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鸭舌帽察觉到结界被破,抬头看了宁晚一眼,迅速拔出针转身拉开门就跑。
宁晚从窗户跳进去想要去追人,但刚拉开被那人逃跑时顺手带上的门,就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踪迹了。
宁晚有些愤然地将放在门口的袋子提了进去,关上门将纪经年弄醒。
纪经年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放回去半颗:“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虽然她明明看到那支针管里的液体还是满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纪经年摇了摇头:“怎么了?”
“刚才有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要给你注射什么东西,不过似乎没注射进去。”宁晚指了指纪经年左手手腕上被针尖扎出来的小孔。
纪经年顺着宁晚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我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个人不是普通人,设了结界,而且看他那一身穿着打扮,总感觉跟之前南阳的那些人有关,不过这次这个是活生生的人。”
说到这里,宁晚皱了皱眉:“很奇怪的是,既然他可以设置结界,为什么不把结界设牢固一些,而且还故意把窗户留给我,感觉就是想让我破掉结界看到他在给你注射东西一样。”
纪经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天花板:“的确很奇怪,会不会是在警告我们什么?”
宁晚没有回答,如果是,那人又是在警告他们什么?她不得而知。
“别想了,先吃饭。”宁晚将装饭菜的盒子打开,舀了一勺吹凉才递到纪经年嘴边。
吃过饭,宁晚又打开装苹果的袋子想要拿个苹果出来,却在里面看到了一张便笺,宁晚皱了皱眉,有些狐疑地将便笺拿了出来。
上面写了六个字:小心鸭舌帽,死。
最后那个死字是用小篆写的,像是要表明立场一样。
宁家人个个都会小篆,如果这人是宁家人,那么之前那样做是警告他们也说得过去,只是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神秘,生怕别人知道他是给他们传消息的一样。
纪经年见每餐之后都有的饭后水果还没塞进嘴里,有些疑惑,干脆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到了宁晚身上,见她愣在一旁,忙问道:“怎么了?”
宁晚没回答,直接将便笺上面的字给他看。
纪经年匆匆看了一眼就转头看她:“最后一个是‘死’?”
“嗯,看来又被你说对了,纪神算,那个人就是来警告我们的,有人想要致我们于死地。”
“不一定,可能只是我呢,毕竟刚才在病房里的只有我一个人,而且那人不是看到你就跑了吗?”
宁晚点了点头,坐下来趴在他胸膛上望着他的下巴:“不过,看你这样子,倒是一点儿不担心啊?”
“担心可以让我活得够久,那我还是愿意担心担心的。”
纪经年突然这么哲学,她有点不习惯:“但也别放松警惕,能活久一点儿就活久一点。”
“当然,保证不在你之前离开。”
一个月之后的某天,凤尾镇突然开始下起暴雨,暴雨一下就是好几天,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奇怪,特别是宁晚。
在宁晚觉得自己应该出去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在作怪的时候,这场雨突然停了,之后,凤尾镇再也没下过雨,却也没出过太阳。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十天的样子,镇子上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不少居民被砸伤。
宁晚看着走廊外面一张又一张病床被推到手术室、电梯间,越来越多的鬼差,耳边充满病患的痛苦呻吟声和家属的哭喊声。
纪经年见她盯着门外发愣,身体似乎在发抖,不禁有些心疼:“把门关上吧。”
宁晚点了点头,正要关门,就看到了扶在病床边跑的服务员小哥,病床上躺着的血肉模糊的那位,勉勉强强可以看出来是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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