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不是久留之地，趁着空灵儿压服全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没有耽搁，沈弼说完就带着空灵儿向外走去。

眼见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在场几千武者，非但没有一个敢拦的，反倒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包括一直在侧看戏的姬洄等人，都没敢多说一个字。

起初，沈弼还有点紧张。不过在发现对面的人比他还紧张之后，脚步立刻浮夸起来，走起路来一晃三摇。

啧啧，还别说，真有种富家少爷带着抱剑丫鬟的感觉。

沈弼侧头看了眼身旁的空灵儿，这可真是自己的福将啊！

要是没有她，今天他沈某人可就要埋骨通天塔了，说不定魂魄都要被空鹤那个老妖婆摄到星河之中。

走出没多远，沈弼突然停下了脚步。

突然的动作吓得众人连连后退，生怕这两个姓‘空’忽然改了主意，要大开杀戒。

沈弼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他没有胡乱转身，只是屈指向后弹出一个四方盒子，就扬长而去了。

只见那个盒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儿，稳稳地落在了席聪的尸身之上。

严岷定睛一看，竟然是他老师最爱的香烟。

云吻。

......

5区东郊，沈氏庄园。

沈弼回到家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在途中与蒂法互报了平安，总算放下心来。

不过，这女人要照顾重伤的母亲，最近都不会回来。

沈弼没有急着恢复神识的伤势，一到家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结果得到了令他惊讶不已的答案：

“你是说你现在是伪四阶，不但吞噬了空鹤的一切，同时还获得了「女娲」分身的所有能力？”

“嗯嗯，可以这么说。想要恢复四阶的实力，我还需要吞噬大量的资源。”空灵儿点点头，接过沈弼递过来的载具，笑眯眯地啃了起来。

这些载具都是散落在十八层大厅的，沈弼本着环保主义的原则，将这些‘垃圾’全都收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那么......”沈弼有些犹豫该怎么问出接下来的问题。

“你是想问，我还是我吗？”空灵儿与沈弼心意相通，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等沈弼回应，她就继续说道：“我确实获得了大量的记忆，这些记忆无比庞杂，不但有空鹤的，还有「女娲」分身的。”

“准确的说，大部分都是「女娲」分身的。空鹤的记忆与之比起来，就像一本书和一座图书馆的差别那么大。”

见沈弼瞪大了眼睛，空灵儿笑了笑，啃着载具说道：

“不用吃惊，「女娲」分身本就是智慧生命，她最初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帮助联邦政府收集、汇总、分析信息的。几百年来，她汇集了星耀联邦中几乎所有的信息，是联邦真正的活百科。”

“对于我来说，空鹤也好，「女娲」分身也罢，她们的记忆都无法影响到我。”

“她们的那些记忆影像与其说是记忆，我更愿意称之为资料。”

“每次翻看这些资料的时候就像是在网路上搜索别人的生平资料。谁又会对别人的生平资料产生带入感呢？”

听过这番解释，沈弼总算放下心来，他还真怕空鹤的心狠手辣与阴谋算计影响到空灵儿。

接着，他又好奇地问道：“那么，以你现在的状态，算是蛊呢？还是载具？超级智能？亦或是人？”

空灵儿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说道：“当然是蛊啊！无论我变成一柄剑，还是变成一个女人，我的本质都是蛊，剑和女人不过是我的躯壳罢了。”

沈弼听后满意地点点头，这孩子的自我认知还是很清醒的，没有发生混乱。

“嗯，所以你决定叫空灵儿了？”

“当然！这可是主人给我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