事,你也干不了,你不要以为五女是个蔫葫芦一样的人都能做好的事你也能做,我给你说,你和那五女比起来还差远哩,起码你就没有他沉稳。
吕士宏一听,感觉承包是没有了希望,也就不说话了,看着村长慢慢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擦,站了起来,对他说,士宏啊,不要怪我说话难听,这不是你做的事,回去吧!
这个时候了,吕士宏也知道没有了希望,可是带来的烟也不好意思再拿回去,只能先告辞了村长。
村长再没有起来送他,也没有叫喊他把烟带走,而是指派老婆把他送了出来,关了大门。
回到家,吕士宏没敢把自己这窝囊事给邵芳说,只是偷偷跑到他爸吕有德的房里,把村长武治的话学说了一遍,其中省略了村长说他是怂包的话。
吕有德听了,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示意吕士宏先去睡觉。
从那以后,吕士宏有点示意,虽然开始对村长武治对自己说的话不满意,但是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自己郁闷着。本来还想去赌博,可是苦于害怕邵芳,还是忍耐了没敢去。后来看看也是才过了年,地里也没什么活计,吕士宏就随了村里一个上了年纪的叫换向的人去打野兔。
说起这打野兔,前几年在旮旯村一带,也是极平常的事。一到了冬季,下了雪,总有多多少少的喜好打猎的男人就一起厮跟去田间树林打野兔,一来可以改善餐桌的质量,主要的也就是个爱好,打着没打着,只有一起在外跑跑,就都高兴。可是最近几年不行了,国家有了政策,私人不能私藏枪支,要是发现了要治罪的。这样,冬季打猎的风气才渐渐平息了下来,但总还是有偷偷摸摸去打的,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还真没有人来管过。
今年冬天因为干旱,过了年就没有再下雪,所以想打只野兔还真不容易。吕士宏和换向老人顺着河沿跑了两天连一根兔子毛也没见上,到第三天,吕士宏有点泄气,就不想去了,可架不住换向老人拖拽,就对老人说,咱们可说好了,我就再去一天,要没有收获了,以后就再也不去了。换向老人听了,说,你要是腿脚好,我今天就领你跑个地方,保准不叫你失望。吕士宏一听,才再次跟了老人去了。
那天吕士宏跟着老人出了村一直走,就到了旮旯村的老树林里。那树林后面因为紧靠峨眉岭,高低不平,所以村里早先就把那地方开垦成了村里的林场,种上了树,就很少在有人至,以前还派个老头看管了几年,后来村里看看也没什么破坏,就心疼那些工资,把老头辞了。
不知道换向老人打兔子真就那么神,还是碰巧了,在树林还没转悠多一会,眼尖的吕士宏就发现了一只野兔在一颗松树下象是吃着东西,就暗暗拉了换向老人一把,再用手指了指那只野兔。换向老人在吕士宏的指点下,也发现了那只野兔,他摆顺了自己那只老猎枪,稍微瞄准了一下,就利索地扣了扳机。
许是老人年龄大了,那一枪在吕士宏看来是打中了野兔的,可是那野兔在吕士宏的视野里却慢慢消失。跑了几天,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一只野兔,而且已经中弹了,所以吕士宏也没有犹豫,就顺着野兔逃跑的方向朝前追去。
跑了不知道多远,野兔在吕士宏的视线里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但是吕士宏仍然紧追不舍,他知道,要是真中了弹,它是跑不了多远的。谁知道野兔跑着跑着就在吕士宏的眼前转了一个弯,不见了。这时候,吕士宏才停止了追赶,细细看了看周围,眼前竟然是以前看树林的老头住的房子,在那老房子四周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野兔,他想,是不是受伤的野兔躲到了那个废弃的房子里了?想了想,他也就没有犹豫,径直就走了进去。
你说巧不巧,吕士宏一跨进老房子,居然看见村长武治惊慌失措地坐在地上,墙角有一件女人的奶罩是想藏可没藏好,吕士宏一看就明白了,想走可是没走,扭头朝那老房子的里间看了看,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他知道,那里有一个女人的。
吕士宏出了老房子的门,村长武治才缓过神来,忙跑出来对了吕士宏的背影大叫,士宏,你等一下。
吕士宏看见了村长的秘密,不知道是福是祸,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好像那偷人的不是村长,而是他吕士宏一样。现在看村长叫他,吕士宏战战兢兢止了步,转过身,说,村长叔,你找我……
村长武治掏出了烟给吕士宏发了一支,说,你不是要承包那土砖窑吗?行,你回去准备一下,过两天你把八千块钱交到会计那里,然后去我家拿合同。我可实话给你说,河埝上的建华给我送的礼也还比承包费还多,知道叔为什么给你不?
吕士宏一霎时叫幸福冲昏了头脑,村长后面的话几乎没有听进去,高兴的只是说,谢谢叔,谢谢叔啊!
自己接了,心肝宝贝叫着
在旮旯村,给孩子做周岁生日的,还没有一家有五女这样大操大办的,按照五女请的邻居朋友以及亲戚的范围,几乎和婚丧嫁娶的大事是一样的规模了。
到了正月二十九,五女已经一家一家都跑了一遍,把该请的人都通知到了,接着第二天,五女和爱云一大早就坐上了头天晚上就租好的车,到了禹都市场,在那里忙活了几乎一整天,算是按照厨师开的菜单买好了菜。
二月初一,五女家已经是人来人往,在做了最后的准备工作,帮忙的人都是忙得不亦乐呼,择菜的、蒸馍的、烧水的等已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根据老执客的清点,光是早饭,就有四十多个人坐席,喝光了一大锅的臊子面,外加六笼屉的馒头。
好在五女请了红白喜事一条龙服务队,到了二月二这天,邻里邻居帮忙的都就可以解放了,剩余的工作就都交给了一条龙服务队来完成。在河东一带,以前像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主家在村里央求村子里的半拉厨师来做饭,然后那些请来的本村的男人就统统称之为执客,也就是在过事的那天,大家来了都先看贴在墙上的执客单,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看给自己安排的是什么活,比如端盘子的,拉席面的,要是婚事就要安排打旗的,要是白事当然要安排抬灵柩的等等,谁家也保不住有个大事小情的,所以谁也不会耽误了给自己安排的事。后来经济开放了,外出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了,谁家有个紧急的事,邻居也不一定靠得住了,就出现了靠此赚钱的红白喜事一条龙服务队。
红白喜事一条龙服务队出现以后,就是年前年后的,哪怕大家都在家,也不在有人愿意象以前那样了,都嫌麻烦。现在是只要给红白喜事一条龙服务队打个电话,他们就会派个负责人来和主家联系,商讨好了饭菜质量是什么标准,然后什么桌椅板凳啊,锅碗瓢盆啊,帐篷啊什么的都就不用主家操心了,很省事的。
因为有红白喜事一条龙服务队,五女和爱云也就不那么忙,一早就站在门口迎接来客。本村的不用说了,五女见了发支烟,就算是接承住了,让进家去,自己找个座位就完了;要是一般亲戚来了,一般就是爱云接了来人的礼物,拿着了,领来人进家,安排坐下了,再出去忙活;要是近亲亲戚来了,比如五女的姐姐,爱云的娘家妈,他们到了,往往和自己家一样,都自己进家去,有的来往再多的亲戚,还再接着从家里出来,帮忙主人在外迎接客人。
先是五女的大姐大棒领着云娃的媳妇秋霞到了,这不用忙了,就是没事,她们也不定一天来几次的,这个时候也就自己进去,大棒把给龙娃买的生日礼物都放到了家里,安排秋霞坐在了院里,自己走出来了问五女,人来的差不多了不?
五女说,近处的来了差不多了,天气冷,远处的还都还没来。
大棒问,你二姐和三姐来了没?
五女说,还没有,大姐啊,我还是怕今天她们两个叫我难堪。
大棒也有点把握不住,问五女,咱爹和咱娘是怎么个主意?
五女说,他们老了,我也不想叫他们操心。
两个人正说着听见爱云招呼,妈,你来了啊!
五女和大棒一看,真是爱云妈来了,用个小平车拉了很多的东西,就忙一起过去,接了那平车,在门口放了,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家里搬。
在河东这地方,孩子闹满月,过周岁,那来的亲戚和邻居朋友,一般的随上三十或者二十块钱的礼金,只有孩子父母的要好的朋友,一般会随一百块钱礼金,这样的话,大家是不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的,到了这一天,拿了钱到礼房封上就完事大吉了。要说最麻烦的,就只有一家,那就是孩子的外公外婆,要给孩子准备大约一千块钱的礼金,而且,提前还要给孩子买到大蛋糕、儿童车、一套儿童床上用品等等,要备齐全这些东西,孩子的外公外婆一般要赶几个古会或者进几次县城。因为到了孩子周岁这一天,大家都会把目光放到孩子外公外婆的礼物上,所以,一般的人在这事上就都不敢含糊,会尽力给孩子买过好过多的东西来显示亲情。
搬完了娘家妈的东西,爱云就把妈接回家,安排在自己屋里坐了。爱云妈坐不住,打发爱云从五女娘那里抱来了龙娃,自己接了,心肝宝贝叫着,在孩子脸上亲了好几下。
爱云安顿好了娘家妈,刚要出去,看见五女失急慌忙地跑进来,正要问,被五女一把拉进了屋。
爱云忙问,是怎么了?
五女看了看屋里也就爱云妈抱着龙娃在,没有外人,就对爱云说,三姐来了,现在在外面和大姐说话,我想你和我先去给爹招呼一下,不要三姐过去问爹娘的时候,爹再拉了脸不理她,那三姐就下不了架了。
爱云一听这事拖延不得,就忙和五女来到了上房,可是看见五女的老舅老姨等老亲戚都在,就对五女爹说,爹,你来一下。把爹叫到了自己的屋。
进了屋,五女就把三姐已经来了的消息先告诉了爹,然后就对爹说,难得她也来了,一会她去看你和我娘的时候,就不要再给她难堪了,好歹应上一声。
爱云也忙趁火打铁,劝五女爹说,按说爹你不理我三姐也是你的威严,可是今天这么大的事,我们不要叫别人看了笑话才好。你不听人说么,“过事过不是”,但凡家里有点风吹草动的,明天全村还不都炸了锅?我想啊,啥事都放咱心里,安安然然过了咱龙娃的生日才好。
你要说五女爹不生三棒的气那是不可能的,可五女爹是个什么人,能不知道这些?所以也就长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
这时候老执客来问五女,亲戚都来的差不多了没?天气太冷,要不就先开早饭吧?
五女想了想,心里也没底,就说,执客朋客先坐了安排一餐吧,亲戚再等上等。
老执客就站在院子里大叫,执客朋客先坐席了。
这时候,大棒风风火火跑进来,一把拉住五女,看看圆满院子都是人,就把嘴贴近五女的耳朵,说,刚刚你二姐来了,老远照见了你三姐的影子,就把蛋糕给了我,又拿了五百块钱给我说,她有事先走了。
五女一听,知道了原因,忙挤出人群,跑出了梢门,就看见小棒的车已经在掉头,五女没有思索,急忙跑了过去,挡在了车前。看见小棒的车熄了火,五女才绕到驾驶座前,拉开了车门,叫着,二姐你怎么这样?来了也不进家里,这倒算个啥么?
小棒知道今天人多,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就只是说,我今天忙,先走了,过了今天我有时间还来看看我龙娃的。
不论五女怎么劝,小棒就是不下车。五女看看没有办法,就采取了缓兵之计,对了小棒说,你知道,咱龙娃生日我是想要你们都来热闹的,可不是要你东西的,你执意要走就把你那东西都拿走,从今天起,你没有我这弟弟,我也没有你这姐姐。
两个人正在争执着,五女娘和大棒匆匆赶来。小棒见娘过来了,就下了车,叫了句娘,之后感觉很委屈的红了眼圈。
五女娘当然知道小棒要走的原因,可是不知道怎么劝她,只是说,来了也不见见我和你爹就要走,这倒是叫我高兴呢还是难受呢?
可是不论五女娘和大棒五女怎么说,小棒还是坚持要走,眼看看没有办法了,大棒忽然有了主意,对小棒说,是这,你成天忙的也不多来,今天来了,我还是想和你拉拉的,要不我们先去我家吧!坐一会你再走也不迟。你还是要坚持着走,叫五女是过事呀还是招呼你呀?
还好,大棒这算是好主意,小棒就开了车,拉上大棒一起去她家了。
执客朋客吃完了,回家的回家,找摊子打麻将的也去了,接下来是亲戚们好开饭,可是二姐小棒去了大姐家,是开还是不开呢?五女没有了主意,害怕都吃了饭二姐见怪,后来问娘,五女娘说,还是开饭吧,你二姐那里有我说说。
吃完了饭,爱云就和几个亲戚忙着给龙娃吹蜡烛,切蛋糕,又把龙娃外婆拿的东西一件件摆在院子里,向大家展示着,忙得不亦乐呼。
三棒吃完了饭,红着脸去了上房,问候了爹娘。五女爹虽然不高兴,但还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只是不说话。正在为难之时,五女进来了,给三棒使了个眼色,就把三棒叫出去了。
三棒随五女来到了五女的屋里,问五女,什么事?
五女说,我也不瞒你了,二姐今天也来了,可是来的时候看见你在,一直要走,叫咱大姐给拦住了,现在在大姐的家里。我是想啊,我们姊妹几个,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也知道,你办学校二姐帮了你不少的忙,现在事情都过去了,总是你做错了,趁今天二姐来了,你去给她赔个不是,化了她心里的疙瘩,你说行不?
其实,五女的话三棒是早就料到的,而且,她也早是这么想的,因为武科的事,自己伤了姐姐的心,总是内疚,很想找个机会 给二姐陪个不是,所以就对五女点了点头。
五女没想到三姐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就问,是我和你一起去,还是你一个去?
三棒说,你忙吧,还是我一个去。
送走了三姐,五女就忙着和老执客商量怎么安排中午的饭了。爱云接着就忙活着怎么丢亲戚的礼物以及回活(河东风俗,接受了礼物还要给人家回个小东西,以使带礼物的包包不能空着)了。
五女在忐忑中熬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给大姐家打了个电话,说是叫大家回来吃饭,其实也是想问问二姐和三姐的事怎么样了。大姐在电话里说,好的,你二姐和三姐没事了,虽然都哭了一场,但总算过去了。
这样,吃饭的时候,五女也没问几个姐姐的好,只是装作很忙,期间偷偷看了看二姐和三姐,她们好像真是轻松了许多,他也就放心了,一心去忙自己的事了。
没有你媳妇你还不如一堆狗屎
吕士宏怎么也没有想到,兔子没有打着,自己却收获了平生最大的猎物。对他来说,那个遗落在墙角的奶罩是谁的已经并不重要了,他知道,凭着村长把土砖窑那块肥肉让给了自己,那自己就该对这个秘密负责,就应该守口如瓶才对得起村长的一片苦心。
回家的路上,任凭换向老人怎么问,吕士宏都一口咬定,兔子没有追上。虽然换向老人知道他没有说谎,但是这仍然叫他感觉很郁闷,只是对吕士宏唠叨着,我打了一辈子的野兔,就没有失过手,没想到老了老了,坏了我一生的名声,居然放了空枪。
回到家已经快是晚上,吕士宏迫不及待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他爸吕有德,由于是父子之间,吕士宏没有详细细致地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只是说打野兔的时候碰见了村长,村长就给了他个话,叫他过两天把钱交到会计那里。吕有德一听也是心花怒放,很是高兴。他知道,这样以来,不但自己家里在经济上会打个翻身仗,而且,自己的儿媳妇也会对自己的儿子刮目相看,对家庭安定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虽然吕士宏没有打回野兔,但是父子高兴,于是,吕有德就打发吕士宏去供销社买了两个酱猪蹄,父子两个就着猪蹄喝起了白酒。
喝着喝着,吕士宏忽然听见娘在院子里问自己的媳妇邵芳,怎么才回来?还吃不吃?要不要我给你做点饭?
接着却没有听见邵芳的回话,但是因为有好消息,吕士宏感觉自己春风得意,也没在心,就大口吧剩下的酒一口喝了,对爸爸吕有德说,爸,钱我最近有点紧张,你先借我用着,最好明天我去把那承包费给他交了,省的夜长梦多。
吕有德也喝得不少,对了吕士宏说,行,只要你小子在正路上干,用多少我都支持你的。你也要记住我的话,没钱了别想指望媳妇能听你的话。
这时候吕士宏的妈进来了,怕吕有德说话声音大了叫邵芳听见了,又要生闲气,就忙过来用手捂住了吕有德的嘴,然后用手指了指窗户外,示意不要叫邵芳听见。
吕士宏看看时候不早了,就东倒西歪的过去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一看,邵芳静静地坐在床沿上,似乎是等着他的回来。
也许是酒喝高了,吕士宏感觉自己底气十足,一改往日战战兢兢的姿态,一进去也没脱鞋就躺倒在了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称呼邵芳,只说,给我倒盆水,把我的脚洗洗。
说实话,吕士宏没有醉酒的时候,这样的话,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这样的待遇,就是做梦他也不敢想,可是今天晚上,也是因为喝多了,也是因为自己马上就是旮旯村土砖窑的窑主了,多少涨了自己的胆量,他也就那么说出来了。可是还真是没有叫他吕士宏想到,邵芳居然没有反驳一句,乖乖地从灶间端来了一盆水,放到了床下面,然后,脱了吕士宏的鞋子和袜子,开始给吕士宏洗脚。吕士宏的脚经水这么一泡,居然象是酒醒了一样,看了看邵芳在给自己洗脚,感觉自己是捅了马蜂窝一样,那脚即如触电,悠忽就抽了上去。
邵芳没有坚持,就拿了毛巾给吕士宏的脚擦了擦,帮着吕士宏脱了外套,也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今天发生的事刺激得吕士宏感觉精神高度兴奋,邵芳睡下还没有几分钟,吕士宏就猛然坐了起来,对了邵芳说,我要做砖窑的窑主了!
邵芳本来有一点心惊胆战,见吕士宏一惊一乍的,以为要出事,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是听见吕士宏说了这样的话,反而沉静了下来,看了看吕士宏,不知道怎么回答。
吕士宏仍然掩饰不了自己的兴奋,问邵芳,你知道为什么那老家伙把土砖窑承包给我不?
邵芳疑惑地看了可吕士宏,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说话。
吕士宏说,你不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我是说话算话的人,可不像你们女人,心里就装不下一点事。说完,居然呼呼睡着了。
邵芳到底没弄明白吕士宏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看他已经睡去,也没敢再打扰,就忐忑不安地躺下了,熄了灯,可是她怎么也无法入眠,眼睁睁看着眼前黑乎乎一片,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吕有德一早就去信用社取了八千块钱,交给了吕士宏,对他说,是有点怕夜长梦多,你还是早早把钱交了,合同拿到手我也就安心了。
谁知道吕士宏当天下午从村长武治那里拿到了合同,一家人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候,河埝上的建华居然来到了吕士宏的家。那个时候,吕士宏正和他爸吕有德在规划自己土砖窑的生产计划,看见建华忽然来了,很是吃惊,因为两个人平素并没有多少来往,加上那天吕士宏发现了村长秘密的时候,村长就提出了建华这个名字,而这个人又明显是和土砖窑有联系。
吕士宏要把建华让到家里去,可是建华却不进去,对了吕有德说,我找士宏说个事,我们出去一下。
到了外面,建华没有止步,领着吕士宏一直走,出了村,上了河沿,再向前走了半里地,是个泄洪的水闸,建华先找了个石头坐了,自己点了一支烟,看着吕士宏也坐了,才说,吕士宏,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什么事不?
要说吕士宏不知道什么事,是有点蹊跷,要说吕士宏知道什么事,可分明是还糊涂着。建华看看吕士宏在摇头,就说,吕士宏,听说你承包了咱村的土砖窑?
吕士宏说,是的。
建华说,我劝你把那砖窑退了。
吕士宏一听来气了,问,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建华冷笑了一下,说,我劝你放弃了,要不我叫你和那狗日的村长都没有好看的!老子我的水不能白白渗了渠(指送礼)。
吕士宏算是明白了,可他感觉自己不是吓大的,就针锋相对的对建华说,你给村长送钱管我求事啊!想要砖窑你找村长去,和我无关。
建华一听,问吕士宏,吕士宏,你还是男人不?
吕士宏叫建华给缠得有点精疲力竭,他不知道为什么村长给自己的砖窑,建华要来找自己,于是,他生气的说,我告诉你建华,老子不但是男人,还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这砖窑今天我说了算,合同已经在我手上,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给。
建华听了,也不生气,但分明有点急躁了,对着吕士宏说,兄弟啊,今天是你把话赶到这里了,那就不要怪我说话不给你留情了,你要是男人,你就不要吃软饭!
吕士宏一听如同耳际响了一记炸雷,一把抓住了建华的领口,问,你说什么?
建华抬起右手,把吕士宏抓住自己领口的手缓缓拿了下来,你以为你吕士宏在旮旯村有屁大的脸面?我实话给你说,没有你老婆,你吕士宏在武治面前还不如一堆狗屎。
吕士宏算是明白了,可男人的自尊叫他仍是难以相信,他歇斯底里的大叫,建华你再说一遍。
建华吧手上的烟扔到了地上,用脚一拧,说,吕士宏,我再说十遍也还是老话,没有你媳妇,你吕士宏在武治面前还不如一堆狗屎。现在你明白了没?
说完,建华哈哈大笑一声,转了身,在吕士宏面前大摇大摆而去。
脱了自己的衣服一把云娃抱住
从正月十六来上班,到阳历三月份的时候,有一件事叫云娃有点坐立不安。
说起来是很平常,那天是个礼拜天,云娃给周经理请了半天的假,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结婚典礼,等到下午回来的时候,看见老周家钢材门市部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老客户,看见云娃回来了,周经理忙站起来,大笑着说,庞云啊,你现在面子大了,没有你在老马都不买东西了,非要等你回来。
云娃忙和那个来买钢材的老马握手寒暄,完了,说,马老板啊,你可是真的有时间啊!
马老板说,没有你庞云在,我就是不放心。
云娃说,你看你抬举我,老板在还不如我个毛毛兵啊!
马老板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那可不一样,我们打交道多了,总还是对你放心啊!
说归说,笑归笑,可是你不服气不行,从云娃回来到马老板拉走要买的钢材,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马老板走了,周经理由衷地表扬了云娃几句,还给其他员工说,要是工作都能做到庞云这样的地步,那还怕我们的公司不能发展壮大么?我们大家都要向他学习,争取能熟悉业务,独挡一面。
本来这是好事,可是自从那天以后,云娃的心里就如同春天的湖泊里扔进了一粒大石子,掀起了层层涟漪。
后来好几天,云娃和客户谈话都有点心不在焉,眼看看明天又到了星期天,下午的时候,周经理给云娃的手机发了条信息,内容是今天晚上想和他一起出去吃饭。
其实云娃和周经理之间已经有了默契,每到特殊的时候,他就知道,周经理可能会找他出去,而且老是那样,吃饭,睡觉,然后又都装作若无其事的再上班下班。
这一次,云娃的内心却翻江倒海,极不平静!
两个人来到了禹王大酒店,周经理连菜单都不看,对服务生说,不要问了,菜就是老规矩,来两盒芙蓉王烟,酒么,周经理说着,看看云娃,问,还是汾酒?
云娃挥了挥手,说,随便了。
周经理就对服务生说,算了,你也不要问了,就老规矩吧!
说是吃饭,其实周经理根本是心不在焉,上来了菜也没心思吃,只是看着云娃的一举一动。云娃也没有胃口,可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他的话很少,但是喝酒却喝的很多,这叫周经理很是担心,不由自主的问云娃,你今天心情不好么?
云娃没有理她,再次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有些失态。
周经理知道云娃的酒量,可是看看今天他有些失态,就按老规矩,叫服务生给他们开了个房间,她亲自把云娃扶到了床上躺下。
周经理一改往日叱咤风云的一面,小心翼翼服侍云娃睡好了,又给他叫了壶醒酒的茶,发落云娃喝了,渐渐看到云娃有了点意识,才感觉有点安心,问云娃,你今天心情不好么?
云娃没有回答周经理的话,反过来问周经理,老板,你感觉我云娃对你好不?
周经理听了感觉有点意外,但是感觉他喝多了,也没在意,就说,你好哦,在这个世界上也就你云娃还是我的梯己人,我都不敢想没有你的日子怎么过。
云娃听了周经理的话,忽然好像很是激动,对了周经理说,那你想没有想我们也有分手的一天?那个时候我去做什么?
周经理听云娃这么说,有点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问云娃,宝贝,你是什么意思?
也是酒壮人胆,云娃拉着周经理的手,说,我想有我自己的公司!
说实话,周经理和云娃之间的关系,提出点要求也不过分,可是忽然听到这样的话,周经理还是大吃一惊,不但因为办一个公司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性质的公司。其一,周经理知道,云娃要办这样一个公司,分明是告诉自己,希望自己提供雄厚的资金支持;其二,凭借云娃现在在钢材市场的影响,要是他有了自己的公司,那就对自己是个很大的威胁!久经商场的周经理不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是要在这样的场合以及这样的时候回绝了他,总是很杀风景的事,于是周经理就装糊涂,对云娃说,宝贝你知道不?办公司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一定的能力会败的很惨的,我可舍不得你受那罪!
云娃忽然感觉有点恶心,爬在床边想吐,可是干呕了一会,没有吐出来。周经理忙在云娃的后背上捶了几下,看看他没事了,就扶他又睡下,说,宝贝,你知道,怕你受罪还不是主要的,我是不想你离开我,我现在都不敢想没有你的时候怎么过,你就啥都不要想了,面子上你的工资不能再多了,再多了公司其他员工要有意见,对公司发展是很不利的,但是你知道,我每月暗地里怎么也多给你花销三两千的,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办公司呢?
云娃好像是很的累了,他也没有回答周经理的话,而是闭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周经理知道云娃有点不高兴,就说,我把你外套脱了,你休息会吧!说着,帮助云娃脱了衣服,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又脱了自己的衣服,上去把云娃抱住。
按照惯例,他们两个就是吃完饭睡觉,也就是*。可这一次,云娃表现出了极度的冷漠,任凭周经理怎么抚摸亲吻,自己那宝贝就是一蹶不振,这也叫周经理很是着急无奈。
之后就是两个人久久的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云娃忽然开口了,对周经理说,我知道,我没有资金开公司,可是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不支持我,我也不想做了,你再找个人吧,明天我回家。
听了云娃的话,周经理真是大吃一惊,急切问云娃,你说什么?你不干了?咱们先不说我给你待遇不错,你就说你回去做什么?难道我这样对你还暖不热你的心?
云娃说,我也感激你对我这么好,给了我发展的机会,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想走自己要走的路,我不能这样一辈子跟你啊!
周经理看看说服不了云娃,就真的开始思索这件事,想了半天也没有眉目,就说,这样吧,宝贝,你说的事我考虑考虑,但是之前你还是要好好上班,不要叫我失望。
听了这些,云娃才感觉自己有了精神,自己起来就去洗澡。周经理一看,忙也进去,和云娃一起好好洗了,再回到床上。云娃象饿虎一般,瞬间把周经理压在了身下,曲尽鱼水之乐。
到了礼拜二,吃了早饭,周经理把云娃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说,你的事我想了想,你看这样好不,你现在管理的那摊子我给你独立经营,独立核算,你看行不?
云娃猛一听还是糊涂,就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经理说,我感觉你重新开办一个公司有很多麻烦,一来需要办理各种手续,这样就需要很长的时间,二来,公司要缴很多的税,这对一个新公司是很不利的,我是想,现在的那个摊子给你经营,利润你占七成,公司占三成,你看行不?
这当然是个最好的办法,也就云娃有这样的机会,如果自己再不答应,就显得有些不知深浅了,所以云娃显得很高兴,对周经理说,谢谢你啊!
周经理看见云娃很高兴,自己也就很释然,她明白,自己虽然在经济上失去了很大的利润,可是,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年龄,对感情也居然依赖得一踏涂地。最后,只是嘱咐云娃,这事就我们两个知道,千万不要吵闹的外人都知道了,传到自己老公的耳朵里。
云娃感觉自己叫幸福包围了,在办公室里就情不自禁的把周经理抱着亲了一下,说,你放心,我不会傻到那个程度!
到晚上,周经理就把一份合同交给了云娃,说,宝贝,我想你爱你,可是我不想因为这事叫我们有了麻烦,你把合同签了,明天就接手独立经营吧。合同内容也不复杂,主要是启动资金所属问题。
云娃明白,就说,那是当然的,晚上我给你把合同送过来。
一把抓住了她的奶头
一旦坠入了情网,人的情感往往会战胜理智,反应也会慢慢迟钝起来。小棒和郭怀伟的来往几乎局限在了*上,两个人很少问及对方的经历,甚至对方住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单位工作,他们也都没有问过,一见面,就是急切而热烈的拥在一起,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了解对方一样。只有一次,小棒和郭怀伟做完了爱,趁郭怀伟还在喘息的时候,她问,你在什么单位现在能告诉我了吗?谁知道郭怀伟紧搂着她就说了一句,宝贝,给我们点时间好吗?
后来好几天,大棒都在猜测郭怀伟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他那点“时间”是什么时间。后来,小棒又见过郭怀伟几次,她没有敢把她带回家,而郭怀伟也说希望两人再熟悉了好去他家看看。
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小棒也没有想着急,也是希望两个人多交往,多了解,甚至于她感觉提前进入*的实质阶段也是应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过了龙娃的生日小棒发现郭怀伟在慢慢疏远自己,每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要么不接,要么就说自己在忙,或者在开会,弄得她很是尴尬,她把自己和郭怀伟交往的前前后后想了不知多少遍,就是找不到原因。
这天一早,小棒正在办公室写稿子,忽然,线务员给她打了个电话,报告说,刚刚河东商业学校校长来电话,想叫我们去做个节目,不知道方便不?
小棒一听就知道,这些看起来是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新闻,其实都是为了宣传广告,花钱做的新闻,其实就是潜规则的有偿新闻。这个学校上“河东瞭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哪怕是个小小的植树活动,他们也要来磨蹭,每次都是给记者送上几百元的消费卡,当然也没有少了小棒的,一般也就那么拍了。所以,接了线务员的电话,她马上就给经常在市内活跃的记者小贾打了个电话,谁知道小贾说他在凤凰山谷采访,马上回不去。小棒就直接去办公室,看看就还有个小范在,就把任务安排给了小范,看着小范走了,她又回来接着写自己的稿子。
到了10点钟的时候,小棒写完了盖子,看看没什么事了,就想把办公室收拾一下回去,这时候,听见有人敲门,她打开了一看,原来是台长吕云龙来了,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让吕云龙坐了,倒了杯水,就没有说话。
吕云龙也不客气,坐下了和小棒客套了几句,又问,最近还好吧?
小棒自己也坐了,说,好,烦劳你大老板还记得我。
吕云龙笑了,说,什么话么,我看你最近满面春风的,想是心里有了什么人了,就不敢打扰了,免得破坏你的幸福生活了。
小棒不知道吕云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也没干强烈否定,反而来了个反击回答,说,你以为我是你啊,见一个爱一个,不是,你就没爱,是见一个,*一个。说完,她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听完小棒的话,吕云龙趁势站起来,过去一把把小棒搂住了,说,女人再多,每天想的还是你。说完,一只手顺势Сhā进了小棒的衣服里,一把抓住了她的*。
小棒看看是在办公室,怕同事突然回来看见了,忙要把吕云龙推开,可是吕云龙没有松手,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凑上嘴,把小棒亲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在紧要关头,忽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吕云龙这才忙撒了手。小棒忙过去接了,你好,这里是河东瞭望。
对方像是熟人,笑了一下,说,哈哈,不是河东瞭望我还不打哩!是赵主任吗?
小棒也听出来了对方是河东市公安局的刑警队的杨队长,就说,杨大队长啊,你老人家那么忙还有时间给我电话啊!说吧,有什么指示?
杨队长说,我也不和你啰嗦了,上次你们报道过的那个杀人抛尸案还记得不?
杨队长一说,小棒想起上次报道的那个案子了,具体好像就是药材公司一个女实习生和一个经理好上了,后来那经理承诺实习生结婚的时候送他一套房子,然后两个人结束关系,谁知道后来那经理看见她经常和他男朋友在一起,很亲热,那经理就后悔了,不再见那实习生的面。那实习生当然不干了,感觉自己吃了亏,就一直打那经理的电话,后来,那经理干脆不接她的手机了,这叫实习生很是恼火,就把实情告诉了自己的男朋友。两个人后来一商量,就以实习生的名义给那经理发了个信息,意思是想和他见最后一面,不再谈报酬的事。
谁知道那经理来到了实习生的住处后,实习生就和她的男朋友一起把那经理捆了起来,叫他兑现承诺。也是那经理低估了实习生的胆量,没有把这当回事,死活不答应。这样,实习生就和男朋友一起把他杀了。后来又把那经理的尸体肢解了八快,用塑料袋装着,趁晚上扔到了河东市区的不同地方。
小棒问,就是药材公司那个婚外情引发的案子?
杨队长忙说,是的是的,就那个案子,这是全市老百姓关注的案子,现在这个案子破了,凶手抓住了,现在在路上,马上就到了局里,这是你派个人来,做个节目吧!也算是对我们公安做个宣传。
小棒说,下午吧?现在没人,设备也都带出去采访了。
杨队长一听有点急,说,现在我们安排好了,还是希望你们做个现场录像,怎么着也不能等我们把嫌疑人关起来了,你们再来采访吧?那样效果可是没有这样的好啊!
杨队长的话小棒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怎么办?这样的新闻可以压倒一切,说什么也要去,就对杨队长说,好吧,我马上开车去接一组人马。说完,小棒挂了电话,就忙着给小范打了个电话,说,马上有个特殊任务,你那里的节目简单处理一下,就在学校等我去接你们。
吕云龙看看小棒是有急事了,也就没有再纠缠,对了小棒说,给你说个事,我有一朋友的女儿叫周海英,想在咱们单位上班,我想了想,还是安排在你们栏目,你看行不?
小棒听说要给自己栏目安排人,就说,你个大老板安排人还问我啊?她是做什么的?来了做什么合适?
吕云龙说,河东市艺术学校毕业的,专业是不对口,是个推脱不掉的熟人,你就看着安排吧,带出息她了,说不定是给你个人才。
小棒就说,那行,现在她人呢?
吕云龙说,在我办公室等着,要不现在叫她过来见你?
小棒想了想,说,还是算了,我要出去,你叫她明天直接来上班就行了。
送走吕云龙,小棒忙下楼开车,疾驶而去。
没有多长时间,小棒的车就到了河东商业学校的门口,刚要下车,看见小范和摄像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她就没有下车,摁了两下喇叭,其实小范他们已经看见了小棒的车,就忙这和身边的送行的人握手告别。这个时候,小棒细看了一下那个送小范他们出来的人,居然大吃一惊,原来,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最近和自己打得火热的郭怀伟。
小棒看见了郭怀伟,没有敢下车,就在车上等小范两个上来了,就急忙发动了车,去了。
等采访完了公安局那个杀人抛尸案,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刑警队的杨队长就安排小棒和小范几个到毛家饭店吃了湖南湘菜,算是结束了。
会单位的路上,小棒才装做不经意的问小范,今天在河东商业学校门口送你们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小范一听主任问那个人,就说,哦,他啊,就是那学校的学生科长,我们去一般都是他接待的。
小棒又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小范说,王怀伟啊,你认识他?
小棒说,不认识,但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确定他姓王吗?
小范一听笑了,说,看来你是真认错人了,每次我们来最起码也听过十次八次的,别人都叫他王科长的,怎么会错呢?
小棒又问,他是不是没有老婆?
小范笑得更加厉害了,说,怎么会啊,我们上次给他们学校拍新闻,后来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带着他老婆的。
小棒听了,才知道自己叫那个郭怀伟,不,应该是叫王怀伟的给耍了!心情登时暗淡了下来,好是郁闷,有点失神。
忽然,小范大叫,主任小心。
小棒一听,忙惊醒过来,回头一看,差点撞上了路边一个孩子。
今天没割了他的求算他命大
今年的节令有点晚,阴历二月十三才是春分。
河东一带,春分来临,岸柳青青,莺飞草长,小麦拔节,油菜花香,桃红李白迎春黄。这时候气候渐渐温和,雨水充沛,阳光明媚,越冬作物进入春季生长阶段,所以俗话讲:“春分麦起身,肥水要紧跟”。春分过后,由于气温回升快,需水量相对较大,大家都忙着浇地保墒。
看看不再是天寒地冻的日子了,五女叫人看了看黄历,二十六是个好日子,就把去年给自己干活的老人数都集中了起来,老规矩,放了鞭炮,就算开业了。和上次土砖窑的开业不同的是,点完了鞭炮,五女做了一些工作纪律上的补充,最后还把十几个工人叫到了本村贾贵开的羊肉泡馍店里,摆了几桌子。后来在爱云的示意下,五女也把村长请了来一起吃饭。本来按照五女最初的意思是不上酒的,可是后来看看气氛越来越有了Gao潮,大家都老板长老板短的叫着,而且有村长在场,五女头就大了,大声告诉老板贾贵,上酒!
旮旯村能喝酒的人不多,一桌子也就一瓶白酒,还没喝完,大家就都退去了,先后回到了五女那环保砖厂,剩下五女和村长那一桌。
村长武治做了多年的村长,见的场面多,慢慢也锻炼出了好酒量,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家也常常喝点的,何况今天由五女请客呢?同桌吃饭的还有发贵几个人,想要走可是走不了,叫村长拉住了,还要喝。
爱云看看大家走的差不多了,再看村长,和发贵几个又开始吆喝起来,知道马上还停不了,就对着五女的耳朵说,我先回去把厂里安排一下,你可不要多喝,记着下午还要开工的。
五女看看大家在兴头上,也不好多说,就朝爱云挥挥手,叫她先去了。
爱云一走,小小的羊肉泡馍馆里这下算是天昏地暗,谁也管不了谁啦,五女看看菜都上齐了,把贾贵也拉上了桌子,一起陪了村长喝酒。
五女因为下午还要招呼着工人开工,所以也就没有敢多喝,可是又没办法先走,很是焦急,眼睛一直看着门口。这时候,五女忽然看见吕士宏从外面进来了,出于客套,五女忙站了起来,叫着,士宏,来来来,坐下来喝几杯.
吕士宏没有说话,朝五女摆了一下手,然后走到了酒桌前,对着村长说,你出来一下。
因为没有称呼,村长武治也喝多了,就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问吕士宏,是找我吗?
吕士宏点了下头,先走出了门。
武治堂堂一个村长,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叫走过?看看有人那样叫自己出去,武治理也不理他,端起了酒杯,问发贵,刚刚是哪个求样子那样叫我?
发贵是老实人,对村长说,是吕士宏叫你的。
听说是吕士宏找他,武治的酒马上就醒了一半,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强装镇静,没有出去。
吕士宏在外面等了一会,没有见武治出来,就再进去,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叫,武治,他妈的你出来。
装怂是不可能了,武治只能接上话,吕士宏,你他妈的说什么?你知道你跟谁说话不?
五女一看这事不对,和其他几个一起吃饭的人都忙站起来想要阻拦。可是吕士宏闪了一下,用收指着武治,接着叫骂,武治,你他妈的就是畜生!你给老子过来。
武治那里受过这样的气,挣脱了发贵,冲了出来,上去就想打吕士宏。就在这刹那间,吕士宏从腰间摸出一把水果刀,朝着武治的前胸刺去。武治急忙一闪,接着“啊”的一声惨叫,大家看时,武治的后背已经叫刺了一刀。吕士宏还是势闯着要刺武治,五女忙从后面抱住了吕士宏,其他的人也是拉的啦,劝的劝,算是控制住了局面。
现在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五女忙安排大家,由发贵几个找车陪村长武治去医院,自己先把吕士宏稳住送回家,贾贵就不要去医院了,把饭店这摊子收拾了。
可是五女没有想到,吕士宏情绪显得很是激动,看着大家把武治拉走了,还是安静不下来,叫嚣着,要追出去。实在没有办法了,五女才发火了,对着吕士宏叫,你怎么是个憨憨啊?不看看人是死了还是活着,你还折腾个啥么?
吕士宏好像这才反应了过来,算是有点黯然了,但是嘴却不闲着,还是骂,武治他妈的就是畜生,老子今天没割了他的求废了他小子算他命大!我他妈的就不相信,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五女一听就明白了,怕是和邵芳有关,就又劝了吕士宏几句,还好,他总算不闹腾了,五女就把他先送回了家。
送走了吕士宏,五女的心里敲起了鼓。结合着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五女有点后怕,今天是自己请客吃饭,要是吕士宏捅了大娄子,那自己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而且,更叫五女担心的,那就是,怎么知道了他媳妇邵芳和村长的事?是不是元宵节看红火的时候,爱云在饭店看见的一幕给说出去了?村长回来要是追究起来,那自己怎么给他说呢?
想的多,越想越害怕,五女就忙去到砖厂找到了爱云,把她拉到了一边,问,上次我们在饭店看见村长和吕士宏他媳妇在一起的事,你给说出去了?
爱云稀里糊涂见五女问自己这事,还真认真想了想,然后说,没有啊?是你说的,可不敢说出去,再说了,每天忙的沟子(ρi股)上加楔子了,我就是想说可给谁说去呀!
五女不相信,就说,爱云你不要怕,要是你真说了,我还要想个主意才对,可是你要告诉我,不要到时候事情大了,叫我不好处理。
爱云一听,忙问,你怎么好好的问这事?
五女说,什么好好的,刚刚打起来了。
爱云忙问,谁跟谁打起来了?
五女说,还能有谁啊,村长和吕士宏啊!刚刚吕士宏找到了饭馆,刺了村长一刀,现在送医院了。
爱云问,要紧不?
五女说,看起来不要紧,就后背上刺了一下,也都没有报警。我就是问问你,要不是你说的,那吕士宏怎么知道他媳妇邵芳和村长那事的?
爱云说,你放心,我真没说,要说了还能不知道厉厉害害的?再说了,我们能看见他们在一起,你说别人就都看不见了?这样也好,给他个教训,省得他每天见人张牙舞爪的,都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姓什么了。
五女看看爱云的意思,这事指定不是爱云说出去的,也就放了心,吩咐她,是这,这事发生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合计着该去医院看看村长,你安排黑子招呼着,今天下午试着做上一批坯子,看看行不。
爱云看五女有点急,就说,你去吧!可是要注意,什么事能躲就躲远点,不要吧自己粘上了才好。
武治能吃了那哑巴亏?
在五女家住了也快一个月了,青棒有点心急。一来是辰辰还和丑娃在一起生活着,她不太放心;二来,五女的环保砖厂也开始生产了,她老在五女家坐着也不是个事;还有,就是怀里的孩子留根还小,不分白天晚上,又是哭又是闹,弄得一家人都休息不好;再说了,其实也是主要的原因,就是亲朋四邻知道了她的遭遇,都开始想给她找个对象,弄得五女家象是逢了庙会,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她怕再叫爱云反感了,弄出了上次住在娘家的尴尬。
后来,青棒抱着留根去大姐家串门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给大棒说了,最后说,二喜那边也没人了,我要不过去,逢年过节只怕连个给他烧纸的人都没有。
大棒也没有主意,等青棒走了,她就抽了个时间也去了五女家,背过青棒,把她的意思给娘说了,想问问娘的意思。本来五女的娘最近也正为青棒的事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大棒说出来了,她就和五女的爹商量了一下,趁晚上吃饭的时候,五女和爱云都在家,把这事给商量商量。
这几天砖窑才开始,五女也就忙了点,所以刚刚吃完了饭,他就想去睡觉,这时候,五女的爹发话了,问五女,武治那事现在怎么样了?
五女听见爹问自己话,就转了回来,说,看起来是没事了。
五女爹又问,武治能吃了那哑巴亏?
五女看了看爹,说,不吃亏能咋地?昨天我去看他的时候,有才还不是一直鼓动他报警啊?可是武治他心里清楚,自己干下那瓷怂事了,只能挨个肚子疼算了。
五女爹问,可不知道什么事?那天我还听别人说武治把你干的那砖窑都偷偷承包给了吕士宏的,应该感谢他才是,怎么还要杀要剐的呢?
五女和爱云对望了一下,就笑了,转过来对爹说,你老了,不要问那些事,知道多了也不好。
五女爹疑惑地看看五女,也就不问了,就说,不说那事了,只要武治不找事,缠不住你就好,不要到时候了说是你请客的,一有了官司还连累了咱们。
五女笑了笑,说,不会的,这事是武治他理亏。
五女娘在坑上调教着龙娃走路,听了一会感觉五女爹说的不在点子上,就一把吧龙娃抱住了,朝五女爹说,你可管那闲事做啥?趁五女晚上在家,你也不知道说说青棒的事?
五女一听娘的话,就问,我四姐有什么事?
五女娘说,我合计着,你四姐老这么住在咱家也不是个事,把你和爱云也拖累着,叫我也心焦,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呢?
五女见说四姐的事,就对娘说,按说,我四姐住在咱家,那就是一年两年也没有问题,可是要长远考虑呢,四姐还小,早点找个人家,也是好事。说完了,看了看四姐青棒,害怕青棒不高兴。就又说,不知道我四姐是什么意思?
青棒在喂孩子留根吃奶,见五女问自己,就说,嫁了两次,我也真累了,再说,找人吧,我还怕别人笑话我,所以我想,我还是回原坎去,有矿上赔的那点钱,我打闹着把两个娃成携(养活大结婚)了算了。
五女爹听了,说,这娃你说的就不是个办法,现在二喜不在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去那么远,你说,我和你娘谁会放心么?
五女听了爹的话,也是支持,就说,爹说的是啊,那时候你说丑娃和你过不成,找了二喜,咱爹和咱娘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过在了一起,我们虽然不好多说什么,但毕竟那么远,你说,那时候我们见一次面有多不容易?叫我看啊,在咱们这边找个人家,你过的好不好,也在我们眼前,就是有个困难了,姊妹几个都还有个依靠;或者你愿意了,我找找武治,在咱们村坡上给你买块地方,多多少少盖上几间房子,象大姐那样,再招个人一起过,也是好办法。再不要说去原坎的话了,你想辰辰,到时候了我们去把孩子接过来就行了。
青棒感觉五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还是老话,对了五女说,二喜对我那么好,现在那边没有一个人了,怎么办?他以后连个烧纸化钱的人都没有了,那不太凄惶了?
五女娘听不下去,接上了,说,我们现在是顾活人还是顾死人?那边轻那边重你还不清楚?等留根大了,念及二喜是他爹,想回去,那时候也不迟,可是现在你回去了,你叫我和你爹怎么放心得了?
看看青棒不再说话了,五女爹就说,我看你娘和五女说的对,你也不要想再去原坎的事了,在咱家住着嘛,你也不要着急,自己亲兄弟,拖累他几天也是应该的。有事没事的,你就想想,是愿意找个人去呢,还是愿意在咱们村买块地方,招个人?今天也不急着,你再想想。现在也不早了,五女明天还要忙厂里的事,就先去睡了吧!
爱云忙从五女娘手里接孩子,可是发现孩子在五女娘的怀里已经睡着了,就脱了自己的外套,裹了孩子,先抱过去了。
五女看看爱云先走了,就又对了说,四姐你知道,爱云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有时候她的话不好听了,你也不要理她,回来告诉我。
青棒说,没事,爱云最近好多了,还常常问我可有什么难处的。
五女娘说,青棒说的是实情,五女你可不要冤枉了她,你要再是和她吵吵闹闹的,你四姐可真是在这里住不下去了,为了你四姐,多少你还是要受点委屈的。
五女说,娘,你看你说远了吧?我们亲姐弟,你说我忍心我四姐受委屈不?行了,主要还是听我四姐的意思,说着,转过来对青棒说,你想好了告诉我,要地方的话,我估计在武治那里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说完,给爹娘招呼了一下,就过去睡觉了。
后来青棒想了想五女的话,也就动了留下的心思,可是还是惦记着辰辰,抽空就给丑娃打了个电话,问辰辰的近况可好?并把自己要留在旮旯村的意思传达给了丑娃。在电话里知道了丑娃的生意还行,就是想叫辰辰留在他那里,说是他和菜花现在也没有孩子,通过最近和孩子的交流和来往,菜花说她也喜欢辰辰,问青棒孩子留他那里可以不?
青棒当时没回答丑娃,她想孩子也是实情,主要的是她怕丑娃再象以前一样,生活不稳定,耽误了孩子的成长。可是听听丑娃的意思,他们现在做的也不错,而且都喜欢辰辰,也就慢慢放了心,把一门心思放在了留根身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感觉下体有火一样在烧
眼看着柳枝吐出了新绿,杨树吐了层蜜粉,燕子北迁,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大棒感觉身子是越来越慵懒了,就把家里地里的活都交代给了永山,难得自己每日落了个清闲。慢慢的,秋霞也发现了婆婆的秘密,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那也不是能遮着掩着的,所以大棒也就有意无意的给秋霞谈谈自己的感觉,算是提前给她个信息,不至于到时候叫她吃惊。
先是大棒和永山商量好的,因为家里离不开人,永山今年也就不要想着去外面打工了,就在家里忙活,要是有时间,就去五女的砖厂打短工,这样多少有点收入。可是后来事情有点变化,永山的老家有个叔伯弟弟,比永山小六岁,叫永琪,给永山打了个电话,把永山的心给搅乱了。
这一天,永山看看把自己家里那几亩小麦都浇完了,眼下也没什么重要的农活,就趁晚上和大棒睡觉的时候,对大棒说,我想了想,老在家舞弄这点地,到底不是个办法,你算算,除了化肥农药,浇地的电费这些,这一年忙到头看是能落个啥?就这,还不要说是把我这样一个劳力捆绑在家。
大棒一听永山的话今天有点不对味,就说,我们不是说好了,有时间你去五女的厂里干干?
永山说,我知道的,可是……
大棒见永山哼哼叽叽的,语无伦次,有点急了,追问他,你到底想要怎么?
永山见大棒问急了,才说,姐夫给小舅子打工,总是觉着难堪,叫我在村里老是说不起话,上次我那堂弟永琪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现在在乌鲁木齐安装塑钢门窗,那活不重,工资还很高,一季度能拿一万左右,想叫我也去。
大棒一听,心就急躁了,说,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你要走了,我生了孩子谁照顾?再说了,你以为外边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多少人都是干了活连自己工钱都要不回来,在五女这里,只是放心干活就行了,工资的事他就是亏了别人也亏不了你的,你说说,你倒是跑那么远做什么?
永山一听,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没有说话,后就钻进了大棒的被子里,把手伸进了大棒的两腿间,摩挲着。
大棒也不理他,只是说,你也不想想,你走了,就不想家么?那么远,我生了孩子,你就不想见见么?再说了,我和秋霞两个女人在家住着,你就放心?你说你赚钱我还不高兴啊?可是我们怎么着也要等过了这一半年吧!
永山说,可是我都答应了永琪,人家要说我说话不算话了,再说,我不去了他一个也就不想在那里做的。
大棒问,那他以前在哪里做?也是乌鲁木齐吗?
永山说,不是,是今年才去的,以前他广西,甘肃,哪里都去过,可是都是干的不好,没有挣到钱,去年给水泥厂炸石头,那钱倒是不少,看我叔看着太危险,就把他叫回去了。
大棒想了想,就说,那你明天电话问问他,看那里现在好做不,要好做了,就叫他在那里好好做着,挣了钱也是好事,要是不好做,你看看他愿意不,把他叫过来,就在五女那砖厂上班吧!最起码工资不怕五女不给他。
永山问,那我做什么?我实在不想在五女那里做,你不知道,人家现在是老板,游手好闲的摆来摆去,我还要看他脸色,我怕别人笑话我。
大棒一听,在永山手上打了一下,说,我看你是烧灶的不行了,你不看有多少人找五女想去他那里上班还给他说好话?你要不是他姐夫,我琢磨着五女还看不上你这主。行了,不要啰嗦了,你愿意去五女那上班就去,不想去了就不要去,咱可说好了,今年你怎么也不能出去。
永山一听,没话说了,就再次在大棒身上摸来摸去,然后爬起来想上她的身,大棒推了永山一下,说,你不是想出去吗?看你在外面还有这么方便。
永山嘿嘿一笑,也不说话,死压着大棒要做那事。
大棒叫压的有点难受,对永山说,这样不行,看压了孩子。
永山感觉*有火一样在烧,忍不住,就把大棒扳过到床边,自己站在床下,将大棒的两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浅浅*了一会,方熄了火。
第二天,永山就抽空给永琪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自己不能过去,完了,又把大棒的意思也传达了,问永琪,现在那里怎么样?不行的话就来我这里,也是体力活,可是工资不发愁。
永琪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这里还是有问题的,工资是高,可是老是等着别人楼房完工才可以做的,所以动不动就得等,这样,光是白白的吃喝就受不了,你也不要来了,我看看,要是能要点工资,我就去你那里。
永山一听,身上差点冒了冷汗,可见大棒是对的,自己都有点后怕,就对永琪说,好的,这里是我老婆的弟弟做老板的,工资没有那边高,可是保险,亏不了你。
通完了电话,永山就对大棒说了,你给五女说说,不要我的堂弟来了,他又不要,叫我面子上下不来。
大棒看看永山改变了注意,也就满口答应,说,你放心,我好歹也是五女的大姐,他小时候我没少操心,现在他大了,我说上一句话,他还能不听了?
说是这么说的,大棒还是把这个事给五女说了,问,不知道你那里还用人不?
五女听了,说,那也不是什么流水线,多一个少一个的,也就那样,既然是姐夫家的人,那来了就是了。
接着,大棒就把想叫永山也去五女那里上班的事说了,最后说,也不知道云娃今年怎么样,我想叫你姐夫去你那里上班,可是庄稼忙了,家里还要他回来做,不知道行不?
五女一听笑了 ,说,你还不知道的,上次云娃给我打电话,说今年他的生意很好我问的多了,他不说,只是问我有没有熟人愿意去他那里打工。我想啊,云娃大了,我姐夫愿意干了就来干,不愿意了你也不要逼他,年龄也是不小了,我这活多少还是重了点。
大棒说,云娃我可指望不上,是不是你姐夫去年在你那里干的不好,你不想用他?
五女一听,忙说,大姐你想多了,我给你说云娃的事也是我听了心里高兴才说的,你要那么想,叫我说什么好?不要说姐夫给我干活,就是干不了,我就养着他可还怕什么?
大棒一听,才笑了,说,我就说我五女也不是没良心的,好歹还能忘记了我?行了,我给你姐夫说说,省得他老有外出的心思。
没过几天,永山还真就接到了永琪的电话,说他已经来到了河东市,现在该怎么办?永山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忙问清楚了他的详细地址,就说,你不要跑,就按照那里等我,我找个人接你。
永山放了电话,忙给云娃打电话,说,我老家你有个叔叔来河东了,现在在火车站里等着,你有没有时间去接他一下?
云娃一听,问永山,时间到是有,就是我不认识他,怎么接?
永山忙说,我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你去了打这个电话,把他接上了,再送到回咱们村的车上就行了。然后,永山就把永琪的电话告诉了云娃,再嘱咐,他是第一次来咱们这里,你可操心着点。说完,挂了电话。
永山放了电话就去村外等着公车,可是到了下午六点,已经过了几趟班车,还是没有见了永琪的面,他就忙回去想给云娃打个电话。谁知道到家了,看见永琪早已经坐在院子里陪这大棒说话。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云娃开着周经理的车把永琪送回来的。
弟兄两个见面不容易,有说不完的话,当天晚上,打发永琪吃了饭,大棒就去和秋霞一起睡了,留下永山和永琪两个,也不知道他们聊到了什么时候。
去外面他舅舅家躲几天
吕士宏捅了村长武治以后,多少有点害怕,一回到家,就把这事告诉了他爸有德,说,爸,我把武治那怂捅了!
那个时候吕有德正在 ,听见儿子霹空来了这么一句话,好像是云里雾里,问吕士宏,什么捅了?
吕士宏有点惊魂不定,说,刚才在贾贵的泡馍馆里我用刀把武治捅了。
吕有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问,你说什么?你捅了武治?为啥呢?
吕士宏感觉自己浑身疲软,坐在了椅子上,问他爸,邵芳在家不?
吕有德说,没有在,还是早上出去,说是去他娘家了,还没有回来。我问你为啥捅了武治?捅的重不?
吕士宏看看瞒不过了,就说,爸,你不知道那怂武治和邵芳坏啦,我找了好几天了,就是得不了手,听说他今天在贾贵那里吃饭,我就去找他了,也不知道捅的重不,现在叫发贵几个送医院去了。
吕有德听了,感觉很是突然,问吕士宏,你是说邵芳和武治坏了?你听水说的我怎么就不知道一点?
吕士宏说,我就说武治那么轻易的就把砖窑承包给了我,其实上次我没给你说,我和换向老人去打野兔的时候,我发现武治和一个女人在树林里的老房子里干好事,可是我没见那女人,一出来武治就追了出来,说把那砖窑承包给我了,现在想想,那就是邵芳在里面躲着的。
吕有德急了,问,你还是没有说清楚,你怎么知道那就是邵芳?
吕士宏说,你不知道,武治把砖窑承包给我以前就收了好几家送的礼了,后来可能是河埝上的建华送的最多,心里不服气,上次他来咱们家把我叫出去,就是想叫我放弃承包,我没答应,他一气之下就把这事说了出来,我才知道的。
吕有德想了想,说,我以为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好歹你们能过一家人,现在你这么大吵大闹的,别人知道了,你和邵芳还怎么过在一起?做什么事你也不沉着地想一想,怎么老是那么冲动。说完,看看吕士宏不说话了,吕有德又说,你就去你舅舅那里躲几天吧!等我看看这边的事,要是武治没事了,你再回来。
吕士宏有点不敢去,对爸说,我妈在那里伺候着我外婆的病,我要去了,问个不停,我怎么说么?
吕有德看了看吕士宏,说,这时候了还考虑那么多,你去了就把对我说的话照直了给你妈说,完了就说是我的意思,叫你在那里躲几天。
吕士宏想了想,觉得他爸的话也有道理,就急去了。
过了几天,吕士宏趁晚上偷偷跑回了家,问了问情况,知道武治没有动静,胆子也大了,晚上就住在了家,可是没有见邵芳的面,问他爸吕有德,邵芳呢?
吕有德说,你走了那天晚上她就没有回来,估计是去了娘家了。
第二天,吕士宏早早起来了,想要去邵芳的娘家去找她,叫吕有德拦住了,说,我看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也不要丢那人了,叫了也是白叫,我想她是没脸回来的。
吕士宏说,那样还不是便宜她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见了她打坏上她两件才对。
吕有德把吕士宏拉住了,说,你们年轻人就那点城府,什么事都是想着武力解决,就不会用用脑子?
吕士宏听爸这样说,就问,还有什么好办法?
吕有德说,虽然我们捅了他,他受伤了,可我们丢的人也不浅,你在外面躲了这几天,我也好好想了想,这事不能这样简单解决了,得想个好办法收拾他。
吕士宏说,他现在是村长,在咱们村就是土皇帝,除了揍他,实在是没有好办法的。
吕有德说,就因为他是土皇帝,我才想换个方法弄他。你记着,咱们也不开那砖窑,也不能把合同让给建华,从明天开始,你也出去打工,家里有我对付他个坏怂就行了。
送走了儿子吕士宏,吕有德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吃了晚饭,吕有德在供销社买了一盒香烟,先径直去了建华的家。
进门的时候,建华正好要出门,看见吕有德来了,以为是为了和他儿子争执的事,也就没有好气色,对吕有德说,我可 先说好了,这事你不要找我,现在我也是受害者,有本事你还是找那武治去吧!
吕有德没有生气,对建华说,我就说建华啊,你们年轻人不管有个啥事,现在是你叔来了,你就连家也不叫我进去?
建华看看吕有德不像是冲着自己来闹事的,就低了头,把吕有德让到了家里,坐了,拿出烟,递给了吕有德,还想解释什么,叫吕有德一个手势给挡住了,就没有言语。
吕有德自己也点了烟,对建华说,好侄子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今天就是不听,你想说我霸道吗?不是,叔我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杆秤的,谁好谁孬我清楚着来,其实啊,我们都上了武治的当了。
建华看了看吕有德的态度,就问,这个我知道,要不我敢给士宏那么说?
吕有德说,这事我们放下了,现在,经济上你损失大,精神上,我家损失还要大的,要说你服气不下,你想想,我能受了不?
建华不明白吕有德的意思,就说,叔,你就干脆点说,想要怎么做?
吕有德笑了笑,说,怎么做?我想好了,只有我们大家联盟起来,把武治那怂的官帽子抹了才是最好的。
建华说,好叔啊,那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吕有德看建华急了,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放心,他武治现在在旮旯村也和一堆臭屎差不多。你没算算,村里没叫他给过脸色的,还有几个人?你不要看大家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那是他在台上,大家怕他给小鞋穿,要是把他搞臭了,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人是现在这样子的。现在你就说,你想不想整治他?
建华说,好叔啊,我现在是白白给他送了一万块钱,可是砖窑也没给我,你说呢?我啊,是现在恨不得抽了他的筋,吃了他的肉才好。
吕有德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说,我是想和你联合起来,找到我们村深受其害的一些人,整理出他的材料,把他整掉。
建华一听来了精神,说,好啊,你说找谁?
吕有德说,找谁?你想啊,他们私下卖了多少基地?还有那承包出去的场地的收入都花哪了?再说了,象你这样的,给他送了钱没有办事的也不多少啊!我看啊,我们先从春立那里开始。
建华问,你是说春立花钱买地基建设铸造厂的事?
吕有德说,是的,现在两个人弄臭了,上次在大队门口,春立就明白说,买那个地方,他私下给了武治一万六千块钱的,拿了这个证据,我们再一步一步来。
两个人商量好了,当天晚上就找到了春立,把他们的意思说了,没有想到,春立居然也要加入,说要和他们两个一起搜集武治的证据,以泄心头之恨!
不到五天时间,吕有德几个搜集到的材料就有上百条,而且每条都有当事人的签字。看看差不多了,吕有德就找了个封面,在上面写上了“旮旯村土皇帝的糜烂生活实录”,完了,他又把武治和自己儿媳妇的事也写上了,建华感觉不妥,说那样叫士宏太丢人了,可是吕有德却说,不怕,你不知道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我是豁出去了。说完了,就去镇上的打字复印店里把那材料复印了20份,单等时机成熟。
因为没有报警,所以吕士宏捅了武治的事也就没有人解决。村长武治在医院住了六天,看看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急着要出院。他老婆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在医院里叫嚷着,不出去,就是看好了也不出去,叫他个小羔子知道锅鏊是铁打的,门墩是石做的,看他有多少钱往这里扔!武治的心里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现在听老婆叫喊的急了,武治就骂,你叫个求啊!这事你能管了?回去,回去!
也不知道是叫老婆回去,还是自己要回去,反正是没有人敢再问了。武治的老婆就忙去找医生,办理了出院手续,赶在了天黑的时候回到了家。
到家了,武治想,人常说,屎干了就不臭了,自己还是安安稳稳在家停上几天,等过些日子,大家把这事渐渐淡忘了,自己再出去忙自己的事。再说了,自己就是现在想出去,也没脸走出去,他害怕大家见了他的指指点点。
谁知道就安然了一晚上,第二天,武治的老婆刚刚把尿盆倒了,院子还没有扫完,就看见有才风风火火的跑进来,问,村长呢?村长呢?也没等武治的老婆回答,有才已经进了里屋。
武治见有才火急火燎的进来,知道有事,就忙问,咋哩?咋哩?
有才忙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了还光着身子坐在被窝里的武治,说,我老婆早上去街上买菜,看见了的,她不识字,听别人说的三言两语,知道是你的事,就忙回来给我说了,我失急慌忙跑到了街上,你不知道,电线杆上,大队的墙上,到处都是这样的一些纸。
有才说的时候,武治也差不多把那些纸看完了,等有才问武治怎么办的时候,一抬头,发现武治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不想和你在一起
差不多已经快一个月了,云娃有点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手上的账目捋了一下,看着计算器上的数字,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万八,不是小数字,以前他觉得自己一年能落个一万上下的就不错了,可是现在一个月就有那么多,云娃真的是欣喜若狂。好几次,他都怀疑是哪个小数点弄错了,可是他算了几次,基本都不相上下。
当天晚上,云娃一个人想早点睡觉,可是他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很活跃,怎么也进不了梦乡,后来他又试着数数,可是还不行,看看表已经12点了,云娃感觉自己的眼睛象是铁打的一样,没有丝毫困意。
没有办法,云娃干脆穿上了衣服,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会,也不是很好看,再要睡觉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肚子有点饿了,起来把自己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丝毫“进口”东西。很奇怪,越是找不到东西可吃,他就越感觉饥饿,后来他干脆锁了自己的大门,偷偷出去了。
说实话,从来到老周家钢材公司,云娃白天都是坚持上班在十个小时的时间,所以,除了陪周经理外出吃饭外,他很少一个人出去,特别是这样的时候。
他先是想找点吃的,就沿着市场的路随便溜达,可是走完了一个区,他也没有发现有卖东西的,饭店也都关了门。看看吃饭没有指望了,他就想回去,这时候,一辆出租车从后面过来,停靠在他的身边,问,先生要去哪里?
云娃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条,待看清楚了是个出租车的司机,也就安心了,试探着问,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卖吃的不?
出租车司机楞了一下,想了想,说,这个时候要吃饭是难了,一般的饭店都关了门的,你愿意的话可以去“福勒娱乐城”,那里的人过的都是夜生活,可以吃饭,完了还可以跳舞或者桑拿都行。
云娃问,远不?
司机说,你要走着去就远点,坐车的话,就10分钟的路程。
云娃笑了笑,说,好吧!就照顾你的生意。说完,云娃就上了车。
车上,出租车司机问云娃,是大老板?
云娃一听就笑了,说,什么大老板,你看你是什么眼神,我这样的你也敢说是老板?
出租车司机也笑了,说,那是你不承认,我这眼光是错不了的。
云娃看了看司机那自负的样子,说,你可真是错了,我就是个打工的。
出租车司机再看了看云娃,说,你不要骗我了,就是老板我也不多收你车钱。你想啊,要是个打工的,谁晚上舍得打车去找饭吃?
司机的这句话把云娃给逗乐了,他哈哈一笑,说,你别说,你的话还有点道理,也对,也不对,我现在算个准老板吧!争取向老板的位置努力!
司机没明白,就说,要这样的话,你去这地方吃饭可不太合适。
云娃问,为啥?
司机说,为啥?因为那都是有钱人去的地方,到那种地方,没钱别人可瞧不起。
云娃一听,不言语了。
司机看见了,问云娃,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云娃感觉伤了自尊,扭过来看了看司机,说,不,就去那里。
说着话,司机把车停了,说,就这里,到了。
云娃在车里看了看外面那地方,果然就是个不夜城,就把钱给了那司机。
下了车,云娃还真有点胆怯,这样的地方他不但没进来过,就是平时听也没多听别人说过,连最起码的消费过程都不明白。
不过还好,云娃一进去,就有一个服务生招呼他先坐下了,然后就站在他身边问,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云娃看看周围,没有他平时吃的什么面啊饼啊之类的东西,就对服务生说,麻烦给我介绍下这里有什么饭菜?
服务生就把收上的菜谱放到了云娃面前,说,先生你看看,需要什么我们马上就做好。
云娃看了看那单子,也没点,就说,我是一个人,你随便给我上点东西。
服务生说,好的,就去了。
趁这个机会,云娃才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自己的周围,晦暗的灯光下,双双对对有不少的男女搂抱着,耳鬓厮磨,似乎是无人之境。再往远了看,就是一排排的门,门口写着什么“牡丹苑”“杏花村”“桃花岛”,云娃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没多想。这时候,服务生把盘子端了上来,云娃一看,没有一样东西是他认识的,再加上还有刀叉之类的东西,他也就没好意思问,直接对服务生说,给我来瓶酒吧!
服务生问,先生要白酒还是红酒?要不您就喝葡萄酒吧,暖和。
云娃自己不知道那些西餐怎么吃,所以想要瓶酒来打破尴尬,借着喝酒的机会来研究那些西餐怎么用,就挥了挥手说,行的。
这个时候,忽然靠云娃不远的地方有个人站了起来,大声叫着说,老板,把我那芙蓉妹妹叫出来给我唱个歌。
这时候一个妖艳的女人来到了那个人面前,很骚地在他前胸摸了一把,说,难得你还记得你那芙蓉妹妹!好的,她可是等你一晚上了。说着,女人大叫,芙蓉,出来,彪哥有请
不一会,那个叫芙蓉的女孩子就出来了,走到彪哥跟前,站住了,说,彪哥好啊,今天晚上你想听什么?
彪哥说,老胃口,你先来段不想你那个。
只见芙蓉女款款走上前,在音响的伴奏下,唱起了那个“不想”的歌。
你的好我想也想不起你的甜蜜没留下痕迹
并没打算这么年轻就失去记忆
如果有人向我问起你不用考虑我一定说
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想猜你在哪里
我不想天天为了你伤心担心发神经
不想和你在一起我要自己去旅行
享受着艳遇好风景一直到天空乌云散去
这个时候,服务生把葡萄酒送了过来,云娃忙说,可不可以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服务生说,好的,先生你稍等!说完,就把云娃面前的盘子端起来朝“桃花岛”而去。云娃看看他去了那里,就站了起来,想随后跟去,这时候,那个彪哥不知怎么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云娃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知道不是个善茬,就想绕了他过去,不想叫彪哥一把抓住了前胸,问云娃,你也不看看那是谁的人,很难听是不是?
云娃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忙说,不是,不是,我饿了,想安静吃点饭。
彪哥一听,冷笑了几声,说,看你也是穷鬼,这里是吃饭的地方?
云娃也是年轻气盛,听见彪哥骂他,火气也就上来了,用受指着他的脸,说,你放开不?
彪哥一听,撒开手,然后顺势就是一拳,打在了云娃的脸上,云娃立马感觉脸上热乎乎的,用手抹了一看,是血,还想和彪哥斗,这时候只见彪哥后面站起来了两个年轻人,话也不说,过来对了云娃就是一通乱打。
彪哥站在了一边,骂云娃,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敢对了老子撒野,给我打,往死里打!
这时候那个服务生已经转了过来,站在边上只是叫着彪哥,可是不敢阻拦一下。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在台上唱歌的芙蓉妹妹慌忙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彪哥的手,说,彪哥,赶快住手!
彪哥一看是芙蓉,就一把推开了,说,妹妹放心,我就不相信今天收拾不了一个叫花子,叫他再敢不听你的歌。
芙蓉妹妹忽然对着彪哥跪了下来,大叫,彪哥,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他了,他是我哥哥!
一听这话,两个人就停止了手脚,但还没有回去座位,在等彪哥的话。彪哥问芙蓉妹妹,你说的是真的?你哥哥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
芙蓉妹妹说,他是下午来找我回家的,我不愿意,和他吵架了,他就不走,说要一直在这地方等我回家。
彪哥听了,哈哈一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小四啊,走人!
芙蓉妹妹忙说,谢谢彪哥!说完了,就过去把云娃搀扶起来,慢慢挪到“桃花岛”去了。
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第二天中午,永山就和永琪一起来到了五女的家。
五女爹蹲在院子里抽水烟,看见永山领着个陌生人进家了,就忙放下了手上的烟袋,站起来问永山,这是谁?
永山说,这是我那边一个本家的弟弟,他在外面打工,也不是很赚钱,上次我和大棒说起来了,大棒说叫他过来,到五女那砖厂里上班。我过来就是给五女说说的。
五女爹一听,问永山,我咋没听五女说过这事?
永山说,是大棒给他说的,五女说可以,我才叫永琪来的。
五女爹一听五女早知道这事了,就说,我现在也老了,不管这些事了,五女现在住在厂里,你去找找他吧!
永山说,好的。就忙和永琪出去了。
来到了砖厂,永山看见爱云和五女两个正好在砖机跟前忙活着,就示意永琪站住了,自己过去,拍了拍五女,把他叫到一边了,说,你大姐上次给你说的那个事还记得不?
五女心思正在那砖机那里,猛然见姐夫问自己,还真忘记了,就问永山,什么事?
永山说,就是我老家那个弟弟想来你这里上班的事啊!
五女问,来了?
永山就用手指了指站在远处的永琪,说,哦,那不是,昨天晚上到的。
五女说,我大姐是说了的,可是我不知道他这么早就来了,是这,这里的机器现在还有点问题,我早上给厂家的技术员打了电话,他说是轴承问题,叫我看看咱们这里有卖的没有,要是没有,我再给他电话,他们发过来。所以,你们先回去,等过了这几天,机器好了,他直接来上班就好了。说完,五女就走到了永琪跟前,把刚刚对永山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你放心,我姐夫的弟弟就是我家的亲戚,等机器好了,你就来。
回到家,永山把见五女的过程对大棒说了,问,可靠不?五女不是推脱我吧?
大棒说,你说的什么话?五女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叫永琪放心就是了。
永琪听了大棒的话,也算安心了。可是久在外忙活惯了的人,就是坐不住,他就挑起了水桶,要去挑水,任凭永山怎么挡都挡不住,就由他去了。
看看永琪出去了,大棒压低声音就问永山,以后永琪住的地方怎么办?不能老是你们住一起吧?就是我愿意,那秋霞她也不会愿意啊,老和婆婆住一起,人家也不方便的。
永山一听,才如梦初醒,一拍后脑勺,说,是呀!我还真没想到这,光想着叫他来了。
大棒说,也不是我小心眼,你说你老家来个人住几天还行,这么长远的要住着,可还真难啊!就这还是好的,永琪没带他媳妇,要是一起来了,你就不想怎么安排?
永山本来在想永琪的住处,忽然听见大棒说的话,不由自己先笑了,说,你可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媳妇?他二哥现在还没媳妇哩!我们那地方,姑娘是嫁出去的多,嫁进来的少,都说我们那里的姑娘是寡妇尿尿,只有出的没有进的。要不,我会跑这么远给你家倒Сhā门?
大棒先是没有明白那寡妇尿尿的意思,后来一想明白了,笑地差点背了气,在永山脊背狠砸了一下,说,你就是个坏怂!
两个人说笑着,看见永琪挑了水回来了,就都不吱声。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大棒到底不放心。吃了午饭,她就亲自去了砖厂,见了五女就问,你姐夫堂弟那事到底行不?
五女见大姐又问那事,就说,我不是给姐夫都说了?现在机器有问题,修好了马上就叫他来啊!怎么我姐夫还不相信?
大棒见五女说的和永山说的一样,没有啥问题,也就放了心,待要走,又感觉自己来的有点突然,好像对五女不信任的样子,就说,你姐夫怎么会不相信啊!是我来找你的,你不知道,他不上班我没办法安排啊,成天要住在我家里,你说,吃点不要紧,关键是晚上还住那里,太不方便了,所以我想你这里要是差不多就把他叫来。
五女一听,沉思了一下,说,要不这样,我和爱云也不回去住,你叫他我是住我那里,白天吃饭你看吧,咱娘要是方便就在我那里吃,要不方便,在你那里吃,都一样。
大棒听五女这样说,很高兴,可是马上又有点担心,就对五女说,我怕爹不愿意。
五女想了想,大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爹是个久惯了省吃俭用的人,肯定不喜欢永琪在他家吃饭,就对大姐说,这样吧,娘还招呼着龙娃,做饭也不方便,你就辛苦点,叫他在你那里吃饭吧!
大棒说,要是这的话,晚上还是你把永琪领过去吧!我可不敢。
五女在忙着,就对大姐说,行,你回去吧!晚上我过去叫他就行了。
果然,由五女领着,五女的爹问清楚了事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五女走了,五女的爹才对五女的娘发牢骚,说,可管那麻缠事做啥哩!
五女娘看看永琪住的家里灯灭了,就说,你小声点,五女在家你不说,现在他走了,你在这里放马后炮,说给谁听哩?
青棒和孩子留根已经睡着了,听见爹娘叫闹,就起来了,对爹说,孩子瞌睡了,不要吵了,要是把孩子吵起来,又不知道要哭闹到什么时候。
五女爹就不再说话,背对了五女娘,睡去了。
这样还好,永琪每天早早起来,看看五女家也没什么活计,就把院子扫扫,出去外面,等到看看时候不早了,才再去大棒家。
过了三天,吃了晚饭,永琪就去供销社买了点吃食,带上了去五女的家。到家了,直接去了五女爹娘的住处,把那些东西放了,对五女爹娘说,大叔大婶,我来了老麻烦你们,心里过意不去,过来看看你们。
五女娘看见永琪买了东西,就说,你看看,你是我永山家的人,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再说了,不就是住几天嘛,你怎么还那么客气!以后随时过来,可是不要这样再买东西了,那样的话,就是你见外了。
永琪忙说,好的好的。说完就要走,正好看见青棒抱着孩子进来了,就客套着问,这是?
五女娘说,哦,四姑娘,在这里住几天。说着,接了青棒手里的孩子,问,孩子怎么样了?
青棒说,医生说可能着凉了引发的咳嗽,刚刚灌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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