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冯春生手里拿着几个白面馍,扛了锄头往田里去。不时回头看几眼,直看到大腹便便,在院子里慢慢踱行的魏慧娘时,他才眉开眼笑地加快步子往田间赶。
“这肚子……不像七个月呀,怎这样大。”
占喜小心翼翼地扶她进屋,早间晨露最重,好在院里泥石铺就,不算湿滑。
“不知。平日也没多吃,就怕怀相不好,生时艰难。”
“呸……说什么傻话,哪有人好好的无缘无故咒自己。”占喜睨她一眼,朝灶间的吴婶子看去,“莫叫干娘听到了骂你。去坐下歇歇吧,我见你走路难受。”
两人本就差着三四岁,又有干亲在,魏慧娘真把占喜当自家小姑来处。姑嫂之间,免不了要推心置腹地说上几句房里话。
她瞥瞥占喜的肚腹,隐晦地说:“你那儿……还没动静?”
占喜不明所以,呆愣愣地问道:“什么动静?”
魏慧娘以为她装痴卖傻,当即啐了一口,道:“憨子,当然是你身子啊。”
占喜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虔诚询问:“我身子好得很,该有何动静?”
“哈哈哈……”吴婶子听他二人鸡同鸭讲,仰面大笑。“当真憨子,慧娘问你几时当娘。”
“啊。”占喜摸摸鼻子,甚是难堪,在冯家婆媳二人期待的目光中,坦然相告,“尚不知晓,月信每次如约而至。”实则,她心中藏了个小密秘。成婚至今,她还未同赵寅圆房。
两人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共宿一床棉被。寂静深夜中,彼此抚慰一番,若赵寅兴致所至,也会多上几次。每每餍足之后,便会搂她入眠。没有所谓的两相欢好,床弟之乐。
至于其间门道,占喜最初的印象,还是吴婶子婚前塞给她的那本软皮册子,至今被压在柜子底下。
里头帧帧活色生香的画面,犹如万恶之源,她避之不及,更莫说翻出来细细端详几回,同赵寅共赴云雨。
况,她还听说,女子第一回,是会见血的。
吴婶子一听急了,忙问道:“你们俩每日可有……过?”
占喜神情莫名地直勾勾地看向吴婶子,倒不是不知她在说什么,只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娘!”魏慧娘俏脸蓦然羞红,瞥向占喜怔愣的模样时,噗嗤地笑了出来,“这事得顺其自然,哪是能说有就有的。喜儿好福气,不出多日,定能怀个大胖小子。”
“唉!”
“呵呵,我不是很急。”
占喜僵面笑了笑。
亏得赵寅也是个半吊子,之前偷看王桂花他们行事,只学了囫囵,重要部分掩在草间,他哪会走近观看。只是这皮毛,也叫占喜累得够呛,若真刀真枪的来,她焉能每日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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