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方泽谦而言,给出去的承诺或者那些漂亮话,远不及行动来得更加实在。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这样做,无论是对方母还是小齐,又或者是对方泽诲,他都是行动大过言语的人。
面对其他人,他可以游刃有余,同他们虚以为蛇也是张口就来,可他对于身边亲近的人,往往是报喜不报忧,长久下来,这样的性子也就越发明显,越发不会同家里人吐露心声。
……
此事过后,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
平日里感情甚笃的夫妻二人,最近连吃饭都不在一起吃。
方泽谦有心想要解释,禾茉却有些躲着他的意味,一来二去,二人居然连着两天都未曾说上几句话。
这可将黄奇给急坏了。
“主子,我刚刚打听到夫人今日不出门,在小花园里种花,我们去逛逛?”
别看黄奇说得轻巧,实际上,禾茉今日不出门,他在其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走吧。”方泽谦正想过去,却被归来的墨三打断。
“主子,郁公子已经到达京城。”
墨三跟着赵小琴去京城,途中自然也看见了墨十一,同他接头后,才知晓京城里的形势,对德阳侯府而言并不算乐观。
自从朝阳长公主死后,德阳侯府越发破败萧条,下人们惫懒,不愿动手干活,短短几月,偌大的侯府已经长满杂草,变得破败不堪,再看不出昔日的辉煌。
墨十一见这样的情形,考虑到郁畅身上还带着伤,便只好留下保护郁畅的安全,让墨三先一步回来报信。
方泽谦听完墨三的解释,心中虽惋惜,但也是意料之中。
他转身问黄奇,“给太子的信,可有送到?”
“昨日便已送达。”
黄奇不敢怠慢,在郁畅出发后没几日便将信送出,昨日已经传来消息,说信已经送达。
“郁畅可有说何时进宫?”
“属下出发时,郁公子说最为今日便会进宫,只是不知现在是否能见到陛下?”
墨三说这话时,郁畅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
刚到京城那日,郁畅便想着进宫,可谁知一回到侯府,看见的是那般场景。
府中人人都以为他死了,不会再回来,偌大的侯府无人看管,早就乱成一锅粥。
唯有卧病在床的二嫂,还带着几个奴仆留在府中,其他人在朝阳长公主逝世后,先后都离开了。
就算进宫的心再迫切,他也还是腾出手来,将侯府好好整顿了一番,才在今日进宫面圣。
带着德阳侯府标志的马车,稳稳地停在宫墙门口。
郁畅看着这高高的宫墙,以前自己没少来,现在再看,却生出诸多陌生的情绪。
郁畅还未开口,守在门口的城门吏便为难地开口,“郁公子,我并非故意刁难与你,实在是上头有吩咐,不能让德阳侯府的任何一人进宫。”
“我并非要进宫,只是想见桂公公一面,还请您代为转达。”郁畅掏出一早准备好的银子递给城门吏。
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料到了,若是自己轻易便能进去,那暗中窥视的那些人,也太无用了些。
无论这个“上头”都有谁,他今日定然要入宫。
“哟,您这折煞小的了,我便替您去通传一声,但桂公公来不来,小的可不敢保证。”城门吏欢喜地接过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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