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洵离开之后,宁晚就带着宁岳朝纪经年刚才进去的那间屋子去了,只留下几个人看着那些保镖。
纪经年已经进去好几分钟了,却没见人出来,宁晚不禁有些担心。然而,在进到那个屋子之后,她所有的担心都化作了震惊。
这是一间四处都不透光的屋子,除了从那面被砸坏的玻璃洞里透出来一缕光之外,宁晚就再也找不到能够供这屋子采光的洞口了。
纪经年站在屋子里唯一一张床旁边,看着刘旭阳用铁锤砸床靠着的那面墙。
宁晚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张床上带血的白布,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还有半干的血,那一滩半干的血大概就是卓悦的了。
当她的视线落到胶管子上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些宁家姑娘被救回来之后,宁岳说的那番话。她拿起管子嗅了一下,一股子血腥味钻了进来,她眉头一皱:“这根管子是用来送血的?”
“估计是的。”纪经年将她手中的管子扯出来扔到手术床上,伸手将她肩膀揽住抱进怀里。
宁岳清了清嗓子咳嗽几声:“你们俩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虐狗,两位是不是特仇视狗这种生物?”
宁晚和纪经年对视一眼,笑了:“怎么可能,姐姐我最疼你这只了,过来,姐给你薅一下毛。”
宁岳怒,抬手就将她快要放到他脑袋上的手拍开:“滚!”
随着宁岳这声怒吼,“哐”的一声,墙被砸开了,然后他们发现那根管子却并不是通到隔壁的,因为隔壁是围墙之外,野草横生的荒地,从这个被砸开的洞口看去,刚好可以看见刘旭阳他们停在外面的两辆SUV。
那根胶管子是埋在墙里直通地下的。
“他娘的这么难砸,没想到还要砸一次。”刘旭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继续往地下砸去。
刘旭阳力气奇大,没一会儿就将地面砸了一个窟窿,之后就听见一阵水泥块砸下去的声音,有些空旷,还有回声。
宁晚眉头皱了一下,就在刚才洞口被砸开的瞬间,她似乎闻到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纪总,我去拿绳子和手电。”
纪经年看了一眼被砸出来的黑漆漆的洞口,点了点头:“啧,咱下黑手也够狠的了,楚总修这里可花了不少心思,如果他还要这里的话,估计得拆了重建。”
绳子刚被拿来,宁晚就要往自己腰上绑,却被纪经年抢了过去,美其名曰先下去探路,好保护老婆。
纪经年下去之后将手电打开,宁晚看了宁岳一眼,他手背上的血珠子已经被抹掉了,牙印似乎有点深。
自家小弟被咬了一口,不心疼是假的,毕竟一起生活过这么多年,这个弟弟也一直是最黏她的,她一有什么事,第一个出现的宁家人也是他,却从不向她提出任何要求。
借用刚才宁岳说的一句话——这样的弟弟上哪儿去找啊。
“过会儿你就别下去了,在上面等我们。”
宁岳很是不服气地啧了一声:“怕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啊?”
“你这手上有伤呢。”
“你手上不也有伤?”
“这能一样吗,我是你姐。”
“我还是一个男人呢,别把我当未成……”宁岳还没说完,就被宁晚一张符纸贴在了脑门上,顿时开不了口迈不开步子了。
“在我面前你永远是我弟,谁叫你比我小。”宁晚转头看向刘旭阳,“阳哥,麻烦你帮我看着这小子,我们一会儿就上来。”
刘旭阳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宁晚将绳子拉起来拴在腰上就顺着绳子荡了下去,尼龙绳勒得腰生疼,循着手电的光刚踩到实地,就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迫不及待地解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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