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带走吧。”袁捕头几年前欠王家一个人情,这次本就是来走个过场,替王奇文撑腰,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清这个人情。
他身后的两个衙役闻言,离禾茉最近的那个衙役直接伸手推搡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走!”
“这位大人,可否先等等,我和他们说几句话……”方母听见二人要被带走,心慌得厉害,叫住那个衙役。
却不想他不耐烦地推开方母,黑着脸粗声粗气道:“等什么等!因为你们这点破事,老子下着雨还得出来,满脚都是泥!”
那衙役本就生得人高马大,加之常年干粗活,手劲大,方母一时间没有防备,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摔,方母顿感胸口绞痛难忍,呼吸也不太顺畅,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和脖子憋得通红。
“娘!”方泽谦见状,赶忙掏出李大夫给的药丸,想要喂给方母,可此时的方母喘气都困难,如何吃得下鸽子蛋般大的药丸?
方母佝偻着身子,喘息声越发急促,似乎是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送到她嘴边的药,都被她打落在地上。
喂不进药的方泽谦急得满头是汗,平常的儒雅悉数不见,眼角一片猩红,握着药瓶的手布满青筋,虽然极力克制,但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他。
袁捕头见情况不对,一把抓住赵海,厉声呵斥:“快去找大夫!快去!”
他不过是想还个人情,可不想背上人命!
若是往年也就算了,县令不管事,可这新上任的赵大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物。
“好……好!”赵海手忙脚乱地往外跑。
禾茉看着这发病的过程,越看越觉得是学校医学科普讲座中,讲到过的心脏骤停的情况。
若真的是这样,那现在才去请大夫,根本就来不及,急救时间就那么几分钟。
果然,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方母的脸色已经由红色慢慢变得青紫,喘息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瘫软在方泽谦的怀里,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
“娘……”方泽谦声音发颤,轻轻晃动着方母的身体,想要唤醒她。
可回应他的却只有无声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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