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问正事。
白芷看秦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恭敬中透着崇拜,“主子,办妥了,人安顿在老夫人院里,没有走漏风声。”
秦羽很满意,对白桃道:“你救的陈婆子,现在安置在老夫人院子,往后谁跟你提起这事,你只当一概不知。”
这无疑给了白桃一颗定心丸。
白桃惊讶极了,她出去抓药时顺道回家一趟,倒不敢耽误主子的事,只是担心陈婆子出意外,耽误主子的大事,奶奶却说有贵人安置好了,她还惴惴不安,悬在心头的终于放下。
“谢主子。”
秦羽喜欢白桃这样的人,若她多说一个字,都嫌谄媚话多。
“我要睡了,你们三个在我睡下时哪都别去,午膳和晚膳都差婆子送进来。”
麦冬问道:“那主子的吃食怎么办?婢子还想到后厨亲自熬粥。”
秦羽躺下,合上双眼,“只管照顾好自己。”
她累了,这十四岁的身体近来承受太多,强撑着要先治一治这些恶毒的亲人,然而此时此刻再难熬下去,很快沉沉睡去。
梦里,四周灯火明灭,风雪越加凛冽,呼啸侵袭的北风似要掀翻屋顶。
每年都会冻死好些人的冷宫中,有一个不甘就此死去的少女,拢紧了几经艰难才换来的大氅,反复计算时辰,待到时机到来,她急忙按照早已反复琢磨几百遍的路线,奔向居安殿。
掌印陆锦年每月初一都会独自一人在居安殿,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这是她求生的唯一机遇。
居安殿地龙烧得正好,殿门虚掩着,宫灯明媚,内里薰着极品龙涎香。
少女屏神静气潜进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料脚后跟刚落地,一道森寒冷凝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
“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少女只觉头皮发麻,恐怖的压迫感使她双腿发抖,然而求生欲容令她毫不迟疑地转身,只能看到男子露在外头的一截白皙脖子和精致喉结。
她微微吸了口气,强压恐惧抬头望去——眼前男子俊美无双,深不可测的锐利目光也正在盯着她,如同一头盘桓在千里高空的老鹰,惊心摄魄。
只一眼,她已沦陷在他琥珀色的深渊之中。
“秦羽愿献身掌印,侍候冷暖。”
压满雪花的深褐色大氅系带被葱白般的玉指解开,轻轻滑落在地,又摘下面罩。
螓首燕眉、凤眼琼鼻,红唇烈焰,嵌在一张大气完美的桃心脸上,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
冰肌玉骨,肤如凝脂,骨肉均称,身量修长,已是尤物,更兼蜜桃浑圆挺拔,蜂腰翘臀,那是所有男人的梦。
试问谁能把持?
陆锦年伸出修长的食指,挑开她仅用木簪绾起的发髫,更有瀑布倾泻而下,在橘黄的宫灯映照间,美得眩目。
“你应该站到皇帝跟前去说这话。”
秦羽明白自己赌对了,只要博得他首肯,就能活下来。
“掌印是我此生所慕。”
陆锦年发出沉沉的低笑,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恶毒的笑话,因为他已经是个阉人了。
“但我能给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于他,杀一个连皇帝都不知名的九嫔,如踏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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