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满口里说的都是什么!再给本王重说1遍!”
“臣妾——臣妾没说什么——臣妾——”温晏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眼珠子左转右转的想着法子。
萧景正欲说话,温晏伶1个回身,将手直指身后1齐跪下的川明,“殿下,是他!是他教唆臣妾夜半去吓温良娣的!不是臣妾的主意啊殿下!”
说着,向前膝行几步,牢牢地抓住了萧景的袍角,“良娣是臣妾的亲妹妹!臣妾何以就能坏到如此地步!臣妾是被身边的奸人所挑唆的呀!”
自己明明是被指使,到头来却被当成1个弃子扔出来挡剑,川明急地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殿下——奴才没有——”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这个阉人说话的份儿!”听到川明要坏事,温晏伶旋即回身,恶狠狠的斥骂。
晏华在1旁看的心凉,哪怕这个太监曾经为难过她,可此时此刻,听着温晏伶当这么多人面儿骂他阉人——
她有些替川明感到不值——
阉人也是人呐!若不是家里实在没了法子,谁肯把自己那命根子去了跑这4方之地来当奴才!
她明白,他向自己要钱,也是有苦衷的——
在这世上活着,谁人心底没那么点儿疤——
看着川明嚅嗫着嘴,想说又不敢说的垂下了头,萧景当即明白了几分。
这宫里边儿,像川明这种小太监是做不了主子的主的,没有温晏伶的授意,他又如何敢去夜半闯入后妃寝宫。
看着温晏伶狼狈心虚的模样,他正欲发话,右手手腕却猛地被人紧紧扼住。
他转身,对上了萧渊漠然的眼神。
他幅度很小的摇头,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皇兄是准备就此惩戒太子妃吗?皇兄可别忘了,镇国公温大人最重视的是太子妃这个女儿,而不是良娣!”
萧景心头陡然1惊,怎不是!当下皇帝病重,眼看着自己就要登基了,可这温清书还未拉拢过来。
若是这会儿因此事惩戒了他的爱女——很不好说会不会有了隔阂!
晏华1面抽抽嗒嗒的擦眼泪,1面将眼神往萧景面上瞟去。
当然,她也瞟见站在他身后的萧晏了。
那位宣王殿下1手负在身后,另1手持着1小把牙雕扇。
他的表情她看不见,许是负气,许是不岔,她没往他面上瞟,1眼都没。
那日她受着伤,他就将她送回府中,她1直记恨在心。
便是他给温府过礼那日给她的那对儿辣色翠镯,她也落在了兰苑,根本没带进宫!
萧晏缓缓摇着扇子,眸光已若有似无的飘到了晏华的身上。
他还不敢1直盯着看,1下1下的瞟着,就是瞧不见她看过自己1眼!
心里边霎时间沉闷沉闷的,猛地想起了什么,再往那白皙的腕间瞟,丝绸的袖子随着她擦眼泪的动作1下滑落,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戴——
萧晏的心头似是被猝了1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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