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茉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充满恶意,但却始终找不到是谁。
真要详细说起来,自己在京中并未得罪过什么人,谁会用这般充满恶意的眼神看自己?
听着高氏的话,禾茉隐去心中的那点不舒服,笑着同她搭话。
罢了,既然找不出来,那便再等等,这么怨恨自己,总会忍不住跳出来的,何必为这些人浪费心神。
谢畅有些坐不住了,宴会已经接近后半程,但左丘正真却还是不见人影,自己的右下方始终空出一个位置,让人心发慌。
若说害怕不至于,但总归是心中不踏实。
当初在西北时,他确实直捣左丘正真的老巢,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赔进去半数兵力才将其制服。
若不是担心后续兵力不足,左丘正真又借势提出和解,他定然不会同意。
原意是借这次端午宴试探左丘真正的深浅,但谁知他迟迟不现身,明明在宫门口他的马车已经驶进来了。
“殿下,稍安勿躁。”方泽谦将手中的雄黄酒倒了一杯,递给谢畅以示安抚。
说到底,谢畅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人,小时候没经历过钩心斗角,便是最难的时候,也被禾茉救下,后来去的地方也是军营,相对靠军功说话,赢得尊敬。
他处理起这样的“暗刀子”来实在是经验欠佳,难免多了几分急躁。
“他不过是想看看您的极限在什么地方,你且等着,他不会不来,只会来得更迟。”方泽谦淡淡扫了一眼位置的末端。
他记得,左丘正真今日是带着女眷来的,既然前面不坐,那定然被不明情况的宫人安排到了末端。
没办法,每年宫宴都会有这样的人,跟着家族中最出彩的那几个人进宫,但宫中前面的位置是有限的,根本匀不出来,只能跟着其他家世不显的人坠在最末端。
远远见过陛下一眼,哪怕是看不清脸,勉强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赵小琴确实跟几个家中不得宠的庶女坐在一起,那些人叽叽喳喳,吵得她耳膜疼,但碍于左丘正真还没露面,她一边得坐在这里忍受着她们的闲言碎语,一边还得替左丘正真打探情报。
“坐得这么远,怎么可能看清楚他的脸!”赵小琴只恨那些个宫人有眼无珠,竟然将自己安排得这么远,她哪里看得到谢畅的反应!
周围的郑月瑶正巧听见她的嘀咕,满以为她同自己的心思一样,都是奔着太子殿下来的。
因而郑月瑶将赵小琴当成竞争对手,忍不住暗自打量她。
本来瞧着背影还算个美人,可当郑月瑶侧过身子往前看时,发现她脸上带着面纱,心中不由地猜想这人长得必定不怎么样。
若是生了一张绝美的脸,谁会将脸给遮起来,故意让人看不见。
郑月瑶噗笑一声,诚心想给赵小琴难堪。
“这是哪家的啊?怎么出门还带着面纱,莫不是近几日感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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