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她只好抬起手臂。
“动手也算奖励的嘞。”
许元白精准预判,并打断施法。
白黛玉深深吸一口气。
“合着在你这种心理扭曲的败类面前,什么都是奖励?”
“不然怎么叫心理扭曲呢?对了,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心理扭曲的败类。”
“那你为什么这么懂?”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强词夺理。油嘴滑舌。龌……”
“怎么不说了?”
“不能奖励你。”
许元白哈哈一笑。跟白黛玉斗斗嘴也挺有意思的,只是,如果再这样斗下去,她会不会变成一个面无表情的哑巴?
这边的说笑声似乎有点突兀了。
暮年文士,刘州牧,几位城隍,以及陈长官,都纷纷看了过来。
暮年文士似乎有些严肃。
“许相公,作诗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还请保持肃穆,给予举子们尊敬,勿要扰乱了文气。”
喝了不少美酒的许元白,淡然一笑。
“写诗而已,难道不是有手就行的事情吗?何必抓耳挠腮,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要求太多的,多半没什么才华。”
暮年文士皱眉看了许元白一眼。
“那就呈上纸笔,让许相公也写一首诗篇。”
“去!给许相公送来书桌和笔墨纸砚。”
众人纷纷劝阻。
“不必了吧?许元白只是喝多了一点酒而已。”
暮年文士异常坚持:“喝醉了也能写首打油诗,左右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难道你们觉得我是要措他锐气吗?”
暮年文士这么一说。
众人也不好再挡。
于是。
书桌和笔墨纸砚,整整齐齐摆在了许元白的面前。
六郎一颗心揪了起来。
它和恩人是故交,明白恩人生性自在,放浪形骸,可真的能写出名篇吗?
恐怕很难吧?
六郎微微叹息。它很想救场,可惜地位不够……
“喂,败类书生,你要是不会写,我帮你把墨倒翻,给你敷衍过去。”
许元白微微挑眉。
“什么话?来来来,帮我镇纸。”
“写诗而已,不就是有手就行吗?”
说话间。
许元白拿起狼毫笔,填饱了墨,略一思索,便笔走龙蛇,龙飞凤舞。
当一首诗篇完成,许元白轻轻将笔杆丢下楼台。
啪嗒。
狼毫笔在地板上跳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楼上的宾客。
此时此刻。
无论是中年文士,还是陈长官,还是神都城隍,县城隍,还是白黛玉,都陷入了寂静之中,目不转睛,盯着那宣纸上的四行诗句。
又抬头看了看漫不经心的许元白。
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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