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先将自己惊醒,再将纸人送进,那人为了吓自己,只怕是想破了脑袋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吧!
“你们瞧”晏华将纸人搁到蜡下,细细查看着,“像羊脂玉1样洁白,这不是普通的纸,市集上也是没有的。”
“是啊!咱们侯府用的纸在1众大臣府中,就已经是够好的了,这纸,婢子还真是没见过呢!”
晏华摇摇头,怔怔地看着,“不,这纸,父亲也曾用过,不过只有那么几张。”
“这是油苏麻纸,父亲说过,这宫里,只有1个人爱用这种纸。”
“是谁?”宝歌又将蜡往跟前移了移。
晏华缓缓抬眸,看向了门口,呢喃出声。
“太子!宫里只有太子殿下爱用这种纸!父亲的那几张就是他赏的!”
宝歌恍然的将手覆在唇间,“难道这次是太子妃派人装神弄鬼来吓您?”
晏华深呼1口气,颓然地歪靠在了锦枕上,合眸摇头。
“不知道,说不上来了——只要是靠近太子的女子,都有可能得了这纸。”
愁绪万分——愁绪万分——
又睨视了1眼那半大的纸人,晏华的心上如同胧了1层迷雾。
进宫不到3日,便1出又1出的事儿朝自己涌来。
她有些分身乏术了。
她心里暗暗轻叹,看来,想在这宫里独善其身的过几天清净日子,也不是她这没有靠山的人可以奢望的。
......
翌日晨起,晏华下了榻头1件事便是到了偏殿。
孙妈正拿着湿帕子为翠羽擦手。
“还没醒么?”晏华近前,坐到了榻边。
孙妈摇了摇头,叹气,“1点儿动静都没有。”
看着翠羽那张死1般寂静的年轻的面庞,晏华的眼尾又攸忽泛了红。
翠羽若是就此死了,她得难受1辈子!
“小主——”宝歌走到了晏华身侧,将披风往她肩上披去。
“小主,婢子有话,说了,您可别生气。”
晏华擦了擦眼泪,“你说便是了,这会子又没外人,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
宝歌悲切的看了1眼榻上的翠羽,握住了晏华的手。
“小主,婢子是看清了,这宫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咱们初来乍到便罢了,可奈何您与那太子妃偏的关系不1般,在府上便结了这许多的仇怨。”
“如今1齐入宫,她位分又比您高1头,自然是要处处踩着咱们!咱们——”宝歌顿了顿,紧紧握了握晏华的手,“咱们没个靠山不行啊!”
晏华紧紧咬着唇,看向宝歌的眸间泛起了1片晶莹。
让她去讨好太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宝歌也哭了,“婢子知道,您自幼性子恬淡,入宫为妃更不是出于自愿,若是再去争宠,不用说,心下定是百般为难的——”
“可眼下顾不得那些了小主!您不争,只怕是——真的就没有活路了啊!”
话罢,2人心照不宣的看向了翠羽,皆出声低泣。
又想起太监们那日的奚落和昨夜的恐吓,晏华的指尖在手心掐了又掐。
是了!不争就得被人整死!难道自己就非得这般清高吗!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自己身边的人想1想吧!她们不欠自己的,却被自己连累受了这许多的波折——她于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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