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继续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你仗着宋正德的威,去狐假虎威;你靠着林惜朝的宠,去恃宠而骄!”
“......”
“你不过就是好运罢了!”
“是,我的确很好运。”宋伊缓缓直起背,凝视着她,“我也的确,借了爷爷的威和惜朝的宠。”
“呵,怎么,来炫耀的?”白颂儿语气满是嘲讽,神色冷冽。
“我不是炫耀,只是实话实说。”宋伊淡淡道。
“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为我的无能为力,而致使你受到了伤害再次说声对不起!”
“......你就是说破了喉咙,我也不会原谅你!”白颂儿面无表情。
宋伊敛了敛眉,沉黑的眸子深沉得不像话:“我道歉,是我的事;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
“你——”白颂儿噎住了,扭过头狠狠瞪着她,“你别得意得太早,宋伊。”
爱情里,不到踏进棺材,永远不会知道鹿死谁手!
眼眸闪过一丝骇人的狡黠,白颂儿红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侵染着最浓烈的毒药,侵染着宋伊脆弱的耳膜:“啊,我忘了告诉你,我和惜辞哥,早已发生了关系!”
靠,老子当公主有多纯洁呢,想不到还是个二手货!
他抱过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
脑海里陡然浮现这些森冷的话语。
宋伊眼神紧了紧:“地点、时间。”
白颂儿冷嗤了出来,笑容里隐约有些几分癫狂:“在你和他的婚房内。”
“那段时间,你不是和他吵架了吗?我呢,就趁虚而入了呗。”
宋伊逃也似的逃窜了出去。
月色之下,男人玉身长立,面容如玉,陡然让宋伊凌乱的心生出一丝安定来。
男人后背像是长了一对眼睛似的,转过身:“还好吧。”
宋伊没说话,笑了笑,约莫是眼底侵染了月色,叫林惜朝将她眼底的情愫看得不是很真切。
一路无言回到竹夕,宋伊坐在床上听着浴室内潺潺的水声,莫名的慌乱又袭上了心头,缠得她几乎要快窒息。
男人对那方面的要求还挺强的,除非她真的快挂了,才舍不得动她。
她手腕受伤,他仍是在浴缸之中要了她,尽管她知道他一直顾及着自己的手腕。
白颂儿阴冷、被嫉妒缠绕的面容久久盘旋在她的脑海。
那是一个女人被侵犯后流淌出来的一种消极的自我保护!
但是,林惜朝真的和她发生了关系吗?
她当时和他闹得动静的确不小,被人抢了空隙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同她说了什么?”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床边,脸色从未像今天这样阴霾过,不加掩饰。
宋伊被他瞧得心慌意乱:“没什么。”
男人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手劲大得她疼痛万分:“撒谎!”
漆黑的眸子凑到宋伊的眼前,凛得她浑身一颤。
“是没、没什么。”
宋伊打定了主意不想说。
她会尽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在此之前,她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对他的不信任,仅此而已。
男人深深望着她,像是要探究进她的灵魂深处,顺手一带,轻而易举将她推倒在床上:“真的不想说?”
宋伊盯着他,气息不稳:“你,有过几次对不起我?”
“......”
林惜朝看一眼宋伊,骤然松开她的手,起身下床。
“我去外头抽个烟。”
“......好!”
身子发冷,宋伊蜷缩成一团,却没有多大的效果。
原来,她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的温度!
手指头闪着红色的明灭,烟雾袅袅升起,心头的烦躁不减反增。
他不太喜抽烟喝酒,但这两样在很多时候,的确可以帮他减轻一些压力,因此他不排斥。
“顾惜辞,我在你的脸上很清晰地看到四个字啊!”幸灾乐祸的声音传了过来,妖孽富有磁性,像是生长在暗夜里的罂粟。
林惜朝弹了弹烟头的灰烬。
“欲求不满!”
荣锦缓缓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颂儿说了些话,她在意了。”
他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把柄在白颂儿的手里!
“女人嘛,越在乎越猜疑。”荣锦食指和中指搓了搓,林惜朝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递了过去。
点了火,荣锦嘴角邪肆地勾起,他同林惜朝内敛地吐纳不一样,深深吸了一口,红唇缓缓吞吐烟雾,魅惑勾人。
“你脸上也写着四个字——束手无策。”
荣锦笑了笑,有几分没心没肺:“嗯,我正愁着,钟爱的小命怎么保住。”
“王后肚子里的种,是谁的?”话锋淡淡一转。
林惜朝眉头也皱了起来:“王上想要打掉?”
“王后前两胎的流产,你不觉得很可疑?”
“那个男人,是不会容忍盛家的血脉留下来。”
“那他为何要留下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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