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声又传来,其中还夹着了一声‘孤城,你在吗’。
听出是裴清妍的声音,我微微一愣。
再抬头,陆孤城已经去开门了。
我背过身,望向对面自家阳台,抓住当初我叫保险公司安上的栅栏,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晃着栅栏懊恼的低低哀嚎,便是这一晃,叫我发现了这个栅栏的——秘密。
栅栏的边缘有圆圆一小粒凸起来的不太显眼的螺旋头,我琢磨着轻轻摁下去。
栅栏一下子从我手中弹出一道缝隙。
我瞠目结舌,终于知道之前陆孤城都是怎么进入我家的了,原来秘密在这。
我当即翻身冲回自个阳台,为阻止陆孤城再从阳台进入我家,我一进客厅就将阳台的落地窗拉上,将锁扣上。
回到这个半个多月没回来的家,我倍感亲切,先进洗手间冲了个澡。
我出来时陆孤城站在我家阳台透过落地窗看着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直接将窗帘拉上,他好像想和我说话,我没搭理。
翌日清晨,我拉开窗帘看见他用大头笔在落地窗上写的一行字。
“你的伤还没好,别受凉;我没让清妍进来;恩,还没还清。”
他关心我,还和我解释了昨晚,虽然最后那句不太地道。
我的心情很是别扭。
在落地窗前坐下,我盯着他写的那行字发呆。
门铃响起时,我被吓了一跳,透过猫眼看见纪彦明的脸,我打开门。
他一进来就将我抱进怀里,抱得十分用力,叫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费了好大劲才面前推动他,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终于将我送开。
我大口吸气,“你是想勒死我?”
他没与我开玩笑,俊脸皱得歉疚、不安,“我昨天出任务,看到你短信已经是凌晨五点,安歌码头因为被废弃一直是罪犯最喜欢藏匿的窝点之一,我很怕你出事。”
我朝他暖暖一笑,“谢谢你,我没事。”
他摸了摸我的头,刚牵起嘴角如释重负笑起来,整个人就猛地朝我跌过来。
我急忙扶住他的身子,“纪彦明……”
他虚弱打断我的话,“别担心,就是困。”
我虽不了解刑警这一行,但多少晓得这一行的艰辛,心下没由来涌上一股心疼,我扶着他进屋让他在客房里睡下。
他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吵醒他的是队里的一通电话。
纪彦明挂了电话,穿山外套先是和我道了声谢,然后喝了杯水才又对我说,“陆孤城又上局里打人了。”
“啊?”
纪彦明理了理搓乱的袖子,“他应该是查到在尚京堂他打了你那事。”
我愣了愣,心口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这一回你再护着他,我也不会就那样放他走。”
我哑口无言。
我与纪彦明赶到警局时,陆孤城已经打完胖子了。
胖子在地上哀嚎不止,陆孤城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太阳穴,姿态既慵懒又优雅。看见我,眸子微微一深,朝我提唇,“过来。”
我刚要过去,纪彦明抬手挡住我,冲外面一警员招了招手,然后低头对我说,“你去隔壁指认室。”
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出审讯室,于是我立即跟着那警员走到隔壁,刚一进去我就呆了。
指认室里的两名警员,一人低头看文件,一人背过身喝咖啡。
原因是单面反向镜里的纪彦明正在暴打胖子。
我瞧着那画面,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我也学两位警员一样不看单面反面镜,顺带忽略了扬声器里传来的声音。
直到声音降下去了,我抬头只看见纪彦明抓起胖子将他按在桌上,然后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胖子吞了口口水,鼻青脸肿哭起来,“言小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纪彦明猛地抬手又揍了他一拳,“大点声!”
“言小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砰!’——仍是纪彦明的拳头,“听不见!”
胖子已经被打没了脾气,整个人成了软骨头,“言小姐,对不起,求你劝劝你男人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刹那懵在原地,下意识看向陆孤城。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从审讯室里出来,我看着指认室的门被打开。他脸色臭得我简直找不到词形容,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便往外走。
他力气非常大,攥得我手腕生疼。
可我莫名,大气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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