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在我眼前,深邃的瞳孔布上一层阴寒的光,“原来你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真是祸从口出,“我的意思是,我没做什么,他却和我说谢谢,让我觉得有些受之不起!”
他玩弄着我的发尾,一瞬不瞬盯着我,我微垂眉,“没错,就…就是这样!”
“送他回来,也叫没做什么?那要怎样,才算有做什么?”他阴郁道出这么一句,令我瞬间哑口无言。
他见我不说话,扣住我的后脑勺狠狠碾上我的唇。
满腔鼻息全是他的味道,明明是他带有惩罚性质的亲吻,我却无法自拔的沉迷,我搂上他的脖颈用力回应他,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恰时松开我,唇角微勾,眸底是淡淡的笑意,“还是那么笨拙的回应。”
我自动屏蔽他的话,窝进他怀里,“我好想你。”
他抱起我走出电梯,将我塞进副驾驶座,驱车回黎样的路上,我一直看着他的脸,“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出国那天下午也不告诉我。”
他一手开车一手摸上我的脸,“你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你。”
“可我很担心你。”
“抱歉,下次不会了。”他眸底有着淡淡的歉疚。
我傻笑着一个劲点头。
只是我未曾想到,后来真的——没有下次了。
刚到黎样,楚小莫的电话就接了进来。
我和纪彦明离开医院时楚小莫正巧下车,我让她帮我照看一下原影,一有情况立即打电话给我。
“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断了一只手。”
我愣住,“怎么会断了一只手?”
“石头砸在他左肩上,砸穿了关节的骨头,没得医,左手算是废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陆孤城将我抱进怀里,“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我是个不祥的人。”
他抬指放在我唇上,“别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你不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两个字。
我瞬间有些泪崩,努力忍着才没掉下泪来,“谢谢你。”
他将我抱进卧室,“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翌日,陆孤城一大早便离开黎样,我迷蒙中抓住他的手,“你去哪?”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去公司。”
对了,昨晚忘了问,“你的事,处理好了吗?”
“看来,你的事更重要。”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眨着惺忪睡眼瞧着他,他的吻落在我唇上,“没事,睡吧。”
于是我又睡了过去,醒来已经十一点。
身边没人,喊了好几声陆孤城的名字,我才蓦地想起他去公司了。
下床刷牙,我吃完饭去了医院。
原影还没醒,白思思守在他身旁,我在房门外看了眼并没有进去。
转身走进主治医师办公室,“原影的伤怎么样?”
“断了一只手,腿上的伤不深,养一阵子就好了。”
“断了的手,有恢复的可能吗?”
即便楚小莫昨天已经和我说了情况,我还是想知道一切可能。
医生摇头,“关节骨被砸穿了,韧带也断了,没有恢复的可能。”
我沉闷走出办公室,迎面白思思跑过来,看见我,她眸底闪过嫌恶,但越过我冲进办公室,“医生,阿影醒了,您快过来看看!”
俩人一前一后跑去原影病房,我也跟了过去。
靠在墙上,我听着里头传来原影由难以置信到哀乞医生的哭泣,“医生求您一定医好我的手,钱不是问题!”
白思思也跟着乞求医生,“医生求您治好他的手!”
我离开医院路过白思思病房时,看见白母坐在床头,一脸落寞,我的心口狠狠一抽。
若原影是个能托付终生的人,身为母亲的她也不至于独自一人呆坐在自己女儿的病房里也不愿去照顾一个对她女儿的死置若罔闻的人。
事到如今,我也分不清了。
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离开医院去了陆孤城的末世酒馆,吧台的服务员认得我,“您是言摄影师吧?白小姐没一起来?”
难得还有人记得萧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个面容很是清俊的少年,我微笑道,“恩,白小姐很忙,没空陪我来。”
我喝了很多酒,一杯接一杯,眼前开始虚影摇晃时,突然出现的手夺走了我手里的酒杯。
“一个人喝酒啊?多寂寞啊,我陪你喝吧!”
顺势瞧过去,重重叠影里,我认出那张化作灰我都不会忘记的脸。
抄起一旁的酒瓶子,我用力朝詹焚佑的头扔过去,“我喝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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