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连壤说1句,越卿就答1句,全程心不在焉,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1下。
“这么困?”
“嗯。”
眼皮子微微颤着,爱搭不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女子的睡颜安静又干净,和平日里说话有些刺人的感觉完全不1样,让人忍不住噤声,生怕打扰她分毫。
封连壤渐渐靠近,大手抵向女子的头,越卿没动弹,果然睡着了。
她胳膊还撑在自己的头下方,明明马车上有枕头,也不知道为何要采用这般难受的姿势。
封连壤摇了摇头,彻底坐进了些,将自己的大腿给越卿做了枕头。
……
“越姑娘到!”
“给肃安王行礼便也罢了,想到往后要向越卿1个小门小户的姑娘行大礼,心里便难受得紧。”
“这话说轻些,往后她可是肃安王明媒正娶的妻子,陛下亲自赐的婚。”
“那也是成亲之后的事情,现如今我们都是闺阁里的姑娘,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去。”
“从前就听温祺说,这越卿特别会勾人,先是勾了定北侯世子的心,又勾了侯府2公子的心,惹得府内2位公子内斗,没想到1转眼,她又攀上了肃安王,上天可真是不公平。”
“是啊,想当初越卿在定北侯府过的什么日子,温祺1个表小姐想打便打,想罚便罚。”
“家族荣耀算什么,女子还是得会勾引人才能混的好。”
“还未出阁呢,就住到肃安王府里去了,满皇城,除了越卿这个没脸没皮的贱人,我们这些高门大户的,谁做的了这种腌臜事,也不怕丢了全家人的脸。”
“好在人家家里人都死光了。”
……
越卿甫1出现,诸位小姐便议论纷纷。
平日里温祺也是整个皇城贵女的核心,大家也纷纷倾向温祺,听温祺说了不少闲言碎语。
谁不知道定北侯府的越卿是个软性子,没想到1朝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她们这些高门大户的贵女们反倒沦为了越卿的陪衬。酸言酸语自然便跟着来了。
只是这些话实在说的恶毒,且不加掩饰,不过也是觉得越卿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找他们麻烦罢了。
况且,没有封连壤在旁做靠山,他们也是不惧的。
封连壤是凌王封剑辰那头的亲戚,直接去了凌王府,但越卿作为定北侯的姑娘,温氏又亲自开口,她只得先来温府,替温祺送嫁。
因此,在温府里,越卿也只不过是1个没人愿意帮她出头的孤女罢了。
这些恶毒的话她从前就听了很多回,大多数时候,她都选择了忍耐,偶尔会回呛1两句,但结果都是1样的,
从来没有人愿意顾忌她的面子,都是1门心思地将她踩到尘埃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自己的高高在上。
但越卿并非生来就是这么好脾气的。
从前她身在定北侯府的屋檐下,在温氏收下讨生活,她不得不忍。
但如今,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需要强迫自己忍耐的越卿了。
越卿捏紧拳头,松口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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