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五皇子做事,今日特意设的局,引我过去。”方泽谦三言两语,避开凶险讲给禾茉听。
“你的意思是……他是帮凶?”禾茉惊愕地看着方泽谦。
五皇子要对付方泽谦,禾茉是知道的,也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方泽谦是太子党的,同五皇子从阵营上便是对立的,且不说他还坏了五皇子不少好事。
但方泽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方泽谦可是他的亲弟弟!
禾茉随即反应过来,拉过方泽谦的手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并无,他的计谋并未得逞。”方泽谦说得云淡风轻,可但凡昨晚墨三没赶过去,安排好弓箭手。
又或者张立群再谨慎一些,方泽谦都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那他如今是真疯还是假疯?”现在禾茉对方泽诲的信任度,已然下降为负数。
“应当是真的。”方泽谦从小同他一起长大,知晓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让他清醒着装疯卖傻,是不可能的。
方泽诲一直致力于向旁人证明,他同方泽谦相比并不差,这次五皇子向他抛出的橄榄枝,无异于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但到最后他发现,自己只是引方泽谦上钩的诱饵,心里定然是承受不住的。
当最后一丝理智和自尊心崩塌后,变成那个样子也确实有可能。
二人说话的功夫,方母已经从送药的小丫鬟那里,得知了方泽诲的住所。
从昨晚开始,她心便慌得厉害,不亲眼见到方泽诲,她心中难以安宁。
方母趁着水锦出去送药碗的功夫,自己偷偷找了过去。
“有人吗?泽诲?”她轻轻推开房门,试探着叫了一声:“泽诲在里面吗?”
里面没听见回应,方母又往里走了几步。
有几声模糊的回响,好似有人在说话。
她只看见有个人坐在地上,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脸,身形却像极了方泽诲。
方母径直往里走,待看清楚脸后,确认是方泽诲,方母才笑骂道:“泽诲!娘喊你怎得不知道应声?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人了!”
此时的方泽诲刚刚才被黄奇收拾干净,衣服也换上了新的,头发也梳得好好的,看起来同正常人无异。
也难怪方母瞧不出异常。
见他低着头不回话,方母才发觉有异,“泽诲?你坐地上干什么?快起来!”
她想伸手去扶,却不料被方泽诲一巴掌拍开。
“你也觉得我不如他,对不对?对不对?”
方泽诲像是突然被唤醒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方母,自问自答道:“没错!你一定也是这样觉得的!”
他伸手指着周围,仿佛周围围着一圈人,大声嘶吼道:“你们都这样觉得!”
“泽诲……你这是在说什么?”方母看见他疯狂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
方泽诲突然抱头,眼泪不停地从眼睛里流出来,“滚开!都滚开!”
方母看着从前正常的人,变成这副模样,眼眶忍不住红了,心疼地喊着:“泽诲,好孩子,看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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