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展开说说?”
赵惜淳身形顿时颓废了起来,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软枕上,随后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诚如赵惜淳一开始所说,一开始‘它’下达的种种任务更像是一种试探,试探……赵惜淳的底线,很显然,在赵惜淳的一再服从下,‘它’对赵惜淳的要求越来越多。
起初,赵惜淳对‘它’的出现很是期待,毕竟只要按照要求,适时地出现在某地做一个旁观者,就能变相地拥有‘预知’的能力,不分年龄,任谁都会对这种特殊性心动,赵惜淳自然也不例外。
而后来,‘它’的要求愈发苛刻,事不关己的围观已经不能满足‘它’,她的目的是让赵惜淳本人参与进去。
或是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或是一些看上去恰到好处的举止,直到后来的……。
在那次在游船上,是赵惜淳第一次违抗它,说到这里赵惜淳忍不住别过了脑袋,似是不愿与林清对视。
“说起来那次‘它’的要求还与你有关呢。”赵惜淳顿了顿,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你来这儿后,咱们第一次去府外游玩。”
“当时长姐在船上还玩笑道,风浪有些大,站在船上可得小心些,若是掉了下去可没人救,毕竟我们府上几个姑娘家都不会凫水,而话头自然就落在了你身上,你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吗?”
林清眉间微蹙,脑海里回想着当时的一幕,彼时自己才从沧州到这儿不久,沧州地处大燕北部,常年气候惯以天寒干燥为主,游湖泛舟的机会少之又少。
而且当年来京城的借口就是养病,初来乍到,她也不愿太露锋芒,所以当时她的回答应当是,“自小体弱,亦不会水。”
赵惜淳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林清能记得这般清楚,“就在你说完那句话,‘它’的声音也在脑海里随之响起,我那日的任务是在不被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想法子推你入水。”
说完这句话,赵惜淳忍不住笑出了声,“很离谱,对吧?”
林清附和地点了点头,游船并不大,深闺小姐们又是难得外出,大多都精神抖擞地站在甲板上兴奋地交谈着。
而自己,作为一个初到赵府的同龄娇小姐,自是被拥簇在几人中央,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推她入水,恐怕不是易事。
“如你所见,我拒绝了。”赵惜淳耸了耸肩,语气里掺杂着一丝后怕,“那是‘它’第一次让我害人,也是我第一次违抗‘它’,为此……我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林清正欲追问赵惜淳违抗的后果,却见赵惜淳摆了摆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提起这件事的目的只有一个,我需要你……或者说你的存在,来帮我彻底摆脱‘它’的控制,决计不会害你,换句话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安然无恙。”
林清对此不置可否,若只要自己在赵惜淳身边就能帮助她抵抗天授带来的后果,那自己……只要不死,应该都行吧。
赵惜淳定然还隐藏了什么事情,或许是不愿说,也可能是不能说。
“即便是站在赵府的对立面?”林清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姑娘,生怕错过任何细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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