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夸张啊？”禾茉还未见过他的写得东西，只以为他是个努力学习的秀才，可今日一听，感觉他有点像上学时那种人人崇拜的学霸。

“都是同窗之间的交流学习。”面对摊主炙热的目光，方泽谦不自在地轻咳。

“哪能啊！方秀才你也太谦虚了，每次他们……”眼看曹德又涛涛不绝之势，方泽谦开口打断他。

“劳烦摊主上三碗面。”

“哦！我倒是忘记正事了，等着，我这就去下面。”曹德手里下面的动作不停，嘴也没空着，“我还以为方秀才您没娶妻，没想到孩子都这般大了。”

“这乃兄长所出，是我的侄子。”

“是我看岔眼了……”曹德捞出滚水中的面条，细心夹到褐色的陶碗中，浇上热汤，撒上些葱花，三碗素面就被端上了桌。

禾茉尝了一口，味道和现代的素面差不多，至少该有的咸味还是有的，果然不管是在什么时候，路边摊永远更有滋味。

“二婶，这面好好吃！”方齐抱着碗，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面条，吃到最后，连汤底都不放过，脸埋在碗里一口一口喝着。

“这不是我吹，我家的面虽然简单，但不是谁都舍得在汤里放猪油的。”曹德听见方齐的话，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

放猪油了，难怪吃着这面有股香味。

开始禾茉还以为是他的独家秘方，没想到他这么大大方方的就说出来了。

“曹大哥是个实在人，以后这生意会越做越好的。”禾茉这话说到曹德心底，让本就健谈的他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我啊，就讲究个良心，做生意不求赚黑心钱，就图养家糊口罢了。”曹德将擦完桌子的帕子，往肩上一甩，“况且来我这儿吃面的，都是书院的学子，那可是未来要做官的，能造福我们老百姓的人，我可不敢耽误。”

“是，确实是这样！”禾茉听得连连点头，若是自己上学时也能有这样良心的老板，也不至于吃个炒饭就拉肚子进医院。

等等，炒饭……

她看着这个小面摊，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曹大哥，你就只卖面吗？不考虑做些其他的吃食？”

“我也就会这个，做不来其他的东西。”曹德抓着后脑勺，有些局促。

“我这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你说，我肯定愿意听！”曹德一下子坐直，认真看着她。

“我老家那边有一道小吃，叫拌面，不知道曹大哥有没有听说过？”

“拌面？这是……”

“这个拌面，顾名思义就是把煮熟的面拌起来，做法也简单，就是将煮好的面捞出来，不加水，放入酱料然后一起拌匀。”禾茉简单地说明了一下。

对面的曹德连忙道：“哎呦，你怎么如此轻易就将做法全部都说清楚了，要让人听了去该如何是好，我今天就当没听见啊！”

古人凡事都讲究传承，尤其对于一些秘方格外在意，所以曹德才会在禾茉说出拌面的做法后，有这样强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