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好。”离了婚,当然不能再喊妈咪,物是人非,程安雅也有一阵无奈,她并不怪温暖,尤其是看着她拿着一包药在走廊上失神地走的时候,心中更没有任何怨恨。
她和叶非墨走到今天,谁都要负责任。
“暖暖啊,真巧啊。”程安雅慈爱一笑,温暖有些窘迫,似是怕人误会了一般,扬了扬手中的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有些不舒服,来医院拿些药。”
程安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温暖更有些窘迫,脸色也涨得发红,发酸,如今她想看叶非墨都要用这种可笑的借口了,除了悲哀,她没有任何情绪。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找一个人陪,自己上医院很危险的,哪儿不舒服?”程安雅明知故问。
温暖他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发烧,拿了药就回去了。”
程安雅含笑地看着温暖,她像是一名做错事的孩子,乖顺地低着头,一脸愧疚,不敢看着她,手指几乎把袋子拧成一条绳子。
如此彷徨,如此不安,如此愧疚……如此纠结。
程安雅懂得温暖的心思。
看病在四楼,她没必要跑到十一楼来,这一层只有几个VIP病房,为了怕人打扰,又怕媒体生事,这一层都包下来,很少有人走动。
程安雅知道,温暖是想来看叶非墨的,可她又怕见到他。
“叶夫人,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温暖低着头说道,转头就走,不敢停留,怕自己一时忍不住问叶非墨的消息,也怕自己过分地要求去看叶非墨。
他们离婚了……
非墨这么快进病房,也是她的错。
程安雅在背后说道,“暖暖,非墨今天动手术。”
温暖身体一僵,什么?今天动手术,不是还有好几天吗?她手脚一阵发软,手术危险吗?非墨的癌症能不能控制,到底能不能……度过这个危机。
她好像留在这里,陪着他走这一遭,她真的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叶非墨……
可她不敢要求,怕程安雅责怪。
她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11楼的电梯门开了,有几个男人走出来,走到前头的是叶三少,他身后跟着两名身高和他差不多的男人。
年纪看起来和叶三少很相仿,一名男人成熟斯文,风度翩翩,眉目间有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温和和厚重,笑容俊逸,令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举手投足都有一股成熟的魅力,风采不下于叶三少。
另外一名男人美得惊天动地,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乌黑的长发以发带绑住,柔顺地垂到腰间,这年头看见留这么长头发的男人并不多见,虽是长头发,他看起来却一点都没见女气,有一种纯粹的干净,像极了古装片中白衣胜雪,长发飘飘,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
他真的长得好美,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柔中带刚,刚中带硬。
程安雅笑着迎上去,“苏曼,白夜,好久不见了,真是风采依旧啊。”
她很少说恭维人的话,可看见他们,总是忍不住这样说,很自然地表达自己对他们的喜爱和尊重,数十年如旧……
苏曼素来没什么情绪,较之年轻时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温软,白夜笑容如旧,风华逼人,几人寒暄了几句,温暖好奇地看着这两位出色的男人,猜测着他们是什么人。
白夜看了温暖一眼,“非墨的老婆?”
“正确的来说,是前妻。”程安雅微笑说道,白夜挑眉,苏曼也看了温暖一眼,温暖更是羞愧无比,低着头不敢说话,前妻……
的确是前妻。
白夜笑道,“看起来真乖巧。”
温暖更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一条缝隙钻进去,叶三少说道,“先去看非墨吧,家明在前面等着。”
白夜点点头,随着叶三少一起过去,苏曼沉默地跟着,程安雅跟了几步,又回头说道,“暖暖,手术要很久,我也无聊,不如你来陪我坐一坐吧,如果你身体没什么大碍的话。”
“好!”温暖毫不犹豫地说,一说完就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急切了,仿佛在等着程安雅说这句话似的,脸上一红,又低下头。
程安雅一笑,什么都没事,温暖慌忙跟了上去。
不管程安雅是什么心思,能让她陪在手术室外,她真的很开心。
最起码能最快知道非墨的情况。
白夜和苏曼、刘家明在开会,研究非墨的情况,病例和报告白夜来之前就看过了,相对的也有一个了解,手术需要的设备的药品医院也备齐了,剩下的白夜自己也准备了,万事俱备,随时都可以动手术。
为了保证手术能够成功,白夜花了两个小时再次具体地研究叶非墨的病例,看报告总会有遗漏的地方,他自己给叶非墨做了详细的检查看数据,更准确一些。
叶非墨推入手术室的时候,温暖离他不到一米,他昏迷着,戴着氧气罩,脸上憔悴苍白,她看着心如刀割,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推入手术室。
非墨,非墨,你一定要活下来。
一定要活下来。
千万不能出事。
如果真的有诅咒的话,都应在我身上吧。
温暖心中不断地祈祷,程安雅问白夜,“白夜,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她也是害怕的,海蓝死后,第一次如此害怕。
害怕叶非墨上了手术台,却没机会走下来。
白夜淡然一笑,温柔自信,“本来只有五成的机会,现在又提高了一成,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能力还你一个平安健康的儿子。”
程安雅提着的心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放下,一个人着急地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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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心如火烧,一个人呆坐在长凳上等待,她靠着回忆以前的快乐来支撑此刻的绝望,非墨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啊……如果非墨有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安乐,她怕也活不长了。
她一个人回忆着以前的快乐,闭着眼睛,拒绝听所有的声音,就连程安雅和她说话她也没听见,程安雅喊了几声,温暖都没什么反应,叶三少拉着她,摇了摇头,程安雅才不再说。
等待是磨人的。
特别是等待着一个未知的生死结局,更是磨人的。
仿佛一把刀在你心口一直磨,一直磨,就是不肯痛快地给你一刀,这种感觉无比的凄凉和绝望,可等待的人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手术进行了一会儿,陈雪如和唐舒文也来了,唐三和温岚都来了,林大和妻子也来了,都是叶非墨的长辈和朋友,大家都在手术室外等待着。
陈雪如想和温暖说一会儿话,温暖却没听到,大家都沉默下来。
这一场手术进行得很慢,对温暖来说,几个小时就像坐牢一样的漫长,她从来不知道,时间过得这么慢,她很想一头撞在墙壁上,昏迷不醒,等醒来有人告诉她,非墨平安了,非墨没事了。
可理智却如此的清醒,什么都做不了,真的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待,依然是等待,她自己都不知道要等待多久……手心都是汗水……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小护士双手沾染了鲜血,惊慌失措地往外跑,程安雅和叶三少突然从椅子上坐起来,抓住护士问什么事情。
一种莫名的恐慌拽住他们的心。
小护士匆忙说,病人大出血,她要去取血……
大出血,血流不止……
听小护士这么说,程安雅手脚都在发凉,温暖就更不用说了,目光呆滞,恐惧已让她脑海一片空白,小护士双手鲜红的血让她的脑袋一片刺痛。
那是非墨的血,非墨的血,非墨的血……
非墨有危险,他有危险,他正在和死神抗战。
温暖的药早就掉在地上,拳头握得很紧,心中不停地祈祷,她愿意减寿三十年换非墨的生存,她真的愿意,上苍乞怜,能听到她的请求吗?
头脑一阵昏眩的疼痛,温暖突然想起港剧中的经典对白。
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很无奈地对家属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真的是港剧的经典对白,几乎每一部港剧都有这样的场景,温暖也害怕,那两名出色的男人也出来,苍白地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以前她和叶非墨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是笑着说,能不能换一句对白啊,说是节哀顺变也好啊,每次都来这么一句,人都要笑场了。
温暖还说,如果自己在演戏,医生出来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她一定会笑场的。
一言成谶。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也面临这一幕,不是在电视剧里,也不是在电影里,而是生活中,非墨就在里面,她总算知道,过去的自己多天真,提起生死态度多么的轻浮。
陈雪如坐下来握住温暖冰冷的手,温柔地说道,“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如果你累了,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下。”
温暖摇头,陈雪如叹息,她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没有放松过。
温暖比谁都担心病房中的叶非墨。
小护士匆忙拿来几袋血,手术室的门又关上了,众人的心也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
等待……
漫长的等待。
这场手术,进行了十个小时,没有终止,天全黑了,程安雅和叶三少不好让唐家的人等这么晚,小念还在家呢,陈雪如和唐舒文留下来,唐四和温岚先回去了。
唐舒文和温岚夫妻买了一些吃的和喝的给叶三少和程安雅,温暖,几人都没有胃口,食物放在一边,温暖十个小时都保持一个姿势,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她觉得自己的一辈子,或许也就这么长。
快到午夜,手术室的门总算开了。
苏曼和白夜都显得特别的疲倦,却强打精神,程安雅担心地看着他们,很害怕从他们嘴里听到不好的消息,叶三少最是镇定,“非墨怎么样?”
白夜微微笑说,“我说了还你一个健康的儿子就一定还你一个健康儿子,手术比预想中的顺利,今晚很重要,如果他能平安度过今晚,问题就不大。”
温暖听到自己一颗心从高处突然落下的声音……跳在嗓门口的心突然回到原地,没多久,小护士推着叶非墨到加护病房,今晚……
只要过了今晚,非墨就会没事了。
“谢谢!”程安雅含泪说,本来非墨手术成功的希望就不大,他们一定费尽心思才从阎王手里抢回非墨这条命,程安雅无比的感激。
温暖第一次听苏曼说话,“别太乐观,就算手术成功了,他醒来,后面还有几个大手术,不然复发的机会太高。”
他们想要彻底地清除他体内的肿瘤。
外科手术是帮不了非墨的,可是他的药能帮他。
本来众人都很开心的,听苏曼一说又陷入愁云惨淡中,白夜笑了一笑,“如果非墨能抗住这一次手术,后面的手术百分之一百能成功,你们就别瞎担心了。”
程安雅又松了一口气,“苏曼,你别吓我!”
“你也太不经吓了。”苏曼难得开玩笑说道,叶三少让护士安排他们休息,十多个钟头的手术,铁人都会倒下来,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医院,谁知道非墨半夜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所以他们今晚就住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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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有洁癖,叶三少和程安雅都知道,所以休息室布置得很干净,更有一股薰衣草的香味。
他们的确是累了,没和叶三少和程安雅多说就去休息。
温暖有点奇怪,休息室就一张床,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么?
她觉得很奇怪,又说不出哪儿奇怪。
这一场手术让她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她也很疲倦,没多想什么,从手术室转到加护病房外面等着,程安雅说,“温暖,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温暖摇摇头,不愿意离开。
“我等早上走,回家也没事。”还不如在这里陪着非墨一起和死神抗战,她要第一时间知道叶非墨没事。
温暖的脾气硬起来,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程安雅也没有多说,唐舒文和陈雪如先回去了,叶三少和程安雅留在医院,这层楼的vip有空房,程安雅本想让温暖去休息,温暖固执地坐在外面等,他们没办法,只好自己去休息。
加护病房有护士看着,一旦有什么变化,她会叫醒他们。
温爸爸和温妈妈知道温暖在医院,太晚没回去,温家夫妻很担心,打电话来问温暖,温暖说,“非墨手术很成功,我很累,想走一走再回去,爸妈先睡吧。”
她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等了整整一夜。
程安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暖已不在走廊上了,她问了护士才知道,原来温暖凌晨六点多就离开,同时也知道,非墨脱离了危险期。
温暖知道他脱离危险期后,也就离开了,没有多做停留。
虽然脱离了危险期,叶非墨却没有醒来,人转到普通的vip病房,白夜看他身体各项数据都恢复正常,除了血压有点低,其余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曼和白夜要停留在A市一段时间,因为非墨后续有几个手术要做,跑来跑去太累了,索性就在A市了,有时间就在周边多走一走。
苏曼并不喜欢来A市,更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他这样貌去哪儿都会惹来别人的注意,再加上一头过腰长发,国内人观念比较保守,看他这模样和打扮都觉得很奇怪,所以苏曼很少国内走动。
白夜倒是常来,苏曼不喜欢的事情,他不会强迫,不过他也不会为了苏曼,放弃单独旅行的乐趣,虽然每次出来没几天又会跑回去。
温暖回到家,关机倒头就睡。
温妈妈问她叶非墨的情况,她就说了平安二字,接着什么都没说了。
心中挂念的事情又了着落,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温暖一觉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接到签证处的电话,她的手续办得差不多了,大学那边也没问题了。
温暖考虑了一下,在网上订了机票,十天后飞美国。
机票订好后,杜迪打电话过来,笑问,“要不要我在美国给你找好房子?就在你大学附近,挺方便的。”
温暖笑着摇头,“不用了,老师会帮我搞定的。”
本来她是打算如果叶非墨坚持不肯放手,不肯离婚,她就和杜迪一起走,故意刺激他离婚,如今叶非墨答应离婚了,她也没必要和杜迪一起走,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尽量和杜迪保持距离。
杜月盈的事情是一个教训,她隐约知道,杜月盈如此害她,并非为了那件旗袍,而是为了杜迪,她和杜迪走得近,刺激到杜月盈的神经就不好了。
她惹不起,躲得起。
杜月盈自有杜迪教训,她那么诱惑杜月盈回A市她都没有上钩,这女人的定力很好,又很聪明,温暖素来识时务,没必要去招惹她。
“真的不用我帮忙?”
“真的不用了。”温暖委婉地说,转了一个话题,“对了,你妹妹呢,找到了吗?”
那边顿了顿,杜迪说,“她在欧洲,躲得彻底,我暂时还没她的消息,你放心,她不会再伤害你。”
温暖心中冷笑,她放心,她怎么可能放心?
杜月盈说过,如果她和非墨离婚,没了叶家的庇佑,她会整死自己。
如今应了杜月盈的话,她和叶非墨的确离婚了,估计杜月盈不会放过她,希望杜迪能够稍微约束一下他的妹妹,别给她添乱。
“恩,我知道了。”温暖说道,“很晚了,我下去吃点东西,挂了。”
“好,到了那边再联系。”杜迪温和地说,温暖点头,挂了电话。
杜迪一个人坐在书房中,微微眯起眼睛,把荆南喊进来,“还没有小姐的消息吗?”
荆南说,“在欧洲的一个小岛上。”
杜迪冷冷一哼,“找她回来。”
“爷,恐怕……小姐不会愿意。”荆南说,杜月盈躲得很彻底,专门挑一些别人不敢去的地方躲,料定别人不敢惹她,在外面过得风生水起。
杜迪目光冷厉,杜月盈不管教是不行了,如果她听到温暖来美国念书的消息,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了,他必须要阻止她。
“放出消息,就说我病危。”杜迪冷漠地说道,低头看文件。
荆南诧异地看着杜迪,不确定地喊了声,“爷?”
“放出消息,说我病危。”杜迪重复一声,江南完全明白他的心思,点头出去,“是,我知道了。”
放出杜迪病危的消息,可不是一个小问题,杜家在美国是很古老的军火商,旗下又有很多黑道生意,且最近恐怖组织逼杜家逼得很近,这块王牌军火商的招牌岌岌可危,这时候放出他病危的消息,对杜家来说是一个灾难,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吗?
荆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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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跟在杜迪身边,把杜迪当成自己的偶像,凡是杜迪的命令,他都会听,凡是杜迪决定的,他都认为是对的,哪怕他知道,杜迪这一次做出这样不明智的决定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也服从。
他相信,就算出现问题,杜家出现危机,杜迪也能解决。
他不明白,温暖到底有什么魅力,让素来疼爱杜月盈的杜迪如此狠心地对待自己的妹妹,有家归不得,温暖究竟有什么魔力,他想他是不懂的。
如今唯独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和平解决,杜家不会招惹什么麻烦,杜月盈能够懂事一些,不要再和温暖作对,不然杜家怕是再无宁日。
叶非墨转醒的时候,已是第三天上午。
程安雅在陪着他,叶宁远和许诺夫妻也回A市定居,一家人都在医院陪着他,虽然度过一劫,白夜也说以后的手术问题不是很大,可温暖还是不放心,怕再出问题,照顾叶非墨也不假人手,尽心尽力,希望他能够克服癌症。
叶可岚最是活泼可爱,叶非墨精神稍微好一些,她就在病床边和叶非墨说笑话,他刚动过手术,身体非常虚弱,不能移动,整日都在床上躺着,小可岚怕他闷着,总是捡一些乱七八糟的笑话说给叶非墨听。
叶非墨很宠爱叶可岚,叶家的男人都很疼女人,不管是老婆还是女儿,或者是侄女,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宝,虽然没什么想笑的心思,却也捧场,叶可岚说得更起劲了。
她年纪虽小,懂得却不少,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就算叶宁远要把她当成温室公主来养都不行,再说他们教育子女的方式都是自由发展的,叶可岚心理年龄可不小了,知道叶非墨最近发生很多变故,身体又不好,小姑娘一改往日的精灵古怪,变得非常贴心乖巧。
逗得叶非墨心情愉快。
程安雅见着也开心,叶宁远和许诺刚回来,很多东西要添置,除了来医院看叶非墨,夫妻两人多半时间都在添购东西,非常繁忙。
叶非墨的身子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动手术,白夜和苏曼也去周边城市逛一逛,等过段日子再给叶非墨做第二次手术,接下来的手术危险系数不高,叶非墨自己也知道。
程安雅很担心他,虽然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可人更沉默了。
叶非墨从小到大都是寡言的孩子,可沉默归沉默,总是有一些人气的,可如今看他,却一点人气都没有,死气沉沉的,温暖的离开,把他的灵魂也带走了。
她在想,或许非墨还宁愿自己死在手术台上。
死了就不用面对无边无际的折磨。
“你动手术那天,温暖在手术室外面坐了一个晚上,知道你脱离危险期,她才离开。”程安雅把这件事告诉叶非墨,不想隐瞒。
她想让叶非墨,多多少少心中有一个想念,这样他在手术台的时候,会想着活下来。
医生的医术再高超也需要一个配合的病人。
叶非墨似乎很惊讶,以为程安雅在骗他,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那一闪而过的亮光,仿佛是她的错觉,程安雅无奈说道,“非墨,妈咪没有骗你,温暖的确陪了你一个晚上,这件事你爹地也知道,他总不会骗你。”
叶非墨指尖一颤,却硬着声音说道,“那又怎么样?”
程安雅无言以对,是啊,那又怎么样,能怎么样?
她怎么回答他呢。
“也没怎么样,只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心里琢磨着为什么她没来看你。”程安雅好笑地说道,本不想说穿他的心事,谁知道他脾气这么倔强。
“我没有琢磨。”叶非墨冷硬说。
程安雅投降,“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叶可岚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蛋糕,“二叔,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起司蛋糕哦,很美味的,可岚切给你吃好不好?”
叶非墨有些闪身,起司蛋糕么?
他的口味有些变化了,他本来并不是很喜欢蛋糕这一类的食品,除了起司蛋糕,平素还是吃一些的,后来和温暖在一起后,口味变化很多,现在喜欢蓝莓蛋糕了,因为温暖喜欢,他吃多了也习惯,慢慢也习惯。
好久没吃起司蛋糕了。
“二叔忌口,这么凉的东西不能吃,你自己吃吧。”程安雅说道,叶可岚失望地垂下头,吐了吐舌头,无意说道,“我刚刚在医院看见二婶哦。”
叶非墨一惊,程安雅挑眉,看向古灵精怪的叶可岚,心中暗笑,也不知道这丫头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叶可岚天真无辜地睁大眼睛,努力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真的哦,二婶说她不舒服,来医院拿点药,我和她说二叔的身体很虚弱,难过得要死掉了,二婶的脸上好难看,我看见她掉眼泪呢。”叶可岚天真地说道,程安雅就知道,孙女和天真是绝对无缘的,无缘无故骗温暖做什么。
叶非墨没什么表情,叶可岚吃吃地笑起来,“二叔,我很聪明吧,二婶很心疼你哦。”
程安雅哭笑不得。
叶非墨看了叶可岚一眼,淡漠说,“和我没有关系,可岚,她已经不是你二婶了。”
“怎么会呢,迟早还是二婶的嘛。”叶可岚精灵地笑道,调皮地看向程安雅,小口小口地吃着她给叶非墨买的蛋糕,叶非墨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却掀起了涟漪。
温暖……
他们还有可能吗?
她还能回心转意吗?
他真是没出息,到现在心里还想着她,想着复合,想着很多事情,脑海里没有癌症,装不下任何东西,只有温暖,温暖……
都是她,无时无刻不占据着他的心。
可他恨她的狠心。
明天开始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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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温爸爸看着美国那边寄来的通知书,发了一顿很大的脾气,温暖去美国念书的事情都在偷偷的申请,偷偷的办手续,连机票都是瞒着父母定的。
直到事成定局,温家父母才知道温暖申请了学校念书。
温暖也知道父母不同意,只能一边一个的游说,先说服了温妈妈,再说服温爸爸,这件事以前只是偶然提了一下,温爸爸当时还是很赞同她去念书的,可如今这形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为了躲避叶非墨才出国念书。
叶非墨身体若是健康还无所谓,可叶非墨如今躺在医院里,身体很不好,接下来连续有好几个手术,生死未卜,她说走就走,别人会怎么说?
说温家教女无方,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
这时候温暖离弃叶非墨也就算了,竟然还远走美国,温家虽不如叶家那样有权有势,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闲言碎语特别多。
温暖这样的行径,势必被别人非议,上流社会的名媛们个个都会攻击她,且会怎么看待他们温家?
温爸爸很不赞同温暖出国念书。
温妈妈却说,“算了,她想走就走吧,留在这里也是伤心,换一个环境,可能心情会好点。”
温爸爸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又不舍得打骂,温暖即便伤透了他们的心,她也是他们的女儿,“温暖,你真的决定就这么抛弃非墨?”
温暖一窒,是啊,抛弃……不管在谁的眼里,哪怕是自己父母的眼里,她的行为都成了抛弃叶非墨,在叶非墨得了癌症后离婚,果断和安宁解约,又离开A市去美国念书,怎么看都是她忘恩负义,抛家弃夫,她的行为的很多女人眼里都是可耻的,可恨的。
这是她早就想到要面对的情景,所以温暖有心理准备。
这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爸,我们是和平离婚的,非墨也答应了。”温暖微弱地解释着,“这件事,我们不要再谈了好不好?再谈也没什么变化,我明天就去美国了,一放假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她申请的学校也是念表演系,为期两年。
温静在一旁说道,“爸,妈,你们也别这样了,姐姐既然决定了,我们就尊重姐姐的决定吧,她要去美国念书就去呗,明年我也申请美国的高中念书,和姐一块。”
温爸爸是真心喜欢叶非墨这女婿的,他们结婚的时候,温爸爸还担心非墨伤了温暖,虽然这桩婚姻温暖的确也受到很大的伤害,可他总觉得温暖就这么放下叶非墨一走了之,很不负责任,他不知道他们夫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只是丑闻和孩子,温暖不会这么坚决离婚的。
孩子的事情,毕竟是一个意外,非墨也不想弄成这样,温暖的性子从小就温和,记好不记坏,不会如此绝情。
他看着温暖长大,也知道她的性情,她不是冷漠无情的女人,她爱叶非墨,不可能在他身患重病的时候就绝情离开,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可温暖什么都不说,他们当长辈的,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只能着急和遗憾。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除了温家父母和温静,没有人知道温暖要走。
她回房收拾行李,温爸爸已经帮她联系好住处了,就在学校附近,他托人买了一桩公寓给温暖住,她过去就能直接入住,装修什么都弄好了。
温爸爸和温妈妈怕她一个人刚开始不适应,也买了同班机飞美国。
温暖的行李不多,一些必要的文件和衣服,书籍,其余的没什么了,她看着床头柜上的照片,那是她和叶非墨的合照,旁边放着两个珠宝盒,一条是四叶草的手机链,另外一个珠宝盒里放着一条蝴蝶项链,还有一个蝴蝶胸针,都是叶非墨送给她的,很有纪念价值。
温暖从下面的抽屉再拿出一个戒指盒,里面有她的结婚戒指。
温暖唇角扯动几下,心中钻痛。
结婚戒指……
婚戒。
不知道非墨是不是已经丢了。
她的珠宝很多,有自己买的,有父母送的,有赞助商赞助的,还有非墨送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条手机链,还有蝴蝶项链,蝴蝶胸针,还有这枚结婚戒指。
都和叶非墨有关。
温暖失神地看了戒指好一会儿,微微叹息,全部都放到旅行箱中。
相框也放进去,她和他的合照洗出来都放在名城公寓那边,她手边的合照并不多,带着留一个想念,收拾好东西,已是午夜了。
非墨他不知道怎么样了。
过了今晚,他们的距离就拉长了,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这辈子无缘,下辈子再见。
电话铃声响了,温暖一看来电显示,是唐曼冬的电话,她接过,唐曼冬说道,“温暖,出来喝东西吗?我和嫂子、晓静姐在蓝莓之夜,要过来吗?”
温暖看了看时间,她明天一早的飞机,现在出去,没有三四点是回不来的,可自己今夜注定失眠,在家里和出去都没什么分别。
“好!”
温暖没考驾照,可她会开车,大半夜不好吵醒司机,也不好和温爸爸说,温暖也不在意了,开温爸爸的车出去,夜深了,交通管制也不太严,谁知道她有没有驾照。
她十几岁就会开车了,因为小时候差点出国车祸,所以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开车,也没去考驾照,后来开车去菜市场几次,来回几次差不多开什么路都成了。
到了蓝莓之夜快一点了,她进去的时候,唐曼冬在台上跳舞,蔡晓静在唱歌,今天苏然也不在,只有几个女人,桌上有十几瓶啤酒,也有三杯鸡尾酒,一个水果拼盘,还有几碟点心。
陈雪如招手让她过去,有几人过来问陈雪如要签名,也和温暖要了签名,午夜的酒吧气氛依然很high。温暖招手要了一杯pina colada。
“怎么有空出来玩?”温暖微笑问。
陈雪如说道,“曼冬啊,她说最近很闷想出来跳舞喝酒,舒文这几天很忙,很早就歇下了,我没事就陪她一起出来了,正好遇上晓静在这里喝闷酒,她就打电话给你一块出来了。”
她想,温暖是最需要放松的人。
温暖笑了一笑,看向台上在唱情歌的蔡晓静,第N次感慨,“晓静姐不去当歌手真是可惜,这么好的嗓音,这么好的潜质……”
她唱情歌,感觉比原唱都好,声音带着一点苍凉和深情,婉转空灵,十分动人,有时候听着听着会感觉有一股电流窜过身体,共鸣的感觉特别的强烈。
“我也觉得。”陈雪如温婉一笑,桌上空了好几个啤酒杯,温暖问,“都是晓静姐喝的?”
“岂止啊,喝了快一瓶朗姆酒,还有七八瓶啤酒,我都不知道她酒量这么好。”陈雪如笑说道,酒瓶都给收走了,不然更夸张了。
蔡晓静是王牌经纪人,应酬多,酒喝的多,快十年的训练,酒量自然好,喝这么多也不见醉。
温暖蹙眉,蔡晓静是极理智的人,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借酒浇愁,不像是她的作风。
蔡晓静唱了一首情歌就下来了,她看见温暖,她下来,唐曼冬也跟着一起下来,几人一起拼酒,这几人中,温暖的酒量是最差的,喝得也不多。
她怕宿醉明天上飞机会头疼,喝得并不多。
“晓静姐,怎么喝这么多酒?”温暖问,虽然没一起合作,可大家都还是朋友。
“我烦啊,林宁向我求婚,你说我该嫁给他吗?”蔡晓静问。
几人惊呼,又惊又喜,唐曼冬当机立断说,“当然要嫁给他了,林大哥多好,金龟婿啊,对你又好,嫁给他多好啊,一定会幸福的。”
“呸,他花心的时候你是没见着。”
唐曼冬反驳,“我哥以前也很花的嘛,现在不是被我嫂子收得服服帖帖的,你安心了,就你的手段,林大哥飞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温暖微笑,唐曼冬说得有理,她一直都觉得蔡晓静和林宁是很相配的一对,天造地设,兴趣好爱也相同,又在一个圈子里,话题也多,在一起一定很开心。
可蔡晓静似乎很排斥林宁,又不是不喜欢。
她想到自己和叶非墨,他们也不是不喜欢,可还是分手收场。
蔡晓静直指温暖说道,“她和叶总让我有阴影了,结婚神马的还是以后说吧,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结婚,说真的,林宁是一个好情人,不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现在我还输得起,要是结了婚才发现合不来,我输不起。”
温暖一怔,“你想太多了,我和非墨的问题,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三人异口同声地问,温暖尴尬地顿了顿,无奈微笑,“我并不想说,你们也就不要逼我了,有时候分开,并非不爱了,只是……”
只是因为太爱了。
所以必须要分开。
几人逼她说理由,温暖闭了嘴巴,就是没说,几人无奈,一直喝酒,中途温暖也上台唱了一首歌,《分手》
这首歌被她唱得十分伤感,听得陈雪如几欲落泪,分明舍不得,为何要分手?
几人喝到很晚,温暖和陈雪如听蔡晓静发牢骚比较多。
散场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蔡晓静喝的烂醉如泥,她自己是没法开车回去了,唐曼冬开车送她,陈雪如坐唐曼冬的车,温暖自己开车回家,她们都知道温暖是无照驾驶,都嘱咐她小心一点。
温暖频繁点头,她无照驾驶又不是第一次了。
酒喝得本来就不多,开车并没有什么问题,四点多的街道几乎没什么人,道路通畅,一路无阻回到家,温爸爸,温妈妈和温静都熟睡了,温暖疲倦至极,衣服也没换,倒在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才刚入睡就被人叫醒了,该去机场了。
她顶着一对黑眼圈进浴室洗澡,梳妆打扮,把行李提上车,一起去机场。
温妈妈问,“暖暖,你要走的事情,告诉非墨了吗?”
“没有。”
这个答案在温妈妈的意料之中,她无奈说道,“好歹和亲家母……叶夫人说一声,也有个人告诉非墨一声。”
“嗯,我会说的。”温暖喃喃自语,发了一个短信给程安雅,没有通电话。
程安雅接到短信的时候,叶非墨正在手术室,这是他第二次动手术,白夜执刀,听苏曼说,这一次手术并没有什么危险。她接到短信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
“怎么回事?”
“是温暖,她说她去美国念书了,今天早上的飞机。”程安雅幽幽说道。
叶三少不冷不热地说,“这丫头看起来善良纯真,心可真狠,比你年轻时有过之无不及啊。”
“也不怪她。”程安雅说道,“希望非墨能够接受这个消息。”
叶三少没有言语,手术做了三个小时,很成功。
麻醉药效过后,叶非墨也醒了,程安雅照顾得无微不至,本来想吃一些日子告诉她温暖去美国的消息,谁知道她和叶可岚在门口说话的时候,正巧说起这件事,被叶非墨听到了。
“非墨……”程安雅想说些什么,可看叶非墨木然的表情,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非墨面无表情,双眸如结了冰,语气漠然,“她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再没有任何关系。
519
英国,伦敦,第一恐怖组织总部。大文学
卡卡最近很忙,叶宁远是老大的时候,卡卡一直负责情报,叶宁远离职后,他接任第一恐怖组织老大的位置,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国际黑暗势力仍是第一恐怖组织,黑手党为首,各方势力马首是瞻。黑手党除了武器走私还有很多生意,而第一恐怖组织的核心利润来源是军火。
其中包括正常渠道的军火利润,还有非正常渠道的军火利润,第一恐怖组织旗下的所有的白道生意几乎都为军火服务,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下地上交易网,各国政府对第一恐怖组织无法从根本上瓦解,只能寻求和平共处,并且依赖第一恐怖组织控制军火流向。
欧美几个大国更需要第一恐怖组织的军火对付中东地区的小国,防止恐怖事件发生。
叶宁远掌权期间,第一恐怖组织属于高度集权状态,除了周暮寒,布鲁诺,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等四人,超过一点限额的军火交易叶宁远不会轻易让别人去做。
卡卡上任,延续叶宁远的作风,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人依然辅佐于他,周暮寒和布鲁诺分别管理情报、信息和暗杀,财政。
其余四人负责第一恐怖组织的白道生意,军火的研究,资金的调配,军工厂的掩蔽和军火交易的进行,分工非常明确,虽然如此,身为恐怖组织的老大,卡卡的责任依然很重。大文学
这几年已没有扩展规模,可整个第一恐怖组织人数庞大,有自己的海军,空军,有自己的卫星,自己的资金网,拥有庞大的军队,且是训练有素的军火,实力不可小觑。
自从第一恐怖组织和黑手党交战后,叶宁远就开始计划培养自己的军队,全部由特工岛负责训练,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类似的战争。
又是一个通宵。
连续七个通宵,卡卡累坏了,人也疲倦不堪,刚睡了一个小时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卡卡,你在哪儿?”无双的声音素来带着几分笑意,音色魅惑,他听习惯了,总觉得她的声音特别的好听,能消除他一身疲倦。
“床上!”他翻了一个身子,无奈笑道。
无双顿了顿,“哟,又和哪个女人鬼混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啊,是不是昨晚太拼命了?”
卡卡微笑道,“是啊,热情似火,我艳福不浅啊。大文学”
“真没用,竟然被女人搞到中气不足。”无双笑着数落他,卡卡淡淡一笑,打了一个哈欠,问无双什么事,无双嗤了声,“没事,挂了。”
说着没等卡卡说话就挂了电话。
卡卡看着手机片刻,丢到一旁继续补眠,睡了一会儿没睡着,拨了一个电话给周暮寒,“寒,查一查无双在哪儿,查到叫醒我。”
火凤凰地下赌场。
深夜的赌场人声鼎沸,赌客们流连忘返,一到三层几乎人满为患,有的人输了钱,唉声叹息,继续赌博,希望能够咸鱼翻身,有的人赢了钱,贪念不熄,想赢得更多的钱,欢呼声,诅咒声连成一片,吵杂不堪。
一名白衣女子走到国际轮盘前,随手扔了几个五百万的筹码,财大气粗得令人侧眼,庄家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东方女子,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白皙,有一双异常漂亮的琉璃色眼睛,她的五官深邃中带着几分神秘,似笑非笑的唇角带着几分诡,几分阴,有透出流光潋滟的艳和媚,惊艳了万千颜色。
旁边的赌客纷纷看向她,其中有惊艳,也有垂涎。
轮盘转了一圈,女子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她似乎常常带着笑意,细看能看出几分凉意来。
第一把,很幸运的,她应了。
几千万的筹码,不是一个小数目,她把本金和赢来的筹码都丢到台桌上,再搏一次,庄家的微笑有些僵硬地看着这些吓死人的筹码。
玩轮盘的人很少玩得这么大,她手中的筹码全部是赌场最高规格的筹码,每个价值五百万英镑,一扔出来就是几千万,有钱也不是这么玩儿的。
连续好几把都赢了,筹码已累计到几亿,庄家额头上滴汗,手绢几乎染湿了。
旁边的赌客起哄,跟着女子下筹码,她压什么,他们跟着压什么,成了一种奇观,没多久这里就聚了一圈人,大家都红了眼睛,拼命下注。
女子如女王般站在一群人中间,波澜不惊,带着诡谲的目光透出霸气,分明是温软的笑,却教人不敢逼近,连和她说话都不敢。
那阵容就是一个众星捧月,她就是发号施令的女王。
赌场的监控室中,经理蹙眉,他是一名东方人,中等身材,有一头浓密的头发,人很端正,他让工作人员把每个镜头都对准了这一桌轮盘,企图看出那女子是不是出老千,可遗憾的是,看了几圈也看不出什么来。
经理匆匆下楼。
换了四个人坐庄,结果都是一样,简直太过邪门了,有些想要翻本的赌客胆子大的话转眼就赚了几百万,几千万的也有,这是伦敦最大的地下赌场,无上限赌博,所以来钱快,输钱也快。
经理喊停,风度大好地对女子说道,“这里的人太吵了,小姐专门来玩儿的,不如玩得痛快点,我们有vip赌博间,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
女子目光顾盼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蔻丹红的指甲微微押着唇,笑意温软,“好啊。”
她很是痛快,旁边的赌客却可惜,经理朝庄家不动声色地使了一个眼色,女子冷笑,赌客赢了这么多钱,聪明的就赶紧走,不然很快就全部吐出来了。
她走了几步,笑问,“听说拉斯维加斯的赌王今天在赌场,不知道他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把?”
新的开始了哟,非墨和暖暖在这一卷也有,这是合一起写滴……
520
经理心头一凉,这女子消息真灵通,很少人知道这个消息,她是如何得知,他心里不管多疑惑,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微微一笑说,“小姐消息很灵通,赌王和菲尔德先生今天有一场赌局,刚开场没多久,如果小姐想和赌王玩一局,恐怕要等他赌完这一局才能有空。大文学”
白衣女子挑眉,面色带笑,纤手一动,轻拂长发,“真是可惜,我可以进去旁观么?”
“这……”
经理为难地蹙眉,看这女子的手法和手笔,是一名极厉害的人物,目光很准,如果留她在赌场里玩,不出半个小时,恐怕不知卷走多少钱。
他暗暗打量这女子,高挑纤细,白衣黑裤运动鞋,身上的衣服很宽松,没什么时尚感,腰间有一条银色的链子,链子一端垂着一块粉钻。她身上的衣服看不出什么牌子,可能是路边摊,可这一块粉钻却是绝好的货色,懂宝石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来头一定不小。
总是带着笑,温软无害,看起来并无什么攻击性,像是来赌场见世面的千金大小姐,经理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如此绝色,应该被保护在温室中的。
“好!”他考虑良久,终究答应女子的请求,领着她去赌王和菲尔德赌博的vip间。大文学
白衣女子唇角掠过一抹如狼般的笑。
高贵,野性。
赌场的VIP间不在地下,这座地下赌场连着一家68层高的酒店,这家酒店和赌场是一名主人,从60层上是另外一个赌场。
专门接待有身份,有地位,且赫赫有名的赌场风云人物。
从地上无法进入60层,电梯设在楼下,且有专门密码,层层把关,防守很严密。
经理领着女子上65楼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快两百平米的空间里有五十多人,其中有一排是国际会计师,专门核对赌客资产,有一排律师,其余人是赌场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有男有女,他们是被邀请过来见证这一场赌博的。
拉斯维加斯的赌王这两年风头很劲,美国加州男士,二十八岁,三年前他赢了拉斯维加斯的冠军赛,拿到冠军,被封赌王,此人能玩任何一种赌术,十分精通,手法很干净利落,人很聪明。
最重要的一点是年轻,他是拉斯维加斯最年轻的赌王,在赌场呼风唤雨,无人能敌,前几月在公海和日本赌王比赛,日本赌王赌输了,当场切腹自尽身亡。大文学
欧洲赌王菲尔斯听闻此事,颇感兴趣,邀他一赌,本来约在欧洲赌场,菲尔德临时有事,改约伦敦最著名的地下赌场。
女子落座,目光投向赌场中间。
两赌王在圆桌两头,三盘两胜为赢者。
第一轮轮盘,玩的是欧洲轮盘,第二轮是掷骰子,第三轮是二十一点。
她坐下来的时候,欧洲轮盘已经玩过了,拉斯维加斯赌王领先赢了一步,第二盘是掷骰子,谁的点数最小,算是谁赢,这一局基本上没什么悬念。
一定会是欧洲赌王菲尔德赢。
她调查过资料,掷骰子是菲尔德最拿手的,女子对他们怎么赌博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目光在赌场内转了一圈,除了在场的人,每个出入口都有他们带来的保镖把手。
特别是窗口和门口,七八人一看就是职业杀手,那装束,那种紧绷她太熟悉了。除了职业杀手,赌场的保镖,两赌王带来的保镖一共二十人上下,分散在他们身后,把他们保护得滴水不漏。
他们这样的人得罪的人很多,出门都带了不少人,都很怕死。
女子唇角再一次掠过一抹笑意。
防护得再严密也无济于事,纯属白搭。
第二轮掷骰子菲尔德赢了,打成平局。
最后一局是二十一点。
一局定生死。
女子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眸中浮起淡淡的无聊,她这个人很道德的,他们要比赛就比赛,不影响她工作就成,本想让他们出一个胜负再动手,可实在太无聊了。
她一转手腕,正要动手的时候,突然目光微眯,掠向窗口的方向,她看过这幢大厦附近的建筑图,附近有好几座70层以上的大厦,窗口对着一百米就又一幢同高的大厦。
如果对面有狙击手……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太过自信,这窗帘竟然是拉开的,如果有狙击手在对面,他们标准的目标就是拉斯维加斯的赌王……她对环境和危险反应有着异乎常人的敏感,以她的判断,对面窗口有人,且是危险系数相当高的职业杀手,他们要拿拉斯维加斯赌王的命。
女子唇角笑意更温软了。
她办事的时候不希望别人挡路,免得滥杀无辜,所以她自然不会去妨碍别人做事,只要对方不影响她就好,这可是职业道德。
在场的人都陷入高度紧张中。
因为比赛的结局就要出来,这是最后一局了。
两个人都是职业赌徒,非常镇定,输赢对他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修炼到不败之地,一定经历了无数次输。
每个人都很紧张地看着赌桌,除了职业杀手,他们安守本分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女子琉璃色的眸顾盼生辉,面带讥诮,这么远的距离,凭他们是无法察觉出危险的。
细微的声音划破长空,破空而来,她微微蹙眉,笑意浮起,只听得哐啷一声,玻璃破裂,子弹精准地射入拉斯维加斯赌王的眉心……
一枪毙命!
血液四溅,那赌王似乎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杀,怎么被杀,这么多人在保护自己,为什么还会有疏忽,他正要翻牌,眼睛暴睁,鲜血染红了他的脸,没一会儿就这么僵硬地倒在地上。
现场大乱……
521
保镖和杀手们纷纷拔出自己的配枪,警觉地对着窗户的方向,其余人拼命地找地方躲藏,向门外拥去,唯独女子坐在座位上,纹风不动。
可笑,距离这么远,除非是远程的狙击枪,这种小型手枪怎么可能有作用,只是摆摆架子罢了。
对面的狙击手估计走了。
女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枪法真准。
这么远的距离,被标准的目标还不停地移动,他竟然一枪毙命,是一个人物,她很少遇到枪法这么准确的人。
菲尔德被保镖保护着,大厅中的尖叫声依旧不停,楼下有不少保镖听到动静后也赶上来,女子起身,风轻云淡地拂了拂皱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离开座位。
整个大厅乱成一团后,没在听到枪声,窗帘也被人拉上,暂时看起来也安全了一些,赌场的工作人员来疏散人员,女子随着随着人群向门口移动,被慌乱的人群挤着,突然撞上菲尔德的一名保镖,女子巧妙一转,菲尔德下意识伸手去接她,女子轻盈的身子落在他怀里。
惊艳,只是一瞬间。
“不好意思。”女子淡淡一笑,有几分羞涩,也有几分魅惑,纤手搭上他的肩膀,缓慢地直起身子。
菲尔德绅士一笑,虽是危机四伏,他的心情却好了,如此绝色,难得一见,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他绅士地扶着女子,温柔一笑,“小心一点。”
她眯着眼睛,顾盼间更见一种流光飞彩的薄媚,菲尔德一边走一边圈着她的腰,“去哪儿,我送你。”
女子含羞带怯地说,“我来找工作的。”
他旁边的保镖见是一名女子,且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也不太上心,目光淡漠地看着他们,菲尔德疑惑地问,“找工作,找什么工作,说不定我能帮你。”
女子唇角掀起,蔻丹红的指甲在他脸上划过,“你就是我的工作。”
手落,枪声起。
菲尔德的胸口被一种男子用枪近距离射穿,破了一个血窟窿。
又是一阵慌乱,女子嫣然一笑,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进了电梯,留给他们一个修长的背影,还有一头如云的秀发……飘逸,野性。
慌乱只是几秒钟的事情,赌场的人立刻封锁了电梯,这电梯是直接通到地下的,中途没有停顿,接到菲尔德被暗杀的消息后,赌场的杀手立刻转移到电梯口,等着女子出来。
电梯一路往下,没哟停顿,中途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则,电梯门开了,里面却空无一人。
诸位杀手面面相觑……
三十分钟后,一名束着头发的女子光明正大地走出赌场,微笑地看着伦敦的夜空,灰蒙蒙一片,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她不是很喜欢伦敦的天气。
太过阴沉。
只可惜,虽然不喜欢伦敦的天气,她却很喜欢伦敦。
刚走了几步,一辆银色的跑车停在她面前。
他穿着一件亚麻色的衬衫,古金色的袖扣中间镶嵌着一颗紫色宝石,衬得男人品味高雅,贵气无双,仿佛是英国上流社会中走出来的绅士。
他五官立体而英俊,她很少用英俊二字去形容男人,总觉得没人能配得上英俊二字。眼光深邃,迷迷蒙蒙如伦敦的天空,总是隔着一层神秘的气息,如罂粟令人沉沦。
男人眉宇间带着几分正气,是正气凛然的正气,如果你和法官说,这是一名杀人凶手,法官一定不信,他身上仿佛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英气和正气。
光看外表,不会有人想到,这样集高贵,睿智,神秘、英俊和正气的男人会是第一恐怖组织的老大。
无双打开副驾座的门,理所当然上车,卡卡微笑地递过一个保温瓶,里面泡着酸酸甜甜的橘子水,他开车迅速离开地下赌场。
“怎么在里面逗留这么久?”卡卡微笑问。
他算好时间在外面等她,他也深知无双的杀人习惯,却意外的多等了三十分钟,若不是深信这种小地方困不住无双,他早就进去寻她了。
“无聊,赌赌钱咯。”无双笑眯眯地往后靠着,摘下自己的美瞳,露出一双色泽和卡卡袖扣几乎一模一样的紫眸,潋滟流光,魅力四射。
卡卡唇角微扬,心情十分愉快,无双扬了扬手中的橘子水,“哪儿买的,味道越来越对我口味了。”
杀人之后,喝这种酸酸甜甜的橘子水,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好。
卡卡眼睑都没挑,“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无双大笑,啧啧地靠到他面前去,卡卡空出一只手来推她,“小姐,会出车祸的。”
“放心,你的技术我很放心。”无双嗤了一声,“我坐到你大腿上挑逗你都没反应,这么点程度什么可能出车祸。”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反应?”
无双咦了一声,色迷迷地凑过去,故意抛一个媚眼过去,“有反应吗?要不我来试试?”
“好啊,来试吧。”被调戏不反调戏可不是卡卡的作风,他也回无双一个媚眼,电力十足,若是别的女人早就手脚发软了,偏偏就有的女人特别的抗电。
无双眸光发亮,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别后悔啊,小卡卡。”
她说着一手就往小卡卡抓去,车子在公路上打滚,很完美地表达了他所谓的有反应,有影响,绝非虚言,卡卡及时止住无双的手,英俊的脸上噙着笑,“怕了你了,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这种艳福我消受不起,你也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胆小鬼。”
卡卡轻轻一笑,并非胆小,若是别的女子绝色如无双如此挑逗,自是艳福无双,然而,这是无双,那是不同的,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522
无双坐了十几个钟头飞机来伦敦,又跑去杀人,身心疲倦至极,她没和卡卡多说话,困倦地靠着睡着了,他们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在陌生的地方睡着的。
且很浅眠,开车的时候更不容易睡着。
然而,不到五分钟,无双便沉睡了。
呼吸均匀,墨黑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白皙的脸颊,长翘的睫毛温顺地覆在脸上,睡着的她并没有什么攻击性,柔顺得如一只小白兔,没有醒来时的女王气势,如一个等待被人疼爱的女生。
红绿灯处,卡卡看得出了神。
直到一辆车从他身边开过,他才回过神来,心中纳闷,无双很少亲自动手杀人的,为什么跑来伦敦杀菲尔德,真是费解,她喜欢惊险刺激,却不喜欢杀人。
车子开到第一恐怖组织总部,下了车,本想叫醒她,卡卡见她睡得沉,整个人看起来也如此乖巧,不太忍心叫醒她,于是抱着她进去。
周暮寒和玄武正在商讨下一批武器的研究问题就见他抱着无双进来了,玄武诧异,“嘉琪不是去挪威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刚一说完,周暮寒便打断他的话,“你看嘉琪有这么高吗?嘉琪的是波浪发。”
玄武声音一顿,无双的头埋在卡卡怀里,长发几乎遮住她的脸,可周暮寒只需一眼就知道她是谁,摇了摇头,卡卡在大厅停顿,抱着无双问,“这么晚还没睡?”
“我们在研究下一批生产类型,MX-335可以停产了,研究部那边接到一批新武器图谱,我们正研究和参考。”玄武说道,却很好奇卡卡怀里的女人是谁。
卡卡只是点头,抱着无双上楼。
“暮寒,南枫抱的是谁?”玄武疑惑地问,“啊,他脚踏两条船吗?背着嘉琪交新女朋友?”
“少胡说八道。”周暮寒微微一笑,眸子掠过一抹精光,颇有乃父当年之风,冷静,沉着,精明,是第一恐怖组织在财政大神。
卡卡忙了几个通宵,才睡不到2小时就打电话让他查无双,他正查到无双在伦敦,且有任务来暗杀菲尔德,卡卡一听便煮了橘子水出去了。
一回来就抱着一个女人回来,他心中也猜到是谁。
周暮寒是黑杰克小铁的儿子,比卡卡小三岁,他和小白,无双、墨遥、墨晨也很熟悉。其实第一恐怖组织的下一代和黑手党的下一代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了。
他们这么亲密只是因为父母亲经常一起旅游,小时候经常聚会,他们又在一起长大,所以比较熟悉,他个人也很喜欢墨家的兄弟姐妹们。
所以周暮寒和布鲁诺认识无双,玄武、青龙、朱雀等人却不认识。
“那是谁?这么多年兄弟,别瞒着了,南枫不是喜欢嘉琪吗?还有……我第一次见他屈尊降贵去抱女人啊,有奸情,说不说,不说我打电话告诉嘉琪了。”
周暮寒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关你的事,别多管闲事,他们啊……对了,我知道你们对嘉琪都很好,不过,识趣点,别去惹卡卡抱着的人,不然卡卡翻脸我可不管你。就算卡卡不翻脸,你也会被整死的。”
玄武还想再问,周暮寒挥挥手,淡淡说,“很晚了,明天再讨论。”
卡卡抱着无双到三楼,进了他的房间,总部这么大,三楼也不是没有房间,客房很久没人住,没有人气,有些冰冷,卡卡不想无双睡客房,抱着她来自己的卧室。
他刚睡着醒来,床铺还是一团乱,无双被放在床上的时候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搂着他的被子又乖巧地睡过去了,卡卡微笑,拧了一条热毛巾给她擦了脸,擦脚,本想给她换一套舒服一点的睡衣,想了一想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他正想也睡下,无双的手机响了。
卡卡拿过她的手机,去阳台接听,是墨小白打来电话,一听是卡卡,墨小白在那边奸笑,“卡卡,伦敦这时候是凌晨快3点了,孤男寡女,嘿嘿……是不是把我姐吃干抹净了?”
“她睡着了。”卡卡淡淡说,声音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墨小白听得心情那叫一个荡漾啊,卡卡很鄙视他,装也能装得这么像,“小白公主……”
“闭嘴!”墨小白咬牙切齿地打断卡卡的话,骤然哭诉,“呜呜……我讨厌你和小表哥……”
小白公主是卡卡给墨小白取的小外号,他从小就觉得墨小白特别的傲娇,特别的公主,人长得也很公主,男生长成这样,艳色同无双真的很少见,所以他给小白取了一个外号。
卡卡和叶非墨是一条裤子长大的,卡卡做的事,叶非墨也会做。
不过呢,叶非墨的劣根性这几年好很多,卡卡就不一样,他觉得自己给小白取的外号特别的有品位,特别的有成就,所以小白一开他的玩笑,他就叫小白公主。
必杀技。
腹黑和腹黑过招,比的当然是黑的段数。
墨小白很显然段数不够高。
“乖,不哭,哥哥去美国给你买糖吃。”卡卡风轻云淡地说,声音中笑意渐浓,墨小白委委屈屈地说,“弟弟要吃牛奶小白兔的。”
“好,给你小弟弟也吃。”
墨小白哭了,傲娇一哼,“不玩了……”
卡卡微笑,在阳台的躺椅上坐下来,不远处有几幢错落有致的别墅,花园中暗香迷人,阵阵吹送夜来香,阳台上亮着一盏水晶灯,在他脸上镀上一层薄薄的温和和淡漠。
“打电话找无双什么事?”卡卡笑问,窗帘开着,没拉上来,转头就看见无双沉静如婴孩的脸,特别的祥和,卡卡也觉得此刻的心情变得异样的柔软。
“怪了,我一定要有事才能找我姐吗?”墨小白笑着反问。
523
卡卡知道墨小白有意这么说,他看了无双一眼,蹙眉问,“你打电话来问无双暗杀的事情?”
“姐杀人了?”墨小白颇为讶异,“我没听说啊,我打电话给姐是想她帮我带一瓶香水,KR-NO115全球只有30瓶,我早就订了,免得空运弄坏了,我让姐帮我带,你说什么暗杀,最近没什么人要死,老大没提过,就算有人要处理也不会劳烦姐动手?”
墨小白不像说笑,卡卡的心情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不是为了黑手党杀人,那还有什么人能让无双大动干戈,一想到某个人,卡卡微微眯起眼睛。
“喂,卡卡,你还在吗?没死吧……”
“你死了我还没死,没事我挂了。”卡卡懒得和他再说,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说。
墨小白大笑,“姐姐呢,真睡死了?”
“睡了。”
“那我明天再找她,说真的,卡卡啊,我姐都躺在你床上了你也不动手,真是太没口服了,你的嘉琪怎么看都没我姐强,生米煮成熟饭吧。”
“你嘴巴积点德。”
“啊啊呸啊,嘴巴最坏的人竟然让我积德。”墨小白吐槽。
卡卡微微一笑,“你最近太闲了是不是?”
“我哪儿闲了,刚打电话安慰小表哥呢,结果他无情地挂我的电话,真损,活该小表哥自己伤心,小表嫂就这么走了……”
“非墨……我前天才和他通电话,怎么就没挂我电话,就挂你电话了,嘴巴欠吧。”卡卡说起叶非墨,心情也有点低落,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情,“非墨是打不死的小强,死了还能复活,离婚这点事打不垮他的,绝症都不死,离婚还能怎么了?你顾着自己吧。”
“卡卡,你有了嘉琪就这么对小表哥,我太寒心了,太寒心了,我还劝小表哥离婚了就赶紧投奔你的怀抱呢,你一定会好好疼他的,哎,没想到你也这么无情。”墨小白唉声叹息,卡卡觉得自己大半夜和墨小白废话真是脑子有毛病。
不过墨小白也有一个特点,就是他和你说废话你不会觉得很无聊,这算不算特色呢?
“行,你劝他来投奔我吧,我会好好疼他的。”
“那你的嘉琪怎么办?”
卡卡笑得色-情,“那还不简单,一晚一个咯,有兴趣3ρ也不错啊。”
墨小白,“……强!”
卡卡无心和他再扯了,天色真的晚了,“挂了,有空关心你家老大,无双就不需要你担心了。”
他说吧,挂了电话,墨小白看着手机发愣,关心老大?
有空不如出去找乐子,老大是奥特曼,不需要关心。
卡卡进了房间,换了睡衣,并不避嫌,掀开被子上床,熄了灯,长臂一伸,把无双抱在怀里,她身上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盘旋不去。
他淡淡一笑,没多久也沉入了梦想。
卡卡的作息很规律,不管多累,睡眠多不足,早上7点准时会被生物钟叫醒,而他今早醒来的原因有一点特殊……某一处的灼热让他在睡眠中都觉得不舒服……
一睁开眼便看见无双艳色天下的脸,近在咫尺,那双紫色的眼睛映出他早醒有些困惑的脸,没有清醒时候的精明,无双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晚,他的手臂略有些发麻,她恶意压了压,更有些酸疼,卡卡纵容着她的淘气,才刚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脸色微变,无双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早啊,小卡卡……”
随着一声小卡卡,他的小卡卡被这魔女握在手中,更恶意地紧握着,无双感觉到手心中的某物不停地胀大,隔着布料也灼热得几乎烫伤她的肌肤。
她脸不红气不喘,目光潋滟,魅惑迷人,紫眸迷迷蒙蒙带着一层妩媚,凑近卡卡的耳边,“原来真的有反应……”
她的音色正常如三月的湖水,没有一点涟漪,卡卡所有的理智都回到脑海里,忍住肿痛和一股不舒服,微微一笑解释,“无双,特工岛没教吗?这是男人早起最正常的反应。”
他说罢,已扣住无双的手腕,无双巧妙地用另外一只手架开他,其中一只手还握着他,“不准动,不然我来真的了……”
卡卡听话了。
无双说来真的,他知道什么意思。
她故作困惑地看着卡卡,他是她见过自制力最好的男人,下身都成这样子了,心跳不加速,脸也不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眼眸里也看不出一点情-欲的味道。
仿佛这一切,很正常。
如果不是手心的灼热告诉他,他身体有剧烈的反应,她光看脸是看不出卡卡有任何不对劲的。
“真的是正常反应吗?好像是我碰到你家小卡卡,他才激动地和我打招呼嘛。”无双笑着,笑意温润,目光定定地看着卡卡。
“宝贝,你想证明什么?”卡卡微笑问,很是镇定,手指在她脸上划过,宠爱如情人,可眸中却没有半分迷离,无双不知道,他是真的没起涟漪,还是在克制。
“证明我很有魅力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卡卡失笑,英俊逼人的脸庞浮起几分戏谑和赞赏,一点也不吝啬赞美无双,“你不需要这样证明你的魅力,没有人会否认你的魅力。”
至少,他不会。
无双翻了身子,半压在他胸膛上,手下依然没有放开他,更恶意地在那里加重了力道,卡卡脸上如常,只是带笑看着无双,宠爱万千,似乎不管无双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不会反抗。
芊芊玉手在他胸膛上点了点,无双扬起碍事的长发,唇角带笑问,“卡卡,如果嘉琪进来看见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会不会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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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琪去挪威了。”换句话说她不在伦敦,没什么威胁性。
无双哦了一声,妖娆一笑,“如此说来,不管我做什么都可以?”
“宝贝,我不介意你把手放开。”卡卡微笑说道,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目光睿智又带着宠爱,“男人经不起你这么挑逗的。”
“可你没反应啊。”
“你都说了小卡卡很激动。”
“我想让大卡卡激动。”
“小卡卡表达的就是大卡卡的意思。”卡卡镇定又冷静地和她交谈,其实想要起来,他多的是办法让无双放手,武力他也未必会输给无双。
“真的?”
“真的。”
他的眼睛如不流动的温泉,平静中起了几分雾霭朦胧,遮住了温泉平静水面,无双努力地想要看出他眸底的颜色,却看不清。
她突然有一股恶作剧的心思。
“是不是很难受?”她的脸靠得很紧,热气都在他脸上,温润的红唇偶尔擦过他的脸颊,一大清早,佳人在怀,如此诱惑,对一个男人而言,忍受极限也就这样了。
然而,卡卡依然微笑,这一层微笑的面具从不曾脱下过,“不好受。”
无双恶作剧的说,“我帮你怎么样?”
“无双,别玩了,再忍下去,我真要废了。”卡卡微笑说道,作势要起来,无双一用力,眼睛沉着地看着他,“我没让你忍……”
她说着,俯下身子,吻住卡卡的唇。
卡卡似乎知道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似的,一声叹息吞噬在彼此的鼻息之间,他伸出手来,轻轻地圈着无双的脖颈,启唇回应,不激烈,不孟浪,只是温柔的任她胡作非为。
温和,却深浓。
所有的压抑,激烈都被他硬生生地压在心底,不准这些情绪蠢蠢欲动,也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的冲动……
他对无双的宠爱和纵容,超出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范围。
无双吻着他,淘气地挑-逗,又离开,逼得卡卡追逐,卷住她的丁香小舌,缠缠绵绵地吻着,无双的手伸进他衣服中,宽大的睡衣根本就不能阻止什么,她的手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地握住小卡卡……
卡卡蹙眉,他的吻突然失了控,变得粗鲁,可片刻光景,又恢复了平静,无双放开他的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脸,直到如今,他的脸依然没什么变化。
只是多了汗水……
无双很想看到这副笑脸背后激狂的表情,可从没有看见过。
她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只有方嘉琪才能看见这样的卡卡。
“无双,够了。”卡卡出声制止无双,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拥吻,彼此取悦,却从不曾做到最后,从她第一次和他表白后,他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以无双的说法,她喜欢。
她所喜欢的,他一直不会有二话。
哪怕他自己都知道,两人的关系很不正常。
超出朋友的界限,也超出情人的界限。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无双纵容,到底是哪儿来的。
“舒不舒服?”无双手下没有停顿,一边取悦他,一边问,目光很认真,她做事一直都很认真。
卡卡无法欺骗她,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如何骗她,“舒服。”
这句话取悦了无双,她低下头,吻着他的唇,他的眼睛,含住他的耳垂一路往下,一边吮吻,一边解开他的睡衣,温热的吻落在他的胸口,无双低低一笑,含住他胸前的红豆……
一边吻着他,手下也没停下来,一直在动作。
无双有着最丰富的理论知识,也有着很丰富的实践经验。
她和卡卡这样已经有七八年了,当然知道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取悦卡卡,更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卡卡快乐,也知道,卡卡的敏感点在哪儿。
她在想,世间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了解卡卡……的身体。
“小卡卡越来越激动了……”无双轻笑着,指尖更是有技巧地转动,卡卡的自制力已到了极限,身体紧绷到极点,这魔女……
世间能如此肆意折磨他的人,只有无双,只能是无双。
“吻我!”无双女王地命令,像极了一名穿皮靴,皮衣,拿着皮鞭的女王,在这样暧昧迷离的清晨,做着这种事,她依然耀眼,艳丽,如一颗绝世明珠。
卡卡听从女王的命令,拉低她的头,吻住她的唇。
无双跨坐在他小腹上,胸膛磨蹭着他的胸口。
卡卡闷哼一声,无双突然咬了他下巴一口,卡卡彻底失了防守,在她手上释放出来……
汗水淋漓……
彼此的汗水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只有激烈的喘息暧昧的响起,卡卡拥着无双,紧紧地拥抱着,这名在他身上的女子……无双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抱着他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在这事上,表面看上去,总是她在主动,卡卡被动地接受,他一个大男人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被女人压在身下肆意做这种事。
可无双比谁都知道,表面永远是表面,怎么样的节奏都是卡卡在控制,她没有一次占着上风。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表面会让着你,可骨子里却不动声色地掌控所有的事情。
包括情事。
她曾经想着,他和女人上床的时候,脑海里是不是精准地计算着时间,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是他说了算,而且是说到做到的那种。
只能说,这个男人的微控太厉害了。
高-潮过后,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带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卡卡轻拍着无双的背,她埋头在他的肩窝处,闻着她熟悉的气息……
他的耳垂再一次被她含住。
“卡卡……”要了我吧,这几个字卡在咽喉中,无双沉默地抱着他,再不言语,有些事情是禁忌,说好了不能提,那就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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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轻抚着她汗湿的脸,无声把她拥在怀里,他眸中的神色,她看不懂,他从来不会让她看懂。
良久……
“去洗澡吧,你和暮寒很久没见面了。”卡卡温和地说道,音色已恢复平静。
无双勾着他的下巴,坏坏地笑,“鸳鸯浴?”
“想非礼我?”
“你十九岁就被我非礼到现在,都成老豆腐了。”无双从他身上起来,跳下床去浴室洗漱,卡卡去相连的客房洗漱。
卡卡洗得比较快,他家里有无双的一套衣服,他从衣柜中拿出来,放在床上,敲了敲浴室的门,水声停了,卡卡说,“无双,衣服在床上。”
“知道了。”
卡卡下楼的时候,早餐也端上来了,周暮寒一早就在餐厅用早餐,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都在,五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个个都开心极了。
众人打过招呼,周暮寒问,“无双呢?”
“她刚醒,在洗澡。”卡卡简短地说,优雅地用餐,朱雀等四人眼睛都瞪大了,白虎问,“南枫,你带回来的女人在你房里过夜?”
“有什么问题?”卡卡反问,无双在他房里过夜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前几次都是她来伦敦,偷偷来看他,早上天没亮就走了,他们四人从来没遇见过。
众人见他如此理所当然地反问,仿佛在说,那女人就是我老婆,睡在我房里有什么不对的?除了周暮寒,大家倍受打击,原来老大也是一个见色心起的男人啊。
过去一脸正气的,都是假象啊,假象。
玄武问,“南枫,你和那女人什么关系?”
“她叫无双。”卡卡淡淡说道,蹙眉看向他们四人,微笑中带着一丝警告,“别女人女人的叫。”
老大生气了……
稀奇了。
到底什么女人能让老大维护成这样?
青龙一本正经地吃早餐,震惊过后,也没什么好奇怪了,他算是最镇定的一位了,朱雀是女人,和方嘉琪的关系非常好,她忍不住问,“南枫,你的女朋友是嘉琪吧,为什么和……”
她试图找一个形容词来说这件事,这是不对的,卡卡不是玩弄感情的人,他对方嘉琪的好他们也看在眼里,可为什么突然和别的女人……他们真的不清楚。
而且十分震惊。
卡卡微笑提醒他们,“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心里有数,不用我提点吧?”
几人的头要成拨浪鼓,废话,这种事当然不能随便乱说了。
谁舍得伤害方嘉琪的心。
周暮寒在一旁沉默地吃早餐,一边看报纸,今天的报纸刊登了昨晚火凤凰赌场的枪杀,拉斯维加斯赌王和欧洲赌王同时被杀,杀手还不止一位,其中一名杀手是一名白衣黑裤的东方女人,报纸称为东方娃娃,据说十分绝色,身手也特别的狠。
几人的八卦心思也从卡卡的绯闻中转移,青龙说道,“两赌王和人结怨虽然多,可什么人非要他们的命不可,这手法一看就是职业杀手做的。”
玄武和白虎点头,手法非常利落漂亮,不留痕迹。
卡卡拿过报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果然戴了人皮面具,无双的杀了人后就撕了面具,所以她在赌场玩了一圈也没人认出她来。
伦敦警察有的烦了。
朱雀哼了一声,“这种案子警方一定查不到,又要被迫接受社会各界的压力,我看最后一定会请我们出面的,南枫,要不要现在就做事?”
周暮寒挑眉看了卡卡一眼,笑着摇摇头,卡卡道,“去查拉斯维加斯赌王被杀的案子交差就好,菲尔德的案子就算了,没必要浪费时间。”
几人都是聪明人,听卡卡这么说,心里了然,白虎问,“熟人做的?”
卡卡正要回答,无双风姿万种地从楼梯下来,依然是白衣黑裤,她穿衣服的颜色非常的专一,利落清爽,头发简单地扎成马尾辫,没化妆,却肤白如雪,紫眸顾盼生辉,就这么走下来也有一种流光溢彩的妩媚和妖娆,惊艳全场,她本来就是一艳压全场的美女。
风姿无双,艳压天下。
玄武、白虎等人看呆了眼睛。
好美啊。
特别是那一双灵动妩媚的紫眸,仿佛会说话一般,这样的紫眸,他们就见过一个人有,且是偶然见过一次,前任黑手党教父,一想到她的名字。
无双。
墨无双。
众人马上能联想到她的身份,怪不得周暮寒提醒过他们不要招惹她。
现任黑手党核心领导之一。
卡卡起身,帮她拉开椅子,无双和周暮寒打招呼,“暮寒,好久不见了,小白整天念叨着你呢。”
“小白念叨我什么?”
“听说你欠他一百块。”
周暮寒大笑,无双和青龙白虎四人打招呼,态度就没有和周暮寒这么热络了,只是淡淡点了头,疏离冷漠,有些冷冽,众人心中都打一个寒颤。
偏生她又笑得这么温软……
有些诡异,有些阴森,有几分柔美,又带着几分……阴险。
这笑容,很熟悉。
他们灵光一闪,总算想到什么熟悉了,楚南枫的微笑。
卡卡式的微笑就是这样子的。
怪不得……
无双凑过去看周暮寒手中的报纸,周暮寒斜睨了她一眼,“他似乎没惹到墨遥,哪儿该死了?”
“承天要他死。”无双妖娆一笑。
卡卡在处理两份早餐,无双不吃蛋白,所以他把自己的蛋黄挑出来,放到无双的盘子里,再把无双盘子里的蛋白挑出来放到自己的盘子里。
青龙白虎等人看得越来越觉得奇怪,怎么看都像情人。
卡卡听到无双的话,拿刀叉的手顿了顿……
眼睑微挑,凉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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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承天说欧洲一个情报组织ABC的负责人,他拥有媲美第一恐怖组织的情报网,有自己的卫星,自己的联络工具,核心利益来自贩卖情报牟取暴利,暗杀是ABC旗下另外一个分支,这个情报组织亦正亦邪,没什么自己的原则,能为各国政府提供情报换取利益,机会。【叶*子】【悠*悠】也能为黑暗世界提供情报,只要有钱,有委托,这个情报组织就会受理,情报不管大小,收价不菲。
信息永远走在世界最前端,情报组织虽然军火,战斗实力,经济实力都远远不如第一恐怖组织和黑手党,甚至不如龙门,却占着一个很重要的地位。
叶宁远没有正式成为第一恐怖组织的首领之前说掌管信息和情报的,卡卡没有上任之前,也说情报部门的,不管哪一个组织,情报都说非常重要的。
叶宁远和卡卡都非常重视。
如果信息不对称,他们会有很多的麻烦,如果信息正确可靠,他们会省去很多人力财力和物力。
ABC和第一恐怖组织的情报网曾经有过冲突,所以卡卡认识龙承天,就算不曾有过交集,他也会认识龙承天,因为无双喜欢龙承天。
然则,无双追了龙承天一年,可惜的说,她错手把龙承天的未婚妻朱丽叶枪杀,龙承天恨她入骨,为了报复无双,曾经多次找过黑手党的麻烦。
最严重的一次曾让黑手党损失了核心钻石加工厂,损失近百亿欧元,惹恼了墨遥,他以牙还牙,也整垮了龙承天在美国分堂,双方都闹得很僵硬。
因为这件事,无双和龙承天的关系一度恶化,直到最近才有所好转,原因说无双找卡卡当做戏,刺激龙承天,这件事小白和墨遥他们几个人都知道。
周暮寒蹙眉,看了卡卡一眼,眸光掠过一抹精明,“黑手党的事你都忙不过来,还有空帮龙承天杀人,他把你当杀人工具了?”
得罪黑手党的人都不见得无双会动手,这龙承天真有这么大魅力?
无双妩媚一笑,风姿万千,优雅地拿过卡卡处理好的早餐小口小口地吃,一边抽空回答,“正好我有空就跑一趟了,好久没动手了,怕生疏啊。”
玄武等人相视一眼,不做声。
卡卡面带微笑吃早餐,周暮寒道,“无双,龙承天这小子心地不好,摆明利用你,他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你别太陷进去,你会吃亏的。”
无双戳了戳这一旁吃早餐的卡卡,“暮寒说我会吃亏。【叶*子】【悠*悠】”
卡卡淡定微笑,“你不会。”
无双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这世上能让她吃亏的人还没出现过,他一点都不担心无双会吃亏,龙承天想玩,他随时奉陪到底,无需无双烦恼。
“你听见了,他说不会。”
周暮寒眸光掠过一抹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无双,“你杀了朱丽叶,龙承天恨死你,怎么可能给好脸色,突然示好一定有目的,你身边就没男人了吗?怎么偏看上他,那家伙有什么好的,比样貌比不过你家小白,比才能也比不过你家卡卡,凭什么啊。”
朱雀等人非常赞同周暮寒的话,比才能真的没几个能比得上楚南枫,当然,上一任第一恐怖组织领导她叶宁远除外,非人类不在比较之内。
“凭我高兴。”无双理所当然地回答,嫌弃地把喝了两口牛奶,卡卡看了她一眼,说道,“把牛奶喝光,你多久没吃早餐了?”
“难喝死了。”无双嫌弃地盯着牛奶一眼,却听话地一饮而尽,把一杯牛奶都喝光了,周暮寒暗忖,这世上只需一个表情就能让无双屈服的人也只有卡卡了。
白虎疑惑了很久,忍不住问,“无双小姐,菲尔德哪儿惹到龙承天,为什么要杀了他?”
这个问题玄武、青龙和朱雀等人也非常的好奇。
他们简单地查过资料,龙承天和菲尔德没什么过节,道上最近很太平,没听到什么风声,再说赌王和ABC的人能有什么交集,就算有也说私人恩怨。
周暮寒对这个不感兴趣,卡卡更不感兴趣,无双挑眉,笑容温软,紫眸流光溢彩,风华流转,顾盼间魅力四射,音色柔和如三月春风,却无端,透出一股诡异的霸气,“杀人需要理由吗?”
卡卡微笑,这就是不羁叛逆的无双,骨子里有一种难训的野性,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杀人这种小事,她从来不会过问原因。
白虎等人被她的目光看得出神,纷纷摇头,不敢再说,心中都暗忖,这女人好没血性。
杀人,需要理由吗?
这么风轻云淡的话从一名年轻美丽的女子口中说出,说不出的诡异,特别说她的笑容,仿佛三月桃花尽开,落英缤纷,柔如绸缎。
短短的几分钟,他们彻底了解这名黑手党领导的脾性。
其腹黑和狡诈绝对和卡卡有的一拼。
青龙突然觉得,其实这位无双小姐和楚南枫更相配。
周暮寒淡淡说道,“杀人说不需要理由,只不过无双,真心奉劝你一句,不要和龙承天玩感情,我真怕你会受伤,他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你曾经做过的事,他会报复你,他知道你喜欢他,你会遍体鳞伤的。”
墨无双挑眉,但笑不语。
没有人知道她来杀菲尔德的真正原因说什么,她也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对了,布鲁诺呢,不在总部呀?”布鲁诺说杰森的儿子,和周暮寒同龄,无双和他们几人的关系都很好。
卡卡说道,“他去中东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中东最近不太平啊。”无双眯着眼睛一笑,凑近卡卡,“你想不想去?”
卡卡挑眉,目光宠溺,“嫌日子太闷了?找刺激?”
“那你去不去?”
朱雀一听慌忙说道,“南枫,中东那边有布鲁诺就好,你去做什么,再说,嘉琪快回来了。”
12月第一天好冷啊,你们冷了么?天冷了记得多加衣服哈,亲爱的姐妹们,有空吃火锅,很扛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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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寒眉心微微一沉,卡卡眸光掠向朱雀,微带冷意,那目光病不带责备,却夹着一丝如初春的寒峭,冷得朱雀打了一个寒颤,心底莫名地恐惧起来,连指尖都微微颤抖。
好可怕的眼神。
卡卡总说笑着微笑的,卡卡式的微笑给第一恐怖组织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这两代领导人,不管说叶宁远,还说楚南枫都喜欢笑,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们都带着微笑。唯独不同的是,叶宁远的微笑很优雅,绅士,卡卡的微笑睿智且阴险,捉摸不透,时而觉得他高深莫测,时而又觉得他仿佛没什么攻击性,如开朗的大学生。
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发过一顿脾气,他们都是铁哥们,彼此十分信任,感情要好,都是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交情,平时也爱开玩笑,卡卡却不曾有过什么不悦,更不会和他们说什么重话。
如此冷厉的表情,比说重话更让朱雀觉得难受。
她宁愿卡卡一言指出她的不对之处。
也不愿意他如此看着她。
玄武、白虎和青龙三人聪明地没有说话,别开眼光,周暮寒也没有解围的意思,虽然朱雀方嘉琪和他的交情不错,他也欣赏她们的能力,可这一点不足以让他为了她们说话。
无双若无其事地打了一个哈欠,十指纤纤捂着小嘴,有些困顿地问卡卡,“楚先生,如果我说我命令你跟我去中东,你有意见吗?”
她重重地强调了命令二字。
朱雀等人微吃一惊,这世上谁敢用命令二字和卡卡说话?
一听这称呼,卡卡便失笑,无奈说道,“没有!”
无双似乎很满意,笑意温软地看向朱雀,魅力四射,又表现得风度大好,彬彬有礼,“你听见了。”
没有炫耀,也没有愤怒,她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朱雀无话可说,心中却有些反感无双这种态度,在他们心里,卡卡是第一恐怖组织的领导,又是他们的好朋友,他们自然不乐意看见别的女子如此“欺负”他。
更何况,第一恐怖组织准第一夫人是方嘉琪,高层领导人谁不知道卡卡和方嘉琪的关系,心中也认同了方嘉琪,无双的到来本就让他们反感了。
再加上无双的身份,她对卡卡的态度,都不是他们乐意接受的。
墨无双我行我素,潇洒不羁,从来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她。朱雀那话显然犯了她的禁忌,也触动无双心底最敏感的一根线,唯独卡卡知道,她动了怒。
“我带你去兜风。”卡卡微笑说道,餐厅已是一片死寂,没人说话,连周暮寒也不说话了,卡卡也不想无双和他们的关系弄僵了。
无双笑眯眯地问,“她说方嘉琪快回来了,你陪我去兜风不怕女朋友吃醋?”
“小白痴。”卡卡低低说了声,拉着她起身,头也不回丢下一句,“类似的话,下次别再让我听见。”
那一句小白痴,谁都听得出,宠溺珍爱,仿佛捧着一块珍宝,可最后那句话,犹如西伯利亚最寒冷的风掠过,丝丝冷硬,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卡卡最后那句话,是说给他们四人听的。
这样的偏爱和维护让他们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他们犯了错都不曾被他用这样的重话说过,这一次竟然下了警告。
墨无双对楚南枫,到底多重要?
周暮寒扫了他们一眼,“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们,不要招惹无双?”
白虎嗤笑一声,漫不经心说,“可不关我的事。”
朱雀蹙眉,艳丽的脸上布满了不赞同,“我又说错了吗?嘉琪过几天就回来了,我又没说谎,再说,南枫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有嘉琪了吗?为什么和墨无双这么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墨无双才是他的未婚妻呢。”
这一点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来了。
“不关你们的事,这么多是干什么?最近很空闲吗?我看布鲁诺一个人在中东也忙不过来,谁要有空过去帮他。”周暮寒淡淡地说,话音刚落,餐厅就剩下他一个人,其余人跑得踪影不见。
卡卡带无双兜风,银色的跑车在公路上奔跑,快意舒畅,无双眯着眼睛,享受着微风从脸上吹拂而过的舒服,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容。
“无双,朱雀说的事别放在心上。”卡卡微笑说道,声音在微风中她听得清清楚楚,无双眼睛都没有睁开,伦敦的秋天感觉很不错,气温刚刚好,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
她很喜欢……
“你想太多了,她说得又没错。”
卡卡微笑,这丫头分明口不对心,转了话题,“还有要办的事情吗?”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
“停停停……朱雀惹你生气,别对我句句是刺,我要上诉,这是不公平待遇。”
无双微笑着睁开眼睛,一手打他的肩膀上,霸气一露无疑,傲慢又嚣张,又有着霸道的自信,“上诉无效,在我的地盘,我就是公平。”
“真野蛮,难怪龙承天不肯领你的情。”
“楚先生,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要不你给点意见,怎么才能把他泡上手?”无双笑问,对怎么泡上龙承天,无双显得特别的执着。
卡卡微笑不语,车子到了海边。
蓝天白云,碧海白沙,高大的棕榈树团团绕绕,怪石嶙峋,五颜六色的太阳伞下躺着在晒日光浴的游客,孩子们在放风筝,白沙上奔跑,穿着比基尼的热情女郎在沙滩上秀身段,风情万种走过,摇曳一地风情,这是度假的好地方。
“阳光这么好,陪我去晒日光浴吧。”
“别转移话题,承天和你是一类型,怎么才能泡到手,你最清楚了。”无双一拍他的胸膛,笑得妩媚艳丽,明亮夺目。
卡卡问,“你真的就这么喜欢龙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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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他的光影在阳光下有一层薄薄的怒,不仔细看并不真切,深邃睿智的眸紧锁在她艳色的脸上,灼热的同时又透出少许冷意。 七路中文
那唇角蔓延的笑容,不达眼底。
无双笑得风华绝代,如热恋中的少女,为了情人一笑可不顾一切,倾尽天下,“喜欢啊,不喜欢为什么要追他。”
卡卡眉心拧起,双手Сhā在休闲裤的裤兜中,转身便走,无双挑挑眉,快步跟了上来,亲热地勾着卡卡的臂膀,“你还没回答我。”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追人,问错人了。”卡卡硬邦邦地丢一句过来,寻了一块稍微安静点的地方坐下来,今天海边有不少孩子们在玩耍,笑声悦耳,卡卡很享受这样的氛围。
一个人在黑暗中生活太久,总是特别的期盼阳光的照耀。
卡卡也不例外。
无双在卡卡身边坐下来,伸腿踢了踢他,“板着脸做什么呀,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喜欢龙承天。”
“无双,龙承天在报复你,他不是真心喜欢你的。”卡卡语重心长地说,“这世上男人这么多,怎么偏生喜欢他,你身后一个黑手党他就没办法动你,何况还有我。他不能动你,感情上却能伤你,为什么要给他这个机会伤害你?”
“你们都说承天在利用我,伤害我。我就这么讨厌,没人喜欢么?”无双凉凉地反问,语气已有不悦,“你怎么知道承天不是真心喜欢我?”
“无双,凡事适可而止,强求不得。”卡卡语气也重了,他不明白无双为什么变得这么固执,非要一个龙承天不可,他究竟有什么好?
黑手党和第一恐怖组织的青年才俊,如龙承天这样的,多不胜数,为什么偏偏就是龙承天,卡卡真的不明白,他刚从特工岛回来的时候,小白就告诉他,无双喜欢一个男人,ABC的执行人,他震惊至极,差点没跑去罗马。好奇之下去查了龙承天的底细,这才知道无双和龙承天在他去特工岛两年中纠缠不清,并非做戏。
无双很少对人这么有耐心,就如当初的他,她也没这么多耐心。
卡卡心情十分复杂。
无双道,“我来听你怎么追人,不是听你教训我的。”
“抱歉,术业有专攻,这不是我的专长。”卡卡摊手表示没办法,他对龙承天这人观感并不算很好,了解也不深,自然没什么法子能让无双去追他。
无双一拳揍过来,卡卡好笑地握住她的拳头,低低说了句野蛮,无双笑着挣脱,“没意见就没意见,老子就不信追不上龙承天!”
“有志气,精神上支持你。”卡卡抱拳,送她一个免费笑容,不冷不热,笑得并不真切,雾霭朦胧,无双承了,横躺在沙滩上,沉静地晒日光。
卡卡眼角掠过她,无双已闭上眼睛,白瓷般的脸上浮着薄薄的红,十分可人美丽,他拳头紧了紧,一时无话。
海浪拍石,声声逼人,海水涨退,只余声声海浪声。
“卡卡,想海蓝吗?”无双轻声问,余音在海浪声听得很朦胧,如一股青烟,转而消散,只余下淡淡的哀伤,这个名字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禁忌。
无双也很少问起海蓝,心中却很想她。
十几年了,偶尔想一想,真觉得可惜,如果海蓝还活着……如果海蓝还活着,该多好。
“想!”卡卡看向远方的海面,青蓝色的海水和蓝天几乎融为一色,白色的波浪不断地涌来,又似要把一切都淹没,海蓝……
碧海蓝天。
他很喜欢海边,在特工岛的时候就喜欢在海边吹风,弹吉他,或许什么都不做,就躺着也能过一天,他对海有特别的情怀,因为某个人的名字。
海蓝,这名字取得真好,每次他在海边的时候就忍不住在想,凡是一到海边就能想起她。
古灵精怪的笑容,狡黠迷人的眼眸,两小无猜的情意。
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曾经认为,他这一辈都会和海蓝在一起,也一度认定,这便是他的小妻子,他从小要保护的人。
在海蓝死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无法接受她的死讯。
曾经也一度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许诺死后还能俯身道别人身上活下来,或许海蓝也可以,再等等……也许有一天海蓝就会回来。
并非他一个人这么想,很多人都这么想,毕竟有许诺的例子,海蓝本身又是这么特殊的一个人物,或许,她没死……他是真心希望能够再见海蓝一次。
他记得小时候和海蓝有过约定,一辈子只准喜欢她一个。
她和无双在这一点很相似,都很霸道。
“如果海蓝没死,你们大概孩子都有了吧。”无双笑道,这个事实容不得她否认,在卡卡心里,不管海蓝生死,都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青梅竹马的爱人。
“如果海蓝没死,有很多种可能性,可她死了,只有一种。”卡卡微笑说道,眷恋地看着海面,这样的蓝色真好看,“如果海蓝还活着,我们都长大了,或许,她遇上比我更好的男人,我们和别的青梅竹马恋人一样,可能会分道扬镳,也可能会生死不离。又或许,是我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子,不能遵守和她的约定,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可她走了,所以永远都活在我们心里。”
他和无双想念海蓝,绝不比叶三少和程安雅少。
海蓝从小和卡卡就特别的投缘,她身体无碍后,一年几乎多半的时候都在卡卡身边,他们是未婚夫妻,一投缘大人们也高兴,总是乐观其成。
海蓝长大后和无双、叶薇在一起的机会也多了,无双和卡卡本来感情就好,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几个孩子自然就更投缘一些。
后来卡卡参加训练,时间很紧,海蓝几乎都和无双、叶薇一起探险,偶尔才去看他。
无双小时候,特别羡慕海蓝。
529
海蓝有特异功能,随意能在全世界飞来飞去,又有宠爱她的哥哥和父母,她身体不好,大人们给她的关爱自然也多,是万千宠爱一身的公主。
无双其实不羡慕这些,因为她也有宠爱她的父母和亲人,不比海蓝少。
最关键是卡卡……
卡卡和海蓝的默契让她觉得很羡慕,海蓝想做什么,无需开口卡卡就能知道,他疼爱她,关心她,照顾她,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无双总觉得自己像一名局外人。
像流着眼泪的小丑,没人注意她的存在……
那时候的卡卡,眼里只有他的公主。
叶薇在很早很早就察觉到无双的心思,她喜欢卡卡,甚至在海蓝没走前,懵懵懂懂就喜欢了卡卡,那时候很单纯地想,如果卡卡也能像宠海蓝那般宠爱自己,那该多好。
她没有察觉到,这是爱情,直到海蓝走后很多年,她才发觉,原来这种羡慕和喜欢,不知不觉已融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海蓝也是霸气的女孩子,骨子里也透着不输于她的霸道,她们两人性格是很像的,然而,却又很不一样,她和兄弟几人的感情也非常好,却做不到海蓝那样,该霸气的时候霸气,该娇气的时候比谁都娇气。【叶*子】【悠*悠】她做不到海蓝那样会腻在哥哥和爹地怀里撒娇。
那样可人的笑,软腻的语气,不管是谁,都舍不得拒绝她的请求。
叶薇曾说,无双是女王,海蓝是公主,卡卡是王子。
女人当女王很容易,事事都比别人强,别人都会服从,她可以恣意妄为,我行我素,更可以强行地命令别人这样那样,如何如何。
公主却不一样,公主只需一个微笑,就能让王子为她神魂颠倒,为她我行我素,恣意妄为。
所以公主和王子是最相配的,女王只能在一边羡慕,却成不了公主。
无双长舒一口气,这么多年,她的心思埋得很深,她小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嫉妒海蓝的。
这些心思除了叶薇,没人知道。
甚至有些时候会想着,卡卡为什么那么喜欢海蓝?
她和卡卡独处的时候,海蓝一定会在旁边,有时候无双会想着,海蓝为什么你不回家,让我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儿,让我也享受卡卡的宠爱。
可她也知道,年少时,即便海蓝不在,卡卡对她,也不似对海蓝那般如珠如宝。
她曾经疑惑过,公主真的比女王更讨人喜欢吗?
可她真的成不了公主。(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所以她和王子并不相配。
她也有些不甘心,卡卡喜欢海蓝,她无话可说,因为海蓝真的讨人喜欢,她自己也很喜欢海蓝,也会祝福她和卡卡,可海蓝不在了,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方嘉琪。
方嘉琪也很公主,弱不禁风,惹人怜爱。
可不甘心归不甘心,事实总要接受。
她只能安慰自己。
无双是女王,卡卡是王子。
王子喜欢公主,不喜欢女王。
这些从年幼到长大的心思,成了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她全部冰封起来,再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做人还是潇洒一点的好,太过执着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很累,很疲倦。
“怎么无缘无故说起海蓝。”卡卡微笑问,伸手握住无双的手,无双体质偏凉,春夏秋冬手脚都很冰冷,他总喜欢握着她的手,把自己的温度给她,让她的手脚没这么冰冷。
无双从沙滩上坐起来,眉梢一挑,“看见海,我想海蓝,你这么喜欢来海边,你也想她了吧。”
卡卡并不否认。
无双突然拍拍手,饶有兴致地抓着卡卡问,“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问题说来听听。”卡卡有保留地微笑着,看无双这样的神色,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问题。
无双眯着眼睛,潋滟紫眸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飞扬明亮,她笑说道,“很简单的问题,如果海蓝回来了,你是选方嘉琪,还是选海蓝?”
卡卡一怔,无双眸中笑意渐浓,男子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她,倏然笑了,“无双,你到底想问什么?”
“就这个问题呀,很难回答吗?”无双挑眉笑问,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
他眸色深沉,复杂难懂,“无双,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
她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卡卡却闭口,再也不言语,有些事情,他自己也说不清,索性就不说,他难得敷衍无双打太极,“这问题等海蓝真的回来再说。”
“胆小鬼。”
卡卡不置与否,“说你和龙承天的问题,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我和他本身就没什么问题,能有什么可说的?”
“胆小鬼!”
“这句话是我的专利,别复制,我要收版权费的。”
卡卡轻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上龙承天。”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无双反问,她这问题和她问杀人也需要理由么?一样的自然,卡卡顿时语塞,的确,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如……
“你喜欢就好。”卡卡沉静道,“还是那句话,别让自己受伤就好。”
“这世上还有人让我伤心吗?”无双笑得霸气恣意,受伤?她心中冷笑,谁还能让她受伤呢?又是谁总是看不见她心里的那滴泪,又是谁,总是漠视她心中真正的声音?
卡卡垂下眸,两人的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良久。
卡卡问,“伦敦还有事要办吗?”
“嗯,过两天我要去魔鬼城堡偷一样东西。”无双低头说道,手指在沙滩上划出一个圈,卡卡微微蹙眉,“你是为了去魔鬼城堡才来伦敦?”
不是为了龙承天杀人?
“不是!”无双一笑,卡卡疑惑,“那是为什么?”
“伦敦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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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有你啊。(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这句话说得风轻云淡,轻描淡写,无双目光看向海面,带着淡然的微笑,似乎这一切是很自然的事情,这样的答案脱口而出,没有半分的窘迫和不自在。
卡卡定力惊人,听了这话没有特别的震惊,只是深深地看着无双,海风吹起她的长发,似乎迷蒙了他的眼睛,他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事情。
那一年,无双十五岁。
已是风华绝代的亭亭少女,纤细,高挑,我行我素,洒脱恣意。她刚从中东的实践训练回来,身上带着一种干练的霸气和隐约可见的黑暗气息,或许刚经过两年的密集残酷训练,那时候的无双尚不懂得如何收敛身上的锋芒,也不懂得如何自然地表现出常人的一面。
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刚从修罗场中走出来。
他心中莫名的起了一层涟漪,惺惺相惜,他带无双玩遍伦敦,被禁锢两年训练,无双玩得很疯,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无双喝醉了。
她去迪厅跳舞,舞台上很多人,声音很嘈杂,男男女女都在扭动自己的肢体,发泄白天的压力,寻求青春的快感和飞扬,无双也似在发泄什么,舞跳得非常热情,引起周围小伙子的垂涎。
她是混血儿,身上有好几个国家的血统,五官深邃,偏东方人,身高和西方女子无异,样貌近乎完美,绝色,男儿见了莫不心动。点com
卡卡怕她吃亏,不喜欢在人多地方有过多肢体接触的他上台,为她圈出一方天地随意她跳。
若有人想邀无双一起跳,他会抱着无双的腰,冷芒扫过,让别的男人退避三舍,谁知道无双突然抱住他。
他和她一起长大,搂抱纯属正常。
可耳边的喃呢却让他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说,卡卡,我喜欢你。
直接的,不带掩饰的,抱着他就这么赤-祼祼地说出自己的心意。
不打招呼,不给他任何反应,就这么敞开她的心,随他出入,去留随意,他怎能不震惊,如何不震惊?
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甚至自欺欺人地以为是音乐声太大了,太噪杂了,或许,他听错了。
是啊,听错了。
她喝醉了,又跳得如此疯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便她说喜欢,那也正常,这种喜欢未必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也可能是青梅竹马的喜欢。点com
无双事后似也忘记这件事,丝毫不知道她的话给卡卡带来多大的震动,她如常地和卡卡一起逛街吃饭,一起出任务,淘气地要他陪伴,那阵子卡卡很忙碌,北美、中东两头奔走,无双也跟着卡卡到处跑,且闭口不谈喜欢一事,卡卡最终也说服自己。
只是一场错觉。
那光影缭乱的迪厅,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光,艳光四射的无双,情真意切的表白,仿佛是他不小心做的一场梦。
谁都不曾提及。
这件事一直忙碌到除夕夜,那一年的除夕夜,楚离和容颜、卡卡一起来罗马,就在墨家的城堡里过,他在无双房里无意打翻她的笔筒,看见无双的日记。
无双其实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准确来说,他所翻开的是一本他和她的日记,所记录的都是他和无双的事情,他从来不知道,无双对他有这么深的心思。
从日记上他也知道,那晚在迪厅不是他的错觉,无双真说了喜欢。
从日记上,他也知道,无双那晚根本就没喝醉,也不是一时兴起。她怕自己没勇气开口,所以故意装醉。如果她表白,卡卡拒绝了,她也能借口说是醉后胡话,两人都不会尴尬。
情人当不成,朋友却永远都是。
卡卡如她所料的没有反应,无双也知道怎么做,闭口不提这件事,让卡卡以为只是幻觉。
他并不想翻开无双的,可鬼差神使的,他看完了整本日记,日记从海蓝没死之前就写了,断断续续,有关于女王、公主和王子的念头,他也都了解。
那一刻他才知道,这么多年来,无双心底埋了什么。
她在他面前从不表露出来,他也无从知道,不是他迟钝,而是无双隐藏得太好,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他的心情忽悲忽喜。
被她深爱了多年,是他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他想若无其事地把日记放回原处,却不料无双正好进来,看见他手上的日记。
慌乱和惊讶只是一闪而过,无双表现得比他还镇定,冷静地拿过他手上的日记放回原处,笑问他,看完了?
他点头,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无双坐到一边玩游戏,似乎没什么话问他。
他在想,是不是每个女孩子被撞破了自己最隐秘的心事都会像无双这样表现的落落大方?她一点讶异都没有,好像这件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直到小白上来让她们下去吃年夜饭,他们都没有说一句有关于日记的事。
饭桌上,两人都面色如常,交谈,玩笑。
论定力和耐力,无双和卡卡都不错。
十二点钟声响起那一刻,无双才问他,他的想法如何?
他知道无双在问什么,他既然知道她的心事,喜欢或不喜欢,接受或拒绝,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小白和墨晨在放烟花。
午夜烟花灿烂,他们站在绚烂的烟花下,浪漫美好,本是一桩美事,可烟花映在他的眼眸中,并无半分灿烂,他微笑说,抱歉,我忘不了海蓝。
他拒绝了她。
海蓝只是挡箭牌,多多少少会因为海蓝,却不完全因为海蓝,因为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拒绝无双。
就是这么直觉的……拒绝了她。
无双很干脆,两人约定好从此还是好朋友,谁也不再提这件事。
她很潇洒地转身离开,留给他一抹坚强挺直的背影。
一年后,他有了方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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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方嘉琪,他第一个告诉墨小白。点com
无双喜欢他,表白被拒的事情,墨家的人都知道。墨小白是大广播,告诉他就等同于告诉无双,果然不如卡卡所料,无双第二天就打电话来恭喜他。
……
他以为,他和无双的事情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了,可谁知道,事情慢慢的有了变化。
无双很少来找他了。
一个月后,墨小白又播广播了,无双也交了男朋友,意大利人,是意大利著名演员,拍过好几部片子,人是小白给介绍的,长得非常帅,有意大利第一美男的称呼,很忧郁王子。无双和他打得火热,小白竟然瞒着他,直到他自己看报纸才知道无双有了新男朋友。
意大利男人浪漫又多情,这演员功成名就,本身条件又好,每次传绯闻都有好几名女子,可他和无双交往后很温顺,挥剑斩断所有桃花,就喜欢无双一人。
十分专一和热情。
媒体也曾拍过无双出入他家别墅的照片,凌晨五六点偷Pāi到的照片,谁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媒体曾一度揣测,他们有可能结婚。
小白在打游戏的时候也透露出可能不久之后他就有姐夫了。点com
后来,墨遥有事情和他谈,本来墨遥会亲自来伦敦一趟,卡卡却主动提出去罗马,亲自去墨家谈事情,无双见了他,表现如常,仍然那么潇洒,对他的态度也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可卡卡仍然感觉得出来,无双有意无意和他保持距离,退到朋友的界限上,不再越界。
这本是他希望的事情,可真到了这个地步,他又隐约觉得很……不爽。
对,很不爽。
那天晚上和墨遥、墨晨和小白在一起喝了些酒,喝得微醺回房,他的客房就在无双的对面,他鬼差神使地进了无双的房间。
无双刚洗澡出来,身上裹着白色的浴巾,十六岁的无双发育得还不成熟,却极为迷人,白皙的肌肤,白玉般的腿,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皓白的肌肤上还滚着水珠,怎么看怎么诱人,无比的性感。
她本就这么耀眼,美人出浴,更是风情无限。
无双见了他,也不忸怩,似乎没当他是男人,随口问他有什么事情,卡卡想,如果没有那一晚,估计他和无双的关系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般暧昧却扭曲。
他仿佛着了魔,吻了无双。
当时似乎真的着了魔,等他反应过来的手,两人已经衣不蔽体在床上纠缠,一人是心系已久,一人血气方刚,都没有尝过禁果,气氛多了,感觉对了,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可是,他们没做到底……
那种程度的亲密,和做了其实一样,热情地探索彼此的身体,给予对方最愉快的感官享受。身体的快感并非真正的进入才能享受到,除了真正的进入,还能有手,有嘴,甚至其余的办法,他们如偷情一般,一半在理智中,一半在疯狂中,这种复杂的感觉更令人着迷。
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很特殊。
朋友不是朋友,情人不是情人,亲密无间,却又始终保留一层,两人都很忙,不能时时刻刻见面,一年有时候最多也就见五六次,每次见面的发展都会跑到床上去。
却从不曾真正的要了她。
十年来,他给予无双的,是一名丈夫给予妻子的所有的权利,是一名男子对一名女子所能给的所有的宠爱。
可以说,无法无天。
只要是无双愿意,只要是无双想要的,只要是无双觉得开心,他从不曾拒绝她。
并且心甘情愿地配合。
他迷恋上这种感觉。
十年了……
从知道无双的心思到今天,已经十年了。
如果事情重来一遍,他会怎么做呢?
他也不知道,可能还是一样的选择吧,他想起方嘉琪,不禁莞尔。
无双本来一直看着海面,卡卡沉默想着以前的事情,她突然回头一笑,明艳灿烂,“你有必要这么震惊吗?我开玩笑的……”
卡卡没有笑,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伦敦有你啊。
玩笑能开得如此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如此自然吗?
“卡卡,你怎么了?”无双问,他怎么一直不说话?
卡卡回过神来,轻轻抿唇,“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是不是想我?”
“你说呢?”
无双嗤笑一声,“我就在你身边,你怎么可能想我,在想你的嘉琪公主吧,别这么愁眉苦脸了,她过几日就回来了。”
“闭嘴。”
她伸手勒住他的衬衫,紫眸潋滟,“反了你,敢叫我闭嘴?”
卡卡哭笑不得,沙滩上有几个小孩跑过,好奇地看向他们,无双这才松开卡卡,却被卡卡握住了手,仔细地捧在手心摩擦。
她的手不似平常女人柔嫩,各种枪械训练,十八武艺样样精通已让无双的手布满了薄茧,她的威名一点都不逊于年轻时的叶薇,也是国际第一杀手,也是神枪手,百发百中。
有这样的身手,多好的膏药都无法消除她手上的薄茧。
尤其是食指处的茧子很显然比手心要厚。
即便不柔嫩,他依然很喜欢握着无双。
“看上我的手了?”
“你的手有我的手好看吗?”
“自恋。”
卡卡一笑,珍爱地捧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无双,真的要去中东吗?”
“嗯,我想去,承天过阵子也在中东。”无双说道,卡卡蹙眉,又是龙承天,他还真的不习惯无双开口闭口就提龙承天……
他微笑,“甩了他吧。”
无双挑眉,“我还没泡上他呢,说甩太早了吧。”
532
“你家这位……真的没什么特色。大文学”
“我觉得有特色就好,你也赞同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开心就好。”无双笑说道,漫不经心地梳理长发,“他能让我开心。”
“难道和……和我们在一起你不开心吗?”卡卡再一次微笑问,语气更见温和些,笑意温柔,这种温柔,特定对某一个人……
“这不一样。”无双眯着眼睛看远处的碧海蓝天,眸光中有一抹憧憬,“我希望有一个人能爱我胜似生命,我希望能找到一位像爹地对妈咪那样的人对我。”
就这么简单,别人无法给,她再找。
总有一天,她会找到的。
她不信,她墨无双配不起一份纯粹的感情。
“你要找这么一个人,任何人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是龙承天,你杀了朱丽叶,他恨你入骨,怎么会爱上你,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做?”卡卡语重心长的说,语气难得有一抹激动,他是真的不希望无双和龙承天有什么瓜葛。
无双有很多的前男友,这十年来,她有数不清的男朋友,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卡卡如此介意,无双和他们交往通常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
最久的也不过是半年。
然而,这个龙承天,却坚持了一年多,为了刺激龙承天,甚至找他当她的假男友,各种手段倾巢而出,她对那个龙承天是认真的。大文学
他第一次见无双这么用心地追一个人。
她是真的沦陷了么?
“既然可以是任何人,为什么不可以是龙承天,你告诉我理由?”无双微笑着反问,相对于卡卡的少许激动,她更显得神闲气定。
“他恨你。”
“这不是理由。”无双淡淡说道,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我爹地一开始也恨我妈咪,我妈咪又不是没恨过我爹地,如今他们感情也很好。”
“无双,这是两回事。”卡卡试图把其中的区别和无双说清楚,让她别再执迷不悟,可无双的脸上却淡淡的,漠漠的,并不太想听。
卡卡语塞。
“卡卡,其实是一回事,没试过,怎么知道?”她看着海面,并没有看卡卡,声音在海风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和悲伤,“不是你以为的,就是事实,很多事情,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你以为你不喜欢,可真的不喜欢吗?你以为喜欢,就是真的喜欢吗?”
卡卡不知道无双到底在说谁,是说龙承天,还是说他。大文学
伤感并不适合墨无双,也不过几秒钟的事情,她已恢复活力,笑吟吟地戳了戳卡卡,“日光浴也晒够了,我们去happy。”
“想去哪儿?”他被她拉着起来,无双笑说道,“去哪儿都好,反正方嘉琪回来之前,你是我的。”
无双就明目张胆地住在第一恐怖组织总部,青龙、白虎和玄武、朱雀等人经过餐厅一事教训后,就算心中对无双不敬也不敢表现出来。
她住在第一恐怖组织,周暮寒很欢迎。
众人却觉得黑手党的领导人在第一恐怖组织总部走来走去实在不像话,机密啊机密,可他们也知道,叶薇和十一都是第一恐怖组织的人,后来嫁给了黑手党教父,第一恐怖组织算是他们娘家,无双来第一恐怖组织就像来外婆家,也没什么理由好阻拦的。
叶薇和十一是断然不会把第一恐怖组织内部的事情和墨家的人透露,无双想知道总部的结构图,地下到底有什么,也要自己探索。
可卡卡和周暮寒都直到,无双对这些不感兴趣。
就算无双知道了,也不会加害他们。
一起长大,这些信任还是有的,且周暮寒认为,只要无双高兴,无双怎么对付第一恐怖组织都行,只要没人伤亡,只要卡卡能够应付得了,他会花财力物力人力和无双玩。
再说,能玩的过卡卡的人,可不多。
晚上窝在床上打游戏,无双和卡卡一个人拿着一台平板电脑,参加游戏的所有墨小白,墨晨和墨遥,周暮寒,出了叶非墨缺席,该到的都到了。
几人打了没一会,又有一个角色加进来,是叶宁远的id。
天下无双:大表哥,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人已经很可怜了,你还加进来,阳盛阴衰。
小白是总攻:这里除了卡卡,谁把你当女人?
小白的小哥哥:正解!
未来老婆是白痴:你们用得着夫唱夫随吗?
小白是总攻:我说卡卡,我猜你们一定在床上,我姐在你旁边,赶紧把她压倒吧,她很可口的。
墨遥:……
天下无双:墨晨,爆他掬花!
周暮寒:……????
卡卡拧了无双一把,两人颇有男奸女贼的架势,一看就是狼狈为奸的相。
小白是总攻:我的掬花要留在秋天开的。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想说,我是许诺。
天下无双:大表嫂好。
小白是总攻:大表嫂好!
……
众人一致问好,态度可乖顺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吵完了,可以打游戏了吗?
小白是总攻:大表嫂,你要和我们打游戏?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有什么问题吗?
周暮寒:嫂子上阵我们一定阵亡了。
小白的小哥哥:大表嫂,留条活路嘛……这么晚了,不如去和表哥嘿秋嘿咻,**苦短。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小白,爆他掬花。
众人爆笑,难得许诺也开玩笑,无双快笑趴了,正要打字,就看见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又打出一句,“我老婆你们也敢调戏,不想活了?”
小白是总攻:大表哥,是不是嘿咻完了?你那边才11点,这么早就结束了,你不行了?????
小白的小哥哥:……小白,我不认识你。
533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小白你行过吗?
天下无双:你们男人开黄腔是不是顾忌一下在场唯一的女性?
未来老婆是白痴:他们没当你是女人,乖,不要受伤,我当你是女人。点com大文学
几人七聊八聊了一会儿不见墨小白开口,平时在游戏里小白话最多了,现在不但不说话了,而且……他在游戏里威风凛凛的大侠被砍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他竟然没有一点补救的意思。
血很快就放完了。
墨遥给了他好多血都挽救不了他的生命,砍他的人正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而且是拿着刀,一刀一刀……凌迟处死的那种……
很变态。
众人向小白默哀,未来老婆是白痴:大表哥,你黑了墨小白?
只能有这个解释才能说明为什么墨小白突然不说话了,而且还站着不动被人砍,除了被人黑了,还能有什么解释呢?在场的能黑了墨小白的除了叶宁远还能有谁呢?
太黑了……
灰常的黑。
竟然不动声色就干掉墨小白了。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自己掉线了吧。大文学
众人纷纷给他一个白眼,天下无双:这话证明,说男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他不行。
男人们一致赞同。
小白是总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表哥,你竟然黑了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挂了两个月才升级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再一致默哀。
无双靠着卡卡玩游戏,一边打一边笑着和卡卡聊天,未来老婆是白痴:非墨手术怎么样了?
小白是总攻:有奸情的就是不一样,这么关心小表哥,卡卡,小表哥的心碎了,行尸走肉,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手术成功,正在康复,身体也没什么大碍,至于心情……非墨向来没什么心情。
周暮寒:要不要我们几个组团去慰问他?
小白的小哥哥:赞同!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想他暂时没心情招呼你们,不怕挨揍的就过来。
……
未来老婆是白痴:非墨的情路真是一波三折,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抛弃非墨,果然还是我对他最好。大文学
天下无双:……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你哪个老婆是白痴?
叶宁远很久没上来玩游戏了,见卡卡改名了觉得很新鲜,随口就问了。
小白是总攻:靠,卡卡,你到底有几个老婆?
未来老婆是白痴:老婆只要是男人都不嫌多的。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老婆在看着,别把我扯进去。
墨遥是帝王:也别把我扯进去。
小白是总攻:我觉得我要打出一行字一定会第二次被黑的,所以……你们懂的。
小白的小哥哥:……默哀。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你以为不打出来就不被黑了吗?
小白是总攻:大表嫂,魅力无敌的大表嫂救命啊,千万不要让表哥黑了我,我上来一趟容易吗?呜呜……
天下无双:……
打了一行无语省略号,无双斜睨着卡卡,“小卡卡,你招呼过多少老婆?”
每次无双一说小卡卡,都带着一股色-情味。
卡卡淡淡一笑,异常淡定,“你有多少男朋友?”
“谁记得!”
“我也不记得了。”卡卡如是说道,无双直说他奸诈,难不成她有多少男人他就有多少女人?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许诺真说话了,墨小白没被黑。
卡卡去洗手间了,无双一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打游戏,正玩得不亦乐乎,卡卡床头的电话响了,无双顺手接过,“喂……”
那边顿了顿,响起一道柔和的音色,“抱歉,我打错了。”
无双蹙眉,正想说没打错,这是方嘉琪的声音,她可真有意思,无双淡淡一笑,也没说话,放下电话,她和方嘉琪见面的次数不多,大多数在罗马,卡卡带她去过罗马好几次,她对方嘉琪的印象不好也不坏,如普通朋友那般,如果不是卡卡,她们不会有什么交集。
方嘉琪听不出她的声音,并不奇怪,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她对卡卡可真信任,她打的是卡卡房里的电话,一听有女人接马上就挂断说打错了。
无双唇角冷笑浮起,这么看来,方嘉琪对卡卡倒是非常信任,一听女人就说打错了。
她知不知道卡卡这几年来一直和她暧昧不清呢,一男一女能做的事情他们几乎都做过了。
电话铃声又响起,这一次间隔了很长时间,无双在想,方嘉琪一定是核对了电话号码,又一次拨过来,她一定也确认了上一通电话号码是正确的。
她没接电话,响了几声卡卡就出来了。
“怎么不接电话?”
“犯错误了,你接吧。”无双耸耸肩膀,捧着他的电脑继续打游戏,卡卡接过电话,“嘉琪?”
他回头看了无双一眼,伸手过去握住无双的手。
无双甩开,打游戏。
“在挪威玩得好吗?”卡卡微笑问,手指在网页搜索着他想要看的东西,一心两用,一边还注意观察无双的神色,他没避忌着无双。
无双若无其事地打电话,卡卡和方嘉琪说了一会儿,方嘉琪问,“我刚打过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听起来不像朱雀的声音,是谁啊?”
电话的扬声器有些问题,无双是能听到方嘉琪的声音的,两人聊得十分愉快,方嘉琪去挪威旅游,都在和他说旅游的事情,乍一问到电话的事情,无双暗笑,女人果然是没能忍住,才没几句就忍不住问了。
她本以为卡卡会说打错了,谁知道卡卡却微笑说,“是无双,她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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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紫眸微微下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卡卡,他是不是疯了?
女朋友深更半夜打电话来查勤是一个女人接电话,再打第二次,聪明点的男人都知道敷衍几句,不会当真,不会说真话,不然多得罪女朋友。【叶*子】【悠*悠】大文学
卡卡也是男人,自也不例外,谁知道他却如实说了,说不意外是假的。
无双若无其事地打游戏,有时候她真的不理解卡卡的心思,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是真的不懂女人的心思,还是懒得懂,不管是她,还是方嘉琪。
在他这样坦然的态度面前,似乎都不会好过,无双甚至有些同情方嘉琪。
无双的心思也是很扭曲的,她和卡卡暧昧不清,享受卡卡的宠爱,享受他情人和妻子所有的待遇和权力,她从来就没觉得自己对不起方嘉琪。
这种念头从没产生过,她也没觉得卡卡对不起谁,他们做的事,仿佛把方嘉琪隔离在外,她才是局外人,可这个局外人也没有对不起她。
换句话说,只要是她高兴,她从不会觉得内疚,也不会把道德放在眼里。
方嘉琪听是无双,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哦了一声,两人聊了一些趣事,方嘉琪说了归期便挂了电话,无双默默地想,这个女人挺大度的,竟然没问她为什么会在卡卡的房里。点com大文学
“不怕她回来让你跪算盘?”无双眼睑都没挑,戏谑笑问,游戏正打得火热,看手法是许诺在打,很娴熟,但是没有叶宁远打游戏时那股狠劲,却很霸气,颇有横扫千军的架势,他们应接不暇。
幸好都是棋逢对手的高人,游戏也打得硝烟连绵,金戈铁马,浮尸百里……
卡卡上床,一边进入游戏一边说,“除了你,谁敢让我跪算盘。”
无双微笑,算他识相。
卡卡怎么处理他和方嘉琪的关系,她一点都不关心,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在伤害她和方嘉琪之间,他选了伤害方嘉琪,这一点无双心里是甜的。
不管是谁,卡卡第一个维护的人一定是她。
这就足够了。
不是情人,不是妻子又有什么关系,她在他心目中比情人ℚi子更重要。
打游戏期间,没人说话,游戏里大家忙着备战都来不及,怎能来得及说话。卡卡和无双也沉默中,两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也快速地指挥作战。【叶*子】【悠*悠】大文学
良久……
游戏结束,酣畅淋漓。
许诺玩了一局就不玩了,收场下线,其余几人在游戏中闲聊,无双兴致缺缺了,没参与他们的男人的话题,舒服地靠着卡卡假寐。
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几个在一起准没什么好话,这么无聊的事情她就不参与了。
卡卡低头看她一眼,无双闭目养神,看起来并不疲倦,他轻声说道,“累了就睡觉吧。”
“不怎么累。”无双说,卡卡继续和他们几人聊天,她想了想,说道,“明天我就走了。”
卡卡手一顿,目光深沉,那抹晦涩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静,“不是要去魔鬼城堡探险么?”
无双点头,的确要去。
“明天晚上去,后天离开伦敦。”
卡卡静默,没想到无双这一次来伦敦只留三天,她每次来看他,都留十天半个月才走,两人一年也没几次相处的机会,大多时间无双都在忙黑手党的事情,不然就到处探险。
这一年多时间,她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龙承天身边。
说起来,龙承天一年见她的时间比他这十年来都多……一想到这里,卡卡的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非常的糟糕,他这人自制惯了,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那层微笑好像复制在他脸上似的,连纹路都没什么变化。
可心情,起伏不定。
他的脾气和修养是这一辈中拔尖的,可遇到一个人,总会让他阴晴不定。
“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卡卡轻声问,“多留几日,晚点再走。”
无双摇头,淡淡说道,“不行,承天已经去了阿曼,联邦有好几个消息要透过他卖给中东几个政府,他要亲自去处理,我闲着也是闲着,老大又不让小白去中东那么危险的地方,他自己走不开,索性我就去了,看看黑手党这一次能不能和承天合作,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人在一块,多个人出主意也成。”
话虽是如此说,卡卡却知道,无双会去中东,是因为龙承天在阿曼。
他想起无双的话,问他去不去中东,卡卡蹙眉,没了言语,他这边也走不开,刚上任,很多事情要亲自处理,熟悉,半年内根本没办法离开伦敦。
决策者有时候不能光考虑自己,从小楚离就把责任二字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第一恐怖组织的决策者,责任是最重要的,楚离时时刻刻都提醒他,第一恐怖组织在世界上是什么样的地位,他所面对的又将是什么样的挑战,他所面临的又有什么样的压力。
他要负责的又有哪些人,不管做什么,都要把第一恐怖组织的利益先行考量,都要对第一恐怖组织所有人负责,不能任性妄为,不能鲁莽行事,三思而后行。
卡卡当年刚被楚离教训的时候还有点想笑,什么不能任性妄为,不能鲁莽行事,他老子年轻时候为了他妈咪任性妄为的事还少做吗?几十家战斗机,十几发导弹差点轰了一个小国,这样不叫鲁莽,不叫任性,那他就不知道鲁莽和任性的定义了。
后来,他开始进入第一恐怖组织基层工作,慢慢的也开始了解责任二字,所以理智总是走到情感面前。
所以,他无法为了陪无双,耽误第一恐怖组织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突然摆出这副表情?挺吓人的。”无双笑着摇了摇他的手臂,打断卡卡的沉思,卡卡漫不经心一笑,掌心抚着她的长发。
“真的不能再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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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了。”无双作风利落,说走就要走,不会拖泥带水,卡卡在想,或许正是这种不拖泥带水的作风,才会导致……他莞尔,如今想这些没用。无双戏谑地看向卡卡,“哟,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
卡卡半真半假地亲她一笑,“宝贝,你真聪明。”
无双一拳揍他,枕着他的胸膛理所当然地靠得更紧密了,她很喜欢卡卡身上的气息,清爽刚阳,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卡卡也不聊天了,半拥着她,梳理着她的长发,神色淡然,柔情脉脉。
“卡卡,你和方嘉琪什么时候结婚?”无双突然问。
她本来在玩另一款单人游戏的,问这问题的时候,手指依然在屏幕上指挥着,并不受到任何情绪的影响,卡卡却是一愣……
他难得有这样迟钝的表现。
结婚?
谁告诉她,他要和方嘉琪结婚?
“再说。”
“没打算啊,你和她都谈了九年,七年之痒都过了,还不结婚等什么时候,你也不小了吧,大表哥在你这个岁数天宇都七岁了。”无双戏谑说道,“你家小卡卡太不争气,怎么没蹦出一个儿子来?”
卡卡食指一弹她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啊。”无双笑说道,躲着他的作弄,“别打我头,老子最讨厌别人打我头。”
卡卡又弹了一下,无双最讨厌的事情并不代表他不能做。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卡卡问她,无双从来不会过问他和方嘉琪的事情,有几次问也是开玩笑问,问结婚是第一次。
一定有别的理由的……
如果要问结婚,早就该问了,以他对无双的了解,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谁给她说了,他要结婚?
“没什么,随口问问的,不结婚就不结婚吧,说不定我泡上承天,我比你还早结婚,到时候你来当伴郎。”无双继续打游戏,漫不经心。
卡卡轻笑,无双和小白不愧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啊……
“行,只要你嫁得出去,我就当你伴郎。”卡卡说,不知怎么的,想起十年前的除夕夜,想起那天晚上的烟花,想起那天晚上的无双……
十年了啊。
时间在她身上似乎停止了,她仍然是十年前的模样。
少了戾气,少了身上的暗黑之气,多了一分沉静和霸气,多了内敛,所有的锋芒毕露都隐藏在她的微笑之下。
十年……
人生有几个十年?
“你在诅咒我嫁不出去吗?”无双佯怒,往他小腹上揍了一拳,卡卡笑着抓住她的手,裹在手里,“我怎么会诅咒你,你嫁不出去,我也娶不到老婆,我当然巴望你早点嫁出去。”
无双心中微微一动,不明白卡卡在说什么。
卡卡似乎并不想明说,无双岂是那种有了疑问不能清楚的人,“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嫁你也不娶?”
“我呢,答应你,在你没嫁人之前,一定不会结婚,成么?”卡卡微笑说道,饶是漫不经心的无双此刻也有点……震惊了。
她不嫁人,他也不结婚?
她微微眯起眼睛,如审判似的看着卡卡,那细细的细缝中可看出深邃的紫芒,锐利且聪颖,那目光如最精密的激光仪器,能把人身上隐藏的秘密都暴露出来。
然而,卡卡是惊雷不变的人物,饶是无双再审视,也看不出什么。
“真的?”她不确定地问。
卡卡坚定点头,“真的!”
无双眸光一亮,艳丽无双,如敛了春夏秋天的风华,惊了高山流水的美丽,“如果我一辈子不嫁人呢,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结婚?”
卡卡没有犹豫,“可以这么理解。”
看见这样的无双,她不管多离谱的要求,他都心甘情愿地答应。
她笔直地指着他,“楚南枫,说话算话,不然我阉了你。”
“成,姑奶奶,那我就祈祷你快点嫁出去。”卡卡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无双彻底满足了,似乎是紧悬在心底的一抹不确定和紧张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什么嫁人啊,什么结婚啊,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了,仿佛她所有的开心,都来自于卡卡。
君子重诺,卡卡对普通人而言,算不上什么君子,可她知道,他重诺,如此就够了。
“喂,你不用开心成这样吧。”卡卡见她开心得原形毕露,忍不住戳戳她的脸蛋,用不着开心成这样吧,这不是他们一直都有默契的事情吗?
“你不懂的。”无双挥挥手打发他,随口说了一句。
卡卡笑容微僵,你不懂的。
无双总是这么风轻云淡,却狠狠地击中他的心事,每一次都像是脱口而出,可每一次脱口而出的话,都让他心中酸酸涩涩地疼。
他扪心自问。
楚南枫,你真的不懂吗?
只是懂装不懂罢了。
两人从晚饭后就一直没出去,窝在床上打游戏聊天,这比出去逛街还让无双卡卡开心,他们每次相聚的时间都太短,所以每次相聚,都恨不得黏在一起。
就这么拥抱着说话,聊天,说离别时候的趣事,两人都会觉得很开心。
卡卡知道无双很快就走,手头上的事情也放一放,都交给周暮寒去做,他所有的时间都抽出来陪无双。
今晚真是有些诡异,先是方嘉琪打电话过来,后是龙承天打电话过来。
龙承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卡卡和无双正说小白和墨遥的事情,她这个私人手机,知道号码的人并不多,多半是亲人,卡卡刚开始还以为是叶薇给她打电话,谁知道是龙承天。
“事情办完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冷酷,夹着一丝冷硬的气息,听声音也能想象得出,此人多冷酷无情,哪怕是对无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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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无双笑嘻嘻地说,一点都不畏惧他的冷酷,说起冷酷无情,她家里的几位都不遑多让,她岂会怕龙承天的冷酷。
那是小意思。
“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怎么,想我了?也不过离开几天嘛。”无双笑意更是甜美,卡卡擦了擦胳膊,这种刻意伪装出来的笑声让他鸡皮疙瘩起一身。
他的小动作,她眼尖地看见了,紫眸一瞪,一边含笑一边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卡卡甚是无辜,真的霸道极了。
龙承天似乎很不欣赏无双的调-情,从鼻子哼了一个单音,“事情办完了就过来,你还磨蹭什么?”
卡卡很反感龙承天总是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无双说话。
无双嗤笑一声,冷漠的霸气丝丝蔓延,“我高兴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你管得着吗?老子不喜欢你这种语气,乖,温柔一点。”
龙承天挂了电话,手机里很快传来忙音,无双扬了扬手机,对卡卡说道,“这男人脾气比我爹地还差。”
卡卡失笑,墨家二公子的脾气,恐怕不能用差来形容。
“脾气差就不要追他了。”
“那不成,我妈咪都能把我爹地制得服服帖帖的,他是一碟小菜。”无双继承了叶薇的不服输,越是不好上钩的猎物,她越是要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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