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本来想抱抱孩子,显得大家亲近些,可是听说孩子病了,也没敢抱,只是问,孩子病了?可要小心点。说完了,忙站起来,对五女爹娘点了点头,说,大叔大婶你们都忙着,我先过去了。
五女娘说,好的,孩子啊,晚上要是需要个啥的,只顾言语,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啊?
永琪答应着,忙过去睡觉了。
每天没什么事,永琪也就没有累的感觉,待到瞌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迷糊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永琪忽然听见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把他惊起了一身的冷汗,他想,是不是有贼了?自己也不熟悉河东这个地方,也不知道社会治安好不好,自己敢不敢出去?再想想,五女不在家,自己就是这个家里顶梁柱,这个时候,自己不出去,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其实永琪也没想多长时间,就穿上了衣服,在屋子里找了根木棍,蹑手蹑脚出了门,可是出去看了看,永琪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五女爹那屋子有人进进出出,可是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永琪就过去,看见五女的爹穿的厚厚的棉衣要出门,忙问,大叔你这是做什么?
五女爹还没回答,五女的娘跟在后面也见了永琪,忙说,四姑娘的孩子发烧的厉害,你叔去找五女回来,用摩托车载上他们赶快去县医院看看。
永琪一听是孩子病了,忙说,你们怎么不早说?不要跑了,叫我去。
五女娘忙问,你会骑摩托车不?
永琪说,会的,会的。
五女爹已经转过来了,说,那好,你载上他们去。说完,忙叫喊五女的娘,快去我那个放水烟的抽屉里把五女摩托车的钥匙拿来。
说着话,五女娘和青棒都出来了,永琪接了钥匙,忙推出了摩托车,发着了,载上青棒和孩子,急匆匆去了。
等五女的娘再拿了一个小褥子想给孩子裹住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摩托车的踪影了。
按照青棒的指引,不到半个小时,永琪和轻棒就到了县医院。停了车,永琪忙从青棒的手上接过孩子,抱着孩子就往医院里跑。青棒上气不接下气,跟在后面跑,边跑边叫,医生,医生……
因为已经是晚上两三点的时候了,青棒的叫喊就如同晴天霹雳,把整个医院的门诊都震动了,随即就出来一个医生,忙着接待了青棒和孩子。
等了好一会,青棒就出来对等在门口的永琪说,这样吧,医生说孩子已经引发肺炎了,亏我们来的早,但是马上不能回去,要在这里输几天液,这样吧,你先回去,告诉我娘不要急,要不她一晚上也睡不着。
永琪想了想,说,老人也知道是给孩子看病来了,你就不要想那么多,我还是留下来和你一起照顾孩子吧!等天亮了,多少你方便点,我再回去。
青棒听永琪这么说,加上孩子也病着,也怕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事,自己也真不方便,及说,好吧,就是麻烦你了。
这样到了天亮,孩子病情稳定了下来,永琪就出去买了点油条和豆腐脑,带回到了病房,两个人吃了点,青棒对永琪说,你回去给我娘说说,叫她收拾点东西,被褥和简单的做饭的家具,然后叫五女给我送来。
永琪说,五女那么忙,还是我送来吧!我先走了。
还没等青棒回答,永琪匆忙就出去走了。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永琪果然又来了,除了该带的东西,还有五女的娘,因为不放心,她也来到了医院。
“代代红”稍微推辞了一下
“育才学校”生源在寒假虽然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是社会大环境已经给了三棒很大的压力。除了教育主管部门时不时找学校一点麻烦以外,主要的原因是国家政策开始倾向于公立学校,譬如两免一补,私立学校就没有这样的优惠政策,还有,就是这个学校硬件通不过教育主管部门的验收,到现在快一年了,还是个黑户口。看看现在的形式,三棒已经对自己的学校没有多少希望了,整日里愁眉苦脸的,很是难过。
临近期中考试,三棒接县教育局通知,叫她20号前把参考学生的名单报到局里,同时交齐考费。她自己算了一下,考费也就几百块钱,自己可以先垫上,就忙给各个班主任简单开了个会,掌握了各个班级的学生名单,到下午就忙去教育局了。
把事情办完了,三棒正要走,会计对她说,赵校长啊,成教股的王股长早上给我电话,说你什么时候来了,他有事找你,叫你去他那里一下。
一听会计的话,三棒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说实在的,她最怕见那个“代代红”股长了,不定怎么着就会给自己出个难题,刚刚自己来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着路过他的办公室门口,现在可好,人家点名要你去,不去怎么行呢?
三棒到了“代代红”的办公室,一进门,看见“代代红”坐在电脑桌子前玩游戏,神情专注,没有看见她的到来,她就假装咳嗽了一下,看见“代代红”抬起了头,就忙说,王股长好!
“代代红”看见是三棒来了,也就站了起来,招呼着她坐下,自己就坐在了办公桌前,问三棒,最近学校怎么样?
三棒不知道“代代红”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敢乱答,就含糊说,还那样子。
“代代红”笑了,说,呵呵,还那样子是什么样子?是好了还是难了?在我这里你还轻描淡写的啊?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
三棒一听,也符合着笑了笑,说,有你关照着,还行吧!就还是发愁办学资格,你就不能给我批了?
“代代红”把抽屉拉开,可是没取什么,就又关上了,说,我有那能耐早给你批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初中学校的办学资格是要市教育局批的,咱们退一步说,就是给你批个小学,你的条件都不够啊!上次管教育的张副县长专门在大会上点名提出了你那学校,叫我们要么把你的学生分流,要么强制关闭,你是怎么想的?
三棒知道,这两个条件要想马上实施是不可能的,“代代红”说的也是吓人的话,但那话一定是县长说过了的,所以,自己的学校要想躲过暑假的招生估计是不可能了,换句话说,暑假招生的时候,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关闭了自己的学校。想到这些,三棒有些不寒而栗,问“代代红”,那你说我的学校就没有办法发展了?
“代代红”说,最起码不能在文化课学校这方面发展了。
其实这个问题三棒想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教育局放开了叫自己办,可是现在社会大环境是对私利学校不利的,所以,趁今天和“代代红”坐在一起了,她就问,王股长,我好歹就熬到暑假,真不想办了,但是你知道,我投资了几十万,这样的话损失很大的,你给我想想办法,我那地方可不可以办个特长培训班什么的?
“代代红”无聊的拿了一支铅笔在手上转着,听三棒这么一说,就把手上的铅笔放下了,说,你这样想就对了,现在私利学校不象以前了,以前是国家教育资源紧缺,所以鼓励社会办学,现在办的多了,国家政策就开始变了,一方面,对私立学校的管理越来越严格,甚至于苛刻了,另一方面,国家又对公立学校大力扶持,对私立学校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不相信你看着,今年暑假,对所有私立学校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一定要打个生源争夺战争的。今天叫你来,也是想给你提供个信息,看你有兴趣做没有。说着,“代代红”又拉开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份文件,交给了三棒,说,你看看吧,这是青岛一家学校给我们发的函,说是想在我们这里办个分校,我想了想,只有你那里合适。
三棒大致看了看,就对“代代红”说,这样的学校手续好办不?
“代代红”说,这个现在还是个空白,主管部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个学校的硬件我考虑了,目前办这样的技工学校还是最好的出路。
三棒听了暗自高兴,就忙告辞了“代代红”,先回学校去了。
到了学校,三棒把那个信函再好好看了看,原来是青岛海滨学院,其实就是私立大学,这几年这样的学校很吃香。看完了信,三棒就急切想给青岛海滨学院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后来感觉电话说不清楚,她就去学校机房里,打开电脑,搜索出了青岛海滨学院,打开网页看了看,那学校规模还真的不小,好几千的学生,至于毕业分配啊什么的,都说的很好,再回过头看那信函,合作的条件也是很好的,自己就出个校舍,找几个文化课教师,招了学生在本地学习一年,收益都是自己的,到了第二年再把学生送到青岛就行了。
也没有什么商量的,到了下午,三棒就试着拨通了青岛的电话,把自己这里的情况谈了谈,问对方,不知道我这里可以不?
青岛海滨学院那边接电话的是副校长,说他姓刘,告诉三棒说,我也不知道你们的设施怎么样,但是我们对校舍的要求一般是不高的,你们也不需要办学许可证,我们会提供联合办学合同的。这样吧,过几天我和我们的处长去你那里看看,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听了青岛海滨学院副校长的话,三棒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很轻松了一样,心情很是愉快。那以后,虽然她对学校的管理没有放松,但是多多少少有了梦想,老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青岛海滨学院会来人。
其实青岛海滨学院那边比三棒还着急,也没几天,三棒就接到了张校长的电话,说是今天下午他们就到了大禹县,看看怎么见面。三棒就说,我就在车站等你们,到大禹县的时候你们打我电话。
也简单,到三点多的时候,三棒就和张校长一行联系上了,见了面,先安排他们两个人到饭店简单吃了点饭,然后张校长他们也顾不上休息就急着要去学校。
在学校,三棒领这张校长两个把学校转了个遍,然后又坐回了自己办公室。虽然大家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张校长比较忙,所以也就不那么客气,直接就对三棒说,赵校长啊,学校我们见了,这样的规模办咱们的分校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看你的意思。
三棒没有想到自己的学校还有再利用的价值,自然也很是高兴,很想促成这个事,但还是有担心,就问张校长,我当然愿意与你们合作,现在我最怕的是教育局那里,这样的学校到底手续怎么办,我是不清楚的。
张校长一听笑了,说,这个你放心,我们现在在全国有二十几个分校的,程序我们都熟悉,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天晚上我们去宾馆休息,你的任务就是把教育局的领导都请到一个好点的饭店就万事大吉了!谈话内容和钱你都不要操心都有我们负责。
到底是大学校,三棒没有想到人家会那么大方,忙答应了,把张校长两个送到了县宾馆,安排好了,出来也没去学校,就直接去了教育局,找到了“代代红”,把和青岛海滨学院领导见了面的事说了,又说明了对方的意思,问“代代红”,他想见见咱们局里的领导,不知道该请谁?
“代代红”想了想,说,我看你们不要忙了,不是告诉你了啊,现在联合办学这块现在是政策空白,就是局长去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话是这么说着,三棒见来了,而且把请客的话都说明白了,再取消了,感觉不好意思,就对“代代红”说,那这样吧,明天12点,我来接你。
“代代红”稍微推辞了一下,就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第二天,大家如约而至。按照青岛的风俗,张校长坐在了饭桌的正中间,他把服务员叫过去,说,我不知道贵地的习惯,我们那里,就是坐我这个位置的人就是主人,明白不?
那话是告诉服务员,饭钱是自己结算的,不允许收其他吃饭人的钱。三棒也没在意,符合了一下,就和大家一起开始吃饭。
其实什么正事也没说,大家都谈了谈本地的风俗习惯和经济发展情况,都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酒喝的多了,都有点醉意,三棒就去结账,一问服务员,才知道,张校长趁上厕所的时候,已经结了。
回到宾馆,张校长握了三棒的手说,赵校长啊,什么都不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最近你有时间就去青岛,我们把联合办学的合同办了,你也算对咱们学校有个了解,你知道的,那个地方是好地方,你去了我请你吃海鲜!
感觉宝贝的膨胀带带来的快感
如果说自己的老公在她的身上刺破了一道血口,那么,台长吕泽多少算是给她敷了一层疗药,而王怀伟的出现,则是在她那伤口上撒了一层盐!
自从知道了自己倾心思念的人居然是个骗子后,小棒才真正认识到了,网络是虚拟的东西,一味相信网络,使自己的心灵再次受到伤害!就算怨自己对别人太轻信,按说无意里识破了王怀伟这个骗子,应该撒手了才对,可是小棒感觉就这样了结了,心里总是不那么舒服。
拍完了那个抛尸案的新闻后,有好几天小棒都没有再上网,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小棒已经洗了澡,钻进了被子里在看电视了,忽然,听见手机的铃声响了,忙拿起来了,一看,原来是王怀伟的电话,本来就在气头上,小棒就挂了,继续看电视。虽然挂了王怀伟的电话,但是小棒的心情却波涛起伏着,很是不安,不长时间的交往叫她对王怀伟是爱恨交加,她恨他欺骗了自己,可是还希望他真的就没有老婆,这样的叫自己喜欢的男人真的不多见。
想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实是不可改变了,王怀伟欺骗了自己,小棒真恨不得自己好好报复他一次,叫他对自己的一切负责才好。
翻来覆去,小棒还是没有睡意,就拿出了手机,拨了王怀伟的电话,喂,好!
对面的王怀伟分明受宠若惊,电话里很高兴叫着,你好啊!刚刚怎么挂了我的电话?
小棒说,在洗澡,身上湿的,没办法接,你在哪里?
王怀伟没有回答小棒的话,只是问,好几天怎么不见你上网了?
小棒说,最近工作忙点,回家就累了,没上去。
王怀伟说,现在能上不?我想你了,视频看看你吧?
小棒笑了一下,说,想我也不来看我?
王怀伟说,我可知道你在哪里啊?就是想去也找不见你。
小棒就问,那你现在能来不?我也想你。
王怀伟说,行啊!你说你住在什么地方,我去看你。
……
不到二十分钟,王怀伟就到了。小棒表现的很是热情,看见他一进门,就上去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安排他到家坐了,问,喝点什么不?
王怀伟是第一次来小棒的家,有点局促不安,用眼睛的余光扫描了一下小棒的家,笑着问小棒,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啊,叫我来家。
小棒也笑,说,怕什么,都叫你睡了,我可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我还真怕你是骗子,我们是网络上认识的,我还是不放心你的。
王怀伟一听,就站起来过去一把抱住了小棒,说,宝贝,你放心好了,时机成熟了,我马上就和你一起去我家。说着,把小棒平放在了沙发上,慢慢解开她的衣扣。
说实话,小棒虽然已经生过了孩子,可是那身材保养的和小姑娘差不多,Ru房也没有丝毫下垂,白白的直挺着,很有生气,只有*上有那榆钱般大小的褐色的|乳晕,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和诱惑!
慢慢地,王怀伟*了小棒的衣服,在她的周身亲吻着,手也一直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游走着,最后落在了小棒那最最敏感的部位。而小棒也象一条蛇一样,在王怀伟的怀前扭曲挣扎,但王怀伟分明感觉了那是鼓励的躁动,不由自主,脱了自己的衣服,把小棒压在了身下。
沙发上*总是激|情但有很不那么自然,王怀伟想把小棒抱进卧室里去,叫小棒给挡住了,她说,别,别去里面,我只喜欢在这里!
王怀伟感觉已经是周身酷热焦躁,忙跪在沙发前,急不可耐地把小棒的两只脚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剧烈*起来。
小棒象是受了鼓励,咿咿呀呀*着,好像很是受活,不消一会,王怀伟感觉自己体内一股热浪由周身向着自己那宝贝拥挤而去。 小棒好像感觉到了王怀伟那宝贝的膨胀带带来的*,浑身颤抖着,如同死去一般。
完了,两个人交颈并股,挤在沙发上喘息了一会,然后都去洗了澡,再坐在了沙发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王怀伟抽了一支烟,然后对小棒说,我要回去了。说着,先站了起来。
小棒搂着王怀伟不放手,说,我不想你走,陪我一晚上好不?
王怀伟有点焦急,说,我晚上在单位值班的,来你这里是偷偷来的,要是单位出了事就麻烦了。说着,在小棒的脖子上象征性地亲吻了一下,就出门去走了。
王怀伟走了,小棒感觉自己浑身冒出了一层冷汗,她从电视柜下面取出了自己拍摄用的*摄像机,关闭了,取出磁带,然后打开了电脑。
王怀伟急急如丧家之犬
第二天,小棒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她先是给办公室的小范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病了,上午就不去单位了,让他把今天的节目统筹一下。然后,她又拨通了王怀伟的电话,问,今天有时间没?
王怀伟因为晚上才和小棒做了那事,所以感觉很是没有精力,就敷衍说,今天单位忙点,你有事?
小棒说,你忙也不要紧,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过来,我给你个东西。说完,就挂了电话。
刚刚开始王怀伟以为女人嘛,就那点出息,和男人不一样,男人是做了就想走,可女人不一样,做完了爱,喜欢和男人在一起缠绵着,一会不见男人,就撒娇,所以敷衍着,可是听小棒那口气,似乎又有着什么叫自己心神不定的事,所以等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忙给小棒打了个电话,问,现在在哪里?
小棒知道他的心思不安宁了,就说,我在家。
王怀伟说,要不一起出来吃饭?
小棒说,算了,我已经吃过了,你也不要麻烦,我就是给你个东西,你过来取吧!
挂了电话,王怀伟一直就想,那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早上没给我,才过了几个小时,就想起来给我什么东西了?想归想,可是他没有干怠慢,直接坐了辆出租车,来到了小棒的家,一进家,小棒也没有招呼他坐下,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光盘,交到王怀伟的手上,说,给你看个东西吧,很有意思的,也算是对你的爱的回报吧!
说实话,小棒的这个举动叫王怀伟满腹狐疑,他不知道小棒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问,是什么啊?还这样风风火火的给我打电话叫我来取?
小棒说,现在保密,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怀伟真的是有点糊涂了,就说,要不就在你家看吧?
小棒说,不行,我都告诉你了,不是就没有惊喜了吗?
王怀伟看看没有办法了,就说,行,那我先走了。转身的时候,还想亲小棒一下,可是叫小棒给挡住了。
王怀伟回到了学校,也没顾上吃饭,就忙把那个光盘放到了自己的电脑里,打开了,一看,先是用文字打的字:
王怀伟,你好啊!
你也许在庆幸遇见了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可是你真的不该对一个受过伤害的女人这样折腾。造化弄人,可能你不会想到,一次偶然的机会,使我对你的一切了若指掌,那时候,我也对我自己的轻信很是后悔。
……
接下来你会看到你很害怕看见的东西,也许你吃惊于一个女人会这样做,但是我想了,我把你叫到我家来的时候我就想了,我无所谓,你杀了我都行,可是我就是要想叫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愿你幸福!
王怀伟看见了小棒这封信开始对自己的称呼的时候,他的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不姓郭而是姓王的呢?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只见接下来电脑上出现了他和小棒一起*的镜头,虽然不是专业的电视镜头,但那一幕幕就好像是一把把尖刀一样,刺到了他的心脏,使他汗流浃背,痛不欲生。
王怀伟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忙把光盘从电脑里退了出来,然后急忙锁到了自己的抽屉里,好一会,他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头脑一片空白。
稍稍冷静以后,王怀伟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知道怎么结局,这样的事是不可能找朋友帮忙解决的,但从小棒的信里,他感觉这个女人已经破釜沉舟了,至于会不会做出来过激的事,真的很难说,于是,情急之下,王怀伟忙拿出手机,拨了小棒的号码,可是叫小棒给拒绝了。
王怀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面对小棒了,可是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于是,他忙跑出学校,再次打的匆匆赶到了小棒的家。
一进小棒的家,王怀伟扑通一下,跪在了小棒的脚下。实在说,这是小棒没有料到的,她想,自己用这样过激的办法只是想好好教训一下王怀伟,她还没有到把这样的光盘流传到社会上去,最起码自己还清醒着,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和声誉儿戏!
王怀伟只是感觉自己急急如丧家之犬,语无伦次,连小棒也不敢看,哭诉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怨我有眼无珠,以后我再不敢了。你谈个条件好吗?只有是我能做到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我这样的年龄,真的牺牲不起啊!说着,王怀伟居然呜呜大哭起来。
看着王怀伟惊慌失措的样子,小棒忽然有一种*掠过心头,她看也不看王怀伟,坐在沙发上,说,条件?哼,告诉你,我不是靠出卖身体赚钱的女人,你把我想的太下贱了。
王怀伟知道自己说到了小棒的痛处,忙打了两下自己的嘴,说,你误会了,我现在就是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
小棒冷笑了一下,说,你这样的男人是最可恨的男人,凭借了自己的花言巧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上了你的当,吃了你的亏,可是你想没有想过纳入的感受?我是因为有爱才感觉了和你的性激|情,可是你呢?完全把性当作了禽兽一样来发泄的欲望,你还是人不是?
任凭小棒怎么数落,王怀伟都不敢开口说话,只是爬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小棒看看差不多了,就说,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要把这事当作炫耀自己的谈资笑料,我要是听到一个人说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我就会撕开了脸,和你挣个鱼死网破!关于光盘么,你不要想在我这里销毁,也说不定哪天你张狂到了一定时候,我直接就给你家太太寄一份过去。
王怀伟知道这就是结局了,虽然不在自己意想之中,但小棒多少给自己留了后路的,这就使他十分感激,忙站了起来,对小棒保证似的说,你放心,我一定做到,我一定做到,谢谢你啊!
小棒看了看王怀伟那落魄的样子,有点想笑,可是没笑出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说,去吧,以后做什么事多想想再做才好!
王怀伟一口一个是的答应着,倒退着出去,自己撞到了楼梯的扶手上,他才回过神来,再看时,小棒已经把自己的门关上了。
大姑娘养孩子——费力不讨好
吃了早饭,古城镇的晋镇长和新任命的镇书记薛泽敏就匆匆开车来到了旮旯村的支书赵平乱的家。
说起来他们不急还真的不行,昨天晚上晋镇长要休息的时候,忽然接到了旮旯村村长无治的电话,电话里没有了平日的自在逍遥的语气,只是说,我不干这个村长了,你还是再找个人选吧!
按说武治是旮旯村几届的老村长了,享受惯了高高在上是感觉,早已经有了官瘾,不要说他自己不干了,就是你想把他捋下来,那也不是一般的能力能把他捋下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晋镇长就忙问,是怎么了?好好的村长你不干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武治吞吞吐吐的说,你不要问了,今天就是告诉你,你也好有个准备,随便叫谁干都行,我是不干了。
晋镇长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有点生气,说,你是老村长了,什么事也不比我知道的少,你以为这村长是说换就随便能换了的?
武治也是心情不好,就顶撞着晋镇长说,我也不管了,你总不能用绳子把我捆起来吧!说着,就先挂了电话。
说实话,武治做着村长的时候,那每次去镇政府见了晋镇长,都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谦恭委琐着,恨不得能把他的*添个干干净净,什么时候敢这样大声说一句话?难道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到了支书的家,支书赵平乱老婆忙招呼晋镇长和薛书记先坐了,忙去左邻右舍找自己男人。
支书赵平乱正在邻居家玩麻将,听老婆说镇长和书记一起来家了,不知道什么事,忙把牌交给了老婆,回家去了。
见了面,还没等客气,晋镇长就风风火火的问支书赵平乱,你知道武治是咋了不,昨天电话里给我吵闹着要辞职?
支书赵平乱虽然知道武治和吕士宏的事,但是一听说他要辞职却还是吃了一惊,忙问镇长,闹辞职我可不知道,也没听他说。
晋镇长一听有点气,问,你们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武治要辞职,可是你个大支书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支书赵平乱看看什么事今天也瞒不过了,就自己先笑了起来,说,武治那点毛病你还不知道啊,就好往年轻小媳妇堆里跑,这次跑下事了。
晋镇长一听,明白点了,就说,你看他那点出息,我说了他好几次了,叫他注意着,不要老了老了弄出一身的臊气,你看看,还是来了,是和谁家的媳妇?
支书赵平乱说,是西头吕有德的儿媳妇,叫他儿子吕士宏知道了,找着捅了他一刀。
晋镇长一听,说,按说,我说这话也不对,就是他吕士宏知道这事了,也不该动刀子,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武治会这么善罢甘休了?要是告了他小子,我看他小子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支书赵平乱说,那是的,可是这是在农村,农村人心里朴素的道德比法律的约束还要有用,就是愿意吞下这窝囊果子,也不想搅乱了事态,叫老百姓说长道短的。你还不知道,主要是出了这事后,有人就趁机写了他的小字报,贴的满村都是,叫他招架不过来了。
薛书记一听,感觉事态有点严重,就说,好我的大支书啊,你们村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有心情去打麻将?小字报那是乱写的?你知道是谁不知道?
支书赵平乱一听,说,估计是有德几个弄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但没有证据,不能外传。
聊了一会,镇长书记两个人算是把事情弄明白了,就问支书赵平乱,那你说说,武治他不干了,你们村这村长叫谁来干着合适?
支书赵平乱想了想,说,按政策呢,应该是副村长暂时代理着,等下一届选举的时候,再选出新村长,可是我琢磨着,在这样的情况下,副村长一直和武治在一起工作着,他是肯定不愿意代理的,再说了,村里现在炸了锅,谁知道老百姓是咋想的?你没看那些小字报,写了武治好多的事来着,那就不是一个人干的。叫我说啊,还是开个全体村民大会,先听听老百姓的意见,要不我怕越弄越乱了。
晋镇长想了想,问支书赵平乱,你觉得武治辞职是不是一时的义气?要不我们再去他家看看他?
支书赵平乱说,他现在躲在家里,谁也不见,叫我说你和书记就不要去了,好歹给他点面子。
薛书记说,不见也不行啊!他就是不干村长了,也要有个交代,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就算了。如果我们再定个村长,到时候了武治想明白了他还想干,再告我们不按照政策办事,你们说说,我们这不是大姑娘养孩子——费力不讨好么?
支书赵平乱就问,以你的意思是?
薛书记说,依我看,他武召集不干了,要写个书面材料,也就是写了辞职书才对,我们拿了他的材料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晋镇长想了想,说,那是这,赵支书啊,我们就不见他了,你去他家一趟,再问问他,到底是干不干了,要不干了,你就对他说,是我的主意,叫他写一个辞职申请。
完了,晋镇长和薛书记就要走,临上车,又对支书赵平乱说,武治他什么时候写了,你马上给我们电话,我们就来处理你们村的事。说完,发动了汽车,一溜烟的去了。
送走了镇上的领导,支书赵平乱没有怠慢,锁了自家的门,就匆忙朝武治的家去了。
大姑娘养孩子——费力不讨好(续)
送走了镇上的领导,支书赵平乱没有怠慢,锁了自家的门,就匆忙朝武治的家去了。
其实,武治给晋镇长打那个辞职电话的时候,心情也是非常矛盾的,最起码心情的落差他不是不明白。在旮旯村,支书赵平乱是个本分的人,对村里的事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不太上心,所以大事小情都由了他武治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说,其中的油水有多少,自己都说不来,反正每年自己家里除了日常花销,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自己什么时候也没有花过一分钱的。可是如果不辞职,就算自己脸皮真有城墙那么厚,不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可是,都知道了自己那*事件,自己的话还会象以前那样有效不?别人还听自己的指使安排不?小字报上署名的那些人明显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而且也不是小数目,自己的工作还怎么做?所以,武治还是再三斟酌之后就给晋镇长打了那个电话。
后来,武治那个身材如油桶一样的老婆也断断续续知道了他和吕士宏媳妇的事,趁着晚上邻居们都睡了觉了,和他好好吵了一架。武治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也就装糊涂,任凭老婆撒泼滚院,算是求得一时的安宁。
支书赵平乱来到武治的家的时候,武治正在面朝墙壁睡觉,他的老婆和支书赵平乱打招呼,武治才听见了,知道是支书赵平乱来了,就坐了起来,和他打了个招呼,问,你来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长了,平时也是没大没小的,一见面总要打趣热闹,可是今天支书赵平乱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就掏出了烟,给床上的武治扔了一支,自己点了火,默默抽了起来。
后来还是武治打破了寂静,他叹了一口气,说,老赵啊,太丢人了,我开不了口啊!
支书赵平乱想说什么,可看看武治的老婆在身边站着,就没说话。可能是武治的老婆看出来了支书赵平乱的意思,就给支书赵平乱倒了碗开水,出去了。
看看没有其他人了,支书赵平乱才对着武治说,你呀,不是我说你,什么事怎么就不知道趁住点气,现在好吧?弄的自己满身是屎,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干得了?
武治也不辩解,他也知道“干屎抹不上身”的道理,只是问支书赵平乱,是不是晋镇长见你了?
支书赵平乱说,是的,说你给他电话里说不干了,就和那个薛书记一起来了。现在也没有外人,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想的?
武治说,我也不瞒你了,这事一下子把我整死了,我实在没脸再在村里走来走去的了。
支书赵平乱看看武治说的话是真诚的,也就不再想着劝他,说,是这,你不干了休息上些时候也好,我们的关系还是老关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你招呼一句。今天晋镇长来本来想看看你,我想你情绪不好,就把他挡回去了,依他的意思,你休息就休息吧,给镇政府写上个辞职报告,这样的话,村里有什么事你也就不负责任了,他们也好交差,你看行不?
武治说,那还不是三言两语的事啊!行,我写吧,晚上我给你送去。
真正的男欢女爱是“做”出来的
云娃被芙蓉搀扶到了“福勒娱乐城”后的“桃花岛”后,感觉浑身要散了架,到处都疼痛难忍,睡在了按摩床上不能动弹。芙蓉安顿好了云娃,就问,你是哪里的人?怎么好端端的惹那些人做啥?
云娃想转个身对了芙蓉说话,可是疼得他呲牙咧嘴,就面朝里,说,我也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因为怕有是非,我叫服务员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他无缘无故就打我了。
芙蓉看云娃那痛苦的样子,就问,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我把我们老板叫来?
云娃知道要不是芙蓉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的,就很是感激她,说,不要了,叫我稍微休息一下,我还要回去的。
芙蓉看看云娃不叫医生,就说,那叫我看看,倒是伤了哪里。说着,就要扳了云娃的衣服看。
云娃有点害羞,忙说,没事的,没事的。
芙蓉就笑,你个大男人了,还害羞啊?那我不看了,真真是狗咬吕洞宾。说着,自己先笑的前仰后合。
看芙蓉是这样开朗的人,云娃还是坚持着想转过身来面对她,于是挣扎着用手支撑着身子先要坐起来。芙蓉看见了,问,你是要起来?起来你也说话啊!说着,也不管云娃怎么想,上去就抱住他,帮他转了身。
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云娃才感觉自己有了时间好好看看眼前的人。可是云娃还吗看出个所以然,就叫芙蓉那火辣辣的眼睛硬给逼迫了回去,他就把眼神躲闪开了,淡而无味的说,刚刚真是谢谢你了!
芙蓉的眼神却叫云娃这句话给顶跑了,她忙说,谁要你谢了!说着,站起来,到卫生间里,把毛巾在热水里浸湿了,轻轻拧了一把,然后来到云娃身边,展开毛巾,要给云娃擦脸。云娃不好意思,想扭了脸,可是还没来得及,芙蓉拿的毛巾已经把他的脸盖满了,那情景就象是一位爱心妈妈在给一个调皮的孩子擦脸一样,煞是有趣。
完了,芙蓉打开了房间的门,朝外叫,芝芝,来瓶饮料。
有人答应了一下,接着就送进来一桶“仙天来”,芙蓉说,去,记我的单。那个大约叫芝芝的女孩子就去了,走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芙蓉打开了饮料,倒在了杯子里,递给了云娃,说,喝点吧!
云娃看见芙蓉是性情中人,也就不客气,吃力的接了,喝了几口,就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芙蓉看云娃吃力的样子,到底不放心,还是问,真的不要去医院吗?可不要耽搁了自己的病。
云娃摇了摇头,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感觉的就是肉疼,骨头没事。
芙蓉看看云娃不去医院,就想和他随便聊会,问云娃,你住在哪里?怎么半夜一个人来这里了?
云娃说,我是做钢材生意的,因为晚上饿了,出租车师傅就介绍我来这里吃饭,谁知道……
芙蓉说,那司机也够缺德的,怎么会拉你来这里,再说你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来惯了就不敢来,这里都是什么人啊!
正说着,那个叫芝芝的女孩子又进来了,对着芙蓉说,南街的老大来了,点名要你,办事不?
芙蓉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看惯了那些动手动脚的人,忽然见了云娃这样乖僻的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想和他多在一起,就对芝芝说,不见!
芝芝就去了,芙蓉还想和云娃说话,可是忘记了刚刚说到了哪里,就沉默了。忽然,听见外面一个男人的大叫声,什么东西?不要叫老子给她脸她不要脸,你再问她,是不是嫌我老大的钱不好花?再给老子拧脾气,小心我拔光了她的Bi毛!
芝芝还没进来,芙蓉已经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云娃看看芙蓉去了,也弄不明白这些都是做什么的,就没敢说话,自己点了支烟,在脑子里过滤着今天晚上的事。
烟还没有抽完,外面又是吵吵闹闹的声音,稍稍后就又安静了。这时候,芙蓉再进来了,坐在了云娃的床边,不说话。
云娃问,刚刚的是什么人?要干啥?
芙蓉看了看云娃,心里有点想笑,说,干啥?你真是个憨憨,来这里的只怕就你一个不知道干啥。再看看云娃那疑惑的样子,芙蓉干脆就说,来这里就是找女人的,现在你明白了?
是明白了,云娃就问,刚刚外面的男的找你?
芙蓉说,是的,要不我跑出去啊!
云娃看芙蓉说话也不讲究,就大了胆子问,叫你办事就是办那事?怎么又不办了?
芙蓉看着云娃那样子问,心说看着乖乖的也会这样问,就说,谁说没办?
云娃又问,那怎么这么快你就回来了?
芙蓉说,就这我还去了趟厕所的。
云娃想,如果自己没有把那“办事”理解错的话,那他们这样的速度真是叫人吃惊,连脱带穿也就十分钟的样子,怎么可能?
还没等云娃问,芙蓉就先说了,你以为他们要多长时间?他们做这事就是找乐,刚刚那个喝了点酒,根本没有心思峦战,爬上去没有三两下就完事了。说完,把云娃刚刚喝剩的饮料端起来喝了,又说,来这种地方的男人就是找乐耍牌子,他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男欢女爱,你不看那汉字啊,*,就是两个人一起用心爱抚,日x就是一个人随心所欲,所以真正的男欢女爱是“做”出来的,而他们来了就说是“日x”来了,由不了女人,霸王硬上弓,那也就没有丝毫快乐了。
云娃没有想到,一个“福勒娱乐城”里上班的小姐竟然有这样的理论,说实在的,虽然谈的是性,是一般女人很难以启齿的事,但一般的女人又很难能有这样高深莫测的见解。云娃没有丝毫厌恶的感觉,只是为芙蓉惋惜,但是又不好说明白了,就问,那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大约是云娃问到了芙蓉伤心的地方,芙蓉的脸色不像刚刚和他聊的时候那样轻松了,她叹了一口气,说,来这种地方的,没有一个是自己愿意来的,一般都是老板逼迫,没有办法了。可是也有就愿意做这事的,但那也是在老板逼迫,有了第一次,时间长了,也就没脸没皮的,没有了尊严感,后来虽然回去了,但又受不了做其他工作的辛苦,就再做这事了。
云娃问,那你是那种情况?问这话的时候,云娃居然不自觉的坐起来了,好像不是那么疼了。
芙蓉说,我也是被骗的,逼迫的,也是愿意还做这事的,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我没有办法了。可能你想不到我是个大学生,不要说你,就是我自己现在都怀疑我是不是还是大学生,就是我毕业的那年,我父亲因为供我读书,在灵宝给黑金矿的老板拉矿石,因为晚上偷偷摸摸的干,就摔下山了。那个老板付了一万的医疗费,看看我父亲那病是没有指望了,多少钱都要扔进去,就偷跑了。本来我想等学校给安排个好点工作,可是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就自己去劳务市场找工作了。后来一个女老板说可以帮我,给我找个月收入过万的工作,我就跟她跑泪水知道叫卖这里了。呵呵,象故事不?
云娃听得有点吃惊,是不相信,就说,那你不会告她?
芙蓉说,我先是这样想的,可是到了这样的地方谁能跑出去?不过现在好了,我还感谢那个女人,这里就是比工作上班挣钱快,我父亲的病也好了,虽然锯了一条腿,但总算是我拿钱把他命保住了。
云娃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不知道是爱怜还是惋惜,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该劝她回家还是劝她接着干这样龌龊的事,所以就没有开口。
不知不觉,云娃听见外面一熙熙攘攘的人流声音,就看了看表,已经6点了,就对芙蓉说,我要走了,要不赶不上今天开门营业了。说着,自己站了起来。
芙蓉问,现在身上不疼了?
云娃说,还有点,但是没什么事,能走了。
芙蓉就朝门外叫,芝芝,你来。
芝芝闻声而来,问芙蓉,什么事?
芙蓉说,今天晚上的钱我出了,一会叫老板从我那里扣除200块钱。
芝芝答应了,就出去。云娃弄不明白,头那口气是该自己出钱的,就问芙蓉,是什么钱?
芙蓉说,你以为在这里陪你是白陪啊?一晚上300,老板收200,我100。
云娃以为芙蓉是想变个法子朝自己要钱,就狠狠心,掏了300块钱,放到了桌子上,说,怎么要你花钱啊,还是我出。说着就要走。
芙蓉一看云娃这架势,知道自己说多了,就忙拉住云娃,说,我不告诉你吧,你对这些不了解,告诉你了,你以为我给你要钱。什么人啊!说着,把钱拿起来,塞到云娃的口袋里,又说,你放心,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走,我送你。
说是没事了,多少还有点疼,云娃在芙蓉的搀扶下,出了“福勒娱乐城”,挡住了一辆出租车,芙蓉把云娃招呼上去了,然后自己也上去坐了。云娃问,你怎么上来了?
芙蓉说,行了,就你这样的,我还怕你回不去,送送你。说着,对司机说,开车。
车上,云娃问芙蓉,有手机吗?
芙蓉取笑说,没有了你给我买?
云娃也笑,说,买么,你喜欢就买。
芙蓉说,我才不要你的,你叫我看看你的手机。
云娃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了芙蓉。芙蓉就用云娃的手机拨了自己的手机,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起来了,就挂了。
到了,云娃客气的说邀请芙蓉下来一起坐坐,芙蓉说,算了,以后有时间吧!就对出租车司机说,走,老地方!
云娃看见车走了,在后面忙叫,车费,车费!可是车一溜烟早远去了。到了宿舍,云娃先就打开了手机,把芙蓉的号码存了起来。
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了
看看实在买不到配件,五女就决定还是去河北原来的厂家。
一早爱云给五女做了饭,打发五女吃了,就问,你可怎么去?要不我给你送到城里?
五女说,你也不会骑摩托,等到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找个人送我吧!
爱云想了想,说,是这,大姐夫在家也不忙,要不我去找他送你。说完,也顾不上收拾桌子,忙来到了大棒家,尽量就问,大姐,我姐夫呢?
大棒正在扫院子,猛然见爱云来了,找永山,就说,一早出去了,说是去地里看看,怎么了?找他有事?
爱云说,是五女今天要出门,想叫我姐夫骑摩托送他去县城,要不我去地里找找他。说着,爱云转过要走。
大棒一听是那事,就忙对在云说,这事好办,你也不要找永山了,永琪就行。说着,朝里屋大叫,永琪,永琪!
永琪本来想去挑水,正拿了扁担要出来,听见大棒叫他,忙出来问,嫂子什么事?
大棒就说,五女想去县城坐车,你把他送去吧?
永琪一听是这事,就忙放了扁担,随爱云来了。
在五女家,永琪骑了摩托,赶到了砖厂,没有几句闲话,就载上五女出发了。
到了县城一问,离开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五女就问永琪想吃点啥东西。
永琪说,才起来,嘴里苦苦的,不想吃。
五女看永琪不吃饭就想叫他先回去,自己再等会,正要开口,忽然想其了自己的四姐和外甥留根在县医院里,就对永琪说,你不是知道我四姐住院的地方啊?要不急的话你把我带过去,我也看看孩子。
说完了,五女就去商店里面买了几样东西,和永琪一起来到了医院。
见了面,青棒正抱了孩子喂奶,可是孩子不吃,哭的一塌糊涂。五女一看不见娘的面,就问,咱娘不是在这里吗,去哪了?
青棒叫孩子哭闹的有点受不了,还没说话眼圈就红了,显得很委屈,说,咱娘来了几天,白天晚上睡不好觉,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今天早上说是要回去歇歇,我看看她也是眼圈都熬黑了,就叫她回去了。
五女问,那孩子的病还不见好?
青棒说,可不知道咋了,一输液好了,可是拔了针就又烧,真真的麻缠死了。
五女想抱抱孩子,可是看孩子那哭劲,就没敢接,只是说,孩子病了,身上不爽快,难免哭闹,但是还不能急,总要把孩子病看好才可以的。说完,五女又出去,到医院外面的饭店里买了两碗饭,提了回来,对青棒说,你们打闹着先吃点东西,我马上要去河北,车的时间也不多了,要不叫永琪先在这里照顾着孩子,我给家打个电话,叫爱云下午来。
青棒知道五女厂里也忙,现在五女走了,爱云更不能走了 ,就说,算了,我能行的,你先去吧,不要误了车。
永琪听青棒这么说,忙站起来要送五女,叫五女给拦住了,说,不要送我了,就一截的路。你也没事,先不要回去,就帮我四姐照顾会孩子。说完就忙走了。
虽说青棒和永琪两个人见了几次面,但是毕竟话不多,没有多少沟通交流,所以看看五女走了,永琪就显得很是拘谨,不知道是坐是站,手也没个放的地方,看看柜子上的面,永琪才想起来青棒还没吃,就是说,你把孩子给我抱着,趁热把饭吃了。
孩子虽然不是刚刚那么哭闹了,但是要叫永琪抱着青棒还是不放心,说,刚刚不哭了,我抱着吃吧!不要再闹起来又是没完没了的。
永琪也老实,这么尴尬坐着总是不知道怎么做才合适,所以就强烈坚持着要抱孩子,青棒看看他个老是人,也就没有坚持,把孩子给了他。
接孩子的时候,永琪的手无意碰到了青棒的手,不知道怎么,他就感觉身体好像一股电流穿过,直刺到了他的心脏,使他的心急剧跳动着,脸也不由红到了耳根。
说也奇怪,永琪接了孩子,把孩子据来举去的,孩子居然不哭了,还发出‘咯咯的笑声。待青棒吃完了饭,想要接过孩子的时候,孩子居然不叫她抱,她的手一碰,孩子就哭,弄得青棒哭笑不得。看看没有办法,永琪就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打闹着把那碗饭吃了。
八点半的时候,护士来了,要给孩子输液。孩子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就哭了起来,女护士好像什么都听不见,面无表情地做着准备工作,完了,对青棒说,抱紧孩子。
青棒看了看永琪,那眼神很无助。其实永琪看出来了,青棒是心疼,看不了孩子扎针,就说,去吧,你出去,还是我抱着!
女护士到是很熟练,永琪感觉把孩子还没有抱稳,她已经在用胶带给孩子的针头做固定处理了。完了,护士看了看输液的管子没什么问题,就端了自己那盘子器械出去了。
看看护士出去了,青棒才进来,看看孩子的针都已经炸好了,感觉舒了一口气,想从永琪手里接过孩子,叫永琪的眼神给拦住了。
这样一来,青棒倒好像是来帮忙的一样,感觉自己Сhā不上手了。这个时候,孩子忽然又哭了起来,这叫青棒很是感激了孩子,于是,她忙从永琪手中接过孩子抱了,又是拍又是摇着。
稍稍安宁之后,孩子又开始哭了,并且不停的摇着小手,象是很烦躁不安的样子,永琪看着也有点着急,就对轻棒说,我看孩子是想走走,要不出去转转吧?这样也许孩子就好点了。说着,他把吊瓶取了下来拿到手上。青棒也是在焦急不安的时候,就在前面抱了孩子,一直往医院的楼下走去,永琪一只手高高举着液瓶,小心翼翼跟在青棒的后面。
其实五女走的时候真的就给爱云打了电话,告诉她娘已经回去了,叫她去医院和四姐一起照顾照顾孩子。这样,爱云虽然有点不太情愿,可是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知道做母亲的艰难,再加上青棒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女人的恻隐之心还是战胜了自己。吃了午饭,爱云就把龙娃安顿到了家里,给五女的爹和娘说,我去医院照顾照顾四姐和孩子,你们招呼着龙娃。
五女娘还要吩咐点什么的时候,爱云已经骑了单车出门了。
刚刚进了医院的大门,爱云就看见了青棒抱着孩子坐在医院花池边上,永琪一手拿着吊瓶,一只手在逗着青棒怀里的孩子,两个人都好像很忘我,叫爱云感觉很象是一家人。
爱云也是聪明人,看看这样的场面,就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了,便又掉转了单车,先会家去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画了描了就是比以前漂亮
头天晚上,三棒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甚至估计在那个时候要来例假所需要的卫生巾她都装在了旅行包里。到了快12点了,三棒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总感觉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给麦岁,害怕自己走了学校出了什么预料不到的事。
早上起来,三棒看了看表,还是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看了看身边打着呼噜的麦岁,没想打扰他,就自己轻轻起来,穿好了昨天晚上已经整理好的衣服,洗漱了,又拿出了自己去年就买的化妆品,悄悄对了镜子,描画了一番。虽然三棒是蹑手蹑脚的行动着,但还是把麦岁惊醒了,她画完了眉毛染了脸,转过头的时候,忽然看见麦岁已经坐在了床上盯了她看,她感觉很不好意思,就忙放了手里的化妆品,说,你起来了我都不知道。
其实麦岁是在三棒刚刚起来的时候就醒了的,他看着三棒怎么洗脸,怎么化妆,就是没吱声。现在看见三棒知道自己醒了,他就干脆起来了,走到三棒跟前,还没来得及细看,他就先笑了起来,说,你再不要丢人了吧,赶快洗了去。
本来三棒对自己的化妆就没有信心,害怕不自然,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现在听麦岁这么说,知道有点过了,就问麦岁,画的过了?
麦岁还是笑,说,你快洗了吧,不要叫老师看见了,还以为咱们学校来了个妖精!
三棒叫麦岁这一盆冷水泼得有点意外,心情霎时灰暗,就还问,真的那么难看?
麦岁说,我不是说你难看,要说还是画了描了就是比以前漂亮,可是咱们这是小地方,大家都不习惯;再说了,平日里你见老师们的时候都是那样朴朴素素的,现在忽然描画得这样,你想老师都怎么说怎么想?
三棒其实鼓足了勇气才化的妆,现在听麦岁这么说了,就还真没有勇气了,忙去洗了脸,转了回来,再对麦岁说,还是我昨天晚上给你说的,我走了要注意学生的安全问题,再就是……
三棒还没说完,麦岁就打断了她的话,说,你都说了快一百遍了,你就放心去吧,我都记住了。倒是你路上要小心着,上车的时候买点吃的,坐车紧靠在窗户边,不要和陌生人多说话,现在的人,你不知道,给你一块瓦茬他敢骗你一块砖。、
没有想到,一向沉默寡言老实本分的麦岁会在媳妇出门的时候说这么多的体己话,一时间三棒感觉心底热乎乎的,不由自主的上去抱住了麦岁,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我都知道的,你也是的,除了照顾好学校,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向以前一样,吃饭没个规律,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三棒的出其不意叫麦岁受宠若惊,一时间感觉自己呼吸都开始困难,他忙挣脱三棒,说,时间不早了,再拖就赶不上头班车了。我出去找个出租送送你吧!
三棒说,行了,还是我一个去,你招呼好学校吧!
这样,麦岁就帮着三棒把旅行包放到了出租车上,打发她去了。
一切还好,三棒坐了头班车赶到河东,再坐了去三门峡的汽车,临近中午,在三门峡火车站,她就买好了去青岛的车票,开车时间是晚上11:47。
三棒没有多出过门,就是坐火车也是有次数的,很少。在她看来,火车是最安全最轻松的通行方式,有时候睡一觉,下来了一看,居然就到了目的地。可是这一次她想错了,待她上了火车,居然发现连打个转身都没有可能,更不要说还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三棒看见有人在车上卖塑料做的小板凳,就忙问价格,拿板凳的女人就说,十块钱一个,二十块钱五个,要不要?
三棒心想,我就是一个人,买那么多做啥?再看了看那板凳,也就值个两三块钱,想搞价,可是看女人急急忙忙的样子,就还怕女人不高兴就走了,那自己还不知道受罪到什么时候,心想,出门么,能叫钱受罪,还能叫人受罪了?就陶了十块钱给了那女人,买了个板凳。
等那女人拥挤着走了后,三棒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无论如何,车厢里实在是太拥挤了,她怎么都找不到一块可以落下板凳的地方。既然板凳放不下,那买它就不是解决困难,反而是增加了自己的负担,现在的她,不但要保持站立的姿势不变,比以前还吃力的是她还得拿上一个无足轻重的板凳。
一直等车到了郑州车站,三棒才发现下车的比上车的多了,忙前后打探,才算是找了个座位。
车快到青岛的时候,三棒就和青岛海滨学院的张校长联系了,告诉了他自己到达的时间,电话里,张校长就告诉她,到站了你不要跑,就在候车室等我,我开车去接你。
下车的时候,三棒有点心疼自己买的板凳,可是拿上那东西下去见张校长,分明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想了想,三棒就拿了自己的行李直接下了车,看也没有再看那小板凳一眼。
其实张校长很守时,或者说是三棒还没有到站的时候,张校长已经和自己的司机在火车站等着她了。两个人见面,稍稍客套了一下,张校长就自作主张的把三棒接到了青岛一家宾馆,把她安排了,说,一路辛苦了,你先休息休息,中午12点,我们一起吃饭。
也就是客随主便了。三棒其实是没有心情休息,可是看张校长那样子,估计是人家早上还有安排,就躺在宾馆里看了会电视。
到了12点,三棒就接到了张校长的电话,告诉她说,请她下来在一楼的餐厅吃饭。同时告诉他,叫自己的司机上去接她。
三棒一听叫人来接自己,忙说,算了,算了,我自己就下去了。张校长也就没有坚持,等到了三棒下来才看见,张校长身边还多了几个人。经过了张校长的介绍,三棒才知道,今天陪自己吃饭的除了张校长,还有学校几个要害部门的领导。
完了,三棒才有机会看了看餐厅,那哪里是餐厅啊,就好像是个高级养鱼池,和自己在山西吃饭的地方是大不一样。餐厅的一半地方都是玻璃框做成的大大小小的水池子,里面都是鲜活的海产品,大部分三棒都不认识。
事实也是的,上来的菜三棒几乎没有认识的,都是带壳带皮的东西。张校长也是好有修养的人,他知道北方人不习惯吃这东西,就一样一样介绍了这是什么菜,怎么吃,说完了,吃完了,三棒还是什么都没记住。
接下来就是看看学校,在海边转转,然后就和学校订了合同。这个时候已经是三棒来的第四天了,张校长还要安排她出去旅游,叫三棒拦住了,她说,我实在是心里急了,很是担心学校的事,今天我还是回去吧!
看看三棒执意要回去,张校长也感觉自己仁至义尽,算是好好招待了远方的来客,也就没有再做挽留,只是又吧三棒请到了一家饭店,说这算是壮行的饭,问三棒,可是想吃点什么?
三棒听见张校长问自己吃什么,就怕了,在青岛这几天,张校长几乎每天都请自己吃海鲜产品,还说,咱们山西一般吃不上这么鲜的,在这里能品尝的我都叫你吃吃。头几次还可以,可是后来三棒吃的有点难受了,一见那些东西就有恶心的感觉,可是还不敢说,怕负了张校长一片好心。现在见张校长问自己,她就忙说,咱们这里不知道有没有山西做的面食?
张校长说,吃了一辈子的山西面食了,到了我们这里还想吃那?我看还是海鲜吧!
三棒说,谢谢张校长的美意,今天我要坐车,不敢多吃,要有的话就给我来一碗山西面食,多倒点醋就好。
张校长笑了笑说,这里的面食可没有你们家乡做的好。说着,就叫了服务员,说,看见没有?叫你们的厨师做一碗山西的面食,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山西老乡,做不好了可是有专家在这里的。说着自己先笑了。
要说青岛的面食还真没有河东的好吃,可是三棒吃起来就是感觉舒服了,多人来浑身的海鲜味道叫山西陈醋一亚,还真都没有了。
随后,张校长和他的司机一起,把三棒送到了青岛车站,再打发司机去买了票,才和三棒分别。临行的时候,张校长又多说了一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屁大的一个村长也这么费劲
自从爱云由姑娘变成媳妇,再做了孩子的妈妈,在五女家,她第一次和自己的公公婆婆站在了一起来反对五女。说起来这事还是村长武治辞职引起的。
那天,镇上的领导薛书记和晋镇长走后的第二天晚上,武治就把写好的辞职报告送到了赵支书的家。因为这事多少因为“花案”引起,所以两个人见面都就没有再提什么,赵支书接了辞职报告看了看,差点没在心里笑出来,那哪里是辞职报告啊,没有抬头称呼,没有原因,就独独写了一句“我自愿辞去旮旯村村委主任的职务”完了下面是自己的名字。本来赵支书想叫武治重新写一个,后来考虑这也不是体面事,有点为难,就把那辞职报告折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抽屉里。
气氛有点尴尬。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了几年,猛然看见武治就这样脱离了旮旯村的干部队伍,赵支书就想给武治一点安慰。他抽出一支烟递给武治,看着他点了火,才说,老张啊,这么着你不干了,我的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还没等赵支书说完,武治就扬了自己的右手摆了几下,打断了赵支书的话,哎!你说我咋这么没城府,弄下这事?不说了,不说了,往后有啥事了你就念着我们的老交情才好!说完,就告辞了,趁着夜色,匆匆回了家。
眼看着武治的辞职申请交了,赵支书没有怠慢,天一亮就去了镇政府,到8点的时候,他先是看见晋镇长来上班了,就忙随在了镇长的身后,一起到了他的办公室。还没等晋镇长问话,赵支书就把武治的辞职申请拿了出来,说,看起来是没希望了,武治的辞职报告写了。
晋镇长接了一看,说,怎么就写了个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村长的,连个这都写不来,还是闹情绪?
赵支书笑了,说,我看你就不要难为他了,就这我估计他也是憋出来的。平时村里一般性的工作,写个什么的事,要么我写了,要是推不到我这里的,他大都是叫有才写,不要说你了,我们在一起干了几年,我都很少看见他的“墨宝”的。再说了,现在他是正在苦闷的时候,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叫他返工再写,他还以为是和他过不去。叫我看算了,有他的亲笔材料意思明确就行了。
晋镇长听了赵支书的话,就没再说什么,把那辞职报告放到了桌子上,问赵支书,你们村副村长暂时接了武治的工作行不?
赵支书想了想,说,我没有和他谈,不知道,但是实在说,那是个很本分很老实的人,做副职没的说,你指哪儿他打哪儿,可要做村长,我还是担心着。
晋镇长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赵支书说,要是局限在村干部里,我感觉有才还是比别人强点,最起码他本来有文化,加上给武治跑了几年的腿,对这些还是熟悉的。
听赵支书这么一说,晋镇长就说,你既然来了就等一下,我去找找薛书记,最好今天我们一起去你们村,把这事办了。
去了没有一支烟的功夫,晋镇长就转回来了,说,我说我懒,可还有比我懒的,呵呵,算了,书记不去,不去就算了,还叫我们今天怎么着把事办了,俅,我们走。
因为晋镇长要开车去,两个人就没有办法一起了,赵支书就说,我先走一步,在我家等你。
晋镇长看了看赵支书那老爷摩托车,就又在办公室看了会报纸,估计差不多了,才发动了自己的车,奔旮旯村去了。
还是赵支书先到的家,他把摩托车放到了家里,打发老婆把家里收拾着,自己就出来站在门口等着晋镇长,刚刚点了烟,远远看见晋镇长的车就来了。下了车,赵支书忙着招呼晋镇长家里去坐,叫晋镇长拦住了,说,算了,我们先去有才家吧!回来再坐。
两个人就步行着来到有才的家,进门的时候找支书大叫,有才,有才!刚叫了两声,就看见有才媳妇甩着两只面手跑了出来,她看见了支书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就问,支书你找有才?
赵支书指了指身边的晋镇长,说,这是咱们的晋镇长,来找有才说个事。他不在家?
有才媳妇听说是镇长来了,忙说,他去地里了,你们坐,你们坐,我去找他。说完,也没等两个人坐下,也没洗手,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时间不长,有才媳妇先回来了,看看赵支书和晋镇长在院子里坐了,说,有才马上就来了。说完,才想起来洗了手,把自己吃饭的小桌搬到了院子里,再端水壶茶杯,给两个人倒了水。正在忙活着,有才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盒香烟,和晋镇长握手,然后坐了,就打开了烟,给晋镇长发,晋镇长摇了摇手表示不抽,他就把烟给了赵支书。
赵支书接了烟,就了火,对有才说,有才啊,今天晋镇长可是专门来找你的。
有才把烟放到了小桌上,说,有什么大事小情的,你支书吩咐就行了,还叫大老板来做什么?你说说我什么时候不是把你的话当圣旨一样执行?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晋镇长也笑了笑,可是马上就止住了,对了有才说,是这,咱们村的事要说你比我还清楚,现在武治弄出了那点事,里外见不了人,就辞职了,我对咱们村也做了了解,也问了赵支书,都说你是个人才,所以我和赵支书通气以后就想叫你把旮旯村村长的担子挑起来。
说实话,现在不是有才干不干的问题,就是有才他自己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想一想过年因为闹红火的事自己的媳妇说的话,有才知道,自己做了村长,不要说别人了,就是自己的老婆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可是,这个时候,有才还是想到了武治,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直接领导人,就对晋镇长说,我的大镇长啊,按说你和赵支书这么信任我,我有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敢说个不字,可是你知道的,在这样的时候,我接他的班,怎么着都是不合适的。
这个时候,有才的老婆早就听明白了晋镇长的话,正在暗自高兴,忽然听有才说了不干的话,就干咳了两下,把有才的目光吸引过来了,就一直远远的给他使眼色。
有才明白媳妇的意思,看了媳妇一眼,就又转了过来,接着说,今天也没有外人,咱们把话都说开了,武治那人不是善茬,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是他说他不干了,可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不要到时候了还说我不够朋友不义气,这在村里传开了,叫我的脸往哪搁?
听了有才的话,一时间晋镇长和赵支书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两个人对望了一下,晋镇长就说,要不是这,你再考虑考虑,行不行明天你给我个话。
有才看看晋镇长和赵支书要走,就忙说,也不要明天了,我的大镇长啊,你能来我家就是给我涨脸了,可是这事怎么今天就说好了,我真的不能干。
这样的结局是完全出乎赵支书和晋镇长的预料,看看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两个人就先回赵支书的家去了。
在赵支书的家,从来不抽烟的晋镇长也从赵支书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着了,拿在手上,时不时的嘬一口,虽然动作不是那么老道,但是赵支书还是看出了晋镇长的不快。过了好一会,晋镇长才好像转过了神,对赵支书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旮旯村一个跑腿的有才在我面前也有架子了!
赵支书笑了笑,说,镇长你是多心了,有才不是那样的人,今天我也看了,他是害怕自己做了村长以后没办法见武治了。你想想,以前他是武治鞍前马后的人物,两个人铁着来,现在武治不干了,他再干,他不怕武治怎么想?再说了,武治是没有什么城府的人,一旦和有才翻脸了,有才多少还是怕他的,所以我想有才的顾虑也是正常的。
听赵支书这么一说,晋镇长感觉自己又捡回了面子,就掐了烟,问赵支书,那你说这活叫谁来干?
赵支书想了想,说,现在的老百姓啊,你说他不懂法吧,他可是知道一点点,你说他懂吧,他可还是不怎么了然,叫我看啊,还是来上一次*得了,虽然还没有到换届选举的时间,我们就特殊事情特殊处理,叫老百姓自己选个人,这样新村长以后也好工作,老百姓也没有意见。
晋镇长听了,蔑视着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旮旯村,还有这么深的巷巷道道,屁大的一个村长也这么费劲,行,就听你的,选举的事就你安排了,什么时间,等你安排好了电话通知我一下,我再来治疗你们乡村这疑难杂症!说完了,起来要走。
赵支书看看晋镇长要走,就大声朝里屋叫着,他妈,饭做好了没?一边拉了晋镇长,说,你看你急什么,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吃了再走也误不了你的工作。
两个人说这话,赵支书的老婆已经出来了,一边说饭做好了,就在家吃了!一边忙着搬桌子。
可是晋镇长也不扭头,边走边说,行了,行了,今天我就不打扰了,等你们村的当家人定了,我再和老赵好好喝几杯!说着话,已经进了自己的车里,等赵支书和老婆出来的时候,也就看见了小汽车扬起的尘土和一抹黑烟远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去普救寺隔壁的宾馆开了一间房
在“福勒娱乐城”回来之后,云娃是又生气又高兴,生气的是莫名其妙的遭受了素不相识的地痞流氓的打击,使自己白白承受了皮肉之苦,可是再想想,云娃感觉自己很庆幸,在那样的地方,居然还有芙蓉那样痴情的女人照顾了自己,特别是知道芙蓉给自己埋单后,云娃的心里对她总是有着异样的感觉。
后来,云娃老是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找借口给芙蓉发过好几次的短信,虽然每次都说很谢谢她的关照,有时间请她吃饭,但也就是只有他自己明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了,老想再见见芙蓉的面。芙蓉也是每次见到了云娃的信息总要回的,但是每次又都说那是小事,不要吃饭了!云娃就感觉自己找的借口不是最好的,最起码芙蓉不好意思见他。
时间眼看到了五一,云娃感觉自己好长时间也没有回家了,就给员工说了说,这几天你坚守岗位,我回家去看看。完了,又说,你放心,假期工资翻番。
安排好了公司的事,云娃就想怎么回去,先是想到了找周经理,用用她的车,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周经理在一起了,虽然她多次给云娃打电话想见面,可云娃老是接口忙给推了,现在去借她的车,云娃很是怕叫她缠住了,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可是如果自己坐公车回去,他总感觉有点掉架,于是,他找了辆出租,谈了价格,就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大棒和秋霞正在灶间吃晚饭。云娃看看不见永军的面,就问秋霞,怎么不见爸?
见云娃回来了,秋霞正在惊喜中,忙挺了大肚子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大棒说,你爸现在在你舅舅砖厂里上班,要在那里吃了饭才回来的。你怎么晚上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云娃看大棒着急的样子,就忙说,没事的,这不是到五一了嘛,稍微轻松点,我回来看看。
说话的时候,秋霞已经拿来了张凳子放在了自己身边,说,先吃饭吧!
大棒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就对云娃说,也没啥菜了,我给你炒两个鸡蛋吧!
云娃摆了摆手,说,我回来的时候在河东吃了,你们吃吧!完了,坐在了秋霞身边的凳子上,和她们聊了会闲话。
眼看着秋霞刚刚放了筷子,大棒知道云娃好长时间没有回来了,就说,去吧,你们睡觉去吧!我也累了,想早点睡。
秋霞知道大棒的意思,可是不好意思就去,对大棒说,妈,你累了去休息吧,我来洗碗。
大棒说,去吧,去吧,我马上就洗了。
看看大棒是坚决的态度,秋霞也就没有坚持,说,那我们先过去了。云娃本来想多坐会,看看秋霞起来了,也就对大棒说,妈,累了你就早点休息,那我们先过去了。
一进到屋里,云娃还没来得及坐下,秋霞就一把把云娃抱住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不知道人家想你啊!
说实话,在公司的时候,一到晚上,云娃也时常想秋霞,有好几次晚上,他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他都想,要不是秋霞快结婚了,自己一定把她接来一起住。可是现在秋霞忘情的抱着自己,云娃反而感觉是很冷淡的,似乎两个人之间有了什么隔阂。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云娃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也亲了秋霞一下,说,你还不知道我忙啊?再说了,你挺着个大肚子,我回来了想和你弄回那事也不方便。
秋霞一听,撒了手,撅起了小嘴,说,奥?要么不想我,要么想我了就是想做那事,合着我要是做不成那事了,我怕你都不知道回家了吧?
云娃知道秋霞那是女人的小心眼,也不计较,和她打趣着说,你说对了,要不做那事了,我怕天下男人都不结婚了!
秋霞过去在云娃的肩膀上捶了一拳,说,你就是坏怂!我生了孩子了,你怕还要出去找小姐的吧?
云娃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最近去医院检查没?可不知道预产到什么时候了?
秋霞嗤之以鼻,铺好了床,说,等你啊?我怕孩子生了你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上次我和妈去县妇幼医院查了的,说是估计在7月份。说着,忽然想起来了,对云娃说,你知道不?妈也怀了孩子的。完了,秋霞先咯咯笑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娃多少有点意外,问秋霞,你怎么知道的?
秋霞说,我们一起去的医院,她也做了个B超,完了在回家的时候给我说的。哎,你说,妈那么大的年龄了,还凑的什么热闹?她也不怕我们小人笑话她?
云娃感觉心里有点乱,他没有说话,先上床去了。
秋霞感觉无趣,也不说了,也不笑了,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云娃的被窝。
许是久时间没有在一起了,两个人一接触,都有那一激灵的感觉,立马都忘记了刚刚的不快,急切里,都不知道是该搂还是该抱,该抚还是该摸,两张嘴不由就凑在了一起。
也是凑巧,就在云娃感觉自己几乎燃烧了的时候,忽然听见手机有信息到了,就忙放弃了秋霞,从口袋里取出了手机,一看,原来是芙蓉的信息,内容不多,就一句话,说,记着,你还欠我一顿饭!
这样的信息内容,就是傻子也知道,芙蓉终于想和他见面了!看完了信息,云娃有点激动,想给她回个信息,可害怕秋霞看见了,就自言自语的说,真麻烦,回个家也不安宁。
秋霞迎面躺着,问云娃,什么事啊?
云娃说,公司的员工问点事。说完,就站在床下,写了个信息:我现在在外地,明天我回去一定请你!等我的电话。发了。
因为有了芙蓉的信息,云娃的脑子里就一直在想着明天两个人见面的情景,所以和秋霞在一起就显得话少了。秋霞以为云娃真的是为公司的事烦恼,就劝他,公司的事你还是要想开点,不要太操心了,有些事该放手就要放手,自己的身体才是主要的。
云娃怕秋霞看出了破绽,就象征性的把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抚摸着,但他的灵魂却早飞到了芙蓉那里。
第二天一早,也吗吃早饭,云娃就告诉秋霞说,我在家里还是不安心,算了,我还是去吧!
看秋霞的眼神是不想叫他走,但是又不敢说,就顺了他的意思,说,行,你去吧!在那里照顾好自己,少到外面跑才好。
云娃感觉秋霞那好像是话里有话,似乎叫她看穿了一样,就忙说,我都知道的。说完了,感觉还不够味,又说,我就是想多赚钱,早一天叫咱们一家过上好日子。我不在家,你也要注意照顾好身子,给我生个健康的宝宝。说完了,就忙又把要走的话对大棒说了,才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急急忙忙去了。
在车上,云娃就有点急不可耐,给芙蓉发了个信息,说自己已经回来了,问她什么时候方便?
这次很快,芙蓉就发来了信息,说,你个大老板这么忙还问我的时间?你就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等你就好。
就这样,两个人信息来来去去,就说好了在北方广场见面。
本来云娃想直接打车去北方广场的,可是感觉有点失面子,就在车上给周经理打了个电话,问,今天车方便不?我想办个事。
周经理最近很少看见云娃和自己主动联系了,现在听说他想用车,也不敢多问,就说,想用你来开啊!
看看周经理这么痛快,云娃就感觉自己好长时间没有和她在一起新的有点不近人情,但眼下自己急用车,也就顾不了那么多,坐了出租直接来到了周经理那里。
那时候周经理正在办公室坐着,看见云娃来了,就问,有事?
云娃说,家里一点小事,可是有点急,不知道你车方便不?
周经理本来想说你用车了才想起我啊,可是还怕打击了云娃,就改了口,说,你要用我什么时候敢说不方便?倒是我看你老不方便。
云娃听出来了,周经理那话是一语双关,是嫌弃自己最近见她少了,可是他没有敢多纠缠,就说,最近忙点,过了这几天,你不忙了我们出去。
说话的时候,周经理已经把车钥匙拿了出来,递给了云娃。
云娃接了钥匙,说,我先去了,回来我再过来看你。临走,做作着给了周经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出了公司的门,云娃就忙把电话打给了芙蓉,问她什么时候到?自己已经开始走了。
芙蓉说,你快着吧,我已经到了。
云娃就不再多想,一心开车,疾驰到了北方广场,果然看见芙蓉站在大门前的石狮子前,他开过去停了车,打开了右边的车门,招呼了一下。芙蓉是眼巴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想到云娃会开车来,所以看见云娃招呼自己的时候很吃惊,忙上了车,问,电话里你怎么不说你开车来,叫我光看了西行走的人了。
因为那不是停车的地方,云娃就一边发动了车,一边说,我们去哪里?你想吃什么?
芙蓉嗔怪地看了云娃一眼,说,我什么吃不上非要你请我吃?人家就不许找你在外面转转?
其实云娃也是无话找话的问了一句,现在听芙蓉这么说,也就很高兴,说,行,今天一天的时间都是你的,你说,你想去哪里转?
芙蓉到底是风月场里转过的人,说,我可不知道,坐上你的车就听你的了,我还有什么办法?
云娃一听,知道那话的意思,那是给他透露着,今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于是,云娃就试探着说,我们去宾馆你也听我的?
芙蓉顺着云娃的胳膊轻轻掐了一下,说,就你坏!
云娃看芙蓉的动作和表情,知道自己说的都有可能,可是现在就去那个地方多少显得有点心急,而且自己也想给芙蓉好印象,就说,我们去找个地方转吧!
芙蓉问,你说,去哪里?
云娃也不知道,或者说还没想好,就说,随便跑吧!
完了,云娃想了想,害怕在市里转的时候万一碰见了熟人,是很尴尬的,所以,他后来想了想,就和芙蓉一起去了河东的普救寺了。
普救寺说起来全国都知道,靠近蒲州,就是那个张生鸯鸯的爱情故事发生的地方,现在开发的名气也大了,叫那个什么爱情圣地,来来去去的人是不少的,但恋人和情人居多。
开始的时候,云娃感觉自己还放不开,两个人走的时候怎么都象是之间挡了一堵墙一样分开来着,后来,云娃和芙蓉一起去后花园划船,因为船的空间不大,所以两个人才慢慢贴近起来,云娃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芙蓉的肩上,看看芙蓉没有反应,才慢慢胆大起来,趁船转到假山后面的时候,云娃忽然把芙蓉四紧的搂起来,一时间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道有千言万语要说却都无语,忘记了是什么地方,忘记了是什么时间,两张嘴紧紧粘在了一起。
玩够了,累了,两个人就在普救寺门口的饭店吃了点东西,完了,云娃问芙蓉,现在回去?
芙蓉看了看他,说,我有点累,要不休息会再走?
云娃知道她的意思,就去普救寺隔壁的宾馆开了一间房,和芙蓉缠绵到太阳落山了才回去河东。书包 网 想看书来
整治别人拿自己的儿媳妇做靶子
五女的砖厂生产出了合格的产品之后,他才有机会感觉到了累,虽然比他预想的时间晚了很多,但现在总是正常了,他就安排永琪住在了砖厂,并且做了代班的班长,然后,自己住回了家里,死心塌地的睡了几天的好觉。
今年因为用的人多了点,而且五女也感觉手头活泛了,所以也就不再想叫爱云做饭,想从本村找了个没事做的媳妇来做。话一出去,倒是来了好几个媳妇,五女看了看,有的太老了,怕手脚不利落,做饭误点;有的倒是年轻着,可看那穿的衣服,你能把吃的饭又倒出去。因为都是本村的人,五女也就客气的拒绝了,算是给她们都留了面子。
没有个合适的人选,爱云就暂时做饭,但晚上空闲的时候,她就给五女说,还是紧着找个吧,不是我懒,龙娃现在大点了,跑来跑去的,我不放心。五女嘴里答应着,可是没谱,也就感觉心焦火燎的,不知道找谁。
谁知道爱云的话还没落,第二天早上,五女还没有起床,就听见爹在院子里大叫自己起床。五女听见爹叫自己,知道他的性子急,不敢拖延,就忙穿了衣服,脸也顾不上洗,出去了一看,原来是邵之才坐在院子里。
看见五女起来了,邵之才忙站了起来,有点局促,对了五女说,打搅了你。
五女过去了,找了个凳子坐下,问,之才叔,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年轻人就是懒点,没事总想多睡会,呵呵,叫你笑话了。你来是有什么事吧?
邵之才见五女问话,忙说,我听别人说你厂里需要个做饭的?
五女看了看邵之才,说,是的,可是我们不需要男的,再说你这样的年纪也不适合做这么苦的活;我是想找个感觉利落的媳妇,总是想叫工人都吃的可口点。
邵之才听见五女误会了,忙说,不是我,是我那女儿邵芳在家没事,托我来问问。
五女一听,沉默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忙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给邵之才发了,消除着尴尬。
按说,邵之才那女儿邵芳确实是个干净利索的女人,不要说做的饭菜可口不,就是看着那个人吃饭,什么东西都有了胃口。可是,她和吕士宏一家因为武治的事闹的全村纷纷扬扬,现在这个时候把她叫到自己的厂里,会不会影响自己正常的生产秩序?想到这些,五女还是慎重的对邵之才说,是这,叔啊,你先回去,随后我再和爱云说说,能行的话我尽量叫她来我这里。
邵之才本来因为女儿的事也就感觉抬不起头,所以趁别人都还没起床来找五女,就是怕别人笑话自己,现在看看五女的意思,就是没什么希望,所以感觉就越发丢人,也就不想再多说了,只是站了起来,要走。出了门,还是不死心,又对五女说,你还是照顾照顾娃吧,整体在家哭着,我也不好受。
五女看邵之才那样子,就点了点头,送他去了。回到了家,看看爱云还没起来,就把邵之才的话给她说了,问,这媳妇我们敢用不?
爱云不知道是想早点摆脱做饭的差事,还是把邵芳的是忘记了,转了个身,给孩子掖了一下被子,说,那是个干净利索的媳妇,怎么不敢用?
五女说,我是怕她和婆家的关系处不好,到时候有什么事了就把我们的活给撂下了。
爱云一边起床一边说,还什么婆家啊,事情都那么大了,弄的全村都知道,那吕有德就是不顾了自己那老脸,还想叫她回去,我怕他儿子也没脸要,再说了,那邵芳会愿意回去了?
五女想了想,说,我总是不放心,害怕给我们找下什么麻缠事了。
两个人正在唠叨着,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叫,五女哥在家不?五女忙出去,一看,是邵之才的女儿邵芳亲自来了,忙招呼着她进了自己的屋。
爱云见是邵芳来了,就忙叫她坐。她没有坐,只是站着,面对了五女,说,五女哥,我爹是不是刚刚来见你了?
五女以为邵之才来的时候没有征得女儿邵芳的同意,就忙说,是的,是的,我就说么,你怎么会做那事。
邵芳还没等五女说完,就说,我就是来问你的,你咋就不想要我?
五女一听明白了,是她爹邵之才把自己吞吞吐吐着说的话告诉了她,她是来问自己原因的。说真话,五女还就没见过这么泼辣胆大的女人,也就没客气,对邵芳说,不是不想要你,就这么个粗重活,要说叫我找我还真不敢找你的,我主要是怕你婆家那里……
邵芳又打断了五女的话,说,我就是死了也不和那怂在一起过了,还没见过那坏怂老家伙,整治别人能拿自己的儿媳妇做靶子的,现在你就说一句,我能做了那饭不?
本来,五女是想和爱云商量一下的,没想到这么快邵芳会亲自找来,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爱云说话了,行,怎么不行,可是咱们说好了,不能做个三天两后晌的,耽误了工人们吃饭。
邵芳看看爱云答话了,就说,没问题的,还是我嫂子说话直。
这个时候,五女看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剜了爱云一眼,爱云也装做没看见,接着说,是这,咱们也是大行大市的,工资我们出600块钱,每天三顿饭,开饭时间就依着农村,你看行不?
邵芳看看五女没有反对,知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便说,什么都依着嫂子,你说咋就咋的,工资我不会争多论少了。
爱云就说,那是这,今天你没事了就去厂里,我做今天的饭,你也看看做多少才合适,什么东西都是在什么地方放着,明天正式上班。
邵芳走了,五女就开始埋怨爱云,你就是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什么事就不能多想想再说话?
爱云也没理五女的话,只是说,时间不早了,我赶紧要去厂里做早饭的。我看那媳妇不错,咱要的是做饭的,可管她好谁不好谁的,事情就这样了,你还埋怨个啥。说完,就先出去了。
看看爱云走了,五女就把孩子舞弄起来,穿好了衣服,然后送到了娘那里。对娘说,你照顾着龙娃,我今天去厂里看看。
那个时候五女爹抱着留根在坑上打闹,青棒和娘开始做早饭了。听见五女要去厂里,青棒就放下手里的切菜刀,说,五女,饭马上就好了,你吃了再去吧!
五女说,你们吃吧,厂里的饭马上也就好了,我去那里吃也一样。
青棒说,今天在家吃吧,完了我也想去你那厂里看看,我们一起去。
其实上次爱云去医院看四姐孩子回来,就把看到的给五女说了,最后说,我想他们两个也是很好的一对的,要不我们撮合撮合,叫他们成了?五女想了想,感觉还不是时候,就说,永琪也才来的,谁知道人品到底怎么样?还是再看看吧!两个人说了这话以后,五女也特别留心四姐和永琪,总感觉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现在听四姐说要去厂里,也就装做不知道那回事,等着吃了饭,他抱了留根,和青棒一起来到了厂里。
爱云已经收拾完了,在对着邵芳交代。工人都陆陆续续开始往生产区走,永琪也看见了青棒,可是没好意思过来,就对着五女打了个招呼要走。说也是奇怪,那留根经过了永琪几天的照顾,似乎认识了一样,看见了他,居然挥舞着小手,扭了身子想要永琪抱自己。永琪就转过来,从五女手上接了孩子,一高一低舞弄了几下,孩子高兴的大笑起来。
看着永琪抱了孩子,五女就忙着先去生产区了。青棒看看五女走了,就过去走到永琪身边,问,怎么最近也不见你回去走走了?
永琪没敢多看青棒,只是把头对了孩子的头,逗孩子顶牛玩着,说,现在五女叫我白天负责生产,晚上又是我一个住在厂里,没有时间过去。
青棒又问,那你晚上都做啥?
永琪说,不做啥,可是不能走开,这么多工具在这里,丢了就麻烦了。
青棒意味深长的盯着永琪看着,说,那也不能找个借口家里去看看?
永琪自然知道的意思,就说,总是不方便,你以后要是没事了就带着留根来这里坐坐。
青棒说,我还怕这里黑咕隆咚的,吓着了孩子。
永琪还要说话,忽然听见爱云在后面叫,四姐,你怎么来了?
青棒要答话的时候,看见爱云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就说,我在家也没事,就过来看看。
永琪看见爱云过来了,就把孩子给了青棒,说,我先去了,那边马上就要开始做砖了。走了不远,又回了头看了看青棒,那眼神就是个依依不舍。
青棒和爱云说了几句闲话,就抱了孩子,绕过了一排排新砖,来到了生产区,看见永琪在指挥着大家热火朝天的生产,再看看五女也在那里,就没好意思近前,远远的看了会,就回去了。
吃了晚饭,青棒有点坐不住了,对娘说,老窝在家里闷的慌,我和孩子出去走走。也没等娘答话,就抱着留根出去了。说是出来了,可看看巷道里还是人来人往的,青棒感觉有点早,就去供销社里,买了点河东特产食品,磨蹭到了天黑尽了,她看看身边是伸手不见五指,就踅磨着去了五女的砖厂。
白天的匆匆一见,多少也使永琪心里那平静的湖水激荡起了圈圈涟漪,看着青棒走后,永琪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直到晚上,他还是满脑子都是青棒,想要关门,可总是感觉青棒要来,害怕耽误了,所以正在焦躁不安之时,听见青棒进来了在轻轻叫自己的名字,永琪感觉似乎是梦一样,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是真的,就忙出门,打开了灯,果然是青棒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永琪感觉自己停止了呼吸,傻傻的站着,不知道说什么。
青棒把手里的东西给了永琪,说,孩子病了几天,也麻烦了你几天,今天我过来给你带点吃的,算是谢谢你了。说着,也不等永琪答话,自己抱着孩子就先进了永琪住的地方。
两个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单独待在一起了,可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两个人都还是很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好。永琪也是手脚没个放处,就从青棒手里接了孩子,玩起来。两个人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似乎都有着无尽的心事。
说起来永琪到底是男人,还是胆大,他先是把孩子放在了床上一起玩,接着趁青棒俯下身子看孩子的时候,他一把把青棒抱着了,避开了孩子,亲了一口。青棒立马感觉自己的脸象火烤一样,但是她没有拒绝,似乎在迎合着永琪,两个人的身体便越靠越近。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最后永琪控制不了自己,要和青棒做那事,叫青棒挡住了,她用手指了指孩子,说,以后吧!说完,青棒就抱起了孩子,给永琪使了个眼色,永琪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要走,也没敢硬来,就说,要不我送你回去?
青棒笑着说,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吧?说完,也没回头,就一直去了。
这样,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是那么早,青棒就把孩子留给了娘,说,娘,你招呼着吧,我出去走走就回来。
五女娘以为青棒是心情不好,也没当回事,由她去了,这样,青棒和永琪才总算是有了自己单独的时间,做成了好事。
做村官那就象是抓只跳蚤压油
由支书赵平乱起草方案,晋镇长批复,最后终于决定,旮旯村新的村长还是通过选举产生。
因为队部已经没有了,赵支书一早就广播,说只要是在家的村民都到学校的操场集中,选举新的村长。广播了三遍,村民就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了,赵支书就安排学校的校长给操场搬了几张桌子,后面竖立了一块黑板,上面写了“旮旯村村长选举大会”几个字,算是临时的会场。
因为武治辞职的事在旮旯村已经不是新闻,所以村里搞这样的选举就都没有感到有什么惊奇,倒是吕有德那几个最初闹事的听了这个消息,感觉到了吃惊,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先是赵支书坐上了主席台,然后他试了试喇叭,“噗”,“噗”的吹了几下,就对了话筒说,现在村委会全体成员上来就座,现在村委会的成员上来就座,大家快一点,尽量不要耽误了婆婆媳妇回家做饭。叫了几遍,该上去的都上去了,最后上去的是有才,他就坐在了支书的左边,从赵支书手上接过了话筒,说,现在我宣布,我们旮旯村新村长选举大会现在开始!说完,有才带头开始鼓掌,台下的群众也就稀稀拉拉拍了几下手。有才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了,接着说,大家知道,我们上一届村长因为特殊原因向镇上领导提出了辞职,并且已经得到了批复,所以,我们今天要在这里开个大会,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选举出新的村长。话还没说完,大家在下面已经开始乱糟糟的议论了,有的胆大的甚至直接就吵大了声问,什么特殊原因啊?
有才知道大家是取笑武治的,就敲了敲话筒,说,大家不要吵了,总之老村长不干了,但我们不能群龙无首,所以我们还要再选一个,但是,我先告诉大家,我们一定要对自己负责,对我们旮旯村负责,选出一个我们信的过的当家人。好了,我的话讲完了,下面由我们的赵支书宣布选举办法。说着,又把话筒递给了赵支书。
赵支书接了话筒,他看了看下面,大都是女人孩子,乱糟糟的没有一点严肃劲,然后他就干咳了几下,会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看看没有人说话了,赵支书才慢腾斯礼的开始说,我知道现在不是个时候,各家当家的人大都在外务工了,可是我们也不能等,就是今天到场的人,来人就有票,就有权利选举,但是咱们说好了,小孩子不行。说着,他把头转过到有才那里,说,注意着,一会发票的时候,还在学校念书的孩子一概不能发。看看有才点了头,他又接着说,下来,我们先口头提出几个候选人,然后我们就围绕着候选人投票。
一听说要提候选人,会场又开始炸了锅,议论纷纷。大家看了看身边几个有数的男人,就开始大声叫了,“建华”、“春立”、“万动”……有几个调皮的甚至还叫出了“大嘴妈”的名字,看看台上的人都笑了,就有那喜欢玩笑的接着就说,我看泠泠行的,自己是个光棍,没什么私心。一说泠泠,大伙笑的越发厉害了,台下甚至有人开始鼓掌。
赵支书看看局面有点混乱,就忙对了几个村委会的成员招手,把大家集中到了一边,说,我看这不是个办法,要这样弄下去我怕到明天早上都选不出一个人来,还是我们提出几个候选人叫大家选吧!
听了赵支书的话,大家就你一个我一个的提了几个名字,最后了,会计随乱说,我再提一个,五女怎么样?
反正是候选人,也就没有人反对,只有赵支书问,今天好像没有看见五女来吧?
大家就说,来不来的吧,先写上。
就这样,由有才临时擦了黑板上的字,随乱执笔,写了五个候选人的名字,然后又给台下每个人发了一张选票,赵支书才说,就这样了,大家选的时候看着黑板上的名字,感觉谁行就写他的名字,不会写字的,看看黑板,你想选的人写在第几个,你就写个*数字几就行了。好了,孩子也快放学了,大家还紧着要回去做饭,选出了我们的新村长我们就回家做饭。
其实,早上赵支书在喇叭上大呼小叫的时候,五女也听见了,可是知道是选举的事,感觉没意思,也就没有去,谁知道他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忽然接到了爱云的电话,说,村里把你的名字写上了候选人的名单,真真是笑死人了,你不来看看?
听完了爱云的话,五女还真吃了一惊,就忙关了电视,匆匆来到了会场,一看,果然黑板上有自己的名字,他就忙走到主席台前,对了赵支书说,好我的叔啊,谁叫你把我的名字写上的?我可做不了那活,快擦了吧。
赵支书一看五女来了,就说,看你那怂样子,你大老板都做的了,还怕这么个小村官?再说了,那也就是个候选,选的上选不上还不一定呢,你怕什么?
看赵支书这么说,五女也就没有坚持,硬是等着大家把票投完了,看见随乱又一个一个把名字写到了黑板上,就等着有才唱票。
票唱完了,五女没有想到,自己名字下面的“正”字最多,比其他几个候选人的总和还要多,五女就急了,忙再上台去了对赵支书说,这不算啊,我可不干的!
赵支书也不管五女的话,就对了大家说,现在经过已经出来了,五女票最多,所以五女就担任了我们村的新一任村长了,要是大家没有意见就散会了。
大家都惦记着孩子快回来了还要做饭,听见了赵支书的话就一哄而散了。五女看看没有指望了,也不再找赵支书说了,转了身,先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五女一家都坐在了五女娘的房间里,开始对五女要不要做这个村官展开了讨论。
这件事因为来的突然,所以就是到了现在,五女也还仍然是懵着一样,满脑子不知所措。五女爹等了半天看看没有人发言,他就说,这事呢,我也琢磨了,咱们不能干,一方面,武治这台下的不光彩,这个时候五女上去了容易引起他的嫉恨;再说了,旮旯村这么个鸡沟子(鸡ρi股)大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大的经济收入,做这个村的村官那就象是抓只跳蚤压油,费劲不少,收获不大;还有,就是咱们家的砖厂这么忙,我们咋着也不能因为大家的小事耽误了自家的大事。
爱云可是和五女爹想的不一样,从当场知道大家选上五女做村长后,她就想了又想,还是赞成五女做村长的,就对了五女的爹说,我想,五女大小也办个厂子,怎么着还是有点能力的,要不大家也都不会选他做村长;再说了,五女也是个不会交际的人,做啥事也是自己敢做可是一和别人打交道就有点往回缩了,现在要是做了村官,那对他也是个锻炼;就算不说这些了,那我们家办个砖厂,也是经常有外面的来检查什么的,五女要做了村长,他们多少还能不给点面子?你不看看,那武治做村长的时候啊,他的老婆在人前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了,我看给她一对翅膀她能飞起来了,为啥?还不是武治是村长?现在你再看看,武治的老婆还那么神气不?
青棒看看这场面,也不知道五女是怎么想的,怕说错了,就对娘说,我抱着留根出去转转去,一会就回来。说完,就出去了。
五女娘目送青棒出去了,再想了想爱云的话,就怕五女爹因为这事和爱云再弄翻了,就对了五女爹说,我思谋着这事还是叫五女自己定,村长也不是什么三官经,咋一说起来就那么怕。
五女爹还是那老脾气,听老伴的话是向了爱云的,就拉了脸,说,你倒懂得个啥?你们怎么老是看见贼吃肉,就是看不见贼挨打?武治做村长是风光了几天,可是现在不是下来了?还有那威风没了?他现在下来了就还不如那时候没有上去,大家对他的看法就不一样的。
爱云知道爹是为了五女好,也不生气,还是和他辩解,说,武治那是因为啥?他是和有德的儿媳妇做下了丑事才下的台,那和做不做村长没有关系的。
五女看看两个人争辩着,也怕叫爹生气了,就忙说,都不要争了,我再想想,爱云,你抱上孩子先睡觉去。
爱云听五女叫自己先睡觉去,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是没有反驳,就起来走了。看看爱云走了,五女就对爹说,爹,我也不想做那村官,可是今天你也见了,大家那么信任我,都投我的票,你说说,咱要是不做,以后我在村里还怎么叫别人看的起?其实爱云说的也有点道理,叫我锻炼锻炼也好,你说呢?
五女爹不是瓷怂(笨)人,五女的话他是明白了,也就不说了,拿起了自己的水烟袋,呼呼噜噜抽了起来。
五女想走可是看看爹还是不愉快,就说,是这,爹,我们都再考虑考虑,也不急,想明白了我们再说干不干的事,我先过去睡觉了,你和我娘也早点睡了吧!安慰完了爹,五女也没等爹答话,就忙回自己房里去了。
爱云看见五女过来了,害怕刚刚自己走了后爹给五女做了什么反面工作,就又对五女说,这事你不能听爹的,自己要好好想想才对,别人都是争着抢着要想做村长,可咱爹倒好,就知道拖后腿。
五女说,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想啊,我还是要上,这次我要是不上了,别人都会瞧不起我的。
爱云说,是么,所以我说,咱不能怂了,叫他们都看看,我五女不是光会办厂,还能做村长。
五女看着爱云那艳气(得意)的样子,就说,咱可说好了,我做了村长,你可不要象武治老婆那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弄僵了邻里关系,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越要夹了尾巴做人才对。
爱云看看五女答应了要做村官,也就顾不了那么多,只是点了头说,那是,那是,我听你的。
说是这么说,但五女总还是感觉心里没底,一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把我们毙了我们也担待不起啊
从青岛回来后,三棒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要是说句良心话,三棒对现在的学校还真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尽心竭力,在她看来,办的再好,暑假也要停止营运了,所以她把自己一切的精力都放在了新学校的规划和憧憬之中。
但是能不能放任不管呢?也不行。管理上要是太自由散漫了,暑假的时候要转向就很困难,害怕家长因为孩子的学习成绩滑落而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她首先就没有敢把自己要停办文化学校的事说出去,这样,最起码所有的老师都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也最起码在学校一天会好好工作一天,也算是对自己的学生负责了。
眼看看五月中旬快要结束了,三棒感觉自己对职业类大中专的招生还是心里没底,所以她也就象以前自己开办文化学校那样,把青岛海滨学院的招生章程时刻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有时间就拿起来好好看看,希望自己对海滨学院有个足够的了解,这样,到了招生的时候才可以有的放矢,不至于一败涂地。
渐渐的,三棒对招生的对象、方法等都有了个大致的轮廓,把自己该想到的都写到了笔记本上,就想趁个空闲时间把这些内容整理一下。
这天下午,吃了午饭后,三棒看见老师都已经把学生安排进了宿舍去午休了,她又在操场大院都转了转,看看没有乱跑的学生了,她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自己写的一些招生笔记整理了,一条一条的往电脑里输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三棒忽然感觉自己象是喝了酒一样,脑子里是迷糊眩晕的感觉,而且,好像忽然血涌到了头顶,她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急症,忙靠在了电脑椅上。接着,她听见窗户上的玻璃呼呼啦啦响了起来,便抬头一看,也没有人敲窗户,环顾四下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的电话线前后摆动了起来,瞬间,三棒忽然就明白了,是地震。这么一想,她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跑了出去。
三棒一出来就想站在楼下叫喊老师都赶快把学生疏散下来,可是她还没有开口,就看见了同学们夹杂了老师拥挤着朝楼下跑。没有两分钟的时间,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叽叽喳喳的站在了操场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三棒把老师都叫到一起,问,各班的学生是不是都已经下来了?教师还有没有学生?
老师们都还是惊魂未定,都表示还不知道。三棒就说,老师们都把自己班级的学生集中起来,点一下人数,看看有没有还在教师的,马上叫下来。
说实话,三棒这时候也是糊涂了,学校里都吵翻了天,你说还有谁在教室里不出来的?可毕竟她是校长,其实的老师就都把学生集中了起来,点了人数,果然是一个不少。
三棒才说,现在各老师一定要密切关注学生的安全问题,谁的学生出了事谁要负责的。完了,三棒就想起了爹和娘,忙拿出了手机,拨了五女的电话,可是手机没有一点信号,她拨了几次都那样,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地震持续了大约3分钟,之后表面看是恢复了平静,这时候就有老师来问,是不是叫学生进教室上课?
三棒一听火了,对了那个老师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敢叫学生上课?要说学生跑不出来出了事,那都不知道是多大的责任,现在学生除了了,你再叫他们进去,要是再来了地震,出了事我们谁能负责得了?
那个老师一听,委屈的走了。三棒看她走了,想了想,感觉自己的话重了,就又走了过去,对着所有的老师,说,今天的事件发生的很突然,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我有点急躁了,但是马老师能提出问题,我觉得他就是心系学校的好老师,下面各老师注意了,没有可靠消息以前,我们就和学生待在操场,防止事故发生。
看看学生都在安全范围之内,三棒也就放心了,这时候她又拿出了手机,试着拨了五女的电话,没想到还是回铃了,接通了,三棒忙说,五女,刚刚地震了,你知道不?
五女说,知道了,我和爹娘现在就在大门口站着的,你那里没事吧?
三棒听见五女说在外面,就知道没事 ,说,你告诉娘和爹小心着,我怕晚上再有余震。
这是自从发生了三姐和武科的事之后,三棒明确的给自己打的一个电话,五女本来想把电话给爹接了,显得三姐对他们的关心,可是想了想,还怕爹生气,就没敢,只是对三棒说,家里没事的,有我在,你照顾好学校就好。
完了,以为你五女和家人也都在惊慌之中,所以,就匆忙挂了电话。
三棒看五女挂了电话,又想起了其他的几个姐妹,但是按照五女的话,她知道别人也都会感觉到地震的来临的,所以也就没有给他们打电话,但是有一个人,她还是感觉有必要说一下,至少是体现了自己的关心,那就是自己的二姐小棒。
虽然上次龙娃生日的时候她和二姐一起吃了饭,面子上是二姐原谅了自己,可她知道,姊妹两个要化解心中那点矛盾,远不是在一起吃点饭可以解决的,所以,三棒想趁这个机会,给二姐一声问候,虽然她知道,二姐的信息要你自己灵通得多。想到了这些,但是三棒又没有勇气直接给二姐电话,就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内容不外就是 地震了,不知道你知道不?要注意安全,特别是晚上,要把瓶子倒立在桌子上,等地震来临的时候有个报警等等云云。
没有也会,三棒就收到了二姐的信息,话语间没有了以前姊妹一起的亲情感觉,就是把她的内容变了个表达方式又发了回来。这些三棒当然没有见怪,她也理解姐姐,所以就把这事放下了。
到了晚上,好像没有什么危险了,三棒才允许学生到教室上课,但是上课前她还是对教师都做了安全提示,那就是一旦发现有什么地震征兆,那就马上疏散学生,把学生的安全问题放在第一位。
之后,三棒就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电脑,在那里搜索地震信息,果然,一点击她就看到新华短信上有一则新闻:
据国家地震台网核定,北京时间5月12日14时28分,在四川汶川县(北纬31度,东经度)发生的地震震级为级。
中国地震局新闻发言人张宏卫说,此次地震强度大,波及面广。最新测得的震级为级,宁夏、青海、甘肃、河南、山西、陕西、山东、云南、湖南、湖北、上海、重庆等省市均有震感。针对四川汶川地震,中国地震局已启动一级预案,一支180人的救援队已经集结。地震造成的人员财产损失正在进一步统计中。
四川汶川发生地震后,*总书记立即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尽快抢救伤员,保证灾区人民生命安全。*总理正赶赴灾区指导救灾工作。
总参谋部迅速指示成都军区所属部队,协助地方政府查明震情,按照应急预案做好抢险救灾准备,随时准备投入抢险救灾。军队应急办公室负责人田义祥介绍,地震发生后,总参谋部的应急预案立即启动,成都军区已派出人员前往震中了解情况。
另据报道,正在收尾阶段的“鸟巢”体育场并未受到影响。
看完了报道,三棒惊了一身的冷汗,还真是庆幸地震不是发生在河东一带,要不的话,现在大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痛苦之中。这个时候麦岁过来了,对三棒说,刚刚我看了河东新闻,说是我们这地方不会发生强烈地震的,你也告诉老师一下,叫他们和学生都安心睡觉吧!
三棒怕他看错了,就问,你看明白了没有?可不要晚上真出了事,那我们责任就大了,就是把我们毙了我们也担待不起啊!
麦岁说,我连那也看比明白啊?是真的,不信你再看看新闻。
三棒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出去把老师都叫到了一起,说,我看了新闻,今天晚上地震的可能不大,但是,我们老师还是要提高警惕,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操心,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一定要先把学生撤离出来。好了,大家都把学生安排了,睡觉吧!
安排了老师和学生,三棒回来就对麦岁说,这样吧,前半夜我也不瞌睡,我先值班着,要是真还有地震了,我就出去吹哨子,一定要保证学生和老师的安全,后半夜我把你叫起来,你值班,行不?
麦岁是个老实人,说,不要了,我一个人值班,你累了就休息去吧!
三棒说,没事,今天这么一搅闹,我现在也睡不着,就把那招生简章整理一下吧,你先休息,我累了就叫你。
麦岁也睡不着,就在里间打开了电视,又去看新闻了。
秋霞突然感觉自己没奶了
就在同一天,也是地震刚刚过去不久,云娃的媳妇秋霞忽然感觉身体有异样的躁动。
那个时候,她和自己的婆婆大棒以及邻居们都因为地震的事站在大巷里惊慌失措的议论着,忽然肚子有下坠的感觉,就偷偷把大棒拉到了一边,说,妈,我忽然感觉肚子好像坠下来一样,疼的厉害,是不是要生了?
大棒本来正在地震的惊恐之中,听见秋霞说肚子有异样,忙问,紧着不?
秋霞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和以前感觉不一样,可是不会这么早就生了吧?预产期应该还有快一个月的。
大棒已经手忙脚乱了,说,是还早着,可是真要生也是在时候的,那预产期也就是个估计,怎么能有那么准。婆媳两个说着,已经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一听秋霞是快要生了,就忙问,可有妇产医院的电话?
秋霞在痛苦中对了大棒说,在我的抽屉里有个笔记本,最后一页那个号码就是的。
大棒也不多问了,忙失急慌忙的跑回去拿了那个本子出来,指着一个号码问秋霞,可是这个?
秋霞明显比刚才疼的厉害了,这时候已经有邻居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按照那个号码拨了过去,接通了,忙说,是县妇产医院吗?我们是旮旯村,现在有个女的要生产了,麻烦你们快点派个车来接。
啰嗦了半天,总算是挂了电话,那个人说,等着吧,车马上就来了。
这个时候,大棒本来想去叫了永山一起去医院,可是想了想,他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也是白去,再说了,儿媳妇生孩子,他一个做公公的去了也不合适,想想也就算了,一个人陪了秋霞上车去了县妇产医院。
可能是因为秋霞怀的头胎,生产不是那么顺利,大棒站在手术室门口转来转去,心焦如焚,可是半天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把耳朵贴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只是听见医生也变了嗓子叫,吸气,吸气,用劲。接着就又听见秋霞痛苦不堪的叫喊声,但是似乎效果不大。医生就开始采取刺激的办法,对了秋霞说,快点啊,用力,你是看不见,白白胖胖的孩子,你要不用力就把孩子糟蹋了,你后悔一辈子的。
其实这些道理秋霞都知道,可就是感觉疼的不行,做了几次深呼吸可是还没什么结果,倒是秋霞感觉疼的受不了了,大叫着,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医生听到了,就开始骂她,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有你这样做女人的不?你要是把孩子糟蹋了,看你婆家怎么收拾你。其实医生这么说也就是刺激秋霞,给她压力,叫她用劲把孩子生出来。
谁知道秋霞一边用劲努着*,一边又开始大骂,云娃你个坏怂,晚上倒是张狂你妈的Bi啊!到现在叫我受这罪。医生听见这话想笑可是没敢笑出来,还是帮着秋霞,在她的上腹部开始挤压。
大棒在外面又看不到里面,听见秋霞乱骂,可是自己也不能进去,是干着急,忽然,听见医生说,生了,生了,还是个男孩。这时候,大棒那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很快,秋霞在护士的搀扶下就走出了手术室,大棒忙接了,扶着秋霞一起来到了病房,安排她躺下了,盖上被子。安排停当了,大棒忙拿出了自己带来的小米和枣,淘洗了就开始给秋霞做米汤。
汤还在炉子上的时候,心急的大棒就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等着看见一个护士出来了,忙拽住了问,我那孩子怎么还不抱出来?
护士要忙着下一个手术,慌忙里告诉大棒,你那孩子有点缺氧,还要监护一段时间。
大棒一听孩子有问题,忙冲着要进去看孩子,叫护士给拉住了,说,没有那么严重的,我们是对孩子负责,多观察一会,你倒那么急做啥。
大棒看护士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进去,又忙去看米汤了。
等秋霞喝了米汤,准备睡一会的时候,一个护士抱着秋霞的孩子进来了,大棒忙站起来,接了孩子,也顾不上对护士说句客气的话,先揭开了裹着孩子小褥子,看看孩子就笑得合不拢嘴,然后就把孩子抱给了秋霞,说,你看看,我这宝贝孙子多好看!秋霞抱了孩子,也是喜不自禁,一时间看都看不够。
孩子看过了,大棒就对秋霞说,你累了睡一会吧!
秋霞正在兴奋的时候,说,我是有点累,可是就是睡不着。
大棒说,睡不着也要闭上眼,月子女人要多休息的,可不敢累出了毛病。说着,也不管秋霞瞌睡不瞌睡,就把被子拉到了她的头上。
安排秋霞睡好了,大棒就把孩子抱到自己那张床上,打开了包裹,细细的又把孩子全身检查了一遍,除了ρi股上有个麻钱大的胎记,孩子浑身上下再没有半点毛病,这时候,大棒才彻底放了心,把孩子放到了秋霞的被子里,说,你招呼着孩子,我去给云娃打个电话,叫他也安心了。
本来电话里大棒是想告诉云娃,秋霞和孩子都好着的,叫他不要操心了,谁知道云娃听说秋霞生了,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就雇了个出租车,赶到了妇产医院。
找到了秋霞的病房,云娃进去先是顾不上和秋霞说话,忙着抱起了孩子,好是详细的端详了一会,才笑着说,哦,好,好。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棒看看云娃那傻傻的样子,就从他手里接了孩子,说,也不问问秋霞可好,就知道看你那宝贝儿子。
大棒这么一说,云娃才忙俯下身子,看了看秋霞,问,身体可还好吧?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秋霞看见云娃来了,也是高兴,就想着他能陪自己说会话,也是什么都不想吃,就摇了摇头。
云娃看看秋霞什么都不要,就转过来问大棒,这什么时候能出院?
大棒说,秋霞也算顺产,要没有什么事的话,明天估计就可以了,不过还是听医生的才对。
就这样,一家人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熬到了第二天早上,云娃就去找大夫,问,6号病房的今天可以回家不?
大夫说,你要问问孩子妈妈,要是身体和孩子都没什么特殊反应的话,就可以走的。
云娃就又回去,问秋霞,感觉身体行不?孩子呢?
秋霞说,都好着的,比去算账吧,我们今天就回去。
云娃就去结了账,找了医院接送母婴的司机,把东西放了进去,再抱了孩子,由大棒搀扶了秋霞,都到车里去了。
一会到家门口,云娃顺手掏了20块钱,对司机说,喜欢事,老哥抽盒烟吧!喜的司机屁颠屁颠的走了。云娃又跑到商店,买了一挂长鞭,在自家门口点燃了,算是把呣子接回了家。
从那天起,云娃也就是电话问问公司的事,实实在在在家住了好几天,和孩子亲不够看不够。期间,芙蓉给他来过几个信息,他都说自己在外出差,回绝了见面。
过了七天,家里来看月子的邻里邻居就来往不断,把大棒也是好好忙了些时日。
后来云娃去公司了,可是三天两头儿往家跑。这天晚上,秋霞对云娃说,我们也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要不别人来看的时候,问我叫什么,我老是胎娃胎娃的叫。
云娃说,我早都想好了,你忘记了生他的那天是什么日子了?
秋霞想了想,说,什么日子?
云娃说,地震啊,没把你吓死,现在倒忘了个一干二净。
秋霞就问,那孩子的名字和地震有什么关系?
云娃笑了,说,怎么没有关系?要是没有那一震,说不定我父子两个不会那么早见面呢!我想了,也是个男孩子,就叫震生吧!也算是对五一二大地震的纪念。
秋霞一听就说,不行不行,怎么着也不能把地震和孩子的名字牵连起来了。
云娃说,你就是憨憨,不知道现在社会形势,现在全国都在抗震救灾,就是总理都亲赴一线了,你说,和地震挂上有什么不好?再说了,震生这个名字叫起来也响亮,是个男孩子的好名字,就这样了。
看看云娃的口气,秋霞也就没有坚持,倒是后来把孩子名字告诉大棒的时候,没想到大棒却也是一百个满意,不但说是个好名字,完了还夸自己的云娃有水平,能起出这么个响当当的名字,把秋霞弄得是哭笑不得。看看他呣子都高兴,秋霞也就算了,没几天,不管是屋里院外,她也震生震生的叫着。
谁知道其乐融融的好日子还不到半月的时候,早上起来秋霞突然感觉自己没奶了,这可急坏了大棒,忙和秋霞一起去医院看了看,医生给她开了很多方子,什么炖猪蹄、鲫鱼炖蛋、花生鸡脚汤,都吃了,就是不见好。后来看看是在没有办法了,就给云娃打了个电话,问要怎么办。
云娃听说秋霞忽然没奶了,也是着急,忙回来看了看,问大棒,也没有叫蛋包医生看看?
云娃说的蛋包是本村的医生,大名叫赵世杰,在旮旯村也算个名医了,所以一般人有个打大病小灾都找他,因为是农村,所以大家一般都是叫小名,时间长了,大人小孩也都几乎忘记了他的大名了,当面叫他赵医生,可是背了身都是蛋包蛋包的叫。
大棒说,别说了,蛋包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听说四川地震了,吵闹着去了四川,说是做什么志愿者,也不知道有啥好处?现在家里就他媳妇支差,我也就没找他,可是我和秋霞去了县城几家医院都看了,吃了不少的偏方也不见好。
云娃听了大棒的话,就说,要是真没办法,那也只能吃奶粉了。说完,他也没有休息一下,就忙着去了大禹县城,就近进了一家商店,问商店的老板,刚刚出生的孩子吃什么奶粉最好?
老板说,现在大家都买三马奶粉,这是大厂子的产品,要是孩子吃还是放心点。
云娃说,我可不懂,你说那好就先给我买一箱三马奶粉。
这样,云娃总算才安排住了儿子震生的“伙食问题”。
一块好钢没有叫用在刀刃上
五女上任村长以后,他才知道,要做好一个小小的旮旯村的村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没有做村官的时候,他看见谁家贫穷了,最多也就是在家和家人说几句闲话,议论议论致贫的根源,或者懒了,或者笨了,但都好像和自己很远,没有想过更多的事,可是做了村官以后,他就开始思索着自己那一个个贫困户可该怎么才能打个翻身仗;没有做村官的时候,过来过去看见学校那破败房子,气愤村委会对孩子的学习漠不关心,最多也就是感叹娃娃念书的艰辛,可是做了村官的时候,他再亲自去学校里面跑了跑,看看学校那已经露天了还有学生在里面学习的教室,他就感觉再叫娃娃们在那样的地方念书就是自己的失职;以前看见谁家的老人穿的太破烂,最多在心里感叹他儿女的不孝,感叹老人的一辈子艰辛没有回报,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叫村里的老人们过上好日子,那是自己的职责!
总之,五女做了村官以后,就感觉村里的事是千头万绪,怎么也理不出个枝枝叶叶来。好几次,他想把心中的苦闷找个人说说,但思来想去就是没有个合适的人。找赵支书吧,五女感觉他是做了多年的村支书了,已经疲沓,对村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听之任之的,没有朝气;找有才吧,他是自己以前的老丈人,现在两家已经失去了那亲戚关系,谈起话来总不是那么自在;当然,除了村委会的人,村里还有其他的大男人在家,可是五女从心底看不上他们,大都是游手好闲之辈,不要说指望他们给你出个好主意,说难听点,就是他们再不要偷鸡摸狗的,叫大家都安安静静的过上几天日子,五女就感觉已经烧了高香了;家里的人,爹是不要说了,当初他就反对自己做村官的,最近还在生气着;爱云,除了枕头间那点事她明白,要想和她说说村里的事,五女感觉就是对牛弹琴,你说的出来可她听不进去。最后,五女还是想到了会计随乱,他知道,别看那个人外表象个闷葫芦,可他的心里就好像装着一面镜子一样,亮堂的很。
但是五女没有想到,等他去了老会计随乱的家的时候,随乱并没有表现出对他这个新村长应有的热情,仅仅是招呼他坐了,也没有怎么客套,就直接问,五女你来是有什么事?
因为随乱年龄要大自己20多岁,所以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五女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舒服,就是叫他那直白的问话给搞得有点无所适从,但是很快,五女就平静了下来,说,你看你个老会计,没事我还登不上你三宝殿了?
随乱在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盒烟,递给了五女,说,不是我的门槛高,你现在是村长了,好歹高我一头,怎么敢把你拦了?
五女不知道随乱为什么对自己有点冷淡,但他想既然自己来了,就不能白跑,想了想,他说,好我的老会计啊,你以为我愿意干这个破村长?那天要不是大家赶鸭子上架,说什么我都不干,现在好了,把我推上来了,你们都又不管我了,你说说,我一个毛头小伙子,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也许是五女真诚的话语打动了随乱,他才说,五女啊,不是我不想说话,你知道的,咱们村过去了多少任的村长了?可是有哪个真正为老百姓干过点实事的?我这会计,到现在没有纪检部门查我,把我送见大牢里去,我已经是烧了高香了。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怕了,哪个村长上来,都是变着法子叫我支出,饭钱,烟钱,都要找个理由走好账目,你说说,他们牵牛,叫我拔橛,最后吃亏的是不是我?
五女一听,才知道了会计随乱对自己冷淡的原因了,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老会计你放心,今天我五女就把话说明了,按我现在的经济条件,你知道的,也不缺村里那点钱,就是缺,你也放心,我五女要是白花乱花村里一分钱,我就不是父母养的。
可能是五女说的有点激动了,叫会计随乱吃了一惊,于是就问,那你今天来是?
五女看见随乱态度转过来了,就说,老会计你知道的,我也没做过村长,现在上任了是两眼一抹黑,老虎吃天,无法下爪啊!想给村民办点事实,可还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我知道,你干村里会计的工作时间也长了,对村里的大小事情都算是了如指掌的,所以想问问你,咱们村目前什么工作是最要紧的?我怎么着也不能叫村民感觉我还是去年的黄历,不中用吧!
一听五女的话,随乱来了精神,他问五女,最近四川地震的事你知道吧?影响最大的是什么?
五女说,看是看了,影响最大的,我还真不知道。
随乱就说,最大的影响就是学校的教学楼倒的最多,政府的办公大楼倒的最少,为什么?
随乱这么一说,五女还真想起来了,那天自己看新闻,就看到了国家在调查这个事,但是当时自己可没想这么多,就说,哦,那事我知道的,好像国家非常重视的。
随乱说,那就对了,就是因为地方上不重视教学安全,才捅了那么大一个娄子,这也就给我们提了个醒,有时间了你也去咱们村的学校看看吧!
一句话把五女提醒了,他说,看我是看了的,好几座教室都有严重的安全隐患,那地震是没发生在我们这里,要真是我们这里啊,还真就出大事了的。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到了晚上快12点了,五女才告辞了老会计,回了家。到家了,也不知道爱云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只是自言自语的说,谁说老会计是不爱说话的人?我看他肚子里东西多着呢!那就是一块好钢,没有叫用在刀刃上。
第二天早上,五女起来了,就想再去学校看看,叫爱云给拦住了,说,你看你自从做了这个村长闲过一天没有?人家都做村长是享受来着,可你倒好,成天把大队的事当作了自己的事,砖厂也不去了,难道大队的事比自己的事还要紧不?
五女看看爱云拦住了自己,就说,你看看,当初我说不干,你三番五次的动员我干,现在可好,还没干几天,你又嫌我不顾家了,怎么啥事都是你对啊!
爱云看五女数落起了自己的不是,就说,我成想着你和别人一样,轻轻松松的做村长,我也好跟上沾个光,谁知道你倒是比国家总理还忙的一样,把我一个凉在了家里也不问也不管的。
五女到底感觉自己成熟了,不想和爱云吵架,就换了语气,说,好好好,我听你的,轻轻松松干村长,可是你等我忙过这几天,要不,老百姓一翻脸,再把我捋下来了,你说丢人不丢人?
五女的最后一句话算是掐住了爱云的软肋,她也怕五女做村长还没几天就下来,所以也就闭了嘴,由着五女去了。
五女去了学校回来后,就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计算着有多少教室需要翻修,多少教室需要重盖,要多少水泥多少砖,需要多少工人多少工钱,合计成|人民币应该是多少,怎么样筹集那么多的钱,还真是叫他愁眉不展。
谁知道下午刚刚吃了饭,镇政府就派干事张红青送来了一个文件,五女吃力的看了看,大意是说叫各村给四川地震灾区捐款。新闻看多了,五女知道,这也是国家大事,就没有敢含糊,忙拿了通知,再找到了会计随乱,说,这事还得麻烦你,你按照通知的内容,也给咱们村民写个通知,下午我们就开始。
随乱看了看那通知,说,我们要写就不能写通知,按照这上面的意思,我看我们写个倡议书是最好了,既能说明意思,还能对大家起个动员的作用。
五女说,文字东西我是弄不明白的,你算是咱们村委会的大秀才,你就按照你说的写了吧!
随乱因为和五女交流过了,感觉他也是个干实事的人,也就没有推辞,稍微想了想,没有一会的时间,就在一张大红纸上写到:
地震捐款倡议书
尊敬的各位村民同志:
北京时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汶川县发生级地震,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目前四川地区地震灾情和伤亡统计数字仍在上升,灾情严重。面对这场天灾,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总书记立即作出重要指示,*总理赶赴灾区指挥抗震救灾工作,全国人民正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全力投入抗震救灾。“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为支持四川地区的抗震救灾工作,我们旮旯村全体村民应该伸出援助之手,积极捐款赈灾,奉献爱心,帮助灾区人民共度难关,重建家园。
让我们携手同心、众志成城,与灾区的同胞同渡难关,早日赢得抗震救灾的胜利!
捐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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