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看她好似脏东西的眼睛里满是深情。
宛如她是被捧在江均奕手上面的至宝。
江均奕扶稳梁思宁后,才慢慢吞吞地将视线挪到站在旁边,额头上还在不断流血的楚竹煦,嘴角轻扯,面上满是不屑,朗声道:“楚太子这伤口看着也不大,堂堂北楚太子留这么点血,还需要请宫里面出来的女医轻柔给上药包扎不成?”
楚竹煦看了眼江均奕,手捏着丝巾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又看了眼在江均奕怀中格外僵硬的梁思宁,心里轻啧一声。
这种幼稚的事情,他三岁就没玩过了。
楚竹煦懒得理会江均奕的敌意,迈开步伐便快速跟上走在前头的梁瓷笙跟江丞相,对于留下来跟江均奕玩这种无聊的你争我抢游戏,他没有兴趣。
还不如跟着梁瓷笙看看那个蠢女人要做什么。
被人锁在怀里面的梁思宁焦急地看着楚竹煦离去的背影,见人跟在自己堂妹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心里面又起了些许疑惑。
难不成还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公主既然嫁给臣了,便应该知晓嫁为妇人的规矩吧。怎么还敢当着我
的面盯着其他的男人嗯?难不成当年皇上大张旗鼓给公主相亲时,几百京城子弟没有相看过瘾?如今结了婚反而浪荡得不想加以掩饰了?”
江均奕的话,说得难听。
梁思宁扯着唇,想要反驳些什么,却又觉得无力极了。
这些年她争辩过很多次,也解释过,她以为对方不知晓,实际上以江均奕的能力和智慧,他都知道,甚至从皇伯伯第一次召见他,他们在殿上的第一眼,江均奕已经猜测出来是为了什么。
他这般说话,不过是气恼。
梁思宁只觉得这春末最后几日,倒是更冷些,全然不似过几天要进入夏天了。
梁思宁抬眸看了眼江均奕,牵强地扯唇笑道:“夫君还是快些放开我吧,不好让韵月在里面久等。”
说完,也懒得再顾什么夫妻情面,什么皇上亲赐,什么越川候府,直接从江均奕的怀中挣脱开来,边走边整理自己的衣着,面上倒是看不出她方才被江均奕的话给伤到了。
后面两人来得迟缓,梁思宁一早便让下人叫来的女医早已为楚竹煦包扎好了伤口,甚至江丞相也让人准备好了新衣裳,给楚太子换上。
江丞相看着梁思宁和江均奕一前一后,两人神色都说不上多好,心里暗自叹息,但到底是小辈之间的事情,他一个人长辈,怎么也不好插手两人房中的纠纷,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看见便算了。
江丞相可以,梁
瓷笙却不行,手中冒着热气的瓷杯,轻轻吹散了氤氲在眼前的热气,在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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