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愣在原地。
连带那侍卫也愕了下,旋即怒从心起,不知怎的,一股暴戾骤发。
他像离弦的箭追了过去,小家伙失神地看着两道追逐的人影,面无表情。
或许这东西太好太梦幻,又或者是拥有它的时间实在太短暂了,那只白馒头的去处,似乎与他关系不大。
他只是腹诽,这人胆子可真大, 敢在官大爷的眼皮子下抢东西。
瞧瞧骤然空了的手,小家伙佝着身子要去扶躺地上的妇人。
蓦然感到身后一阵莫名压迫感,刚想要回头,小小的身子已不受控地软下,再不知晓外事……
侍卫喘着大气将人拖回到城门口,见原本在地上的妇人和那个小家伙都不见人影。
心说,这妇人的儿子来得倒挺快,这么快都将人带走了。
抬头却见说去打探情况的人,一脸凝重从城门内走出,语带责意:“你去哪了,怎么敢没人留守就离开,脑袋还要不要了?”
侍卫方才追至一半,才记起此着,也是冬日里浸出一身冷汗,足下加紧将人抓了回来。
“这混蛋敢在城门口使坏,我抓他去了。”
“为什么不示警?你以为这是哪里,这可是城门!”
侍卫理亏又怕担责,若着脸道:“是我的错,一时忘了,兄弟可要帮我守住这事。”
去探消息的人面色未有半分舒缓,反而更加严肃。
他瞥了眼被捉住的,长得就是一副寻常市井无赖的样儿:“将人捆上,同我一起去见队长,这次怕是没这么简单。”
前者心下骇然:“出什么事了?”
那人没有回答,只道:“捆了人跟我来,方才我已申请调了小队把守城门口。”
抓人的侍卫不再说什么,招呼才调过来的同僚帮忙,取了绳子将人捆住,才押着人去见他们的队长。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走后,约莫一个时辰,时至午夜,那妇人的儿子带着人在城门口偌大的荒地上寻找无果后,到城门口问守卫要人,闹得皇城的夜里也没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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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暮苑的女眷普遍起得晚。
阿雁端坐在镜前,梳头丫鬟在她身后,动作轻柔正替她选着合适的发饰。映雪从外面进来,屋里的小丫头相继叫着映雪姑姑。
她逐一回应着走到阿雁身侧垂手站定。
镜里多出一个人,阿雁从中懒懒观了一眼:“有事?”
“回少夫人,城门口昨晚又失踪二人。”
“别告诉我又是姑娘家。”
“不是,只是同昨日在宫里没了的那位饥民有些联系。小的是那人的儿子,另一位则是他托负儿子的妇人。”
阿雁慵懒的身子正了正。
映雪朝屋里的侍候的丫头们摆了下手。
正选着饰物的丫鬟停下手上的动作,无声地退了下去。
“怎么闹出来的。”
“据说是那妇人领着托负给她的小孩找爹,一直没回大帐。她自个有个亲儿子,成年了的,昨日也在入宫名单内。半夜不见人归,带了人寻找无果,在城门口问守卫要人。”
“嗯?”
“一早探到的消息,昨晚那妇人曾领小孩到城门问侍卫要爹。”
“当值的侍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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