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了方便观察，是坐在最后排的，卫向南向着狗蛋指的地方看过去，发现那一排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往影厅外面走。

虽然他们离得有些远，但还是看得出那些人的步伐有些僵硬。

卫向南赶紧对旁边两人挥了挥手：“跟上。”

两人点头，和卫向南一样半猫着身子往那一排人走的方向去了。

那排人一路走向洗手间，走近看时，他们才发现这些人的眼神都有些呆滞，而且叫他们也没人应一声半声的。

卫向南啧了一声：“看这症状，怕是比梦游症还要严重。”

很奇妙的是，虽然这一排的人眼神呆滞，步伐僵硬，但却仍然能够分得清男女洗手间——男的进男洗手间，女的进女洗手间。

卫向南看着洗手间门上面挂着的红色裙子标志有些犯难，最后一咬牙对那两个小警察挥手：“你们跟去男厕，女厕我进去。”

“卫副，万一里面有人在你记得跑快点。”瞎子取了常年架在鼻梁上的墨镜，一脸关切和同情。

“……嗯。”他还以为这假瞎子是要来替他呢……看来他还是想得太多了。

“卫副，别丢咱们市局的脸了。”

“……我知道。”

走进女洗手间之后，卫向南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黑色漩涡，那些女孩儿正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往那个漩涡里面走，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都在经过那个黑色漩涡时直接转身走了回来。

“啧，近距离见识了一把大变活人，不过这破漩涡……是挑剔人家脸还是年纪啊，神奇了，还能这样搞歧视的，大开眼界。”卫向南一边说一边赶紧过去将刚走进漩涡里的中学生拉出来，并且用自己的身体将黑色漩涡挡住，然后手动帮这一个个已经魔怔了的人转弯，让她们往回走。

跟着这些人走出女洗手间之后，卫向南才松了半口气。

自上次录完笔录从警察局回来之后，乔然就开始在纪经年经常出现的地方蹲着了。

尚品公司和咖啡馆他都去过不下十次，却没一次是看到纪经年了的，倒是被卓悦他们看到过，每次遇到这些熟人他也只是笑笑。

他们问他来这里是不是找纪经年的，他也只是摇头，说一句路过顺带来看看。

有一次只有卓悦和那个他没有见到过的小助理时，他才跟这两人表明了真正的来意，问他们纪经年是不是已经失踪了。

“反正现在纪经年失联了，已经差不多半年了，不过应该能找到。”卓悦有些无奈地探了探手。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宁晚回来了——宁晚是跟纪经年一起失踪的，既然宁晚都能回来，纪经年应该也能……”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