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女人,嗓音因为年纪大了或是长久未说话,有些喑哑,语气中混杂的情绪十分矛盾,有怒气,怨愤,恨意, 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既是同情她人,又是同情自己。
石屋以沉默回应女人那说不上疑问的问句,像是在上演一个人的独角戏,蔓延出死一般的寂静。
但温瑜能够感知到整个幻境的情况,屋里其实有两个人,一大一小,正是年幼的阿糖和她的娘亲。
“你怎么就是个女娃呢。”
女人喃喃着又说了一遍, 这次更多像是自言自语, 还有浓浓的自我厌恶,仿佛生了个女孩对她来说十分耻辱。
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听着像有人被抓住头发,无声地承受着另一个人的怨怒,与发泄。
随后是良久的沉默。
“贱丫.”
女人缓过劲儿来,对于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后悔万分,忙不迭将人搂进怀里,哽咽地安慰,“是娘不对,娘不该打你,娘才是那个有罪的,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世上。”
女人呜咽,零零碎碎搬来的石块垒成的石墙将大半的悲泣吞咽咀嚼, 只传出幽幽几声实在控制不住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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