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带走了玉儿,在屋里还要抱着个汤婆子,触手可及的温暖让他想起方才屋外的事。
疯了,真是疯了。
他怎会不加思索,便说出信她的话?
祁慕眯着眼,脸颊紧绷,神色有些难看。
直到祈玉1双小手触碰到他的皮肤,学着平日爹的样子捧着祁慕的脸揉揉,他僵硬冰冷的神情才顿时融化。
祈玉的眉眼和宋轻辞有些相似,祁慕原先最是忽视这些相似之处,如今却仔细端看起来。
罢了罢了,看在她如今对玉儿挺好的份上,暂且信她3分。
从离王府飞出的信鸽在皇宫外绕了数圈,才得以落地,大太监取了信筒就直接送去皇帝祁隆的手上。
“陛下,密函。”
祁隆正抱着两位妃嫔,享受美人柔夷喂进的西域葡萄。
见到大太监那满脸的褶子,总是煞尽风景。
“你们都先出去”,祁隆将美人赶走,坐正身子看向大太监,“念给朕听。”
“嗻。”
大太监刚看见信函里头的内容,脸色忽地变化,皇帝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夺过信函。
“怎么了?让朕看看。”
“陛下!”,大太监惊恐的跪下,将信函中的内容迅速总结,“这离王妃经刑场1事,怕是起了异心,陛下,此人不宜久留。”
皇帝没将大太监的话听进去,只信了1半。
“哼!”,他打翻了手边的西域葡萄,怒道:“居然敢问朕要说法,朕看她没掉脑袋反倒是多长了个脑袋。”
“陛下息怒啊陛下!”
“你下去吩咐,将那个叫漱石的贱人杀了。”
任何试图背叛他的人,断然别想活到明日。
“陛下3思,或许是宋轻辞试图挑拨离间,借陛下之手除掉盯着她的眼线”,大太监匍匐在祁隆脚下,诚惶诚恐。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区区1个小小眼线,随便找1个取代便是。”
“……嗻!”,大太监瞅着皇帝如此狠绝,说杀就杀,抖着身子就要下去办事,却又在半路被皇帝叫住。
“慢着,还有件事。”
“陛下吩咐,奴才照办就是了。”
祁隆站起身来,将那封信函扔进火盆,眨眼间蹿起1尺高的焰苗将其烧的干净。
宋轻辞长了脑子未必不是坏事,从前那般的愚蠢,交代给她的事没1件办好。
更何况她的父母在自己掌中,宋轻辞还不是任他摆布。
只是……如今她是否还有忠心可言,有待考量。
祁隆思索1番,立刻吩咐大太监去办第2件事:“判刑宋轻辞的是谁?这不明摆着是误判!”
误判死刑可是要杀头的!大太监心底咯噔1下,立刻意会皇帝的意思。
那被杀的监斩官到死都不知道罪在何处,毕竟陷害太子这事是皇帝直接下令查办,都没过刑部和大理寺的手。
宋轻辞从祁慕口中得知此事,就知这是狗皇帝为了安抚她做的事。
只是这般敷衍,可挽回不了宋轻辞的忠心,她要的幕后黑手,可就是龙椅上的那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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