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来宫门口看热闹的人,也分成好几类,一类就是寻常百姓,过来也就是图个热闹。
第二类,便是富得流油的富商们,这看得可就不是热闹了,而是在给自家女儿选夫郎。
每年总会有那么几个寒门子弟,若想靠自己在朝堂上混,熬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出头,但搭上富商的车,至少平日里的打点和花销能省力不少,往上爬也容易些。
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规则,也没人会去拆穿。
当然还有第三类人,那便是怀春的少女们。
东陵对于女子的约束并不算严格,反而是相当宽松的,这也就让许多女子的胆量慢慢大起来,自己给自己挑夫君也是常事。
而能考上进士的人,可谓是举国上下最出色的那部分人,即便是有些年纪大了,但还有大部分还是一些年轻的学子,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就算不能真的嫁给他们,过来看看也是养眼的。
尤其是今年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身材样貌还都不差。
文试的会元温文尔雅,清风霁月,端是一派高门公子的气质,连一身学士服都穿得与众不同。
武试的会元清瘦纤长却不显孱弱,面容坚毅,剑眉星目,像极了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我都不敢想象,周进士穿上铠甲得有多飒爽!”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裳的女子,痴痴地看着周志文的背影。
“听说今年文武一起评出前三甲,周进士不会是探花吧?”有人轻声附和猜测。
“哼!不可能,要我说今年的探花定然是我们的方进士。”站在旁边的紫衣女子不服气,斩钉截铁道:“方进士简直应了那句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我也觉得方进士的赢面更大些!”周围又是一片附和声。
支持方泽谦的和支持周志文的人,互看不顺眼,甚至在现场还有人直接摆了个赌局,就赌他们二人谁是今年的探花。
这个赌局一出,立刻火爆,在场的人纷纷下注,一时间居然分不清谁的赢面更大。
而坐在马车里的谢瑶烟听见,噗笑一声,“真是不知所谓,方进士定然不会是探花,他只能是状元!”
谢瑶烟那日着急回宫,就是去找了皇帝,撒娇装傻地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他。
虽然并未得到明确的回答,但是在皇宫长大的谢瑶烟来说,没有拒绝便已经是答应了。
她随手抓起一把金瓜子,递给碧水,“你去,将这把金瓜子押给方进士,可不能让他丢面!”
“是,公主。”碧水按吩咐将金瓜子放了上去,围着的人轻声惊呼。
连支摊的人也是一愣,没想到会有人豪气地放一把金瓜子过来,能拿得出这么多金瓜子的人,想来也是非富即贵。
他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小赚一笔酒钱,没想把命也交代出去啊……
“姑娘,您这……”小摊摊主咽了咽口水小心确认:“您果真要投给方进士吗?”
“嗯,输赢无所谓,我家主子图个开心罢了。”碧水好心解释。
“成,多谢贵人捧场。”小摊摊主松了口气,立刻大声宣布:“此时,方进士的赢面更大,可有人要继续下注!”
“有!有!”
“我来,我来!我也压方进士!”
“……”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谢瑶烟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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