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呐呐无言，只觉得面色涨红。

他就是一昧地纳浩然正气，想像夫子般正气凝神，挥毫如云，气压山河。

可是，他也就只能这样了，所谓勤能补拙，他并非天资卓绝之人。

这般想着，他看了动筷的青戈一眼，暗暗叹息。

“吃饭吧，宁书生，莫不是你觉得你还能在这时候找到个吃饭的地方？”

“轰！”夜已至，一道烟火从远处直冲云霄，绽放出绚丽之彩。

街道上人流涌动，左右店铺客商林林，比之西川大城还要热闹。

但却少了轻浮，多了稳重之意。

食不语……

待饭毕，两人下楼。

宁尘道：“我托商船的朋友给我找了个住处，明日就往东去，不知青戈公子可要同行？”

“不了，我独来独往惯了，无必要不同行。”说罢，青戈摆手，向人流中走去。

待远了些，青戈才望向那王城。

或许是实力带来的膨胀感，他竟然有了一窥王城的想法。

但他明白王城并非他所见的这般简单，其中蕴含不少危险……

“让道，大公归朝！”

“让道！”

大公回来了。

天子道上，人流迅速挤开，分出道路。

一辆极为庄严的红漆马车，徐徐驶来，四马同驱尽显威风。

其前后还有将领护卫，兵修开道，举旗正名。

“周王五驾，大公之势也有了五驾之风啊，唉……”青戈身边一声哀叹，一位白须老人，眼中满是叹息。

五驾，也是，那马车车夫身前，不久有一个马状护座嘛，仔细看下，倒是齐了五马。

这大公，其心并非周族族长那么简单。

青戈微微蹙眉，只觉得王城之势，很是复杂。

“嗯？”一道冷哼传入青戈耳畔，他感觉自己的心头一击。

紧忙退后。

“啊…唔！”

一女子惊恐大叫，但紧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周围的人慌乱，可很快又镇定下来。

而在其中，一位老者的尸体平坦，死相惊恐，如同望见厉鬼。

青戈捂住心口，也顾不得鬼躯被发现，紧忙鬼化，化作一道鬼气遁入大地。

“有鬼物害人！”其中一位将领纵身而出，来到死去1的老人面前，望向那地上隐约残留的鬼气后，立即道：“追！”

周围的人都只瞧见一道黑雾遁地，这时倒是知晓了是鬼物作祟！

慌忙拥挤，妄图离去。

马车内，大公闭眼，轻声道：“守城之人，罚。”

外面立即传来声音。

“尊大公令。”

……

青戈置身黑暗，四周又是熟悉的土腥味。

但这一次与上一次戾气反噬不同，青戈更多的是疑惑。

刚才的攻击更像是警告，而非要谋他的性命。

游荡间，青戈感知到了周都河道，猛然一跃，青戈就来到了河中。

周都河宽阔平缓，其下均深三丈，是古时周王下令开掘出的河道。

此河中水中鬼怪甚少，就是诞生鬼怪，也多被城中威压震慑，逐渐消弭。

“果不愧是周都，鬼邪难生。”

青戈顺着河道向东，游了许久，才从河道边探出头，撑着一莲初生的荷叶左右遥望。

此时都城将宵禁，青戈若是找不到机会离开，就得明日去了。

“从水闸走吧，未宵禁前，水闸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