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三很厉害吗？”禾茉看着明显轻松不少的水锦，突然有些好奇。

“嗯！”水锦重重点头，悄悄凑近禾茉：“外面所有的暗卫加起来，都打不过墨三的。”

“那，确实厉害！”禾茉又回头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墨三，满脸写着震惊。

通州

连夜进城的主仆二人，休整一晚后，第一时间就找上了通州知县，出示令牌后，知县忙出来迎接，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

“恕下官来迟，还望方大人见谅。”左贸匆匆赶来，头顶的乌纱帽都戴歪了。

“左知县不必多礼。”方泽谦虚扶了一把，才看向他身后的人，开口问道：“这些人是……”

“都是研制药方的大夫。”左贸小心观察着方泽谦，恭敬地回话。

“方大人，我们不若进去聊，外面日头大，当心晒伤。”

“好。”方泽谦跟着众人往里走。

知县府的院子很大，里面却无落脚之地，摆着大大小小众多坛子和罐子。

一众人仿佛早就习以为常，都自觉地贴着墙根走，生怕碰到院子里放着的坛子。

左贸看着凌乱的院子，有些窘迫：“方大人，这……我们这院子有些乱，还望您见谅。”

“无事，先往里走吧。”方泽谦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也贴着墙根往里走。

经过那些坛子和罐子时，方泽谦闻到一股很重的味道，算不得臭，但是实在刺鼻。

终于走过了那一段路，憋气的黄奇才敢喘口气，但一喘气，臭味直直钻入鼻腔。

“呕——”黄奇没忍住，干呕出声。

“实在不好意思，这药的味道有些大。”左贸转身从仆从手上接过两块面巾，“大人，用这个遮一下，味道会淡些。”

“多谢。”方泽谦也没矫情，接过面巾系在脸上，令人窒息的味道确实淡了许多。

黄奇本来就受不了，拿到面巾更是迫不及待地戴上。

“左知县不觉得味道大吗？”方泽谦转头看着走在一边，若无其事的左贸。

“待得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左贸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方大人可有住处？我一直待在这里忙活，消息不灵通，都不知晓您是何时到的……”左贸显得有些拘束。

“已经找到住处了，不劳烦左知县了。”方泽谦语气客套疏离。

左贸眼观鼻子，嘴观心，一时间摸不清方泽谦的来意，只能在一边赔笑。

待众人散开，方泽谦才开口问：“左知县近来可有派人去渭城看看？”

“一直都有人在那边看着，隔一天就会去一次大夫，都安排着呢！”左贸听见他这样问，刚刚碰到椅子的屁股，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是上一个知县被换后，重新提拔上来的人，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敢怠慢，特意安排一定要有人在渭城门口巡逻，就怕出现意外。

不过，他听着方泽谦话里的意思，怎么好像话里有话……

“这件事情是左知县亲自负责的？”方泽谦神色不变，继续问。

“这倒不是，我这些日子都在忙药方的事情，有段时间没过问了，莫不是……”

难道是底下的人偷懒？

左贸瞬间反应过来，冲外面喊道：“将张武给我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