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地“啊”了1声。
何欢狐疑起来,“我说,你是不是忘了,没给庆祝呀?”
我涨红了脸,狼狈地张着嘴,发不出声。确实忘了昨天是骆清玉的生日。
骆清玉恨恨地瞪我1眼,笑着说:“像郑瑞僖这么优秀的人,哪能做出那种无情无义的事,昂?”说着,古灵精怪地向我闪着眼睛。
“啊?我!”
骆清玉蔑笑着截住我的话,“昨天可隆重了,还买了鲜花呐!”说着,向我撇了撇嘴,挤了挤鼻子。
何欢羡慕不已,轻轻叹口气。“唉,清玉,你真幸福!”
骆清玉关心地问:“你现在怎么样,有中意的人吗?”
“我爸我妈天天磨、天天催,真是烦透了,可现在哪那么好找?像我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考上大学的回咱风海地区的属于奇货可居,抢不上。没考上大学的,稍微有点能力的早早结婚生子,剩下的基本上是歪瓜裂枣。在里面拨了来拨了去,都见了十几个,没1个看上眼的。”
何欢毕业分配到我们的老家,风海地区。
“你尽管长得漂亮,可不能眼光太高,看着顺眼投脾气的,先交往起来再说,说不定人家内秀呐。”说着,骆清玉扫了我1眼。
我明白骆清玉的意思,意思是我找你这竹竿似的人,是因为你还有点内秀。眼皮1耷拉,独自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我已经降到底线了,只要能在1起说上话就行。可见了1个又1个,都像生活在两个时空1样,语言上没有任何交集,更别说思想、情感交融。”何欢痛苦无奈地摇着头。
“在社会上谈恋爱,掺杂了更多家庭、地位、工作等因素,真是难上加难。你现在工作怎么样?”骆清玉理解而又关心地问。
“被派遣到1个百十人的化工厂,车间里人浮于事。每天那点活,有78个人就能轻松完成,却安排了3十2人。1个人干着,4个人看着。不干活的还怪话连篇,无事生非。在家因为找对象,快被爸妈逼疯了。在单位因为无所事事,快被无聊逼疯了。清玉,你跟瑞僖能不能帮忙,把我调到你们经济发达的历山市?在风海地区,能看到的只有盐碱地和半死不活的工厂。我这次,就是专程来求你们的!”
我异常气愤,“风海地区怎么这么糟蹋人才?”
何欢幽幽地说:“说不上糟蹋人才,政府各部门人满为患,工商企业的3角债、欠薪潮1波接着1波,分到1个能发出工资的企业,就是照顾。”
“真是难为你,不过,各地对人员流动控制很严,如果没有特殊关系,只能走相互置换的路子。”我为难地说。
“怎么个置换法?”何欢问。
骆清玉接过话头,“就是私底下,历山市有需要去风海地区的人,和你进行人事关系对调。”
“历山市愿意去风海地区的人,那可太难找了。谁愿意放下历山市的好日子不过,去风海地区受穷?”何欢颓废地低下头。
“这个,1是靠人努力,2是靠机缘帮忙。别灰心,我和骆清玉与你1起努力。”我好言宽慰。
何欢好像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欣喜地举起酒杯,“来,我敬你们1杯!”
骆清玉也很激动,“我们在历山市等着和你团聚!”
在骆清玉所住招待所安置好何欢后,我起身告辞。
骆清玉殷勤地送我到招待所门口。
我站在台阶上,好奇地把心中疑问当面向她提出:“你怎么吃定我会来,还会带红酒来?”
她顽皮地笑1笑。“在这方面我对你有信心!”
我夸张地张大嘴巴,“啊——呸,自以为是,有恃无恐。”哈哈大笑着拥抱她1下,撒腿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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