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觉刚输完了全部的药水,还在等护士确认是否可以出院,听见花姐的诧异,问,“啤酒妹?”
“对啊,就昨天隔壁病床,叫夏青的女孩。就......”
花姐话锋1转,停在1半,忽然想起有些话不该讲。
“哦,就1个很年轻的女孩,大概十78?昨天不知道被哪个客人骚扰,全身都是淤青伤痕,长得挺漂亮的1个女孩。”
花姐花样暗示,就是不明说。
小子,就是昨天和你在天桥聊了许久的那个女生啊。
齐觉听了,知道了她说的是谁,否认,“她不是啤酒妹。”
他问,“为什么突然说起她。”
花姐指了指窗户外,指向楼下,说,“那,1楼大门,好像在等车,正准备走了。”
齐觉听了,蹙眉,看了看花姐包里装不下而露出来的两封大红包,也走到了窗边来。
窗边吹进来的夕阳风吹了他0散的头发,他懒懒散散的视线跟着花姐红色的指尖也看向了下方。
医院大门口,夏青正站在那。
身上穿了1件丑不拉几,又不合身的棒球服。
几个路过的人看了她几眼,像是探究她身上的伤,又像研究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这幅模样,总之,她不得不往旁边的柱子后站了站。
直到1辆车缓缓驶来,她才又露出了身影。
窗台边,齐觉的耳边,尽是花姐的声音。
“接她的竟然是台宾利,那是什么型号的宾利?那啤酒妹是有钱的?等等,小子,她真不是啤酒妹啊?”
她说,“我昨天还给她递了名片,让她来孤行打工。这,她根本不需要啊。”
花姐叨叨着,用手捅了捅1旁的齐觉。
“这女孩子,可不好追哦。家庭条件好,不容易受诱惑,应该得费点劲了,你说是不是。”
齐觉转眼,看向了1旁话里有话的花姐,凤眼微微扬。
“......”
花姐用眼神问着他,等候着他的回话,结果是1片沉默。
良久。
他扯扯嘴角,从窗台离开,答,“关我什么事。”
花姐疑惑问,“臭小子,我可看见了。你跟那啤酒妹认识。”
齐觉人从窗台边走回了病床边,“不熟。”
“不熟,你跟她聊1晚上?”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社牛吗?花姐惊叹。
“该不会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的那种不熟吧?还是说是连名字都互相不知道的那种不熟?老实说,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齐觉后仰了身子,淡淡启唇,“花姐......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还是,你是知道些什么?你刚刚说看见了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
发觉自己说漏嘴的花姐赶紧塞了手上剩下的猕猴桃进了嘴里,关上了窗户。
摆摆手,“嘴瓢了。”
“我也就就感叹下,女孩子常见,可是漂亮的女孩子不常见。就这样。那啥,刚刚护士是不是进来说,可以出院了。那个什么,收拾完东西,咱们走?”
哎哟,多亏自己久经交际场,回答得那是1个毫无破绽。
花姐想,自己总不能承认看了他们聊了1整晚,然后将话完结在“昨晚,因为欣赏齐觉身上那股野蛮生长的态度,所以才担心地寻出去了”的煽情上吧。
这矫情的人设她不想当。
人情世故的对于她这个半退休的人来说,太麻烦。
还没等齐觉再细问,她就打马虎眼地勾起了她随身背的lv包包入怀里。
又随手就将那两封红包递给齐觉。
“我这手机1天到晚响个没停的,不知道谁那么能聊,在群里聊个没停,都快没电了,赶紧走吧我们,我回去充手机。”
齐觉站起了身。
拿着那两封写着平安的红包,反转了下,眼边思索了片刻,放进了运动裤的口袋里。
那女孩的联系方式......他为什么没要。
可能是因为,她说过,还欠他1顿饭,所以,会来找他。
可凭什么笃定她1定要来找他呢。
花姐停驻在门边,回头没看见人,“阿觉,走啦!这医院能少呆就少呆。回去给你准备柚子水,过过气。”
“哦。”
齐觉吹了吹额前落下的头发,觉得前面的头发真是碍事,他的手插进了口袋里,心想:自己又为什么要想这些呢。
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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