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那儿一站,方圆十里,都不会有人。
“我扔了哦!”
若兰恢复下心境,背对着礼台,手臂一挥,娇嫩的捧花成完美弧线飞了出去。
裴影晓和宋伊同时看准方向,出了手。
嘶——
宋伊掐着捧花的尾部,裴影晓捏着捧花的花带!
“归你了!”
宋伊松了手,本来抢到了打算给木籽的。
“哦,谢了。”裴影晓意外地挑了下眉,这捧花得到手也太容易了!
砰、砰——
不同方向传来枪声,饶是宋伊都分辨不了,射向自己脚边的是从哪个方向。
“啊——”
木籽忽的一声惨叫。
宋伊骇然望了过去,身边的一个女子捂着胸口血流如注的倒下!
看到鲜血,人群一下子全慌了,尖叫着奔跑着,婚礼现场一派混乱!
砰——
枪声连续扫射一般,陆陆续续又倒下了不少。
“都停下,别叫了!”
狙击手明显想要的是以暴制暴。
宋伊喊了出来,人群静止了三秒,枪声随之而消,他们这才信了眼前女人的话。
“白濯——”
直呼王上名讳。
沙哑的嗓音像是树叶摩挲的声音,落在人们心头愈发地焦躁不安。
白濯至始至终面无表情:“他来了。”
话说给旁边的司铎听的。
“这个声音——”
盛娆惊了惊,抬头四下寻找声源。
他怎么会活着?
她亲眼看到他流血而死,又亲手将他葬入棺材里面的!
“白藜,是你,对不对?”
忽然痛如骨髓,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在她心里一下蔓延了出来。
盛娆眼角盛满了晶莹,整个人被一道无形的气流逼退到了濒临的地界。
“啊——”
手臂猛地被人握上,盛娆忍不住叫了出来。
“白濯——”
“他来找我报仇来了!”
视线对上男人的黑眸,眼泪啪啪砸了在了尘埃里,盛娆伸出颤抖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身子,似乎害怕男人就此消失掉。
白濯将颤抖的人儿搂进怀里,二十多年了的温柔,都抵不上此刻的一瞬:“报仇,找的也是我!”
“你担心个什么。”
“可是,当年——”
当年,是她给白藜灌下毒药......
“那也是我利用了你!”
男人仍旧面无表情。
可即便是被利用的,即便她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过不了心里的这一道坎!
“王、王后怎么了?”木籽缩在司铎的怀里,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来。
司铎笑了笑:“忏悔。”
背负了家族的血海深厚,承担了白濯施加的宠爱。
没有绝对的意志,这二十多年来,她大概会和焕然一样,疯掉了!
焕然——
司铎嘴角的温度冷却了下来!
“王上,您身边的近卫队呢?”
宋伊小跑了过来,明明可以保持一段距离,但看到盛娆这个要强的女人掉眼泪的时候,总感觉不跑上来,会有些过意不去。
白濯沉沉地望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沙沙的男声又响了起来。
盛娆身子明显地一颤。
“左手边第二个侍者手上的托盘,有两杯香槟,一杯有毒,一杯没毒。”
“二选一。”
略略咳嗽了一声,继续道。
“你若不选,狙击手会瞄准王后的手臂、小腿,最后额头,甚至心脏。”
“......”
宋伊眸色一紧。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这里两杯红酒,一杯有迷药,一杯没有。
盛娆在听到头顶上的话,脑袋嗡嗡一片空白,往事如潮般涌了上来。
她倒的两杯,都下了药。
且都不是,迷药!
“想想我说过的话。”
白濯转身去托盘上取来了两杯酒。
我白濯活着的一天,你盛娆也必定活着!
她以为他是说笑的,却不曾想到,他竟然能将她从盛家灭门之中护了下来,还护着王后之位!
“等等——”似想到了什么,盛娆抓住男人的手腕,歇斯里地道。
“你手上,是不是没有碧血丸了?”
白濯望了她一会儿,眸色松动,宋伊也是呼吸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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