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冷眼扫过四周,紧绷的唇角往上拉了拉,“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个死人伤了往日的情份!”
这话有点绝,裴成和徐氏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却都忍住了。
这话也没毛病,悲望确实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活不过来,如果非要揪住裴望的死不放,最后必然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对于裴家来说,是血亏的买卖!
裴天佑在心里无数次的想过这件事能给裴家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或者说,给裴家带来什么好处。与妹妹促膝谈过后,他已经有了主意。
程老夫人的话就像一个引子,接下来的话题也就顺利多了。
“贤侄外孙,你既唤老夫一声舅姥爷,有些话我也不藏着掖着,望儿是我最小的孙子,也是我最疼爱的孙子,而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不可能不痛。”
“望儿为何会犯事,想必贤侄外孙心里再清楚不过,你母亲也是我最疼爱的侄女,向来得裴家人的看重,往日与裴家也素来亲厚,我不怪她。”
裴天佑说到这里,喝了口茶,抬眼望向傅启源。
“你最清楚裴家与你母亲、与你外祖家的关系,却一意孤行判了望儿死刑,我且问你,你可曾心中有愧!”
“舅舅,源儿他……。”
程氏急切的想要澄清什么,被傅启源伸手制止。
“舅姥爷,明人不说暗话,裴望第一次派人对我钟意的女子下手时,他在我心里就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傅启源的声音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番话别说是裴成和徐氏接受不了,就连程氏的脸色也白了。
“裴望手段残忍暴戾,险些将铺子里的伙计活活烧死,若非我及时赶过去,我钟意的女人也已命丧黄泉。他接连触了我的逆鳞,敢问舅姥爷,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裴天佑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紧盯着傅启源淡漠的黑眸,沉声道:“那依贤侄外孙的意思,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傅启源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像一把钩子,把人的心都钩了起来。
“钱财,权利,地位,舅姥爷不是已经想好价钱了吗?不妨开口直言。”
裴天佑一张老脸彻底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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