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而这声音,隐约的传了出来。
在隔壁不远的乔璃月,也听到了动静。
……
她依旧在房中,端端正正的坐着,面前放着簪花小楷,一字字的写,听到那些动静,她连停顿都没有。
唇边却是微微弯着,露出一抹畅快的笑。
这次之所以亲自来,一则是要帮着赵容与找出一卷久远的卷宗李代桃僵,另外一件事,就是齐临宴。
当日齐临宴之所以在她面前发作,就是因为乔璃月在他身上用了药。
那药物无色无味,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乔璃月已经洒在了齐临宴的身上。
他受了刺激之后,不但会发作的严重,且之后,会陷入长久的幻觉里。
在幻觉中,那些他心中最恐惧的事情都会化为具象,折磨着他。
除此之外,乔璃月夜里也的确去了一趟牢房。
趁着人都睡着之后,让人陷入甜美的梦境里,她则是给虚弱的齐临宴,演了一出刺杀的戏码。
当时匕首离齐临宴的喉咙只有一寸。
有那么一瞬间,乔璃月甚至想着,就此将这人弄死算了。
只要齐临宴死了,从此她就彻底报仇了。
反正齐临宴背后的人她也知道了,这人活着与死了都不重要,她可以亲自手刃仇人。
但乔璃月最后还是收回了匕首。
她要让齐临宴死,但她要让齐临宴身败名裂的死。
一无所有,坠入泥淖,死后也背负骂名,受万古唾骂。
所以她转身离开。
只是离开之前,卸了齐
临宴一条胳膊,又在他凄厉的喊声中,重新接了回去。
等到那些看守者醒来时,瞧见的就是在地上打滚的齐临宴。
但他身上半分伤口都没有。
只有齐临宴记得,那些彻骨的疼痛,但是无人相信他。
而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乔璃月手上稍微用了力,一滴墨落在了纸张上,于是这张字就毁了。
她随意看了一眼,沿着墨迹在上面勾勒出一点点痕迹,隐约像是只硕鼠。
最后,硕鼠的图案又被更大的墨迹覆盖。
乔璃月抬手,将这张纸团成了团,丢到了杂物桶中。
……
兴许是天运都站在他这边,齐临宴招认的那些证据,让阁老十分顺利的顺藤摸瓜。
不止如此,甚至还查到了一项大的。
那些被抓来的宁王心腹,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却从他们的家中,搜到了一个东西。
传国玉玺。
自然,是假的传国玉玺。
可是这玉玺假以乱真,看着还像是以前雕刻的老物件,阁老心中怀疑的同时,再去审讯那些心腹,就得到了一个线索。
这是宁王的藏品,是假的,收藏用的。
收藏别的可以,收藏玉玺的藏品,若说是没有谋逆之心,谁信呢?
那心腹也是昏了头,说完之后又否认,但从他前言不搭后语里,却让府衙的人想起一卷卷宗。
于是,在他们翻阅寻找的时候,看到了一件十五年前的旧案。
那个悬了十五年,没有找到凶手的案子,在这个时候重见天日
,而对于那死者的介绍,以及其中一些文字,也让阁老发现了端倪。
假以乱真。
这等手艺,连同那些坊间传闻。
如果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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