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仓促,想去帮沈雪月买几身新衣裳,忘了描眉点唇,这下听得那讨厌的人取笑她,想也不想,准备把手中的画给扔了。
“我丑,比不得你画中女子。”
她刚一抬手,他飞快闪身过来,接着她身上穴位被人点了,身体一轻,她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她怒道:“容无阙!”
他抱她进屋,脚一勾关门。
卿玉晓在速度上吃了亏,委屈和怒火一下从心底涌了上来,身体动不了,她嘴巴闲不住:“容无阙,我要去报官,你这是绑架良家少女。”
“既然要去见官,更加得注重妆容了。”
他将她放在镜前矮凳上,拾起她的眉笔,细细地给她画眉,他其实也并不懂这些女儿家的妆容。
卿玉晓双唇如含朱丹,不点也很好看,他给她画眉,只想借机跟她说说话。
“我知你是恼我抱了沈雪月,当时我的确没反应过来,过后再推开她,不免伤她自尊,我准你骂我揍我,却不许躲我。”
她不服气:“谁躲你了?”
“没躲?甚好。”
他放下眉笔,用指尖微微擦去她眉梢那多余的黛色,细腻又暧昧的触感,软软的语气,让卿玉晓微微红了脸。
“弄丢了你耳环两次,今天特意来赔罪。”
镜中的青衣公子眉宇飞扬,唇含笑意,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对玉石耳环,认真地给她戴上。
“你关心沈雪月,才叫我烧了那假人,你并不讨厌她,可是又气不过她抱着我哭,你不可能对她置气,只有拿我出出气了。”
她被说中心事,不肯承认,气道:“你懂什么。”
他又是送礼又是软言,卿玉晓心底那点别扭劲儿早丢到了九天云外。
他身上还带着清晨露水气息,那野花想必是他一早采来,在这洛京能寻到野花,亏他有心。还
有这耳环,看颜色质地均是上乘,也不知道他何时买来的。
“我……”
卿玉晓正想出言,假装一下“我在生气”,一个人影推开门冲了进来。
容无阙很快地解开了她的穴道,把卿玉晓手中握着的画卷了起来。
“少帮主少帮主——”
馒头冲进来才发现容无阙又在,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怎么办?好像又打扰了少帮主的好事?
真不怪他,他以前在帮中找少帮主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的,现在倒忘了人家容少爷,看少帮主那眼神,完了……他好像要被就地处置了。
“什么事?毛毛躁躁的,进门也不会——”
卿玉晓瞅着他,心想这家伙必须得治治了,越来越没规矩了,她目光在馒头身上扫过,下意识地落在了他身后。
“沈雪月?”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沈雪月,蒙着面纱,站在门外,看到门内的容无阙,勉强笑了笑。
“包子馒头,去给沈姑娘买几身换洗衣裳。”
卿玉晓吩咐道,包子还有话想问,他一早上见到沈雪月,恍如见到鬼了,才冲进了卿玉晓的房中。
看到卿玉晓的眼神,包子赶紧收起了疑惑的心思,很快奔了出去。
沈雪月看着她,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顿了顿,道:“我想起来了,昨晚的事不好意思,我……我失态了。”
沈雪月休息了一晚,情绪已经没昨晚那么激动,她经过洗漱,露出了原本清丽又苍白的面容,虽然依旧穿着旧衣服,脸也烧伤了,举动间依然可见大家闺秀的气质。
卿玉晓看她面色郁郁,很明显有话要说,招呼她坐下,容无阙又去吩咐店小二送点食物上来,然后等着沈雪月开口。
沈雪月在屋中找到凳子坐了下来,想了半晌,果然先是说了自己跟随母亲来京城探亲的事,然后她说,就在她们打算回家时出了事。
她们住在洛京最大的酒楼里,准备三天后启程回青川县,第二天,官府的人突然来了,她们通过询问,才知道洛安城里有许多少女,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官府要办案,全城戒严搜嫌疑人,暂时不开放城门,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家,没想到会遭了难。”
沈雪月回忆起经历,心中还是惊恐。
“那晚,我母亲落了包袱,去姑母家寻包袱,我身体不适,在酒楼客房睡得早,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我房间,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到是什么人了吗?”容无阙问。
沈雪月摇头。
“我睡得太死了,等我醒来,发现手脚被捆住,关在了一间柴房里,和我关在一起的,还有几个和我年龄一般大的女孩。”
卿玉晓眼角抽搐,压着怒气问:“这不是拐卖少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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