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阳初春
( 这段时间,他去出差了,没人告诉他四哥出事了,刚回来,听小苏子说了整个过程,气得牙痒痒的,他在心里发誓,这笔债他定会找傅芳菲讨。『』
老四能平安脱险归来,焰啸虎与李凤娇自是十分高兴,李凤娇让吴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全是老四最喜欢吃的,然后,一群人围坐满桌子,焰啸虎由于高兴,让所有佣人全部上了桌子,大家品着各种各样的菜,喝着红酒,你敬过去,我敬过来,都在祝贺四少能平安出来。
“老四,吃完饭,去祠堂烧烧香,让祖宗们保佑保佑,别在出错了。”
焰啸虎笑着对儿子嘱咐。
“好!”焰君煌轻声轻着,夹了菜直往飞儿碗里送,李凤娇儿子回来后,一双眼从未离开过米飞儿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明明是只狐狸精,老四偏偏要当个宝来疼,经过这么惨痛的教训,老四根本也不吸取教训!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欧阳妃妃突然喊肚子疼!
她捂着肚子,面色惨白,嘴唇开始泛青,额头上有颗颗汗珠滑落,绝不像是装出来的!
估摸着是女儿要出世了,惊喜之余,他急忙招呼着小王去开车!
小王开车将欧阳妃妃送进医院去了!
然后,李凤娇虽然心里不舒坦,还是陪着老爷子坐车去了医院!
她与焰啸虎站在手术室外,听着产房里一声又一声凄凉而痛苦的叫声,焰啸虎整颗心都拧了起来。
他的宝贝女儿要出生了,他好高兴,好激动啊!
他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眸光一直就盯着不断闪烁的手术室。
心情即惊喜又害怕!
“啸虎,你不要担心,孩子会平安出世的。”
李凤娇抚着他在长廊椅子上坐了下来,不停安慰着:“没事,孩子过一会儿就出生了。”
嘴里这样说,心里直嚷着:“最好别出来,难产是最好的。”
欧阳妃妃在医院产房里嚎叫了几个小时,最终被医生宣布难产而实施剖腹手术!
终于第二天凌晨产下一个六磅重的女儿,焰啸虎高兴不得了,回家后直接到书房里去翻书为女儿取名字!
是夜,焰君煌拿着一本军事杂志,斜躺在床上翻看,飞儿沐完浴,裹着一张浴巾走了出来,擦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
“君煌,你不去看你妹妹吗?”
问这话,飞儿都想笑!
“不去!”焰君煌头也不抬地回答。
“小苏子说你爸进书房给你妹妹取名了,老爷子那样高兴,万一血压上高就不好了。”
其实,飞儿也是关心焰啸虎,都一把年纪了,黄土埋了大半截身子,生个女儿高兴得觉都无法睡!
回来就钻进了书房给女儿取名字!许多下人都在背后议论啊!
“你是不是很闲?”缓缓合上手上的军事杂志,焰君煌抬头,眸光凝望向取笑焰家的女人。
“我本来说的就是事实,老爷子真厉害,随便发一炮,就能让欧阳妃妃中奖!只是,这消息封不住,过几天准会见报,快七十的老爷子生了一个女儿,你妹妹比你小这么多岁,你是你爸的老来子,她是你爸的老来女啊!你爸不愧是一名猛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都说花心会移传的,焰君煌,你可别学你爸才好。”
“来,我跟你擦。”焰君煌放下了杂志,从飞儿手中夺过了毛巾,温柔地替她擦拭着满头湿漉漉的秀发!
“如果我有花心的逆根性,早就不可能等你这么多年,男人不比女人!”
没爱也可以有性,可是,为了她,他甘愿受煎熬了这么多年,这女人真是欠打!
喜欢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用两位数都数不过来,可是,他一个也看不上!一心只等待着米妞!
飞儿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焰君煌认真专注的模样,心里涌起甜丝丝的感觉,转身她依偎在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说:“焰君煌,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
“我也爱你。”长指挑起她的下巴,给了她一记缠绵悱恻的热吻,他是要用行动告诉她,他到底有多么想她,爱她!
他老爹能让欧阳妃妃怀孕完全是意外,也属于是他违抗老妈使的计谋,当时,他只是想让母亲吃一次瘪,没想到会是这种后果,不过,他不后悔,以牙还牙,本来就是他人生的准则,尽管最后受伤害的是他父母,他也不会后悔,谁让他们老是阻止他与飞儿恋爱。
然而,这个女人却拿这件事洗刷他,看他不整治她,居然还敢再次抛弃他,他不把她惩罚得与不了床就不是焰四少了。
焰四少抱着飞儿,在她的娇呼声中,不顾她的呼喊与捶打,抱着她走向了大床,再把她压到了身下,姿意妄为,她的身体很软,能弯成各种角度,让他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书房里,焰啸虎正翻着一本中文词典,他拟了几个名字,都不太满意,还在继续翻找,当年,他替焰君煌取名的时候,也是翻了几天几夜,终于找到了‘君煌’这个名字,‘君煌’听起来就是‘君皇’的意思,君临天下,自然出类拔萃,事实上,老四也如他期望中的一眼,这个老来女,他也想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就好加一个‘寰’在名字里,代表天上的日月得辰,高不可攀。
就在他正翻找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通透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在门口亭,焰啸虎抬头,就看到了妻子李凤娇的身影,眼睛立即泛着亮光。
“凤娇,你来得正好,我挑了几个名字,你来确定一下。”
他从椅子上撑起身,疾步向李凤娇迎了过去。
当他把拟好名字的单子递给李凤娇的时候,李凤娇并没有伸手接,只是斜睨了单子上的名字一眼,视线扫到那个‘寰’字,由于心头极度不爽,继而冷嗤出声:“不用取了。”
“根本不是焰家的孩子。”
“什么意思?”焰啸虎不明白妻子的意思,挑眉冷问。
“啸虎,那孩子不是你的,你还真以为自己那么有本事,一炮即中,看看这个吧。”
李凤娇把一张鉴定书扔到了老爷子面前。
焰啸虎接过单子一看,险些晕了过去,他用手撑住了桌面,才控制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这张dna的鉴定书似一盆冷水一样从他头顶笔直浇下,让他的整个身与心无一不湿。
“孩子才刚出世,你居然去砸她手指?”
焰啸虎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可怕,就算不是他的孩子,有必要这么急去求证吗?
“啸虎,欧阳妃妃生下的是一个野种,医院里所有的护士都说是一个混血儿五官,我听了气不过,才狠下心去砸血化验的,焰家都成为世人的笑柄了,不是你的孩子啊,你看清楚,她的父亲,应该是一个外国人,不是你啊。”
李 ...
(凤娇要让焰啸虎彻底地明白事实真相,所以,一个劲儿地冲着他大嚷。
“你嚷什么?”焰啸虎被嚷晕了,梦破了,心里也不舒坦,他吼喝着她:“也许她不是,可是,你能不能让我多做一下有女儿的梦?”
“焰七七虽然是你孙女儿,孙女儿与女儿也没太大的区别,都是焰家的种,为什么你不去心疼她,反而对这个野种有这么深的感情?”
“别一口一个野种,如果当初,没有你的设计陷害老四,也不会有这种荒唐的事发生。『』”
“老爷子,我也是为你好啊,如果她真是焰家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可是,她不是啊!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真相揭穿,焰啸虎还样骂自己,护着欧阳妃妃,李凤娇觉得心里好冤!
其实,她不懂,其实焰啸虎并不是护着欧阳妃妃,他只是因为有女之梦被她破灭了,所以,有一些不舒坦,其实,他早就知道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宁肯装糊涂这么久,就是巴不得自己膝下能有一女,圆他今生无女的梦。
这辈子,荣禄一生,儿孙满堂,有三个儿子,却独独没有一个女儿!
在生下老四后,他一直希冀李凤娇能为自己生一个儿子,没想到,她从此不再生育!
所以,他好想有一个女儿啊!多年前就有这种想法,只是,那时候都上着班,那种想法就被忙碌冲淡了。
现在,退了下来,这种想法在心中就与日俱增,恰巧又碰上了欧阳妃妃怀孕这件事,他就顺水推舟了。
就算不是他的,等他养大后,别人敢到他焰家来认女儿吗?
没想到这个白日梦,荒唐的梦被李凤娇硬生生破坏了!
所以,他非常生气,将手上的鉴定书砸到了桌子上,冷冷地瞥了李凤娇一眼,转身就走出了书房,李凤娇则跟着追了出去!
李凤娇见老爷子不理自己,心里极不平衡,跑到医院,将鉴定书砸到了欧阳妃妃的面前。
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女人。
“欧阳妃妃,瞧瞧这个,你是一个比贱货还要贱千百倍的货色。”
躺在床上的欧阳妃妃,看了鉴定书并不感到丝毫的意外,似乎一切早有胸有成竹!
似乎这样的结果她早知道!
“你是存心的是吧?”李凤娇见她一脸淡然的模样,气得嘶吼出声,这女人就是存心与她过不去,明明怀的不是焰啸虎的孩子,偏偏说是。
“是,我就是存心的。”欧阳妃妃冰冷的眸光扫射向李凤娇!
“因为是你毁我的人生,我爱你儿子没有错,是你硬要把我送上他的床,结果被他使了反间计,是你们焰家把我害成这样的,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我爸对外声称与我脱离父女关系,不再认我这个女儿,所以,我发誓也要让你们焰家难过,让你们焰家也成为世人的笑柄。”
“有病!”原来事实真相是这样。
“你觉得自己值吗?你生下一个野种,这是笑我们焰家,还是笑你?”
李凤娇被这个女人打倒了,她毁了自己的一生,却只为焰家成为世人的笑柄!
“无所谓!”欧阳妃妃耸了耸肩。“反正,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
“你这个野种怎么办?”
“李凤娇,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坏,这个孩子是我偷的别人精子生下来的,我会把她送去孤儿院!只是,那一天,我会把她先送去你们家,在你们门口大放鞭炮,让所有人都来看一看你们焰家龌搓的嘴脸!”
欧阳妃妃狠毒地说。
“好,奉陪。”
不要脸的贱货,宁肯赔掉自己的一生,也要拉焰家下地狱,也不踮量踮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焰夫人,你可得等着,不弄你焰家家破人亡,我就不姓欧阳。”
“奉陪到底,尽管放马过来。”李凤娇眼中张绝毒的光芒,这个女人让她受了这么久的委屈,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让她离开!
其实,两个女人斗来斗去,也是为了心中憋屈一口气!
谁曾想当初誓要成为婆媳的两个女人,如今却成了不是你活就是我亡,相怨至深的仇敌!
李凤娇转身离开了医院!
部队里!
霸王花队员们刚解散,大家便快速闪向自己的宿舍!
展颜正欲回宿舍,胳膊却被人抓住,回头,便看到了老五笑得如一只妖孽的容颜!
见众队员都纷纷回头观望,展颜一把甩开了男人的手,嗔斥:“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啊!”
“有什么好看的?”展颜不想理他,这男人反正从来都没有一时半刻正经过。
“展颜,给你这个!”焰天耀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盒子里躺着一串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展颜一看就是知道上等的翡翠,抬头,见许多姐妹已经向她投射过来欣羡的眸光,她气得伸手就将盒子给打翻了。
“我不稀憾。”
他娘的,他可是出差的时候专门给她买的啊,还让秘书帮他挑了半天,深怕展颜不喜欢,可又不敢打电话问,因为,他明白,展颜会直接拒绝她,气死了。
焰天耀几时受过种等鸟气,气得想爆粗口,可是,最终还是没敢骂出来,弯腰从地上拾起项链。
重新递到她的面前,语气多了几分凌厉:“要不要?”
展颜将脸别开,这厮跑到这儿显摆什么?展颜本来对他就没多少好感,虽然过了几年,她还是觉得自己与焰天耀不合适。
而且,无功不受禄,她与他没什么关系,所以,不想收受他的礼物。
“我说要不要?”焰天耀见她不理自己,默不作声,话音陡地拔高,这几年,他一直追着她跑,一直拿热脸贴她冷ρi股,他受够了,再忍下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忍下去,他焰天耀以后在京都没办法做人了。
焰五少的威名会因为展颜而坏得一踏糊涂。
“不要是吧!展颜,告诉你,为了挑这条顶链,我带着秘书跑了三十五间珠宝手饰店,我不说它的价值,只是,我这份儿心意如果你没法理解的话,那么,这就是我最好一次送你礼物了,我焰老五又不是讨不着老婆,没那么贱,贱到你一二再,再二三贱踏我的真心!”
焰天耀说着,大手一挥,整条项链被挥出,展颜身后的好多女队员跑过来捡,可是,没有捡到!
眼睁睁地看着项链被扔进了训练场下面的一条水沟里!
水沟很深,水流虽然清澈,可是很湍急!几个女队员只能干巴巴趴在水沟上望着,没一个有胆儿敢下去捞!
焰天耀冷冷地瞥了几个女人一友,大家都喜欢的东西,展颜偏偏不喜欢,好吧!也是他该死心的时候了。
“展颜,再多的精力也有被消磨掉的一天,爱你爱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爱她 ...
(不累,可是,始终得不到她的回应,尤其是刚才,他望着她冷苦冰霜的脸孔时,突然间就绝望了,所以,他决定放手!
见她仍然不开口,焰天耀火起来:“展颜,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焰天耀再追着你跑,就不是男人。”
见她仍然别开脸,不想面对自己,老五气得直差没有骂娘,然后,转身昂首阔步地离开!
几个女人见焰五少走了,爬了起来,走到展颜的面前,指着展颜骂:“展颜,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啊!展颜,能得到焰五少的爱我们好羡慕啊!”
“焰五爷为了你改了好多,听说,现在都不去那种地方了,洗心革面做人了。”
“就是,就是,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有的是真心为展颜好,有的则趁机奚落,语调酸不啦叽的。
展颜则站在原地,一句也不说,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抬头,眸光调向那条宽敞的大道,那是焰天耀刚刚离开的地方!
“这是最后一次,展颜,再他妈追着你跑,我焰天耀就不是一个男人!”这句话一直就回绕着展颜的脑海里,心中,是呵!她一颗心一直扑在骆北城身上,而骆北城的心一直就在飞儿身上,焰天耀一直追着她跑,自从当初见到她第一次就跟在她ρi股后面跑,多少年了?
她已经记不清了,她知道自己对骆北城的心已经枯寂了,正如焰天耀所说,日子久了,付出的爱始终得不到回应,终有厌倦的一天,也有心灰意冷的一天,因为,这是一个漫长艰难的,却没有期限,没有结果的等待,她到底还在等待什么?骆北城已经与那个姓尹的小姐离了婚,可是,仍然从不来找过她,上次在训练场上与她说过一次话,也只不过是因为报着愧疚的心态!
展颜,这辈子没期望了,等一段不能开花结果的感情,何必把握现在所拥有的?
有谁说过,找一个爱你的人比找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远远还来得幸福!
这辈子对骆北城已经绝望了,不可能了,这个事实突然惊醒了展颜,是呵,她应该要把握焰天耀这份儿深情。
她想了一个晚上,最后给焰天耀打了电话。
“有事?”
话音很冷,展颜有些想打退堂鼓,可是,想到他白天所说的话,她还是说出了口:“焰天耀,我迷路了。”
“我迷路了关我什么事?”
焰天耀的声音不愠不火,完全听不出来喜怒哀乐,而且,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她弄丢了也不关他半毛事儿。
“焰天耀,我……好冷!”
“你冷干嘛找我,我又不冷!”
好,够狠,你妈的,焰天耀真不是人,展颜毫不犹豫掐了电话,原来拿热脸贴人家冷ρi股是这种感觉啊!
展颜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还真迷路了,这带路咋不熟悉啊!而且,开始刮大风了,早晨出门就天气预报就说今天有大风,要下暴雨,可是,她没放在心上,连雨真都没有带,冷风撩起了她的裙摆!
她站在马路中央,望着这个不熟悉的世界,心里陡地充斥一股陌生的害怕感!
冷风灌进了她的衣袖,肌肤漫起一层冷寒!
真的好冷!忽然间,展颜有一种孤苦无依的感觉,这是哪儿啊?她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来了?
这里没有一辆车经过,她打不到一辆车,明明就是城市里,街边的路灯告诉她,不是荒野之地。
突然,电话响了,本来不想接,可是,最后还是掏出了电话,接起来:“喂!”
“你……在哪儿?”老五搔了搔了头,本来下定决心要忘记她的,可是,最终,在听到她说冷,与迷路的时候,最终还是没能狠得下心肠,他投降了,这辈子,中展颜的毒太深!
“关你什么事?”尼玛,刚才不是说不理她了嘛!由于刚才吃了瘪,展颜心情特别不爽,所以,吼了起来。
“到……底在哪里?”
焰天耀站在窗台边讲着电话,一阵大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窗户不停地来回煽动,让他的心忽然就揪紧起来。
因为他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在风咆哮怒吼的声音,他断定展颜是在户外,她说迷路应该是没骗他,马上即将要来一场暴风雨,如果她没在家的话是非常危险的。
然后,焰天耀就冲着她嚷:“你在哪里?”
“焰天耀,我不知道我在哪里?焰天耀,我好冷,我好饿,好害怕,这风好大啊,我没带伞,这里也打不到车,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顾焰天耀的着急,一个劲儿在电话里嚷。
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焰天耀一颗心揪得更紧,这个女人,天生就来折磨他焰天耀的。
焰天耀气得只差没有冲着电话骂娘了,随手捞了外套,冲下楼,不顾身后焰啸虎的喝斥,坐上了车,十万火急就冲出了焰家大宅。
“你看看左右有什么标志?”
“对面有一间咖啡馆,不过,没人啊。”
“笨蛋,我问你路标。”焰天耀真是败给她了,居然连路都不会认。
展颜听了他的怒骂,险些快要哭出来,她是不够聪明,可是,那有人直接这样骂她的。
暴雨来了,瓢沷的大雨浇打在她头顶上,肩上,身上,只一会儿功夫,就将全身淋了一个通透。
她没有办法,只得疾步跑向了咖啡屋门外的角落边,电话里的焰天耀还在不断地咆哮:“展颜,说话啊,你不说路标,我找不到你。”
真是急死了,焰天耀不停地捶打在方向盘。
“好像是西华路,这里没站台。”
“咖啡屋叫什么名字?”
“弦丽采虹。”
“好。”焰天耀挂了电话,比先前好多了,至少,他知道了一个大概,有一个目的地,展颜在西华路,西华路不长,他开过去沿着找应该能够找到。
再也不会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闯。
风越刮越猛,雨也越下越大,焰天耀伸手按了雨刷,一路上车子打滑了好多次,险些还冲撞到了路边的标牌,但是,他仍然不管不顾直往前冲。
展颜一个人站在咖啡屋外面,由于下了暴雨,咖啡屋关了门,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一会儿水就顺着咖啡屋屋檐直往下掉,在她脚边溅起一朵又一朵的小水花。
好冷,真的好冷,她用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肩膀,在墙角连蹲了下来,风太大,斜斜的雨丝飘打在她的身上。
她感觉自己是否被世界遗弃了,视野里烟雾弥漫,所有的景物变得模湖不清,一道闪电长破长空,紧接着,巨大的一记惊雷从天边滚了过来,
响声好似要震破她的耳膜,展颜吓得赶紧往墙角边钻,这惊雷好吓人,又一个闪电划过来,眼前的树影划了一道金光……
她好怕,怕身后的闪电会将她的灵魂吸走。 ...
当焰天耀找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捂着耳朵,缩躲在角落里,整个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焰天耀整颗心猛地抽紧,伸手抱过她,女人惊叫一声,回头,万般惊悚的脸孔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时,脸上的神情由惊悚转为惊喜,她一个劲儿往焰天耀怀里钻,整个人死死地抱住了焰天耀。
被她这样抱着,尽管整个人世界风雨飘摇,但是,焰天耀觉得为她冒再大的险都是值得的,刚才,如果有几资差一点冲下了悬崖。
可是,为了她,他死也甘愿。
焰天耀抱着她,大掌不停在她后脊拍着:“不怕,不怕,不怕了,我来了。”
一个孩子般诱哄安慰着她。
听到他低沉迷人的嗓音,展颜的泪水终于汩汩从眼角划落,一颗又一颗如闪亮的珍珠,抬起眼,泪眼朦胧中,
她看到了焰天耀的脸,满头全是雨水,左脸颊上还沾了泥屑,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是因为刚才赶路弄的吧,焰天耀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一个男人,如今,为了她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一滴水珠顺着焰天耀的秀发滴落到了她的额角,水珠沾染了他的体漫,慢慢浸入她的肌肤,这抹沾有体温的水珠如一股温暖的清泉流入她心里。
温暖了她的心田,原来,被人疼着,爱着也是一种幸福!
展颜抓住他的袖管,死死地抓住,深怕他就会在下一刻抽身离开似的。
是的,这辈子,她不想再放开这双温暖的手,至少,在她有困难,无助的时候,他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而骆北城之于是她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焰天耀望着她,深深地望着她,第一次,他看到了女人眼中那束晶亮的光亮,这束光亮是因为他的出现而存在。
他整颗心窃喜着,沸腾着,因为,这个女人终于正眼看自己了,因为,他的付出并不是没有回报,因为,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女人的爱——展颜,他爱或骨髓,想了多少年,爱了多少的年女人。
他真的好想仰天狂喊,让全世界都感受他的这份儿喜悦。
他抱着她,紧紧地抱着,抱得很紧,紧得巴不得立刻与她融为一体。
他抱着她冒雨冲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小轿车,是他十万火急开来的坐骑,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可是,车里展颜却一直窝在焰天耀的怀里!
男人强健暖烘烘的胸膛给了她十分窝心的感觉!
“你不是说我冷与你无关吗?你来干嘛?”
驱赶走了心中那份对雷电的害怕,展颜冲着男人撇了撇嘴儿!
“那我走了。”男人拔开了她缠在他腰间的手,作势要走,女人吓得赶紧抓住他的大掌,急切地道:“你敢。”
他敢在这个时候扔向她,她发誓从今往外再不理他。
“不敢。”是不敢,好不容易才等来的爱,他焰天耀不会傻得去放弃。
他执起她的手,灼热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她,道:“我不敢,展颜。”
外面仍然电闪雷鸣,可是,展颜感觉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有这个男人在身边,有他健强的胸膛给她靠,她不再害怕,而这个时候,展颜感觉这具胸膛就是她这一生停泊的港湾,她敢保证,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有第二个男人这样爱她了,只是她一个电话,他就驱车在街上乱窜,像疯子一般寻找她的踪迹!
展颜终于接受了老五,与老五谈起了恋爱,当飞儿知道这个事实,高兴只差没有崩起来。
她约了老王五与展颜,让他们一起去她白色的别墅包蛟子!
星期天大家都不上班,展颜让阿菊准备了好多的蛟子皮!
然后,展颜能接受老五,以后与她们就是一家人了,飞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展颜接受了老五,说明展已经忘记了骆北城,走出了单恋那个误区与阴霾,她真的为展颜高兴,毕竟,一直单恋着骆北城,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四嫂,我们来了。”焰天耀带着展颜驱车前来,还给焰骜买了一个遥控电动大飞机!
“我侄子呢?”
“在玩具室里,你去给他吧,展颜过来帮我包铰子。”
“好!”焰天耀乐呵呵地自个儿拿着飞机模型去找小侄子玩,展颜洗了手,动手帮飞儿包起饺子。
飞儿瞟了一眼玩具室,听着里面传来了焰天耀与儿子的嬉笑声,摊开了手中的饺子皮:“展颜,现在好了,焰螯又是你干儿子,又是你侄子,一家人果在然不会错。”
“飞儿,你妹的,焰老五就是一个缠人精!”言下之意,是缠得她没办法脱身,所以,才免为其难答应与她交往看看。
“老五很好的。”
飞儿帮腔着焰天耀。
“还好?一身的臭毛病!”展颜却不赞同飞儿的话!
“人长得美,又有钱,重要的是他爱你啊,颜!”飞儿抬手在展颜鼻子点了一下,白色的粉沫就沾到了展颜的鼻尖上。
“美得像只妖孽,你说,没事长那么美干什么,又不是女人。”
她展颜喜欢阳刚一点的,不太喜欢焰天耀的阴柔之美,总觉得没阳刚之气。
“而且,飞儿,我真怕他花心。”展颜将唇附在飞儿耳边悄然低语。
“不会,自从认识你后,我都没见他与任何一个女人传出绯闻,外面都说焰五爷转性了,现在,就连要应酬都是很少的,有些时候没办法推,他都是为那些客人安排好就退出来,展妞,你看你魅力多大,能让我们焰五爷转性啊!”
“去,比不起你家那位,焰领导对你的宠爱可是我们一路看过来,有目共睹的,真是羡慕。”
从三岁起爱上了,那么小,几乎前一世就把姻缘定下了,现在,展颜是真心羡慕了。
“要不要,要不,我把他送给你。”
“得,真送给我,你准得哭断长城!对了,你家老公咋还不回来啊?”
展颜将包好的饺子递给了阿菊,阿菊笑吟吟地端着饺子回厨房,阿菊煮饺子的当口,展颜与飞儿在客厅里闲话家常!
“在讲我坏话啊?”门口有两抹人影闪进,焰君煌脱下了身上的军装,递给了佣人,然后,招呼着身后的男人进屋。
“北城,进来,不要拘束,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嗯!”骆北城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因为,与焰君煌联手摧毁城堡一事,让两个男人解开了心结!
展颜在见到骆北城的那一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
然而,骆北城地温和一笑,亲切地说:“原来展颜也在啊!”
“是,骆领导。”对于骆北城,展颜始终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对待!
对于展颜紧崩的脸,故意回避的眸光,骆北城不以为然,这是他欠她的,当初,他真不应该那么野蛮掠夺!
飞儿 ...
(也没有想到骆北城会来,待骆北城在客厅的沙发椅子上坐下来,她赶紧把焰君煌拉至了一边,悄声问:“喂,你脑子秀逗了?干嘛把骆子带来啊。”
明明知道骆北城与展颜以前的关系,如今,展颜又跟了焰天耀,这不是让展颜、焰天耀、骆北城三个人面对尴尬吗?
“米妞,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
焰君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希望经过今天的这顿饭,让大家冰释前嫌,把过去的一切统统全部忘了,然后,大家一起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展颜即然选择了老五,就不能再对骆北城忘情,这对老五很不公平!
焰天耀带着侄子从玩具室来至客厅,当看到桌子边坐的男人时,一张俊颜瞬时就罩上了三千尺寒霜。
“老五,过来。”
焰君煌知道弟弟的脾气,怕他拉着展颜立刻闪人,丝毫不给骆北城面子,所以,他先出声喝斥老五,让他过去,今天这顿饭,是他与飞儿费了一番苦心,才让大家聚到了一起!
冤家宜解不宜结!四哥发话,老五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带着侄儿走到饭桌旁,与展颜肩并肩坐下。
“大家可都听着,今天,必须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焰君煌要小苏子给大家倒满了酒,扫了一眼桌子坐着的人,心情十分高兴,这画面真和美,笑容满面地端着酒杯,对大家说:“我先敬大家,让我们这样和美的画面能够永远地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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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很有意思的纪念品(笑到爆) 暮阳初春
( “是啊,让这和和美美的画面永远定格,来,大家干杯。ww”飞儿用胳膊拐了一下展颜,展颜逼不已只得将杯子举了起来。
骆北城笑脸吟吟地站起身,焰天耀则自顾夹着菜,焰君煌冷厉的眸光向他扫了过去,他也不予理睬。
“老五。”焰君煌喊了一声。
大家的等待中,焰天耀耸了耸肩,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杯子,轻轻地给焰君煌碰了一下,仰头自顾喝下,任骆北城的酒杯僵在了空气里。
“骆子,老五就这脾气,不给他一般见识。”焰君煌圆着场,老五凉着人家,他得给骆北城一个台阶下。
“没事,没事。”骆北城笑着仰头将酒水喝下,他知道因为展颜老五恨着他,再说,他与老五之间的恩怨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
饭桌上,焰君煌与飞儿俩口子一直在找话题,渐渐地,展颜也放开来,骆北城也跟着说笑,老五偶尔忍不住也Сhā话进来,整个气氛还是挺活跃。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有些高了,老五歪歪斜斜地走向了坐在沙发椅子上的展颜,将展颜拉了起来,抱住一顿猛亲,展颜推拒着他,大骂他是疯子,是神经病。
老五回过头,才发现骆北城一双眸子直往她们这边瞧,真是奇怪了,这女人在别扭什么,难道是这个男人在场就不好意思么?她不要当着某个男人的面儿让他亲,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心里还装着这个男人,焰老五越想越气,她不让他亲,他就非亲不可。
最后,展颜火了,抬手就给他一个大巴掌,耳光声清脆响亮,让坐在桌子上正聊得欢的焰君煌与骆北城停止了交谈,眸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
展颜见状,觉得自己真是无地自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外奔去,老五站在原地,没有及时追出去,飞儿从玩具室跑了出来,见展颜跑了,见老五无动于衷,跺了一下脚追了出去,因为,飞儿怕展颜出事。
“老五,你脑子烧坏了?”焰君煌见老五与展颜闹得不愉快,怒斥兄弟。
焰天耀没好气地白了四哥一眼,迈步走到桌子边,抓起了酒杯,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就喝下。
赌气又倒,焰君煌捉住了他的手,扣住了酒杯。
“老五,你什么意思?”
见老五丝毫不给自己面子,焰君煌彻底火了。
“四哥,我与他的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任焰君煌夺走他手上的杯子,焰天耀指着骆北城吼出:“骆子,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最初,我不该为了四哥与四嫂,设计陷害你,杀了那家人,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你把我逼得去了国外,这么多年,如果我还没还清,如果你心里有恨,大可以冲着我来,根本没有必要去伤害一个女人。”
“老五,我与展颜之间根本没什么的。”
骆北城挑了挑眉,搞不清楚老五的逻辑。
“骆子,如果你有珍爱的人,就去珍惜,以后,千万别再招惹她,否则,我会找你拼命。”
这破男人,不是给他四哥争女人,就是给他焰老五争,真是上辈子的冤家,焰天耀红着双眼,冲着他嘶吼完,转身就冲出了门追展颜去了。
焰老五的一顿臭骂,骆北城觉得自己很无辜,对于展颜,他从未招惹过她,只是,在他人生最低落的时候,是她帮助了他,最多,他只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罢了,可是,他真的没爱过展颜,如果他只是为了一份责任娶她的话。
那才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行为,不爱她却娶了她,将来,她会后悔的,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负担。
也许焰天耀就是为这个责骂他吧。
“老五太像话了,别理他,骆子,来,我们喝我们的。”
焰君煌本来想让这两个男人冰释前嫌,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嗯!”
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旁人有时候真的很无能为力!
骆北城挥手与焰君煌告别,警卫员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他坐上了车,脑子里一直萦绕着老五对他嘶吼的话。
“如果是我没还清,你大可以找我,没必要去为难一个女人。”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为难或者招惹展颜,她不是他的菜,他不喜欢她那种类型的,但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要了她的身体,却没能给她婚姻!
当时,他真是疯了,才会那么做!现在想起来,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是他把事情搞成这样的,看得出来,老五很爱她。
“骆领导,回*区吗?”
“不,回宿舍!”
他坐在车后座里,手肘放在车窗台上,手掌撑着头,头有些疼!
“好。”司机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
车子从闪着霓虹灯的街面划过,影影绰绰的光影打照在引挚盖上,投下一层淡淡的光晕!
骆北城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中,他是否看到有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一株环保树下,女人披着一头长发,穿着一件灰色的裙子,身影有眸孤寂!
他让司机停了车,从车厢里走出,一股迎面扑来,即刻,酒醒了大半!
踉跄着步伐,他走到了女人面前,伸手扳过了女人的身子,视野中,果然是展颜那张清丽的容颜!
女人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乍然看见是他,如洪水遇到了猛兽,伸手将他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拍开!
意欲想走,可是,骆北城却喊住了她:“展颜,别走,两分钟,给我两分钟,我只说几句话,说完就走,绝不打扰你。ww”
听了他的话,展颜站在了那里,没有再走的意思,是在等待他的即将出口的话。
话语虽伤人,但有些事必须是要说清楚,清了清嗓子,骆北城幽幽地说:“展颜,对不起。”
展颜回过头,眸光笔直地盯望着他,再也控制愤愤地怒吼出声:“骆北城,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并不欠我什么!”
“我知道自己伤害了你,我不该对你那样!”他不该要了她的身子,却最终没能与她在一起!
只是,当时,他的心太乱,他利用了这个女人身体,安慰了他一颗受伤的心。
“如果……”咬了咬,他艰涩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娶你。”
这是世间上最狠毒的语言,一字一句似要割破展颜的耳神经。
终于等来了他的求婚,可是,却不是‘我爱你’,而是令她痛不欲生的:“我可以娶你。”
字里行间包含了多少的勉强与不情愿,我可以娶你,而不是我爱你啊。
有谁会这样求婚,一桩婚姻,如果男人女人不相爱,又何必用婚姻来捆绑彼此。
最多,他只是觉得内疚,想对她负责而已,可是,这样的婚姻,她展颜不会 ...
(要,她也有志气,不可能廉价要靠别人的施舍与同情。
“展颜,我娶你,好么?”骆北城望着她幽伤的脸蛋,有些心疼地说。
展颜,我娶你,好么?这是世界上最触衰的求婚,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一份责任,要了她身体的一份责任。
“不用,骆领导。”展颜冷漠疏离地对他说:“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任何一个男人负责,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再说,我展颜也不是丑得嫁不出去,想娶我的人多着呢,所以,骆领导,不用这么勉强的。”
“不是勉强,我们……”骆北城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踌躇半天,他又说:“可以试着相处,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定以后会好转。”
“不用。”展颜望着他冷笑起来。
这个男人想娶她,摆明了就是一份儿责任,是心里对她感到内疚,如果真与他结了婚,有了孩子,那么,孩子算什么?
如果将来,他真的再有了自己深爱的女人,那么,她又算什么?
虽然她很爱他,也很想嫁他,可是,这种险她不能冒,终于等来了他的求婚,却不是惊喜万分,而是痛彻心扉。
“展颜,对……不起。”
“不用给我说这三个字,我已经忘记了,你真的不欠我什么,再说,骆领导,你凭什么认为我还爱着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想要嫁给你,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因为,爱你太痛苦了,所以,我早就忘记了你。”
她愤怒地嘶吼着,咆哮着,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躲在暗处啃舔自己的伤口,却被人无意发现,偷窥了她的内心,瞧见那道属于她私人的伤口,然后,她心里就延升出一道愤怒来,因为,在她心上划一道伤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勉为其难,想要以娶她作为弥补的男人。
她越尖锐,情绪波动越大,说明她心里受伤越深,爱他越深。
泪珠不停地从腮边滚落。
“我早就不爱你了,不爱了,所以,你最好别再我面前出现,我不想见到你。”
吼完,展颜转身向马路对面跑去。
骆北城站在原地,如一尊石化的雕像,他伤害了她,却没办法弥被。
见展颜如此伤心,他心里也是难过的,可是,他知道这种难过并不能称作受,他把一切搞得一团糟,上天真是残忍,都给了他一段感情,却不能让感情开花结果,他爱飞儿,展颜却爱他,而焰天耀却深爱着展颜。
“我希望你能幸福,展颜。”
“对不起。”
然而,听到他话的只有凉凉的风儿,还有树上沙沙作响的树叶。
他站在那儿良久,这才提步走向了停靠角落的小轿车,坐上车,对前面司机喊了一句:“去南城。”
“是。”司机虽然对这项命令有所质疑,可是,还是启动了车子,骆领导不是一向洁身自好么?南城可是京都一带出了名的红灯区,像他们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般不会去,去的全是富二代,一无是处,挥金如土的阔公子哥儿。
红灯区的老板特意给他开了一个小包厢,还好,今天骆北城穿得是一套便服,并非是军装,要不然,他的身份岂不暴露。
“骆先生,要给你点一个小姐过来么?”
“不用。”骆北城拒绝了大堂经理,向他挥了挥手,伸手按住了太阳茓。
大堂经理心领神会转身出去,并体贴地磕上了房门,只吩咐服务员送过来几瓶酒水,还有一些水果与点心。
骆北城脱下了外套,躺到了小包厢的那组橘色沙发里,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就是不想回家,骆家那么多的房间,全空着,可他一间也不想回去,因为,回去了又要面临老妈的逼婚,自从他与尹淑蓉离婚后,家人就一直在给他找相亲的对象,照片都看了无数张,像挑选太子妃一样。
但是,挑来挑去,始终没找到一个对眼的。
静静地躺在沙发椅子上,闭着双眼,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一阵索尼的脚步声袭入耳。
然后,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感觉有一双玉手缠了上来,抚摸着他刚硬的轮廓。
天生军人的警觉,让他不灰吹费之力就抓住了在他脸上乱摸的玉手。
“我不是说不要女人么?”
怒斥着,张开眼,眼前便出现了一张如花的娇颜,这张丽容化着极精致的妆容,眼影勾得很浓,昏暗的灯光下,他得虽然不是十分清楚,可是,却让他整个人有瞬间的怔怩。
“你是谁?”
“先生,你弄疼我了。”女人轻喊了两声,为男人丝毫不怜香惜玉而懊恼,她轻皱着秀眉,嘟着红唇。
“快说,你是谁?”因为,女人精致的五官象极了飞儿,刚才,他差一点就把她认出是米飞儿了,可是,飞儿不可能来这种地方,仔细审视后,才发现只有五六分像,女人似乎更年轻一些,而且,身形也略略胖一点,还有,就是神韵不像,说话的声音也不像,所以,他断定不是飞儿。
“是张经理叫我过来的。”
女人从他大掌中抽出玉指,不停地甩着,好缓减那份疼痛。
“我说了不找人的。”他说了不找女人的,敢情张经理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放心,先生,我也只是陪聊,其它不作陪的。”
姑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食指卷曲,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笑盈盈地问他:“要不要来一根?”
见他没有回答,她便把手上的烟塞进了他的手指尖上。
“先生,情绪不好的时候,吸一根可以解闷,也可以提神哟。”
女人坐到他对面,再为自己点燃一根,优雅地吸着烟,见他不给她说话,独自欣赏着墙壁上的壁画,
“为什么要干这种工作?”骆北城将头枕在脑袋下,斜躺回沙发椅子上。
另一支手吸着烟,他真的搞不明白,这个女孩子气质高贵优雅,长相也是一个清纯的大家闺秀,可是,偏偏要出来干这种工作。
在骆北城看来,太不洁身自好了。
“工作不分贵贱,再说,我只陪客人聊天。”她很想说,你运气真好,碰巧还是我的第一个客人,陪聊的第一个客人。
“差不多吧。”
“先生,差太多吧!”女人有些不满起来,这厮居然说她陪聊与卖身没什么区别,气死她了。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因为她长得像飞儿,所以,他才有了与她聊天的兴趣,他望着她,深深地望着,只是想从她的身上找到某个人的影子罢了,好慰藉他一颗孤苦的心。
“我姓雷,单名一个晓!”
“雷晓!”这个名有点儿独特,也很听,他很喜欢!
“是,先生贵姓?”女人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在她旁边缭绕,为她镀上一层屏障,看起来好美!
...
“骆!”
“骆先生,为什么要到这地方来?失恋了?”
雷晓嘴角勾着笑,骆北城隔着薄薄的云雾盯望着她,这个女人是陪聊女,可是,陪聊的技巧却太过于生涩。
“嗯!”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心,只是一厢情愿,单相思了十几年,算不算失恋?
当然算,所以,雷晓说他失恋,他也没有否认!
“骆先生,她长得很漂亮吧?”
“谁?”“你爱着的那个女人啊!”雷晓并不是单纯之人,从男人迷离的眼神,飘渺的思绪就可以看得出他正在思念某个女人,而且,是在透过她望着她。
“嗯!”
“有多漂亮?”雷晓按灭了烟蒂,将烟蒂丢到了烟灰缸里,整个人向他挨了过来。
“有我漂亮吗?”
俯下头,一头黑长的秀发从她脸颊上散落下来,落到了他的胸膛上。
虽然,隔着衬衫,可是,还是感觉有痒痒的感觉袭上心头,骆北城伸手一把握住她如云的发丝,深幽的眸光望着她:“与你一样漂亮!”
“你说,你不干这个工作多好?”
好手好脚,多好的一个姑娘,偏偏要出来作贱自己,赚这种青春钱!
“骆先生,没有办法,我妈生了重病,弟弟又在念大学,我一个人扛着一个家!”女人言语间带有几份儿辛酸!
也是,来这种地方工作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家境不好,否则,有谁会上这儿作贱自己,为男人取乐!
“先生,来,喝一杯红酒吧!”
雷晓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一瓶红酒,打开了瓶塞,拿来了两只杯子,满了杯,将杯子递到了骆北城面前。
几杯酒下肚,骆北城说话就语无伦次起来,见到这个长得像飞儿的女人,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反正,今天晚上,他心情郁闷,让她陪着他喝到天明吧!
有佳人作陪,何不是美事一桩?
“你能喝多少?”骆北城挑起了她尖瘦的下巴轻问。女人拍掉了他的魔爪,向他伸了一根手指头:“一斤。”
“白的?”
“当然。”
“不信。”骆北城摇了摇头,他才不信呢,这女人能喝一斤的白酒!
“不信,我们试一试,看我们两个谁先趴下。”
“好。”他是一个军人,不服输是他的逆根性,居然敢给他叫板,他今晚就奉陪到底。
“赌什么?”
“输了就你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
“好。”骆北城是军人受不得刺激,再说,他相信自己会赢,斗这么一个小女人都半不赢的话,他就不要在*区里混了,脱衣服,哼,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都不怕,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他就要看她如何一件件脱光自己的衣服的,骆*大校,你真是好邪恶。
然后,一男一女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就喝得脸颊上红霞飞!
“不行了……不行……了。”五个小时后,骆北城跑向了洗手间,吐了一糟的秽物,脑袋眩晕,他掬了把冷水洗了脸,歪歪斜斜转回客厅,倒在沙发椅子上就睡着了。
“喂……还没喝完?”雷晓结巴着,打着酒嗝儿,踉跄几步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臂,可是,男人再也起不来了。
“喂,骆先生,你输了,脱……脱衣服。”
女人撕扯着他身上的衣物,最后,双眼一闭,整个人倒在了骆北城强硬的虎躯上。
清晨!阳光穿透了云层,梁亮了薄薄的天际!
一缕阳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灿亮的光芒让骆北城眼皮晃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头痛欲裂!这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房间,记忆渐渐回笼,一些零星的片断在他脑子里拼凑,忽然,他想起来了,他记得他对展颜说:“如果你愿意,我会娶你。”
展颜冲着他嘶吼:“不需要,我不需你的怜悯与同情!”
然后就跑了,然后,他就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南城,进了这间pub,还开了这间包厢,对了,记得有一个女人进来,长得像飞儿的女人,女人是她是陪聊女,还给他赌了一个约。
“输的人要脱下全身的衣服。”
低下眼帘,当发现自己全身不着一缕衣衫时,他吓得魂不附体,天啊!他在心里嚎叫,他堂堂骆*大校被人家脱光光,全身上下仅只有一条内裤遮身,而且,他胸膛上还画上了一朵香水百合,用口红划的,旁边写着几个大字:“给你遮口费!”
还不是让他最惊悚的,最让他震惊的是荼几上有一沓红色人头大钞,下面压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亲爱的,昨晚为本小姐孝劳,辛苦了,将你剔毛留作纪念,谢谢噢!”
剔毛?
骆北城不明白这两字是什么意思,片刻,他反应了过来,拉开小裤子一看,天啊!里面……里面……他的私密处……毛发没了……剔光光了……‘
这个雷晓根本不是陪聊女,就是一个魔女,天生出来挑战他的魔女。
骆北城随手捞了烟灰缸砸到了地面上,烟灰缸里的灰尘全部散落在空气里。
一张俊颜瞬间铁青,雷晓,别让我再遇到你,否则,不整死你,我就不是骆北城,他骆北城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他也会将雷晓找出来,他要狠狠地惩罚她,让他知道她今天羞侮他的下场。
骆北城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都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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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她是谁的孩子?
( “焰君煌,你真不该把骆北城请来。ww”为了昨天晚上焰天耀与骆北城对峙的事情,已经唠叨整个晚上了。
“我也是好心,我不想让老五与骆子之间心存介蒂。”
这两个男人都是他生命里亲近的两个男人,就犹如左膀右臂,所以,他想解开他们的心结,但,似乎他没有那样的能力,好像把这一切又整得复杂化了。
“雷战南老妈过寿,已经发来邀请函了,你可不能不去。”飞儿整理着衣橱里的衣服,对他说。
“再说吧!单位里,一大堆的事儿!”焰君煌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从椅子起上起身,走至了女人的身侧。
伸手在她胸部上摸了一把,低沉的嗓音警告:“我可警告你,离姓雷的远一”
飞儿拍掉了他在胸前乱舞的摩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醋桶子,她与雷战南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她一直当他是哥哥般看待!
“别瞪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他经常眉来眼去的,小心点,最好别给我抓着!”
在这方面,焰君煌丝毫都不畏惧老婆!
“什么眉来眼去?”这臭男人说得多难听啊!“不要想得那么胺脏”
“不胺脏不行,要不,让妈代你去!”焰君煌长臂一伸,将女人捞进了宽阔的怀里,他不想让老婆与雷战南独处,雷战南在军区也是战功显赫,身世背景一点都不把输给他,所以,他没什么安全感,想到自己过的那辛苦两年艰苦岁月,想不到,堂堂焰四少也会害怕!
心里也会有恐惧的感觉!
“战南与我是好朋友,他亲自邀请的我,我不可能不去。”
飞儿觉得不太好,所以,回绝了焰四少的提议。
看来他不推掉应酬都不行,他要跟着老婆大人一起去,他可不想让雷战南钻池空子,那男人的架势有点吓人,看他老婆的眸光能喷出火来,傻子都能瞧出喷火双眼所蕴含的意义。
“好了,该去上班了。”飞儿催捉着他,一天到晚就知道黏着她,像块牛皮糖。
她剥开了腰间的大掌,替他整理着军装的领子,还有衣袖,然后,她把他送下楼,今天她有一些私事要办,所以,不打算跟着他去上班。
她刚送走了焰君煌,电话就响了,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骆北城打来的。
“骆子有事?”
由于骆北城与焰君煌发小的缘故,听多了焰君煌称呼,她不自禁地跟着焰君煌这样称呼骆北城。
“有,飞儿,我有一件事情要给你说。”
“好,欠在南城采虹咖啡厅等我,我马上到。”
骆北城一向不找她私聊的,肯定是有事找她,所以,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南城社区,转角彩虹加啡厅!
里面弥漫着动人音乐旋律,弹得是一首梁祝,优美的音乐琴声让人犹如看到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化成一对采蝶展翅高飞的漂亮画面。
飞儿呷了一口咖啡,抬头,眸光凝望向对面入座的男人,男人站在那里也好些时刻,却一直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在看过什么劲儿,又不是第一次认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没这样瞧过自己。
“骆子,有什么事啊?”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所以,直接问出口。
“呃!”惊觉了自己的失态,骆北城收回了眸光,抬起杯子浅尝咖啡。
暗忖,昨晚那个叫雷晓的女人与飞儿长得真的很像,虽然神韵不像,可是,长相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
“飞儿,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咋这么问?”飞儿对骆北城的问话感觉有些突然。
“有没有?”“没有。”
“你再仔细想一下!”骆北城是否不死心!“真没有,我妈就生了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弟弟!”
她都三十岁的人了,老妈生了几个子女,她不可能搞不清楚了,那么,她岂不是一个笨蛋了。
“可是,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呢?”骆北城说着又看了她一眼!
“什么?”对他突来的一句话,飞儿感觉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噢!”骆北城惊觉自己失言,赶紧转移了话题:“我见到一个女的,长得与你很像,我以为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
“不可能,我没姐姐与妹妹,天底下长得像的女人很多啊!”
长得像的不可能都与她米飞儿有关系吧!
“说得也是道理!”骆北城想着昨天晚上与女人拼酒的画面,嘴角不自禁地扯出一抹笑弧!
尼玛,这辈子,骆北城还没这么触衰过,那女人居然把他灌醉了,把他那儿的毛发剔光了,最后逃之夭夭啊!
他发誓要找到她,然后,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挑战骆*校的绝对权威,当真活腻了。『』
“骆子,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飞儿感到好生奇怪,骆北城太逗了,他把她叫出来,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个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她还以为他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要给她说。
“不全是。”骆北城踌躇半天,沉吟了片刻,觉得还是应该将事实告诉她。
“飞儿,上次在英国葡萄庄园,我有一件事没给你讲清楚。”
本来那次他就想告诉她,可是,怕她无法接受,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下,可是,他想了很久,总觉得这种大事,她不能被蒙在鼓里,所以,干脆就说出来吧。
“什么?”飞儿见他面色有些迟疑,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升腾。
骆北城从兜里掏了一纸医院证明书。
飞儿接过来一看,当她看清楚了证明书的内容,再看到病人一栏里写着:米飞儿三个字时,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瞠得更大。
“你从哪儿弄来的?”
“飞儿,你不要激动,我去英国出差,抓捕一伙犯人,听说你与老四过去了,本想想去找你们,可是,听到你在寻找那个孩子的消息,我立刻让美国的朋友查了当年的往事,飞儿,你猜得不错,当年,那几个美国佬把你掳走,用你代替了敖雪,你肚子里的孩子……”
骆北城没有接着往下说,他知道凭飞儿的绝顶聪明,再加上手上的一纸医院证明,不难猜测当年发生的事。
飞儿闻言,久久地捏握着掌心的报告书,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谁能够平复?这种事,是个女人都无法接受,当年,她不止被做掉了孩子,她还得了……
她真的没办法接受,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放心,飞儿。”骆北城不忍见她如此痛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疼地说:“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他会让那几个美国佬生不如死!
骆北城眼里露出见缕凶光!讨不讨回公道,已经无所 ...
(谓了,重要的是,她得了这个病,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骆北城还说了些什么,飞儿没有听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与他告别的!
总之,回到家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回到卧室,整个人就一直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外的花团锦恕发呆!
“老妈,你到底在看什么啊?”焰骜进了一阵子了,喊了几声老妈,见老妈不理自己,只得上前将她一把抱住。
“噢!”儿子的小手臂环抱住自己,让飞儿感到阵阵温暖划过,她弯下腰身,怔怔地望着焰骜,然后,一把将他狠狠地搂进了怀里,搂得好紧,好紧!
“妈,你抓疼我了。”焰骜也察觉到了老妈细微的变化,她抱得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才不得不出口抗拒!
“儿子,焰螯!”飞儿捧着他细嫩的脸蛋,她真的好想哭。
“儿子,妈妈爱你,以后,不许离开妈妈。”
老妈真是发神经了,真是得了离开恐惧症!焰骜也许感受到了什么,钻进了老妈的怀里,一个劲儿地磨蹭,说:“妈,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
“嗯!”儿子的懂事让飞儿一颗温暖不已,她亲着儿子的额头,不断地亲着,仿佛怎么也亲不够!
焰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吃晚饭的时候,飞儿带焰骜下楼,饭厅早已经坐满了家人,只除了焰君煌以外,住在家里的人全部到齐,平时老爷子喜欢让人把饭茶端到房间去,今天破例下了楼!
“宝贝孙子,过来,爷爷抱抱!”
焰啸虎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可是,只要一见到孙子,严肃的脸孔就一寸寸地舒展!
“不嘛!我要挨我妈嘛坐!”焰骜不怕死地拒绝老爷子,老爷子的脸一下子不黑沉下来。
“焰骜,你可是一头藏獒呢!长大要咬坏人的,咋能一直呆在妈咪怀里,长大了脂粉味儿很浓的!”
所以,焰君煌五岁,他就把儿子与李凤娇隔开,放到部队里去培养,他可不想他焰啸虎的儿子,长大后不像男子汉,却像一个娘们儿一样,一身的脂粉味儿,孙子与儿子相比,虽然隔了一层,可是,他同样不希望孙子长大了万一个娘娘腔,《红楼梦》里的贾宝儿就是一个满身脂粉味儿的男人!每次看电视剧,看到那块玉周旋着美女中间,他就看着心烦!好好的一个男子汉,放到女人堆,长大定会是一个娘娘腔。
“大伯,孩子黏着妈咪很正常,再说,焰骜才五岁不到嘛!这么小,是一个需要母亲的年纪。”
焰天耀扒着碗里的饭菜,替焰骜说情。
“大伯,这磨菇冬笋汤,好喝又养颜,来,我给你盛一碗。”
见焰啸虎表情不爽,焰天耀赶紧放下了碗筷,拿了一个空碗为老爷子盛汤!
将汤端到了老爷子面前,老爷子望着面前的汤碗,重重地哼了一声:“老五,别以为,为我盛一碗汤,我就会让那个展颜进门。”
那种嚣张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焰氏媳妇,展颜比米飞儿还要泼辣,尽管老五不是自己亲生,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他可一直是把老五当成是亲生孩子来对待!
“不是。”扯到展颜,焰天耀就只能陪着笑脸,他虽不是老爷子亲生,可是,父母逝世了,他的婚姻大事还是要焰老爷子做主,再说,他也不想离开这个家,古话说得好,大树下好乘凉,他也想在老爷子的这株大树下乘着凉!
如果他自立门户,生意肯定不会有现在的这么好。
“大伯,展颜人挺好的。”
必须让老爷子同意,那就得改变他对展颜的印象,可是,四哥与飞儿的大婚典礼上,展颜当时骂了老爷子,老爷子心里堵着一口气啊!
“好屁!你当老子不知道,她心里装着骆北城,就是姓骆的玩烂的一只破鞋,老五,你与老四一样不争气。”
都去捡人家不要的破烂鞋穿,他们不害躁,他焰啸虎都觉得抬不起头做人。
“大伯,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焰天耀将筷子拍到了桌子上,他是怕大伯,可是,绝对不能让大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说展颜是只破鞋,在他的心目中,展颜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大伯,你觉得一层膜真的那么重要,那当初伯娘好像也不是雏儿。”
焰天耀的话让身后站立的佣人,忍不住扑嗤一声笑出了口,也让焰啸虎一张老脸黑成了锅底!
“难道我有说错吗?大伯,现在是新时代了,你家种古董观念该改变了。”
焰天耀语毕,赶紧转身跑向上了楼,果然,后面就砸过来一双碗筷,白碗砸到了地板砖上,只差没把华丽的地板砖砸一个窟窿。
幸好老五跑得快,要不然,那碗力道准会砸破他的脑袋!
“爸,你就别给老五一般见识了。”
飞儿不忍老爷子生气,出声劝阻,没想到,老爷子不领情不说,还把矛头指向了她,冷哼道:“一群货色!”
在焰老爷子的心目中,展颜与米飞儿一样,是勾走儿子与侄子魂魄的狐狸精!
都是一群不好意的贱货。
“喂,啸虎,在气什么呢?”随着‘当当当’的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入耳,回头,寻声望去,只见李凤娇身着一身水蓝色旗袍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把披肩卸下,递给了迎过来的吴妈,并来到了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奶奶,你今天一点都不漂亮,你不适合穿这种颜色,你的脸好黑。”
由于母亲的关系,焰骜一直不喜欢李凤娇,说得话自然难听。
焰骜的话让屋子里所有人变了脸,焰啸虎冷哼两声:“从明天开始,把焰骜送去部队。”
“不行,爸,我不同意。”儿子这么小,怎么能够让他进陪队里去。
部队里的艰辛,飞儿是最清楚不过,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那么小就去吃苦头。
“不行也是行,这个家还是老子说了算。”别以为有了你米飞儿,老子说话就不能算话了。
老爷子向来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尤其是米飞儿说这样的话。
飞儿见老爷子态度如此蛮横,吞下了到嘴边的上的话,老爷子的脾气,她还是知道一些,算了,就不给他一般见识了。
反正,如果真要把焰骜送去部队培养,不是还有焰君煌么?
如果焰君煌胆敢把儿子送去,她会给他吵过没完没了,她才不会允许儿子离开自己半步。
不想与焰啸虎硬碰硬,她只得低下头慢吞吞地吃着饭。
夜兴阑珊之时,焰君煌驱车回来,走至客厅,才看到母亲正坐在沙发椅子上看着报纸。
“妈,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
“嗯!我在等你!”
李凤娇见儿子归来,将手上的报纸搁在了荼几上,从沙发椅子上起 ...
(身,迎向了儿子焰君煌!
“有事吗?”一般情况下,老妈不会夜深等他的。
“安迪病了!”
“很严重吗?”焰君煌闻言,心儿跳如雷鼓,自从与飞儿结婚后,不,应该是说,自从有了焰骜后,他就一直忽略了她,安迪!
“嗯!很严重!”李凤娇面情有些凝重!
焰君煌听了,转身就冲出了客厅,李凤娇捞了一件外套跟着跑出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吧!”
呣子俩十万火急地赶去了一个个地方,是京都中心地带某小区17层楼!
听到紧急的叩门声,佣人搓揉着双眼前来开门,见是焰君煌呣子,佣人赶紧让开了身子,指了指里面的屋子说:“四少,安迪睡着了。”
焰君煌几个箭步冲进了屋子,昏暗的灯光下,果然就看到一个小女孩,静静地躺在大床上,身上穿了一件绣了小熊维尼图案的棉质睡衣,披散在枕头上的秀发有些卷曲,她的睡颜很美,五官也生得极其地漂亮!
焰君煌走过去,在床沿下坐了下来,出神地望着沉睡中的小女孩!静静地细看,才发现安迪的脸孔清瘦了不少,圆圆的一张如今只他巴掌大,连颧骨都露了出来,看得他心疼死了。
“安迪!”他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粗厉的长指在小女孩脸蛋上摩娑!
由于脸上袭来骚痒,小姑娘睡得不很安稳,焰君煌及时抽回了手掌,怕再打扰安迪睡觉,起身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外面的小客厅里,佣人关了灯也走出房间。
突然间,焰君煌就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妈,说吧!什么病?”
“白血病!”
三个字从李凤娇嘴里崩出来,焰君煌只差没吓得崩起来,心头大震之时,他的眸光狠狠地凝望着母亲:“妈,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意我娶飞儿,可是,我爱她,我不能没有你,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对安迪的感情,她这么小,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为了惩罚他的不听话,母亲居然说安迪得了白血病,白血病,血癌啊!这是一种不治之症!他的女儿不会得这种病,绝对不可能!
“老四,是真的,这是医院的确诊证明书!”李凤娇将佣人递过来的证明书塞到了儿子的手上。
焰君煌迅速游览完,一颗心崩得死紧,白字黑字,他改不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安迪会得这种罕见的病。
“明天,我会带她去美国看看!”
李凤娇摇了摇头,说:“没用了,我让人带她去过,无力回天了,她的生命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日子了。”
这项事实如一记惊雷轰得焰君煌头顶开花,这项事实多么残忍无情!
他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大人物,可是,空有滔天的权势,却无法留住安迪的生命!
“老四,安迪的日子不多了,她呆在这儿也是办法,还是让她回焰府居住吧!”
李凤娇是真的很心疼这个孙女,她没有妈妈,只能有老四一个爸爸,然而,老四却不能让这个孩子回焰家居住,这么多年来,一直让她住在这个地方!
“我……考虑一下。”
安迪的病对于焰君煌来说,就是晴天一个霹雳。
他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告诉飞儿,等飞儿接受了这个孩子,再把她带回焰府,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给飞儿说,在安迪的问题上,焰君煌是痛苦的,他不敢冒险地告诉飞儿,他有一个女儿,已经十岁了。
他怕飞儿知道这个事实,会弃他而去,毕竟,他与飞儿才经历了一番生死别离,他想飞儿因误会而再次离开自己。
在心里权衡了一番,他最终选择了委屈安迪,可是,没想到安迪居然生了这种罕见的病。
开车回去的路上,焰君煌的心一直非常沉重,那天晚上,他连衣服也没有脱,就悄悄上了床,和衣拥着飞儿睡了整宿。
其实,他没有睡,睁着眼睛到天明,第二天早晨起床,飞儿直嚷着他眼睛里有红血丝!
“焰君煌,你昨晚偷牛去了?”
飞儿望着他染满血丝的双眼,一边梳着头,一边出声嘲笑着。
“飞儿,昨天,我看了一则新闻,有一对夫妻,在未遇到老婆之前,老公曾有一段糊涂的感情,有过一个孩子,你说,作为那个老婆该原谅老公的行为吗?”
“应该吧!”
飞儿想了想回答!
“为什么?”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因为老公以前还没遇到老婆嘛!”
“噢!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一个十岁的女儿,你……能接受吗?”焰君煌眯着眼试探性地问。
“不能。”女人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一样,答案却不同。
“我们三岁就认识了,更何况,这个假设不成例。”飞儿冲着他露齿一笑,做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转身走向了浴室。
焰君煌惭在了当场,是呵!他与她三岁相识,便有了感情,三岁,她就驻扎进了他的心海!
可是,安迪是一个意外,他该怎么给她诉说那段早已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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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新婚夜调包事件!(精)
( 焰君煌愣在了当场,是呵!他与她三岁相识,便有了感情,三岁,她就驻扎进了他的心海!
可是,安迪是一个意外,他该怎么给她诉说那段早已尘封的往事?
实则上,焰君煌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飞儿刚走入浴室,合上门,屋子里就响起了电话声,焰君煌接了电话,留恋地望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沐浴声。ww
焰君煌走到楼下的时候,李凤娇正在吃早点,她从圆桌上起身,迎向儿子:“老四,吃了早点再去。”
“不吃了,我等会儿让小苏子买一份。”
焰君煌边回答连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便汀了脚步,回头对母亲嘱咐:“妈,那件事先不要给飞儿说。”
“但,纸包不住火。”李凤娇平心静气地回答,其实,心里早就巴不得把安迪的事捅给米飞儿,让她知道儿子曾经的一段过往。
也对,纸终究包不住火,飞儿迟到会知道,焰君煌按了按太阳茓,埋怨道:“你几时把安迪接回来的?”
“两个月以前。”就是在儿子丢弃了陆之晴,抱着米飞儿上船,不理她们一对父母扬长而去的时候,她就果断去美国将安迪接了回来。
“即便是安迪生病了,不是有她妈照顾她么?”
真是不解母亲的行为,把她抱回来只是徒增他的烦恼,而且,这件事,他该怎么向飞儿解释?
“老四,你不知道,安迪妈想再嫁人,她已经照顾了安迪这么多日子了,安迪对于她已经是一个累赘,再说,你想让安迪宁死之前也不能享受父亲的爱,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母亲的话让焰君煌头更疼了,他冲着母亲挥了挥手。
临行前,低声嘱咐:“总之,你不要给她说,我会自己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诉她。”
这个恰当的时机恐怕永远找不到,因为,曾经过往的一段感情,安迪的存在对飞儿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焰君煌语毕,匆匆走出客厅,驱车离开,李凤娇走出客厅,来至客厅门口,望着儿子绝尘远去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绝狠的笑痕。
“米飞儿,我不会让你如愿,老四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恨你,我不会让你在这个家再继续待下去,因为,你不配,更不配拥有老四的爱。”
这句话是偷偷在心里说的。
焰君煌走后,飞儿收拾完毕,抬腕看了表,见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把焰骜叫起床,让他喝了牛奶!
然后,开车将他送去了幼儿园!
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两个相谈甚欢的女人!
“哎呀!之晴,你真是太好了,知道不?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皮肤适合的肤爽水,这个牌子真的很好,我用过了。”
李凤娇眉开眼笑,拿着一个补肤水眉开眼笑地夸赞。
“是啊!伯母,你看你的脸都变白了,也水嫩的,皮肤简直与我们差不多啊!”
陆之晴极其掐媚之能事!
“这你说笑了,哪能跟你们比!”
李凤娇撇了撇嘴,两个女人说笑着,听闻了脚步声,回头,眸光齐刷刷地望向飞儿。
“飞儿,回来了。”陆之晴把玩着自己涂得绯红的指甲,笑吟吟地从沙发椅子直起身迎向她。
“你来干什么?”如果是以前,她会置之不理,可是,现在,她不能。
就是因为她有太多的顾虑,太多的退缩,才会让她与焰君煌历经这么多的磨难。
在与焰君煌团聚的那一天,决定与焰君煌生活下去的那一刻,她就决定,这辈子不会再退缩,她与焰君煌不是约定要一辈子相携到老,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要岂行岂珍惜么?
而想要让这份感情安生,就必须除去陆之晴这个障碍!
“我啊!来看望伯母啊!”
说着,陆之晴指了指荼几上一大堆营养品,化妆品,保养品,全是精美的包装,多么用心哪!
脸皮真够厚的,焰君煌都与她结婚了,这女人还死缠着他不放,想络拢李凤娇,收卖李凤娇的心,给她设置一些阻力,不过,无所谓,她与陆之晴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陆之晴明明穿着高跟鞋,可是,个头居然也只到她耳朵处,由于飞儿天生体形高,所以,给了陆之晴一定的压迫感!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飞儿淡笑着回应。
李凤娇放下了手中的保养品,笑脸敛去,厉声冷斥:“飞儿,像什么话?人家之晴是客人,无论以前,你们有什么过节,来者是客,你好歹也尽一下地主之宜,再说,人家之晴是好心好意来看望我。”
“妈,知道了。”飞儿没好气地答应婆婆!
虽然,她很不舒服李凤娇,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毕竟是焰君煌老妈,在与焰君煌相聚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决定要与这个女人好好相处!
尽管这个女人对她很刻薄,但是,她即然选择了焰君煌就等于是选择了焰氏整个家族,她无法改变焰君煌身世,那就只能努力改变一下李凤娇对待她的态度。
当然,焰君煌也曾无数次跟她说,在家里住着不舒服可以搬出去,可是,如果她们真的搬出去,是否标准着焰君煌与父母因为她而打了死结,她不想被人指着说是红颜祸水。
所以,她留了下来,她相信坚持下去就是胜利!
“我看你一点也不知道,米飞儿,你这个老婆是怎么当的?老四今天早晨早餐都没吃就去军区了,做老婆要懂得男人的心,瞧你公公,我把他照顾的多好,快七十岁的人了,前段时间去做了全身检查,内脏全部是好的。”
李凤娇开始以婆婆的身份,端着婆婆的架子向飞儿说教!
“嗯,我知道了,可是,妈,爸可是才从医院出来不久啊?”
她就没搞明白了,焰啸虎都从医院出来不久,这个女人居然敢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她几十年来把老头照顾的很好,还五脏六腑没一点儿毛病,没毛病咋进医院了。
“你懂个屁,那是他心里郁结,他退了休……”
李凤娇没有说下去,再说下去,就得说焰啸虎因为在最高领导心里没了地位,失了宠,被人夺了权,所以,才会假意在医院里养身体,是故意做给其他人看的,虽然,焰家上上下下,包括所有佣人都知道这个情况,但是,由她嘴里说出来,始终不太好。
见大家看她难堪,李凤娇把火气全撒到了飞儿身上。
“你到底是不是焰家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老四会看上你,你说,米飞儿,你没好的家世,论长相,之晴也并不你差,你就怎么能抓住老四的心呢?”
李凤娇仿佛真的不解,语气似埋怨似嗔怒。
“伯母,她没一样能与我比,可是,我自认为有一样比她差,就是床上的技巧啊!我没勾住男人的媚功嘛!”
陆之晴接腔,李凤娇更来劲儿 ...
(。
“那你真该去学一学。”
“是啊!伯母,我会学的,我这人不喜欢输,在我陆之晴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输字一说。”
“你不是不喜欢输,而是太缺男人了,陆之晴。”即然她们不给她半点面子,她也不会再隐忍,当着下人的面儿,飞儿伶牙利齿地反击!
“如果真想男人想得发慌,晚上,可以去找一只鸭子好,价格便宜,还能解决生理需求,一举两得,多合得来。『』”
“喂,米飞儿,你这是什么话?”
李凤娇火了,帮腔着陆之晴:“这就是你身为女主人对待客人的态度!如此蛮横,真是一个没素质教养的女人,只有米秀芬才能生出你这种贱货!”
李凤娇的‘贱货’二字并没让飞儿有什么感觉,反正,在她心目中,她米飞儿一开始就是一个贱货,因为,她跟过焰东浩,所以,在李凤娇心里从来都不是纯洁的姑娘。
在李凤娇这种贵妇眼中,离过婚的女人不配得到幸福。
而真正让她光火的是那一句:“只有米秀芬那种女人才会生出你这种贱货。”
她妈都死了,还经常被李凤娇这样骂,她骂她可以,可是,骂她母亲就不行。
所以,她咬着牙齿,冲着李凤娇嘶吼:“我一再忍让,你却得尺进寸,我妈都死了,还让你这样作贱,你到底有多恨我妈?无论我有多恨你,可是,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你是君煌的母亲,为什么你这么自私,只为自己着想,这样冥顽不灵,你可知道君煌夹在我们两个之间,他有多么为难。”
“君煌是你亲生的孩子,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你就这么舍得他整天被我们两个的关系困扰?妈,要知道,君煌的工作性质不比一般人,他做得是许多保密的工作,即是保密危险性也大,如果让他分了心,出了什么差错,再来后悔就迟了。”
这番话并没有骂配李凤娇,而让她抓到了飞儿的语病。
“米飞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诅骂我儿子死?”
何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飞儿是第一次学深领教,李凤娇有什么资格做一个贵妇,先不谈没素质与教养,她扭曲的性格,偏执的看法就让她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明明是劝说,让她多替焰君煌考虑考虑,她到好,居然指责她诅骂焰君煌去死。
要知道,最不希望他出事的那个人是她啊!他出了事,她就成寡妇了,天底下的女人,哪个愿意做一个寡妇?
“你本来就是这个意思。”陆之晴冲着飞儿叫嚣。
“我都听到了,你不爱君煌,就与他离婚好了,有大把大把的女人想挤进焰家来。”
“其中,还包括一个你,姓陆的,你说你脸皮咋这么厚,小三勾引别人的丈夫,都是偷偷摸摸的,你到好,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跑到我们家里来,可惜的是,君煌对你从来都没有感觉,如果我是你,在婚礼上丢了那么大的脸,整个世界人都知道你被君煌抛弃了,回头吃包安眠药死了省心。”
飞儿看到陆之晴这张化得精致的脸孔,心里就特别烦躁!烦得不得了,这个女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就是爱君煌,咋了?不犯法吧!米飞儿,你别太嚣张,我与君煌玩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有没有从娘胎滚出来,所以,你没资格评判我与他的感情。”
真是笑死一大堆先人,她是焰君煌老婆,陆之晴居然说她没资格评判她对焰君煌感情!
这一刻,飞儿领悟了一个事实,这两个女人都是不可理喻之人,纯属变态偏执的人物,她还是无视为好。
“不犯法,你只要不觉得犯贱,晚上,你把收李搬过来,我三人住一间房都行。”
她的话让屋子里所有佣人忍不住偷笑出声!
李凤娇瞪了吴妈为首的佣人一眼,笑着对陆之晴道:“要不,你搬过来!”
“好!”某女人喜孜孜地答,即然,焰家大小两个焰夫人都同意她搬过来住,她当然得顺了她们的意才行。
然后,当天,陆之晴就把行李搬了过来,直接让人把行李箱搬进了二楼的主卧室。
飞儿站在床边,望着将行李搬进来的佣人,佣人唯唯诺诺,缩着脖子,一个劲儿冲着飞儿笑:“少……奶奶,是夫人吩咐的。”
她们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是李凤娇的交待,而陆之晴仗着有李凤娇撑腰,更是神气得不得了。
飞儿冲着佣人免强一笑:“没事,放在这儿,出去吧!”
“嗯!”佣人犹如得到了特赦令,放下行李箱,赶紧就跑出去了。
飞儿站在窗前,抬头,眺望窗外,高远的天空是那么湛蓝,还有无数朵洁白的云朵!
门外高跟鞋接触地面的通透响亮回荡在耳边,不多时,一抹橘色的身影就走了进来,香风扑鼻,让她闻着反感。
“嗨,我来了。”陆之晴向飞儿挥着手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理飞儿难看的表情,径自将行李打开,收拾起衣物,飞儿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出了卧室,随她折腾去,来至楼下。
阿菊听了一佣人的话,气得不得了,匆匆从楼上跑上来,冲进屋,见陆之晴正哼着流行歌曲的旋律,得意洋洋地整理着衣服,还将衣服一件件拿了出来挂在衣橱里,她气得冲过去,捏着陆之晴手里的衣服就凶悍地往外扯,由于她的大力,衣裙被边角撕了一道大口子,陆之晴握着自己的衣服,看着那道大口子,气得一个甩手就想打阿菊一个耳光,可是,阿菊早有防备,一个凌厉闪身躲开了。
“喂,阿菊,赔我衣服来?”
这个死佣人,把她的衣服都撕破了,她要向她索赔,赔得阿菊倾家荡产,这可是世界名牌,经名家设计的衣服,是她最目前为止最钟意的一件。
“赔你坐。”狗屎,让她赔衣服,门儿都没有,阿菊真是气坏了,飞儿小姐不啃声,她是在替主子出这口恶气。
“陆之晴,你还要不要脸?你爸好歹也是名将,飞儿小姐只是一句戏言,你居然真搬进了焰府,我真担心你以后嫁不出去。”
阿菊对这样厚脸皮的女人,显得有些词穷,恐怕用尽世间上所有恶毒的语言也难骂出她心底的愤怒。
“你算个什么东西?死阿菊,这是君煌的卧室,这是焰家,不是米家,你高清楚,你一定得赔,否则,我要你在这儿呆不下去。”
陆之情心疼自己的衣服,再加上阿菊是在为米飞儿打抱不平,心里就对阿菊这个女人特别的愤恨。
“告诉你,别以为有焰夫人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是飞儿小姐从娘家带过来的,只听飞儿小姐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是李凤娇来了,她也不会听她的话,用李凤娇恐吓不了她。
“好样的,阿菊,你等着。”
“我等着。”
当陆之晴转身下楼的时候,阿菊 ...
(把她的衣服全部从箱子里拿了出来,拿着剪刀拼命地一件件剪着,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居然敢明目张胆提着行李,跑到四少与飞儿小姐的新婚房里来。
她得把她赶走,不能让她呆在焰府,否则,飞儿小姐与四少不会有安宁日子过。
飞儿知道阿菊跑上楼找陆之晴闹,反正,现在有小苏子在家,阿菊不会吃亏,她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其实,她也想赶陆之晴走,可是,陆之晴身后有李凤娇撑腰,把李行箱提进主卧室,是李凤娇刻意吩咐的,面对这样的婆婆,她能说什么?
飞儿漫步在绿荫小道上,甩着手臂,四处欣赏着街边的风景,好长一段时间没出来转转,又新修了许多的高楼,城市的发展速度惊人,用新颜换旧貌这个词语一点都不好过。
电话在响了,望了一眼手机屏幕,按下了接听器。
“喂,有事么?”
“老婆,我想你了。”“你在哪儿?”
“在街边散步!”“说一下具体的位置,我来接你。”
“做什么?”这男人不好好上班,来接她干什么?
“有事情找你。”见他说有事情找自己,以为是单位里有急事找她,所以,她就迅速报了身处的位置。
“好,你站在原地不要乱走,我十分钟后过来。”
收了线,飞儿果真就在一处林荫小道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一阵嬉笑声传来,回头,便看到不远处的公园里,假山后,有一对相恋的男女正在深情拥吻!
从她们的衣着看来,应该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男人女人长相一般,可是,看得出来,在她们的眼中,此时此彼此都溢满了炙热的爱恋!
万事万物在她们眼中都化为了零,只有彼此,淡淡的光辉洒照在她们身上,为她们筑起了一层幸福的屏障。
多幸福呵!没有钱,也没有权,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束缚与担忧,这才是她最羡慕的人生,其实,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有钱与权并非是一件好事儿。
对于焰家的钱财与权势,她从来都是不屑,当初,与焰东浩结婚,就算她把焰东浩当成是焰君煌,她至始至终喜欢都是焰君煌这个人,而并非他身后强大的背景!
母亲处处搓合她与焰君煌,母亲的心境她没办法深知,不过,她也相信母亲跟她一样,都是看中了焰君煌这个男人的人品,以及他对自己一颗永远不变的真心。
但,她们结合的阻力太多,他的老妈永远就是一道她迈不去的门坎,尽管她们已经住到了一起,可是,她有一种预感,将来李凤娇还会拿更多的小鞋子给她穿!
焰君煌,要是你是一个平凡的人男人该多好,平凡却有一颗爱她的心,她们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白素宛与他一样,多好啊,很多时候,她都想离开这块是非之地,远离尘世的纷纷忧忧,寻一处清幽之地,度过一生。
可这毕竟是梦!
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想罢了!
清脆的嘎止声响彻云宵,抬头,就见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自己面前,喇叭声清脆悦耳,她起身走了过去,拉了车门坐上车,并扣了安全带地,动作一气呵成!
“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焰君煌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他在军区上班,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眼皮也跳得厉害,都说左眼跳灾,右眼跳崖,从信迷信之说,可是,想到两年多前,飞儿消失在自己生命时,生不死死的凄凉境地,让他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驱车前来找她。
见她闷闷不乐,他关切地询问:“有心事?”
“没有。”飞儿倚在了车座垫背上,不想跟焰君煌提陆之晴入住家里的事情!
当车子驶到一处停下,飞儿下车,抬头看到了‘民政局’三个字时,整个人都吓傻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原来这男人找她来,不过是想领结婚证而已。
焰君煌停好了车,走出车厢,深情地凝望着她,然后,长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里,薄唇贴到她的耳根处,用着低沉迷人的嗓音道:“咱们婚礼举行这么久了,再不领证,咱们可就是非法同居了,我们这种身份,被上头知道就不好了。”
焰君煌的话虽然暖昧,可是,说得也是实情,只是飞儿不明白的是,今早走的时候,他根本都没说一声,让她一头心理准备也没有。
“我没带户口薄!”
这绝不是她找的理由,她是真没带户口薄,结婚登记是要用到户口薄的。
焰君煌从衣袋里掏出两本咖啡色小本子,冲着她扬了扬:“我让小苏子回去取来了。”
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小苏子恰巧把户口薄递到他手上,即然是要出来办证,他事事都想得周全。
事实上,没领证,他心里始终悬着,安迪的存在让他心里很是不安。
见焰君煌想得这么周全,飞儿也不好再说什么,跟随着他的步伐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
“先生,小姐好,请出示你们的户口薄!”办证工作人员是两名年轻的女士!她们彬彬有礼地说。
焰君煌递出了手中的户口薄!
一名工作人员接过了户口薄,认真翻了翻,当接过焰君煌手中递过来的工作证与身份证时,吓得赶紧从座位上长了起来,只是,她没有说什么,抖颤着手指飞快地替他们办完了一切手续!
“给,证办好了。”
“谢谢!”焰君煌接过证件,拥着飞儿走出民政局。
另外一名工作人员见同事气色不好,赶紧询问:“咋了?”
“妈呀!我还以为眼花了,可是,身份证上是‘焰君煌啊!’,你不认识焰君煌?”
“你是说区军赫赫有名的战神焰四少?”
“是啊!”
得到答案,另外一名工作人员拍了一下脑门。“天啊!你为什么不早说,让我仔细看一看啊!刚才,我只觉得男人帅,可是,我都不知道是焰君煌啊!”
“瞧见没,多宠老婆啊!”
“瞄呜,能成为他老婆,死也甘愿!”
两名工作人员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
“算了,你没瞧见人家那双眼眸里只有老婆一个,根本瞟都没有瞟咱们一眼。”
权势滔天,俊美多金,能得到他的爱,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两个女工作人员真是气馁!“早知道就多看两眼嘛!”害她刚才因为忙碌,只是粗略了扫了几眼。
“还有机会的。”“没机会了,恐怕以后就只能在报纸上看到。”
四少的威名在京都女人心目中,丝毫都不压于明星,对于她们来说,能亲自见到四少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今天终于能得以相见,短暂一瞥,却根本没有细看,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女工作人员在心中婉惜。
飞儿望着手上的红色小本子,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惊喜感觉,总之,她觉得,在她与焰君煌婚姻之路上,一定会惊棘重 ...
(重!
“米妞,我先回一趟军区,下午你去接焰骜,今天晚上,洗干净一点,等着我。”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很期待,在她下车时,他刻意抬手在她ρi股上拍了一把。
“好,我会洗干净等着你的。”飞儿冲着他笑了笑!
他刚想夸赞一下老婆大人真乖巧,却看到了飞儿脸上不怀好意的笑,那笑让他顿时毛骨悚然,她会在婚床上想什么办法整他呢?
开车回军区的时候,焰君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对于今晚的新婚之夜,他即期待也兴奋。
算了,不想了,焰君煌摇了摇头,回单位后,他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打开主卧室的门,便看到了昏暗的屋子里,香软的大床上被子垒起一个人形,整间屋子香喷喷的,女人果然很听话,不枉费他将工作全部提前赶完。
他赶紧冲进了浴室,不到五分钟便裹着一张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也不想拿吹风机吹干!
昏黄的灯光,再加上空气里缭绕的花香味,让他一时情yu膨胀,不发泄一下,难受死了。
跳上床,钻入被窝,猴急地把女人搂进了怀里,女人身上只穿了贴身的衣物,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让她洗干净等着他,她居然连睡衣都不穿,心里高兴,自是抱着女人开始猛亲,没想到,得到他的亲吻,女人发出一声嘤咛,伸出双臂,抱住了他,抱得很紧很紧!两条手臂像条毒蛇,缠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汗,今晚的米妞也太热情了,以前,就算他们分开了两年,她也不曾这样抱过自己,好似十分饥渴,好似一头喂不饱的母狼!
嗯,不对,她身上的香味儿不对,记得米妞最不喜欢擦香水,可是,这她身上全是薰衣草的香水味儿。
‘啪!’,拍开了开关,卧室里明辙大亮,一把扯开了被子,拔开了遮挡住脸颊的秀发,呈现在他眼中的是一张熟悉,却也让他厌恶的脸孔。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陆之晴,米妞去了哪里?
他的视线开始在满屋子寻找,陆之晴见被他识破,冲着他尴尬一笑。
“她不要你了,让我睡在这儿等你回来。”
这话当然是假的,焰君煌也不会相信,今天他才与米妞领了结婚证,只是,米妞为什么会同意这个女人睡到她们的床上?而她又去了哪里?
“君煌,其实也一样的。”陆之晴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机会,看着焰君煌包裹在浴巾里的身体,尤其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他腰间六块腹肌,如艺术家的手雕刻出来的。
让她的一颗心躁动不已,在她生命中,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虽然只露了一半,但这一半也足够她血脉喷张,她不要放过这个机会,她要与他在一起,只要生米煮成熟饭,米飞儿想后悔也不行了,谁让她主动让出了主卧室。
所以,她伸手缠上了他滴淌着露珠的腰。
死命地抱着,一副绝不罢手的架势。
“放开。”焰君煌火大地冲着她怒吼,这女疯了,居然敢爬上了他的床,还是他与米妞的新婚大床。
焰君煌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眉宇间也染上了阴戾气息,心里明明怕得发慌,但,陆之晴深刻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所以,她麻着胆子,打算死也不放。
见女人如条毒蛇一样缠着他,焰君煌气不打一处来,整张俊颜一寸寸地变黑,强行剥开了缠在他腰间的玉指,一根又一根,不管她疼不疼,然后,愤命一甩,女人被甩下了床,狼狈地扑倒在地,额头也碰到了地板上。
随着一声‘哎哟’传来,抬起头,嘴唇因为碰到了地板受伤了,肿得老高,比猪还难看。
不待她缓过气来,焰君煌伸出大掌,拽着她一支手臂,狠狠地往门外推。
“君煌,别这样,我没穿衣服,君煌,我没穿衣服啊!”
不听女人的嚎叫声,焰君煌把女人直接丢下了楼,回身去找衣服穿上,开始到处寻找飞儿的踪迹。
去了焰骜的房间,小床上除了儿子熟睡的容颜,再也没有看到第二个人影!
忽然,他想听了卧室隔壁的小客房,推门而入,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女人,女人并没有睡,穿着一袭睡衣躺在床上,床头边开了一盏小台灯,手里正拿着一本军事杂志!
漫不经心地翻阅,见男人闯进层子,走到她面前,很没教养地踢了一下她的床,面色阴鹜地看着她。
“小点儿声,等会儿大家都吵醒了。”
焰君煌抽走了她指尖的书本,‘啪’的一声扔到了地板上,张显男人心里积压的怒气。
“为什么来这儿睡?”
“给你腾地儿啊!陆之晴是你妈让住进去的,你不是一个孝子嘛,我也是一个孝媳,你妈的意思,我哪敢违背?”
飞儿没好气地回。
老妈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让陆之晴搬进这里住,她就那么希望自己与陆之晴好啊!
“那可是我们的婚床啊!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那两年,我从没让一个女人上过那张床。”
曾经欧阳妃妃上去过,把床弄脏了,他气得直接让小苏子把欧阳妃妃丢进了父亲的寝室!
“这意思是说,我不离开的那两年,有许多女人想爬上那张床?”
“是啊!你老公我魅力大嘛!”
“所以,我就给她们腾地儿啊,反正,不管我如何努力,她也不喜欢我。”
“那她让你去死,你也去死。”焰君煌真是被米妞打倒了,他这么爱她,她居然让女人爬上他的床,她能允别的女人爬上他的床,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根本没地位啊!
“这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焰君煌恨得交牙切齿,他就知道今天下进离开时,她脸上的笑不对劲,果然,他让她在新婚房里等着她,她居然说乖乖地说好,他就知道女人不会这么乖。
是乖乖在大床上等着她,可是,是让别的女人等着他。
“你就不怕我与陆之晴真的出事?”
刚才,要不是他紧急煞车就酿成大错了。
“怕啊!你看我一直都没睡,我就是在等你嘛!如果你分辩不出是我,还是她,说明你心里没我。”
说这话的时候,飞儿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该感到委屈的人是我。”
“翻过来。”他躺上了床,将她翻转了身体,巴掌再次拍在了她的ρi股上。
“喂!”这两巴掌有些足实,让她疼得滋牙咧嘴,这男人太用力了。
“喂,焰君煌,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夜呢!”当然,她们都度过无数个新婚夜了,但,今天,是她们两人心甘情愿去领结婚证后,度过的第一夜。
“你还记得啊!看我不弄死你。”俯下头,他像一头恶狼一样啃着她的脸,她纤细的脖子,她 ...
(的肩胛骨,重点是她美丽的胸……
“不……不要了。”
各种高难度的技巧,让米妞点头告饶,摆着双手,粗着气不停断断续续地说:“不……要了。”
“要,子弹可雄厚的很,不过才崩出几发,早着呢!”
由于心里有气,男人今晚的动作特别的大!
“你……”飞儿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头,轻声呢喃:“你不怕把我压坏了。”
“今后,再敢这样轻易让出新房,我定扒了你一层皮。”
他的话带着狠劲儿,心里真是恨极了,老妈随便使一点计谋,米妞就退缩了,以后,他们要怎么闯关。
当然,不说扒她一层皮,伤她一根头发丝,他也会心疼半天,但是,他会在这儿惩罚,惩罚她十天半月下没办法下床。
“焰君煌,是……她要住进来的,再说你妈……也是同意的。”
他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来,他搂着她,喘着粗气,给了她一记深吻,唇贴在她耳朵边,说:“放心,我会讨回来。”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焰君煌在心里暗自发誓,真是翻天了,陆之晴想联合老妈欺负飞儿,他要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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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收拾陆之晴噢!(爽毙了!)
( 陆之晴全身上下仅只穿着贴身衣物,在客厅的沙发椅子上睡了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吴妈起床来到客厅,见沙发椅子上躺着一个人,吓得尖叫一声,当她看清楚沙发椅上的女人时,拍了后胸口,道:“陆小姐,你咋睡在这儿啊?”
衣不蔽体,哪里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比一个疯丫头还野。『』
见吴妈直盯着她全身看,陆之晴赶紧从沙发椅子上跃起身,双手环臂,疾步跑上了楼。
糗大了,昨天晚上,她被焰君煌赶下楼,没来得及拿衣服,她的衣服昨天全被佣人拿去了焰君煌的卧室,门锁死了,她拿不到衣服,也没被子,只能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了一夜。
打了一个喷嚏,她跑至那间房门口,见房门还是紧锁着,正站在房门口手足无措时,一记清脆的口哨声袭入耳膜,寻声望去,便看到一身清爽地从穿越过走廊,吹着口哨向她这边走过来。
陆之晴赶紧蹲了下去,她快没脸见人了,她承认自己脸皮厚,可是,她是名门千金,军政名门千金,她的父亲与舅舅在京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她却光着身子在众人面前晃,她是受过西方教育,可是,她陆之晴还没有开放到如此地步,昨天晚上,她被焰君煌扔下了楼,昨天,她让佣人把行李箱全部扔进了衣柜里,焰君煌把房门锁上了,而且,锁得很死,她没办法,只得在客厅的沙发椅子上窝了一整夜。
暗想着等天亮了,找李凤娇要钥匙去开门,可是,李凤娇还没起床,一大堆的佣人全起来了,看到她,以吴妈为首的佣人都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闲聊着她生活不检
是一个到处光着身子晃得贱货,她拿不到衣服能怎么办呢?
再说,她陆之晴绝不是一个没羞耻心的女人,面对心爱的男人才会厚脸皮去抱,去亲,焰天耀之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不可能在一个陌生男人眼前赤身祼体,没任何的羞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死死地将头埋到膝盖里,根本不敢抬头去望男人。
男人瞟了她一眼,眸光在扫了一眼紧闭的门扉,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喂,陆之晴,你在这儿干嘛?”
这只狐狸精,千年不死的狐狸精蹲在四哥新房门口干啥啊?莫非又是来搞破坏的。
“耀少……我……没衣服穿……”
陆之晴埋着头,根本不敢去看焰天耀脸上的何表情。
“你帮去找一件丫头的衣服穿好么?”
“好。”焰天耀答应得非常大爽快,这份儿爽快让陆之晴感激涕零,连声说了好几个‘谢谢’。
焰天耀嘴角含着一丝隐晦的笑,迈步走到了一间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阿菊,起床没,向你借一件衣服可以么?”
阿菊正躺在床上,伸着懒腰,听了拍门声以及传来的焰天耀的声音,整个吓得面色一青,赶紧往被窝里钻进,见被窝里小苏子睡着像头死猪,这么大的响动,居然影响不了他大爷睡觉,敢情是昨天晚上把累着了。
“小苏子,小苏子。”阿菊唤了好几声没听男人回应,由于心急,脾气也上来了,伸手拎住了小苏子一只耳朵。
“哎哟,好疼。”耳朵处传来的剧烈痛楚,让小苏子不得不醒来,揉了揉眼睛,冲着阿菊露齿一笑:“老婆,你都是这样你男人问早安的?”
“扯蛋,谁是你老婆。”这男人都火烧眉毛了,居然还有心思给她开玩笑。
“昨天晚上啥都做过了,男人与女人之间该做的亲密事儿,我们一件都没有落下,你说,你不是我老婆,是谁的老婆?”
这女人真是不害躁。
提起这件事情,阿菊就肠子都悔青了,昨天晚上,小苏子来到她房间,给她一起聊天,然后,她们俩个就喝了一些酒,然后,小苏子就醉了,她也醉了,然后,她们俩个就是酒后乱性了。
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
如今回忆起来,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阿菊,还没起来吗?再不起来,我撞门了。”焰天耀的声音越来越大,拍门声也一声盖过一声。
小苏子这才惊觉门外有人,警觉地性地从床上跃起。
“喂,你要干什么?”见他身上只有一件裤叉,阿菊吓得只差没有灵魂出窃,跳下床,急切地拉住了他的手。
“我不会开门,只是想藏到门后,你找一件衣服递出去。”
开玩笑,他是一名军人,非法同居的帽子压下来,他可兜不起,再说,这焰府里住着太多复杂的人,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昨天晚上自己对阿菊做下的事情,他一定会被君皇惩罚的,昨天晚上,是君皇与米妞领证新婚之夜,也是他与阿菊的新婚之夜。
昨天晚上,多美好一夜啊,让他回味无穷,光是想着,心里就痒痒的,好想把阿菊按到床上,再来几百个回合,难怪有人为了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其中的奥妙,无法用言语来诉说。
阿菊去衣柜里随手捞了一件衣服拿在手里,打开门,便看到焰天耀单手撑在门墙上,冲着她呵呵轻笑着。
“阿菊,咋这么迟才开门?”
“噢,刚才,我再洗澡嘛,给。”阿菊随便扯了一个谎,将手上的衣服塞到了焰天耀手里,急欲想关门,焰天耀望着她急切的模样,以及她散乱的头发,身上没有沐浴露的香味,发丝也不见一丝的湿,哪里像是洗了澡,分明就是在说谎,阿菊是个单纯的姑娘,一说话脸就会泛红,单纯的她被焰天耀一眼就瞧穿了。
焰天耀抬手撑住了门板,轻问:“喂,阿菊,你这屋子不会藏了男人吧?”
“没有。”阿菊反射性地飞快嚷出。
“没有,不可能的事,耀少,你别逗着我玩了,到是你,你拿衣服给谁?给展小姐吗?”
阿菊虽单纯却并不笨,深怕焰天耀瞧出端倪,所以,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是。”
“那你得担心点,耀少,你该不是又看上其他女他吧?”
阿菊这下乐坏了,她抓住焰天耀把柄了,即便是他看到了小苏子,她也敢保证他不会说出去。
“丫头,没有的事,别乱说,尤其不要对展颜说哈。”
提起展颜,焰天耀的语气友善多了,焰天耀往里面瞧了两眼,只看到阿菊的被窝里乱糟糟的,再说人家一个女人,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往里面走。
焰天耀退出一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阿菊道:“有剪刀没有?”
“有。你等着,我进去拿,你不要进来哈,我这房里有许多女人私密的东西还摆着呢。”
阿菊怕他进来,所以,赶紧说一大堆的话儿阻此他,阿菊返身进了房间,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把剪刀,退出来递给了焰天耀。
暗忖,焰天耀到底想干什么,要了她件衣服,却又要了一把剪刀。
焰天耀道了一声谢后,拎着衣服走 ...
(远了,阿菊阖上了房门,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天啊,刚才,她心都提到子尖口,好怕焰天耀进来看到门背后的小苏子啊。
一双强健的手臂伸了过来,将她的细腰围住了,不理阿菊的怒斥,不理阿菊的拳打脚踢,小苏子把女人拉下了就畔,并压倒了女人,一阵恩恩啊啊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小点儿声。”
小苏子赶紧用手捂住了女人的嘴,阻此她脸红心跳的惊叫……
焰天耀用剪刀故意剪了衣服的某些地方,然后,把衣服扔给了陆之晴。『』
“拿去,穿上吧。”
“好,谢谢。”陆之晴点头如捣蒜。
“走,随我去一个地方。”焰天耀拽住她的手臂,拉着她从焰府的后院门消失。
坐上了焰天耀的坐骑,陆之晴将衣服穿上身,才发现上当了,因为,衣服破烂,关键是破烂的地方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她笑不出来,因为,衣服的胸口处都破了两个洞口,她的蕾丝内衣都显露出来了。
裤子也是,膝盖处有两处破洞,还露出她白皙的膝盖,还有,她感觉那儿也凉凉的,伸手一摸,下面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天啊,她这个模样是没法子见人的。
“耀少,我,我要下车。”
“不行,这儿有交警,这儿不能停车。”焰天耀不顾她的惊叫,火速转动着方向盘,并且,抬指按了键钮,将车门锁死,陆之晴不知道他要把自己拉去哪里,而且,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拿这么一套衣服给她,刚才,是她太信任这个男人了。
陆之晴在心里暗骂自己笨死了。
“怎么了?”焰天耀望了女人一眼,尤其是她胸与膝盖,嘴角听笑纹勾深。
“没……”陆之晴摇了摇头,只是用手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胸口。
“耀少,你为毛找这么一套衣服给我?”语气有些沮丧,更有太多的埋怨。
“噢,是一个丫头给我的,总比你先前好多了,不是吗?”
焰天耀说得也是道理,是比先前好多了,至少,目前,她只露了五点,就好像是麻次五饼,少女一点红。
两个胸,两个膝盖,还有她的中心地带,少女一点红啊。
焰天耀将车开去了一间pub,由于是清晨,pub的人过了夜生活,全都睡觉去了。
焰天耀把她带进了一个包厢,服务员小姐走了进来,笑ⅿⅿ地对焰天耀喊了一声:“耀少,有什么需要?”
“拿一下点水,酒水之类的东西过来。”
“好。”听到耀少吩咐,服务小姐瞅双手抱胸的陆之晴一眼,转身疾步离开。
不多时拿来了酒水又出去了,陆之晴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酒水,还有许多的点水,不知所摸地对焰天耀说了一句:“耀少,我……我要回家。”
是的,她没脸见人了,她要回去,感觉只有回家才是最安全的。
“急什么,你又不是没穿衣服。”
焰天耀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徐徐吐出一口烟雾,为自己倒满了一杯红酒,也为陆之晴倒了一杯,将红酒递到了陆之晴的面前。
“来吧,喝一杯,陪我喝完酒,我送你回去。”
“不,不想喝。”大清晨的喝什么酒?这焰天耀脑子有病,陆之晴暗自在心里怒骂。
再说,她知道焰天耀与焰君煌感情完,她怕这男人整自己,坚决摇头不喝。
让他去找一件衣服,他到好,拿了一件这种破衣服给自己穿,还把自己载到这种地方来,不是想看自己出糗吗?
“不会有毒的。”焰天耀将酒杯放到了唇边,浅尝了一口,冲着她抛了一个媚眼。
“我心情不好,失恋了,唉,你说,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不过是玩一个女人,有必要生气吗?”
焰天耀表现出一脸的失落。
“你对感情不忠,你是……花花公子……你会不得好死。”
焰天耀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京都谁人不知,只是,陆之晴平时也不大去关注他,现在,他提起来了,见他玩了女人,还指责女人的不是,她是一个女人,当然得站在女性同胞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自是要为女性同胞说话了。
“不……是,你错了,我也很爱我女朋友,只是,唉,也不知道怎么说?”
“昨天晚上吵了一架,让我一夜无眠啊。”事实上,焰天耀昨晚是与展颜闹了别扭,是为了骆北城的事情,焰天耀指责展颜老是忘不掉骆子,说这对他不公平,展颜却感到委屈,她说不想骗他,心里始终还有骆北城的影子,但,她会慢慢地学着去适合他,去爱他。
虽然吵了架,可是,最后是和好的了。
现在,他正可以排上用场,眼眸中的寂寞更浓了。
“耀少,得到了就要珍惜,别等到将来再后悔。”陆之晴想到了昨天晚上被焰君煌赶出卧室的事情,让她在沙发椅子上窝了一整夜,现在,她都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她苦苦追了焰君煌这么多年,可是,人家从来都不领情,有很多时候,她都想放弃了,可是,她不想放弃啊。
焰君煌那么优秀,出众,每次看到娱乐新闻大篇幅地秀他与米飞儿的恩爱幸福,她就控制不住拿着剪刀一剪一剪地把报纸剪成片片碎纸。
她真的不能就这样甘心,她米飞儿算过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结过婚,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而她却是一个冰清玉洁,身世地位都比米飞儿更胜一筹的女人,为什么她能幸福,能得到焰君煌的心与身,而她,连焰君煌的边都摸不着,凭什么啊?她不服气,也不甘心,所以,她又跑回来搞破坏,她发誓要破坏米飞儿与焰君煌的感情,她要做焰家的主母,替父母扳回失去的颜面,如果以后,她与焰君煌结了婚,世人就不会瞧不起她了,反而会说她与焰君煌是一段世间难寻的真爱了。
两次被抛弃在结婚典礼上的难堪与羞侮,她要让米飞儿尝一尝,因为这件事情,父亲与母亲起码苍老了十岁,母亲还哭着骂她,说因为她,许多政界的朋友与亲戚都看不起她们,并且,打牌的几个太太还经常说话来讽刺她嫁不出去,焰君煌两次抛弃她,陆家的亲戚与朋友自然会这样说。
她有两次被抛弃的命运,全是拜米飞儿所赐,所以,她得向米飞儿讨还回来。
想到自己在婚礼上所受的难堪与羞侮,陆之晴端起酒杯,仰头就将杯子里的酒水喝了一个底朝天。
“这才够哥门儿。”焰天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同是天涯沦落人嘛。
“好。”陆之晴也放开来喝酒了,然后,一男一女开始举杯畅饮。
喝到一半,焰天耀说有事要出去一会儿,让陆之晴等一等,焰天耀刚走出包厢,陆之晴就从椅子上起身走至门口,门刚一打开,没想到就看到一个长得非常漂亮,打扮有些考古讲究的女人推门 ...
(走了进来。
“喂,你是谁?”由于喝了酒,陆之晴感觉有些头晕,眼前的女人虽漂亮,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女人抚着她走回沙发,让她坐到了沙发椅子上,这才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回答:“我啊!叫布拉迪杰深,是耀少打电话让我来陪你的。”
布拉迪杰深?陆之情听了这个人名,脸色一怔,这不是泰国最多的姓氏吗?
“喂,你,你不会是……”吞咽了一口口水,目光又再次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翻,当她看到女人脖子上凸起的喉结时,吓得魂飞魄散,也证实了她的想法。
“你是人妖?”
“切,小姐,别说得这么难听,人妖也是人,又不是鬼,我们是专门为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姐服务的,来,小姐,要怎么玩?”
泰国人妖也不再装下去,声音恢复了正常,对着陆之情挤眉弄眼。
“喂,出去。”见人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陆之晴赶紧用手推拒着她,不准她在自己身上乱摸。
“哎呀,我说小姐,你真是别扭,即然想出来玩,就放开一点嘛,我没艾滋病的,不过,我同伴得了,不过,没事,我去医院检查过的。”
人妖说着,就把她按压在了沙发椅子上,头压下,不停在她的脸上一阵乱亲,陆之晴恶心到想吐。
她不断挣扎,不断用手捶打着压着她的人妖,这人妖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可是,力气却不小,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办法撼动她分毫。
“我说出去,要不然,我拿酒瓶子捅你胸膛。”
人妖哪里会理她,事实上,她收的是耀少的票子,自然要为耀少办事情,不但不听话,反而还变本加厉,大掌去扯她的衣服,还有裤子。
见人妖快把自己衣服脱光了,陆之晴吓得背心全是冷汗,捞起他一支手臂就往嘴里塞,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很用力,几乎将她对焰君煌的不满,对米飞儿的恨意全部发泄在咬人手臂中。
“哎哟。”人妖甩开了手,抬手就甩了陆之晴一个巴掌。“妈的,找死啊。”然后,泰国人妖看到了她嘴角流出的血丝,心里愤怒地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按倒在地板上,两个人展开了一场厮杀。
外面走廊上焰天耀正倚在墙壁上抽着烟,听到里面传来喊叫声,嘴角的勾出的笑弧扩大,陆之晴,胆敢去破坏我四哥与米妞的幸福,我就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后面有脚步声传来,本以为是服务员或者是pub经理之类的人类,当他回头一看,没想到,会看到展颜那张怒气冲冲的容颜。
“展颜,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怎么玩人妖啊?”
展颜没好气地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她是大清早就接到了阿菊的电话,阿菊给她说耀少给她借了一套衣服,要给女人穿,问是不是给她穿?
展颜气得不得了,早餐也没吃就一路找了过来。
“人妖?”焰天耀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里面与陆之晴搏斗的人妖,开心地笑出了声儿。
“楼下客服说,你打了一个电话,叫了一个人妖上来?”
“是。”焰天耀还没来得及解释,展颜的拳头就砸了过来。
幸好焰天耀反应快,伸手接住了女人砸过来的拳头,否则,脑袋会被她砸破了。
“不,不是我玩,是陆之晴啊,昨天晚上,本来是四哥与飞儿的新婚之夜,她们昨天领证了,可是,姓陆的这个女人居然搬进了我们家,伯娘还允许她搬进新房里去住……”焰天耀话都还没有讲完,展颜就急了,切断了他的话。
“那你四哥就允许她们胡来?”
这样受伤害的始终是飞儿啊!新婚夜让一个女人睡进房间,三个人睡一张床啊?亏李凤娇想得出来,陆之晴也真是厚脸皮,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死皮赖脸地跑过来,巴着人家不放,真是贱人一枚,与白素宛一样的贱货,真是找不到男人要了。
“当然不会,四哥把她赶到了客厅,她没穿衣裤,在客厅呆了一整夜,向我借女人的衣物,我哪儿有,所以,就去找阿菊借。”
焰天耀暗中咒骂了阿菊一句:“真是多事的丫头!”
明白了,焰天耀是想为四哥出气,然后,把陆之晴带到这儿来,为她点了一个泰国人妖吧!
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展颜紧崩的心弦这才松懈下来。
“真高兴。”“你高兴什么?”展颜不知道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出口询问。
“你紧张我,说明在乎我啊!”咒骂阿菊的同时,他不得不感谢阿菊,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展颜的心目中原来也是有一席之地的,想到展颜终于有一点点在乎自己,焰天耀高兴真想吹一声口哨。
“谁在乎你啊!臭美。”展颜白了他一眼,踢了他一脚。“哎哟!你想谋杀亲夫呀!”焰天耀喊叫着一把将展颜搂进了怀,不理展颜的拳打脚踢,不理展颜的喊叫,将她按到在了墙壁上,死死地压住她,薄唇贴了上来,倾刻间,两人身体相贴,气息交融!
展颜抬手,玉指捂住了他的嘴唇,红唇吐出:“非礼不动。”
去他娘的非礼不动,都什么时代了,焰天耀很想这样喊,可是,他不敢,在展颜面前,他不敢再有以前的痞味,怕展颜甩手转身,果绝闪身而去,现在,她就是他的心肝宝贝,他追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女人。
且行且珍惜。
“走,我们看戏去。”焰天耀拉着她的手就冲进了房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陆之晴与泰国人妖正在地板上搏斗,陆之晴被人妖压得死死。
见她们进来,人妖赶紧起身退到了一边,毕竟顾客是上帝,他拿了耀少的钱,耀少进来了当然得闪到一边去。
真是丢脸死了,陆之晴还是一名霸王花队的队员,被一名泰国人妖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衣服扯破了,破烂的衣衫挂在她的身上,露出太多肉肉,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的样子,看着就想捧腹大笑。
陆之晴束好了头发,火大冲着焰天耀叫嚣:“焰天耀,你什么意思?居然喊一个人妖来对付我。”
“之晴,你想哪儿去了,这个人妖不是我点的。”焰天耀耍无赖到底。
这时,人妖的电话响起来了,他接起了电话,与对方用了两句泰语交谈,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跑出去的时候,他看了看门牌,径自道:“不是88,看错了。”
然后,人妖转身走了,陆之晴气得跌坐到椅子上,一句‘走错房间’,就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哎呀,天耀,你也真是的,为什么把陆小姐带这种地方来?”
展颜假意斥责焰天耀。“谁叫你不理我,要不是昨天晚上与你吵了一架,我也不会来这儿卖醉,陆小姐心情与我差不多,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嘛。”
“对不起,陆小姐。”焰 ...
(天耀拔高了音量向女人道歉。
陆之晴对这两人采取漠视,她又不是傻子,她是被焰天耀摆了一道,这笔债她会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如果有机会,她定会向她们讨还回来。
“陆小姐,我听说京都的人妖十有九个都染上了艾滋病毒,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陆之晴没好气地回答,心里暗骂着:“猫哭老鼠假滋悲。”
“之晴,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咬了他的手臂,你看你嘴角全是血呀!”展颜故意点出一句。
陆之晴闻言,吓得双腿发着颤抖,他们说的都是事实,她咬了人妖的手臂,在京都的泰国人妖十有九个都染了这种病毒,而艾滋病毒通常情况下传播的途径,除了性,就是血液!
口腔里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她头皮发麻,呸呸呸!她连吐了几声,这样哪里能吐干净?
“之晴,我们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焰天耀与展颜两人一唱一和,把陆之是吓得面色苍白,可是,陆之晴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会乖乖任她们摆布,然后,狠狠地剜了她们一眼。
她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反正,这个仇恨她陆之晴记下了,护着自己不能遮体的衣衫,转身走出包厢,在越过她们的时候,狠狠地再次瞪了她们一眼。
“这样也太便宜她了。”展颜还在为飞儿抱不平,陆之晴不除,焰君煌与飞儿永远得不到幸福。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焰天耀拍胸脯向心爱的女人保证。
焰天耀拉着展颜走出包厢,先前离去的人妖早已站在过道上等候,见他们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耀少!”
焰天耀拿起了一支圆子笔,从衣袋里抽出一沓支薄票,随便写了几个数字,递给了人妖!
人妖接过支票薄,看了上面的庞大的数字,一张脸笑得如山花一样浪漫。
“谢谢耀少,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吱一声儿就行。”
只是收拾一个女人,就能换得大把大把的钞票,经侍候男人强多了,他当然乐意干。
“不用了,拿着这个,离开这儿,从此,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焰天耀说话语气很冷,人妖突然间明白过来,毫不犹豫就点了点头:“好,遵命,保证不让你再看到我。”
泰国人妖转身而去。
“天耀,你真酷!”第一次,展颜称赞他,刚才,他给人妖支票的时候,她一直在后面望着他,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是一无是处,还有一些价值的。
“当然,你才知道老公酷啊!”焰天耀经不住夸的,尤其是眼前,这个他视若珍宝的女人夸。
她夸他,说明她在慢慢地对他改变印象,他在慢慢地,一点一滴地驻进她的心里,然后,让她再也拔不出来。
“切,你是谁的老公啊!八字没一撇了!”展颜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表情可爱极了。
焰天耀走过来,一把将她揽进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冲着她吹了一口邪气:“那要不要我们把八字加一撇呢?”
“不要。”
“要。”然后,一男一女在pub过道上展开了一场拉锯战,天生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悬殊,让男人占了上风,男人将女人推进了一间包厢,抱起女人,顺势将女人抛向了大床。
巨大香软的床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席梦思不停地晃动!
“不要动,再动我不客气了。”
“你几时客气过?”
“你再动,我告你强奸。”
“好啊,为这种事对薄公堂,虽然是破天荒头一遭,不过,挺有创意的,明天,我等着接收法院的传票书。”
说着,男人俯下了头,嘴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吻落至了她的额头,眉心,眼角,脸颊,鼻梁,最后是她漂亮的红唇,再到她纤细的美颈,一步一步深入,最后深入浅出,如一只大灰狼一样,一口一口地将小红帽撕吞入腹!
唉,小红帽注定难逃大灰狼的魔爪。
飞儿起了一个大早,起来的时候,焰君煌早已上班去了,让阿菊把新床上的被子,床单全收去扔了,听着阿菊描述昨天晚上陆之晴在客厅里光着身子窝了一夜,她笑得嘴角都合不拢。
然后展颜又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诉说了陆之晴被焰天耀收拾的事情,她觉得心情好极了,不愧是忠于焰君煌的兄弟啊,不用她们亲自出手,身边的人都会急着帮她们去收16贱人。
星期天,焰君煌也要出任务,有时候,她觉得军人其实也挺悲哀的,焰骜不用上班,她还着阿菊与焰骜出去玩,刚走至门口,便看一辆加长型林肯车驶进了焰府大门。
车子在她们前面停下,身着旗袍的李凤娇从车上走了下来,抬头,清冷的眸光扫向门口伫立的几人。
“要出去?”
“嗯,妈,今天是星期天,我想带焰骜去买一些学习用具。”
“奶奶,早。”焰骜向李凤娇挥着小手臂,道早安,然而,李凤娇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冷,前所未有的冷淡,以前,不管飞儿与她怎么样有隔阂,她从来没把气撒到焰骜身上,因为,焰敖毕竟是焰君煌的亲生儿子,是她的亲孙子,可是,今天吃错药了?
答也不答应,还瞪了焰骜一眼,儿子受了白眼,急忙往飞儿怀里钻。
“吴妈,快出来拿行李。”
李凤娇扯着大嗓门儿喊,话刚出口,吴妈带着两个小丫头奔了出来。
“夫人,你速度真快。”吴妈与两个小丫头跑到了引挚盖处,打开了车盖,取出几大只行李箱。
“安迪,可以出来了。”
李凤娇冲着车厢里轻喊,然后,车门打开,一个披着一头金色卷发,皮肤异常白皙的小女孩走出车厢,眼睛是湛蓝色的,五官精美,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中美混血儿。
“安迪,这是吴妈。”
“吴妈好。”安迪用着不太熟悉的中文腔向佣人问好。
“她们是谁?”安迪看到了门口凝立的几个人,眸光亭在了焰骜身上。
“这位,你该叫……妈妈!”李凤娇指着飞儿向安迪介绍。“那是你弟弟,焰骜!”
妈妈?这两个字如晴空中忽然辟过一记惊雷,晴朗的天空漫一层阴霾!
“妈,这位小女孩是谁?是你从孤儿院接过来的孩子吗?”是的,一定是李凤娇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孩子。
飞儿不想动怒,也不想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所以,她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询问。
“不是。”李凤娇走至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吐出:“她是君煌的孩子!”
“是君煌的亲生骨肉。”
“不,不可能。”飞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急切地反驳。
“妈,不要给我开这种玩笑,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是,我会改,我会努力做一个 ...
(好媳妇,君煌的好妻子。”
“不是你不好,我对你也没什么意见,但是,安迪的确是君煌的孩子,她已经十岁了,她生了病,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把她从美国接了过来,飞儿,你要大度一点,君煌爱的是你,不是安迪的妈妈,再说,安迪的妈妈都要嫁人了,你不用去在意这么多的。”
李凤娇的语气说得如此云淡风清,可是,对飞儿来说,安迪的出现就是晴天一个霹雳!
把她美好的生活与希望撕得粉碎!焰君煌,你说,从三岁开始,我就驻扎了你的心田,焰君煌,你说,从三岁开始,你就把娃娃一直珍藏在心中,你说,你会爱娃娃一辈子,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然而,在爱娃娃的过程里,你却有了另外的女人,她还为你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叫安迪!
“飞儿,你要想开一点,君煌与安迪母亲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了,这孩子生了重病……”
李凤娇还说了什么,飞儿没有听下去,她只觉得够了,关于焰君煌与安迪母亲的事情,她是一个字也不想听。
李凤娇将安迪带进屋子里去了,飞儿颤抖着手指,拔通一个早已熟记在心的电话。
“老婆,有事?”
“回来,立刻,马上。”
“怎么了?”“不回来是吧!焰君煌,你可别后悔!”飞儿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世间上,还有几个男人可以相信,当年,她被蒙在鼓里,焰东浩与她同胞姐姐白素宛搞到一起,生出一个白果果,现在,焰君煌却与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安迪,虽然是在与她重逢之前,这个孩子比焰骜整整大了五岁,虽然是过去式了,可是,飞儿一样无法接受,因为,她太在乎焰君煌了,知道事实之时,才会如此撕心裂肺!她要焰君煌回来说清楚,说不清楚,大家都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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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大结局! (回味无穷) 暮阳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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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北城沿着那抹背影追了出去,当他拔开了人群追至了门边,却再也没有见到那抹纤美的背影。『』
娘的,雷晓,又给逃了。
骆北城在心里暗自大骂,想着下身被剔掉的毛,他气得一张脸刹时黑成了锅底,这个女人敢挑战他骆北城的权威,只有这个女人敢,他不给她颜色瞧瞧,还当他骆北城是病猫。
真是气得牙痒痒的。
端着酒杯又转回了宴会厅。
“喂,北城,是不是看见你的真命天女了?”焰君煌手上的杯子给他杯了一下,然后,打趣着笑说。
“没有,老四。”骆北城将飞儿拉至了一边,悄声在她耳畔了低嘀了一句:“那件事你告诉他没有?”
飞儿眼色有些黯淡地瞟了焰君煌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最好别说。”骆北城再次嘱咐!“嗯!谢谢!”飞儿点了点头,骆北城故意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果然,焰君煌挺拔的身形立刻就闪到了他的眼前,一把拽住了飞儿的手臂,揽进了怀里,占有性十足地冲着他嚷:“喂,骆子,想女人,这宴会厅里到处都是。”
“老四,我只是给飞儿说一些事。”老四醋劲儿那么大,让骆北城兴起了逗弄他的念头。
“什么事?”焰君煌刚才见她们俩个当着他的面儿窃窃私语,心里就有些难受,飞儿与骆北城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见骆北城抿唇偷笑,焰君煌再次追问出:“说啊!什么事?”
“哎呀,君煌,都是一些往事,与你无关的往事。”飞儿怕自己无法再生孕的事情穿帮,所以,及时转开了话题。
“北城,你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她关心骆北城的终身大事,然而,骆北城却不屑地摇了摇头。
“除非你能克隆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否则,这辈子,我就单身到底了。”
这话触到了焰君煌神经,他十分不满地白了骆北城一眼,嗔怒道:“骆子,咱们是哥们儿,朋友妻不可戏,你这样明白张胆当着我的面儿,与我老婆打情骂俏,你当我是死人哪!”
汗,这家伙是真生气了。
“喂,老四,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美人你已经抱回家了,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啊!”
“晚上连一个暖床的都没有。”
骆北城哭丧着脸,然而,焰君煌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一把将飞儿搂得更紧,不停地亲吻着飞儿的脸蛋,鼻梁,最后是嘴唇!
“喂,焰君煌,米飞儿,要不要搞得这么火热啊!”
这俩口子是存心想气死自己啊!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儿搞得那么煽情了,亲了脸,又亲鼻,亲了鼻子又亲嘴唇!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有损军人形象,简直就是有伤风化!
“你嫉妒还是羡慕啊?”离开飞儿的唇,焰君煌眼眸底的笑意勾深。
“骆北城,告诉你,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个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这辈子,你就跟我光棍到底吧!”
焰君煌话音刚落,会场就响起了一阵巴掌声,原来是台子上有几抹人影走出来,雷将军桥白发苍苍的高龄母亲,雷老夫人穿着一件昂贵面料的旗袍,仪态万千,美丽端庄,标标准准的名门夫人风范。
舒展了眼角的皱纹,老夫人向大家点了点头,拿起了了手上的麦克风,抹了口红的红唇轻启:“谢谢大家赏光,非常谢谢!”
“今天是我的生日,同时,也是我正式向大家宣布唯一孙女儿雷晓回国的日子,晓晓学得是财经,以后,在工作中,还望朋友们多多照顾!”
雷老夫人说完,把话筒递给了从后台款步走来的女人,女人身着一件白色露肩式晚礼服,头发梳于头顶盘成了一个结,头顶戴了一顶皇冠,气质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间,就仿若二十世纪从皇宫中走出来的美丽高傲的公主。
顾盼生辉,颠倒众生,公主轻唤了一声‘奶奶’,从雷老夫人手中接过了话筒!
再给奶奶来了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然后,拿着话筒,站在了摄影机前:“各位尊敬的长辈,兄弟姐妹们,谢谢你们来参加我奶奶八十大寿,我祝大家心想事成,工作顺利,祝我奶奶能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刚说完,台子下就响起了如雷贯耳的巴掌声!
而且,一声比一声激烈,果然,雷蓝的样貌引起了现场轰动,主要是她长得太像一个人了。
大家齐刷刷的眸光向飞儿与焰君煌扫射了过来。
飞儿见到雷晓上台的那一刻,整个人也蒙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嘶吼:台子的那个女人长得与自己好相像啊!
焰君煌也有些惊呆,然而,用惊呆根本不能形容骆北城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刚才还在追寻的女人,居然一眨眼就换了一身装束出来,跑到了台子上去。
摇身一变,成了雷将军的小女儿雷晓!
念完财经大学,刚从国外归来的名将千金!
雷晓,对,她一直没有隐瞒她的身世,她跑到夜总会去当陪聊女,是故意耍他的。
真是气疯了,陪聊女变成了名将千金,让骆北城惊掉了下巴,他狠狠地望着台子上仪态万千,纵容不迫的女人,心里气得像猫抓了一样。
雷晓讲完话,又把话筒递给了雷将军,雷将军仍然是说了一番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参加的话。
大家便端着自助餐,连吃连聊着,聊得那么开心。
有人找焰君煌有要事相谈,飞儿独自一个人实在是无聊极了,望着琉璃台上一盘一盘的自助餐,飞儿只尝了一些甜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喝了一口红酒,转身,就见一个贵妇模样的女人向自己走了过来。
“小姐,你好。”
“你好。”飞儿的视线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她看人一向不准,见了几次通常情况都不会记住人家的模样。
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贵妇,从她穿戴就可以看得出,她的身份非同凡响,所以,她笑ⅿⅿ地回答。
“找我有事吗?”
“亲爱的小姐,能荣幸知道你贵姓么?”
贵妇的态度很和蔼,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我叫米飞儿。”
“米?”贵妇的眼睛在她身上迅速瞟了一圈,然后,冲着她点头笑了笑:“我是战南的母亲,不要客气,希望你玩得愉快。”
“谢谢。”飞儿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雷战南老妈,也就是这场宴会的女主人,雷将军的妻子。
“那边客人多,我先过去一下。”雷夫人转身离开,飞儿冲着她摆了摆手,然而,在飞儿转身离开餐桌的时候,并没发现,雷夫人亭了步代,回首,凝望向她的眸光变得幽深几许。
飞儿撩着裙子四处找不到焰君煌的身影,只好一个人先回了家。
...
(刚步进家门,就看到李凤娇与焰啸虎坐在了椅子上,面神有些冷厉,似乎正等待着她归来一般。
“爸,妈,这么晚了,你们还没休息啊?”
李凤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指着桌子上的一份诊断书,道:“米飞儿,你先过来看这个吧。”
“什么?”飞儿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即然,李凤娇让她看,她也不好说一个字不。
走过去,拿起了诊断书,迅速浏览完毕,她的面色变得惨白,然后,嘴角开始颤动,然后,她笑了,笑到几斤难以自抑。
“米飞儿,你疯了不成?”李凤娇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尽管这样站着,却仍然只能及飞儿的肩膀,在身高上,飞儿是占优势的,所以,她没办法居高临下的直视着这个女人。
“你想把这个拿给君煌看?”
“为什么不可以?”
“你以为他会相信?”从来没有这一刻,她好恨李凤娇,这个女人为了逼走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什么手段都使遍了。
“这份诊断书是假的。”飞儿拿起来一把将诊断书撕得粉碎,将手中的碎沫丢弃到了地面。
“米飞儿,这只是一份复制的,真正的那份在我房间里,即然,焰骜不是老四的孩子,你就给你带着他滚。”
笑话,天大的笑话,冤枉,太冤枉了,李凤娇居然说焰骜不是焰君煌的孩子。
焰骜是谁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啊!
“妈,你不要因为对我成见就信口雌黄,当初,我带焰骜回国的归候,君煌带着他做过亲子鉴定的。”
飞儿为自己据理力争,即便是要离开焰家,她也不能背上这样的罪名,她的焰骜本来就是君煌的亲生骨肉,李凤娇太狠毒了,为了逼走她,连焰家的骨血也不愿意承认。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而焰啸虎,焰家的一家之主,焰家最大的家长,一直就坐在一旁一声不啃,无可厚非,他相信了李凤娇的话。
“那个亲子鉴定是假的,两天前,我拿着那张亲子鉴定去找了那间医院,那里根本都没有上面签署医生的名,米飞儿,老四爱你,居然连你的私生子也愿意认成是自己的儿子,他被情爱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可是,我们不糊涂,你带着你儿子滚吧,让我们俩老眼不见心为净。”
“爸,难道你也有相信她的话吗?”飞儿绝不会就这样离开,她不可能让人家为焰骜冠上私生子的名。
而且,她是冤枉的,除了焰东浩,这辈子,她只给过焰君煌,现在,李凤娇说孩子不是焰君煌,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啊!
“米飞儿,你给老子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欺骗我,焰骜是谁的种,你比我们都清楚,别给老子演戏了,趁老子现在心情还好,你赶紧收拾行李,带着那个私生子滚蛋,要不然,我会让你们呣子在这座城市没有立足之地。”
焰啸虎语毕,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走向了卧室,给了飞儿一个冷酷绝情的身影。
曾经,无数次,在她的印象里,他抱着焰骜,一口一个亲亲宝贝儿地叫,看得出来,他非宠溺焰骜,因为是他最疼爱儿子的儿子。
可是,如今,只是听了李凤娇一方馋言,他就来一个翻脸不认人。
“焰骜长得那么像君煌,他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儿子?”
飞儿枉想做最后的挣扎,气急败坏地冲着李凤娇大嚷。
“不要这样激动,长得像,你要让我说得更清楚是吧!好,那我就告诉你,将你这个女人真面目揭穿。”
李凤娇招呼来一屋子佣人,当着众人的面儿,指着飞儿残忍无情地道:“这个女人为了嫁给老四,嫁进焰家,做了许多丑陋不堪的事情,第一件,怀了前夫的儿子,硬是栽脏给了老四,可怜老四背了这么多的黑锅,有苦说不出,第二件,为了让老四相信,她居然把生下的儿子带去泰国整了容,一共割了十刀,给你们看这个就清楚了。”
李凤娇拿出一沓照片,给大家翻看,众佣人翻看了照片,都用一种质疑的眼光望着飞儿,在她们的眼里,米飞儿成了一个处心积虑,为了钱财嫁入豪门的坏女人,平时装得多好,丝毫都看不出来。
大家都不耻这个女人了。
原来还以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没想到却包藏着这样的心思。
飞儿听了李凤娇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李凤娇说,焰骜不是焰君煌的孩子,而是焰东浩的,李凤娇说,因为想骗焰君煌,想骗焰家,所以,她把焰骜带去韩国整了容,让医生在焰骜的脸上动了十刀。
真是天方夜谭,仿若听到了本世纪末最好笑的笑话。
飞儿真的好想大笑出声,焰骜身体里留着谁的血,她心里最清楚,焰君煌也清楚,可是,这个老太婆却要在这儿胡说八道,强行给她加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米飞儿,还有一样最劲爆,这个。”李凤娇将一张白纸亮在了她的面前,飞儿的面色一下子惨白转青。
“不用否认,这个东西是吴妈打扫你房间的时候翻到的,这辈子,你已经不能生育了,你说,对于一个处心积虑,又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君煌会把你留在身边吗?”
李凤娇阴狠地笑说。
飞儿咬了咬牙:“好,很好,我走。”
焰君煌,不是我不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而是你妈的确逼人太甚了。
不等焰君煌回来,连夜,她抱着焰骜,带着阿菊离开了焰府。
焰君煌从宴会上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的事情,空空如也的房间让他感觉有几分的凄冷。
他拔了飞儿的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了,这女人,三更半夜的跑哪儿去了。
他转去了儿童屋,没想到儿子也不见了,还有阿菊,这项事实告诉自己,飞儿离开了焰府,眼皮直跳,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他不能让飞儿离开。
然后,他去问了吴妈,吴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出了整个始末,焰君煌肺都快气炸了。
气势汹汹闯入了父母的卧室,将焰啸虎夫妻惊醒,焰啸虎拍亮床头柜上的台灯,徐徐张开了眼瞳,瞟了一眼面前面容冷沉,双拳捏得格格作响的老四,冷哼了一声:“老四,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们房间来干什么?”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晚了,还一副要吃人的野兽模样,往日里,真是白疼他了,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惊天动地,让焰啸虎好生失望。
“妈,飞儿在哪儿?”
“走了。”李凤娇也不想瞒他,急忙起身披了衣服,拉着他走出卧室,不想惊扰了老爷子休息。
近段时间,老爷子血压偏高,有一些失眠。
来至客厅,焰君煌冷冰的眼神直视着母亲,再次询问:“你把飞儿逼去了哪里?”
“不是我逼她,是她自己走的,老四,我是你妈,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这样对我,不怕遭天打雷辟吗?”
...
儿子对自己这样冷血,心里又始终装着一个米飞儿,李凤娇自是十分寒心。
焰君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望着她,勾唇冷笑:“许多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如果是,你说,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爱屋及乌,身为名门夫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它的意思吧!”
那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戮中了李凤娇的心窝,心底一痛,眼角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办法,只有一条道路走到黑!
“我当然是你亲生母亲,老四,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你,现在,你却事事与你对着干。”
“如果是,就请接纳飞儿,爱儿子之所爱,否则,你会失去一个儿子。”
焰君煌的语气很硬,第一次,他打开天窗与母亲说亮话,明显地,在母亲与爱人之间,他选择了爱人。
李凤娇的心里咯登了一下,果然,她真的是一步队棋,可是,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
她拿出一系列的证据,指着这些证据,冲着儿子嘶吼:“你心心念念的爱人,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看看吧!
焰骜不是你的儿子,是焰东浩的亲生骨肉,为了让焰骜长得像你,米飞儿把一岁的孩子抱去韓国,做了十刀的手术,被抓去英国代替敖雪做卧底,那帮美国佬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时手术中,子宮出了血,她已经不能生了,老四,焰骜不是你的儿子,她又不能生了,并且,她还是你侄子焰东浩的前妻,这所有的一切活生生呈现在我们眼前,你说,让我与你父亲怎么能接受她?”
似乎李凤娇的话句句在理,但是,焰君煌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手上所谓的证据,牵唇笑了。
“妈,我不会相信,因为,焰骜到底是不是我亲生骨肉,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请你不要再挑拔离间了。”
“她不能生育你也能接受?”
“是。”焰君煌毫不犹豫地作答,语气坚定!
“好,老四,你真是一个受万民敬仰的男子汉,真不愧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你真有不同有常人的胸襟与气概
你真是让我风光十足,你去外面听听,大家是怎么说你,说焰家的,身世背景这么雄厚,却娶了米飞儿一只破鞋。”
李凤娇第一次为了米飞儿与儿子正式开战。
“妈,请你留一点口德,就算她不能生育了,就算她变成了残废,我都不会离弃她,我早发过誓,一辈子与她不离不弃。”
“你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么?好,很好,即然这样,你就滚出去与她团聚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出了焰家的大门后,从此不再回来,你也不再是我母亲。”
冷冷语毕,焰君煌毫无卷恋地旋转身离开,望着儿子消失在门缝边的挺拔身影,李凤娇追出两步,抬起手臂,手指似乎想抓住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只能感觉凉嗖嗖的风儿从她指尖上滑过。
她唯一的儿子离自己而去,只为了米秀芬的女儿,米秀芬,为什么你死了我也赢不了你呢?
凌晨三点,焰君煌驱车去了那幢白色的别墅,来给他开门的是阿菊,阿菊搓揉着眼睛望着他,惊喜地叫出声:“四少,你来了。”
“飞儿呢?”
“飞儿小姐睡下了,在楼上。”
焰君煌一刻也不敢怠慢,箭步如飞上了楼,轻轻扭转了门柄,门板推开了,走入屋子掩上门。
本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房间里还开着一盏小台灯,柔柔的光线打照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亲爱的,你还没睡?”
他试探性地给了她一个大大拥抱,然后,手指尖触及的冰凉,让他悚然一惊,飞儿一个转身,给了他一记飞腿,将他踢下了床。
“老婆,我可没惹你。”焰君煌百般委屈地哀嚎。
“你来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这男人到她这儿来做什么?
“笑话,我们是夫妻,老婆在那儿老公当然在那儿,公不离婆,称不离砣,你没听过啊?”
此刻的焰君煌脸皮比城墙还厚,真是练出一身皮厚的本领了。
焰君煌单手撑住床沿,站起身,坐到了她身边,将她拥进了怀,吻着她的鬓发,轻声道:“老婆,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想到李凤娇的话,飞儿口气有些冲。
虽然她知道焰君煌也很无辜,可是,那赶她走的人,毕竟是他老妈,生他养他的老妈。
所以,她只能把自己满肚子憋屈发泄到男人身上。
“你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呆在她这儿,等会儿李凤娇又要让人找过来,说她勾引她的儿子,又骂她是狐狸精。
“我也被赶出来了,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儿了。”
他的话让飞儿有一些惊讶,难道说李凤娇为了阻此她们在一起,连独生儿子也不愿意认了么?
“别质疑你老公我的话,真被赶出来了,怎么,你也愿意收留老公吗?”
他第一次冲着飞儿做了一个鬼脸,飞儿扑嗤一声笑了。
真该拿手机替他拍一张照,放到报纸上去,让大家看一看,最受大家爱戴的领导,最得女人青睐的俊美男人是何等丑样子。
“你妈说,焰螯不是你儿子。”
“她老糊涂了,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你莫与她一般见识。”
“你妈说,为了嫁给你,我带着焰骜去整了容,整成你的样子,你妈说,我不能生育了。”
焰君煌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手,十指交扣,眉心相贴,鼻尖相抵,气息呼吐在她的脸蛋上。
“我妈的话不能相信,飞儿,谁都不能分开我们,我们相约过,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难道你要背弃那誓言吗?”
焰君煌一脸温柔地凝视着她。
“不是我不愿意遵守承诺,实在是你妈太欺负人了。”飞儿一直想与李凤娇和平相处,可是,那女人根本不领情。
“好了,我已经与她脱离了呣子关系,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儿,幸幸福福,美美满满地过日子。”
他发誓,再也不会让人来打搅她们了。
紧紧地抱着飞儿,抱着他今生唯一深爱的女人,他发誓,她们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这辈子,宝宝是离不开娃娃的。
为了与她在一起,焰君煌居然愿意与李凤娇脱离呣子关系,焰君煌从小就是孝子,可见,他为了她,做出了何种牺牲,心中到底经历了何种天人交战!
她心疼他,心疼这个男人,这个深爱她的男人,也是她深爱的男人!
第二天,焰君煌开车回去接安迪,李凤娇死活也不愿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指责着老四的无情。
焰君煌面对她的怒责置之不理,径自将安迪拉上了车,并让吴妈拿来了安迪的所有行李 ...
(。
“老四,安迪生着重病,你那边条件不好,也没多少的佣人,安迪是你唯一的孩子,这辈子,你没给她多少的父爱,难道,你忍心她无法快乐地度过最后的一段时光么?”
李凤娇哭着追了出来,其实,她不是舍不得安迪,最主要的是,她舍不得老四,她含辛茹苦,委屈求全养大的孩子。
安迪接过去后,飞儿全身心地照顾着她,半个月后某一天晚上,安迪口吐白沫休克,阿菊吓得直呼:“飞儿小姐,不好了,安迪小姐病得好重。”
飞儿赶快从花房里跑出,及时开车把安迪送进了医院。
医生经过一番全力抢救,向她宣布了死讯,她站在医院长廊尽头,不知所措,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却照顾了她大半个月,而且,安迪生性活泼,平时总是一口一个‘米姨’地叫,飞儿吸了一口气,走进了病房,望着白色床单盖着的小小身子,她心颤粟了一下,安迪真的走了?
昨天还与她嘻嘻哈哈,愉快打闹的小女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就这样永永远远地离开了人世!
飞儿说不出来心中的感受,毕竟是一条小生命,而这条小生命是她眼睁睁看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死亡的!
纵然有滔天的权势,数不尽的金钱,可是,却没办法买回小安迪的一条命,这一刻,不禁让人感汉,权力与财富都是身外之物,身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的一生,平安,健康更为重要。
焰君煌得到安迪的死讯,以十万火急之姿,从部队里赶了回来,可是,却只能看到小安迪惨白转青的脸孔!
安迪的葬礼安排在了京都城郊的一个小殡仪馆里,前来悼念的人不多,因为焰君煌封闭了所有消息,只有焰家为数不多的几个至亲知道。
飞儿身着黑色的衣裙,鬓上戴了一朵洁白的小茉莉花,她站在小安迪遗像前,眼瞳里浸着泪水。
“飞儿!”一身黑色旗袍的展颜走了过来,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展颜,你来了!”
展颜望了一眼墙壁上,白色礼花托起的安迪生前的照片!照片里的脸孔,天真浪漫,一双无邪的眼瞳,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的调皮!是那么活泼可爱!
展颜不认识这个孩子,并没见过一次面,仅只看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人与人之间,无论是大人与小孩,都是讲究眼缘的!
这个孩子并非飞儿亲生,要是,她照顾这个孩子也有大半个月,自然是建立了一份感情,而且,看着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自己眼前夭折,展颜虽然没有经历,可是,她也能够想象体会其中的心酸,那毕竟是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冗长的沉默后,飞儿拉展颜会到了灵常旁边的椅子上,外面传来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
飞儿与展颜立刻从椅子起惊起,跑出去一看,便见一身黑衣的李凤娇扑跪在了灵堂外面,哭得声嘶力歇。
“这女人真是疯子,根本是假哭,一个孙女,还只是抚养了两个月而已,有这么深的感表么?”
飞儿被她赶出焰府的事,展颜知道了,所以,展颜就憎恨李凤娇这个女人。
焰君煌则站在她的身后,任由着她发泄,不劝,也不抚,就那样静静地笔直地站着。
送安迪上山的时候,焰君煌悄悄把灵牌递给了天耀,轻轻说了一句:“老五,还是由你来端比较好。”
毕竟,老五才是安迪的亲生父亲。
焰天耀神情沮丧,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面容上更是弥漫出一缕说不出来的幽伤,他没有说话,无声接过了焰君煌递过来的女儿灵位。
展颜跟在他身后,心中虽有惊疑,却没有问出口。
当她们把牌位送去了祠堂时,门口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女人一对眼睛生得很美,身材高挑,五官长得非常大气,面容上有些哀伤!
她要进入灵常,却被小苏子喝斥:“你是谁?”
她说了一句外语,可是,小苏子听不懂,只得再次问出:“对不起,小姐,这儿是灵堂,不能随便进入的。”
“我、要、见、焰君煌先生!”
女人的国语说得十分生硬,不过,勉强还能让小苏子听得懂。
“我们君皇现在很忙,我可以帮你传个话儿。”这个外国妞挺养眼的,长得很美,可是,小苏子不敢放她进去啊!放进去了,他就失职了。
“我要见焰君煌先生,我有事找他。”女人见他不放自己进去,整个人急了起来。
“好,好,我去通报一下。”小苏子与她沟通不了,又见她神情非常焦急,所以,疾步返进了灵堂向君皇报备了这个女人的情况。
听了小苏子的汇报,焰君煌不敢迟疑,几步绕了出来,看到女人时,焰君煌向她走了过去,女人望着他,整个人还是十分平静,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翻,女人向他鞠了一个躬,道了一句:“谢谢!”
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化成最简单最直接的‘谢谢’二字。
焰君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领着她走进了灵堂,她进去的那一刻,与焰天耀错身而过,一双美眸狠狠地盯望着焰天耀,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对她始乱终弃,这个男人甚至一直不知道安迪的存在,多么负心绝情的一个人。
当年,要不是焰君煌愿意出巨资平息一切,她早将焰天耀告上了法庭,毁了他的前程,今天,他之所以还能如此风光,真的要感谢他有一个好哥哥!焰君煌愿意为他承担一切,他们那份兄弟情义让她动容!
焰天耀见到女人,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细看之下才发现,的确是美菲过来了,美菲,安迪的亲生母亲,她们两个年少时那么荒唐,做出了男欢女爱的事情,却抱应了女儿身上。
焰天耀从美菲眼眸里迸射出来的绝狠光芒看得出,她是恨自己的。
怎么能不恨?
她生了安迪,然而,他这个父亲却从来都不知道安迪的存在,她带了安迪整整九年多,她能够如此平静地来参加葬礼,焰天耀感到十分意外,还有震惊!
送安迪上了山,女人站在新垒起的小山丘前,眼睛里慢慢蓄积了泪花!
昔日,点点滴滴绕心头,如今却是天人永隔,此生再难见面,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还未成年就夭折,女儿的死犹如一把利刀,在她心口上绞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
如果早知道她会在这个世间留不住,当初,她就真的不应该让安迪来到这个世界上。
焰天耀望着立在坟前的那抹黑色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苦楚。
他不知道四哥通知了美菲,背地里,他问过焰君煌:“为什么要通知她过来?”
焰君煌干净利落地回答他:“因为,她是安迪的亲生母亲!”
是,美菲是安迪的亲身母亲,这个理由足 ...
(够充分,女儿死了,亲生母亲过来送她最后一程,这是人之常情!
只是再次见到美菲,焰天耀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酸楚,这份酸楚,不是心痛,只是愧疚,他对美菲早就没有了爱了,剩下的全是满满的愧疚,这个女人,为了生下美菲,恐怕单身至现在,在得知安迪生病后,发现自己再无希望,所以,便决定再嫁他人,女儿虽然死了,可是,她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美菲!”焰天耀步伐零乱地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
美菲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因为,他的温柔再也不属于自己,她要有骨气,再也不会贪恋。
“美菲,对不起!”
终于说出了口,却是这般艰难!
缓缓地,女人转过身子,视线笔直扫向他,是那么凌厉!
抬手指向了墓碑上贴放的安迪照片,红唇轻掀:“这三个字,你应该对她说!”
“生前,她从未得到过一天的父爱,焰天耀,一句不受了,就将我们曾经一切的美好全部抹杀!这辈子,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憎恨一个男人,那就是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美菲咒骂着,面色突地变得冷厉,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
“你要干什么?”焰天耀大惊失色,吓得连舌头都打了结!
“是你毁了我全部的生活,是你让我女儿得不到父爱,如今,我女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焰天耀,十一年了。”泪水汩汩从她眼尾间滑落。
嘴里不停呢喃着:“十一年了,如今,同归于尽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美……菲,有话好好话。”焰天耀根本没想到美菲会这样激动,自从她来到为安迪所设的灵堂后,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安静的容颜,原来,平静的面容下藏着一颗激动的心,也是,亲生女儿撒手人寰,人世间,没有几个母亲能够承受得住。
焰天耀望着她手上明晃晃的刀子,只觉刀峰闪着寒光,看起来是那么冷咧。
他后退一步,美菲就前进一步,盯望着焰天耀,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寒光与刀子上的寒光交相辉映。
焰天耀觉得对不起美菲,又觉得是在女儿的坟前,所以,他不想与美菲战斗,转身就跑,已经失去理智的美菲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拔腿开追,快追上的时候,大步几步,一个闪身扑了上去,刀子凶而狠地砸了进去。
只觉眼前一抹人影一闪,某人挡在了焰天耀身前,她手上的刀子硬生生砸在了女人的后背上,刹那间,鲜血溢出,女人并没有喊疼,咬紧了牙关,愤怒地盯望着美菲。
见没能刺到焰天耀,是一个无辜的女人受害,美菲嗷嗷嗷大叫,冲着她不住大嚷:“笨女人,傻女人,他是一个负心汉,不值得你这么对他,他是花花公子,见了更漂亮的就会见异思迁,终有一天,他也会抛弃你。”
见有女人为焰天耀挡刀子,美菲狂怒不止地冲着她大骂。
焰天耀转过身来,看到脸色苍白至没有一丝血色的展颜,头顶气得几乎快冒了烟。
他不知道展颜从哪儿冒出来的,更不知道展颜会在最后一刻扑过来,替他挡刀子,他一直在质疑她的对自己的爱,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一直问女人爱不爱自己,可是,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把一切交给时间。
然而,在最危急的关头,她居然为自己挡了刀子,这说明什么呢?
焰天耀在心里狂叫,颤抖着手指,他将展颜搂入了怀中,一双利眸愤怒地瞪望着美菲,那个失去理智几经疯狂的女人,也是自己曾经抛弃的女人。
说抛弃显得有些难听,说准确一点,应该是说,那是一段少年无知的往事,那一年,他才十七八岁,十七八岁的少年懂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只是有胆子说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感觉而已,虽然内疚,可他不后悔,如果为了内疚勉强与一个女人在一起,那才会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如果找到真爱的这一天,他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不要用那种眼神瞪着我,这是你该承受的。”
美菲说着又要向他扑过来,焰天耀终于怒了,不再忍让,在美菲扑过来之际,伸手就将她握刀的胳膊捏住,然后,指节轻松一动,手上的刀子掉出。
抬脚在她腿肚子上一踢,美菲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他们的面前。
美菲被警察带走了,她将被公安机关引度美国,接受最严厉的宣判,无论她受了多大的伤害,但是,她持刀杀人就是罪恶不赦,焰天耀本想饶过她,可是,她伤了展颜,这他最最最不能饶恕的。
医院里,焰天耀手足无措地站在手术室外,大手抓着把满头发丝抓乱,焦急万分地不知道是第n次把眸光望向前方地盏指示灯。
展颜已经推进去很久了,还没有出来,他真的好怕啊,他恨死自己了。
拳头不止一次砸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通道上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飞儿与焰君煌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飞儿拉过焰天耀,随手就要甩焰天耀一个耳光,焰君煌却扣住了她的手臂。
即便是打了老五,事情也不能挽回。
飞儿愤怒地甩开了老公的手,这兄弟俩合起伙来骗她与展颜,真是气死了。
“四嫂,对不……起。”
焰天耀都快哭出来了,等待的时刻,心是受煎熬的。
“四嫂,等展颜出来后,你要帮我说说情。”他不知道展颜会不会原谅自己,毕竟,这种事情,女人十有九个都不会原谅,如果能原谅,她就是一个圣人,如果不在乎这种事,也不见得会爱他这个男人,所以,焰天耀心里非常的矛盾。
“焰天耀,你这种要求是不是太过份了一”飞儿真是气不过,孩子都十岁了,与美国的恋人在一起却只字不提,虽然是过去的一段往事,可是,飞儿觉得即然老五爱展颜,就应该坦诚相待,对于老五这种花花公子,即然是最后展颜撒手离他而去,让他孤家寡人过一辈子,也是绺由自取。
焰君煌见老婆大人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帮老五说什么,毕竟,在整件事情里面,他自己也有一份。
至少是焰天耀的帮凶,自己那关算是闯过了,但,是飞儿看在他为了她烂醉如泥,却不小心要了一个女人的份儿上原谅了他,至少,他心里是有她的,老五不一样啊,他当初与美菲在一起,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要不是后来老五变了心,恐怕老五与美菲还有安迪,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现在,展颜又躺在医院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真不敢再帮老五说话,这件事情,他帮老五掩盖的太多,如果不是美菲因思女心切,得知死讯从美国赶过来,无法面对一切,失去理智,恐怕这件事情将会永远石沉大海,展颜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知弟莫如哥,老五已经够纠心的了,他就没必要再去责怪他了。
“告诉你,如果展颜没办法醒过来,焰天耀,我找你 ...
(拼命。”
在她们争执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身着白袍的护士将刚做完手术的女人推了出来。
焰天耀几乎是第一时间扑过去的。
“展颜,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切地,真诚地,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展颜缓缓张开眼瞳,苍白着唇色,凝望向他的眸光渐渐变得灰暗,里头的希冀之光也在一点点的熄灭,她对他失望透顶,不想看到他的着急的容颜,别过脸去。
焰天耀望着展颜苍白的脸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绝望在蔓延。
“颜。”飞儿见此情况,为怕老五尴尬,走上前,抓住了展颜的玉手,手指触到了冰凉让她心抽痛了一下。
她们是同生共死的闺蜜,展颜这个女人,是她这辈子唯一用真心对待的好友,一生的挚友。
进了病房,护士交待了一些事后退了出去,病房里,就只剩下飞儿与展颜这对好友了。
两个女人沉默了一阵,都没开口说话,展颜望着天花板,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从鼻梁一直掺进了嘴里,第一次,为了焰天耀而哭,泪水的滋味咸咸的,湿湿的。
“颜,我知道你很痛苦,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照顾你。”
飞儿向单位里请了几天的假,让焰君煌先回去照看焰骜,包括焰天耀,她自己留下来照顾展颜,可是,老五说什么也不离开,就那样直直地站在了病房门口,低垂着头,不理从他身后经过医生护士,病人奇异的眸光。
“老五回去啊。”见老五像一根红甘蔗一样不听自己的劝,飞儿不再管他,直接‘哐当’一声甩上了病房的门。
飞儿坐在床沿上,试着与展颜一起交流说话。
“展颜,还记得那次你为了骆北城受伤躺在医院的事吗?”
展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颜,那时,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焰君煌,你说,他长得很帅,是京都重量级的人物,你知道,当时,我心中的感受吗?”
生不如死啊!不过,她愿意把最爱的男人让给展颜,所以,她一直没有告诉展颜,后来,李凤娇与焰啸虎两人到她的住所请他离开焰君煌,她从那片雪地里走出的时候,遇上骆北城,就那样向一个陌生的男人说了一句:“你可以娶我吗?”
没想到歪打正着,原来,骆北城已经爱了她整整十几年,而展颜也是从他到学校当教官的时候爱上他的,这命运,轮来轮去,最后就成了一个死结,好不容易解开了这个死结,老天为展颜关上了一扇窗户,为展颜开了另一扇窗的时候,没想到中间却Сhā进了这样一段幺蛾子往事!
“因为想把焰君煌让给你,不想伤害你,所以,我百般的逃避与他的感情,当时,你得了语言障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到医院探望你,你妈不肯原谅我。『』”
回想着那段往事,飞儿幽幽叹了一口气,然后,抓起了她祼露在被子外冰冰凉凉的纤手。
压低了音量,轻轻地说:“展颜,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完全走出了骆北城带给你的伤痛,我很为你庆幸,那段往事已经过去了,老五当时只有十八岁,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对于美菲也只能说是不再喜欢了,连爱都算不上,只是,做出这么过份的事情,得承担后果,他虽说没对安迪负责,可是,现在,他不是得到了报应,你就是他的报应,你这样对他,让他心里悬吊着,他一直还站在门外,站了这么久,展颜,他已经悔改了,如果你真的爱他,就为他着想一下,我希望你能与他开诚布公谈一谈,人生,得一段真爱不容易,即然,你已经对他大大改观,就请原谅他吧!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展颜仍然抿唇一句也不说,飞儿望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打开了门,焰天耀抬起了头,飞儿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每走一步,仿若都踩在了刀尖上,展颜的沉默凌迟着他的心。
他不知道展颜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飞儿望了她们一眼,悄悄阖上房,转身离开!她希望这对有情人终成卷属,如果展颜不爱老五,也不会在危急关头为他当刀子,有些心意,是得在危急关头才能测出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焰天耀站在床畔前,俯首望着病床上如一个玻璃人儿般苍白的女人。
心口绞痛,她身上的伤口是为他挨的,最该被捅刀子的那个人是他,而并非是展颜!是他让她躺在了这里,这个女人,他曾捧在掌心,爱了么多年,爱到心口发酸发疼,他喜欢她,从见面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去美国的这几年,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说也奇怪,以前,与一个女人交往,最多不超过两个月,他连人家长得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包括美菲,美菲曾为他生过一个孩子,实则上,他们也只交往了不到四个月,那四个月里,他将美菲宠上了天,所以,美菲对他爱得不得了,对他做出了许多勾引之能事,那时,他初尝人世男女雨露,两个如胶似膝,可是,后来,他慢慢发现,他与美菲实际上性格不合,他连看了一眼其他女人都不可以,只要多望上两眼,回去后,美菲定会与他吵过没完没了,他也是一个孩子,美菲对他的感情太过于灼烈与激狂,美菲的爱把他的脖子勒住出不过气来,仿若要窒息一般,所以,后来,他选择了放手!
后来,回国,他也与其他女生交往过,可是,都只是几夜风流,但是,自从喜欢上展颜以后,他就收敛了所有的放浪形骸的行为,对展颜死忠,去了美国,心心念念的还是展颜,得到四哥的召唤,他便马不停蹄地回国,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去找了展颜,尽管她给了他冷脸子,可是,只要看一看她,他也是幸福的。
他从来就没有对一个女人用情至深,只除了展颜!
“展颜。”喉头有些滞,眼角酸涩,是他以前抛弃了太多的女人,所以,老天报应到了他的手上,在展颜这儿栽了跟头,就是老天对他游戏人间最大的惩罚。
“对不起,我知道安迪的事情只不过几天,我从来都不知道有安迪这个女儿,是四哥一直瞒着我,是他自己承担了一切,展颜,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对你说,我也不敢乞求你的谅解,我只想对你说,自从在训练场见到了你,那年那夕从此成追忆。”
那年那月那日那夕从此成追忆,多美好的一句话。
展颜听了,眼角的泪水落得更猛,玉手狠狠地抓住了被单,将白色的被单皱得变了形。
她很想原谅他,可是,如果将自己交给了他,她怎么能够保证以后焰天耀不会再变心,对一个女人始终终弃,如果她也是美菲的下场呢,展颜不敢想。
一阵冗长的沉默,让焰天耀等待的心倍受煎熬,他在待等展颜的宣判,等待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展颜启唇说话了:“焰天耀,我们分手吧!”
这话已经在心里酝酿了千百遍,话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绝决!
...
突然间,焰天耀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卡嚓,心碎成了片片!
五指收握成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良久,咬牙吐出:“好,展颜,我给你一段时间平复心情,想分手,门儿都没有。”
总之,他绝不会放手,这辈子,他焰天耀非展颜不娶。
语毕,他转身,脚下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是那很么艰难!
焰天耀高大冷沉的身形在展颜的视线中渐渐变得模糊,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当焰天耀终于消失在病房门口后,展颜压抑多时的泪水终于狂倾而出,失声痛哭出来,无人的时候,释放出心底最深的无奈与伤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命苦?
以前受骆北城,一直是自己在唱独角戏,现在,好不容易把爱转到了焰天耀身上,却得知了他曾经的风流韵事,美菲与安迪的出现,似乎是在她平静的心湖上丢了一枚炸弹,她只知道自己想静一静,不见任何人,不想任何事!
陆之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到半个月,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简直瘦得不成人形了,都是那病给闹的,想着那病她心里就烦躁不安,艾滋啊,没几个人得了这种病还能心态保持与原来一样。
她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自己清瘦的脸颊发呆,左看右看,脸上的肌肤也没有任何变化,只除了瘦一点以外,也不见肌肤上有红斑什么的。
这件事情,也不敢告诉家人,万一哥哥嫂子知道了,肯定会把她赶出家门,至少,会毫不犹豫就把她送进医院隔离,艾滋病啊,人人都怕死,都怕去见阎王。
亲人也一样,没有几个亲人能够做到与她一同与病魔斗争。
她去找了那个人妖,去酒店询问,可是,酒店经理告诉她,那个人已经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也不知是不是病情发作死了,总之,人妖把病带给了她,却失去了踪迹,她真的好恨,这种病一天天地折磨着她。
真是生不如死哪!
望着镜子里的容颜,不过三十岁不到,就要如一朵鲜花一样迅速凋零了吗?
不,让她就这样死了,她绝对不会甘心,她没结婚,没生子,最主要的是,她没有得到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如果能够死在心爱的男人怀里,也是美事一桩,也不枉费来这人世走一遭。
可恨的米飞儿,抢了她的君煌,夺走了她的爱人,反正,宁死之前,她也会找一个垫背的,她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让米飞儿得到,要么,就与米飞儿同归于尽!
这样想着,找了化妆袋,她为自己化了一个美美精致的妆容!打开衣橱,挑了一件自己最满意的裙子换上。
抹了最鲜艳的口红,再扑上了些香粉,因为,她气色不好,有些憔悴,想用粉妆遮盖住那份儿因病憔悴。
擒着红色的包包下楼,刚走到楼下,佣人上前询问:“小姐,去哪儿?”
“本小姐去哪儿要向你报备。”
不冷不热的话让佣人碰了一鼻子的灰,不敢再她说什么,赶紧退开,看着陆之晴从自己眼前闪过,望着她走出家门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总感觉小姐这段时间有些阴阳怪气的。
陆之晴开着名贵的宝马车,一个人疯狂地在街头乱窜,世界末日就快来临了,反正,她就快死了,见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一对又一对的男女在树荫下相拥着互诉衷肠,她心里就难受的很,真想拿刀把她们全砍光。
她活不了,她不想让这些人再幸福甜蜜下去。
这时候的陆之晴心里是变态的,吹着口哨,闯了几个红灯,后面的交警追了上来,换档加束,宝马比警察摩托车快,迅速就跑得无影无踪。
然后,她把车开去了焰府,真是奇怪,当她走进客厅,偌大的客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很是失落。
“吴妈。”
她呼唤着焰府的老佣人!
吴妈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见站在客厅里的是陆之晴,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冷问:“陆小姐,有事吗?”
“吴妈,李姨在家吗?”
“不在。”“去哪儿了?”
“不清楚。”吴妈向来对陆之晴冷淡,陆之晴也有自知之明,她打开了皮夹,从钱夹子里掏出十张百元大钞,冲着吴妈扬了扬手:“吴妈,只要你告诉焰夫人去了哪里,这些都是你的。”
吴妈望了她手上的钞票一样,虽然她家里不是宽裕,可是,她真的不喜欢陆之晴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所以,她别开了脸,嘴里仍然说出:“不知道。”三个字。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大约是新来的焰府佣人。
“好,只要你说出夫人的下落,这些就是你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心在钱面前都是贪婪的。
“小星,不能说,不能给这个女人说。”吴妈怒斥,可是,小星看到陆之晴手里的钱,眼睛都直了,她才不管吴妈的责骂呢。
“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了哪儿?”“是吴伯给她去的,今儿早晨,我隐约听到她说要去墓地。”
小星回忆着说。
“好,谢谢。”陆之晴将手中的钞票递给了小星,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
“喂,小姑娘,是哪儿的墓地啊?”
小星装着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陆之晴返回来,从皮夹里再抽出二十张钞票。
小星接过她手上的钞票,乐呵呵地报出:“好像是城郊外普陀寺旁边。”
陆之晴满意地抽身离开,陆之晴刚走,吴妈回头就怒骂小星:“你真是疯了,为了三千块就出卖夫人,夫人回来了,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哎呀,吴妈,我们一人一半。”小星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这钱自己不能私吞,否则,吴妈到夫人那儿告自己一状,她是吃不完会兜着走。
“我不要。”吴妈瞄了她手上的钞票,果绝地说。
“哎呀,吴妈,千万别给钱过不去,那是给自己过不去,拿着,一人一半。”小星数了五张钞票硬塞进了吴妈的手里,吴妈捏着光洁的钞票面,心里也甜丝丝的,不劳而获就能得到一千五百块,何乐而不为,小星说得对,哪有人与钱过不去的道理,她也不会这么傻,即然小星硬塞给她,到时夫人知哓了,追究这件事情,她也可以推脱责任,把责任全部推到小星的头上。
陆之晴直接将车开去了京都城郊外的普陀寺,果然在山下停靠着一辆名车,仔细看了车牌号,是她熟悉的李凤的车辆。
吴伯坐在驾驶座上看报纸,她没去与吴伯打招呼,直接迈步走上了一阶又一阶的石梯,石梯爬完,一座寺庙近在眼前,寺庙香火很旺,来来往往上山烧香拜佛的人很多。
...
她与他们一个个摩肩而过,其实,走进了寺庙,视线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并没看到李凤娇,然后,她走到了一座佛像前跪下,双掌合十,看了一眼佛像,心里暗自祈祷。
“请保佑我能够药到病除,心想事成。”
“若能达成心愿,我愿意抬九千九百九十只羊来谢你。”
磕了三个头,再掏钱去管理人员销售处买了一些一把香,点燃后Сhā在了灰糟里。
然后,退出了普陀寺庙,李凤娇应该应附近,虽然,她不知道这女人来这儿干什么,但是,她只是想找到她,然后,巴结贿赂她,她与她之间一直是狼狈为奸,米飞儿是她的情敌,李凤娇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她虽不知道原因,反正,凭她的直觉,她完全当米飞儿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能与李凤娇联手打败米飞儿,她心里就乐死了。
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最后,她向一个深谷里走去,终于,在一座坟墓前,终于看到了李凤娇身着紫色旗袍的身影。
只见李凤娇立在坟墓前,定定地盯望着坟墓上的照片,嘴唇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由于隔着太远的距离,陆之晴也听不清楚,稍后,李凤娇抬起了头,眸光在四周扫寻了一眼,眸光狠绝而凌厉,仿若带着太多的憎恨。
见她提步向这边走来,陆之晴赶紧隐身至一处绿树荫后面,当李凤娇从自己身边擦过后,才从绿色树荫后钻了出来。
疾步跑至了坟墓前,墓碑上写着镶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脸盈盈,只是,她却感觉十分陌生,但是,这个姓氏她并不陌生。
碑墓上那一行行云如流水的字迹:“米秀芬之墓!”右下角刻上的是‘飞儿叩上!’的字迹。
哈哈哈!原来是米飞儿老娘,米秀芬,她刚才只觉得眼熟,没想到,是米飞儿老妈,米飞儿的老妈居然埋葬在这里,陆之晴仰头笑了,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她最高兴的还有一件事情,据她分析,把所有的一切拼拼凑凑起来,感觉李凤娇与这个米秀芬源渊不小。
要不然,她不会跑到这儿来这样子探望她,如果关系好,也没必要那样对待米飞儿,一直不喜欢米飞儿做她家的媳妇。
陆之晴回去后,就让人去查了这件事情!
侦探社给她的答案,让她满意致极,原来,呵呵!原来,李凤娇与米秀芬多年前是一对挚友,很好很好的挚友,只因米秀芬不愿意挚友嫁入豪门,百般阻拦,然后,两个人就翻脸了,李凤娇攻于心计,终于嫁给了焰啸虎,顺利坐上了焰家主母的位置,然后,就彻底与米秀芬绝交了,二十多年前,李凤娇却突然约米秀芬到避暑山庄一游,两人在避暑山庄见面后,并没有重修旧好,闹了一架后,李凤娇带着五岁的焰君煌拂袖离开。
那一年,是米飞儿与焰君煌第一次见面,焰君煌五岁,米飞儿三岁!
陆之晴望着这沓资料,笑得嘴角都合不拢,比捡到宝还高兴。
她给私家侦探打了电话。
“彻底查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查到了,我有重金酬谢!”
那天晚上,米秀芬的坟墓被人挖了,尸体不冀而飞,米飞儿得知此事,气得差一点昏死过去,她跑到了普陀寺,望着空空如也的坟墓茓,伤心欲绝,她敢肯定,绝对不是盗墓之人干下的。
而是一个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人所为,中国向来讲究人死落土为安,这个居然连死了也不放过她的母亲。
她要查出这个敢挖她母亲墓茓的人,敢把她母亲尸体盗走,就要承担害破人亡的后果,她绝对要把那个隐在暗处的坏人碎尸万段,要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焰君煌见丈母娘的尸体不冀而飞,立刻调集人马前去撤查,他与飞儿同仇敌忾,发誓要将盗墓的人挫骨扬灰,因为,干这种事的人,就不是正常的人,不是变态就是心里扭曲。
就在飞儿火冒三丈的时候,网络上疯狂的流转着一些照片,她点进去一看,进入眼帘的是身着淡紫色旗袍的李凤娇站在母亲坟墓前的一幕后。
原来是李凤娇干的,虽然不太敢确定,但是,至少,这件事情,李凤娇逃干涉,为了君煌,她一再委屈求全,然而,这个老女人终是抓住她不放,母亲与她曾是闺中蜜友,就算因志趣不合后来翻脸,也没必要在她落土为安后来这么一手吧,太缺德了,这个时候,飞儿不再想去与这个女人和好。
她将车开去了焰府,将一沓照片扔到了李凤娇面前,指着照片,怒气冲冲地质问:“说,你去我妈坟前干什么?”
李凤娇捡起照片看了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想你妈了可以了吧!”
“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你能够念在当年与我妈挚友的份儿上,就不会一直逼迫我离开君煌,离开焰家。”
“我只是你妈而已,我还帮她扯了坟头的杂草,不信你问吴伯。”
李凤娇拉了拉肩上垮掉的披肩,一副无惧的模样,总之,不是她做的,她问心无愧。
“李凤娇,自从我与君煌结婚后,我一直念着你是他妈妈,所以,我一直尊敬你,对你唯命是从,小心冀冀,委屈求全,但是,我现在发现,自己错的好离谱,你对我妈有那么深的仇恨,眼里,心里,根本就容不下我。”
“米飞儿,你给我听清楚了。”也许是飞儿的某句话语触到了她敏感的神经,她火气冲天地从沙发椅上站起来。
“我不恨你妈,我与你妈没有什么仇恨,我之所以百般阻拦你与老四在一起,是因为,你是焰东浩的前妻,别无其他。”
“你去探望了我妈,我妈的坟就被人挖了,尸体不冀而飞,李凤娇,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飞儿对她嚣张的态度气得肺疼!
“我没做过,随便你怎么闹,我不可能做那么缺德的事情。”李凤娇心里暗自揣测,到底是谁发现她去普陀寺的,又是谁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去的。
这起尸体不冀而飞案已经轰动了整个北京城,这是要引火烧身的节凑啊,她一定要将那只幕的一的黑手揪出来,要不然,这火会烧到她,烧得她体无完肤。
“米飞儿,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是我做的,我会让坏人抓住这些把柄吗?”
“少奶奶,你真误会夫人了,是我与夫人一起去的,她只是想去看望你妈妈而已。”敦厚老实的吴伯一向不多话,可是,也不想看着四少身边两个最亲密的人闹成这样,最后,受伤难过,骑虎难下的还不是四少。
就好比是一块夹板,两边都凶悍地夹着,他只能站在中间,无奈地承受着。
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消飞儿滔天的怒气,更何况是人言尚轻的吴伯。
“总之,这件事情,我定会查过水落石出,查出是谁做的,让她去坐牢算是最轻微的。”
焰君煌动用了所有兵力,小苏子 ...
(带了好几拔人去,终于在一个山涧找到了秀米芬早已不成人形的尸体,他不敢打电话通知飞儿,让小苏子火速把尸体运回来,重新埋入了坟墓中,并派人在暗处一直监视着,看有没有人再来盗墓。
但是,说也奇怪,守了好几天晚上,居然没人再来盗米秀芬的墓。
隔天,陆之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进一家古董展览馆。
里面展出的全是清代时期最著名的玉器,件件都是价值连城,走到一件大黄色黄袍面前停下,眸光并没有被大黄袍古董吸去注意力。
视线落定在大黄旗袍前面的女人身影身上。
“李姨,近来安好?”
女人回头,神情先是一愣,在看到陆之晴那张骨瘦如柴的脸孔后,扯唇轻笑回答:“好,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之晴,哎呀,你好像瘦了啊?”
“我生病了,所以,瘦了。”
“什么病?”李凤娇吓了一大跳,什么病能让她瘦成这副模样,简直是弱不禁风,而且,气色也不太好。
“没事,就是体虚。”陆之晴回给了她一个感谢的微笑。
“李姨,你很喜欢这些古董啊?”
“是,我特别喜欢收集清代的玉器,家里已经有好多了,可是,我总觉得博物馆里的好一些,所以,每隔一周就会前来瞻仰一下。”
“李姨,你真有闲情逸致啊。”
陆之晴走上前,挽着李凤娇的手臂亲昵地道:“李姨,这两天,你是不是经常失眠啊?”
“嗯,经常失眠,是不是有黑眼圈啊?”李凤娇向来注重养身之道,听了陆之晴的话,赶紧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嗯,不太明显,没事,只有一点点的。”
“还不是米飞儿闹的,我真是气死那死女人了,老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找了她,这么多的好女人,偏偏要与她在一起,真是瞎了狗眼。”
李凤娇发泄地骂着儿子,与陆之晴肩并肩地走出博物馆。
“李姨,我看到网上疯狂流转的照片了。”
闻言,李凤娇眼里毫不避讳迸射出绝烈的寒光。
“米飞儿的母亲找到了,在一处山涧找到的,只是,李姨,你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因为,在出事之前,你去探望了她的母亲,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去探望她母亲啊?”
“因为米秀芬是我多年前的挚友。”李凤娇不想隐瞒她,而且,这件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如果挚友,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米飞儿?”
陆之晴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李凤娇无法回答,忽然就愤怒起来。
“你什么意思?”隐隐地感觉陆之晴与以前有所改变。
“李姨,先不要发火,我给你看些东西。”陆之晴把李凤娇拉进了一个胡同,进出人很少的胡同。
从袋子里掏出一沓资料亮到了李凤娇面前。
李凤娇望着这些资料,嘴然一寸寸地失去了血色,惊愕地抬起头,冲着陆之晴嘶吼:“这些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都是她埋葬在心里多年的秘密,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凤娇第一次感觉眼前的女人好可怕,她都是一个统筹全局的能干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比她还要可怕。
“你先不要急,其实,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是知道的,我很爱君煌,很爱很爱,所以,这也等于是我们俩的秘密,可是,我得了绝症,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分开君煌与米飞儿,让我在死之前与君煌完成最后的婚礼。”
她嫁给了焰君煌两次,两次都被他抛弃了,就算是死了她也不会甘心的。
“办不到。”李凤娇答得非常干脆,她活了大半辈子,没人可以威胁到她,所以,她果绝地拒绝了陆之晴的要求。
“可以,行,办不到也行,不过,如果我把这则消息捅出去,你猜焰君煌还会认你当老妈么?”
陆之晴的眸光变得冷厉而狠绝,她冲着李凤娇扬了扬手上的资料。
“还有,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暴光。”
“陆之晴,不要信口雌黄,即便是君煌知道了真相,可是,我养痛了他二十几年,他不可能一点旧情都不念。”
养育之恩比天大,这就是李凤娇最后的筹码。
“是吗?那我们试一试。”陆之晴不急,反正,现在,统观全局的人是她,她手上捏了李凤娇的把柄,不怕这个女人不就范。
李凤娇垂下眼帘,心思在不停地转动。
是的,她不能让陆之晴抓住这些把柄,不能让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毁了,权衡再三,她终于点头同意了。
“好,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我就答应你。”
“没问题,李姨,我爱死了。”陆之晴张开双臂,将焰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搂住女人的那一刻,李凤娇的眼眸里迸射出绝烈狠绝的光芒。
晚上,陆之晴去酒吧里喝了酒,付了钱,跌跌撞撞从酒吧里走出,走去了地下停车场,寻找着自己车子,可是,四处望了望一辆也不是自己的。
然后,朦胧的视线中,似乎有两个戴着黑色头罩的男人奔向自己,黑色头罩,当她视线看到他们手中的刀子时,吓得魂飞魄散,酒一下子就醒了,在他们还没有来到自己身边时,她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逃跑。
地下停车场不是很宽大,努力疯跑了一段路后,就上了台了阶,后面的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
当她跑出停车场,跑到了柏油马路上,那两个头戴面罩的黑衣人却不敢再追过来,因为前面有一个警亭。
陆之晴也是个聪明的人物,跑到了警亭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值班的警察呐喊:“警察同志,有人在追我,他们手上拿着刀子,要杀我啊,警察同志,快救我。”
警察听了她的话,火速跑出了警亭,拔出了腰间的佩枪,可是,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可是,从陆之晴苍白的脸色,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急模样,又觉得这女人不像是说谎。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把我送回家,我是陆上将的女儿,谢谢你们了。”
说完,陆之晴差一点栽倒在地面,警察赶紧抚住了她,用警车把她送回了陆府。
回去后,陆之晴用被子捂住了头,晚上一直做着恶梦,梦里,一直就有两个黑衣人在追她,她疯狂地跑呀跑,终于逃脱了他们的追杀。
她吓得尖叫一声,从睡梦中醒过来,满身的冷汗告诉又被这个恶梦缠绕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天空,谁要追杀她,可想而知,她现在几乎连大门都不敢走出去。
不行,她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她没证据,即便是跑到警察说有人会害她,也只是口说无凭,没人会相信她。
没想到,李凤娇这么狠绝,想把她灭口,也是,前面为了这件事情,她已经灭了好几条活口了,只有死人才会 ...
(守住秘密,她真是幼稚的可以,居然与她这种狠心绝情的女人合作。
清晨,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驱车前往米飞儿的住所。
阿菊把门关得死紧,不准她进屋,她拍好久的门扉,最后,她是翻围墙进去的,她跑进了别墅客厅,恰在这时候,飞儿从楼上走下来,她刚起床,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她多睡了一会儿。
“阿菊,谁来了?”飞儿打着哈欠,前段时间为了寻母亲的尸体,几乎都是彻夜未眠,这两天磕睡多得要死。
“米飞儿,是我。”陆之晴赶紧向她迎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陆之晴,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你先听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再不说,我怕是没机会说了。”
飞儿感觉陆之晴的面色非常凝重,不像是说假的,所以,皱了皱眉头,一边吃着阿菊上来的早点,一边凝神听着。
“这是一个关于你自己的惊天大秘密,你听了后,不要置疑,你不是你妈的孩子。”
飞儿愣了两秒,扯唇轻笑:“陆之晴,你脑子有病吗?”大清早的,给她说这些,她是不是米家的孩子,她自个儿心里最清楚。
“你真不是米秀芬的女儿,你应该是姓焰,哎呀,我该怎么跟你说呢。”
因为,这种关系实在是乱,如果她陈述不清,人家肯定以为她是个神精病。
她姓焰?什么意思?飞儿只觉得好笑,并没把陆之晴的话放在心上。
见米飞儿不相信自己的话,陆之晴急了,她焦急地说:“是真的,这是一个大秘密,当年,你妈米秀芬几乎是与李凤娇同一时间怀上孩子,只是,你妈并不知道而已,在你妈推进产房生下一个男孩后,李凤娇命人将他抱走,再把你抱去了你妈身边,偷龙转凤这个成语你学过吧。”
陆之晴的一番话让飞儿吃惊不小,她分析了陆之晴话里的意思,秀眉越拧越紧。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米家的孩子,而是焰家的?”
“是。”
陆之晴肯定地回答。
飞儿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我是焰家的孩子,那么,焰君煌又是谁?”
“君煌才是你米秀芬的孩子,当年,为了能坐上焰家当家主母的位置,李凤娇导演了一出偷龙转凤的戏,她怕生下一个女儿会在焰啸虎那儿失宠,所以,在未生产之前,她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生下的是一个儿子,她就不实施这个计划,如果是一个女儿,她就得偷龙转凤。”
陆之晴的话犹如一枚炸弹,将飞儿的心轰得粉碎,她抱住了自己的头,回想着一些事,回想着她与李凤娇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
“陆之晴,如果我是李凤娇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一直不同意我与君煌在一起?”
她从没感受到一丁点的母爱,就算当年李凤娇不要她,为了利益将她抛弃,可是,毕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不可能对她那么狠绝,一个母亲的心不可能做到如此狠绝。
“你有什么证据?”飞儿绝不相信这一切,绝不相信自己是焰家的孩子,她不喜欢焰啸虎,更不喜欢李凤娇,她不可能是她们所生的孩子。
“而且,君煌比我大两岁,当年,我与他在避暑山庄相遇的时候,他五岁,我三岁。”
年龄上不吻合,所以,她不相信陆之晴的鬼话,陆之晴就是心怀鬼胎,一心想拆散她们夫妻。
“君煌的年龄是假的,在为他上户口的时候,李凤娇刻意报了假年龄,实则上,他是与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陆之晴上前一步,捏握着飞儿的肩胛骨,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嘶吼:“我不骗你,因为这个秘密,秦婶死了,你妈死了,现在,我知道了,李凤娇一直在派人追捕我,前几天我在地下车场,差一点被人灭了口,我再说不出来,以后,这个秘密恐怕会藏一辈子了。”
陆之晴说,秦婶的死,母亲的死都与李凤娇脱不了干系,飞儿的心好乱,成了一团乱麻。
“你怎么知道的?”
是的,她不相信陆之晴,因为,陆之晴见不得她幸福,她心里爱着君煌,她是来挑拔自己与君煌感情的,飞儿心中有一百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绝不能相信,绝不能相信。
“我派人去查的,我一直觉得李凤娇怪怪的,然后,我就找一家侦察社,秦婶一直是她的心腹,米飞儿,你再好好想一想,当初,秦婶与白素宛母女联成一气,君煌要惩罚她们,被带进了警察局,李凤娇去探望过,秦婶因为这件秘密向她狮子大开口,向她索要巨额钱财,还要让她的儿子当大官,所以,李凤娇就杀了她灭口,秦婶当时是吞石子自杀的,这是一桩悬案,实际上,她是被人弄死的,还有你妈,身上装的炸弹,是她收卖的一群坏人,她用巨额钱财卖通那拔人,那拔人为她办了事儿,将你妈逼死,可是,她早就在他们被抓捕之前,给他们吃了毒药,那伙人被抓,最后全部死在了监狱里。”
飞儿很不想相信,可是,陆之晴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她心坎里,母亲当时死的时候,她就怀疑过,在母亲出事头一天,李凤娇就曾跑去母亲住的那座别墅,与她谈过话,至今,她也不知道她们之间谈得是什么内容。
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凤娇也不会这样疯狂地杀人灭口,她做这么多,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偷龙转凤的罪行,她只是想留住焰君煌这个出色优秀的儿子罢了。
可是,她是李凤娇这个杀人不眨眼女魔头的女儿,不,她绝不接受,她不可能是李凤娇的女儿,亲生母亲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也许,你不是李凤娇的女儿,但是,君煌却绝对是米家的孩子。”
因为,陆之晴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凤娇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亲生骨肉。
所以,她现在还不太敢下定论,但,至少,焰君煌的身世应该就是米家的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是的,她还是想要证据,没有证据,她不会相信这一切。
“你母亲米秀芬女士并不知道这一切,自从李凤亲做了这件事情后,就再也不与你妈来往,甚至与你妈翻了脸,那次去避暑山庄。”
陆之晴从兜里掏出一支微型录音笔,抬指开了按纽,然后,一段惊心动魄的吵架声由远而近袭上飞儿耳膜。
“凤娇,真好,又能再次见到你了。”米秀芬言语间显得十分热情。
“是啊!一晃三年过去了,你家小公主长得很可爱,白白净净的!”
“你家儿子也不耐,长大了定是一个帅哥极别的人物!”
“对了,凤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君煌应该是三岁啊!你几乎是与我一时间怀上的,你咋说他五岁了?”
“噢!他爸警卫员当时为他上户口的时候,说错了,然后,就一直错到现在!”
“凤娇,看着你过得这样幸福,我就安心了。”
“以前都是我的错,凤娇,请原谅。”是 ...
(米秀芬温和的声音。
李凤娇没有回答,然后,带子切断了,一阵沙沙沙的声音后,是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
“原来,当年是你把安眠药掺进了焰夫人的药里。”米秀芬温和的声音转为愤怒。
怒不可揭,她发现了挚友李凤娇的秘密。
当然,飞儿知道,母亲口里的焰夫人是指焰啸虎的原配夫人,焰世涛与焰天华的亲生母亲裴元秀女士!
“米芬,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李凤娇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为了利益,你攻于心计,我可以理解,因为,毕竟你家境不好,你爱上焰啸虎,想嫁他,这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凤娇,我绝不赞同,你为了嫁入焰家,想正式成为焰啸虎的妻子,而耍这种阴谋手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死啊,你当真不怕东窗事发,让自己一无所有么?”
是米秀芬痛心疾首的声音!
她一直把李凤娇当作是一生挚友,三年高中同学,她不可能让这个女人一条道路走到黑!所以,她想劝解李凤娇,想把她从悬崖边拉回安全地带,却没想到最后害了自己。
“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安眠药了?”李凤娇语不惊人,死不休!
“道不同不相为谋,凤娇,我不会去告发你,不过,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咔嚓,带子断了,再也没有下文了,这卷录音带子,飞儿不想去追问陆之晴是怎么得来的,现在,她心里已经知晓了多年以前,在避暑山庄,为什么李凤娇会把焰君煌匆匆带离了。
因为,她只知道李凤娇与母亲吵了架,却不知道她们是为了谋害焰世涛母亲裴元秀女士而争吵,母亲向来看不惯这种事情,所以,劝解她,没想到,李凤娇来了一个翻脸不认债。
一对挚友因为志向不同而情感破裂,母亲虽然知道她的丑行,却一直没有去告发,算是对她仁之意尽,难怪每次提到焰君煌,母亲总是一脸凄迷的样子,她是在为焰君煌婉惜,有李凤娇这样的母亲,倏不知,原来,焰君煌居然会是她亲生的孩子。
铁证如山,飞儿再也没办法不信!
只是这个世界好荒唐,她与焰君煌居然从小就调了包,李凤娇为了薄自己的地位使用了调包计!
强行将她们的人生错位,把她们带向了本不该属于她们的环境。
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飞儿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无法平静,她不是圣人,任何一个人听到这种关于自己身世的大秘密都会无法入睡!
现在,她不敢贸然去问李凤娇,即然,那个女人如此可怕,她去问了,也许她也将不久于人世。
陆之晴将那支录音笔给了她后就消失了,彻底地消失在了这座城市里。
关于身世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一个水落石出,她绝不相信自己就是李凤娇的女儿,她不会有那么狠心绝情的母亲,凭她的直觉,如果李凤娇是她的亲生母亲,就不可能这样一直将她往绝路上逼。
她让小苏子与梁军强去查李凤娇在所有医院的病历!
还算她聪明,结果终于出来了,小苏子为她拿来了上百张名为李凤娇病人的病历!
飞儿仔细地查看着,终于找出一张,上面显示着李凤娇女士患了不孕不育症,飞儿看得十分细致,刻意看了上头显示的日期,是二十几年前,这项事实让她如释重负,果然,她不是李凤娇的孩子,这也不难推断出,李凤娇为了想坐上焰家主母的宝座,装成自己怀了孕,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把她抱了来,与焰君煌调了包。
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即不姓焰,也不姓米。
身世之谜,她一直搁置在了心里,成了一块心病,在一切都没水落石出之前,她没有把这事告诉焰君煌,毕竟,李凤娇就算不是他生母,也是他养母,养育恩情比天大,所以,她不能告诉他这个秘密,怕打草惊蛇。
霸王花女子特训队,经历了两年最艰难的训练,终于迎来了考核的日子,飞儿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不靠焰君煌的关系,成了霸王花队最出色一名队员,出了两次任务,被破格提升为少8校!
雷战南说什么也要为她庆祝,盛情难却,夜,八点,她去了约定地点!
雷战南将她迎进了一间包厢,见就只有她们两个人,飞儿感觉同有些尴尬。
见飞儿脸色不自然,雷战南提议:“要不,把君煌叫出来?”
“他出差了,不在家。”
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飞儿与雷战南一边吃一边聊着。
忽然,由于天气十分热,雷战南解开了胸前的两颗纽扣,露出了脖颈,飞儿无意间就扫到了他胸上的一块璞玉!
那块璞玉散发出幽深的绿茵光芒,形状与她脖子上的这一条几乎是一模一样。
飞儿面色一怔,然后,红唇开启:“战南,你脖子上的玉真漂亮呢。”
“是我们妈去珠宝店定制的,总共订了三条,我妹妹雷晓身上有一条。”
提起雷晓这个人名,飞儿脑子里浮现了前段时间,她去参加雷家老夫人的寿辰,纵容走上台子,笑脸盈盈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女孩子,那五官与自己至少有百分之七十的相像。
有璞玉,再加上自己与雷晓的长相,她几乎可以认定自己的身世了。
望着雷战南的眸光渐渐有泪水凝聚!分离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亲人,能不激动么?
怕雷战南发现自己的异样,赶紧低下了头,闷声不响地扒着碗里的饭!
“你妹妹有一块?还有一块呢?”
“丢了。”雷战南因为喜欢飞儿,所以,不想隐瞒她还有一块玉的下落。
“丢了?”飞儿忍不住追问出。
“是的,丢了,因为,我另外一个妹妹丢了,所以,玉也跟着丢了。”
“怎么说?”送了一口菜往嘴里,飞儿静待下文。
“当年,我妈生下了我妹妹,不到三个时辰,妹妹就被人抱走了,尽管我妈哭得肝肠肘断,人都几乎哭晕了,可是,尽管我爸派出大量人的寻找她的下落,可是,却再也没有她半点儿踪迹,由于思念我那个妹妹,后来,老妈才决定又生了一个女儿,那就是雷晓,所以,爸妈很宠雷晓,完全把她当公主一般来疼爱,养成了一生的公主病,其实,我也可以理解,也不会吃醋,爸妈是把对另外一个妹妹的宠爱全部给了雷晓。”
雷战南说得云淡分清,可是,飞儿却听得不是一翻滋味,原来,她真是雷家的孩子,当年刚出生,就被李凤娇让人抱走了,原来,她姓雷,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孤苦无依!
“我去一下洗手间。”说着,飞儿怕自己在雷战南面前情绪崩溃,及时奔向了洗手间。
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世后,当天晚上,玉利带着弟弟居住的地方起了火,她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夜臣却不见了踪迹,小苏子与梁军强带着好 ...
(多的人都没能将付夜臣找到,付夜臣失踪了。
等了几天几夜未果,飞儿扑跪在了母亲米秀芬的灵堂前,米秀芬虽然不是她亲生母亲,可是,她一直呵护着长大成人,她对她有很深很深割不断的情感!
“翰翰不见了,我对不起你。”
飞儿发誓,她要找到翰翰,还要将父亲留下的付氏集团交到瀚翰的手中。
飞儿敢肯定,这些都是有人在暗处早就布署了一切,夜臣不见了,让她决心不再心滋手软,她所受的委屈定要向坏人讨还回来。
几天后,她带着一拔警察闯进了焰府,李凤娇正在楼上睡午觉,吴妈见了警察,又见少奶奶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预知大事不妙,赶紧跑上了楼向夫人禀告。
然后,李凤娇这才穿着睡衣,不紧不慢,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
“什么事?”
“米飞儿,你来这儿做什么?”李凤娇见了她身后的警察,嫣然一笑。
“你们什么意思?这儿也敢乱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夫人请息怒,只是,有一些事,一定要查问一下你。”警察知道李凤娇的脾气,又清楚焰啸虎把她当宝,所以,都不敢太大声说话,只是,米飞儿他们同样不敢得罪,得罪了,恐怕以后的警察生涯也不好混啊。
摊睛焰府的争斗,真是猪照镜子,横竖两百不是人啊。
“说吧。”李凤娇打了一个哈欠,往沙发椅子上一坐,叠起了双腿,休闲自得品了一口清荼。
“焰夫人,有人控告你谋杀米秀芬女士。”
“证据?”李凤娇冲着他们笑了笑,嘴唇吐出两个字。
是的,凡事讲求证据,没证据,也没人敢把她怎么样?
“焰夫人,有人控告你谋害秦婶,米秀芬女士,还有裴元秀女士。”
警察拿出了飞儿提供的微型录音笔,微音笔里的内容刚播完,李凤娇的脸色全变了,刚才还镇定自若,现在,听了整个录音内容,她怎么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这能说明什么?”不屑轻笑。
“我妈已经被你害死了,她的话相当是遗言了,这就足已能证明你就是谋害前焰夫人的凶手。”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汽笛声,一身绿色军装的焰君煌走了进来,几名警察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四少好!”
焰君煌感觉情况不太对劲,疾步绕向前,问:“怎么回事?”
“老四,你来得正好,你的好老婆啊,居然栽脏陷害我,说我杀了人,你说你娶的是什么老婆啊?”
李凤娇赶紧奔向儿子,要儿子帮她开脱罪责。
“李凤娇,别再演戏了,他根本就不是你儿子。”飞儿看着她演戏,心里就想作呕,这个女人一直对自己有偏见,她一直不知道是何原因,原来,如果她与君煌走在一起,她始终担心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会暴露当年她做下的丑行。
这句话触到了李凤娇的神经,顿时,火大地冲着飞儿怒吼:“是,我与他脱离了呣子关系,可是,他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液,是说脱离就能够脱离的吗?”
“君煌根本不是你儿子,他只是你想争权夺利的工具,李凤娇,这辈子,你根本不会生育,又怎么可能生得出君煌这样优秀的儿子?”
飞儿冷狠一笑,将一张证明书砸向了李凤娇,李凤娇望着飘向于地面的医院证明,当她看清楚证明上所填的医院,整个人如抽风一般倒向地面。
焰君煌及时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老四,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你是我的儿子,这些证明全是假的。”
铁证如山,她无法抵赖,她不能生育,所以,她生不出焰君煌这样优秀的儿子,但是,养育之恩是她抓住焰君煌的唯一一根稻草。
“焰君煌,你看清楚,这些证明都是真的,你这个母亲,为了掩盖当年的罪行,杀了这么多的人,她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你不是她的儿子,而是米家的孩子,你是米秀芬与付笛豪的亲生骨肉。”
焰君煌虽睿智,聪明绝顶,可是,也绝计不会想到自己会不是焰家的孩子,是米秀芬的亲生儿子,他没办法接受,所以,飞儿出口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愣在了当场,脑子里一片空白,久久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将她带走。”飞儿不想再让李凤娇作下去,冷声命令身后一拔警察。
“是。”警察们不敢怠慢,毕竟铁证如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们上前抓起了李凤娇的手臂,一手一支,把她架走,临走时,李凤娇枉想做最后的挣扎,手掌死死扯住焰君煌的袖子,死不放手,飞儿上前,用力将她的手指从焰君煌袖子上剥开。
“米飞儿,你陷害我,你会不得好死的,米飞儿,就算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凤娇的声音渐渐远去,渐渐消失在焰府的客厅里。
焰君煌愣站在原地,如一尊雕像,久久伫立,思绪混乱,他不会置疑飞儿的话,他相信她,只是,为什么旦昔之间,他就不是焰家的孩子了呢。
李凤娇被抓走后,大家奇怪的是焰啸虎一直都没有任何的举动。
焰君煌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也不下楼去吃饭,一日三餐全让吴妈送上楼,飞儿想试着与他沟通,他也不让她进书房,焰君煌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如今,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向来,从小到大,他都以自己是焰家的孩子为傲,到头来,真相揭穿,他居然不是焰家的孩子,是李凤娇去米秀芬那儿抱养过来的。
他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就那样失去交臂,命运真的好会作弄人,所以,他没办法接受。
关了自己三天三夜,燃尽最后一口烟,把燃烧烬尽的烟蒂扔进了烟灰缸,然后,他打开了书房的门,回卧室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缓步走向了父亲的卧室,向焰啸虎辞行。
焰啸虎正坐在贵妃椅上翻着书,见他走进来,瞟了一眼他手上的一包行李,轻问:“想去哪儿?”
“爸,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舌尖上弥漫着苦涩!
即然他不是焰家的孩子,不是焰领导的老来子,他就不能再呆在焰家。
“爸爸,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与栽培,这辈子,我感激你,可是,我不能再留在焰家,因为,我再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你错了,君煌。”第一次,焰啸虎没有喊他老四,而是喊了他的名字“君煌!”
“你的名字当初是我翻了几天几夜的书才取出来的,君煌!君临天下!我就是要你长大后有君临天下的气势,王者风范,所以,几岁,我就把他放到部队里去培养!你是最有资格留在这座府邸的人!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儿子。”
“谢谢,爸爸。”何德何能,他能摊上这么一个好父亲!
焰啸虎疼了他一辈子,栽培了他一辈了,在得知他真实的身世后,还能这样对待他 ...
(,焰君煌能不感动吗?
焰君煌向父亲深深鞠了一个躬,举步维艰地走向了门口,在与飞儿的婚姻上,他虽然忤逆过焰啸虎,可是,这么多年来,焰啸虎将他视为心肝宝贝,就连在知道他身体里没有流淌着他血液的情况睛,还愿意将他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人世间,有几个男人可以做到。
“等等。”焰啸虎凝望着走向门口的狂狷身形,薄唇轻泄出两个字。
“等等,君煌。”
“不要走,老四,你是最应该留在这里的人。”焰啸虎从贵妃椅上撑起身,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很难相信,一向厮杀缰场的男人,居然转了信念,开始信佛。
焰君煌亭步伐,回首!眸光凝望着一夜间仿佛苍老十岁的父亲!
焰啸虎蠕动了一下嘴唇,心里幽幽长叹一声,是该让那段往事大白于天下了,它已经整整隐藏了三十几年!
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吐出:“知道你名字真正由来吗?”
难道说君煌并不是君临天下,他巴不得自己的孩子长大后能出类拔萃的意思吗?
“有一个名叫黄文君的女孩,她长得眉清目秀,与我邂逅在一个雨天,我对她一见钟情,可惜,那时候,我已经成家立业,当时,你哥哥世涛已经五岁了,我又是军婚,军婚不好离,再加上那时候,你祖父母还在世,元秀也很能干,操持着家务,我没办法给她一句承诺,又不愿意耽搁她,所以,一气之下,她便去了奥地利亚,可是,我真的很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我瞒着你祖父母,还世涛的母亲,飞去了奥地亚找她,没想她得了绝症,骨瘦如柴,肚子里却怀上了我的孩子,那一刻,我心痛得似要裂开,我要把她带回来,哪怕要承受千夫所指,万夫所骂,我也要与她共结连理,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流落在外,可是,她却不愿意,用死来阻止我的冲动,她说:”啸虎,你还要责任,而我将不久于人世了,不要再多伤害一个人,元秀没有错,想想你的那两个儿子吧!不要因为我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讲到这里,焰啸虎停了下来,想到那个场景,他至今还是痛入骨髓!
冗长的一阵沉默过后,他又娓娓地诉述!
”后来,我依了她,我们约定,等她生下孩子,不管男女都把她抱回来焰家,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那个孩子就是我。“
”是,他就是你,我之所以为你取名君煌,除了有君临天下,望子成龙的意思以外,还有另外一层更深奥的意思,那就是你君煌两个字镶嵌着你亲生母亲的名字,黄文君,君煌!这么多年来,我没办法忘记她!“
提起自己一生深爱的女人,焰啸虎很是激动!
”那,你爱李凤娇吗?“
焰君煌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他不但不是李凤娇的孩子,也不是米秀芬的孩子,是一个叫黄文君女士的儿子。
”当然不爱,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难他一个名正言顺身份的棋子!
”当年,世涛的母亲元秀怀疑我出轨,对她不忠,为了不把你妈牵扯出来,我就开始装病,然后,李凤娇就来照顾我,我知道她是看中了我的地位与权势,为了不让元起疑我就顺水推舟,假意对她有意思,她也终于上了当,那时候,她说自己怀了孕,其实,我知道她终身不孕,又哪里会怀上我的孩子,不过,为了你,我没有将她拆穿,而是将计就计,她怀上孩子后跑到避暑山庄待产,她避着我,我也正好利用那段时间刻意去了奥地利亚,元秀死了,我回国,便将李凤娇迎进了门,在许多人眼里,我是一个薄情寡意的男人,可是,为了能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不在乎,终于到了临产之日,就在那一天,米秀芬也在医院生孩子,她生下的是一个男孩,却当场就夭折掉了,我便托人将你抱了过去,李凤娇托人本想抱一个男孩,没想到,那个刚刚出生的男孩休克死了,所以,就只能改抱了一个女孩,想到女孩以后不能在焰家做稳地位,便去隔壁与米秀芬的孩子调了包。“
他与飞儿渊源甚深,调了几次,终于让他再度回到了焰家!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骄傲,你是我最爱女人所生的孩子,这一生,虽然我不能与文君一起白头到老,可是,每当看着你,就好似看到了她脸上幸福的微笑!她虽然走了,却把你留给了我。“
往事不堪回首,忆起总是满心满肺的心痛!
”我妈葬在哪儿?“第一次知道自己亲生母亲,焰君煌喉头有些哽咽!
”奥地利亚的一个庄园里!“那里他派了人专门看管,守着文君的墓,五年前,他几乎每隔三个月就会跑一趟奥地利亚。
”生了你,她就咽了气,我含泪葬了她,把你抱回了国!“
”爸,即然你经历过与我母亲的生离王死别,为什么还有阻拦我与飞儿相爱?“
这是焰君煌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他最应该感同深受才是啊!
”因为李凤娇不喜欢飞儿,飞儿的出现会动摇她的位置,我也怕你身世被人揭出来,儿子,这就是身在名门的悲哀啊!你妈妈为我生下了你,没有得到一天的幸福,我不想她都离开这个人世了,还要被人指为破为人家家庭的刽子手。“
说白了,焰啸虎是在保护心爱女人的名节啊!足可以看得出,黄文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
为了母亲的名节,他逼得忆顺着李凤娇滚,这是一段多么复杂的往事啊!
焰君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会是这样的复杂!
”所以,你是最有资格留在焰家的人,因为,你是我焰啸虎的儿子,没人胆敢说三道四,等李凤娇的事情有一个结局,你与飞儿,还有焰骜就搬回来焰府,我已经到了垂墓之年,没几天好活了!“
他也想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这几天,做梦的时候,总是梦到文君在向他招手,她说:”啸虎,我等着你,我们一起携手看夕阳!“
焰君煌终于明白,在李凤娇被捕后,一向把她宠上天的父亲为什么如此冷漠,并没有出来为她说一句情,原来,他并不爱李凤娇啊!
当天下午,细雨霏霏之时,焰啸虎命人开着小车把自己送去了监狱。
当穿着昵子大衣的焰领导走进监狱,监狱长赶紧与几个小狱警迎了过来。
”焰领导!好!“
”我想见一下李凤娇!“
”好!“狱警挥了挥手,不多时,李凤娇便被两名狱警带了出来,华丽的衣衫已经脱去,过大的灰色衣服胸前,白色的圆圈写了一个蓝色的数字!
囚犯5!这是她的编号!
她的头发披散着,神情也有些涣散,在看到焰啸虎的那一刻,嘴唇蠕动了一下,眼睛里迅速有水雾在升腾!
”啸虎,你终于来了!“她等了这么多天,盼了这么多天,焰啸虎终于来接她出去了!她一直深 ...
(信,焰啸虎那么爱她,就算是她放了再大的过错,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她一直报着希望等待着他的来临!
但是,她感觉焰啸虎的表情好冷酷,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疏离之感!
”啸虎。“她颤颤魏魏地叫。
”李凤娇,这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了。“焰啸虎说着,打了一个响指,小王即刻将好几个打包盒拿了进来!
小王把打包盒一一摆在了长方桌子上!
李凤娇失望的眸光望向了桌子上的打包盒,她不懂焰啸虎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这是她们最后的一次见面?
”啸虎,你不可能如此绝情,难道你都不能替我说一句话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焰啸虎不愿意帮她,他可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啊!李凤娇在心底里嚎叫!
不理她的伤心,焰啸虎抬指打开了打包盒,将一大团黄艳艳的蛋挞亮到了女人的面前。
”这些都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你尽管吃过够,等到了那边就没得吃了。“
焰啸虎的话音有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让她心底里滋升!
那边?这个男人是来送她上黄泉的,现在,她终于懂什么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他不会帮她,在最后的时间里,他给她送来了蛋挞,难道说,她与他做了二三十年的夫妻,到头来,在她大难临头之时,他就只能给她送来几盒自己最爱吃的点心么。
李凤娇抬起手,一把将桌子上的蛋挞全部打翻,黄艳艳的蛋挞滚落了一地,让小王赶紧退至到了门外。
狠狠地盯望着焰啸虎:”你真的好绝情!“
她指责着焰啸虎,指责着这个给了她一生幸福,一生荣华的男人!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只因为君煌不是你的孩子么?“
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君煌不是他的孩子,是她去偷了米秀芬的,所以,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长久以来,他一直视焰君煌为骄傲,他无法接受疼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儿子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份打击他承受不了,所以,把怒气转到了她的头上。
”啸虎,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我是逼不得已啊!“她试着向焰啸滤求情,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痴心一片的情份儿上饶过她所犯下的所有过错。
焰啸虎死死地盯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样冰冷的眸光让李凤娇背心发憷。
一阵沉默后,焰啸虎扯唇吐出:”人要知足,你跟了我三十年,这三十年,我什么没有给你,你想要的荣华与富贵,风光,我全部都给了你,李凤娇,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你信吗?“
这话蛰痛了李凤娇的心,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可是,这三年以来,他却把她宠上了云宵!
她不相信,绝不相信。
”啸虎,你不要因为生气就乱说,我知道你心里无法接受,可是,我是因为爱你,怕你不要我,当年,才会出此下策啊!“
”你爱的是钱,是权吧!“焰啸虎冷哼一声吼出!这个女人,他容忍了她几十年,只因为,他想给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他不想让儿子受委屈,所以,他一直容忍她,宠着她,有时候,到了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啸虎。“此时此刻,李凤娇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不,我爱你啊,啸虎。“
女人梨花带泪的脸庞再也激不起男人任何的怜悯与同情。
出来终究是要还的。
”为了钱与权,你只手挡天,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秦婶,米秀芬,还有元秀,所有人的生命,在你眼中,连一只蝼蚁都不如,李凤娇,你会走到今天,简直就是绺由自取,顺便告诉你一声,君煌不是米秀芬的孩子,而是我焰啸虎的亲生骨肉,精明的你也有轮为我棋子的一天,我从未爱过你,我爱的那个女人早已经不再了,要不是因为她,我也绝对不会容忍你到如此地步,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着呢,人在做,天在看,你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地府,就是你最后的归宿,祝你走向黄泉之路时,能一路顺风。“
语毕,焰啸虎给了她一记冷昂绝情的背影,李凤娇望着消失在视野里冷沉的身形,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虽然她不太懂焰啸虎话里真正的意思,可是,她也明白了一大半,焰啸虎从未爱过自己,枉费她们相亲相爱了整整几十年,平日的恩爱,都是在做戏,她在演,他也在演,她一直以为,什么事他都蒙在鼓里。
没想到,她无法生养,为了地位,偷龙转凤的事,他统统都知道。
她以为自己玩弄了他,没想到,反而轮为他的棋子,原来,君煌是他真正的孩子,是他最爱女人所生的孩子,为了薄她的名节,所以,他才会娶她进焰家,让她代他最爱的女人照顾他们所生的孩子,焰君煌。
这一刻,李凤娇才知道,原来,她的人生是多么可悲。
她被狱警带回了牢房,她坐在牢房里,望着那个天窗,天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天空下是一道又一道密密织织的电网,许多的犯人因为无法承受监狱里精神折磨,最后选择了逃狱,逃狱后被狱警一枪击毙。
可是,她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
焰啸虎并不爱她,在他心里,她连成为他心爱女人替身都轮不上。
焰啸虎不伸出援手,不请律师为她辩护,她就是死路一条,不用庭审,她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一个了。
不行,她不能让自己坐以待毙,她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所以,她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计划着。
半夜里,她用一块石子划伤了自己的手腕,有人惊叫:”不好了,囚犯5自杀了。“
再喊到第二声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不多时,一拔狱警冲了进来,喝斥了其他犯人一声,然后,用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李凤娇案件还没有开庭,虽然不用审就知道她是死罪,但是,还是得走法律程序,所以,没提审过的犯人,是有权利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几名狱警将已呈昏迷状态的李凤娇抬去了警车,警车呼啸而去,往医院的方向冲去。
警车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警察,李凤娇缓缓睁开眼帘,以最快的速度,从离她最近的警察腰间抽出佩枪。
不废吹灰之力,拿了手帕抵在了枪洞上,子弹直接射进了警察的手指,一枪毙命,另外一名警察发再也异常,刚转身,李凤娇以凌厉之姿扑了上去,迅而猛给了他胸膛一枪。
前面开车的警察还在与旁边的一个讲着话。
车子一路开到了医院门口,刚停下,两名警察赶紧绕到了后面,打开了车厢门,刚一打开,一名警察眼睛就被刀子捅了一刀,另外一名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人打破了,脑浆四溢,好不骇人。
李凤娇连杀了四个警察, ...
(转身开起了警察,拉了警报,一路横冲直撞,让暗夜里行驶的车辆叫苦连天。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云宵,让所有司机及时让开车辆之时,暗自在心里咒骂:”真是疯了,哪有警察这样开车的,根本是知法犯法,拿着鸡毛当令箭。“
李凤娇将警察开到了一个胡同里,火速下了车,及时跳上了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司机询问:”太太,去哪里?“
”出城。“
”是。“
车子七弯八拐,刚驶出京都附近,计程车司机就伸手向她索要车资。
”没有。“
”他妈的,没有还敢上车,怎么?想坐霸王车?“计程车司机见她是一个女人好欺负,所以,怒声骂开。
”必须给,不给,休想下车。“冷嗖嗖的气氛让司机回头,看到身后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计程车司机吓得屁滚尿流。
赶紧举起了双手,一副投降状,一脸畏惧地说:”太太,不要了,没关系,你下吧。“
李凤娇持着手枪,跑到了前座,一脚将司机踢下了车,然后,开着绿色的计程车一溜烟跑了。
计程车司机见女人将他车子开跑了,气得在原地嗷嗷直叫,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李凤娇装病潜逃在外,杀了四名警察的事情轰动了整座城市。
这个女人已经为之疯狂。
李凤娇潜逃在外,焰君煌很是着急,他派了好多人出去寻找,最得力的小苏子与梁军强都出动了。
可是,根本没有寻到李凤娇的蛛丝马迹,焰啸虎向儿子下了死命令:”老四,必须找到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首先倒霉的就是他们焰家。
李凤娇已经疯了,而她最憎恨恐怕就是他焰啸虎吧。
如果不把她揖拿归案,焰啸虎不敢去想到底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出来。
深夜两点,君煌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小苏子打来的电话,说是寻到了一些索索,焰君煌立刻穿衣就开车奔了过去。
飞儿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呼喊声,从睡梦中惊醒,她赶紧披衣跑到窗前一看,不好了,焰府起火了,整座花园已经成了一片汪洋火海,而熊熊的火势正在向她们这连蔓延过来。
飞儿不敢怠慢,飞快跑到床边,抱起熟睡的焰骜以十万火急之姿奔出了卧室,跑下了楼,楼下已经是浓烟滚滚。
她抱着儿子冲出火海,外面的吴妈与吴伯,还有许多的佣人身上披着被子,有的提着水桶,可是,多数人都是手足无措,只有几个警卫员在忙碌着拿水管扑火。
”小王,打119没有?“飞儿把焰骜递给了吴妈,冲着王警卫员呐喊。
”少奶奶,已经打了。“
王警卫员带着几个人把水管移向了火势更旺盛的一边去了。
”吴伯,快,清点人数,快啊。“
飞儿的视线迅速在浓烟滚滚的现场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焰啸虎的身影,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吴妈,焰领导呢?“
吴妈哆嗦了一下,四处张望,忽然大叫起来:”天啊,不得了,老爷还在里面啊。“
”他还在屋子里睡觉。“
飞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夺过吴妈手里的水桶,把水桶倒过来,往身上一淋,浑身湿了一个通透。
然后,她扑向了火场。
王警卫员见状,生怕飞儿出事,无法向四少交待,赶紧丢下了水管子,把自己浇湿也冲进了火海。
飞儿用毛巾捂住了口鼻,按照自己的记忆冲上了楼,楼上四处浓烟薰鼻,浓烟太多让她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爸,你在哪里?“
”爸,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飞儿飞快跑过了客厅,冲向了客厅旁边的那间卧室,一脚揣开了卧室的门。
果然,卧室里的大床上,焰啸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飞儿吓傻了,跑过去,探了探鼻息,感觉还有一丝气息尚在,虽然没断气,可是,焰啸虎已经缺氧而晕迷不醒。
她拉动他,只得拉起他的手,背着他咬牙走出了房间。
刚走到门口,王警卫员就冲了进来,从她手中接过了焰领导,背着他急不可耐就往外面跑去。
他们刚冲出客厅,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轰’的一声,整座焰府因燃烧太久而垮塌。
真是太惊险了,吴妈,吴伯,还有所有佣人捂着脸之际跑了过来。
及时把焰啸虎送进了医院,那场大火足足燃烧了十几个小时方才扑灭,繁华一时的焰府终于旦昔之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成了一堆废墟,感到兴慰的就是没有伤亡,没有一个人受伤。
焰府被人纵火事件迅速立为刑事案件,相关部门派出人马侦察。
焰府被烧事件大家都猜测是李凤娇干的,恼羞成怒,鱼死网破,就是李凤娇最后凶残的报复。
因为等待她的已经是一条不归路了,离开这个世界以前,她不拉几个挚背的,是不会就这样甘心。
所有人全部住进了焰君煌在郊区的那幢白色的别墅。
焰啸虎送去医院抢救,至今还未能脱险,父亲生死未卜,从小长大的家园成了一堆废墟!
焰君煌气得只能不停地捶打着墙壁!是李凤娇干的,他一直念在她把自己带大的份儿上,一直对她容忍着,可是,俗话说,忍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一点都不假。
”君煌,快点去将李凤娇抓捕归案,否则,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焰府被烧事件,飞儿也心有余悸,李凤娇太心狠手辣了,对焰府完全不念一丝的旧情,那毕竟也是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如今,一把火,把一切全部烧光,她们还没有去细查,到底损失了多少财物,总之,一场大火,把焰府大半的家产全数变成了一堆灰烬。
”知道,你把焰骜给我带好一“由于父亲一直未曾醒过来,焰君煌已经在他床前守了一天一夜了,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角也一片酸涩。
有电话又打过来了,混乱的时候,电话总是特别的多。
焰君煌接了电话就出去了,飞儿只得代他在焰啸虎面前尽为人子女的孝道。
拿着棉花球沾了生理盐水,正欲想把棉花球送到焰啸虎唇边,电话玲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病房里的静默,飞儿赶紧从袋了里掏出电话,按了通话键。
”喂。“
”飞儿小姐,不好了,焰骜……不见了。“
丁冬,飞儿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裂开的声音,儿子不见了,她的焰骜啊!丢开手中的棉花球,她拔腿就跑出了病房!
”阿菊,不要慌,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在心里,飞儿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乱,要镇定,她让阿菊不要慌,事实上,她自己心里比一团乱麻还乱,握着手机的指节不停地颤动, ...
(双腿像筛糠一样,软得走路都有些吃力。
”我去接焰骜放学,在幼儿园门口,我离得那么近,我明明都已经看到小少爷了,可是,接孩子的家长太多了,挤了我一下,等我站稳身子时,抬头一看,小少爷就不见了,保安大哥与我已经找遍了学校所有的校园,幼儿园外面的路我们也找了,可是,找不到啊!“
呜呜呜,阿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把小少爷搞丢了,那可是焰家,四少与飞儿小姐唯一的宝贝啊!
飞儿小姐没办法生育了,这一辈子,就只有焰骜一个孩子,她却把他搞丢了,她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除了哭,还是哭,因为,她找不到一个与焰骜少爷一样聪明的孩子来还给飞儿小姐与焰四少!
飞儿旋转着方向盘,驾驶的小车如一只坦克一样飞了过去。
阿菊看到飞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飞儿的面前,泪眼婆娑地说:”飞儿小姐,你打我吧!呜呜呜!“
”阿菊,不要这样,找!“
飞儿咬紧了牙关,努力支撑着身子,她不能让自己倒下,心里十分清楚,越是现在这个时刻,她越要保持冷静,保持一颗精明的头脑,否则,儿子恐怕就会这样离息远去了。
夜臣已经下落不明了,她不能再让焰骜离开自己,她这一生唯一的孩了,仅有的孩子!
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她给焰君煌打了电话,焰君煌接到电话,气急败坏地差一点没有将手上的手机砸了过稀巴烂,李凤娇太狠了,狠到要用焰骜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难道她不明白,越是疯狂越会葬送自己吗?
焰君煌立即下了指令,让小苏子通知了所有海关口,并发给了各海关口李凤娇的照片,所有车站,飞机场,地铁站,客运站,全部发了李凤娇的照片,如此心狼手辣,就不要怪他不念呣子之情。
布下天罗地网后,焰君煌便带着人马展开全城搜索,这场大搜索与当年追捕飞儿离开这座城市,有过之而无不及!焰君煌要让李凤娇Сhā翅难逃!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秘密地展开,他们不会扰民,多数的手下人全部都是便装出任务!
搜索完了所有的旅店,酒店,宾馆,都没有一个叫李凤娇的人,为了防止她用化名,还刻意出示了她的照片。
都仍就一无所获,焰君煌勃然大怒,他就不信,活生生的一个人,难道会凭空从这座城市消失了不成。
”都是一群饭桶!“他很少这样骂手底下的人。
可是,这一次,李凤娇绑走的是他的儿子,他亲生的骨肉,也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君皇,如果城里找不到,我们可以把视线放到城郊外。“梁军强提议。
”小苏子,你负责搜索医院,洒楼,李飞,你负责搜索准备拆迁的违章建筑,梁军强,你跟着我转向城郊外搜索。“
君皇命令一下,所有人全部即刻出动,纷纷执行秘密任务而去。
焰君煌身着黑色手工西装,带着一拔人马,将车开往了普陀寺,普陀寺上香的人很多很多!
来来往往的上香人群络绎不绝!
为了怕惊扰一拔又一拔善男信女,焰君煌扮成了前来拜佛之人,当他走进普陀寺时,发现有几个妇女提着篮子,脸色有些苍白地急切从佛殿里跑了出来。
焰君煌随手拉了一个询问:”大姐,请问你们跑什么?“
”里面,有鬼。“说着,女人甩开他的手,急切地追前面的同伴去了。
有鬼,大白天的有什么鬼,这佛殿里肯定有问题,他向梁军强暗使了一个眼色,梁军强冲着他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指示心领神会。
一群人在接近佛殿时,就已经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因为佛殿里闹鬼,许多上香之人早就被鬼吓跑了,包括那些贩卖纸钱的管理人员,佛殿里一片寂静。
他们亦步亦趋上前,正当他们小心地迈进了伄殿时,一抹人影人一尊佛像后面闪了出来。
”啊。“梁军强与几个属下吓了一大跳赶紧闪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疯婆子,女人一头发丝乱篷篷,如一堆稻草,右角还Сhā着一朵大红色的花儿,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整张脸也抹得乌七抹黑,只看得见双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嘴里刁了一根稻草,指着眼前一拔人。
”老娘是如来佛主,刀枪不入,杀啊。“女人身体往枪洞口一顶,反而吓得所有将士往后面退去。
他们面对的不是凶悍的敌人,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精神病患者,所以,他们下了不手开枪。
女人从嘴里拿着稻草,手指指向大家,凶神恶煞地骂着:”我是东方不败,你们统统都上,杀你一个片甲不留。“
说着,开始向大家比划着拳脚功夫,比划的时候,还不时地仰头大笑,整个佛殿笑声不止。
焰君煌冷冷地望着眼前精神错乱的女人,幽深的眼睛眯深,精明的大脑飞速地运作。
”君皇,原以为是鬼,没想到是活鬼。“
就是这个精神病女人吓跑了所有前来上香的人,梁军强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长袍,真像电视剧里的跳梁小丑,说话也阴阳怪气,眼神飘忽不定,一张脸也抹成了黑炭,根本让人看不清轮廓。
”走。“焰君煌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视线与她在空中交汇,没想到,女人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仅只望了一眼便迅速瞟移开,女人飘忽的眼神,让焰君煌走向佛殿门口的身影又退了回来。
就在拧眉间,忽然有一道细碎的声响传来,凝神听着,辩别着方位,疯女人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焰君煌感觉不太对劲,他似乎听到了小孩子的喘息声,突然间,心跳如雷鼓,不知道为什么,他提不起步子离开,总感觉心情很沉重,感沉这座佛殿有问题。
然后,他向梁军强使了一个眼色,梁军强带着人马开始对整座佛殿进行搜索。
‘乒砰’一声,一极柱子从佛殿后撞了出来,焰君煌反应敏捷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结果,他在佛殿后面找到了嘴里塞着抹布,手脚被捆绑,睁着一双泪眼汪汪望着他的焰骜。
”君皇,刀子。“一名属下从腰间摸出刀子递给了焰君煌,焰君煌割断捆绑着儿子身上的绳索,扯掉了儿子嘴里的臭抹布,焰a骜得到自由,张开小手臂,紧紧地抱住了老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太可怕了,这一天一夜,他就被老女人捆在这里,晚上是又冷又饿又怕,老女人还不是恐吓他,说他是私生子。
见到父亲,焰骜焦躁的一颗心终于得到了安宁。
”儿子,乖,莫哭。“找到儿子,焰君煌心中悬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一向是一个刚强的男人,可是,在看到儿子双眼滚动泪花的时候,刚硬的心口却一片酸涩,突然间,眸光凝成冰岩。
把儿子交给了身旁的一名属下,正要找身穿长袍的女人算债时,没想到走出佛殿,已经找不到了女人的踪迹。
...
”爹地,是奶奶,是奶奶啊。“
焰骜焦急的喊声从身后传来,果然是李凤娇,焰君煌气得七窃生烟,焰骜曾是她一口一个宝贝,捧在手心里疼的孙子,她居然舍得让他受这种皮肉之苦,他一直念在她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份儿上,一直不愿意承受她所犯下的所有罪孽,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就潜藏在焰府,居然是这么大一头白眼儿狼,如今,眼看棋局落败,她便要与焰府所有有来个鱼死网破。
梁军强已经带着人马追了出去,焰君煌命属下带走焰骜,同样还着一拔人追出佛殿。
见焰骜被焰君煌等人发现,知道往山下跑是死路一条,各个通道口都有全部有她通辑的照片,她试着想买飞机票离开,可是,焰君煌的动作相当快,机场,火车站,客运站全部封了路,焰君煌手段与能力她相当清楚,所以,她只得将焰骜掳上山,以为焰骜是自己握在手里唯一的一张王牌,没想到,刚才自己跳出来演戏之际,那小子也绝顶聪明努力用身子去撞旁边的一根杆子,不过才四岁的孩子,智商绝不压于焰君煌,她还真是小看了他。
在焰君煌等人赶去救儿子之时,她飞快从佛殿跑了出来,不敢往山下跑,就只能往山上跑。
她跑了一段路,终于体力不支,整个人倒在了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顶的阳光很烈,让她一头发丝全被汗水浸湿了。
伸手扒掉了身上的长袍,用橡皮筋将一头乱发重新扎好,这才从绿荫的草地上撑起身,向四周望了一眼,这才发现四周都是绿荫荫的森林,给她一阵阴森森恐怖之感。
不对劲,她似乎听到了野兽的嚎叫声,这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她的背脊开始发麻,准备离开原始森林之际,没想到有一拔队伍,在一两分钟之内训练有素地迅速站成了一排,中间留了一个空隙,个个手中端着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她的胸膛。
高大健硕的身形从中间Сhā入,站在了一干队伍的前面,男人没有穿军装,只是一身浅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整个人显得十分随意。
抬起头,扫射过来的冷厉眸光令李凤娇心神一惧,这样冷咧而又陌生的眸光,让李凤娇倾刻间如万箭穿心,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现在,却要形面陌路,兵戎相见。
”老四,你居然这样子对我?“
她颤着声冷问。
焰君煌狭长的眸子微眯,极薄的唇轻启:”妈,不是我心狠,是你做得太绝了。“
这声‘妈’让李凤娇悲喜交加,当一切真相白后,他还肯喊自己一声‘妈’,说明,她在他心目中并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我……我……是逼不得已……“李凤娇泪如雨下。
焰君煌定定地凝视着她,喉头滚动:”妈,你实在不该绑架焰骜。“
李凤娇绑架了焰骜,那样子折磨他,要知道,那可是他焰君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
这个女人,他一向把她奉作神明,说什么都言听计从,从来不敢违逆,可是,现在,她犯了他的大忌,是的,他要大义灭亲,这种女人,他不能再辜血。
”君煌,我虽然没有给你生命,但是,毕竟我也养育了你几十年,你爸出差,你生病发烧的时候,是妈妈在你身边照顾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天下大雨,车子被你爸的警卫员开走了,妈妈怕你烧成白痴,我是背着你跑去医院的,一颗锈钉砸到了妈妈的脚掌心里,直至现在,每逢阴雨天,爱伤的地方还会疼。“
是呵!一个孩子的成长要花费母亲多少的心血!
她虽然没有生下焰君煌,虽然想享受名利与富贵利用了君煌,可是,在老四的成长之路上,她付出了多少的艰辛与泪水,对焰君煌而言,她确实是一个好母亲。
她从来没有半点亏待过他,因为,她把他视作后半生的依靠与希望,要不是陆之晴那个贱人跑出来搅局,焰君煌真实的身份便会永远地藏于黑暗之中,他仍然是她优秀,让她骄傲的儿子。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儿子会与她有对峙的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明显地,望着黑压压的队伍,黑洞洞的枪口,只要儿子一声令下,她的身体就会成马蜂窝。
”君煌,如果你还念妈妈的一丝好,就请放过我吧!“
李凤娇采取了怀柔政策!
焰君煌别开脸,不想看到她一张沮丧的脸孔。
”放,怎么放?妈,你之于我的确是一个好母亲,除了你一直排斥飞儿以外,无可厚非,的确是一个难得一见好母亲,可是,在整件偷龙转凤的事情里面,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大妈,秦婶,还飞儿的母亲,这所有人都是因为你一自之私而死亡,你剥夺了她们生存的权力,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李凤娇看着儿子冰冷的脸孔,突然间醒悟过来,真的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了。
忽然间,她仰天长啸!疯狂的笑声直冲云宵,她狠狠地说:”是,是我在裴元秀的药里加了安眠药,秦婶知道了整个事件,她威胁我,向我索要两千万,所以,我也解决了她,包括米秀芬,她曾被我视为一生的挚友,也许,你还不知道,当年,把她囚禁在水牢里整整三年多,也是我做的,因为,她要挡我的奔赴富贵荣华的路,不除了她,我睡觉安枕,可是,念在曾经的情份上,我没打算杀她,送她上黄泉的罪亏祸首是你与米飞儿,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娶米飞儿为妻,誓死要与她走到一起,我也不会怕东窗事发而卖通杀手,将她逼下悬崖,儿子,我承认自己罪不可赦,可是,你的父亲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所有的事都是在他的纵容下发生的,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太相信他,反而被他利用,与他同床共枕三十余载,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得到这样的结局,被老公作为棋子,与儿子反目成仇。“
其实多年前,当她攻于心计,不惜一切代价想嫁入豪门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毕竟是一手把自己带大的人,焰君煌这一刻心头有一股酸涩在慢慢地扩散!
”君皇!“梁军强提醒着领导不能意气用事,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女魔头。
她心理变态扭曲,杀了这么多的人,还枉想利用呣子之情让君皇心软!所以,梁军强怕君皇心软放过她,那样的话整座城市,整个焰家又将陷于水火,从这个女人狂狠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她已经頻临疯狂!
焰君煌冲着他扬了扬手,示意他不要多话,他心里自然有数!
”你说这一切父亲也有责任,我告诉你,是你错了这些人,他最多也只是犯包庇罪,你放了一把火,烧毁了整座焰府,那可是你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你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我为什么下不了手?你与你父亲都不要我了,我已经无路可走,几十年来,我对你不离不弃,对你父亲言听计从,日日在他身边端荼送水侍候着,小心冀冀地过了三十年,你们能斩断呣子,夫妻之情,我为什么不能?“
...
李凤娇说得振振有词,似乎错的根本不是她,而是焰氏父子,辜负了她的焰君煌父子。
”好,妈,我最后叫你一声‘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走出这片原始森林,我就即往不绺。“
”这可是你说的。“
李凤娇听了老四的话顿时喜出望外。
”君皇。“梁军强听了君皇的话急了,如果这女人有本事走出这片原始森林,他不再追究,那么,这祸害还会留在人间啊。
焰君煌没有管属下的提醒,径自又说:”能走出这片森林,说明老天不要死。“
”好,很好。“李凤娇冲着他点了点头,像是深怕她们开枪,转身就向原始森林跑去。
焰君煌冷厉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跑进森林里狼狈背影,梁军强很是着急,手里提着枪,不想让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跑了,可又不敢违背君皇的意思,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然后,闪神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老四,救……“‘我’字,还没说出来,女人已经被几只跑出来的凶猛野兽扯成了几截,身体被撕裂了,脑浆血液四溢,满地的鲜血让所有将士刹那间目瞪口呆。
妈,不要怪我,我无法向你举枪,上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不可能再留你在人间,我不可能背着不孝的罪名,我不是那种冷血的人,安息吧!
在我成长的道路上,谢谢你能一路陪伴我,代替我亲生母亲照顾着我!
谢谢!除了在心里对她说一声谢谢外,焰君煌真的没有其它报答的方式。
眼看着野兽就要将李凤娇所有的尸体撕吞入腹!
焰君煌拔出腰间的手枪,向正在撕扯着李凤娇尸体的野兽射击,见君皇开枪,一干属下全部端起了机枪向几只野兽开火,炮力猛轰之下,几只野兽全部当场倒地气绝身亡。
焰君煌带着属下将李凤娇的尸体运下了山,警察局确认尸体是李凤娇后,火烧焰府案件就此结案!
焰君煌选了一个日子,把李凤娇埋在了城郊外的一处风水之地。
望着新垒起的山丘,焰君煌心情说不出来的沉重,李凤娇曾是他一生最爱戴的女人,从他能记忆起,她就一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不论她做了多少的坏事,可是,她始终是把自己养育成人的女人。
父亲可以绝情,不认她这个妻子,但是,他不能不认她这个母亲!
小时候,父亲四处出差,经常不在家里,是她一直倍伴在他左右,给他讲故事,陪他练书法,每年寒暑假,都会带他去游泳,他的游泳技巧是她教的,避开她做下的伤天害理之事不谈,她真的是一个好母亲,好妻子!
只是,她把富贵与名利看得太重,伤害了太多不该伤害的人。
如果让她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就太对不起米秀芬,秦婶,还有大妈元秀女士,她们有什么错,凭什么她要对他们下狠手,只因她一颗利欲薰心的心,最后毁了别人,也埋葬了自己。
下午,焰君煌回了医院,焰啸虎终于醒了过来,脑子十分清醒,见到儿子的那一刻,悲喜交加,人老了就不比年轻的时候,再一次的死里逃生,让焰啸虎感觉生命是如此的可贵。
”君煌!“
”爸!“焰君煌与父亲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焰啸虎一直没有开口询问李凤娇的下落,也没有追究焰府起火事件!
焰天耀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站在病房门口,他已经站了五个小时了,可是,病房的门始终紧闭着,好几个护士换了药又走了出来,冲着他笑了笑,好像在说:”帅哥,真痴情,加油哟!“
飞儿走进了医院,转上楼,见病房门口伫立的一抹挺拔的身形,视线瞬也不瞬地盯望着紧闭的门扉。
飞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老五真是太痴情了,相反,展颜又太固执了。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妥协。
摇了摇头,飞儿从他手中接过鲜花,推门而入,焰天耀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低着头,对飞儿说了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飞儿将花拿进去Сhā到了窗台上的空花瓶里,对正在削苹果吃的展颜道:”颜,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晾着老五吗?“
展颜将一口苹果送进了嘴里,咀嚼着,第一次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不是晾着他,其实,我只是怕。“
”怕他再花心,怕你步美菲的后尘,怕他终将一日抛弃你。“
”知我者,飞儿也。“展颜笑出了声,飞儿不愧是她的死党,连她心里想什么也知道这么清楚,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
”不会,展颜,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要知道,老五自从认识了你,一颗心就扑在你身上,这么多年了,如果要变早就变了,他现在还在外面巴巴地等待着你的原谅,当时,他也还是一个孩子,幸好抽身快,如果真与美菲结了婚,自己又不喜欢,岂不是把自己送进了泥潭,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已经为那事付出代价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了,好么?“
”喂。“展颜将削好的苹果,用牙签叉上塞进了飞儿的嘴里,阻此了她的喋喋不休。
”真是焰家的人。“
一直维护着焰家的人说话,当然是焰家的人。
飞儿吞了苹果,道:”你也是焰家的人,好不?“
”去,真受不了你,咱俩不能比。“她连孩子都给焰君煌生了,而她与焰天耀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终究是,展颜,原谅天耀吧,他是一片真心。“飞儿继续为天耀求情。
”得。“展颜冲着她挥了挥手:”飞儿,我想干儿子了。“
”哼,想孩子就自己生。你干儿子下午有钢琴课,我先回去了。“飞儿见说不动,只得冲着她翻了翻白眼,总这,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相信,老五与展颜终有水道渠成的一天。
飞儿开门走出来的时候,对着焰天耀做了一个‘我无奈’的表情,悄声向他比了一个手势:”加油。“
焰天耀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总之,他会用诚心感动展颜,重新把展颜追回自己的怀抱。
白色的别墅,成排的桅子花树是去年飞儿让人培植的,如今,正是白色桅子花开满树的日子,香飘十里。
桅子花树下是一排又一排修剪整齐的小树,园丁把枝叶修掉,局限了它们的生长空间,却是一道最美的风景线。
桅子花树下,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人正在打扫着庭院,刚搬进这里,庭院里的枝叶落得到处都是。
君皇与米妞虽然没有让他们打扫,可是,他们很自觉地拿起了扫帚。
”喂,梁子,你那沈姑娘这两天给你打电话没有?“
小苏子见梁军强一边扫地,一边不停地拿着手机翻看,正天就望着手机发呆。
...
(”没有。“梁军强人挺老实的,当然回答的都是真话。
”瞧你小子这模样,肯定是得了相思病,快如实招来,上次探亲回去,是不是把人家吃了。“
小苏子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没……没有。“梁军强最不喜欢别人问他如此私密的问题,他会脸红心跳,又是在青天白日之下。
”才怪,你这头虎狼遇到了小白兔,还能控制得住,沈姑娘也不小了,留在家里的老姑娘了,你俩见了面,还不干柴遇烈火,才有鬼。“
小苏子的话非常直白,梁军强听了小苏子的话,想到上次与沈姑娘在老家的画面,整张脸孔刷地一下就红了一个通透。
”说啊,俺想听,快“小苏子催促道。
”一夜几次,说啊。“小苏子就想知道,这头呆头鹅一夜能找沈姑娘做几次,哈哈,小苏子真是一个色鬼投胎。
”小苏子,就一次啊。“一次就吓得他够呛,吓得他觉都睡不好,哪有还几次?
哈哈哈,小苏子仰头大笑几声,终于给他压出来了,原来,真与沈姑娘搞上了,所以,才会这样魂不守舍的。
梁军强四处望了望,见庭院里一片静寂,看不到一个人影,他走近小苏子身边,凑到小苏子耳畔,轻声说:”小苏子,流血啊,一直流,医生说,是那个破了。“
小苏子闻言憋着笑,肚子都要憋破了。
伸手在梁军强额头敲了一下:”你这只呆头鹅,流血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本来就要流,膜破了就要流啊。“
这梁子真是一个搞笑的人物,莫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还闹到医生哪里去了吧。
”不是,我知道要流,可是,也不会流那么多吧,很多,沈姑娘脸都苍白了。“
梁军强说着,心里有些微疼,心疼沈姑娘呗。
”天啊,你劲儿那么大啊?“小苏子没听说过类式事件,张大了嘴巴。
”去你的。“梁军强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都没太使劲好不好。“
事实就是如此,沈姑娘那么娇嫩,他都不敢使劲儿,怕把她弄坏了,他知道自己力气比常人要大。
呵呵呵,小苏子回头掩嘴偷笑,笑到脸几乎抽了筋,这梁子太可爱了,不过,也触衰死了,同个房,居然把人家搞到大出血,哈哈。
”喂,小苏子,你与阿菊第一夜有几次啊?“
”去,我们还没有。“小苏子急切地澄清。”才不相信,你们两个一直眉来眼去的,小苏子,你真不够哥门儿,你说不说啊?“
梁军强不会使诈就只会发火。
”我没你那么触衰。“
”几次?“梁军强一脸期待地问。小苏子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六次。“
天啊,梁军强在心里哀叫了一声,人家一夜六次,他不过地一次搞得要惊动医生。
”小苏子,你不怕把阿菊弄坏吗?“
”不会。“小苏子又抬手给了梁子一拳,真是笨得可以,都经历男女之事了还这么笨。
”那种事,只会越来越爽啊,死梁子,难道你没这感觉吗?“
”有啊,有啊,就是到后来特别爽,不过,我一直压抑着,我怕把她弄坏了。“
他都不敢大力气地弄,真怕把沈姑娘弄坏了,因为,他太喜欢沈姑娘了。
”弄不坏,我告诉你……“小苏子悄声告诉了梁子几句话,让梁子张口结舌,真的吗?他的眼睛发出亮光,真的可以那样吗?各种姿势也可以,那下次他回家探亲,一定得试试,换一个比较轻松的。
”梁子,沈姑娘怀上没有?“
小苏子干脆丢下了手中的扫帚,精神奕奕地与战友讨论起男女之事,这两个色胚是天下最坏的军痞。
”不知道。“梁军强摇了摇头。”你自己播的心里没数?“
”你有数?“梁军强反问,真是的,心里在暗自骂小苏子,这种事谁会有数啊!
”当然有,再过几天,阿菊就怀上了。“嘻嘻嘻,小苏子在心里乐疯了,因为,他扳着指头数着日子,阿菊例假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小苏子,万一有了,你咋办?“
”娶啊!“小苏子提起婚事更来了精神。”梁子,我们一起办婚礼好不好?“
”在部队上办会允许吗?“这件事情,梁军强已经在心里盘算很久了。
”我们一起去求君皇,让他当证婚人,只要他点头同意就行啊。“
小苏子的脑子向来都比梁军强转得要快,俩人正聊得起劲,梁军强手上的手机震动了,还不等它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赶紧按下了通话键:”喂,芸香。“
”梁子,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
”你说。“
”我……“沈姑娘迟疑了,可是,又不得不说:”我,我有……了。“
”有,有什么了?“梁军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小苏子手中的扫把毫不犹豫就打到了他厚实的肩背上。
”小苏子,你干嘛打我啊?“
”因为,你欠打,沈姑娘说她有你孩子了。“小苏子嘴快地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喜讯。
天啊,地啊,他要当父亲了,初为人父的喜悦充斥在梁军强的四肢百胲,他真的好像对着天狂喊几声,没想到,他梁军强也有今天啊。
”芸……香。“由于兴奋梁军强情绪亢奋。
”嗯。“”谢谢,谢谢你。“彼端的女人久久没有开口。
”芸香。“他再次唤了一声,怕她已经挂断了电话。”在。“
”我立刻就去向君皇请个假,把你接过来。“
”还有我弟弟的事,你可别忘了。“
沈芸香在另一头提醒。
”知道。“梁军强挂了电话,回身就把小苏子抱起甩了几下,小苏子头都被他甩晕了,可见这厮现在是多么地高兴。
”梁子,等阿菊怀上了,我们定娃娃婚好不好?“
小苏子高兴地提议。”
“如果是一男一女,我们就定娃娃婚。”梁军强兴高彩烈地回答,哼着歌儿开始快速地打扫庭院,这一刻,感觉整个世界充满阳光啊。
看到报纸上李凤娇已被野兽撕裂的消息,陆之晴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
“之晴,你去了哪里?”陆母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女儿。
主要是女儿打扮有些怪僻不说,还穿戴不似常人,最近一段时间也神出鬼没的,总感觉她精神不太正常。
“妈,我去美国旅游一圈回来了。”陆之晴冲着她母亲笑了笑,赶紧跑上了楼,拿了衣服去冲澡。
“妈,我的香水谁动过了?”
望着梳妆台前自己花大价钱买的名贵香水,陆之晴愤怒地冲着楼下喊。
她最不喜欢别人动自己私人物品。
“哎哟,你嫂子她的香水用完了,我忽然想到 ...
(你的摆放在家里,摆着也是摆着,也没用,所以,我就把你的拿去给她用了。”
陆夫人怕女儿责骂自己,说完赶紧开溜。
“你这样讨好她,她眼睛里也不会有你,老了你还得靠我呢。”
气死她了,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她不过是离家了几天,就把她的东西搬给人家了。
她翻看了好几样东西才发现,都翻动过了,她的东西全被别人动过了。
然后,她怒气腾腾地冲进了哥哥的房间,哥哥不在房里,就只有嫂子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看书,见她怒气冲冲闯进来,斜睨了她一眼:“之晴,有事?”
“红妮妮,你这个婊子,以后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红妮妮秀气的眉头一拧,食指卷曲,拿起床上的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刁在了嘴里,点燃,径自抽了起来。
“陆之晴,说话最好放尊重一”
“你不是婊子是什么?谁不知道你在夜总会卖过,还使了媚术勾引我哥,只有我哥那种傻蛋才会上你的当。”
陆之晴平时其实也很怕红妮妮,因为,她曾经是某间夜总会的红牌不说,最主要的是她把哥哥哄得团团转,父亲快退下了,以后,这个家得靠哥哥撑着,以前,父母也十分疼爱她,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因为,他们一直认为她会与焰君煌结婚,自从她被焰君煌最后一次毁婚后,父母断然醒悟,觉得不能再把宝押在她身上,然后,就一直对哥哥疼爱有加,红妮妮进了门,经常在哥哥与父母面前挑唆是非,父母想老年后依靠哥哥,所以,也不该为她说话,哥哥疼爱红妮妮,再加上她为陆家丢了两次面子,所以,哥哥也不太喜欢她。
平时,由于想着她以后也得靠哥哥,所以,她就不太敢惹这个女人,但是,现在,她得了艾滋病,她快要死了,她才不怕这个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呢。
“啪”,她话刚说完,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
“红妮妮,你敢打我?”陆之晴也火了,抓着女人一把头发,狠劲儿地拉扯,还发疯似地喊:“你这种婊子,人人都可以上的贱货,有什么资格打我?”
红妮妮没有还手,只是扯着嗓门儿大呼:“快来人啊,之晴疯了,快来人啊。”
听到楼上的响声,几个佣人以及陆妈奔了上来,看着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陆母赶紧上来拉着女儿的手指责:“之晴,你是不是疯了?”
女儿,你真糊涂,你怎么打你嫂子啊?
“她是贱货,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妈,你再护着这个烂货,我就将你们统统全杀光。”
陆之晴眼里迸射出来的杀戮之光让陆母吓了大一跳。
“之晴,你真是疯了。”
“妈,之晴疯了,她疯了啊。”红妮妮哭得声斯力歇。
“我是疯了,告诉你们,我早就不想活了,这辈子,我活腻了,红妮妮,最好别惹我,否则,我送你到地下去见阎王。”
陆之晴撂下狠话,转身扬长而去。
是夜,她正坐在床上翻看着自己喜欢的小说,然后,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进来了几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医生。
医生全都戴了口罩,心头窜起不妙之感,正欲起身想跑,没想到,几个医生一把将她抱住,制住了她的双手双脚,把她按压到了床铺上。
“你,你们要干什么?”陆之晴心头一阵慌乱。
医生们也不说话,然后,某个医生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抽出一支特别大的针管,里面注射满了药水,看着那根粗大的针管,陆之晴吓得险些要晕过去。
卷起她的袖管,笔直的针管扎了下来,汗水从她背沟滑落,针药水强行推进了她的身体里。
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响声传来,身着大红色衣服的女人倚在了门框上,抽了一口烟,烟雾释放出:“她精神错乱,多打两针,拜托了。”
然后,女人一边吸着烟卷,一边摇着丰臀离开。
陆之晴模糊的视线中,女人修长的身形渐渐在消失。
“红妮妮,滚你妈的蛋。”居然陷害她,说她得了精神病,这些医生给她注射了什么啊,她头好晕。
她真想把红妮妮给杀了,让她再这个屋子里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可是,她嘶吼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发出一句唇语。
良久后,她在床上醒来,蹭的一下从床上跃起,疯了似地往外面窜,她不是去杀红妮妮,而是要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太恐怖了,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地狱,她没搞明白,在那群不知名的医生为她注射不知名药水的时候,她母亲居然不出来救她,所以,她心寒了。
从此,陆之晴再也没有回家,她自己租了一间六十平米的房子,开始了孤独而又清苦的生活。
然后,她的毛头开始脱落,时不时还流鼻血,她又跑到医院去检查,这一次,她学聪明了,跑了好几间医院,所有医院都一致检查出,她的确感梁了艾兹病毒,没有任何怀疑了。
可是,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医生对她宣告了一个消息。
“陆小姐,你虽然感染了阿波拉病毒,由于这种病毒长久侵染在你身体里,慢慢地产生了抗素,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携带者,短期之类你不会死。”
“噢,谢谢。谢谢。”她连声向医生道着谢,真是意外的收获,她居然成携带者,她懂什么是携带者,短期内不会见阎王。
“不过,由于患上了这种病,你不能离开医院了,李护士,带陆小姐去隔离区。”
医生刚下令,一名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对她说:“走吧。”
陆之晴瞟了一眼这位年轻的护士,好像很怕她的样子,也是,她这种人谁不怕呢,不怕就不是人了。
“好。”陆之晴假装乖顺地点了点头,走到了李护士的前面,刚走出医室办公室,拔腿就开始跑。
李护士脸都吓白了,如果陆之晴跑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可是,当她上气不接下气追出医院时,门口哪里还有陆之晴的半个人影,陆之晴再次消失了。
医院得到消息,马上把这件事上报了相关部门,警局立即做出指示,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类把姓陆的女人抓进隔离区,否则,这座城市不知道有多少的冤魂,要与她一起共赴地狱之路。
沈芸香怀孕后的第二天,阿菊也查出有喜,小苏子与阿菊高兴地抱成一团。
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个跑进了焰君煌办公室,异口同地地喊:“君皇,我们人要结婚。”
焰君煌从一大堆案卷里抬起头,神情先是一愣,随之是喜上眉梢,两个最得力的助手终于有了结婚的念头,他当然是高兴。
“好,什么时候办?”
“立刻,马上。”一分也不能再等,两个男人想娶娇妻的意愿是如此迫切。
“小苏子,梁子,你们俩个该不是奉子成婚吧?”焰 ...
(君煌真是绝顶聪明,一猜就中。
“是,君皇,阿菊与芸香都有了,不能再拖了,否则,她们名节不保。”
小苏子能说会道,梁军强则是用手搔了搔头,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军婚岂非儿戏,即然有了就赶紧结婚,梁子快去乡下把芸香接过来,你们结婚后可以随军。”
焰君煌的话等于是给了两个男人一颗定心汤丸吃。
君皇对他们俩真的太好了,好得经常让他们感动的想哭,他们都还没有提出来,他就先想到了。
“等阿菊生了孩子,再让她念书,梁子,你家那位也是,得学习啊。”
焰君煌知道他们娶的老婆都乡下妹子,如果不学习充实自己的话,他很难在部队给她们找一点事情做。
“好,好的。”梁军强与小苏子连连点着头。
“等展颜原谅了老五,你们三对就一起办吧。”
“好,好啊。”小苏子与梁军强可乐坏了,三喜临门啊,可是,小苏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君皇,展小姐要几时才能原谅耀少啊?”
芸香与阿菊是等不起的了。
“你们两个可能帮忙嘛。”焰君煌打着官腔。
这种事怎么办啊?可是,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个都没有问出口,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当天晚上。
展颜正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听到外面的有尖叫声传来,她以为出了什么事,从病床上跃起及时跑了出去。
就听到所有人在喊着:“哇,好漂亮的烟火啊!”
紧接着,响彻在耳边的是辟哩叭啦烟花爆炸的声音,有人放烟花了,不关她的事,她一向不爱凑热闹,然后,她退回了病房,刚坐在床沿上,抬起头,无意间便扫到了窗外不断飘起的烟花。
无数的烟火冲入云宵,在漆黑的星空绽放开来,片片烟花渐渐聚聚成了几个字:“展颜,我爱你,嫁给我吧!”
然后,外面有女人尖叫传进来:“哇,太浪漫了,谁这么幸福啊?羡慕死了。”
点点滴滴关于他,关于她的记忆在脑子里浮起,然后,她迅速从床上起身,疯了似地跑了出去,果然,就看到了穿着蓝色风衣的焰天耀,也亲自点着无数的烟花,一桶又一桶,一排又一排地摆过去,在医院门口摆成了一条工龙,焰天耀知道她来了,可是,并没有回头,仍然径自点接着烟花。
星空一闪,芳华璀惭,印亮了展颜的整张脸孔,抬头,她望着天空写上的无数优美的字符:“颜,我错了。”
“颜,这辈子,你是我唯一的妻。”
“颜,嫁我吧!”
“那年那月那日那夕成追忆!”
多么优美的词句,就只有一眼,焰天耀从此万劫不复。
展颜眼里渐渐有泪光在闪动,终于,两百桶烟花点燃完毕,焰天耀撑起身,静静地望着她,幽深的眸光隔着空间静静地望着她,仿若沉默有一个世纪之久,终于张开了双臂,展颜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焰天耀搂着这个女人,心中有酸涩在慢慢地涌动,他的感情得来多么不易!
终于大功告成,三对新人结婚那天,焰啸虎出院当了证婚人!
飞儿与焰君煌手牵手站在人群中,望着台上接受众人祝福的三对新人,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飞儿小姐,给。”阿菊将一团便条塞到了飞儿手中。
“什么?”飞儿打开来一看,眼帘中就呈现了一排字:“我在香山顶等你,有事相告,不见不散。”
飞儿不知道是谁,其实,她很不想去,只是,心里又十分好奇,到底是谁约自己呢?莫不是雷战南,她的哥哥,要不就是骆北城,可是,骆北城应该不会以这种方式再约她,所以,她纠结了。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所以,她一个人开车去了。
当她来到阳明山顶,那里早就立着一个女人,长发在风中飘逸,身形有些瘦削,却有一些骨感美!
原来是她!陆之晴!没想到,陆之晴会约自己,飞儿有一些纳闷,不过也有些警惕。
“陆小姐,找我什么事?”
见飞儿认出了自己,陆之晴缓慢转过身子,一张脸孔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飞儿有一种直觉,就是陆之晴生病了,总感觉她的眼神中迸射出来的冷咧不是一般正常人所有。
“米飞儿,你很有本事,我与你这场战争,最后你是胜利了,可是,我得不到手东西,你也别想得到,告诉你,我已经在你们那间别墅装了炸弹,这会儿,那炸弹应该爆炸了,所有的人,你最爱的人,你的儿子,老公,还有焰天耀,展颜,以及小苏子,梁军强等人都会灰飞烟灭!”
陆之晴的话是那么绝狠,飞儿摸出了手机,迅速拔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焰君煌焦急的声音:“喂,飞儿,你在哪里?”
因为找不到她,所以,焰君煌很着急,飞儿挂断了电话,冲着陆之晴笑了笑,可恶的女人谎言不攻自破。
她们居住的那间别墅,她不可能混进去装炸弹,自从李凤娇逝世后,焰君煌就刻意装了防备系统,连进出门的钥匙都是她们的手指印。
所以,陆之晴这个贱人又怎么可能混得进去呢?
“是,我是没办法混进去,可是,我有机会毁了你,这就足够了。”突然,陆之晴的脸孔变得扭曲,凶恶地向飞儿扑了过来,飞儿掏出了手枪,黑黑的枪洞对准了她的胸口。
没想到,陆之晴望着飞儿手上的枪支,仰天长啸,狂笑不止,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你开枪啊!我正求之不得呢,米飞儿,我身上带了艾兹病毒,你开了枪,血贱到你身上,你同样玩玩,临死之前,能拉上你,我真是太荣幸了。”
陆之晴凶悍地向她逼逼紧逼,飞儿节节后退,陆之晴原来得了这种绝症,难怪如此疯狂!
就在陆之晴疯狂不止的时候,一辆直升飞机突然在香山头顶盘旋,一截雪白的阶梯撒了下来,直升飞机迅速下降至一定高度,飞儿奔跑向前,陆之晴紧追不放,飞儿伸手吊住了截梯,身子不停地空中飘荡,见雪白的机身徐徐上升,陆之晴心急火燎之时,伸手抓住了飞儿一条腿,两个女人的身体在空中不停地摆动,在拳术上,陆之晴一向不是飞儿的对手,两人开始在阶梯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在最后的时刻,飞儿用力一挣,陆之晴的身体从梯子上甩落下去,倾刻间,飞机上升的迅速加快。
就在千均一发之时,陆之晴刚掉落于地面,四面八方的枪声响起,所有人全部戴上了氧气罩,飞儿被一支强健的手臂拉进了机舱,焰君煌及时给她戴上了氧气罩,强健的臂弯紧紧地搂住了她不断颤抖的身子。
差一点她就中了陆之晴的计,如果焰君煌不及时赶来,恐怕这次她难逃陆之晴的魔爪。
陆之晴身上 ...
(成了马蜂窝,身体横躺在草地上,一眼眼睛久久都没有闭上。
嘴角有血源源不断涌出,死难冥目,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正是如此!
空气里四处弥漫着艾兹病毒,陆之晴死后,香山立即被化成了禁区,戴着头罩氧气,手套,全副武装的警察背着消毒液,坐车上山对整个香山进行了大面积的消毒处理,陆之晴尸体被迅速火化,最后把她送回了陆宅。
第二天,雷夫人找到了飞儿居住的别墅。
拿出两场绿色的翡翠与飞儿认亲!
望着眼前这个雍荣华贵的女人,那一刻,飞儿还是没能忍出,她已经整整离家三十年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雷家的孩子,原来,她还有母亲,还有父亲,还有哥哥,还有妹妹,原来她不是世间最可怜的人,突然间,飞儿感觉自己好富有。
“女儿,我整整找了你三十年啊!”雷夫人抱着飞儿的时候,失声痛哭出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她有生之年,还能与自己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团聚。
“妈。”飞儿的这声妈让雷夫人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母女俩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是夜,飞儿洗了澡,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修长的玉指不停地翻着手中的书本!是那本未读完的《红楼梦》!
“喂,老婆。”男人从浴室里心急火燎地冲出,上身光着膀子,有无数晶莹的水珠不停滚落,为他增添无限魅力。
一把抽走了女人手中的书:“什么时候了,还看这种书。”
“不许欺负我,我后台可是很硬的。”现在的娘家在京都的地位,比焰家的权势有过之能无不及,以后,焰君煌欺负她,她就可以跑回娘家去小住几天,嘿嘿。
“天地良心。”焰君煌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嗔怒:“一直是你欺负我好不好?”
“娃娃,我要。”
男人冲着煸了几个暖昧的眼风。“去,没心情!”
女人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不要也得要!”第一次,焰君煌决心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嗯啊!”“叫大声一点!”男人0神情亢奋地催促!
……
焰四少与米妞的故事接近尾声,可是,她们的儿子焰骜,那匹孤傲而又痴情的藏獒呢!
------题外话------
一场盛世婚礼,一场失败的婚姻,让她成了y市一场天大的笑话!
结婚那天,他拥着另一个女人极致恩爱。
甩给她一段火辣祼画视频,让她独自面对世人的嘲笑与唾弃!
为了那个女人,他绝狠地将她逼上绝路,她被迫远走国外五年。
为了父亲,她不得不再次踏入这片土地!
当她以弟媳的身份出现在高贵如斯的他面前!
“大哥,近来安好?”
“尹婉,到底想做什么?”
感谢大家对暮哥的支持,接下来连载焰骜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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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焰骜选妃!
( 小苏子、焰天耀、梁军强结婚后的第二天。ww
君煌跟随着父亲去了奥地利亚,去了埋葬亲生母亲的那个庄园!
庄园被看守墓园的老周打理的很好,四处不见一片落叶,整个庄园种植了许多的葡萄,还有芒果!
树下是一个又一个修剪精致的花圃,母亲的坟墓就被围在鲜花与水果树之间,可见父亲对母亲的思念以及宠爱。
焰啸虎站在碑墓前,望着墓碑上自己亲手刻下的字迹,一字一撇,一笔一划,犹如刻画的是自己的心肝!
多年前,他抱着她的尸体痛不欲生,他纵有滔天的权势,却没办法留住自己心爱的女人,真是人生一件憾事!
“文君,你的儿子长得很优秀,他已经成家立业,部队里即将为他升职,你给我了一个好儿子,终于真相大白的今天,我带来替你扫墓,文君,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焰啸算径自说着,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凉凉的风儿,以及树叶不停的沙沙声响!
焰君煌望着母亲的墓,第一次,他来探望母亲,然而,已是天生永隔,虽然说,这个女人生了他,并没给他母亲的爱,却也迫不得已,在她怀上他的时候,分离的结局就已注定!
“妈,我是君煌!我来看你了!”他很理性,没有哭,但是,弥漫在心底的是说不尽的辛酸。
他终于看到了母亲的照片,他的轮廓与她阔似!以前,他曾无数问过自己,为什么他的长相不像老爸焰啸虎,也不像妈妈李凤娇,是自己带了一个长相,倏不知,原来,他的长相是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母亲很美丽,看起来也很温婉,一身白色的旗袍,胸前绣了几朵小小的红色花朵,给人小家碧玉之感,正是这样一个女人,她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想当第三者,因为爱错了,所以,用死为代价,成全心爱男人的前程与焰家几十年来的和睦。
黄文君是伟大的,只是,好人向来命都不长,她仅只活了二十六岁!二十六岁死于奥地利亚!
替黄文君扫完墓,君煌带着你亲回到了中国!
转眼间,悠悠岁月如弹指一灰间!十八年后!
当年由于焰府被李凤娇一把火燃成了灰烬,焰啸虎不愿意离开这座古宅,所以,让人重新翻建了燃成废虚焰府。
翻新的焰府是按照原来的建筑模式,只是在细节的地方稍稍做了一些改动!
焰府!
飞儿一身军装坐在书房里,绿色的军装肩上多了一条红杠杠,一身笔挺军装让她英气逼人!
在单位里,她是最有上进心的一个,如今在军区的地位不容上小瞧!
在老公焰君煌提升为司*令的那一天,她也提拔成了一名中将!夫妻俩共同打拼事业!事业近年来如日中天,把焰家推向了最辉煌的地位。
在京都,焰君煌与米飞儿的名字,只要是公、检、法,乃至于整个军区,只要提到这两个名字,都会有人竖起大拇指!
夫妻俩都是军界奇才!
尽管在单位里混得如鱼得水,可是,近段时间,飞儿一直非常焦虑,因为,她唯一的儿子焰骜病了!
昨天就从部队请假归来!
焰骜的病非常罕见!她都不好意思向外人提起,哪怕是展颜,自己曾喝过血酒的好姐妹儿,她都不曾提起过!
因为,她怕外人嘲笑焰骜,看不起焰骜!
五岁,焰君煌就把儿子放到了部队里去,这些年来,焰骜吃了很多的苦!大雪天光着身子,被他爸赶到雪地里去做俯卧撑,蛙跳,十岁不到,就让他去乡下磨练,回来时,儿子倒头睡了一天一夜,望着儿子整整瘦了一圈的身子,飞儿悲从中来,孩子的成长到底会花费父母多少的心血!
对于儿子的成长,飞儿曾一直指责焰君煌太苛刻!
然而,焰君煌搂着她,吻着她的鬓发说:“老婆,我对他的爱并不比你少,要想有一个优秀的儿子,让要磨练他的耐性与韧性,否则,长大后,难成大器啊!”
飞儿当然也知道他的用心,也深刻地明白这样是想塑造完美无缺的儿子,她是一名军人,更是一个母亲,她扮演着双重的角色,但,最终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没办法狠着心肠把儿子光着身子扔到雪地里去。ww
每当她情绪激动之时,焰君煌总会抱着她,紧紧地抱着,用柔情的方式阻此她奔向雪地将儿子带回家里。
走出书房,下得楼来,转进了厨房,飞儿望着佣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低低询问:“吴妈,汤药熬好了么?”
“夫人,熬好了,我马上就给少爷端上去。”
“嗯!监督他喝完!”
“知道,你放心吧!夫人。”吴妈在焰家帮佣了几十年,看尽了焰家数十年来的人世变迁,焰骜是焰家如今唯一的根苗,她相当清楚焰骜对于四少与夫人来说有重要。
飞儿转身再度上楼的时候,焰家的家庭医生谷鹏飞正等候在了书房!
“米领导好!”谷鹏飞是一名医术精湛的军医!自从进了部队后,就一直得到君皇的赏识,以前,焰家所有人有个三病两痛,就打电话过来瞧瞧,久而久之,他就在了焰家的家庭医生了。
“说。”红唇简洁的吐出一个字。
“还是那个老毛病,只有一颗,而且没有长出来的迹像。”
“会影响生育么?”这是飞儿最关心的问题,由于一场恩怨,这辈子,她只有焰骜一个孩子,如果焰骜不能生育,那等于是让焰君煌绝了后,那她与焰骜的罪过就大了。
“会。”见米领导神情一凛,谷鹏飞的手指颤了颤,可是,他不能说谎,他必须如实将少爷不能生育的事告诉焰领导夫妻,好让他们趁早做打算。
沉默一阵后,欲鹏飞又说:“其实,现在没生育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好多夫妻即便是能生,又想多要一个,所以,都去医院做试管婴儿。”
“不。”飞儿摇了摇头,就算是说通焰君煌,她的公公焰啸虎怎么可能接受试管婴儿呢?
‘试管婴儿’几个字听起来就不舒服,给人感觉始终不是自然的孩子!
见飞儿满脸失落与担忧,谷鹏飞又说了一句:“要不,你就趁早给少爷娶房媳妇,他现在身体还很年轻,正值壮年,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
忽然,飞儿眼睛一亮,嗯,这到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人年轻,什么奇迹都会发生。
谷医生走了,这个亮头一直在飞儿心中盘旋!
吴妈端着汤药上楼,瞟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男人,俊美的背影简直与四少如出一辙!基因遗传还真是太奇妙了!
“少爷,你的汤药好了!”吴妈小心冀冀地把汤碗放到了书桌上。
修长的指节死死地按住了相册的一角,相册的一角深深地陷了下去!余光瞟了一眼汤药,嘴角无声抽搐了一下。
薄唇迸出一 ...
(句冷咧的话语:“拿开!”
“少爷,夫人让我监督你喝下去,你可不要为难我这个老太婆啊!”吴妈可怜巴巴地说道。
“去告诉我妈,我喝烦了,不喝了。”
说着,从雪白的椅子撑起身,一米八七的身高忽然间就给吴妈一阵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抓起相册走床边,半躺到大床上,视线一直凝望着手里的相册,并没看吴妈一眼!
“少爷,你必须得喝啊!”见少爷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看来,她得辜负夫人的期望了。
听不得吴妈唠叨,男人纤长的睫毛翻卷,睫毛下一双利眸向吴妈扫射过来,凌厉的气势一点都不压于四少,比起四少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整张五官轮廓与四少也有大半相似的,甚至于比四少还要俊美几分,吴妈仿佛又看到了年轻气盛,玉树临风的四少。
吴妈及时住了嘴,转身走出了房门。
终于还他宁静,焰骜躺在床上,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手中的相册,其实,翻来翻去,至始至终就只是注意着一张,那张照片里,有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小女孩,只有一两岁,黑白分明的眸瞳,精致的五官,照片是偷Pāi的,只能看到她大半个侧影,甚至还在咬着自己的大拇指!
卷起迷彩服的衣袖,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上刻印着一个清晰的字迹‘妞’字!
飞儿自从有了替儿子取亲的打算后,就开始着手让人安排这件事情,她把它当成是大事来做!
“夫人,已经是第100个了!”吴妈好心地提醒着飞儿,这几天,陆陆续续下来,她已经看了近一百个姑娘的资料,也与一百个姑娘见了面谈了话,可是,许多的女孩子一上来就抓着她要钱,说:“夫人,我身体健康的好,我可以生,十个八个都没有关系,只要你给我钱就可以。”
“夫人,你们家这么富有,能嫁进你们家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看,这些女孩子多么大方,直接,明白大言不讳地坦言,嫁给你的病鬼儿子,就是冲着你们家的钱与权去的。
“我知道。”冲着吴妈点了点头,伸了伸懒腰,今天见了六个女孩子,有上个女孩子就要求把她的工作安排了,还有两个更喜聚,要让她把哥哥与弟弟的工作全部安排,她们当她是观世音转世,再说,现今这个社会都是靠能力与本事吃饭,没本事的人,只讲关系也会让你靠边站,更何况,她们夫妻奋斗了这么多年,在单位里一直都是原则性极强的人物,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小事就给人开绿灯!不是办不到,而是她不愿意去办!
冲着焰家的权与利来的女人,统统都被飞儿拉进了黑名单去!
李凤娇贪婪与自私,阴险与狡诈,留给她的是沉痛的教训,要不是因为李凤娇的自私与贪婪,她的母亲米秀芬,也不会白白被囚禁在水牢里整整三年,当初,她一直以为是白浅干的,没想到堂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她憎恨世间所有为了权与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满足自己私欲的一切爱钱爱权的女人。
更何况是在给儿子挑选妻子,她就更得警慎,她希望能给儿子挑一个好女人,给儿子一起风雨同舟,爱钱爱权的女人,十个中有九个是不能吃苦耐劳的,只能共享福,不能同患难,她可不能把儿子往火坑里推。
又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出去了,嘴里是觉咀嚼着口香糖,一头的黄毛,把她这焰府当成是什么地儿,是夜店,还是夜总会。
越看越头疼,飞儿毫不犹豫拔通了一个电话,不待对方开口,她就辟里叭啦地骂了过去:“喂,李小姐,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你看看你都介绍了些什么人物?要不戴着鼻环,就是露着肚脐,要不就染个黄毛,整个爆炸头,你没看我的要求吗?”
“米领导,别发火,101那个不错,不信,你接着看,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李小姐在另外一端小心冀冀地陪着不是。
只是这焰四少的儿子选妻,就好比是古代宫廷里太子选妃一样,她不敢怠慢之际,也得让她挑过够,其实,说句实话,李小姐也不知道米领导到底要挑过什么样子的,因为,她陈述的时候就不是十分清楚,长相不一定要倾国倾城,天生丽质,过得去就行,一定要贤慧型。
这是什么要求,不要倾国倾城,又要天生丽质,贤慧的标准是什么,这些姑娘年纪大的在二十左右,小的才十七八岁,贤慧两个字估计怎么写的,她们都不知道,所以,标准一模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给她选啊。
“给我废话,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你那婚姻介绍所就别开了。”
“哎哟。”李小姐额头掺出了细汗。“米领导,这次包准你满意,你看了101的那个女孩再说。”
飞儿不想再听她废话下去,直接掐断了电话。
“夫人,下一个是叶惠心小姐!”
飞儿整个人眼睛都挑花了,人也非常疲倦,打了一个哈欠说:“让她进来。”
“是。”吴妈转身而去,一分钟不到,墙上的监控视频里出现了一个着装非常普通的女孩子。
女孩叩了一下门,待飞儿一声进来后,她才迈起莲步推门而入,抱着一本绿色的资料,嘴角浸着微笑,彬彬有礼地道:“夫人好,我是叶惠心。”
飞儿凝望着眼前的女孩子,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左右,整个身材苗条纤细,皮肤白皙,干净透明,不染任何一丝尘埃,一对剪水乌瞳里闪耀着自信的光彩,正是这抹自信让飞儿的眸光久久地落定在她的脸蛋上。
“叶小姐,请坐!”
女孩依言规矩地坐到了椅子上,玉手叠放到了膝盖上,看起来十分随意,飞儿阅历这么丰富,知道她不是刻意做作,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就显得楚楚动人,落落大方!温柔婉约,连她都舍不得离开眸光呢!
“叶小姐,请介绍一下你的家庭!”
“父亲早逝,只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常年不在家中,有等于没有!”与她一样的简洁明了。
“为什么要来这里?你看楚了征婚条件没有?”
“看清楚了。”一问一答,绝不多语半句,是个懂事的姑娘。
“虽然,替焰家生子为目,为结婚为条件,但是,你要知道,你们很有可能没有感情,一旦我儿子爱上了别的女人,你将无条件离开,当然,这期间,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钱财!”
飞儿刻意咬重了那个‘钱’!
“夫人,我不是冲着你们的钱或者权来的。”叶惠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玉指紧紧抠住了绿色夹子的边缘!
“我想没有哪个姑娘愿意把自己送入虎口。”虽然这话很残酷,可是,为了日后她后悔,飞儿必须这样说。
她们这场交易,说白了就是以婚姻为条件的借腹生子,不管她有没有替焰家生下孩子,终将一天,她都是要离开这里,所以,她得把交易的条件给姑娘说清楚。
“你与我儿子之间没有爱,这等于是毁 ...
(了你!”飞儿步步紧逼,因为,在她心里,已经选中了叶惠心为这次借腹的主要人选。
叶惠心的眼睛漫过一片幽伤,犹豫了半天,想要退却,走至门边的身形又退了回来。
满脸坚决会说:“夫人,我真的很需要一笔钱,我妈妈生病了,她的手术不能耽搁。”
这就是她来参加征婚的目的,为母亲治病,宁愿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多么孝顺,多么懂事的一个女孩子!
“你必须得怀孕后,我才能让你们领结婚证,而且,我儿子有洁僻,脾气也不太好,你能容忍么?”
“能。”为了生病的妈妈,她什么都能忍,为了母亲,她甘愿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只要能换来母亲的平安!
“好。”飞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吴妈,带叶小姐去检查身体!”
“是!请吧!叶小姐。”能在百来个女孩中脱颖而出,叶惠心的容貌或者气质,或者是内涵,总有过人之处,夫人才会相中她的吧!总之,她肯定身上有闪光点,所以,吴妈也不敢冷落姿色清纯出众如一朵水仙花的叶小姐。
叶惠心迈着步伐,随着吴妈走进了一间漆黑的房间,房间里所有窗帘都被拉了起来,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窗帘隔绝了阳光,让房间里又是另外一个世间,从此,她叶惠心的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叶小姐,躺上去!”
身着白袍的医生,戴着口罩,早已等候在房间里,见她走进来,向她点了点头,亲切而又和蔼地说。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凉凉的东西从自己身上滑过,滑到了那里,没有感到疼痛,可是,却感觉不舒服,焰家真是不一般的人家,选中了她,还要看她是不是干净,有没有被男人染指,口说无凭,还必须得拿出事实根据,但是,二十年来,她叶惠心连男人手都没牵过,更妄论说男女之事。
终于检查完毕,女医生摘下了口罩,用赞赏的眸光望着她:“叶小姐,你很干净。”
不仅干净,身上的肌肤也光洁如玉,而且,那儿蒂花也长得很好,看起来骨感,但,超适合生养孩子!
女医生将填好了检查报告,将报告呈递到了门外等候的飞儿手中。
飞儿仔细地看着手中的报告,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色勾出一抹笑靥!终于能让她放下一颗悬吊着的心了。
“吴妈,今晚就让叶小姐与少爷同房,去做准备!”
“好的,夫人。”吴妈见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最近一段时间最漂亮的笑容,高兴极了,赶紧带着人马前去张罗一切同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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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合房! 暮阳初春
( 吴妈把叶惠心带进了一间宽大的浴室,那里早已等候了好几个丫头模样的人。ww
年纪与她相差一般无二,望着浴室飘着水蒸汽的热水,再看了看这几个丫头,当丫头们笑容可掬,伸手过来剥她身上的衣衫时,她别扭地退开。
“我……自己可以。”哇靠,连衣服都要别人脱,澡也要别人洗,她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能够毫顾忌地在这么多人面前光着身子,若无其事,她做不到。
“叶小姐,没关系的,都是女人。”吴妈笑嘻嘻地劝解。
“玉树,赶紧的,动作迅速一点,叶小姐肌肤虽玉润,却不太光滑,替她补补水。”
说完,吴妈喜孜孜地离开了。
叶慧心想推拒,想让几个丫头出去,可是,现在,她根本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去命令人家呢,再说她们能听她的话吗?
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脱掉自己的衣服,跳进了浴池,把身子隐没在热腾腾的温水中,不论丫头们做什么,尽量做到漠视,不一会儿,她的整张脸孔就泛着一层透明的红晕。
姑娘们拿起她的玉臂,不知道在她手上拍了什么,当也洗净身体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如脱了一层皮。
整个身上也香喷喷的,挣扎了半天,感觉毫无作用,只好作罢,只得像一个木偶一样任这群丫头摆步。
当她被她们穿上衣衫,整人身体开得时喷喷后,被送地一间房。
古色古香的欧式雕花大床,纤尘不染的房间,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她很想离开这里,可是,她心里十分清楚,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了母亲,她势必要承受这一切。
“叶小姐,放心,今晚过后,夫人就会打一部份钱到你账户上。”吴妈端了一盘红枣与花生进来。
抓了一把红枣塞进她的玉手里。
“叶小姐,不要怕,我们夫人很好的,少爷也很帅,你绝对不会吃亏,女人嘛,终有一天也会结婚生子。”
吴妈劝说了两句,最后说:“叶小姐,祝你与少他能花开并莲,生下大胖小子,为焰家传宗接代。”
在吴妈走至门边的时候,叶惠心抬起了头,前所未有的惧怕立刻就笼罩着她,她喊:“吴妈,你们少爷会不会很凶?”
“呃!”吴妈想了想后笑说:“他脾气有些古怪。”见叶姑娘低头不语,她再次道:“放心,你这么天生丽质,他爱你还来不及呢!叶小姐,想想你的母亲吧!如果没有这笔钱,你母亲的手术就没办法去完成。”
吴妈的话如一根针一样刺进了她的心里。
是呵!为了救母亲,她甘愿承受一切!
吴妈走了,整个房间空空荡荡,陌生的房间,等会儿会来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史料未及,好似做梦了一样,是这么不真实。
这个陌生的房间就如一个虚幻的梦境,是的,正如吴妈所说,焰家很有地位,在京都权倾一世,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反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一直期待着就如小说里的白雪公主一样,有一天,能桥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共赴婚姻的殿堂。
然而,为了母亲,她却要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没有爱情,她是一个坏女人,甚至卖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
一丝苦涩在她心头蔓延而升!
一间卧室里,焰骜正低头翻看着一些军事资料,等身体稍好一点,他就会回队伍里去。
“少爷,这是你要的甜汤!”吴妈端着一碗汤小小冀冀地走进来,放到了他手边的桌子上。
“嗯!”焰骜端起吴妈送过来的甜品,一口气喝了过精光。
“吴妈,你煮的甜品越来越好吃了。”
得到少爷的夸奖,吴妈十分高兴,轻问:“少爷,要不要再来一碗,厨房里多着呢!”
“不用了。”焰骜将空碗放回到吴妈手里木质托盘中。
“少爷,夫人让你等会儿去三楼的玻璃房。”
吴妈小心警慎地传达着夫人的话。“做什么?”这老妈真是的,神神秘秘的,她又不住那个房间。
“不知道。”吴妈摇了摇头,离开时,还不忘嘱咐:“你一定要去噢!”
“知道。ww”焰骜有些不耐烦地爬了爬额角的头发。
吴妈走了,焰骜看了一会儿书,撑起身走向门边,很快地,他来到了玻璃房边,轻敲了敲门,可是,半天没人来开门,他觉得有些奇怪,便伸手推门,没想到,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所有物品也摆放的很整齐,只是,古色古香的大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件非常透明的睡衣,虽然是坐着,可是,也能够大致看得出女人曼妙身体曲线,焰骜的视线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她那张风华绝代的脸蛋上。
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口,柳叶眉,皮肤光洁如玉,无可厚非,是一个极致的美女。
见他进来,明显被吓了大跳,女人如惊弓之鸟一般从床上弹跳起来,见到他的那一刻,眼神中有慌乱,有不甘,看得出来,五指收握成拳,看得出来,也在挣扎,是被逼的吧!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由于心里烦,又见她穿成这个样子,焰骜十分不友善地冲着她嘶吼。
“我。”面对男人凶巴巴的质问与嘶吼,叶惠心感觉自己是有口难开,原来,他们并没有给他讲这件事情,整个交易中,他是被蒙在鼓里的。
她该怎么告诉他自己是谁,又是在这儿做什么,要怎么样,他才能够接受这桩荒唐的婚姻。
焰骜见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记清脆的锁声入耳,他跑了出去,拉了拉门,被锁住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今晚,是要让他与这个女人睡在一起了。
“吴妈,开门。”他拉大嗓门儿喊,并努力地拍打着门拴。
“吴妈,开门,信不信我把门揣开。”不论他喊声有多大,可是,外面的吴妈却一声也不啃,送完甜品,她应该就一直呆在屋外没有离去,见他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直尾随在自己身后,由于自己心烦意乱,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察觉,等他进了这间玻璃房,她就立即扑上来将门锁了,还真是一个周密的计划,陷害他焰骜的周密计划。
尽管他很狂怒,他怒火中烧,可是,吴妈一直就无视他的怒气,因为,这一切都是母亲安排的。
走回房里,他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女人身上。
“你跟我滚,跟我滚出去,滚啊!”
可是,无论他如何叫,如何吼,叶惠心小姐动也动地僵站在屋子里。
只是张着一对圆溜溜,乌俏俏的眼睛凝望着他。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难道这么冷的天,要让他睡地板不成,他虽憎恨这个女人 ...
(,可是,他向来都有君子风度,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滚在大床上,然后,让她一个似玉的姑娘去睡地板,他做不到。
在屋子里走了几圈,焰骜急火攻心,捞起一个枕头砸到地面上,也许是有先见之明,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几经琉璃台以外,根本没有留给他任何可以砸碎的瓷器或者家具,他只能拿着枕头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我妈给了你多少钱?”待自己冷静下来,他询问着她。
连这种事情都愿意做,老妈到底给了她多少的钱,气死他了,这个世间上见钱眼开的女人太多了,此时的叶惠心在眼中,就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拜金女孩。
“说啊,她给了你多少钱,五十万,还是一百”
见女人咬着红唇不说话,焰骜的脾气蹭的一声就上来了,他向她走过去,倾刻间,高大的身形如一座山一样将她笼罩,给了她无形的压迫感。
“说!信不信,我掐死你!”伸手,大拇指死死地按压她的下巴上,白皙细嫩的肌肤迅速入往下陷,他再加重力道,紫青渐渐从她玉润的肌肤边缘漫了出来。
扬起长睫,叶惠心勇敢地直视着眼前这个怒气腾腾的男人!
即将与自己婚配的男人,是的,正如吴妈所说,他长得很帅,一米八七的身高,身材比例相当的好,体魄也很健朗,就犹如从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也许男模都没有他这般气质!
他的眼睛虽冒着熊熊火焰,却仍然让她感觉如一口枯井,没有尽头的枯井,而她这一辈子也走进去的枯井,这本来就是一桩荒唐的婚姻,荒唐的交易。
“你可以选择,而我无从选择。”叶惠心拍掉了他按压在自己下巴上的大掌。
猝不及防中,她抓起了他的手腕,俯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也没权利这样做,目前,母亲还躺在医院里,需要钱救治,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没钱就要受他作贱,他有火可以冲她发,那么,她心里有怒,又该向谁撒,并不是只有他才有脾气。
不去管会有什么悲惨的后果,总之,在看到男人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牙齿印时,惠心的心里涌起了几缕爽意!
“你敢咬我?”
“是你先动手的。”姑娘不怕死地回嘴反击,大不了离开这个臭男人,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居然把她下巴都按青紫了。
……
主卧室里
飞儿沐了浴,坐在梳妆台上,拿起一个瓶子,将白色汁液倒进了手掌心里。
再将汁液扑在了自己的脸孔上,然后,不停地拍打着。
空气里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君煌,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美了容,她走至床边,一把将焰君煌手中的报纸夺走。
十八年岁月的光阴并没在焰君煌身上留下多少的痕迹,除了五官轮廓更成熟以外。
“什么日子?”见老婆大人如此神秘,焰君煌暗自在心中猜测:结婚纪念日,不是,他们也没有一个人过生日,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感觉都不是什么隆重的日子啊。
“你儿子结婚了。”飞儿向他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今天晚上是你儿子的新婚之夜。”她刚和听了吴妈的报备,心里真是乐坏了,他小子生气了,拍门,摔东西,幸好,她早有先见之明,让吴妈把所有的器皿全搬走了,否则,他那牛脾气,把东西全砸到地板上,他怎么过新婚之夜嘛。
“他与谁结婚了?”焰君煌真是有些好奇,也没听说儿子交女朋友,这项消息如一枚炸弹一样,让他措手不及。
“一个非常懂事乖巧的姑娘。”
提到为儿子挑选的妻子,飞儿有些沾沾自喜,她可是眼睛都挑花了,才从那么多的佳丽中选出气质干净的叶惠心,这几天眼睛都挑花了,累得几乎体力不支,就是在操心儿子的事情。
“她们领结婚证了?”焰君煌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飞儿灿笑着给凑到了耳边,悄然耳语一阵,本以为焰君煌会高兴,没想到,俊美的脸孔倏地一沉。
“胡闹。”焰君煌厉责飞儿。
“如果没有结婚,就让她们同房,还强行让她们呆在一间房里。
”焰君煌,你儿子的身体你不清楚吗?谷鹏飞说,那玩意儿长不出来了,难道你想让焰家断子绝孙吗?“
见老公不同意自己的做法,飞儿也垮了脸,娘的,她为这个家都操碎了心,还样子吼她。
”也得要人这姑娘愿意才行,这样做是犯法的,飞儿,我们不比其他一般普通的人家,你知道军区有多少双眼睛都望着我们哪。“
他们夫妻可都是公众物,万一被谁抓到了把柄,他们可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
他也只是在保护这个家而已,见老婆大人生气,焰君煌只得软下了声音,细心地劝说。
”等叶小姐怀孕后,我就让他们去领结婚证。“
她儿子天生只有一颗那玩意儿,正常男人都是两颗,以前她一直没有发现,直至七岁那年,她才把他送去医院检查,医生给她说,也许后期可以长出来,可是,这么多年了,她让多少的名医瞧过他,让了吃了多少的名贵药,中药,西药,各国生产的,全都吃了一个遍,但,仍旧长不出来,她有什么办法,自从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儿子经常郁郁寡欢,久而久之,就愿意与女孩子亲近,女人碰他一下,他就视人家为洪水猛兽一般,这样子下去,他可还要幸福可言,她也是急疯了,才会出此下策。
”可别委屈了人家姑娘,对外声称,骜儿与她是领了结婚证的。“
”知道。“见老公同意了自己的做法,飞儿包着他,一枚又一枚浅浅的吻落至他的额头上。
”叶惠心很静,很柔,我感觉她的柔能克骜儿的刚,如果骜能与她培养出感情,发生奇迹,那么,我死也无憾了。“
”好端端的,提什么死字。“焰君煌最不乐意听到这个字,给了老婆一记深吻,喘气着将一根食指压在了飞儿的红唇上:”我们都要好端端地活着,长命百岁,还要看着孙子出世,孙子的孙子出世,四世同堂啊!“
”去,那不成老妖怪了。“
谁愿意活那么大的岁数,牙齿都掉光了,白发苍苍,就发似一个老妖婆一样,岁数活大了,生活也不能自理,她才不要遭那份儿活罪!
”你老了,我跟你当拐杖!我的手就是你的手,我的嘴就是你的嘴……“
”得,一大把年纪了,你恶心不?“飞儿笑老公嘴贫,没想到,男人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顺势压上了她身。
开始在她身上乱啃,听闻着空气里传来气喘如牛的声音,一巴掌拍到了男人厚实的肩膀上。
”我在想,再过十年,你还会有没有这样的体力。“
”等着,八十岁也还能将你吃过干净。“
……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焰 ...
(骜站在窗口,窗外慢慢地飘下着雪花,不一会儿,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昨天就有天气预报说,最近两天有寒流袭入,可能会降雪,气温突然降到了零下几度,这么冷的天,老妈居然舍得拿走摇控板,甚至还拔了电源,瞟了一眼墙上空调挂机,再把眸不移向了僵坐在床上女人,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睡衣,早已冷得瑟瑟发抖。
蜡火中,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牙印清晰,可见,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即然是为了钱同意母亲这种荒唐的交易,那么,他也没必要去怜香惜玉,这样想着,他解开了身上的束缚,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转身爬上了床,不理坐在床沿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
见她快冷成了冰雕,焰骜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房间多少多出一个女人,让他整个人很不自在,身体开始燥热,无比地燥热,明明刚才还感觉很冷,现在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如一团火,这团烈火就快将他整个焚烧,刚硬如铁的身体,让他忽然间明白先前吴妈送给他的,不单单只是一碗甜品,应该还掺了其他某些特别的东西,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这样难受,好似憋着一股子火,身体里的血液在滚烫,逆流。
真是设计的天衣无缝,他不得不佩服老妈了,居然让吴妈给他喝了那种药!
睁开眼,视线凝向僵直的背影,弧度优美的背影好像在耸动,看得出来,她正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女人在哭吗?
她的身体应该是正常,望着她美丽的背影,朦胧的蜡烛灯光,再加她裹藏在睡前中漂亮的身段,都是催情的毒药,渐渐地,额角掺出了细汗,理智在刹那间崩溃!
他从被窝里窜起身,一把将女人拉了过来,如一只野兽一样扑向了她。
他自认为自制力很强,吴妈到底给他下了多少的药,才让他失控愤怒到如此地步!
惠心抬起头,裂开的身体如风中飘零的落叶不断颤抖。
可是,她没有喊,也没有叫,只是咬着红唇承受着。
张开双瞳,笔直地望进了她的眼里,一对如清泉般的双眸,望着她,械冲直撞之时,他喊”这就是你贪慕虚荣所要承受的代价!“
那一刻,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惠心上角没落,仿若珍珠,这滴珍珠毫无预警地砸进了焰骜的心海,无声溅起了片片碎碎的浪花!
那一夜,他如虚索的一匹藏獒,而她不论他如何凶猛,都咬紧牙关坚强地承受,正如承受自己悲苦的命运。
清晨,红光万丈,强烈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屋,在窗户下拖出一道道隐隐绰绰的光影!
男人张开眼,没想到女人也在同一时间张开,两人赶紧跃起身,醒来后,居然在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孔,感觉好不习惯,尤其是在经历火热缠绵后!
女人火速起身穿衣,男人望着她纤背上青青紫紫吻痕。
这才惊觉昨天晚上自己有多么禽兽。
”对……不起。“他徐声道着歉,这辈子,他焰骜从没向任何人道过歉!
叶惠心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你是这里的皇太子,无需向一个侍寝的女人说这种话。“
语毕,女人着装完毕,给了他一记冷漠的背影,转身出去了。
没时间哀悼自己的贞节,惠心几乎是逃也似地狼狈离开,她没办法面对这个陌生而又霸气的男人!
皇太子,侍寝?这女人在说什么啊?昨天晚上,他只是喝了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被子掀开,意欲起身,看到床单上那抹鲜艳妖冶的红,焰骜整张俊颜表情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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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焰骜的怒气! 暮阳初春
( 清早!
吴妈进玻璃房收起了床单,见到床单上妖冶盛开的红花,乐滋滋地把床单抱给了飞儿看。『』
飞儿满意地点了点头,吃罢早餐,开车去上班了。
焰骜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情有些浮燥,书也看不进去,走下楼,扯着嗓子问吴妈。
“叶惠心呢!”
“少爷,叶小姐说回去拿行李。”吴妈望着少爷年轻的脸孔,心里感叹,一缓十八年过去了,少爷都结婚了,如果顺利,过不了多久,叶小姐就会怀上孩子,为焰家再注入新的血液!
“她家住哪儿?”焰骜装着随意一问。
“这个……不太清楚……。”吴妈迟疑地说,心里真是高兴死了,看吧,昨天晚上的合房效果出来了。
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焰骜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上楼,他窝在楼上看了一天的书,等啊等,也不见叶惠心回来,这女人莫不是逃跑了吧。
昨天晚上自己那样对她,难道她真逃走了?
焰骜扔下书本走出房间,楼下吴妈等佣人正忙碌着准备晚餐!
眼瞳在大厅瞟了一眼,没见到那抹美丽的身影,焰骜更加心浮气燥,走出客厅,往偌大的花园走去。
亭台楼阁,白墙红砖,给人非常优美的意境。
他踩着优雅的步子向成片的枫叶林走去,这一片枫树林是他自己亲手栽种的,十七岁时种下这些树,最近两年,这片林子长得越发地茂盛。
钻进了枫树林,映入视野里的是一片火红,落叶萧萧,又到了枫红处处的季节,日子过得真快。
转眼间,他都已经二十二岁了,记得小时候,父亲总爱把他扔进这光秃秃的空地,哪怕天下着雪,或者下着雨,他总是被父亲扔到这里练习一切军事技能,在他心里,焰君煌是一个严苛的父亲,后来,也许因为骨子里逆根性,所以,他把这片空地全部植成了枫树,只是这里却装栽了自己满满的回忆,儿时童年的记忆。
突然,枫树林尽头,有一抹黄色的身姿,黄与火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整个人坐在一棵枫树下,托腮远望,眸光怔怔地盯凝着远处,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原来这女人早回来了,心中有暗喜在慢慢地涌动,毫不犹豫提步上前,他温柔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焰骜的性格非常直率,向来是想干什么就说什么,丝毫都不会把话藏在心里。
再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来是他不对,即便是母亲设计他,让他喝了药,他也没必要把满腔的怒意发泄在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ww
所以,他想向她道歉!
听闻他的声音,女人立刻从石椅上弹跳起来,抬首,只是与他对视一秒,就感觉把眸光移开!
她无法面对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在她索取了一夜的男人,现在,她的身体如撒了架一般,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她都没办法抬头直视同学与老师,因为,她没脸见他们了。
她真的想逃了,如果逃走了,她就不用面对这个霸道的男人了。
可是,母亲的生命危在旦夕,如果真逃走了,她会一辈子不得安宁,她不能让母亲死,对于叶惠心来说,母亲的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所以,尊严与人格又算得了什么!
“焰少爷!”
因为焰家是她的金主,她不能让金主不高兴,昨天晚上,焰骜不过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力罢了!
她又有什么资格咬人家呢!
见她如此谦卑,看到自己,退避三舍,焰骜心里不爽起来。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怕我做什么?”语气吊儿郎当,如枯井一般眸子闪耀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还有一股子她看不懂的邪气!
温柔的焰骜与昨天晚上相比,惠心更不知渞该如何与他相处。
掀动了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毕竟是陌生男女,他需要一个孩子,而她需要一笔钱救母亲,是大家的需要硬把她们牵扯到了一起,除了做那种事外,她们彼此都是陌生的。
尴尬在他们身边蔓延……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女人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会履行自己的承诺,焰夫人说,等我怀孕后,我们就可以领结婚证,生下孩子后就可以离开,不过,我不想放弃学业,焰少爷,能不能转告焰夫人,让我把大学念完。”
还有半年就大学毕业了,母亲在这个时候生了重病,她真的不想放弃四年来的学业,现在的叶惠心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为焰家生下孩子,又没学业,以后要靠什么维持生计。
凝望着她白瓷一般的脸孔,焰骜的心里忽然就升腾起了一缕愤怒。
本来他想好好地对待她,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早就给他谈孩子,谈分离,目的是这么明确,原来昨天晚上的事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儿,害他一整天心里内疚死了。
“不用告诉我母亲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回学校去上课,你并没有卖给焰家。”
愤怒拂袖离开之前,他又说:“我妈应该把钱打到你账户里,看到账户上的天文数字,很爽吧!”
在他眼中,她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尊严,人格,还有孩子的拜金女,冷血的女人!
这话如刀子一样切割着叶惠心的心!
鄙夷的眼神,薄唇扯出的讥诮的笑,都让惠心难受到了极点!
淡瞥了她一眼,焰骜转身踩着稳健的步伐离开!
叶惠心站在原地,小手捏握拳,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很想冲上去,一巴掌甩到那个可恨的,羞侮她的男人脸上,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是她的财神爷!出钱的是老大,谁叫自己穷呢!
由于飞儿与焰君煌两人都有应酬,焰啸虎几年前开始,一日三餐都让佣人送上楼去吃。
所以,偌大的饭厅,长长的檀香桌子上就坐着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光可鉴人的桌面上清晰地倒映着两个埋头用餐的年轻男女。
两个人都不说话,偶尔说了一句,都是要汤,要饭之类的需求。
吴妈站在她们身后,眼神不断地两个年轻人身上瞟。
陡地,一记突兀的玲声打破了饭厅里的沉默,惠心掏出电话。
刚‘喂’了声,便听见一抹焦急的声音袭入耳膜:“惠心,今天下午你没上课,你在哪里?”
“我请假了。”
“你为什么要请假?惠心,见不到你,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惠心,你家在哪里,告诉我好不好?”
“……”
李烈平时就粘人的很,在学校时,他就像跟屁虫一样,不过是下午两节课没去上,有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这男人讨厌的很,惠心看着他特烦, ...
(几十几个问题,惠心也不想去回题,只淡淡说了一句:“李烈,我现在很忙,挂了。”
她打电话的时候,对座的男人就一直僵坐着不动,似乎是在凝神听着她的回话。
“吴妈。”焰骜用餐巾纸擦着嘴,冲着吴妈训了一句:“从下一餐饭开始,把饭给我端上楼去。”
“是,少爷。”
吴妈毕恭毕敬地应答着,焰骜丢开了放下了碗筷,看也没看对面的女人一眼,起身直接上了楼。
“少奶奶,把这个给少爷端上去。”
叶惠心吃完饭,正欲上楼的时候,吴妈端了一碗黑黑的汤药。
“饭后汤药,叶小姐,你应该知道少爷有病,如果他不喝药的话,你是很难怀孩子的。”
他有病,她怎么不知道啊?焰夫人没有告诉她,如果他有病,或者说她很难怀上孩子,那她几时才能离开这座牢笼啊?
尽管心里有疑问,惠心还是接过了吴妈手上的汤碗。
叩响了门,随着里面的一声‘进来’,惠心推门而入,将汤药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吴妈让我端上来的。”
男人正趴在书桌上察看着地图,瞟了一眼她手中的汤碗,薄唇轻掀:“不喝,端下去。”
毫无商量的余地。
“吴妈说,你不喝汤药,我就很难怀上孩子,所以,你还是配合一点好。”
这句话似乎是踩到了某人的地雷区,凝落向她的眸光比刀子还要凌厉几分。
“就这么想要怀上我的孩子?”
这个女人就这么想离开焰家,而且,他的病是隐疾,同事朋友,没有一个知道他有这方面的隐疾,焰府所有的下人,没有一个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这些字眼,这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端着汤药来劝说他。
自己的隐疾赤果果地坦露在女人面前,怒火在心里恼怒地升腾!
他几个箭步冲到了房门口,冷妄地低喝:“吴妈,给我滚上来!”
见少爷发怒,不到两分钟,吴妈便火速奔上了楼:“少爷!”
“自打耳光三十,否则,扣你增年的工资!”
见少爷面色铁青,又见叶惠心眉心轻拧,知道是自己闯了祸,吴妈这才幡然大悟,刚才那句话真不该说!
她不能让自己半年的工资泡汤,所以,伸手就煽了自己三十耳光!
吴妈的脸颊被自己打得绯红,垂头丧气地下楼去了。
叶惠心火气也来了,将手上的汤碗往桌子上一放,由于放的力道有些大,黑色的汤汁从白瓷碗边缘荡了出来!
“焰骜,你是暴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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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混蛋,放我下去!(发错了)
第127章 米飞儿再现!
第128章 何不亲身体验一下?
焰君煌怔怔地望着她,觉得她的表情太像一个人,而她沾满了红酒的嘴唇是那么诱人,仿若等待着男人去采撷。
透明干净的眼神让他心中升起一缕熟悉感!
在脑海里飞速地搜寻!
望着他怔然的面情,女人嫣然一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调佩:“四少,想哪个女人,想得这么魂不守舍?”
舞池里有好几道眸光向她们扫射了过来。
小苏子站在吧台边,心里真是替敖雪捏了一把冷汗,这死丫头胆儿可真够肥的,居然色胆包天去勾焰四少的下巴,在焰四少二十八年的生命历程里,可是使无前例的事儿。
“啪”,女人太张狂,四少大人抬手毫不留情就打掉了勾住自己下巴的手,一双眼睛迅速燃烧着熊熊烈焰。
下颌骨崩得死紧!全身迅速弥漫上阴戾气息!
风雨欲来,小苏子急忙走上前打圆场。“敖小妞同志,你咋这么喜欢黑色啊?”小苏子没话找话说,视线在敖小妞同志的身上游移了一圈,下了断语:“不过,你穿这黑色显得特别有味道。”
敖雪白了小苏子一眼,看了一眼红肿的手背,用另一支手揉着红肿的地方,冲着打她的男人怒吼:“打轻一点要死啊!”
焰君煌薄唇轻抿,面情凝成冰岩,这女人公然在这种地方挑畔自己?而且,枉想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在他一干属下面前下不来台,不知道是何居心?
难道说他给她记一个大过处分,她心里有怨气,所以,才会这样子公然给他作对,完全把他当娘们儿,喉咙卡的这口气不小啊!
本想给她一个警告,见有好几个女工已经停了舞步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焰君煌瞟了女人一眼,发现她气呼呼地一坐到了吧台高脚椅上,这妞儿实在是太放肆了,但是,他还是不太舍得骂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说只因为她的身体长得像飞儿吗?飞儿已经回来了,她这个替身也只有黯然退场的份。
焰君煌不想让敖雪下不来台,冷哼一声,弹掉衣袖上点点尘灰,转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宴会厅。
望着焰四少走向洗手间的高大身形,小苏子悄声对敖雪说了一句:“敖小妞,你真够好运的。”
小苏子刚才都以为四少会发飙,毕竟,他从未看到过有女人敢在四少面前如此放肆!
居然用手去勾四少下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简直就是嚣张,狂妄,胆大妄为,但是,更让他惊奇的是,四少只是发怒,却并没对色小妞进行惩戒,真是让小苏子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太合情理,更不符合君皇平时为人处事的原则!
以前在单位里,哪一个女工看到他不是远远地躲开,她们虽仰慕君皇,却没有一个敢真正接近他,觉得他就是站在高处,人生最顶端的人,只适合让她们远远地膜拜。
“走开,别挡老娘的视线。”敖雪才不屑理会这个小跟班呢!
端起红酒凑入唇边,眸光望向了舞池,那些打扮妖艳的女工与男同志们跳着贴面舞,灯光很暗,看不清楚谁是谁,反正,只感觉光鲜亮丽的人影不停在晃动,隐隐绰绰的灯光把她们的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喂!小妞。”小苏子觉得这女人蛮有趣的,他端了一杯红酒,自个儿碰向了敖雪手中握着的酒杯。
“是哪几个女工议论君皇啊?”
“什么?”敖雪一时注意力不在他的话上,一脸茫然地反问。
“在澡堂啊!你不是说她们讨论焰四少的长短么?”小苏子呵呵轻笑着,把话干脆撂明,反正,现在君皇又不在,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哪几个女人胆儿这么大,居然拿四少的玩意儿说事。
“呃!”收回视线落在了小苏子脸孔上,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都说了呀!”
“你是说80个女工全说了?”小苏子听了这个答案有些讶然。
“是啊!都说了,大家都对四少好奇,纯属正常,你们不是一直喊他‘君皇’么?所以,对手握大权,权利滔天的男人好奇很正常啊!喂!小苏子,你看到过君皇那没有?”
看着歹敖小妞,小苏子一张脸立刻就红成煮熟的虾子。
“我,我哪会看到过啊!”“切,不相信,你不是他小跟班么?”小跟班是应该随时侍候在他身边,为他宽衣解带,为他浴沐更衣,二十四小时拴在裤腰带上那种贴身保镖么?
小苏子听出了女人话中的弦外之音,一脸憋得通红,清了清嗓子向小妞解释。
“小妞,别想歪了,我是君皇小跟班,可是不是太监,我身心很正常,我也没看见过四少身体,他喜欢的是女人,没有断袖之僻。如果你实在想要知道他,要不,去以身试验一下?”
小苏子的胆子在女人的挑唆下也变大了,如果焰四少知道自个儿小跟班与某女工在讨论他有多长,他岂不是会气得要吐血。
“别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秦战走了过来,夺过了敖雪手中的酒杯,拉着她的玉手便走向了舞池。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难易难聚数十载人世游,分易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宴会厅音乐突然就转柔,委婉动听的歌声似乎在叙说一个悱恻动人的爱情故事!
焰君煌从洗手间出来,犀利的眸光一下子就扫到了舞池里那两抹身影,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装,女人一身的黑子长裙,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灯光绰绰的舞池也显得格外显眼而突出,男人低下头,不知道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女人低着头,嘴角扯出一朵迷人的笑靥!
画面唯美而浪漫,焰君煌面情渐渐冷肃,视线扫落到男人搂着女人手臂上,眸光如冬天飘降的雪花,陡然就凝结上了几楼凄寒!
他走到了吧台,伸手握过先前酒保给自己的酒杯,仰头一喝,想用冰凉的酒液灭一灭心中升腾起的这把无名火,没想到,才发现杯子一点酒也没有,把杯子随手扔向了吧台,只听‘哐当’响声从耳边划过,高脚跟断裂,杯身与杯脚分离。
望着断裂的高脚酒杯,小苏子浑身打了一个战粟,心里暗叫不妙,妈呀!君皇发飙了,莫非是听到了刚才他与敖雪的对话,可是,刚才,他明明不在这里啊!
这把火真是烧得莫名其妙啊!
“爱与恨的千古愁!”
碟片里女星的歌声接近了尾声,然后,舞曲弦律停止,秦战居然舍不得放开手,居然邀请道:“要不,咱们合作的这么天衣无缝,要不,再来一曲?”
“不用了,我腿酸了。”她抬起腿,向他亮出了自己一双白色高跟鞋。
“穿不惯吧!这东西真是累赘,要不,过那边去。”秦战指了一下休息区。“我跟你按摩一下。”
“切,不用了。”想吃她豆腐吧!男女可是授受不亲,她才不要继续与秦战缠在一起。
“我去喝一点水。”敖小妞拔开了他紧握在自己腰间的大掌,撩起裙摆向吧台走去,刚迈出几步就撞上了一堵墙。
“要死,没长眼……”‘睛’字还未骂出来,一支强健的手臂就横了过来,拽住她手肘就往舞池里走。
敖小妞正想开口大骂,哪儿来的野男人,敢冲着她敖小妞耍流氓,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手臂霸道地箍住了她的腰身,握得很紧,如两支钢铁钳制,让她丝毫松动不得。
一股清爽的草木气味在她鼻冀间流转,这味道是专属于某男人的,扬起长睫,果然就对了一双幽深犀利的眼眸,此时此刻,这双眸子没有先前的平静,感觉有嗜血野兽的光束在闪动。
“放开我。流氓。”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流氓,痞子,土匪,她都不知道骂他多少遍了?
这男人是吃错药了,刚才,她给他玩了一个小玩笑,用食指去勾了他下巴,调戏他一下,他该没这么小气,现在想要报复回来了吧!
“秦战刚才是这样搂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搂着她细腰的手力道猛地加大。
他的质问似乎蕴含着滔天的怒气,若隐若现的暗淡灯光下,一双眼睛有野兽精光闪过。
“说。”见她沉默不语,伸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全身凌厉的气势让她无法漠视。
“啪”,她学着他的样子,将他手拍开,用得力道同样很大,这死男在抽哪门子筋,她给秦战跳舞关他什么事儿。
男人手背被打,眼中怒火燃烧的更炙,狠狠地箍住她的腰身,猛地一个旋转,敖雪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她火速退离了舞池,视野里,看到淡橘色的窗幔在他身后飘落,等她回过神来……
“不是想要知道我的么?”
‘轰’的一声,敖雪感觉薄唇泄出的话如引爆她心口一汪油田,天,她在心中惊呼,原来,刚才她与小苏子的等方面,他都听到了,真是糗大了。
“小苏子说得对,你何不该自己亲自体验一下。”
头颅下压数寸,就在她以为自己那薄唇快压上自己红唇的那一刻,他却出奇不意地凑到她耳朵边,狂肆邪魅道:“包准会让你满意。”
他妈的,真是一个痞子,在别人面前道貌岸然,在她面前十足十就是一个痞子!
“再说,在e国蓝氏浴室,你不是见过一次么?看来你记性真差,要不,我给你长一下记性。”
“住手。”她用手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另一支飞快将他一头齐耳短发抓乱,这个男人把她带到这隐蔽的地方欺负她,窗帘外就是一池歌舞升平,她甚至可以听到大家的交谈声,还有美妙动听的音乐。
她的盘扣崩落,弹跳到地面找不着了,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似乎音乐声已经中止,麦克风送出一个女人威严的声音:“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是新来的‘霸气野战队’指导员,我姓陆,名之晴,还望今后能与大家合作愉快。”
陆之晴如一记响亮的大雷,从焰君煌脑子辗过,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丢开了身下的女人,急中生智向前挪移两步,随手扯了两颗茉莉花朵为她别上,然后,别具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抚平了自己一头被她揉乱的发丝,眸光落在了她红肿的双唇上,凉薄的唇勾起了一抹漂亮的笑痕。
转身大手掀开窗帘而去,敖雪心儿还在猛烈狂跳,刚才,她想喊,想叫,可是,却感觉他的手有奇异的魔力,会点燃她身体潜藏的热情,他的手抚过的地方,就感觉有千万伏特电流在流窜,让她的一颗狂跳不止,无法喊出一个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
焰君煌整理了仪容,踩着长靴走至宴会厅,便看到了站在伸展台上,一身笔挺衣装,一把用发剪短的女人,头发齐耳,标标准准的一个男人婆头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女人双眼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眸光奇亮,喜笑颜开地从伸展台上走上来,铮亮的长靴重重地踩在了地板上,显得着众女兵与她不能相提并论的地位。
“君煌。”她灿笑着向他迎过来,深情地呼唤着,看得出来,许久未见到心爱男人了,陆之晴看起来非常激动!好几个月了,她难奈相思之苦,最终还是说服了舅舅,在她的眼泪攻势下,舅舅没有办法,只得为她安排了一个指导员的身份,来到这‘霸气野战队’海上霸王花的训练基地。
“你来干什么?”焰君煌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浑身线条刚硬,更是蔓延着一种阴戾气息!
“我是来协助你的,是这群新工蛋子的指导员。”
“调令?”焰君煌火气兹兹往上冒。
“调令在行李里,等会儿我跟你看,君煌,好久不见你了,人家想你嘛!”说着,她一双玉臂就缠了上来。
她的动作让所有在场的人个个惊诧,这刚来的女人似乎与焰君煌很熟,而且来头不小啊!
“马上给我拿来。”焰君煌崩着脸,将她一双如腾蔓的手拍开,转身踩着军靴而去。
“君煌,你等等我啊!”陆之晴给了大家一记尴尬的笑容,然后,拔腿就向焰四少背影追了出去。
“苏长官,这女人是谁啊?”秦战有些丈和尚摸不着脑袋,直呼四少名讳不说,还一副十分热络的模样。
“未婚妻。”
“啊!”女工们听了惊呼出声,原来,焰四少已经有未婚妻了,让她们这些为了四少而把自己陷入地狱的女人情何以堪呀!
“曾经的。”小苏子主了这几个就格格地笑起来,逗这群女兵简直太好玩了。
“你小子,就爱逗着我们玩。”秦战一记拳头砸到了小苏子的胸口。
“这个陆之晴当真是焰四少的未婚妻?”秦战不太相信地追问,这个陆之晴名名是一名女人,可是,总感觉她脂粉味过重,就刚才,他几乎都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脂粉味,明明都穿着衣装,还抹那么厚的粉,即然那么爱美,又为什么选择来当工?真是一个矛盾做作的女人,这种女人他看着就不顺眼。
焰君煌怎么看得上那种女人啊!
“说了曾经的嘛!”
就算是曾经的,应该两人也有纠葛吧!
“秦长官,苏长官,这样背地里讨论四少大人的私事,你们就不怕四少知道了,罚你们几千仰卧起座么?”
敖雪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语气很冲,恐吓着他们,因为,她听着那个什么陆之晴是焰君煌的未婚妻就不爽,看着那女人的模样,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
焰君煌看着女人递过来的调令,眉心陡然蹙紧,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将调令扔回给了陆之晴,驱着自己的坐骑即刻就返回了单位!
“君煌,又怎么了?”他风风火火闯入顶尖级领导办公室,倪领导正低头看着一些文件,见这位战神过来,不得不抬头笑脸相迎。
“把陆之晴那个女人调回来。”
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的语气,似乎就是一道命令,这小子翅膀硬了要一飞冲天,居然连倪领导的面子都不顾。
“为什么?”见焰君煌脾气这么大,倪领导没有发火,而是平易近人,笑ⅿⅿ地询问缘由。
“她没阅历,不配做那群女工的指导员,最主要的是,倪领导,我不想与她共事,你派的两个在你眼中优秀人选,我都不敢恭维,你把秦战强塞给我也就算了,这个女的,不行。”
他咬着牙根吐出最后两字,是的,他绝对不会接受,陆之晴担任‘海上霸王花’女工指导员,还不搅得天下大乱。
“君煌呀!”倪领导见得力干将情绪如此之大,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语重心长道:“陆之晴曾留过学,修的也是与你一样的大事专业,而且,她在武器装备,撤弹方面很有研究,她阅历年限不压于你啊!而且,又是陆上将的女儿,名门之后,从小耳濡沫染,当女工们的指导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我不想与她共事,倪领导,今日,我把话撂这儿了,你硬要她当这个指导员,那么,我就不可能做这个‘霸气野战队’的总教练。”
焰君煌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语气很冲不说,俊美的轮廓弥漫着浓烈的阴戾气息。
“屁话!”倪领导见爱将越来越不象话,板起脸孔怒斥:“你不当,我来当?”
“你知不知道,我们考虑了多久,最终才决定让选中了秦战与陆之晴,君煌,你不要带着私人情绪,我们也知道你与她以前是未婚夫妻,而且还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君煌,我们干工作绝对不能掺杂个人恩怨,要把这些都避开,你是一名党员,更是一名优秀的长官,这些道理应该都知道。”
倪领导说了那么多,焰君煌还是一个字都不进去,因为,在他心里,陆之晴就是根刺,要不是因为她,飞儿不会离开自己,要不是因为她,飞儿现在不可能不原谅自己,还有,他与飞儿那个孩子,他甚至都还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就这样胎死腹中,对于这样一个女人,他不去追究她的罪,已经够宽宏大量了,让他与她一同共事,他没那么大的胸襟。
“你这免崽子。”倪领导早就知道焰君煌软硬不吃,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见自己一手提拔的爱将如此固执,倪领导终于火了,他冲着焰君煌怒斥:“告诉你,调令已经下了,收回来,岂不显得我们的话很儿戏,你与那陆之晴公事公办就好,范不着这样子针对发她。”
见倪领导发怒,焰君煌软下了话语,毕竟,论辈份,他比自己要高,论军龄,他也比自己要长,还有,他这个大校,也是倪领导力排非议,为他争取得来的名额,算得上是对他有恩之人,他焰君煌再狂妄也不可能无视于的威严,传出去的话,倪司令这三军统率颜面何存?
“倪领导,我不是针对她,只是,她真不适合。”
他太了解陆之晴那个女人了,她来‘霸气野战队’怀揣着何种目的,焰君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要不这样吧!让她去适应两天,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她撤回来,怎么样?”
老领导用着商量的语气对焰君煌说。
也只好这样了,焰君煌莫可奈何地回了‘霸气野战队’训练基地。
由于气里憋着一口气,当天下午,他就把所有女工拉到了演练室,进行一场搏击格斗训练!
所有女工换成了白色的无领子跆拳服,腰上系了一条黑色的腰带。
两排女工双脚盘起,规规矩矩地坐在两边,小苏子也换上了一身跆拳服,打着赤脚走至了人中央。
扯着嗓门儿对从女工道:“今天,我们进行搏击格斗训练,主要目的是想摸一下你们的底子,好针对下一轮培训做出方案,一名女兵对一名男工,对手可以自己任意挑,大家做好准备,开始。”
苏长官一声令下,两排盘腿而坐的女工们开始蠢蠢欲动,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视线都在对面的男工身上打转。
第一组是那个文化团的冷芸香,她随手挑了一个男工,挑了一个长得一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工,冷芸香摆好架势,轻蔑地瞟了男工一眼,本以为自己会胜出。
没想到,男工刚一上来攻势就很猛,只不过两下,她就被他一个过肩摔撂倒在了软柔的铺垫上。
“哎哟!你这男人,下手可真够狠的。俺恨死你了。”冷芸香说的是一口山东话,话刚出口,就引来了哄堂大笑。
男工被骂,一张脸成了猪肝色,瞟了一眼几米开外凝立的那抹峻硕身姿,知道焰四少在观战,火速退到了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再下一轮是展颜与一个男工,展颜没啥武功底子,以前也不是当工出身,一年多前,她离开骆北城后,就混进了单位里,从事的一直是文职,见这边要选送一批‘霸气野战队’成员,她是拉了好多关系,顶头上司才同意选送她过来,她来之儿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变强大一点,强大的没人敢欺负她,如果她有一定的地位,有了自己的事业,到了那一天,她到想与骆北城一较高下,总之,她恨透了那个男人,一年多前,他娶了尹淑蓉,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礼堂外,淋着雨,苦涩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桥尹淑蓉的手迈过了红地毯,迈进了她们婚姻的礼堂!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在她看来,因为她无权无势,没什么背景,所以,骆北城才会弃她而去,就在那天,她在自己胸口割了一刀,发誓要将骆北城忘记,那个从未给过她幸福,永远只会给她伤害的男人。
骆北城,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之时,就是你官场落马之日!
所以,平时操练,她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勤快,刻苦!
她攻势很猛,可是,招招都虚发,没有一招能落到实处,坐在队伍里的敖小妞看到了,止不住地摇着头。
男工身形轿健的让了她几招后,一个凶猛反扑,手掌从她腋下穿过去,一个甩手,展颜便毫不留情被男工撂倒在地。
小苏子有些心疼地望着躺在软垫上的展颜,毕竟,她是飞儿最好的姐妹们啊!
展颜被撂倒,心里不服气,如负伤野兽一样嘶吼一声,从软垫上一跃而起,一个边腿揣过来,男工反应敏捷地退开,让她的腿落到了软垫上。
“展颜同志,点到为止。”小苏子急忙喊着卡,就犹如一名导演,在演员们演好一场戏后,迅速扯着大嗓门儿喊着卡。
展颜擦了额角的汗珠,向男工作了一个揖后退开,脸上弥漫着落寞灰败的神情。
下一轮陆之晴,陆之晴笑脸盈盈地向小苏子询问:“苏长官,可不可以挑一个女的?”
“这个……”小苏子尾音拉得老长,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焰君煌,见他抿着冷唇一言不发,小苏子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好吧!”
陆之晴抬起的手指点在了那张熟悉的容颜上,两个小时前,意外地看到了这张熟悉的脸孔,最初,她以为自己看到了鬼,可是,仔细端倪,才发现是真正的米飞儿,不是说这女人死了么?她不可能觉得是尹诗涵,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死在自己的魔爪之下了。
子弹当时是射中她胸口心脏的地方,她不可能还能活下来?为了那个女人,她几乎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的左手废了,一颗子弹镶在肌肉里一天一夜,但是,好在她意志坚强,又懂一些医学方面的常识,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勤加以练习,无论酷暑,还是严寒天气,她都咬着牙锻练着自己这双废掉的手,三个月以前,这支手居然奇迹似地好起来,所以,她才有资格重新回到部队里来。
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她抬起的手指,笔直指向了队伍里盘朋而坐的女人:“米飞儿,你们两个来决斗一下。”
焰君煌站在原地,见了陆之晴的行为,一双眼睛眯成了细线,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脑海里浮现着一些画面。
是陆之晴拿着那支枪,用黑洞洞枪口对准尹诗涵扫射的画面,他从单位赶回去的时候,尹诗涵的胸口就成了马蜂窝,看到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她胸口涌出,让他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之晴把对飞儿的满腔恨意发泄在了尹诗涵身上,如今,飞儿真正地回来,她还不得把她给一口吞了。
不,他绝对不能让历史再度重演,焰君煌中蹭蹭两步走上前,高大威猛的身形挡在了陆之晴的面前。
“米飞儿昨天晚上夜渡江畔村河的时候,腿受伤了,不宜接战,敖小妞,出列。”
“是。”敖雪已经看出来了,焰君煌是明显要偏袒米飞儿,不想让陆之晴挑战米飞儿,就让她当这个替死鬼,敖雪从队伍里走出,冷冷地斜睨了陆之晴一眼,这女人太嚣张了,仗着自己是焰君煌的前未婚妻,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不灭一灭她的威风,以后,在这支‘霸王花’训练队伍里,还不被她吃得死死的。
“焰四少,你不是说可以自己随意挑人么?”陆之晴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见焰君煌如此明显偏袒米飞儿,她心里就有把火在狂烧,这么多年了,焰君煌一点都没改变,即便是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归来,他永远会把她捧在掌心来疼爱,呵护!两年前,他甚至不惜一掷巨资,只为搏红颜一笑,为她建筑了一座飞园,想到‘飞园’两个字,她心里就来气,一座宠大的庭园居然用女人的名字来命名,可见,男人是如何给女人滔天噬骨的宠爱。
她嫉妒他给米飞儿的爱,嫉妒的发疯,发狂!
为什么至始至终,他始终不曾看一眼自己?
“是可以随意挑,但是,米飞儿腿受伤了,她不能接受挑战。”
焰君煌耐着性子再次解释。
“不会这么巧合吧?”陆之晴笑了起来。“是她腿受伤了,还是你刻意偏袒,焰四少与两年前相比,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改变呢!”话里大有浓浓讥讽之意。
“这些女工。”焰君煌指着两边盘腿而坐的女工们,狂妄地回驳陆之晴的话。
“从昨天开始,她们就全都属于是我焰君煌的工,爱民如爱子,今天,任何一个同志受伤了,我都不可能让她出列接受挑战,你一定要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么?”
焰君煌一番话堵得陆之晴哑口无言!
“好,我到要看看你选出来与我较量的女人,到底是何等货色?”陆之晴咬了咬牙,已经做好格斗的姿势。
焰君煌还未退下软垫,两个女人已经打了起来,敖雪反应敏捷,身形灵活,陆之晴开始向她猛攻过去,她退了一步,又攻了一拳,她出拳温柔,然而,陆之晴却出拳很勇猛,而且,是拳术越来越乱,招招想夺人魂魄。
当敖雪退后一步,陆之晴见自己占了上风,身子凌厉地逼过来,食指与拇指急欲要锁住敖雪的咽喉,在那凶险的一刻,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尖口,小苏子手里更是为敖雪捏出一把冷汗!
暗忖这陆之晴果然来者不善,明明是实战练习,在她眼里,明显看到了杀意,她是把对焰四少及米妞的恨都转移到了无辜的敖雪身上吧!
就在大家抽冷气之时,敖雪灵活的身子蹲下,让开了她猛烈的攻势,在她还反应过来之时,一个边腿踹到了她的后背上,力道很猛,陆之晴整个身体几乎就跌出去十三米远,敖雪凌空两步跳了过去。
抓住了她那只不太灵活的手,重重地往墙壁上压下去,重重地压,拼命地压,压断了是她活该!
“啊!啊!哎哟!哎哟喂!”凄厉的惨叫声在偌大宽敞的演练室回旋,在每一个男工耳朵边放大。
“住,住手。”小苏子怕弄出人命,急忙奔上前,奋力将敖雪扯开。
敖雪气势凌人,指着躺在地面上嗷嗷大叫的陆之晴,冷狠地咆哮:“陆之晴,告诉你,想要欺负老娘,老娘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敖雪气坏了,明明是一场搏击格斗,是焰四少亲自点将,派她出来应战的,这女人到好,把对焰君煌的气全撒到了她身上,她敖雪不是出气筒,还枉想锁住她的咽喉,一招让她致命,门儿都没有。
“做什么?”焰君煌板着一脸俊颜,额上明显浮现三条黑线,被她们两个肺都气炸了,即时,扬声怒斥:“只是一场演习实战,至于如此针锋相对么?”
“小苏子,把她们带下去。”
“我的手断了。”陆之晴颤魏魏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往顺着脸颊流!
“活该,小苏子,都给我拉下去,面壁思过三天,一天不准吃饭。”焰四少手背青筋一根一根地贲起,小苏子与几名将士走上来,将陆之晴架走,同样也带走了敖雪!
敖雪坐在一间暗室里,对着墙壁已经生了一天闷气了,整个人气鼓鼓的。
一天不准吃饭,有什么了不起?她冲着墙壁怒吼,明明是他让自己出战的,现在到好,被人当成了出气筒,还要罚两天不准吃饭不说,还得成壁思过三日,简直气得她头顶冒烟啊!
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墙壁上,就如踩在焰君煌头颅那么爽快,估计如果是焰君煌的头在这儿,都被她踩了一个稀巴烂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余光看到门口处光影一闪,便听到有声音传入:“敖小妞同志,吃饭。”
“不吃,给我端走。”她头也不回地答。
“一天已经过去了,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吃饭呀!”
“滚,跟我滚。”她抓起了一把稻草就扔向了门口的那个送饭的队员。
“呃!”队员瞟了一眼满地被她挥来的稻草,吓得赶紧将饭碗端起来,真怕自己也遭到陆之晴同等的命运。
那女人真是惨死了,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手腕居然被她扳断了,不过,也不怪敖小妞,谁叫她先起了歹念,要无置人家于死地的。
“滚。”敖雪心里有一把火在烧呢!正冲着队员发着脾气,这时候,门口处突然就立了一抹冷峻伟岸的身形,队员见了来人,惊慌失措地端起碗唤了一声‘君皇’后赶紧逃之夭夭。
敖雪见破男人来了,气呼呼地转过脸,径自坐在了墙壁下,望着那抹倔强的身影,焰君煌只觉有些好笑!掩上门悄无声息就走到了她的身后,蹲下身。
“你怎么知道她的那只手废掉的?”
敖雪抬起头,眸光与焰四少对视,这一刻的焰君煌看起来十分温柔,与在e国时一样,满眸盛装着万千柔情,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敖雪瞪了他一眼,嘟起了红唇,道:“她出招时,那支力与右手始终不太一致,很笨拙。”
“不错。”焰君煌抬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凝望着她的眼光掠过一抹赞赏。
“打得好,有奖。”汗,敖雪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明明犯了规,破坏了他立下的规矩,他却说她打得好,要奖励她,一天前,他不是在那间演练室,被她气得暴跳如雷么?
“在她快要锁住你咽喉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焰君煌神情有些莫测高深!“想什么?”“想着反手扣她那支废手。”
“是么?”天啊!焰四少想的居然与她一样啊!“算是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吗?”
心有灵犀,说得焰四少胸口一片瑃情荡漾,他定定地望着她,每次望着这个女人,他心中总有一种说不来的奇异感觉。
“有什么奖?”
什么奖?望着她嘴角扯出的笑容,他扬声高喊:“奖励一个深吻!”
缠绵噬骨的吻就是他给她的特别奖励!
就想吻上她那张樱红的小口,这样想着,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俯下头,薄唇印在了女人红唇上,舌尖舔着她的唇壁沿,温柔地吸吮,啃舔,吻如狂风暴雨般辟哩叭啦落下,敖雪没想到男人会吻自己,所以,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要呼吸,这男人太牛逼了,前一刻,可以让她代那个米飞儿出战,下一刻,可以这样子把她拥进怀里。
猛地,焰君煌脑海里浮现了一张玉容,是飞儿水嫩的脸蛋,噢!不,陡地放开了她,心中即刻升腾起了一种负疚感,明明飞儿都已经回来了,他不能再对这个女人有这种感觉了。这是赤果果的背叛。
他爱的是飞儿,至始至终都是,他对飞儿的爱永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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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焰四爷给贝贝找妈!
第130章 焰四爷遭算计!
第131章 飞儿为四少解围!
第132章 米妞恢复记忆!(Gao潮!)
第133章 真相大白!(继续Gao潮!)
第134间 四爷与老子抗衡!
第135章 不弄死你,就是你孙子!
第136章 米妞回到四爷身边!
男人是雷战南,女人正是玩了两天失踪的敖雪妞!
凝望那对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一男一女,焰君煌高大的身形就此石化,刚硬的面部线条因心里紧张而一寸寸崩紧,心里一阵滔天巨浪翻滚,站在路灯下,俊美的面情看起来莫测高深,只是,心远远没有面情来得这样淡定!
脸逆着光,狭长的双眸微眯,眸光瞬也不瞬地锁定在那抹纤美的身形,真该死,为什么他连飞儿的身影都认不出来?虽然换了一副面容,然而,身体却是飞儿的,他早就感觉到了,只是不敢确定。
就在心里惊喜交加之时,两拔身影已经走了过来。
“哎哟!焰领导,你居然也会到这种地方来?”敖雪抬头瞟了一眼“辣妹子ktv歌城”那几个还不断闪烁,一圈又一圈荡漾开去的鲜红艺术字体,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
“焰四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真是荣幸。”雷战南撇了撇嘴,扫了焰君煌一眼,嚅嚅地向他问好,同是一个单位的人,虽说不是一支分队,但是,都是单位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级别差不多一样,只是分属的区域不一样而已,平时对彼此早有耳闻,也早就认只,只是没深交而已。
“同等荣幸,雷神。”焰君煌低下眼帘,努力刻制自己想冲上前拥女人入怀的冲动,明明急着寻找她,现在,她主动走上来,然而,他却只能远远地观望着她,什么也不能做。
“别,别别。”雷战南扬手示意他改掉称呼:“四爷,在你面前我可不敢当,还是叫我战南比较好。”
“四爷,早就仰慕你的威名,今日我属下有一个小队员过生日,进去喝两杯,讨教一下如何?”
雷战南的视线在敖雪与四爷两张脸之间来回游移,然后,手臂勾住了敖雪,大力一扯,敖雪身子一个趄趔落入他的宽大怀抱。
扬起纤长的睫毛,焰君煌扫向那支搂着女人强健的手臂,眸光如冬天飘降的雪花一样峭寒!
敖雪用余光打量了四爷一眼,不着痕迹剥开了紧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掌!
这举动自然落入了焰君煌眼中,薄唇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雷神,相请不如偶遇,那就打忧了。”
“四爷真是爽快,请。”雷战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焰君煌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踩着靴子,高大笔挺冷昂身形大踏步走到前面去,雷战南回头给了敖雪一记意味深长的笑。
那笑让敖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雷神要搞什么啊?这是她与焰君煌之间的事情,他一个第三者Сhā进来做什么嘛!
敖雪望着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进那富丽堂皇“辣妹子ktv飙歌城”,刚才焰君煌凌厉的气势,隐晦的双眸,总感觉与两天前望她的眼神不一样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他认出了自己,可是,按理说,如果他认出自己,不可能这么平静呀!
敖雪的一颗心如海底的水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她刚举步正准备进入ktv歌城,身后飘了一记低沉的问候声:“敖雪,这两天你去了哪儿?”
回头,淡淡的光辉下,就看到了小苏子那张方方正正的国子脸,标准清秀,是个俊俏的帅小伙。
“我是君皇的忠犬,君皇是你忠犬,所以,我也是你身边一条忠实的狗了。”
望着这张脸,这句话自然就从脑子里跳跃而出,小苏子是北方人,长得高高大大,身板子结结实实,她打量着他,回忆着一些过往的同间,小苏子的视线也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儿。
“你莫名玩了两天失踪,回去后,君皇虽然一向疼惜女人,可是,毕竟他那么位高权重,有些事情也要做做样子,敖雪,如果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就最好收敛一点,别让君皇为难啊!”
还真是焰君皇身边最忠实的小跟班啊!连这种事也要为他考虑。
敖雪嘲弄地思忖着,呵呵轻笑了两声,找了一个最简单的理由搪塞。
“苏长官,不好意思,我家里遇到了一些事儿,所以,没来得及向你们请假。”
“你有家?”小苏子对她真实身份并不知情,心里暗自想着,她不是从e国过来的么?而且,还曾是l国派到e国的卧底女特工,虽说,好象听说她很小的时候是是随父移居l国的,但是,她有家人让小苏子很好奇啊!
“当然,苏长官,你不可能认为我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吧?”
这句话真的很好笑,也很幽默,恢谐,让小苏子忍禁不禁,‘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反正,在我这儿说得通,要知道,君皇可是铁面无私的。”
焰四爷工作雷厉风行,原则性极强,不循私舞弊是单位里出了名的。
“苏长官,我可听说四爷疼女人是出了名的。”敖雪用手撑着下巴,笑脸吟吟地望着小苏子。
“不是听说他以前很疼前妻么,我还听说他为前妻创建了一座飞园,不惜一掷千金啊!”
“是,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敖小妞,那是在君皇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女人,你?”小苏子的视线又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儿,眸光落定在她的脸蛋儿上。
“你不是,充其量只是替身而已,再说,你是他属下,立场与米妞没法子比。”
“你家四爷真的那么爱米妞?”完全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当然,爱得死去活来,米妞就是君皇的命中的劫啊!”小苏子有些感吸地摇了摇头,米妞与君皇的一段感情是他亲自见证过来,爱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只可惜,米妞太心狠了,居然现在都没回到君皇的身边。
墓茓里的女人不是米妞,是另有其人,也不知道米妞到底是死是活,小苏子真是为君皇揪心啊!
“劫?有那么垮张吗?”焰君煌,如果我是你的劫,为什么两年不见,你仍然活得这么风生水起,如果我是你的劫,为什么两年前,你宁愿选择陆之晴,却要将我与孩子抛弃?
“不说了,说多了君皇听到,会吃不完兜着走的。”小苏子叮属了她一句,迈步走到她前面去,敖雪自是跟随了他的步子,当他们一起走进一间包厢时,里面已经人山人海!
要飙歌人多气氛才热闹,反正都是一个单位的,焰君煌把挚友骆北城唤了过来,还有米飞儿女士,敖雪进去的时候,米女士手里正端着一盘蛋糕,坐在角落红沙发椅子上安静地吃着。
离众多打闹的妹子们有一定的距离,自然感觉她性情有些清冷与孤僻!
舞池里,影影绰绰的灯光打照在衣着光鲜华丽的女人男人们身上,投下一层斑澜的色彩!
焰君煌、雷战南、骆北城三人都是有级别的人物,在这群属下面前,自是要保持良好光辉形象,三个人坐在隔壁小房间中央,一张四四方方的大理石透明桌子旁砌长城。
大家面前都没有铸码,只是哥儿几个高兴出来,纯粹娱乐!
玻璃的小包间,门板关得严实,他们不心思看外面,个个都神情专注看着手里的牌,透过薄薄的玻璃门扉,敖雪静静地望着背着自己的那个男人,男人身上是一件灰色的昵子大衣,背影坚挺中不失霸气。
远远地,她望着那抹背影,两年前的话还在耳边回绕:“飞儿,我多想就这样背着你,一直走下去,直至地老天荒。”
“你又怀上了我的孩子?”是他惊喜交加的浑厚迷人嗓音。
“请等我两个月,飞儿,我发誓,两个月后,等我处理了一些事情,我立马就给你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
当时的他带着激狂冲着她嚷,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将她囚禁起来,为了自由,为了不让自己活得屈侮,她给他下了*药,在他昏迷的时候,她让张军毅帮自己逃走了,想永远地逃离这个男人,这一逃就是两年,两年的时间城,她再也不记这个男人,连带着他的笑,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身形,统统全部都抛到脑后。
可是,当挚伏在脑子里的所有记忆全部复苏,她才知道,原类,在她心里,永远都装着这个男人,哪怕是她失去了记忆,她对他的感觉永远是特殊的。
“在看什么呢?敖雪?”一记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敖雪美好的暇思与回忆!
敖雪缓缓转过脸,视线在接触到女人精致的五官时,纤细的指甲在掌心狠狠地划,硬生生断裂成两截!
这张五官的脸孔,眉、眼、唇,甚至弯弯的眉型,樱桃小口,全部都是她的翻版,看着眼前的女人,敖雪感觉就犹如在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般!
心,猎猎寒风卷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扮成自己的模样有何居心?而且,还是扮着自己的模样出现在焰君煌的面前。
在单位里,她不是没见过她,只是,那时候,她没恢复记忆,总感觉这张脸与自己很熟悉,能不熟悉么?这张脸曾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看了二十几年,当然已经镶嵌到了骨子里,血液中……
女人瞥了她一眼,顺着敖雪的眸光望过去,视野里男人坚挺霸气的背影,让她嘴角荡漾出一抹笑靥:“敖雪,心动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敖雪目前还不想与这个女人撕破脸,至少,她得先静观其变再说,这男人扮成她潜伏在焰君煌身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与阴谋。
女人伸出一根手指头,轻压在她的红唇上,眼角渐渐地浮起一缕笑意:“你这么聪明,当然懂的。”
“啪”,敖雪火大地拍开了她压在自己红唇上的指节,因为,太过于用力,手背上迅速蔓延上一层红印。
女人用手揉了揉被敖雪打红的肌肤,放在唇边吸吮,不怒反笑,笑得有些鬼魅:“别这样激动嘛!他不会爱你的,要知道,他的整个身与心都是米飞儿的。”
米飞儿?对了,她怎么忘记了,这女人从入部队那里开始,她就叫米飞儿,米飞儿不就是她的芳名,她盗用了自己的脸蛋也就算了,居然连名字也一块儿盗用,这女人到底是哪路坏人啊?飞儿在心里狂吼。
她仔细地回想着两年前的事……
“想什么呢?”女人阴狠一笑,笑中不失凌厉!“你为以他会看上你?告诉你,你只不过他找的我替身而已,如今,连冒牌货都算不上,敖雪,我知道他把你从e国带了回来,同时把你弄进了单位里,但是,这并不代表你的身份就很特殊,要不是你长了一对与我的一样的眼睛,也许,他根本不屑看你一眼,正版回来了,你这冒版货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望着女人憎恨的表情,敖雪无声笑了,这话明明是该她说的,她明明才是正版的米飞儿,这个假米飞儿居然让她滚蛋,翻天了!不给她几分颜色,她还为自己的病猫子。
“吃醋了?米飞儿,记得前两天晚上么?他中了药,小苏子半夜把你从宿舍里叫起来,将你关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可是,他根本不屑碰你啊!他宁愿去湖边泡冷水澡,却也不想碰你一根手指头,你说你是米飞儿,拿出证据来啊?”
她就是要试探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怕死地装扮成自己来蛊惑焰君煌。
果然,听了她的话,女人的眼角翻卷起了一缕愕然,暗自吃惊,敖雪怎么知道当天晚上的情形?如果她看到了焰君煌从办公室里跑出去,又看到了自己与另外一个男人隐秘会面了没有呢?
“你知道个屁,他说,怕伤了我。”
“噢!”敖雪的眼睛眯了起来,视线迸射出冷削的幽光!
“焰四爷还真是太懂得怜香惜玉了,这是你自欺欺人呢,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因为,你根本不是真正的米飞儿。”
“放屁!”敖雪一句话戮中了她的脊梁骨,假米飞儿慌了神,她扯着自己的耳朵,将那个胎记展现在了敖雪的面前。
“瞧,这就是胎记,我是真正的米飞儿,我没有死,敖雪,你这样说,到底有何居心?如果你想要他,我可以免费赠送,反正,两年前,他就已经伤透了我的心,我对他早已绝望,我只是想要唯一的儿子,贝贝。”
望着女人一下子幽伤的表情,敖雪胸口立刻有一把火在狂烧,这个女人,野心真不小,抢了她男人,还要抢她儿子,她绝不会让他得逞,男人抢去无所谓,没了男人可以再找,反正,她也不对焰君煌寄任何希望了,但是,她必须要把儿子夺回来,这个女人真不能小看,她对自己与焰君煌之间发生的一切了若指掌,甚至连她身上的胎记也知道准确的位置,说明这个女人乔装打扮前的确费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好啊!如果我抢,也只是抢那个手握大权的男人,那个拖油瓶就让给我好了,反正,也不是亲生的,不过,假米飞儿,别这样哭好不好?”
她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发现有好几同事的眸光都向她们扫了过来。
“你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还有,你眼角有皱纹啊!你一哭,都现形了,皱纹都出来了,化也花了,难看得给个鬼似的。”
说着,敖雪扬手就拍向她梨花带泪的脸孔,我见犹怜的神态只能博得男人的同情与关爱,在她这儿行不通的。
‘啪’,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左脸颊上,‘啪’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她的右脸颊上。
“你?”女人弥漫着氤氲雾气的双眼瞠大,怒瞪着敖雪,莫名其妙吃了两个巴掌,心里也憋着一股子委屈,心中的怒气渐渐凝聚,濒临爆发的趋势!
“你脸上有只大苍蝇,我帮你后掉了,瞧。”
“他娘的,敖雪,你欺人太甚,我不是假的。”
怒骂着,米儿伸手便抓住了敖雪一头乌黑秀发发尾,奋力拉扯,头皮一阵发麻,敖雪仰起头,感觉头皮都快被这女人扯掉了。
假米飞儿如此嚣张,敖雪哪肯就此罢休,向来,她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扯自己头发,那她就抓破她那假伪劣的脸蛋,尖尖的指甲在假米飞儿的脸孔上一阵乱掐,乱揪,假米飞儿脸颊上立刻划出几道血痕。
敖雪甚至用力抓住她下巴,死命地抠扯,尖厉的指甲刺破了她的肌肤,血球子从雪白肌肤上浸出,狠狠地抠扯着,像是巴不得把她脸上的皮抓下来一般,让她脱一层皮最好,妈的,居然敢乔扮成她的模样,定让这坏女人吃不完兜着走。
“啊!噢呜,噢呜!”假飞儿脸上受伤,火辣辣的刺涌即刻蔓延过整张脸颊,让她痛得抓心撩肺!
由于脸上太疼,她只能松开了抓住敖雪满头乌丝的手,快速低下头,急忙用手抚住了自己的头,感觉脸上好多的抓痕,因为,手一抹,就便红艳艳的一片血渍,让她看着心里就发麻,失声尖叫起来。
尖厉的叫声几乎掩盖了震耳欲聋的吵躁声!
那一刻,音乐停了,所有人都向她们围拢过来,见了米飞儿一张抓破了脸颊,许多女同事吓得面色苍白,个个捂起胸口,一阵反胃,恶心想吐!
“做什么?”一记威严的声音盖过众人头顶,凌厉的声音让众人悚然一惊,回头望向那道刚被人打开的小玻璃房,见到门口鱼贯而出的三个立天顶地,权势滔天,长身玉立的男人,胆儿小的赶紧退至了角落,大家自动移脚为领导让出一条人行道。
走在为首的是焰君煌,他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心跳都漏了半拍,出来见是米飞儿捧住了自己的脸颊,披头散发哭泣,两肩一耸一耸的,正压抑着滔天的悲痛!
他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眸光定定地扫射到敖雪的脸孔,视线低垂,从她衣襟口捡起一根发丝,黑眸悄然无声划过一缕怜惜。
“怎么回事?”这两个女人居然在这种公众地方打架,闹事,将他们部队里的纪律置于何地啊?
“君皇,我不要活了。”米飞儿向焰领导撒着娇,抬起头,用手指拔开了遮挡住脸颊的发丝,发丝拔开,整张脸蛋起码蜿蜒了五六条血蜈蚣,其中,以圆润的下巴处,尤其是下颌骨与脖子相连处,抓得最深,那儿的血也流得粘稠!
焰君煌看了,俊美的脸孔立即凝成了冰岩:“怎么回事?”薄唇迸出的话语令在场众人背心发憷!
“哟!焰领导,是你女人先抓我头发的,我在这儿喝茶,她跑过来就拉我头发,不分青红皂白,我看她脑子有病,你最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免得所有女同事都会跟着遭殃,变态啊!以为你潘安再世啊!告诉你,你这种体格,跟我提鞋,我还觉得嫌脏呢!哼!”
焰君煌将女人搂进怀,让敖雪心里不爽极了,这两年,这男人那双手到底抱了多少的女人?
见焰君煌浑身弥漫上一层阴戾,一副风雨欲来,在心里,小苏子替敖雪捏了一把冷汗!他赶紧拍了拍敖雪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她少说两句,然而,敖雪正在气头上,对他发出的警惕消息视而不见。
五指捏握成拳击,毫不犹豫就向小苏子击了过去:“滚蛋!”
她正有火气没处撒,小苏子成了她的出气筒,将小苏子打倒在地,冷哼了一声,敖雪转身拔开了人群,不顾众人惊诧的眸光,笔直跑向了洗手间。
天啊!敖小妞可以无视焰四少权威,这就是公然的挑畔啊!
焰君煌目送着那抹纤美身形消失在视野里,嘴角抽搐了一下!俊颜瞬间阴霾遍布!
“君煌,我好疼,好疼啊!”女人钻进了焰四少怀里,一个劲儿地嚷着,撒着娇儿,尽情地发挥着。
焰君煌有些烦躁地爬了爬额角的发丝,将她稍稍推开,望了一眼女人眼上条条血蜈蚣,眼角突然就多了一缕赞赏!不错,她还是没变,下手也很狠,倔强仍如往昔。
望着满面血痕的女人,焰君煌透过这张脸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小苏子,把米飞儿同志送去医院,立刻,马上。”
领导下令,小苏子不敢怠慢,其实,对于歹敖雪敢这么大胆抓飞儿的脸,他足实吓坏了,他还以为四少会发飙,没想到,居然是让他把受伤的米妞送去医院而已。
“好∵吧!米飞儿同志。”不想让大家知道四少与米妞实质性的关系,所以,小苏子在名字后面同样也加了一个‘同志’。
“君煌,你陪我去好不好?”女人玉指捏着他黑风衣里面的白色衬衫,嘟着红唇低喃!
“我还有一些公事。更何况,我没义务陪你去医院吧?米飞儿同志。”笑着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拉开。
假米飞儿眼角的笑意勾深,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刚才还一脸心疼地搂着她,现在,就要与她撇清关系,估计是因为公众场合,想掩藏她们之间的关系吧!
“当然。”米飞儿乖乖地被小苏子带走了,走至门口,在她上车之时,小苏子一边动手拉开引挚,一边回过头来安慰:“米妞,别气馁,放心,一会儿君皇就会过来看你,话说,要不要紧啊?敖雪真是太欺人了,赶明儿个,我一定为你讨还回来。”
假米飞儿看着小苏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这顿抓值得啊!至少,已经成功打入了焰君煌心里,连他的小跟班也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这出苦肉计上演的真好,拍手叫绝了,只是,痛死她了,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疼痛的脸颊,心里暗忖:“会不会毁容啊?”
其实,也不怕,反正都已经毁过了,这种抓伤,时间一久应该会好吧!
敖雪跑离大厅笔直就闯进了ktv歌城的洗手间,掬了一把冷水泼打在自己的脸蛋上,望着镜子里的容颜,弯弯的眉梢挂着颗颗晶莹的水珠,望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她努力吸了一口气,让她面对自己掩藏在这张面皮之下的容颜,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那个坏女人,居然顶着她的脸,她的标记行骗,妈的,焰君煌脑子进水了,居然把那坏女人当成是自己!
气得她真想拿刀把他砍成十八大块,扔海里喂鲨鱼!
洗了把脸,激狂的心情稍稍平复,关了水笼头,从洗手间里走出,不期然就撞上了一对如老鹰般凌厉的幽深黑眸,独属于某人专属眼瞳,一张霸气的脸,邪肆狂美的身形缓缓压下,即刻,噬骨的狂狷气息在她鼻冀间绑缭绕!
这一刻,他离她是这么地近,近到让她几乎能看到他俊颜上每一根汗毛细孔!
分离了两年,如此气息交融,她心跳如雷鼓,见了这个男人就紧张心态仍如往昔!
敖雪望着近在咫尺极薄的唇,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也难怪,她离开他这么久,他仍然活得这么潇洒,让她流落e国这么多年,也许她不怪他,这都是自己的命,因为,她没有绝好的家世与他匹配,她与他之间的婚姻一开始就全错了,错的离谱。
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炙烈,一瞬也不瞬,视线舍不得离开片刻,浅浅的呼吸喷出,让她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长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他说:“受伤没有?我看看。”
眼里除了痴恋,还多了一抹疼惜与关心!
拍开了在脸上作怪的魔爪,想到这两年自己所受的苦,两年前所受的委屈,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居然又假惺惺地表现一副多么疼惜自己的模样,她讨厌这样的他。
望着他,眼里渐渐有一股水雾在弥漫,黑眼珠子上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视野里他的俊美五官变得朦胧,泛上了一层透明的水色,这样子的他看起来更阳刚,立体,更迷人,却也更让敖雪心疼!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这句话一语双关,不止是质问着今天,更是将彼此的思绪都拉回到两年以前。
这句话是在告诉他,她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了,夫妻做不成,就只能形面陌路!
焰君煌望着敖雪幽伤的脸孔,心里咀嚼着这句话深层的含义,他的眼睛就漫出一片猩红!
“我是你男人,最该管你的人是我。”
“滚。”敖雪骂了他一句:“不要脸”后,将手撑在他胸膛与自己之间,把他身形硬生生往外推,力道很猛,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力气,因为,她心口尖堵着一口气。
一口压抑了好久好长的恶气,不出这口气,她会疯掉!
对于她狂猛的动作,焰四爷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趄趔险些跌倒,等他反应过来,用手撑住了身后的墙壁,甩霸气甩头的时候,便看到女人纤美的身形已经早已跑远,他马不停蹄就追了过去。
他刚奔出ktv歌城,电话就响了,本来不想接,可是,电话玲声如催命符一般。
迫不得已,手指滑下了手机盖:“喂。”“君煌,不得了,大房回来了啊!”是李凤娇惊呼的焦急声,好不容易赶出去的焰世涛夫妇历劫归来,让她刹那间方寸大乱!
焰君煌冲着轿车前视镜翻了一个白眼,按在耐着性子道:“妈,焰府是所有姓焰人的家,他们回来也正常啊!”
“儿子,这等于是前功尽弃啊!你这样大度,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妃妃为了你学了这么多天的菜谱,下根纤纤玉指不知道切掉了多少肉,你最好晚上回来一下,尝一尝她的手艺,如果不领这份儿情,你就不要再叫我妈了。”
说完想说的,李凤娇‘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添乱,这老妈越来越不理解自己的心了,喜欢的不让他娶,不喜欢偏偏硬要往他身边塞!
他打转着方向盘,明明都看到了前面那拔奔跑的身影了,偏偏亮红灯了,望着那很快消失在视野里的白色身影,焰君煌火大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寂静的夜空之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滴滴滴’声。
心如一把烈火在狂烧!
红灯闪烁变成了绿灯,他火速踩下油门,车子疯狂驰出,可是,一双利眸四处收寻,却再也找不到那抹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了!
他又把她给弄丢了,黑色的小轿车在大街小巷里转悠了好久,也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最后,他把车子开去了城郊,夜空之下,月色淡淡地普照着万里苍穹!
今夜的月儿很圆,然而,人却不圆,两年了,他心里永远是孤寂落寞的!
孤凉的身影伫立在月色之下,从衣袋里摸出盒烟,启开了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嘴角猩红一明一灭!
月光之下,落入视野的是一片被焚烧过的别墅,残砖破瓦遍地都是,角落还有许多焦黑的印记,见证那一场无情的大火,一把火烧掉了他为她建筑的别墅,也烧掉了她对自己的信心。
两年前,大火被火警浇灭后,他就命令将这里封存了起来!也封存了他对她所有的记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是特别想念她的时候,他都会把车驱到这里,站在这个位置,视野将整座焚绕过后的庭院一览无异!
望着这座庭院,往事历历在目,许多的记忆齐涌心尖!
嘴间弥漫的是苦涩尼古丁的味道!
蓦地,视线瞟到了残砖断瓦中的一抹白色,白色在朦胧的月色中十分显眼,那抹身形熟悉到几乎会镶嵌到血肉里!夜,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儿呼呼咆哮的声音,夹着他稳健的心跳声!
心陡地提到了嗓子尖口,他没有动,也不敢眨眼,深怕再眨一下,坐在残砖上的那抹人影就会凭空消失了,让他再也寻不回来了。
掐灭了烟蒂,迈开长腿,几步绕至了女人身后,也许是听闻到了轻微脚步声响,女人缓缓回首,眸光在接触到男人那抹挺拔伟岸身形时,犹如被针垫到一样,倏地就站立起来,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本以为已经逃开,没想到,他居然找来了这里,是她们之间心有灵犀么?
跑了大半座城市,敖雪也跑累了,不想再逃了,所有,她一脸疲倦地笑着问:“焰领导,真是好兴致啊!深更半夜的,在这儿赏月啊!”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薄抿得冷直,在她意欲想迈步离开之时,一个凌厉箭步跨了过来,一把将她揽入了怀,紧紧地搂着她,低下头,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淡淡的桅子花香,不很浓郁,却最能勾住他心魂,让他流恋忘返。
“放开我。”女人没想到他会抱自己,还搂得这么紧,仿若想与她融入一体般,紧得她几乎都快喘过气来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闭上双眼,带着激动猜噪的心,下巴抵至她的肩胛,他要感受一下怀中人儿温热的气息,证明着他不是眼花,不是白日做梦,两年了,她终于回到了他的怀抱!
飞儿,他心爱的女人,找遍万水千山,寻不到半点踪迹的人,居然一直就在他身边。
“放开我。”女人继续挣扎,她不要与他相认,至少,在未拆穿那个坏女人阴谋之前,她还不想将自己掩藏面具之下的这张脸公诸于众。
见男人大掌十分霸道地箍着自己腰身,敖雪爆脾气上来了。
火大地冲着他怒斥:“死男人,放手,**找其他女人去。”
闻言,焰君煌嘴角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这才是他的飞儿,那个女人就算装得再像,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给他说话,而且,动作还忸忸怩怩的,完全没有他的女人这般自然,五官纵然相似,但是,眉宇间的神韵是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唇几乎是贴着她耳窝说着,灼热的气息引得她浑身一阵激灵!
“整个就*痞一枚。”
“不止是*痞,还是土*匪,流*氓,呵呵!”男人脸上的笑变得更邪肆俊美!
女人怒,心肝儿抽,男人笑,坏到了骨子里,火热的唇带着滔天的霸气与怒意覆上,那两片让他想念了整整两年如花娇唇!
“焰君煌,你要死啊!”她拍着他……
“米妞,地狱天堂一起入……”
米妞两个字如一把重重的响鼓不停地敲击着敖雪的耳神经……原来,这痞子早就认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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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混蛋,放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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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网络视频,男人与女人……
凝视着这张男性布满热汗迷醉侧颜,熟悉的程度,让米飞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尖口,像是快从嗓子尖口急跳而出,她几乎是惊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的,拍着胸口,强压下心头慌乱,不,不会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他的老公焰东浩,他们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他不可能背叛自己,可是,越看,越觉得这张轮廓就是自己的枕边人,如此煽情的视频到底是谁放到网络上的?而她又是怎么把这个点出来的?
她已经记不起来了,也没心情去追究这些,心拧成了一团乱麻!
想起昨晚,他下班回来,她笑ⅿⅿ地疾步迎了过去,为他送上拖鞋。“宝宝,我们生一个孩子,可好?”男人神色一怔,面露复杂。
“不急,飞儿,我们还年轻,你看,我的事业才刚步入正轨,再说,我也没来得及戒烟戒酒,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是没质量可言的。”
面对他诚挚的解释,她选择了顺从,哪怕心里早就想要一个长得与他相似的宝贝?
可是,望着这个火热的视频,她的眼皮却突然间跳得厉害,心,也开始忐忑不安,抬指,绿色的苹果手机拔了熟悉的一串号码!
“喂!亲爱的,有事?”电话里传来了男人浑厚低沉的嗓音。
“在哪儿?”米飞儿吸了一口气,等待男人回答的时候,连握着手机的指节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在公司开行政会,亲爱的,怎么了?”也许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精明如焰东浩,索性问了出来。
“噢,没事。”一声亲爱的让米飞儿心中疑虑一扫而空,也许,世间任何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然而,华丽的语言与词藻终是穿肠的毒药!
“今晚回来吗?”她温柔地又道。“应该要,烧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好。”
男人言语间的依赖与温柔仍如往昔,丝毫没有任何改变,挂了电话,米飞儿心里一阵释然,是她多疑了,心爱的老公怎么会背叛自己呢?她们可是共同经历四年坎坷,风雨同舟的夫妻,向来,她都笃定,她与焰东浩的感情绝对经得起考验。
“米小姐,这是公安局刚送来的案子。”科员小李推门而入,将一份绿色案卷放到桌上。满面敬畏地报备。
米飞儿,单不说她是名门千金,就讲她个人出色的工作业绩,也是单位里人人得罪不起的一尊活佛,就连院长平时对她都要礼让三分。
飞儿外公米长河政绩卓越,妈妈米秀芬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虽然,父女俩皆已逝世,不过,深远的影响还在,如今,父亲又是‘金融天地控股’集团老总,老公,更是强悍,仅用了短短四年时间,就在繁荣的国际都市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其事业在钢铁界独占鳌头!
这样的一个天之娇女,不见得会是有什么烦恼的人?小李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纳闷地想着。
“米小姐,公安局刘大队今晚约你在‘菲美斯大酒店’用餐,你看……”
拿起绿色的案宗,纤纤玉指随便翻了几页,复又合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伸指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茓,红唇简洁吐出:“推掉。”
“米小姐,李大队可是裴大人物跟前的大红人……”
米飞儿竖起一指,阻此小李再继续说下去。她心很烦燥,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个视频。
领导跟前的大红人又怎样?她米飞儿心情不爽的时候,照样不卖账。
拎着包,踩着五寸高跟鞋,走出单位那道大门,风儿向她迎面扑打过来,让米飞儿打了一个冷颤,今天早上,天气预报就说会降温,气象局果然不是吃白饭的。
从包里掏出钥匙,正准备走向地下车库,去开自己的坐骑,眼尾无意间扫到从叙对面某店面走出一对男女,男人个子很高,头发做得很有型,灰色的立领风衣让他的五官轮廓更显立体,有形,纯白色的蕾丝衣裙包裹着女人丰腴的身子,女人有着一头碍眼的直顺长发,脸颊掩在了顺直的长发下,看不太真切,可是,能感觉到五官的精致,清纯犹如一湾池水。
“宝贝,你这儿沾了荼渣。”男人低下头,拇指拭去女人嘴角的脏东西,眼眸里装载的全是柔柔的情意,春风化雨般的温柔,曾经是她独自享受的权利,如今,却给了不是她以外的女人。
男人亲昵的声音,这一刻,就像是刻在飞儿生命里的一场冰雨。
风,冷飕飕的,穿肠而过,几乎要将她立地凌迟!
她木讷讷地站在那里许久,指节抠住了皮包的边缘,几欲要掐出血来!
他说他在开会,可是,他却与一个清纯的女人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焰东浩也会学起那些高官或富二代,在外面玩起小三来。
这个谎撒得好,真好,米飞儿狠狠地捏住自己的手指甲,才能阻此自己几欲失控追上前,将那个‘清纯女人’煽几个耳光,甚至,将她撕裂的冲动。
车子几时开走的,她没有察觉,脑子一直回旋着电脑上那段ji情的视频,娇嫩的模样,柔顺碍眼的直发,米飞儿敢断定就是那个女人,世间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
穿上衣是圣女,脱了衣就是妖娆风骚的婊口子!
哈哈!焰东浩,你真的背叛了我,原来,世上没一个男人经得起诱惑,这句话是真的,以前,她一直不相信,可是,这一刻,她不得不信。
她站在那儿,任无数人影车影从自己眼前滑过,视野里氤氲一片,雾气缭绕,她的心,她的血液,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纤维,感觉都在一寸一寸地变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拖着一双似灌了铅的腿艰难地移向了自己的坐骑。
……
坐在驾驶座上,望着车窗上倒映的这张绝色脸孔,明明美艳如尤物,这么地年轻,大好的青春年华,却毅然成了弃妇,妈妈曾说:“飞儿,焰东浩城俯很深,又攻于心计,他不适合你。”
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听从母亲的话。
只因,求婚当日,焰东浩捧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站在米家别墅外,整整淋了一宿大雨,望着他赤红的双眼,疲倦的俊颜,她终是心软,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米家别墅,哭着扑进了他的怀抱。
为了助他扩建事业,四年来,她为他跑了多少的关系,求过多少外公当年的老友,如今,他拥有了辉煌的“垄硕”财团。不需她了,就可以这样对她了。
好一头白眼儿狼啊!她是什么?垫脚石……
妈妈,我错了,真后悔曾经违忤你的话。
怔怔地坐在车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她不想回家,因为,家里到处遍布焰东浩的痕迹,卧室里还挂着半个墙壁大的婚纱照,那个男人气息无处不在。
刚下车,已经换了一身衣裙的小李,笑脸盈盈地迎过来。
“米小姐,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将车钥匙丢给了泊车小弟,米飞儿抿着红唇不语,径自走到了小李的前面去。
她们走进‘菲美斯’大酒店时,刘大队等已经等候多时!
“哎呀!欢迎,欢迎米美女小姐。”席间,除了刘大队以外,还有一位重要的人物,同样也是一个在h市有份量的人、西装笔挺、道貌岸然的老倪。
“倪boss,你也来了?”显然,米飞儿很意外,她以外就是单纯的一顿饭局,可是,这么多一桌子的人,可见,这顿饭局并不单纯,在她的眼里,这些人,虽不是什么重量级的人物,但是,毕竟,大家总还要在同一个圈子里混,她向大家一一寒喧,索性选了一个位置落座。
“米小姐,焰总裁怎么还没来啊?”这夫妻俩,不是应该一起来的吗?怎么半天了也不见人影儿,刘大队一边示意服务生再延迟上菜的时间,一边回头询问米飞儿。
什么?还邀请了焰东浩,这个时候,她不想见那头白眼儿狼,飞儿想起身起离开,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来了。”刘大队一记惊喜嗌出,大家寻声望去,门口赫然出现了那张颠倒众生,曾经,让飞儿爱入心魂,如今,却痛不欲生的俊颜。
与他并肩进来的是一位长发披肩,清纯如白莲花的美女,嘴带着粉色,透着晶亮,眼角微弯,面颊清瘦,一张素颜,看似没有化妆,但是,米飞儿知道,这只是用来媚惑男人的技巧,冷冷讥诮地望着那张素颜,海天盛宴里叫什么?‘绿荼婊’!明明是小三一枚,却比她这个正妻还要来得底气十足!
男人立体的轮廓,虽滑过一丝错愕,渐渐,面情却沉如泰山,没有一丝负疚,似乎一切理所当然,在飞儿看来,仿佛还带着示威!
为你倾尽所有……却是这样的结局!
男人的漠然,让飞儿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有一块不知名、坚硬锋利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地刨着,由浅坑慢慢汇聚为深渊,直至把她的心彻底给刨穿。
这一刻,不仅刘大队尴尬了,包括倪boss和一干手下也瞠目,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米飞儿,飞儿的脸如同白蜡,但,整张脸还是力图保持平静。
这是一场不期然的相遇,是一场足可让米飞儿世界整个崩裂的见面。
天之娇女米飞儿,也有被老公背叛欺骗的时刻,米飞儿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也是一个极爱脸面的人,从小到大的家庭教育,让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受这样的屈辱,缓缓从座位上起身,高高仰起头,在众人面前,她不允许自己露出半分的脆弱。尽管心在泣血,但,她仍优雅如女王,又如是一个在硝烟战火中站起的将军。
“焰东浩,我们的路走到尽头了。”
然后,她不理所有人惊诧的眸光,错愕的表情,挺直了脊背跑出了‘菲美斯’酒店。
------题外话------
新坑,欢迎大家观看,前三章有小虐,后面会让大家爽y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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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焰四爷霸道耍赖!
第139章 你被逮捕了,白女士!
第140章飞儿,放了你姐姐!
第141章 米妞,赶紧回家(要打ρi股)
第142章 渣男卑鄙无耻!
第143章 谁做的,灭了他!
第144章 焰四少阴险腹黑!(精彩)
第145章 反间计!(老妈被整哟!)
第146章 不认识了么?(渐入Gao潮)
第147章 米妞惹怒焰四少!
第148章 唯美浪漫情深!
第149章 近来好么,我的婶婶?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啥都可以答应,这个不行!
绝对不行,再让就跌入万丈深渊了!
“不行就算了。”飞儿冷哼一声转过身欲离开,焰君煌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
“好吧!”他咬牙答应,反正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先答应下来,到时候,他堂堂京都四少岂能任由她摆步。
“飞儿,你要怎样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能不能先陪我回家一趟。”
“为什么?”飞儿真是不太理解他的思维,她凭什么要跟着他回去。
“焰家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我妈一直在给我找女人,如果你跟着我回去一趟,在大家的面前现一现身,她就不会那么固执了。”
说这话的时候,第一次在焰君煌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的难为情。
“让她享尽人间艳福,还不好么?”“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你老公都要被人家勾走了,你还能如此淡定。”到底她心里有没有他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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