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我聚金阁一百两银子,约定昨天还清,可到现在我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这不,只能上门来亲自找他。”
七爷抖出一张借条,上面按着手印,写着名字。
赵梨花虽然不识字,但是她能认识方泽诲的名字,一看到那纸条上确实写着“方泽诲”这三个字,她眼前一阵眩晕。
一百两啊!这可是一百两,她如何还得起?
“我看你也怀有身孕,只要你将方泽诲的下落告知我,我便不为难你。”七爷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没动手。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赵梨花此刻也不复以往的刻薄嚣张,看着七爷身后的一群人,瑟缩着靠在门边。
“你不知道?呵……”七爷嘴边扯出一抹嘲讽,轻声说了句:“那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莫怪我了。”
身后的仆役一听此话,蜂拥而上,举起手上小腿粗的棍子就在院子里打砸,有的冲进房间里面,搜罗着值钱的东西,场面混乱。
在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也被吓到,赶忙跑去找赵义,还有几人更是跑去给方泽谦报信。
赵义家离这边本就不远,听见消息立马赶过来。
至于方泽谦,听见聚金阁闹事时,眉眼都未抬,起身不慌不忙往外走。
“我同你一起去吧。”禾茉也放下碗筷,快步跟出去。
“好,我去拿灯笼。”
报信的人看见他这幅样子,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有什么好急的,亲弟弟都这么不慌不忙。
等方泽谦到时,战场基本上已经结束,卧房、院子、厨房都未能幸免,到处掉的一地残渣,连院门都被拆了个干净。
“这次只是个教训,若我三日内没见到方泽诲,那我就不会这般好说话了。”七爷明明是笑着说话,可这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将家里打砸干净了,还只是个教训,若是较起真来,那还得了?”
“啧啧……惹谁不好,偏惹开赌馆的。”
围观的村民没一个人上前安慰,一来是因着七爷还没走,现在上去安慰,无异于是惹祸上身,二来赵梨花平日同疯狗一般,村里的人她大多都得罪过,巴不得看热闹,没人同情她。
“这位爷,我是这里的里长,能否给我看看这借条。”赵义硬着头皮同七爷搭话。
“给他。”七爷用下巴指着赵义,示意手下的人将借条拿给他看。
赵义过目后,借条上面确实写的明明白白,他也不好说什么,正想将借条还给七爷,余光瞥见方泽谦,立马调转方向。
“泽谦,你既然也在,那便也看看这个借条。”
方泽谦没接,反倒是拱手行了一礼,“我不用看,此事我已知晓,但里长是否忘记,我同他早就分家了。”
“你什么意思?”赵义还未说话,站在门边上的赵梨花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你是他弟弟,亲弟弟,如今泽诲出事了,你怎么可以撇的这么干净!”
赵义一听,也有些尴尬,他倒是真的忘记这回事了。
本来想着让方泽谦担着这事,最好是将债也能还了,不然聚金阁的人三天两头在村子里闹,他也是要被问责的。
可方泽谦搬出分家一事,确实让他难做。
“你是方泽诲的弟弟?”七爷听完赵梨花的话,转身看向方泽谦,眼底似有些不解。
这哥哥,看着怎么比弟弟差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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