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跟白先生请假了。”
方齐原本对于这样的流言,也是不相信的,但他去找白文光求证,却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他心中的三分相信,立即变成了九分。
他这些年的信仰仿佛突然崩塌,没有支撑他的信念。
他只想回家向禾茉求证,胸腔中一半是失望,一半是愤怒,撕扯着他,满腹矛盾。
“既然请假了,那便多请几日,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禾茉说着转身让水锦去备热水。
这会儿方齐状态不好,又淋了雨,很容易受风寒。
“二婶……”
方齐蠕动嘴唇,最终还是没将话说出口。
“先去休息,听话,别感冒了。”禾茉笑着让人离开。
待方齐离开后,强装淡定的禾茉也垮下,上扬的嘴角一下子落下。
“夫人……”水锦看着心疼,有心想劝,可她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没事,你可有途径联系上泽谦。”
“我给黄奇传了信,但是还没收到回信。”水锦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时间,她就让人传信给黄奇,就是想求证一下。
“那就再等等。”禾茉心慌归心慌,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保持冷静。
“一定不要让大家议论这件事情,娘身体不好,我担心她受不了。”
这段日子以来,方母的病情有了好转,但遇到刺激没人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是,夫人。”水锦虽然知道院子里的下人都不是嘴碎的,但还是将此事交待下去。
不知不觉已进入梅雨季节,雨一日比一日下得久,也一日比一日下得大。
禾茉望着连成水幕的雨,有些怔然。
居然又到清明了。
“夫人,窗边水汽重,您莫要站久了,仔细身体。”水锦站在身后,看着禾茉清瘦的背影,越发心疼。
“黄奇有传消息回来吗?”禾茉轻声问着,声音轻得有些缥缈,听得水锦心慌。
“还……还没呢,许是雨太大,传信会慢些。”水锦心虚,心中暗自责怪黄奇。
她是万万不信主子会当驸马的。
她跟着方泽谦的时间不长,但方泽谦的野心,她也是知晓的。
当了驸马,还如何实现自己的抱负?
水锦看着禾茉,她害怕夫人会多想,但又不能透露主子以前做过的事情,内心实在煎熬,便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夫人,我去看看今日的午膳。”
“唉……”禾茉轻叹一声,她何尝不知晓水锦的回避,但她也不愿意逼水锦。
想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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