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觉得此处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处孤岛,危机四伏之下,一种温柔的苟且。
温陌就坐在他腿上,沈戾没长骨头曲着一条腿似的靠在椅沿,捻起她垂落在后背的长发,绕着圈的把玩。
尽管那雪粒子就下了一小会,没一会就变成了雨,现在外头湿漉漉的。
但两人兴致都很高,温陌喝的脸颊坨红。
在沈戾的视线里,只有她红得能滴血的耳垂和修长白皙的脖颈,那肌肤脆弱的好像一碰就能透出指痕来,他硬生生忍住,嘴里喃喃,“跟你在一起后,新鲜事总是很多,下个雪还能喝上一杯。”
南城下雪很新鲜,以下雪为由庆祝的沈戾,也很新鲜。
“你这是在暗示我?”温陌回头,撞上他还没来及收回的眼神。
“什么暗示?”
“暗示我,白头偕老。”
沈戾笑了,“你倒是可以这样理解。”
温陌也扬唇笑开,娇娇软软倒进他的臂弯。“沈戾,南城都能下雪,我有什么理由不陪你白头偕老呢?”
是了,有什么理由。
他顺势把人搂紧,把她手里的杯子提走,“是醉话吗?不喝了。”
“谁醉?我酒量好着呢?”
“是我。”他用鼻尖宠溺地摩挲着她。
温陌痒得四处乱躲,头一偏,望向窗外,“下雨天,明天怕是不好上山。”
他也意识到了,顺着她的视线侧头瞧了好半响,“不想去可以不去。”
话音刚落,被温陌双手捏着耳垂,“去,怎么不去呢,这不是有你呢吗?”
沈戾最受用的就是她的依赖,垂头去衔她的唇,“好。”
温陌话没说完,伸手去推,“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跟我说完?”
沈戾目光骤然一亮,低笑了声,“这么聪明?谁告诉你的?”
“前几天我去医院找张医生要了她去年一整年的检查报告,说林浅今年也留山上过除夕,打着注意要哄她出国治病,早起乳腺癌治愈案例,国外的更成熟。”
沈戾啄吻她,“什么都瞒不过你。”
温陌挺骄傲,“再说了,你在法国那几天,也不至于闲得是那么事情都没干吧?”
“是,借着陪你出差和过纪念日的借口,没少干别的事,我一心二用,不跟我生气?”
“我当然要跟你生气,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那歌手,你竟然没替我要一张签名。”
又来了,后面的话,他压根不听,强势有霸道地堵住她的唇,以免她说出什么戳肺管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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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言一长大不少,沈戾抱他走山路却不觉得吃力。
那天没下雨,只是台阶有些湿。
走到一半,温陌有些气喘吁吁。
沈戾哄着言一下来,说要去抱妈妈。
小家伙还真从沈戾身上溜下来了,“等我长得比爸爸还高,我也可以抱妈妈。”
温陌甜甜笑着,沈戾已经蹲身下去。
她将人拉起来,改挽他的手,“扶好我就行,我才没有那么娇气。”
山间的风是清寒的气息,身旁的人体温是潮湿的,温暖的。
一家三口走的缓慢,步调一致,沈戾一手牵一个,身板笔直如松,手臂强劲有力,好像真的可以一手托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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