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面有一个断崖,在这之前要是不把温杉截住,他就要跌下去摔死了!
温杉在前面惊惧了一阵,也不见马停下来,慌乱之间却扯住了缰绳,没别的办法,只能使劲拉扯,他听见叶斯波勒在后面大叫:“喀海尔曼!喀海尔曼你把缰绳抓稳了,朝后扯,使劲扯住!”温杉一边扯一边朝前看,他看见那个断崖了。
生死当前,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想着叶斯波勒交给他的话,拚命的控制住马匹,眼见着眼见着,就要到了断崖跟前儿了。
温杉惊恐的闭上了眼睛,手扯着缰绳,一副等死的样子,正当他觉得必死无疑之际,那马竟然停下了,就将将停在悬崖边儿上,踏下去几块碎土。
叶斯波勒下了马,气喘吁吁,到他跟前儿来,张开手臂,道:“喀海尔曼,你下来,我接着你。”温杉浑身一松,就跌了下来,叶斯波勒接住他,朝后退了两步,双双跌在地上,叶斯波勒爬起来,见温杉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忙道:“喀海尔曼,舅舅错了,你说句话好不好喀海尔曼。”
温杉看着他,怔怔道:“小舅舅,方才,我以为我要死了。”
叶斯波勒心里难受,抱着小男孩儿道:“你不会死的,有我在。”
温杉道:“我刚刚突然想了好多,要是我硬气些,有出息些,我是不是就不会被温柏欺负,阿娘就不会被满王府的女人欺负,我今日面对这种场面,也不会被一匹马欺负。”叶斯波勒愣愣的,十四五岁的草原少年,想不出来这个八九岁的男孩儿在王府里过得甚么日子,为甚么这么大了,连骑马都不会,为甚么八九岁了,才和哈萨克六七岁的孩子一般高。
叶斯波勒看着他,道:“喀海尔曼,你要记住,我们哈萨克的子孙,生来就是要做狼的,你骨子里流着哈萨克的血,也一定做得了狼王,若是不会,我来教你。”他想了想又道,“今日是我太急躁了,我给你赔不是,我给你吹曲子听。”
……
吹的,就是这一首曲子。
温杉拿下色布孜克,声音就停了下来,点的油灯也熄了,他坐在黑暗里,轻轻地唤了一声
“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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