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数次,我逐渐缓过神来,正要睁开眼,胃处传来一丝细微的痛感,我眉心微皱,整个人瞬间不敢动,小心翼翼喘气。
扣在我腰上的手轻轻将我抱进怀里,我抬眼,映入眼帘是陆孤城坚毅的下巴。
他手里端着碗,舀了粥递到我嘴边,“张嘴。”
我偏头避开,吃力扬手打翻他的碗,“你的东西,我死也不吃!”
他扣着我手腕的手猛然收紧,“由不得你不吃!”
说着他含了勺粥吻我,我奋力挣扎,奈何力气悬殊,但粥入口中,我毫不犹豫吐了出去,“恶不恶心?”
刚骂完,胃处蓦地传来一股比刚更清晰的痛楚,刺激的神经叫我瞬间痛得直不起腰。
“怎么回事?”陆孤城将我抱进怀里,我不知有没有听错,我似乎,在他声音里听到几丝焦急。
我捂着胃整个人蜷成一团,意识被淹没,已来不及细思。
陆孤城抱起我,“胃又疼了?”
我说不出话,胃越来越疼,浑身冷汗直冒。
陆孤城抱着我迅速冲出房间,我听见他不知冲谁大吼,“快去开车!”
车子急驱上路时我已经疼得要虚脱了,呼吸越来越轻。
我的意识很模糊,可总感觉有谁不停在我耳边重复,“就要到医院了,很快,很快!你不能睡!”
我的眼前越来越黑,所有感官只剩颠簸,只觉这车坐得很陡,什么……破车。
就在意识要被完全淹没的前一秒,我忽然听见陆孤城满怀恶意的声音,“你要是敢睡,我现在就派人抓住程默,将他折磨致死!”
神经猛地一个反弹,我睁开眼,强撑力气粗喘气,“你要是敢动程伯一下,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都成鬼了又能拿我怎么办?我命令你,睁开眼看着我!”
“你这个疯子!”
“对,我就是疯子!”
车子一个紧急刹车,陆孤城抱我下车像道风冲进医院。
我感觉脑袋越来越重,最后一头栽下去前,我用力攥着陆孤城的衣服,有气无力道,“不许动程伯……”
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朦胧间,周围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吵得我脑壳疼,后来又安静了,我再次昏沉睡去。
彻底清醒是在一个深夜。
入目是一张纯白的天花板,下瞬,我不由松了口气,已经不在陆孤城那了。
“妈妈!”耳边传来稚嫩的奶音。
我偏头,言子诺小脸皱成一团,“妈妈,你终于醒了!”
“子诺啊,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抬手揉上他的头,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忆起昏睡过去前陆孤城说的话,我猛然坐起身,“你程爷爷呢?”
“大小姐。”门下瞬被推开,程伯手里提着保温壶走进来,“胃还疼不?”
见他缓步进来,我如释重负,“还好,你在。”
程伯微笑将保温壶打开,端出热腾腾的营养粥来,“大小姐,肚子饿了吧,先喝碗粥。”
我靠背半躺下,接过程伯手里的粥,脑海里蹿出陆孤城的脸,抬头问道,“他人呢?”
“我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他。”
我一怔,微微恍神,“我失踪了多久?”
“四天。”
“对了!”我猛抬头,“裴立川的事怎么样?”
“网络上呼声一片,要求法院判刑,但案子一直被人压着,至今还没开庭,但因呼声太大,拖到现在这事也快压不下去了,最晚三天后开庭。”
闻言我笑出声,子诺从我手里拿过粥,不停呼呼吹起,“妈妈,这粥太热了,子诺给你吹吹。”
我心头一暖,“谢谢子诺,但妈妈自己来就可以了。妈妈不在这几天,你有没有乖乖的?”
他不住点头,“子诺很乖!”
下午言子诺在另一张病床上睡着时,程伯告诉我,“你被陆孤城带走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守到困得不行才睡过去。”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但是,为什么会被陆孤城带走?”
想起掉江的事情,我不答反问,“裴清妍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动静?”
程伯摇头,“你消失的第一天我就查到她那去,但她每天都待在家里,四天没出过一天门。”
那个贱人,要不是她那个时候耍阴招,我又怎么会被她踹下江。
这笔账,迟早要和她清算!
之后两天,我一直在医院休养,陆孤城没再出现过。
两天后我出院直往公司去,六天没回来,公司积压了一堆文件,我通宵审批了一个晚上都没审完,天亮我在公司睡了两个小时后起来继续审阅文件,直到下午才全部审完。
我靠在椅背上累得没有力气说话,但想到明天就是裴立川开庭审理的日子,我不由兴奋不已。
宋晴拿了份文件进来,“言总,还有这份,也要审批。”
“先放着吧,晚点再看,程伯呢?”
“早上就没看家程特助了。”
经她这一提醒,我才恍惚发现,我昨晚通宵的时候程伯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我心头一跳,掏出手机拨通程伯的电话,提示已关机。
程伯手机从来不会无故关机。
我心头顿时跳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我蹭起身,冲宋晴急道,“立刻将大力找来。”
她迅速冲出去,我继续拨打程伯的电话,依然是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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