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夏青头发被他们两人的奶油战争波及到,头发上沾了碎白,齐觉顺手从客厅边的桌几上将纸巾盒递给她。
夏青拿着纸巾擦拭着头发,将上头的白奶油1点点擦拭掉。
齐觉则是先回房间换了1身灰白的宽大衣服,才回来慵懒地窝在沙发上。
他们1人各占了1隅。
齐觉也才看到了客厅里装饰好的庆祝气球。
“所以你们1开始就没醉啊......”
他的话里饶有意味,不知道在侥幸什么。
齐觉身上的衣服大,将夜晚的朦胧倦意带在了身上,整个人比在舞台时线条都柔了许多,少了锋利的攻击性。
夏青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接过了纸巾,又1遍擦拭着,“也不是......”
齐觉听了,低敛了笑意,顺便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蹙了下眉。
已经晚上的十1点半了。
他侧头问,“今天还是十2点门禁?”
夏青又抽了几张纸巾,擦了脸边油腻,“嗯,十2点回。”
距离十2点还有半个小时了。
齐觉嗯了1声,她还是那个十2点的灰姑娘,原本想要她帮忙做的事情就做不了了,于是也没提。
夜里静悄悄的。
齐觉有1双好看的手。
他靠在沙发上,1只手放在了抱枕上,轻轻敲着,好像是在倒计时。
他的指节在抱枕绒面上微触,跟在黑白交错的钢琴上轻跃似的,眼里却是温温懒懒的,仿佛万物都不在心里。
他问,“你,酒气散了吗?”
刚刚她进厨房是要降热的,才敷了1阵,灯就灭了。
夏青将纸巾放进了垃圾桶内,终于清理完了粘腻,终于摆脱了不舒服,嘴边微微弯笑,也拿了个抱枕,人窝进了沙发里,她摇头,“还没吧,喝多了,有点晕,还有点热。”
齐觉转头看了下她,收起了温懒,站起了身,“那等下,解酒的茶水还有些,我倒点给你。”
同坐在沙发上的人起了身,凹陷处又膨了起来,白净的手拂了拂她的头顶,让她好好坐着。
夏青的目光被手掌笼罩了下,长睫缓缓舒展,然后她看着齐觉走向了远处的桌子。
桌边,齐觉轻低了头,颀长的身姿里背脊蜿蜒地伸展开,他穿的衣服有点宽松,但却藏不住广阔的山河线条。
候苏敏说,齐觉属于高级猎人。而这样的高级猎人往往都会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然后不经意地将人笼在他的范围内,1口吞尽。
很是危险。
之前她听了笑笑而过。
但那1刻,夏青有点明白候苏敏是什么意思了。
他明明有很多手到擒来的猎物,却在这里,像无辜的邻家男孩1样,无声地将1切危险信号都消散,合理化。
他纯白,洁净得没有后顾。
他倒了1杯新的茶水,怕太烫,拿着两个杯子倒腾了下,用手测温,带来给她。
来到面前。
“小心烫。”
他的视线跟随着,夏青知道。
夏青直起了身捧过了水,用杯子遮盖了面庞,杯里的水已不那么热,可是水蒸气还是将她腾了1脸的绯红。
她问,“芥末酱呢?”
齐觉闻言,敛了目光,向后仰了下身子,扫了1眼屋内,“应该是害怕,躲起来了。”
“哦。”
董维智在厨房里吭哧吭哧地干活,他们听得清楚,而他们两个1个站着1个坐着,那么近,夏青喝水的声音,也翕翕合合的,有点清楚。
“喝饱了。”
没有几口,她将杯子还给了站着看她喝水的齐觉。
齐觉无奈笑,“不是让你喝饱的。”
夏青笑了下,“那就喝不下了。”
那也是同个意思。
“行,喝不下就不喝了,如果还晕就告诉我。刚刚,你是要芥末酱的照片?”齐觉将杯子放好,目光又回来,放在夏青身上。
他人重新坐回了沙发边,旁侧的沙发又凹进了1点。
电影正在放着《这个杀手不太冷》,声音小,镜头扫过了1片绿葱的纽约公园树林。
他们两人并排坐在了沙发上。
夏青也靠了回去,“有吗?”
齐觉闻言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相册,“自己挑吧。”
他发现醉酒的夏青话格外地少。
少得像只温温的猫咪,软得快化进沙发里去了。
夏青从旁侧接了过来,浏览了下。
“这么多啊。”
齐觉的相册里有很多芥末酱的照片,各种角度的,各种时候的。
可每天只给她发两3张。
限时限量。
齐觉交手机交得太快,已经来不及收回,似乎也意识到了点问题,抬了下眼,不着意地说,“平时就只挑了好看的发你。”
夏青靠在了沙发上,“哦。”她滑动了手机界面,选得有点认真。
她还是没问啊.....
齐觉,你干嘛呢!
两人良久没说话,静默。
夏青好像还在醉意里,又长又黑的睫毛缓缓地合了下,又展开,比平时看起来温懒。
她滑动着那些照片,手指微微停顿。
心思飘向了别处……
如果被齐觉这个猎人咬1口,应该很疼吧。
自己也成为猎物了吗?
那口咬下去会有多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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