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晓称奇:“这么神啊。”
“不神能是神仙的宝贝么。”九尾酸酸地说,“人家的包里尽是些破烂,什么时候能讨着个好宝贝玩玩。”
白球儿立刻迎上讨好的笑脸:“九姐姐,要不把我的狼毛拔下来几根,送给你玩?”
九尾哼了一声:“谁要玩你的,要玩也玩凤凰的。”
“狼毛用处大着呢,能给你变好看的袄子穿。”
“别吹了……”卿玉晓笑得快喘不上气,指着北狼神故意显露的尾巴,“还变袄子,你是要笑死我。”
白球儿一下急了,争着要开屏:“本大爷是北川的北狼神,你别不信。”
卿玉晓继续打击他:“我真不信,比阿驰差多了。”说到阿驰,还有点想他了,不知道他在时光镜外怎么样了。
重楼仙尊仿佛听不见他们拌嘴,指抵着下巴,认真地看着神言轴上的文字。
影子共杀了五个人,犯下了大大小小十余件案子。
罪该万死。
“五桩案子,四名死者,还有一具尸体下落不明……”重楼仙尊琢磨着那桩“少女失踪案”,模样有些深沉,话锋一转,问起赤奴,“失踪的这个,怎么没审出来。”
赤奴解释:“问了,这件案子还有从犯,影子杀人后,少女被另一个人分尸了,那人下落不明,至今没被捉拿归案。”
重楼仙尊看着赤奴的乾坤袋,又问了一句:“怎么处理这玩意?”
赤奴:“乾坤袋只能困住它二十四小时,按照惯例,人死归地府管,生前好坏如何,魂魄该去哪里,都由阎王的判官笔。”
重楼仙尊抬眸:“你能联系地下?”
赤奴摇头。
他早就脱离地府,和下面早无瓜葛。
“我不能。”赤奴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了想,“但这屋子里有能的。”
白球儿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打出一个小鱼干味的饱嗝:“是谁在喊本大爷?”
重楼仙尊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赤奴:“你说这只东西能下地府?”
赤奴慢慢地伸出手,指向一个方向。
卿玉晓盯着赤奴手指的方向,沉默几秒:“你……指我?”
“不,是你肩上那位。”
卿玉晓侧头看向自己肩膀,蜥蜴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上来,两只前爪抱着半只鸡爪啃得有滋有味。
白球儿笑嘻嘻地:“厉害吧,变化分身术!”
卿玉晓神色瞬间有些难以形容:“我一定要炖了你!”
重楼仙尊无视她的愤怒,盯着逃到自己肩上的白球儿,不相信地问:“白球儿小玉?”
“谁说它是白球儿。”
赤奴抬起头,白球儿也在这一刻露出了红色的眼睛,眼神带着邪气的警告。
它的警告对赤奴不起作用,赤奴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
“……它是烛龙变幻的。”
卿玉晓别过脸,眼神挑剔地打量白球儿:“……你是什么龙?你不是北川一头孤独的狼吗?”
白球儿头抬得高高的,声音傲娇:“不是。”
重楼仙尊揪住白球儿的尾巴,把它倒提起来,笑得令人发寒:“跟着本尊有什么目的。”
白球儿扑腾着爪子:“冤枉、冤枉——”
“本尊就说你品种不纯正,身为一匹有残疾的狼,还长两小翅膀。”
“翅膀是天生的。”白球儿说,“我收不回去。”
重楼仙尊还盯着它,侧脸轮廓显出好看的线条,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怎么愉快,语气阴恻恻的:“去地狱还是下油锅,你选一个。”
白球儿:“我不想死啊。”
重楼仙尊还在笑,怪瘆人的。
“赤奴。”他又喊了声。
想到赤奴那个火燎火燎的乾坤袋,白球儿扑棱着翅膀挣扎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重楼仙尊皱眉,继续吩咐赤奴:“让它下地狱。”
“我是仙兽,我不去那臭烘烘的鬼地方,不去不去。”
而且去那地方十分不好受,前世它就尝过那滋味了。
重楼仙尊把白球儿扔给赤奴,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它一眼:“容不得你。”
“你是我最尊敬的仙尊,你不能这样虐待小动物。”
“是吗。”重楼仙尊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冒出了句,“小玉,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我不去——啊——”
赤奴已经在空中结了一个传送门的符咒,白球儿话还没说完,身体一阵天旋地转,被赤奴扔进了那个紫色的门内。
光波倏地消失,屋子恢复正常。
卿玉晓没反应过来:“它去哪儿了——”
赤奴:“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在地狱入口接受盘问。”
卿玉晓想问:你那什么符能把任何东西送去地狱吗?
怕他下次记仇,一个不小心就把她也送去地狱门口,卿玉晓决定不招惹他了。她还没活够,哪能不明不白地就去见阎王。
话说连穆琊川都带她去过幽冥殿了,她还怕什么阎王啊!
重楼仙尊朝赤奴走近了些,挑眉:“你有来历。”
赤奴眼皮也不眨:“是。”
重楼仙尊:“但没恶意。”
“嗯。”
“行吧。”重楼仙尊的手在赤奴肩膀上拍了拍,“这里只要我不在,你说了算。”
很明显的认可。
九尾笑了:“重楼仙尊,一只来历不明的鸟都能占位置,你把九天神女当什么。”
重楼仙尊笑了:“她不就是本尊一小跟班,还位置呢。”
“容无阙,你就是这样定义我的?”卿玉晓有点炸毛。
“这不是很明显吗?”重楼仙尊悠悠地说,“本尊是看本事说话,这屋子一只白球儿都比你能力强啊。”
凭什么瞧不起人!
重楼仙尊忽地笑了:“行了,能者多劳,不能者多闲,闲还不好啊,本尊想闲还没你这机会呢。”
卿玉晓被他气到无言以对,容无阙挺让她惊喜的啊,这个什么他的仙尊前世,能把人气死。
赤奴上下扫视着他,没想明白:“你不问我?”
“有什么好问的。”重楼仙尊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我对自己的眼光有自信。”
卿玉晓咕哝道:“你肯定就是那个投了胎的仙君。”
重楼仙尊看起来心情大好:“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这还需要看吗?”卿玉晓说,“我就问你,能对一只鸟一见钟情的,除了那个倒霉仙君还有谁,还有谁!你说。”
九尾“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么一推测,还真有可能。”
“暗恋本尊的仙子很多。”重楼仙尊面无表情道,“没想到仙君也不少。”
卿玉晓眼神微妙:“你的不要脸是没底线吗?”
重楼仙尊抬起眸,冲她眨眨眼:“这不明摆着的事。”
“我好像知道你堕仙的原因了。”她认真道。
“讲。”
“你就是——嘴.贱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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