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及此,莫川似是回想到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忍不住摸了摸胳膊道:“那人死状极为凄惨,身上的皮肤似是被活剥了般,渐渐渗出血迹,故而有了那句血染山河醉欢颜。”
“当年好奇,我曾特意打探过中毒后每年的症状,如果我没闻错的话……当然我是说如果哈。”莫川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在你弟身上闻到了欢颜的味道。”
周映皱着眉头,半晌问道:“那是第几年的症状?”
“第十六年。”莫川躲开周映的眼神,垂着头道:“不过我也不太确定,咱们最好还是找个专业的来鉴定一下。”
周映拨弄着手里的瓜子,心下细细盘算着,他那傻弟弟今年才十六岁啊,这么说来,这毒可得是在一出生就有了,或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见二人都沉默不语,莫川犹豫道:“我本是想找人将此事确定下来再同你说的,思来想去,他毕竟是你亲弟弟,还是得先同你知会一声的。”
周映拍了拍莫川的肩膀,他懂莫川的意思,若论起来,三人中莫川这些年走的地方最多,见识最广,既然他都说了会有问题,那多半……。
“你可有什么判断的法子?”周映将视线落在了萧星云身上,当世神医的嫡传大弟子,应当知晓的吧。
萧星云摇了摇头:“缥缈谷有本记载当世奇毒的书籍,不过是本残卷,细说下来,知道的还不一定有小川多。”
见二人有些失落,萧星云话音一转:“不过,或许我师父有法子,明日我便联系他,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东西来。”
周映长舒一口气:“如此,便多谢了。”
萧星云摆了摆手道:“自家兄弟,无需多言。”
“你也别太担心,或许我那几日在宫里提心吊胆的,一时间错了也有可能。”
见着周映明显低沉下来的情绪,莫川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你还别说,折腾这几天我还真有点累了,走吧,老萧,人咱也看到了,事儿也说完了,撤吧,明个还一堆事儿呢。”
萧星云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跟着莫川的步伐走出了屋内,周映将二人送出院落,目送二人身影缓缓消失在拐角,周映从怀里掏出了适才收起的令牌。
抬头对着月光细细打量,沉默半晌,想了想还是把它塞进了怀里,正欲转身回屋,却听见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这令牌是假的?”
周映闻言望去,却不知何时萧星云去而复返,抄着手立在院落中央。
“假的倒说不上,能调动明楼的令牌分子母两块,明楼里只认牌子不认人,是以通常情况下,子牌掌握在明楼最为得力的部下手中,用以分派任务约束下属。”
周映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而说道:“而拥有母牌的人,才是真正掌握明楼话语权的人。”
“先前只听闻调动明楼的令牌叫搬山令,倒是不曾知晓其中还有这些个说法。”
周映点了点头:“搬山令说的只是子牌罢了,而母牌叫镇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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